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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祖即位之后,有关国学建设的圣旨。

2021-10-06 10:03 作者:南風GT  | 我要投稿

    明太祖即位之后,几个明确的圣旨,加以清楚的排序,便可以探知,后来出白沙、甘泉、阳明等等贤儒的土壤,是哪些成份。


诏 (说明,使民周知)。诰 (说明,使臣知曉)。

谕 (谈论,使人明白)。敕 (命令,使人遵行)。以上都是俗称的圣旨。  


01 农桑学校诏。袭封衍圣公孔讷诰文。(太祖立旨意)


02 (學官內容)


国子祭酒诰 (任命官首)

太学之设,无知古称,但始自汉唐。所以设此,而教君之嗣,责臣之子,故立名曰太学。既立之矣,则爵官以司之,以专文学,乃曰师。师乃泛称。又官称。官称曰何?曰祭酒、司业、博士、助教,皆有肄焉。斯官之首者,不独教生徒而已,其职亦首在祭祀也。

  吾说似非而有理焉。且仲尼,昔人于世务德仁人,无强暴而不榖,凡出弟入孝,谨以事君,流今皆经而书,歴代崇其德而先师焉。

  然王者亲祭必寡,故设官以代祭之,其名曰祭酒。所以祭酒之职,洁牲牢,净厨灶,精笾豆,祭不失时,则礼焉。或云:为饮之长而先奠之,曰祭酒。吾甚愧而不通斯说,未然,今必以奠先师而名,吾方诺,不然,则非也。况子曰: 「祭神如神在」,所以祭必谨之。若以孔子生之礼祭,则相去既远而莫可考;以今时之礼,孔子之如生,又非仲尼之生。礼不过时宜而已矣。然不可不谨以时宜,依期而奠焉。

  今特授尔某为国子祭酒。尔尚竭乃恭而临祭,静乃神以对神,则㝠㝠鉴知,庶不负委令之意。尔惟懋哉!

谕祭酒乐韶凤敕 (首任祭酒)

 文庙之设,是尊先师也,因之而国学焉。所以歴代以之而训君嗣,教公子也。观斯所以,不为不重。故哲王必选名儒以导学者。

  今朕法前代,命尔乐韶凤承是师范,阐扬博通,使幼者记,壮者解,毋怠寸阴之工。不但称此职任,甚有补于朕政。若此,必后贤之济济焉。汝往,钦哉。 


  (以下屬官內容)

翰林承旨诰〈学士 侍读 侍讲 直学士 待制同 修撰 应奉 编修敕俱同 〉

  自汉以来,惟贤知者得与君同游。稽其所任之事,则宰国朝之典章。凡侍左右,必慎容仪,致礼节于上。若言,则阐先圣之威德,尧舜之道统,无稽之言不语。故职名曰五经博士。以今言之,则翰林院官之职是也。

  于斯之职,非博通今古,己身已修,己家已齐,善恶之人美恶,口无择言,行无颓迹,古人以此数事而能之,乃得升是任,而辅君弼仁,以踵先圣先贤之事。若不,安得居此任而同君游乎?朕今特以尔某为翰林某官,尔当一前人之道助朕未知,则扬名者矣。 

翰林侍讲学士李翀敕文

  治天下之美,非贤何以洽民?非文何以昌化?所以文助志士,志士行文之理,文所以备载万物,阐演幽微,无所不至。

  昔有唐之有天下,时和歳丰,无乃弘文馆之设有方。任馆内之事者,必内相之虑勤,以致遐迩来庭,外户不闭,斗米三钱,家给人足。朕闻之,心踊跃而欲肩之,何用贤之道弗齐,致遗贤于逺迩?故若是,今特命尔某为翰林侍讲学士。自任之后,文同韩柳,勲比房杜,以昌治化。汝往,钦哉! 

翰林院典簿敕

  翰林院之设,歴代本官贤志文学之士。然而代制君命,出入书籍,官吏俸给,日用纸札,上下行移,若非案牍之明,则无稽于歳终,有愆于诸职事者,故有典籍之设。今朕命尔某为翰林院典簿。尔当奉行毋怠。  

翰林院典籍敕

  官儒于翰林院,则有典籍设焉。所以典籍者,专掌已入院阁之书。歴代重其事者何?盖谓纪载先圣先贤之道,古今帝王名臣,必待学而知之,若非永固,则后人失学矣。所以官人以司之,正欲精匮合之方,明数目之多寡,易于检讨。今朕命尔某为典籍,务勤勿怠。  

国子监助教敕

  古之设学,京师曰太学。其所以教者,百官之子及民间之俊秀君。所以敕教之者,欲国之人才备,故有人繁业众,以其师者,数人不能遍教,特有助教设焉。若职于此者,必得颇通性理,勤览群书,方称斯职,非若是而不可。某今授某官。既承命,勿怠。

中书舍人敕

  书之原由来八卦,始代结绳,经仓颉而备用,博便天下。其书也,萌大圣而茂贤能,世非此者艰为事理,若此者,尽天地之有无,亘古今之兴废,云后先之否泰,陈三纲而立五常,代君命如亲行,使臣民见之,无不稽首鞠躬。于斯之见,书之功岂小小哉!

  假如先书之天地,无如后书之天地,天地也。先书之圣人,无有后书之圣人,圣人也。非有志之士,不能成其书。所以唐宋特设中书之职,爵俊秀而集群英,以书备敕命而昭示天下。于斯之职,不为不重,而故重之。朕法前代,官如焉。今特命尔某为中书舍人,勤政毋怠。  

东宫官敕〈洗马中舍 〉

  前代择人以从嗣君,事各有任。所以任事者何谓?发先圣之聪明,阐哲王之心志,以基将来人主之厚徳。若斯辅之人,必通圣智、广学问则可。今洗马乃先驱之职 中舍乃周旋之士于职虽微,若非端正,岂可近乎!今以尔某为洗马  中舍,尔其动静合宜,问对诚实,则身家昌焉 。

兵马指挥敕〈副指挥同 〉

  今之兵马司,即宋军巡使。其为职也,御风火,察奸盗,禁城人众,谨闗键,验出入,使真伪俱分,余无狂暴,以康善良之居。若膺是任,非机智速疾,人莫可测者,岂轻授焉!然世无全才,尔某颇逹变通,特授尔某官。毋得假公营私,以积后愆,务公勿怠。


04 (學務內容)


谕国学师徒

  古今贤能,首以学为本,次特以操持辅弼其所学。斯二事既行,则善名于两间矣。

  然以今言之,则学有先后,人有灵愚,所以曩之学者为今之所习者师。惟师者,模范其志,竭胸中之所有,发世之良能,不隠毫厘以训所习者,未闻物不一于规矩而如式,人不律师教而良能。以斯论之,人之循理,物之如式,必规矩而教之者矣。若师隠知晦善,罔尽师理,则罪怒人神。若学者非究心宵昼,必欲至知而后已,又将艰为人于世者也。

  朕所谓师必尽师者之礼,学必尽学者之诚,敕后否此,责有归焉。所以学者学其所至善,操者操其所不齐,持者持其所真诚。三者备矣,奚愚顽者耶?

  昔仲尼入周庙,阅西阶有金人焉,三缄其口,斯所以戒慎妄言者,如或理道之词,未尝拘禁。今去古既远,失其所传,反以此而助奸愚,愚愈觉修道之教不明也。

  且以李思迪、马懿言之职,当谆谆切切而训者也,而乖理纵非,果诚相信乎?斯不但非理,而又什不知忠义而报人者也。日召同游,朕所慕者,慕其所学,望其时忽有言,使朕得闻嘉言善行,不亦乐乎!而乃非有所问,终日缄黙,有时遣侍东宫,暂游时刻,朕欲彼时发先圣之幽德,以资后嗣,及其至所在,亦缄黙不语,但瞠目视之而已。或傍有言书者,则因而问及,不过就他人之所言以答,毕后,未尝效诚补其未知者也。此深其所学,秘其所操耶?抑持其所能,务独善其身耶?其懐奸伏诈,朕所不知。因是故敕师徒必达操持之所以然良能矣。 

谕太学生

仲尼之道,上师天子,下教臣民,始汉至今,曾有逾斯道而久于世者乎?

  朕统一寰宇,育夷夏之烝黎,偃兵未久,创业未周,惟学校之设,国之首务,十五年春,命工曹会百工以构庙学,逾五月,工曹奏工已成矣。是以至师,于是来生徒以受业,期在育君子,必履仲尼之道,以助后嗣,共安天下之苍生。今师生皆至,若不敇以学道之志,明以乱常之宪,则恐养非君子,用非贤人,徒劳民供。所以志于学者,志在谦柔恭谨,毋纵血气之刚,人我之骤,固守仲尼所云「四非」之笃,慎日经旬,以逾歳月,不变其所学,则贤人矣。虽齿落而头童,何忧乎身不易耶!

  迩闻生徒多刁,党尚此志者纷然,特紊命教之道,大伤学规,于斯不才,非独时累于身体,将必常宪而不原。若体朕意而学者,饭至而食,汤至而饮,昼惜寸阴而进业,暮然灯而求精,有时问道于师,必跪而请授。若非此礼而问道,则绳愆㕔纪之。特敇礼部条陈警戒,诸生勉之。故兹敕谕。

谕幼儒敕

  洪武十二年春正月,朕于暇中观幼儒,权官人皆空度光阴,略不见志出于群者。且诸人年俱未满三十,所读之书,不解旨义,其于字也,少知运用,束手闲目,一日一日而已。

  呜呼惜哉!孰不知光阴不待人之逸也,所以自幼渐壮,自壮渐老,自老渐衰,自衰至于殁,终无立行名身之道,而乃同于常民耳。可不嗟乎!

  于是命内官给纸笔,令其各日进先儒古文一章,特以习熟,期将来之善作,或四书一章,使诣前而讲,以观利钝,导迪理道也。

  明日,人皆以文书来进。其文多韩柳,书皆孔孟。朕听观之间,展转艰问,其幼儒多寻行数墨者有之,粗知大意者有之,细察寻行数墨者,岂不同于愚夫者也!其粗知大意,不究其精者,是同于无志也。何以见?葢于马退山茅亭记,见柳子厚之文无益也。而幼学却乃将至,且智人于世,动以规模,则为世之用,非规模于人而遗之于世,亦何益哉!

  其柳子厚之兄司牧邕州,构亭于马退山之巅,朝夕妨务而逸乐,斯逸乐也,见之于柳子赞美也,其文既赞美于亭,此其所以无益也。夫土木之工兴也,非劳人而弗成,既成而无益于民,是害民也。柳子之文,略不规谏其兄,使问民瘼之何如,却乃咏亭之美,乃曰:「因山之高为基,无雕椽斵栋、五彩圗梁,以青山为屏障。」斯虽无益,文尚有实,其于白云为藩篱,此果虚耶?实耶?纵使山之势突然而倚天,酋然而插渊,横亘其南北,落魄其东西,岩深谷逈,翠蕤之色缤纷,朝莺啼而暮猿啸,水潺潺而洞白云,岚光杂蕊,旭日飞霞,果真仙之幻化,衣紫云之衣,着赤霞之裳,超出尘外。不过一身而已。又于民何有之哉?何利之哉?其于柳子之文,见马退山之茅亭,是为无益也。其幼儒无知,空逾日月,甚谓不可。戒之哉,戒之哉! 


05 (期望目標與規矩)


谕举到人材

  天之所以命人主者,为蒸民之重,所以命者,命其必治者也。若以天人量之,则天道远,人事迩,以此言之天,何命人主者,不贰其命而能成之,何也?此所以天道幽微,下察无遗,其神妙鉴观,必非一朝夕而辨是非也。

  今朕菲材,承上天之命,法古之道统,育黔黎,宵昼自思,人心之险,奸顽者众,数制弗改,将焉奈何!故敕有司访贞士,授之以官,使职守所在,为民加福。何期授官任事者,忘修福民之德,务在循私残害其民。当犯之日,殊古制法,纵之以寛,若非生成志人君子,其学道慕贤者,莫不从而肆欲以由之,所以谨法如古,犯者律如条章。然虽如是,其作聪明之徒及愚蠢之辈,终莫可禁。此令谕之不明耶?抑实有司所举之不当耶?

  迩者中原、江西各布政司,皆以贞士至期,已有日矣朕。不暇亲问,特敕问之。彼贞士人皆庶民,岁受官役,朝廷得失,有司利病,莫不周知。若既知朝廷得失,有司利病,朕授尔以官,当匡朕之失,去有司之病,则彼为官非贤者谁?诸贞士听之,永其志而职焉。为朕福民,乃受命之利也。  

谕群臣务公去私

  朕观孟子对尚志,所谓志者,谓人处世同民,随群逐队,斯常民也,故超出之。所以超出者,去诸不善而行众所善,然而尚为寻常之善,若于志所由来,必为无上之善,斯乃志之尽矣。所以古重务本而去逐末。汉令商贾技艺不衣锦绣、乘马,特存斯贵,以重有志君子也。

  朕自即位以来,十有二年,设官分职,各务所司,终未见人,但见身受重名,懐私在职,或忘理众务,心在贪商,或贿赂公行,不知身名之重,俸禄之优,以致杀身。书不云乎:「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斯圣人授心法之要,贤人悯愚顽,特纪册以教后人。至今顽者不行,愚者不悟,虽有聪明者,怠无尚志,泯于崇功广业,愚顽每被杀身。

  古人之尚志,在务功名,匡君之政,济人利物,今之人不然,惟在怠尚志,务易利,专速达,此所以人心也,启之未尝,善行之必殁身,以其利之易厚,不知害也。

  道之说,日行月纪,终身不忘,兼善之德,务欲超出,建崇功,累广业,行斯数,事身名世,家厚禄,其德似薄,其达似迟,斯小人之见若是也。昔圣人以为无上之道,故行之。是以孟子专尚志,小人难之。

  今之官吏,有不才者,巧以舞文,奸以弄法,紊乱条章,是致身不名世,家不丰荣,殁身而后已。其立心尚志,有何艰哉!故兹敇谕。

考功监令敕〈丞同 〉

  朕自即位以来,法古命官,列布华夷,各人如所在,宣朕命、署政事,已往者十年。其间最否未知,必稽其所以方明,故设考功之名。为监其职者,非心腹不佞事可委令者,安得而专其事焉!于斯之职甚微,于斯之要什切。所以切要者,言其大小之职,必由此而黜陟焉。若非人而职此,必佞大而赂小,以全其考。愚君枉法非止一端,故在选人而得人,方称斯职。

  朕于斯监,非不再搜才能,奈何空眼无知,是谓得人之难。尔某非愚下之才,但委是职,以验平生。

  于戏!公私黑白,惟丈夫者别之,愚下混淆,安能昭著!特命尔为考功监令。戒哉,戒哉!  


06 (禮樂皆得)

大祀礼成谕中书

  立纲陈纪,治世驭民,斯由上古之君,立至今不过相承而法则焉。凡有国者,必以祀事为先。然祀事之礼,尝闻起于圣王,所以有周旋上下,稽首鞠躬,或进或退,献牲致帛,酹酒奉羞,甚为殷勤之至矣。若以朕亲行圣王之礼,法依奠位之仪,其于敬神之道无,乃䙝渎而华饰之过乎?是反不诚也。

  且人不诚者广,暂诚者有,


07 (親臨科舉)

皇帝殿试策问的纲目。问圣学,问天时,问刑赏,问尧舜禹启,问天地鬼神,问人臣言行,敕问文学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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