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大叛乱，但是金言使者（四）
第四章 泰拉之行 黑暗征兆
“经由索洛特卓尔之口，神皇向我们降下了旨意，我们的罪已被赦免，等待我们远征的只有胜利与光荣，我们将从胜利走向胜利，从光荣走向光荣，直到银河的边界，神皇光辉照耀的尽头。神皇许诺，等到远征结束，将会在泰拉的皇宫中亲自接见我，以圣言教诲指引我等前进，为了神皇与人类的大业，我宣布远征开始！”
高台下无数的怀言者与凡人士兵开始欢呼。
“神皇我们敬爱你呀！”
“神皇天下无敌，你把那异形侮辱！”
“你图图图，最后是杀光光！”
“血祭神皇，颅献金座！”
“原体啊，二连长，为了你们和泰拉上的神皇！”
在无数牧师和凡人的祈祷中，十万余名天使登上了战舰，战争的号角响彻数百个世界，无数人走上街头自发的为神皇之子和他骄傲的战士们祈祷，数十个铸造世界加班加点开始制造武器，无数身体健全的巢都居民试图报名太阳辅助军，希望参与光荣的远征，数十个行商家族的上百条商船自发动员运送补给，在这个愚昧黑暗的时代，信仰起到了它最大的作用，没有人畏惧远征的牺牲，因为他们相信只有证明帝皇的虔诚死后方能侍立在神皇身旁。而还有什么能比一场收复失落的星球，毁灭异形的远征更能证明自己的虔诚呢？
“鸣大钟一次！
推动杠杆，启动活塞和泵……
鸣大钟两次！
按下按钮，发动机点火，点燃涡轮，注入生命……
鸣大钟三次！
齐声歌唱，赞美万机之神！”
摩擦、暴鸣、振动、火焰的燃烧、机械神甫那难以解读的祈祷、凡人的欢呼、怀言者们颂念的圣言，共同交织构成了这次远征最复杂的祈祷。
怀言者的旗舰，灰烬之史号上，洛嘉凝视着眼前的无垠星河。
手旁用经文和天鹰装饰的颅骨则传来舰长的声音，“洛嘉大人，我们马上即将进入亚空间航道。”
洛嘉回了一句，“知道了”，关闭了通信。
亚空间引擎启动，无数怀言者的战舰被撕裂出现实宇宙，带着他们的乘客被抛入波橘云诡的亚空间中。
“启动盖勒立场。”
一切流程都在照常进行，舰队成员并未失散在亚空间航道中，所有的程序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在这个洛嘉专属的祈祷室内，除了机器播放圣言与原体的心跳外再无别的声音，洛嘉感觉他的心跳在不断加速，他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并非是他第一次进入亚空间，但是这却是在得知了亚空间的真相之后第一次进入亚空间，往日对他而言不过是平静湖水的亚空间此刻在洛嘉眼里却比黎曼鲁斯家乡芬里斯的大海还要恐怖，他仿佛能感受到黑暗诸神的视线，恶魔或许就会在下一刻袭击他的舰队，一个螺丝的松动，一个凡人的妄言，航向偏转的汇报，亦或是某些心怀叵测之人的行动，在洛嘉严重都变成了黑暗诸神使他堕落的阴谋，以大怀言者自居的洛嘉头一次感觉到真相是如此的残忍恐怖，而谎言又是那样的美好温柔。他又突然发笑，因为他是兄弟之中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不管是那个神神秘秘的莱恩艾尔庄森，还是那个模范罗伯特基里曼，又或者是天使圣吉列斯，以及亚空间博学者马格努斯，他们都没有我洛嘉奥瑞利安清楚，我才是兄弟之中看到真相的那个人。
人类把异端和异形当做最大的威胁，却从没有人想过真正最可怕的威胁就在所有人都曾经过的亚空间之中。
时间和空间对于亚空间来说并没有意义，但或许是出于亚空间对怀言者的留恋，他们在亚空间中漂流的5年，而当到达现实宇宙发现仅过了一年。幸而这对于怀言者来说并不意外，时间并没能消磨怀言者的热情，在狂信徒们宗教氛围的熏陶下，怀言者与凡人部队愈发渴望投入战斗，到达了目标集结地，怀言者兵分三路，原体亲率一路，带领不言者，剥皮之手，不灭之星，此时声望已经隐隐比肩原体的“神谕者”卓尔率领一路，此时的卓尔凭借着声望和战功已经成为天罚之火的战团长，而自己的老上司则被调进了原体的亲卫，带领着锯齿之阳，三重王冠，破碎之镰，科尔法伦则带领骨之王座，黑色彗星，扭曲符文和审判之心。
洛嘉面前的第一颗星球上并没有任何威胁，只有部分邪教徒试图反击，邪教徒的巫术出乎怀言者的意料，然后被忠诚的爆弹枪一发爆头。在牧师团与当地居民的通力合作下，用了两个泰拉日这颗星球便归顺于帝国和神皇，其余被举报的邪教徒则和他们的亵渎之物一起在神皇的火焰中被净化。
当洛嘉登录地表时，怀言者还在清理最后一批异端物品，洛嘉看相火焰中的亵渎之物，那燃烧的阴影仿佛变成了恶魔的脸，对着洛嘉狂笑。
洛嘉清楚，黑暗诸神已经向他伸出了手，而他此时最担忧的却是索洛特卓尔。
……
未知的行星上
安格尔泰向卓尔走来，“战团长，附近的村庄所有人都死了，根据现场推断是邪教献祭。”
卓尔闻言暗道不好，但是表面上神色不变，“再探再报，把现场记录下来汇报给我，同时搜寻生还者。”
对身边的副官说道，“原地修整，先不向地标继续增派兵力，加强巡逻，防止敌人偷袭。”
“科尔法伦和艾瑞巴斯都不在，这又是哪个byd给我下套。”
“安格尔泰现在应该还靠得住，nmd，帝皇您老人家救一下啊。”
“我们发现了一些艾达灵族的踪迹，他们留下了一些武器和战斗的痕迹。”
闻言，众怀言者战士顿时怒不可遏。
“我早就知道艾达不能处了！”
“异形要图，真言也要念，这才算得上健全。”
“莫洛克，给你，这是刻着神皇圣言的爆弹枪，有了它，你能击败任何艾达灵族。”
“我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
“指挥官，请下命令吧，在神皇和科尔奇斯天降伟人的领导下，怀言者将摧枯拉朽直抵艾达的堕落老巢！”
“移除豆芽，人类强大。”
“一三五图异形，二四六念圣言，周日烧死邪教徒。”
“豆芽，亵渎，逐一发送毁灭之剑！”
而看着祭祀现场的图像，以及艾达灵族看似偶然的到来，卓尔已经有了眉目。
“安格尔泰带突击连队前方引路，侦查连行军途中警戒，调查周围情况，太阳辅助军原地驻扎，等待重型装备补齐后等候命令准备支援，轨道上的舰队随时准备空投突击连队和终结者连队。”
星际战士屹立于大地之上！索洛特卓尔身着铁骑型终结者战甲，灰色的涂装为底，除了右腿的怀言者标志与左腿的天罚之火战团标志，所有裸露在外的地方甚至盔甲内部都被刻满了金色的经文，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神圣异常，五条缎带从胸甲垂落至裆部，这是洛嘉亲自书写的圣言，铁光环替代了头盔，这让怀言者众人可以看清这位虔诚者的面庞。与大部分怀言者相比，卓尔的样貌是极为不同的，他既没有剃光头，也没有在脸上和身上纹经文，这源于索洛特卓尔在帝皇之子出公差时深感怀言者审美落后，于是向帝皇之子的连长们学习艺术的同时也保留了自己的原始样貌，可以说，即便是在样貌极其出众的帝皇之子中，卓尔也可以算得上优异，除非和福格瑞姆比。武器方面则是在左手装备了闪电爪，右手则是拿着雷霆之锤。
怀言者以整齐的步伐行军，牧师们高举着权杖，宣读着神皇的教诲，鼓舞着怀言者们前进，沿途路过的村庄无一不被屠杀殆尽，尸体被摆成某种诡异的图案，还有一些尸体已经产生了畸变，这让一些入伍时间短的怀言者们毛骨悚然，连卓尔都是如此，并不是因为他们诡异的死状，而是卓尔越发清楚这些统一的祭祀活动指向了某个不可名状的亚空间邪神，利用邪教、艾达灵族以及怀言者们的复仇热情将卓尔一步步推向这个名为芬诺瑞安的陷阱。如果卓尔现在带领怀言者们返回舰船然后下达灭绝令，那么怀疑的种子就会种下，即便能瞒过一个芬诺瑞安，远征舰队的前方还有无数个芬诺瑞安，怀言者们的疑惑只会越来越大，思虑生异端，如果继续深入，那么等待卓尔和怀言者的是难以想象的敌人，怀言者的信仰将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撼动，后果难以预料。
正在进退两难之时，他们追寻的敌人出现了。
一队丑角剧团与一名灵族凤凰领主带领着三十名黑色守护者突然现身，挡在了怀言者面前。
心中早已被怒火填满的怀言者们刚想开火，却被卓尔叫停，灰色的钢铁浪潮为这位璀璨之人让开一条道路，卓尔走在队伍最前方，开口道，“至高先知还真是看得起我，不知道此次有何见教。”
剧团长率先开口。
“半神之子，虔诚之人，
此去险地，难以复存。
黑暗大能，变幻迷心，
铁甲染血，真言蒙尘。
天命变换，智者识真，
遣吾告诫，望汝听闻。
早日归还，尚能延缓，
执迷不悟，难以生存。”
“如今已是进退两难之境，你说的这些我自然也知道，至高先知有没有办法。”
“必然之事，何必螳臂当车，飞蛾扑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