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精神病》
妹妹被霸凌至死，我从精神病院出来：“求我别杀你？妹妹求你的时候，你们放过她了吗！”
我的双胞胎妹妹死了。
父母这才想起我这个疯子姐姐，将我带离精神病院。
他们封锁了妹妹死亡的消息，把她的尸体藏在家里。
我则扮成妹妹去上学。
让那些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就连妹妹的白月光校草，最后也跪倒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他。
1
妹妹自杀了。
爸妈将我带离这所困了我整整十年的精神病院。
车上，妈妈悲痛的讲述了妹妹所遭遇的一切。
到家后，客厅里摆放着一台冰柜。
里面装着妹妹的尸体。
十年未见，她还是如我记忆里那般甜美可爱，此时阖着双眸恬静的像是睡过去一般。
然而，在妹妹的身上却多出许多本不该出现的伤痕。
青紫的淤痕几乎遍布全身，新旧重叠，烟头烫下的丑陋疤痕掩藏在衣服底下。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
我用人脸解了锁，无数条弹窗疯狂刷新着页面。
最新几条消息映入我的眼帘。
「季柠，你要死了敢逃学？」
「别忘了你的裸照还在我手里，你猜要是盛学长看了你这骚浪样，会怎么想？」
「明天最好利索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最后一条聊天记录，是一段视频。
我点开，视频里是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小巷。
妹妹被一群人压在地上，满身污泥。
校服被剪刀剪碎，衣不蔽体，而周围弥漫着淫笑声，听的叫人恶心。
爸妈在一旁紧握我的双手，我明白，他们要我为妹妹报仇。
他们将我送往学校。
教室门口，我穿着沾满油漆的校服，眼睛扫视班级一周。
老师看到我便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的指了指垃圾桶旁的座位。
「季柠你还敢逃学了？书都不想读了，我看你简直跟垃圾桶绝配。」
我忽视掉全班看戏的眼神，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记忆里，妹妹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
果然下一秒，我便在桌洞里找到了一本残破的日记。
日记里，字里行间写满了妹妹的无助和委屈，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被她放在心底偷偷爱着的男人——盛裴。
每当这人的名字出现一次，妹妹就会遭遇一次霸凌。
直到后来，妹妹写下了这个男人对她说的一句话：
「纵使生活有万般苦楚，我们也不能失去重头再来的勇气。」
一句看似宽心劝慰的话，在妹妹这个长期遭受校园欺凌的人的耳朵里，却赋予了另一层意义。
看完整本日记，我愈发觉得，这不仅仅只是一场简单的孤立针对以及校园欺凌。
怕就是有人在暗箱操作，加速了妹妹的死亡。
2
下课铃声在此时响起。
比老师更快一步动作的，是一个浓妆艳抹，气势跋扈的女生。
她抬腿向我走来，身后跟着一群同样面色不善的太妹。
根据日记，我猜这人就是一切事情的主导者，温眠。
日记中，温眠多次集结他人向我妹妹展开霸凌，妹妹所有的不幸都从她开始。
此刻，温眠高昂起下巴，挥手示意身后的太妹向前。
在全班的注目下，我被这伙人以屈辱的姿势被架往厕所。
臭气熏天的卫生隔间里，两个太妹摁住我的胳膊，随时准备将我的头摁进马桶圈里。
身后，温眠尖细的嗓音刺得我头皮发麻。
「季柠，敢跟我对着干，你是真以为我不会把照片发给盛裴吗？」
「愣着做什么，动手！」
温眠一声令下，摁住我的两个太妹手上发力，却怎么也奈何不了我半分。
正当温眠将要发怒时，我动了。
我稍一发力，便挣脱开了两人的桎梏。
紧接着在温眠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抬手薅住了她秀丽的长发。
头皮传来的钝痛让得温眠痛呼一声。
我一手摁住她的脑袋，一手打开水龙头，直到水池蓄满，一把将她摁进水中。
由于窒息温眠一直在不停的挣扎，但始终被我禁锢，动弹不得半分。
身后一群太妹早就目瞪口呆，甚至忘记了发起反抗。
我便在一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一遍又一遍的将她摁进洗手池。
直至她满面妆容全都花了，小脸涨得通红才不舍的松开了手。
温眠泄力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浑水，望向我的眼神仿佛要喷火。
此时她形象全无，口红眼影糊了满脸。
却还是不忘指着我破口大骂，厉声警告。
「季柠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你信不信我这就把照片和视频发出去，让全校人都看看你是个怎样下贱的骚……啊！」
温眠的痛骂戛然而止，随着是一声惊呼。
我扒掉了她的上衣。
“你疯了！”温眠怒吼道。
而我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温眠捂着裸露在外的肌肤往后躲，我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单手掰开她挡在身前的手。
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对准她悠哉游哉拍了起来。
镜头里，是温眠惊恐失措的脸。
我把照片怼到温眠面前，强迫她看自己精彩的表情。
学着她的语气威胁道：「还敢拍别人裸照吗？还敢拿裸照来威胁我吗？你想不想让你爸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啊？」
温眠慌了。
一下子跪在我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错了，对不起！求你了！删掉吧！求你了！不要让我爸妈看见！」
我笑了。
当初妹妹也是这样跪着求她。
可她放过我妹妹了吗？
我松开温眠，冷眼看着她满地找衣服穿上。
「劝你把照片删掉，否则我不保证你的裸照会出现在哪里哦。」
我晃了晃手机。
温眠急忙摸出手机，删掉了照片。
她知道的，我真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删完后，温眠把手机递到我面前让我检查：“删完了，真的删完了，你也删掉我的！”
我看都没有看一眼。
冷嘲道：“我可不屑于用你那种下作的手段。”
闻言，温眠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我的神色多了几分怨毒。
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我随手打开了厕所门。
此时厕所门外早已聚满了观众看客。
他们第一眼就看见了狼狈跪地的温眠。
有好事着甚至拿出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幕，一时间议论纷纷。
他们不明白为何一贯温厚老实人人可欺的季柠一夜之间恍若变了个人。
我瞟了一眼众人。
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3
这场闹剧最后由班主任的到来而终止。
在现场数十双眼睛注视下，我自然是难逃一罚。
当天便被班主任遣散回了家，并且全校通报，在班级里公开向温眠同学道歉。
可笑的是，同样的事情，此前并非不是没有发生过。
妹妹在日记中写到，她被温眠堵在厕所里欺负，在场很多人看见了。
班主任却公然偏袒施暴者，口口声声让她从自己身上反思过错。
就此，妹妹唯一的求存之路被碾碎。
此后，温眠一伙人更是肆意忌惮，公然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向妹妹展开欺凌。
思绪飘回，我念完忏悔书的最后一句话，没理班主任不善和铁青的脸色径自走向校外。
在即将踏出校门之际，一道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男人长相清俊，在校园里当属最受女孩喜欢的一类。
盛裴握住我的胳膊，满脸的担心急切。
「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又被温眠她们刁难了？」
看他跟“我”的熟络程度，我便猜到这人的身份。
我妹生前唯一的精神支柱，俗称白月光——盛裴。
毕竟在这个学校，除了他和霸凌者，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
我学着众人口中妹妹柔弱好欺的模样，挤挤嗓子开口道：
「我一切都好。」
闻言，盛裴松了口气。
接着问道：「可我怎么听说你把温眠打了？打人是不对的。」
我在心底冷笑，摆明了是来兴师问罪的呗。
拐弯抹角装什么呢。
索性我也不跟他装了，脸上的柔情烟消云散。
「怪我咯？我不过是用她们的手段对付回去，以牙还牙没听过么？」
盛裴拧眉，似乎很不满我的反驳，却还是压下火气耐着性子道：「你错怪我了阿柠，我这么说全是因为担心你。」
「万一你将她得罪死了，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听我的，你明天来学校门口向她道个歉，她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不会过于为难你的。」
他双眼直视着我，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得直想吐。
不过我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那便是报复所有欺辱过我妹妹的人。
温眠总是把盛裴挂在嘴边上，或许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
我一定要知道所有真相。
既然盛培主动送上门，那我哪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在他期盼的目光下，点头答应下来。
他眼底的喜悦几乎藏不住，伸手就要搂我。
我掩下心底的不耐，借着拥抱的机会偷偷做了手脚。
妹妹为人和善，我不信她会没有理由的受人欺辱。
做好着一切后，盛裴不舍的向我告了别。
他走之后，一直有道灼热的视线紧盯着我。
我抬头向教室方向望去，正好对上温眠嫉恨的眼神。
4
回家的路上，我打开手机打开蓝牙远程操控录音笔。
没多久，如我所料，那边传来了两道熟悉的声音。
一个是和我刚分开的盛裴，一个是语气满是撒娇意味的温眠。
两人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入我的耳里。
盛：「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希望你不要失约。」
温：「哎呀盛哥哥，不要每次一来就说这个，好破坏情调的啦。」
手机这头，我强忍着恶心没有摘下耳机。
生怕错过接下来的关键信息。
盛：「你想要的，我都已经做到了，我们之间无非就是纯粹的交易关系。」
温：「难不成你真看上季柠那婊子了？」
温：「我说过她平日里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全都是装的！她今天把我摁在水池里的时候就像一个疯子，我当时都差点以为她真的想杀了我！」
那边陷入了良久的沉寂。
而后传来盛裴一声轻笑。
盛：「我和她也只是玩玩而已。」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接下来的废话我便不再去听。
原来只是玩玩吗？
妹妹死前都还念着的男人，对她好，只是因为和温眠的交易。
我攥紧双拳，浑身都在颤抖。
盛裴，你真是好样的。
我要你们都为妹妹偿命！
我扯下耳机，将录音保存。
次日，我按照约定来到学校旁的一条小巷口。
故意拖着时间，迟到了半小时才来。
一群人正在太阳底下被晒得热火朝天，汗流浃背。
他们目光锁定悠然自得吃着冰糕的我时，心底的怒火腾腾而生。
迎面走来几个太妹，正是昨天在厕所里的那群人，所以她们此时还算温和的将我请进了小巷。
我藏在兜里的手机明明灭灭。
这里是一座老居民楼，早已烂尾，无人居住。
而此时对面正站着一大帮人，手里捏着棍棒，虎视眈眈又不怀好意的上下扫量着我。
阴影里，一道戏谑的尖细嗓音传来。
「呵呵，季柠，没想到你还真敢来，未免对盛学长也太死心塌地了吧？」
温眠只是向我走进几步，没再上前。
她半张脸掩藏在阴影底下，像一只躲藏在阴沟里永远见得不光的老鼠。
「跟她废什么话啊，你不说她挺屌的吗？这不就一小白脸，还叫咱一大帮兄弟，这你不得让咱哥几个好好爽爽？」
角落里响起一道粗粝的男音。
一个高大的身影向我走来，我舔完手里的冰棍，自顾自用纸巾擦手。
男人顿时有些不爽，望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狠戾。
温眠朝角落里退了退，声音中气十足：
「呵，季柠，这次是你逼我的。」
「熊哥，这婊子你们随意处置，别玩死就行。」
说着，手机闪光灯突兀的在阴暗幽深的巷子里亮起。
我眼睛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
被称为熊哥的男人兴奋的搓了搓手，甚至扔下了手里的棍棒，孤身一人向我走来。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男人。
同样身材魁梧，动作蛮横。
我在心底叹气，想不到刚出来，就要动手做些粗鄙的事情。
满脸淫笑的熊哥伸出罪恶的双手向我袭来。
看着他毫无章法且自信狂妄的笑脸，我忍不住呵呵一笑。
一个转身扫腿轻松将他绊倒在地，随后迅速捡起地上的铁棍，毫不留情向他砸去。
沉闷的金属砸中骨头发出一声脆响。
嗯，好头。
这一锤下去熊哥当场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倒在地上。
身后跟来的两个大汉皆是一愣。
温眠很快反应过来，大喊一声。
「愣着干什么，制服她啊！」
一声令下，两个男人瞬间朝我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