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巴特远征外传铁蛇战团短篇 The Blood Bound 第四部分
原来你们在这……”
周围的所有喇叭，所有传声频道，所有音响系统都传来甜蜜而病态的声音。这声音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战士们，充满恶毒病态的煽动之声回荡在居民区和塔楼之间的各个角落。“帝皇的毒蛇们居然降临在我的巢穴里，我受宠若惊。”
“快用光学成像仪搜索肖伦·斯卡拉的位置。”波菲利安在通讯频道里说道。“我可以确定此时此刻就在这附近，而他也想见识见识入侵者的样子。立刻进行扫描。”
铁蛇们用光学过滤器扫视着周围一片无尽的生活区和层层叠叠的塔楼，并且令自己的自动传感器对以密集阵型出现在他们道路上的基斯士兵们进行轮廓扫描与交叉对比。
“我见过蛇。”肖伦·斯卡拉继续以恶毒的语气说道。“在我成长的田地里就有蛇。它们是一群懦弱低贱的生物，它们的死亡毫无意义。它们会藏起来，并袭击在田地里劳作的农夫们，而男人们不得不在冒着生命危险在这险无情的土地上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而辛苦劳动。在我父亲的坚持下，我每天都早早出门，沿着田地周围的岩石沟壑走，并仔细寻找这些蛇。起初我很害怕，但是当我抓住了第一条蛇以后，我就用一块大石头狠狠砸它，这下即使是光滑的鳞片还是剧毒的唾液也无法保护它了。此后，杀蛇就变得轻车熟路了。当然它们也会躲起来，找准时机狠狠咬我，但我开始享受用致命一击去碾碎它们无力卑微的抵抗。之后，我的父亲——也许是我曾经认为的最严厉最残忍的人——最终的结局也是死在他那可悲的儿子手里，但是我却给予了他死亡以意义。我的母亲无法理解这一切，但是我用言语帮助她理解。我并没有动手，因为我爱我的母亲，我只是帮助她逃到了一个地方。在那里，自杀是一种受祝福的自我释放，是一种充满意义的死亡。这是一种充满意义的流血与牺牲。但是这一切都要从一条蛇说起。”
“发现目标。”海佩雷诺修士说道。他举起爆弹枪开始瞄准。“西南方向的住宅区，第432楼。”
波菲利安也举起爆弹枪开始瞄准。他头盔上的光学系统放大了那个站在一众基斯之间的黑色身影。肖伦·斯卡拉正站在一个摇摇欲坠的空地上，周围到处都是惨白的枯骨。塑钢板在狂风中呼呼作响。波菲利安看清了他的轮廓——一个肌肉发达，穿着黑袍的光头壮汉。肖伦·斯卡拉手里拿着一个传声器，在他身后摇摇欲坠的高台上，停着一台穿梭机。即使是隔这么遥远的距离，波菲利安依然能感受到这个异端军阀双眼中所传来的阵阵骇人的杀气。
“我能一击毙命。”海佩雷诺修士告诉波菲利安。但是中士却撅起嘴唇开始思索。他可以让海佩雷诺扣动扳机，结束一切的疯狂，因为群龙无首的基斯什么都不是。
“但是他必须被抓回去。”安德罗梅迪斯说道。“这是任务要求。”
“没错，任务。”波菲利安的脸色有些不悦。
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被无法逃离的重力吸引，重重的砸在水泥路上。这些血与肉的炸弹在与地面的撞击中献祭了自己的生命，而转瞬间，又有三个人形从高处跳下，以血肉之躯撞在星际战士们周围的地面。
大量尸体和活人从天上落下。
波菲利安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天空——这怎么可能？也许肖伦·斯卡拉用某种秘密信号，比如一个触发词或者手势，开启了这场自杀式袭击。无数基斯士兵从阳台，屋顶和达到两边的高处自由的跳下，将血肉之躯化作高速动能火箭，肆无忌惮地撞向这些低处的铁蛇战士们。
“快开火——”波菲利安想要结束这一切，但已经太晚了。
人群从四周的高处高速下落，虽然有部分砸在了混凝土路面上，但是大部分都砸到了铁蛇战士们头顶。海佩雷诺的爆弹枪被一个基斯士兵地身子砸落，巨大地动能令这个士兵的尸体被战士的盔甲弹开，并撞在附近的栏杆上。雨点般的尸体笼罩在他们上空，即使是爆弹枪或者动力矛也无济于事。奥尔菲翁小队不得高举盾牌，但是即使有盾牌阻挡，盔甲的伺服系统，液压系统和纤维束也在这无尽的撞击中饱受压力。无数基斯的身体在与盾牌的猛烈撞击中碎裂，血肉飞溅。星际战士们不顾动能的冲撞令自身站立不稳，依然坚持着高举盾牌，抵挡邪教徒们的自杀式袭击。
“方阵阵型！”波菲利安命令道。但是铁蛇战士们却因彼此周围落下的无数肢体碎片而无法将盾牌依次合拢。而更可怖的是，那些奄奄一息的基斯士兵还会紧紧抱住星际战士们的动力甲，有的还会掏出短刀，猛刺这些因奋力抵抗而无暇顾及的战士们。铁蛇们用拳头狠狠砸向这些疯狂抵抗的疯子，并吃力地在一堆尸体中移动。
这场自杀式袭击已经成为一场骨与肉的血腥风暴。献祭的洪水从天而降。尸体越堆越高，波菲利安已经几乎看不到他的小队成员了。尽管他依靠强大的体能抵抗这些疯子，但是在无尽的撞击中，他也被数次砸倒，并且也丢失了自己的盾牌和爆弹枪。他举起战刀左右划砍，但是仍有邪教徒的身体重重地砸在自己身上。他努力顶住撞击，并奋力地在一地尸堆里开路。
“各位，快爬往高处！”他冲上了尸堆。他看到埋在一堆尸体里的乌里马库斯修士的一只手伸在外面寻求援助。药剂师奈莫提斯挣扎着爬出来，却被一个翻滚的基斯士兵撞到了深渊之中。“德卡里翁，安德罗梅迪斯，快回话！”波菲利安叫道，但他只能听到小队成员正逐渐被活埋的声音。
他在一片下坠的血肉炮弹中艰难前进，终于爬到尸堆边缘的墙壁。然后他将战刀刺进墙壁，以此作为一个着力点，然后努力的沿着墙壁向上攀爬。此时他正在为他困在尸堆里的弟兄们而决一死战。波菲利安将战刀刺进破碎的砖石里，用另一只护手牢牢抓住前进途中的阳台边缘或者栏杆，不屈不挠，继续攀登。与此同时，基斯也从上方源源不断地坠落，砸在这个星际战士的肩甲上，但是他仍然紧紧抓住着力点。邪教徒们的自杀式袭击正考验着这位星际战士的力量与意志。而碰到那些在天台或者阳台上攻击他的基斯士兵时，他就会用一只巨手扯下他们站立的着力点，令邪教徒们也和他们的同胞一样坠落。
肩负着拯救自己被活埋小队的使命，波菲利安终于爬上了高耸的住宅区顶。精疲力竭的他丢下战刀，努力的站起来。而当他转过身时，他看到站在一群张牙舞爪邪教徒之中的肖伦·斯卡拉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他不理会周围信众的胡言乱语，缓缓举起传声器。
“看，这条蛇还很能爬呢。”肖伦·斯卡拉如丝般顺滑的声音回响在空地上空。“但是你要去哪呢，大蛇？”
波菲利安脱下头盔，将其丢在一边。斯卡拉微笑着，就好像他被这条蛇的举动所感动。可惜，海佩雷诺瞄准了混沌军阀却没开枪，而波菲利安终于到达混沌军阀附近，手里却没有枪来执行正义。被死亡与毁灭包围的波菲利安此时只能肯定一件事：肖伦·斯卡拉太危险，绝不能让他再活下去。他是个怪物，而在伊萨卡，对付这样危险的怪物只有一招。
波菲利安从背后取下他的第二把海矛，打开开关，并紧紧的攥在手里。这段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但是随着沉重步伐传来的无比震动，波菲利安开始助跑，这位身着动力甲的巨人将噼啪作响的动力矛投掷出去，令动力矛高速飞过两幢建筑物之间。在这位铁蛇眼里，混沌军阀的的微笑逐渐扭曲。最终，当长矛刺进他的身体，并牢牢插入他背后的穿梭机机体时，表情扭曲的肖伦·斯卡拉发出惊恐丑恶的嚎叫。
肖伦·斯卡拉睁着惊讶的大眼，看向钉在胸口的长矛。而在周围的信众们疯狂的涌过来，争先恐后地想将长矛拔出来。然而，长矛无比的动能却正好令穿梭机沿着摇摇欲坠的平台滑行。在肖伦·斯卡拉的尖叫与周围信众的哀嚎之中，穿梭机向一侧倾斜，并带着被钉在一起的肖伦·斯卡拉从高空坠落，最终化作了一团火球。远处的波菲利安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一切。
住宅区后方传来引擎的轰鸣，萨拉梅斯修士所驾驶的伊萨卡利亚德号小心翼翼地在密集似蛛网的电缆之中穿梭，并最终于到达与屋顶持平的高度。波菲利安覆盖在陶瓷动力装甲下的手指着低处被活埋的奥尔菲翁小队成员，示意萨拉梅斯修士和风暴鹰迅速前去救援。之后，这位星际战士再次戴上头盔，并接入了通讯频道。
“给我接通代理舰长。”中士命令道。
“吾主？”
“利奥德库斯。”波菲利安说道。 “我要你给库兰的审判庭发送一则消息。”
“是的，吾主。”
“通知他们不要期待肖伦·斯卡拉这个异端的到来了。”
“再给战帅发一则信息。”波菲利安脸色阴沉。“告诉他……告诉他，他又失去了一个世界”
附：小说前言
这是罗伯·桑德斯（Rob Sanders）第一篇关于萨巴特远征的小说，而且我们也非常欢迎他加入萨巴特远征系列的创作，并且他也是“萨巴特世界作家俱乐部”的一员（没错，我们有一个写作俱乐部，并且还有会员卡和会员领带）我非常欣赏罗伯的作品，他的小说写的非常好。同时，他也为这本小说集创作了一篇引人入胜，令人毛骨悚然的作品。
罗伯在创作时并没有寻求指导或者帮助，同时我也为他想到的一些想法感到高兴。并且他想聚焦于铁蛇战团，这个点子对于这本小说集以及背景都非常合适。我相信所有的铁蛇战团粉读罢都会十分满意的。
这虽然不是《冈特的幽灵》的故事，但是罗伯的故事（对于那些热衷于连贯故事的读者来说）很大程度上是<Ghostmaker>中<A SIMPLE PLAN>的续篇。
请各位做好准备，因为一个过去被征服敌人的威胁却远未消失……
注：该短篇收录于萨巴特远征短篇小说集<Sabbat Crusade>，其余两部小说集为<Sabbat War>(2021年最新一部）以及<Sabbat Worl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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