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物语翻译:006上半部分(英版自烤)
(电脑修好了,想要手写翻译的我可真是太天真了,这要是真手写那可能下一部出来了都没翻译完吧哈哈哈)
“九尾狐?我不知道。”
这个冷漠的回复来自于从我影子里出现的金发幼女,但她今天出场的时候看上去心情不错。由于拜访杀生石已经成为我期望已久的蜜月里的任务,所以问一问小忍的意见也是必要的。
在和火怜吃完饭后,在各自洗完澡之后,我终于有时间在我的房间里休息下来——更准确的来说,这个房间拥有的是少年阿良良木历生活过的痕迹,而我只是忍不住窥探起来。
“我不是什么都知道,我只知道甜甜圈。”
“哇,这话说得有意思。”
“我的确知道有很多尾巴的猫——这是埃勒里·奎因小说中的经典形象。(注:埃勒里·奎因(Ellery Queen)是美国推理小说家曼弗雷德·班宁顿·李(Manfred Bennington Lee,1905—1971年)和弗雷德里克·丹奈(Frederic Dannay,1905—1982年)表兄弟二人使用的笔名,他们开创了合著推理小说的先例。)”
在读了十多年的漫画之后,这个幼女终于成长着去读一些经典的推理小说。
幼女终究会成长啊。
不对,如果这个幼女真的长大了,那不仅是日本,整个世界都将面临毁灭的危险——这是我们有时会不小心忘记的事情。让她保持着幼女的状态正是一种无害的证明。
“说道怪异,你曾经是怪异之王。而忍野,作为专家的他,应该给你教过一些东西。就算是我也听说过玉藻前的名字。”
“啊,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这像个别名。”
小忍歪着她的脑袋和腿——由于她长期待在我的影子里,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舒展。
“我作为怪异之王的历史,还有那个夏威夷衬衫小子给我说过一些知识的事情,已经过了十八年了——还是说六年?我已经记不清了。”
是啊,我也知道这种感觉,不管这听起来多么难以置信,但事情似乎就是这样——比如当时为了大学入学考试,我脑袋里塞满了知识,结果现在我基本上啥都不记得了。
这是一种纳米级别的遗忘。
我也不确定我大学里到底学了啥。
我甚至也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考试?我是不是靠父母的关系才过关的?感觉这种事情很有我的风格。
包括那些无数次我与死亡擦肩而过,和怪异有关的事情,这些事情深深地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但实际上,这些记忆有可能已经被我浪漫化或者改动加工了。
地狱般的春假,噩梦一般的黄金周,和吸血鬼以及化身障猫的羽川之间的精彩优雅的战斗,说出绝妙的流行语——这些记忆是反映了事实的吗?
“哎,小忍,你为什么不做那件事?你不是有一个恢复记忆的好办法吗,就是把手伸进脑袋里到处搅和。”
这件事情我是记得很清楚的,就像一个鲜明的伤口那样清楚。
“你傻啊,如果现在的我,一个被挤出的躯壳,做了这种暴力的事情,那么你的房间就会出现一个幼女可怕的尸体。”
“那确实不好,我得动用作为一名警察的全部力量才能掩盖这件事情。”
“你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当上警察。不管是一个警官还是一个FBI的探员。”
“哈,那就是为什么我现在像是成为了一个有名的侦探。”
“这听上去就像是经典悬疑小说里的台词。”
我不这样认为。
为什么非得是经典小说里的?
“好吧,某种程度上说,我想你作为吸血鬼时的能力,有一些你确实是记不清了。”
“是的,如果我现在去搅我的脑袋,那就会创作出栃木县的特色菜——下野家例(注:下野家例,是一种传统日本食品。日本北方(栃木县、茨城县和群马县)的流行家庭食品。以鲜菜,大豆、酒粕(酿酒过后的酒米)和油豆腐(あぶらあげ)制成。一般加上白萝卜和胡萝卜等等。)”
“你怎么会对栃木县的特产这么了解?”
“我有一段时间生活在这个国家,作为一个神。
没错。我经常忘记这一点。
与其说她生活在这里,不如说她一度统治了这里。
难道这个幼女曾经目睹过栃木县与群马县在千丈原的战斗?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这两个县的神与神的战斗,巨型蜈蚣与蛇的战斗?
她是不是站在有利的观战点目睹了这一切?不过观战点如今可能被沙子掩盖了吧。
“时间不对啊。我在日本当神的时候——也就是说,我统治这片土地的事情,发生在大约四百年前。你说的神话可能要早一些。”
“嗯,是吧。”
这可不是早一些的问题,以人类的视角来看这可是有很大的差异。
玉藻前不是存在于八百年前吗?对于厉害的超自然生物和神来说,这种怪异影响还是有所不同的。
因此在这个国家,小忍和玉藻前应该没有什么命运的纠缠。
“所以你们不是像我和老仓那样的儿时朋友的关系。”
“是的。而你也没有儿时朋友。”
“我有啊,别忘了老仓。”
“我只是否认了'朋友'这一部分。不过,我也不能否认我健忘的倾向。我在这里假装退治怪异的事情,现在连遗忘都算不上了……狐狸怪异,哼……”
“狐狸经常和狸猫一起被提及,但这就是有关他们的全部吗?”
狐狸确实是怪异故事中的常见存在,但它们的形象通常比较俏皮,并不是特别具有威胁性。
然而,如果有一只狐狸有这样大的力量能摧毁一个国家,那这件事就远远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
无论是在日本还是在美国,我的职权能力都只是相当于一个小小的调查员。
考虑到这一点,我必须承认,即使是现在的小忍也很难为战斗提供强大的帮助,她最好被描述为偶像,甚至是吉祥物。如果关于玉藻前的流言属实,即使有我宣誓效忠的甲贺课长的指示,我担心我们也别无选择,只能夹着尾巴惊恐地逃跑了。
“为了逃跑我甚至会砍了我的尾巴。”
“虽然我的决心很坚定,但我们面临的情况确实是令人痛苦的。我可能不知道杀生石,但我听说过现在到处都是石头裂开的流言。”
“哦,毕竟还有其他类似的传说吧。我想知道它们是不是分支出来的传说,或者说它们曾经源自一个故事。当历史不是学校课程的一部分时,它真的很有趣。”
“也有流言,说宇都宫站的饺子雕像也被劈成两半了,密封的汁液都溢出来。(注:宇都宫站是位于栃木县宇都宫市川向町,东日本旅客铁道(JR东日本)、日本货物铁道(JR货物)的车站,宇都宫市以饺子出名。)”
“那是最近的事情,不是吗?”
这让我不禁好奇,小忍为什么对枥木县如此熟悉?
如果她这么熟悉当地情况,那么她也应该知道玉藻前。
是你落后时代了吧?
“如果你是要探求古老的知识,那你的愿望会实现的——说真的,这里是带傲娇妹一起去玩儿的好地方。”
“不是因为这里是战场原古战场的所在地吗?”
“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节日叫做'吵闹节',这是一个奇怪的节日,人们一边游行一边辱骂。对于毒舌的她来说,这将是完美的庆典。”
真希望我能告诉高中的黑仪这件事情。
现在她已经成熟了,进入了社会,找到了工作,黑仪的毒舌已经相当收敛了。她没办法去当一个讽刺的新闻记者了。尽管如此,从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的意义上说,这是一个有意思的节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参观。
“这个节日在那里举办?”
“在足利市。(注:栃木县西南部的市)”
“你是从脑袋中提取了一些古老的智慧,还是说你读了一本旅游指南?”
也许,她比我更期待我们的蜜月。
这么想来,小忍一直被束缚在我的影子里,被剥夺了单独行动的自由。她曾经是一个流浪的公主,周游世界。
“我几乎不记得我作为一个公主到处漂泊的时光。我是被迫旅行的,这件事也让我感到难过。不过,你也带我去美国生活了一年多。事实上,我已经越来越想念日本料理了。
“你不是欧洲人吗?”
“下野家例味道多变,但我更想尝一尝那须便当。( 注:那须当地美食,那须便当(Nasuben))”
“那须便当?”
当我为了风说课的事情召唤小忍的时候,我却不断获得关于那须的信息,这真让人困惑。
尽管如此,这次旅行还是会很有趣的;从本质上讲,这仍然是一次蜜月。
为了弥补我从爱人那里夺取名字的事情,我想让这次旅行尽可能地美好。
“啊,九尾狐和那须便当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它是“Nasu no Makunouchi Bento”的缩写。虽然叫便当,但更像是套餐;按照九尾狐的模样,分成了九道菜。”
“嗯,我猜狐狸深深植根于当地文化,像我这样无知的人确实不知道。我好奇狐狸舞是怎么回事。
“那是从北海道来的。”
原来是这样呀。
与小忍相比,我对日本的事情已经变得相当陌生。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说我对华盛顿有多熟悉。我最多去看看方尖碑。(注:方尖碑指华盛顿纪念碑,是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地标性建筑,也是世界最高的石制建筑和最高的方尖碑建筑之一。)
我心里有一种不稳定的感觉,好像我正在失去与我的根源的联系。尽管如此,这并不像失去我的名字那样不稳定。
...我也应该告诉小忍这件事。
在讨论我们去战场原度蜜月时,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话题。
“小忍。”
“怎么啦?”
“嗯,我不确定该不该叫你小忍...因为我夺走了你的名字。我认为我们应该借此机会好好地谈谈这个问题,并且正确地讨论一下吧。
“你现在用这些模糊的词,无非是想讲一些你一直在掩盖的东西,这有点太晚了。不过,我确实无意中听到你和傲娇妹谈论这件事。
“现在我是一个成年人,我觉得我必须面对我之前回避的现实,并建立一种新的道德立场。首先,是这件事情,我在你丧失四肢就快死去的情况下,救了你。
“这本书会只以那个故事结束吗?”
小忍用这样一句话很快打断了谈话——这确实是一门令人印象深刻的技能,估计是磨练六百多年的结果。她试图插科打诨来处理我的严肃谈话。
“我会停止说这件事,然后继续讲我该讲的,但是,可能有必要和你的观点中和一下。夺走你的力量……嗯,可能行吧。是这样的,现在我忍不住想,夺走你的名字是有点过分了。
“啊哈,在超自然的意义上,夺走名字和夺走力量几乎是等同的——我必须说,即使是姬丝秀黛-雅赛萝拉莉昂-刃下心这个名字,当初也是这种原因让让我被赋予的。
“啊,是的,死亡赋予你这个名字。”
“你不准叫她死亡。”
决死的必死的万死的吸血鬼——将四处漂泊的公主小忍变成吸血鬼的纯种吸血鬼。
现在已经消逝了。
上大学的时候,我和小忍去欧洲旅行——几乎就像偷偷摸摸一样——见证了那个纯种吸血鬼的逝去。我必须提一句,这是我成为警察之前的故事。
“我明白了,事情是这样的。在那之前,又是什么?你是一个流浪的公主——一个高贵的公主?
“是雅赛劳拉公主。”
“雅赛劳拉公主。”
“不要嘲笑我以前的名字。”
“我不是在嘲笑它。”
“在那之前,是萝拉。是的,萝拉。
“你想逗我笑,不是吗?你说的方式。
“是压路机。”(Road Roller,与Lola音近)
“啊,真有你的。”
她试图让我听起来麻木不仁。多么邪恶的幼女,她不可能叫萝拉。
“但问题是,我想知道你变成一个邪恶的幼女是因为你不再是萝拉,还是说你不再是萝拉,是因为这个名字不再适合这样一个邪恶的幼女。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如果你这样说,鸡肯定是第一位的。我之所以变成一个邪恶的幼女,当然是因为你。你吸了我的血。不要把这件事怪到名字上。
准确地说,我吸了她的血,而那时的她选择不再成为姬丝秀黛-雅赛劳拉莉昂-刃下心。
但这并不是我想逃避责任,相反,我想承担责任。
“忍野忍这个名字几乎已经成为金发幼女的代名词,不是吗?”
“我怀疑这是夏威夷小子给我起这个名字时的意图。'忍'和'忍野'这两个名字算是被不公正地对待了。
“你不认为这是因为你拒绝承认他们的个性,就像你称呼忍野为'夏威夷小子'和黑仪为'傲娇女妹'一样,你不是也没有叫他们的真名吗?”
“你似乎从一开始就一心想把我作为一个不顺从的角色搁置起来。你曾经称夏威夷小子为“肮脏的老家伙”和“夏威夷混蛋”。事实上,这是对夏威夷精神本身的不尊重。
“我想知道这种趋势是否还在流行:给某人一个随便的昵称或不断错误地念他们的名字。这种做法曾经是一个伟大的侦探角色的标志。
“另一方面,当你被吸血鬼猎人们称呼为'刃下心的仆人'时,是不是也觉得这名字不适合你?”
确实如此。
被战场原黑仪称呼为“阿良良木君”的我,和被阿良良木黑仪称呼为“历君”的我,感觉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同样地,被神原称呼为“阿良良木前辈”的我,和被老仓称为“阿良良木”的我,尽管差别不大,但感觉上的差异还是无法估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