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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汉化】妹妹是杀人犯-西尾维新

2023-06-17 23:21 作者:ishionito  | 我要投稿

《妹妹是杀人犯!》

原作的精髓是后面的抽字文,但那玩意我完全不会翻,所以就翻了故事本篇

有一定润色,有错误欢迎指正

■■

妹妹貌似杀了人。

虽然没有证据但有尸体。不,尸体才是最值得信赖,如字面意思『不会动的证据』才对——尸体是在妹妹的床底发现的。

从儿时起,那家伙总会把不想被看到的东西藏进床底——无论是考卷,还是碎掉的花瓶,那家伙都会通通藏进自己的床底。就算换了新床,她仍保持着这个习惯。要是她睡的是地铺,床一定会被塞的像是画里的宝船那样满。

明明都是高中生了,这个习惯却怎么都无法改正,有如有名的都市传说般,床底藏着应该是妹妹同级生的女尸。

不过,就算妹妹能在藏尸地点上多花些心思,我也会察觉到她成为了杀人犯吧——即使没有尸体这一证据,我的直觉也会这么告诉我。

倒不是我自誉拥有能在推理小说中担当名侦探的资质——应该说,我的直觉是算差的那一种。至今为止的十八年间,我一直过着与生为动物所拥有的直觉毫无瓜葛的生活。高考模拟卷里不懂的选择题,我也从未猜对过。

在这点上,是继承了妈妈迟钝的特质吧——不过,该说兄妹就是兄妹,哥哥就是哥哥,家人就是家人吗?

早上,我看着妹妹用餐时的表情,便自然的如此想到,

『啊啊,这家伙杀了人啊』。

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警察也无法如此肯定的断言自己看破了这起罪案吧——但我却如此确信。

不用看也不用问,连确认都不需要。

但话是这么说,我想要是就这样不确认直接报案的话也多少有点问题,在目送为了参加社团活动而提早出门的妹妹离去后,我溜进了她的房间。

这明显是在光明正大的侵害隐私权,但非法侵入总比杀人罪要来的轻——于是,我首先调查的便是床底。

发现尸体时的感想,只能说是认为此案已结——我早已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因此并没有多惊讶。

就像捡起掉在自动贩卖机底下的硬币那样,我在妹妹房间的床边蹲下,将手伸进床底,把被塞在里面的女高中生的尸体拉出。

我早就做好要做这种事的准备,也提前戴上了手套——不过,我不觉得把尸体这样粗心大意的藏进床底的妹妹会在意指纹这种事,从结果而言只是多余的准备吧。

将尸体拖到光亮的地方确认(话说在前,我一开始就把窗帘拉上了。考虑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这是最基本的预防措施),看样子女高中生是妹妹的同级生。

在床底下看到时还未能确认,但她穿着妹妹学校的制服。衣领上线条的数目象征着她的学年。和妹妹同样是一年级。

我觉得她长得还挺漂亮,但这可能只是因为她死后的肌肤失去了血色而已。脖子上有绞杀的痕迹,这么看,是那种会让脸色变得苍白的绞杀吧。总之,比起见到瘀血算是好多了——到了这种状况,无论如何都救不回来了。

我首先检查尸体的口袋。因为我对女高中生校服的造诣实在不高,在发现裙子上也有口袋时真的吓了一大跳,更惊讶的是,那口袋里竟然还放着手机。而且,那部电话还维持着开启状态。

我对妹妹过于粗心的做法感到头痛,操作电话,将其关掉。虽然也考虑过开启飞行模式查阅电话内个人资讯这一做法,无奈手机上了密码。这在如今这个时代说不定只是理所当然的警戒心,但我还是觉得她的这份细心很好——这样的女孩子竟然会被妹妹这种粗心大意的人杀掉,真是讽刺。

虽然无法从手机中获取情报,但我也不觉得这个年纪的女孩会两手空空的行动,也不觉得如此粗心的处理尸体的妹妹会漂亮的把她的随身物品处理好。我再次查看床底,如我所料,我在深处看到类似书包的东西。

那个位置比起伸手,还不如直接移动床来的更快,我抬起床,改变其角度。

随后我打开书包。这也是侵害隐私权,可就我一知半解的法律知识,死者的隐私权应该是不被法律保障的才对。

我得知尸体的名字与班级。

那是我不认识的名字——说到底,我根本就不了解妹妹的交友情况。在那家伙成为高中生后,我们之间的对话也骤减。我与她也就是这样的关系——不过就算如此,她是一年三班的这个情报,我也有在哪听过的印象。

看样子这个女生是妹妹的同班同学。

那家伙把同班同学杀了,还顶着一副除我以外没人能察觉的表情前往缺少一人的教室...…这么看,我的妹妹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

那之后,我继续检查她的书包,在考虑房间状况后,我做出了一个假说——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也是家人间才有的直觉吧。

我和妹妹的双亲都需要工作,从昨天开始便因工作而空着家里——这和正处于为了高考需要努力学习的我来说没什么关系,可对刚成为高中生的妹妹而言,正是一个获得自由的机会。

看样子她打算把朋友邀请到家里留宿——书包里的睡衣也证明了这点。

她大概打算之后才征求我的同意吧,但在那之前事情就发生了——由于某个纠纷,妹妹把她的朋友杀害了。

这恐怕是晚餐前的事。

不然晚餐时应该会说些『今天我带了朋友来家里,不要对妈妈说喔』之类的话才对……可她若真是杀了人后还能如往常一般吃下我做的晚餐,比起粗心,说她没长脑子才来的更合适,但这个推理大概不会有错。

随后到了今天早上,从她早餐时的表现来看,妹妹大概在床底藏有尸体的床上睡的很香。

若只看字面的话这确实很恐怖,但作为哥哥,我十分清楚那家伙只是什么都没在想而已,所以并没有感到有多害怕。反倒是对她的愚笨感到失望。

我不知道妹妹与朋友之间到底产生了怎样的纠纷(竟然会邀请到家里,应该是相当亲密的对象),但是,就算忖度那种事也于事无补。被杀的东西就是被杀了,死掉的东西就是死了。就算探究原因,死者也不可能复活。所以就别再管过去的事,乐观的处理眼前的事物吧。

我心想。

到了这种时候,正因为是家人,正因为是哥哥——以这种感性的理由行动起来,脑里所想的却基本都痛骂妹妹的话。

『你都做了些什么啊』的愤怒。

在电视之类的作品里,家人的双手染上罪恶时,总是会有人挺身而出包庇家人,基于那份亲情,无论是什么罪都会将家人视作同伴。但就算找遍心中的每个角落,现在的我也完全没有那种身为人类的感情。

不过我所感到的也只是『妹妹杀人后,作为哥哥的立场』而已——嘛,某种意义上来看,这也算是只有家人才会有的想法吧。

血亲杀了人,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在现代的日本社会中意味着什么(也可能真不知道),妹妹真是做了件不得了的事。

这样下去,我的考试,还有未来就职的机会都肯定会受到波及。

看样子我在家人间的亲情、牵绊等之外的,来自另个次元获得的感觉中,感受到了必须将这起事件『解决』的责任。

这就是此刻,处于哥哥立场的我该做的。

■ ■

那天我向学校请假,专心于尸体处理的准备——话是这么说,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特殊的准备,说不定就连向学校请假的必要都没有,但我没有妹妹那么大胆,要是撞见人,我肯定会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实际上,我今天也没能咽下自制的午餐。所以我想请假是正确的。

父母会在明天,周六回家。

在此之前——也就是今晚,必须得把一切都解决才行。请假也可以说是为了让我有立志的时间。

时间推移至晚上七点,天色暗了下来,妹妹回到家了。我忘了她是什么部,但那真是个充满热情的部。若能将那份热情转化成注意不要杀人的注意力的话,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我回家了。嗯?哥哥,晚餐呢?」

我实在不敢恭维妹妹这不管双亲在不在家只要自己回家就有人理所当然的帮自己准备好食物的想法。

照这个节奏,说不定她也会觉得只要把朋友的尸体藏在床底就会有谁去处理吧——不,哪个都离事实不远啊。

「我有话对你说。」

我单刀直入的说道。

并非名侦探的推理场景,无需提出推论也无需拐弯抹角。只要说出『我看到了房间里的尸体,杀人的是你吧』就已经足够了——不,虽然我认为已经足够了,但妹妹的愚蠢总会超越哥哥的想像。

「哥哥,你擅自进了我房间里!?真不敢相信,真差劲!」

不敢相信的事我才对,而且我也不想被杀了朋友还把人家藏进床底的家伙说『真差劲』这种话。

那之后妹妹也一直用各种肮脏的话辱骂我,多亏我的忍耐力很好,才能成为这样的妹妹的对手。久违的和妹妹坐下进行长时间的对话,但话语的内容却一点也不值得令人高兴。

别看她这样,她在小时候可还是个惹人怜爱的妹妹——把考卷藏在床底的时候,可可爱了。

保持着与幼儿同样的精神年龄升上高中,竟会变成令人如此不愉快的存在。

「什么啊。哥哥养的仓鼠死掉的时候,不也是埋在庭院里的吗?」

「那叫普通的供养。」

我说到。真是无意义的对话。这种对话只是在浪费时间——不过,以防万一,我也预留了说服妹妹的时间,这种程度还不会打乱计划。

「往床底藏东西啊。这种地方是像妈妈吧。妈妈不是也有把重要的东西藏进水屋里的癖好吗。」

不过就妹妹的情况,会藏进床底的都是些不妥当的、连自己都不忍直视的东西就是了。

「说到底,到底为什么杀了她?她不是你的朋友吗?」

虽然是怎样都好的话题,但姑且也提一嘴吧。至于内容如何,其实对藏尸来讲都是不必要的。

「不是朋友喔。只是关系好而已。」

妹妹说着意义不明的话。

不,说不定这就是最近的女高中生,至少我不是很懂。

「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是我生气了。因为那家伙——」

那之后妹妹就『不是吵架,是生气了』的理由滔滔不绝的论述着,但我果然听不懂,也完全不觉得那是值得杀人的理由。

这是男女间思考上的差异吗?还是相差两岁的代沟导致的差异呢?这真是深奥的问题,但也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

总而言之,我听到了妹妹的自白。

听闻日本的刑法中只靠自白是无法当作证据的,但在家人之间,这已经足够了。只要看眼睛就知道对方有没有在说谎。

暂且不论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也有第三者知道妹妹的床底被她朋友的尸体占据这回事的可能性,但那条线也在现在被消除了。

事到如今,只能按照计划行动了。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我点头,打断妹妹所说的话——应该说,打断了她所说的借口。不管还有没有多余的时间,我都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

「明,明白了什么的……你想怎么样啊?哥哥。」

妹妹气势减弱,迷茫地问道。我本来做好『要是我在这给予糟糕的回答,指不定会被她以封口为由被杀』的准备,所以对她软弱的态度感到意外。

「不,不会已经报警了吧?」

「笨蛋,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啊。」

我说道。我对她的质问感到出乎意料——不,实际上也没多出乎意料。毕竟我也曾犹豫过是否要报警。

只不过,现在我已经做好了觉悟。

就算现在妹妹说要自首,我也会阻止她。

「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没有吃晚饭的时间了。给我过来。」

我牵着妹妹的手走向二楼——目的地不用说,自然是妹妹的房间。毫不在意方才被妹妹怒骂『最差劲』的我将手放在门把上,进入房间。

「啊。」

妹妹漏出声音。

那因为看到镇座于房间中央被卷好的毛毯吧——被卷好的毛毯,被胶带束缚的毛毯。

毛毯中装的是什么,压根用不着说明。

「哥哥,这个是——」

「在你回到家之前准备的。过来,要搬走了哦。」

「搬,搬走?」

「不用问那么多。你快去抓着对面就行。」

我催促妹妹。

要是从最开始说明的话到天亮都说不完。

或许是因为罪行暴露给我知道了的缘故,妹妹现如今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重大性,她因混乱而不发一语,只是向被卷好的毛毯的彼端伸出手。

我已经忘了这被卷好的尸体哪一边是脚哪一边头,不管是哪边都无所谓就是了。

总而言之我们两人抱着尸体回到了一楼。而后在那暂作休息——停止活动的人的体重,比想象中还要来得重。

我不是体力充沛的那种人,所以一个人绝对没法把尸体搬到一楼——正因如此,我构想的计划中才不能缺少妹妹的帮助。

若不是那样,我才不会和关系算不上好的妹妹共同作业。

「搬到一楼后……接着要做什么?」

妹妹气喘吁吁的问。

身为运动部体能竟然还这么弱——不,说不定是因为在社团活动里耗尽了体力而已。

若是那样,哪怕会消耗多余的时间,果然还是先补充能量会比较好……不管怎么说,现在改变计划也于事无补。

「难道要埋到地板下?」

妹妹玩笑般地说道,却意外的戳中了重点。这方面说不定是受到兄妹骨肉相连的共感的影响。

「埋是要埋,不过不是埋到地板下,而是埋到山里。」

我简短的说明。

「从现在开始用车把尸体搬运到山里埋起来。铲子已经准备好了。」

「诶?」

「要埋在哪座山我已经想好了。好了,快点快点。休息时间结束了,你去握着那边。」

「山,山……诶?可是哥哥,用车搬?」

「当然啦。怎么可能从这走到山里去啊。」

「可,可是,哥哥没有驾照的吧?」

「这也当然啦。那也没关系吧。」

最近自动模式越发优秀,不管有没有驾照对驾驶而言都没什么区别。实际上至今为止我也曾多次悄悄借用父亲的车——既没有出事故也没有暴露,完好无损的把车停回了车库。

但是,没有驾照的高中生不能开车这一常识在这种情况,也作为隐蔽工作的一部分混淆过去吧。

两人将尸体搬到车的后座,这次不是在家的内侧,而是在外搬着尸体。尽管只有很小一段时间,地点还是自家的范围内,但果然在外搬着尸体还是令人紧张。

就我所见似乎没有目击者,况且本就是昏暗的夜里,不会产生问题吧。那毛毯中藏的是尸体这种事,外人就算看到了也不可能那样想象,若是被哥哥看到倒是另当别论——顺带一提,我没有哥哥。

锁好门,妹妹不情愿的坐上副驾驶座,我则坐上驾驶座,用父亲的抽屉中拿出的车钥匙启动汽车。

不使用导航。

对初次驶往的山而言,使用导航会方便许多,但那样会在机械中留下记录。姑且让妹妹给我拿了地图,但那也不怎么可靠。

可靠的只有记忆。

但我也不能只集中在驾驶上。

在车内,我对妹妹的吩咐道。

「听好了,要是有人问的话,就说那个朋友是在半夜和你吵架后从家里跑走的。」

「诶?把她来过我们家的事说出来真的好吗?真要说的话,干脆说她没来过我们家会比较……」

「不,谎言还是少说为妙。杂物和电话我也会处理好的。」

除此之外,我也像是家庭教师一般,将『今后的对策』之类的事项指明给妹妹听。本来需要家庭教师的应该是身为应考生的我才对……话是这么说,在此演出值得信赖的哥哥的身姿也是极为重要的。

要是她不听我的话一切都无法成立。

为什么明明是替没有手尾的妹妹善后还要像这样阿諛奉承般的向她说明这点让我感到疑问,但大度对人生也是必要的。

大概两小时后,我们到达目的地。

虽然不是没考虑到可能受到检问的可能性,但只要光明正大的一如往常的话也不该会暴露才对,我像是豁出去似的那样想。

反正也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选项,就算在这个时间点暴露,也和在平时暴露没什么区别。

摇醒不知何时于副驾驶席入眠的妹妹,我将铲子递给她。铲子一共准备了两把。

要挖掘足以埋藏人类的坑洞并不是简单的事——同搬运尸体一样,必须得做的完善才行。

「真是的……竟然要做这种事的话就提前让我换衣服吗。真是,所以说哥哥真是迟钝……」

妹妹嘴上这样抱怨,身体到十分坦率的进行作业。这是好现象。可不能在这进行兄妹吵架啊。

「挖多深比较好呢?」

「两米左右的话就已经足够了吧。」

只让妹妹一人挖也不大好,我于是也马上和她一起挖着坑洞。现在回想,挖坑这一行为也已经久违了呢。

说不定得回溯到小学低年级的沙地——不,这种深度的坑洞,大概在我这十八年间都未曾挖过吧。

对初次而言挖的挺好。真佩服自己。

确认时间,又过去了两小时——时间已是零点过后,日期也发生了更换。

在早上,应该说,想在天亮前回到家啊。

要是给在附近遛狗的大叔看到了空空如也的车库就不好了——毕竟只要稍微调查就能知道双亲不在家。

只不过,不用怎么担心那方面的事才是我的真实想法。别人家的车库是空的之类的,双亲外出了之类的,不存在会在意那种琐碎小事的『别人』。

所以我没有在这强行催促妹妹,反而在挖完坑后休息了五分钟。

「好了,要搬尸体了哦。」

我说道。

说是要搬运,实际也就只有几米的距离,对比挖坑所消耗的劳力根本算不了什么——不如说在这之后填坑的作业才让我头痛。

「诶?要解开毛毯吗?」

「那当然吧,万一这里被发现的话,说不定会因为这条毛毯留下线索。」

况且这还是我在使用的毛毯。要是没了这个,今晚睡觉的时候一定会很冷。

「哼……」

妹妹展露消极的反应。大概是想在不直视自己亲手杀掉的友人的尸体的情况下解决一切吧——但是,由于我的话更有道理,她也没有反对。

解开胶带后暴露的尸体,我倒也没有注视其的兴趣,所以快速的把她扔进了坑里。

「说些告别的话吧。你们姑且是朋友吧?」

「诶?啊,啊,嗯。」

妹妹点了点头,于坑洞边缘屈膝,像是注视着深渊般,在犹豫片刻后以神妙的语调说道。

「对,对不起——倒也不是需要杀掉你的事呢。可是,但是」

妹妹就算到了这个时候还打算找借口,只不过,最终她究竟想对亲手杀掉的友人说些什么,也变成了永远的谜团。

我用铲子的尖端直击妹妹的后脑勺,她于是就那样坠入坑洞中。

要是这样她还抱有呼吸的话就会演变成用铲子刺死她之类麻烦的力气活,但就我的观察,似乎是当场死亡的样子。

「好了。」

说着,我开始填坑。要埋藏两人的话,两米的深度似乎刚刚好——不知不觉,我回想起将因自己的过失而死去的仓鼠埋在中庭的事。不管怎么说,这下我的前途就平安无事了。

就算妹妹的罪行被人发现,就像个人情报保护法对死人不适用一样,对死人起诉也是无法做到的。

『倒也不是需要杀掉的事』,虽然妹妹这么说着,但人一旦走偏路,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轻易的犯下同样的错误。虽然这次还处于可以隐蔽的范围,但在次回未知的情况下,提前下手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将妹妹和她的友人埋葬完后,我将毛毯放回后座便启程回家——正如计划一般,在天亮前回到了家。

要是在家里杀了妹妹,让我一人将妹妹与其友人两人份的尸体运到山里再埋起来的话,无疑不会变得如今这么顺利——一边想,我将父亲的车钥匙放回抽屉,回到自己的房间,盖上毛毯睡着了。

■■

醒来后已是中午,母亲也已回到家中。

为不用自己准备午餐感到安心,我走下台阶。

「欢迎回来,回来的正早啊。爸爸呢?」

「好像还没回来呢。那孩子呢?」

面对母亲有关妹妹的提问,我回以『似乎和朋友不知去了哪』这一早已准备好的回答。在被问到多余的问题前主张自己的饥饿,母亲便马上回到厨房。

由于昨天什么都没吃的原因,我将做好的料理狼吞虎咽的咽下。虽然似乎有奇怪的味道,但我也没有在意的吃了下去。

「呐,你。你杀了妹妹对吧?因为是母子,那种事看脸就明白了。」

像这样。

在我说出『多谢款待』时,妈妈对我说道。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却无能为力。

料理里似乎被下了毒。

发现被藏匿于水屋中的我的尸体的父亲也会杀掉妈妈吧,那样的话爸爸又会如何处理妈妈的尸体呢——想着那种事的同时,我死了,而妈妈成为了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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