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擒顾纵】如果不是你（下）
刑警队长陈队长 ✖️ 外科主刀顾医生
不狗血，不开车，清水小甜饼
请圈地自萌，勿上升蒸煮
细节无考证，勿上纲上线
快十一点了，窗外的雨还是没停，顾医生的手机里弹出了暴雨警报，而工作群里早就开始排下周的临时班表，他看了一眼，明天早八的班，按道理，他该睡了。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闪电、雷声加上雨声，吵得他烦躁不安，空调开到最大，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最深处，他才不怕呢，没什么好怕的。
“咚咚。”
响起了敲门声。
“哥，你睡了吗？那个...能不能帮我搓药油？” 门外响起了陈烁的声音。
顾医生从被子里钻出来，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刚才光顾着怄气，竟然把这事忘了。他理了理头发，然后抓起床边的T shirt穿上，才去给陈烁开门。
一开门，就是陈烁一头汗的样子，顾医生吓了一跳，连忙去看他的手腕：“这是疼的还是热的？你没开空调吗？”
“开了，刚才本来想再做两组卷腹，可是实在是疼的不行了，就来找你了。” 陈烁说的委屈巴巴，奶音配上自带的共鸣腔，听得顾医生耳朵发痒。
“伤成这样还做卷腹，你这手不想要了？快进来，”顾医生一手接过药油，一手把陈烁拽进了房间，“你居然还带了药油，装备挺齐全。”
“习惯了，我包里的伤药占了一大半，哎...你屋里好冷啊...”
“啊...” 顾医生看了一眼陈烁身上的汗，默默起身关了空调，“我怕热，所以空调一向开得很低。”
“一边开空调一边盖棉被？哎呦！” 陈烁本来想揶揄顾医生一番，却被手上的剧痛打断了，突如起来的疼痛激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他泪眼汪汪地看着顾医生，扁着嘴扮委屈。
顾医生假装没看见他的委屈：“把嘴闭上，不然更疼。” 不过话虽这么说，手上却温柔了很多，陈烁低头去看，顾医生的手比他的小上一圈，也软了很多，而且，搓药油的手法相当专业，比自己这个久伤成医的也不遑多让。陈烁有心想问问他怎么会搓药油，但是转念一想，家里会受伤的除了自己，自然还有当警察的表哥，到嘴边的话就没问出来。
顾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想什么呢？不疼了？”
“疼...疼的说不了话。”
顾医生又看了他一眼，正好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陈烁的脸，顾医生看清了陈烁眼睛里的不甘心，而陈烁，也恰好看清楚顾医生陡然放大的瞳孔，于是陈烁在雷声到来前反手握住了顾魏的手，顾魏忙着惊讶，竟然没有被随之而来的雷声吓到。直到轰隆隆的雷声散去，顾魏才甩开了陈烁的手：“陈烁，你干嘛？”
“我...我没干嘛，我就是怕你害怕！”
“谁害怕了？！陈烁，你不要胡说八道！更不需胡思乱想！”
“顾魏，你可以觉得我胡说八道，但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喜欢你！”
“喜欢我还不算胡思乱想？！陈烁，你别忘了，我已经结婚了，我和你表哥结婚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喜欢你！”
“你个小屁孩儿知道什么较喜欢？我和你表哥这样才是喜欢，两厢情悦，志趣相投，可以同甘共苦，可以相濡以沫，可以...”
“可是你怕打雷，他不知道。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在这样的时候，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陈烁站在窗下，看着和自己保持距离的顾魏，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他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结婚了，还是和自己表哥结婚的，他甚至也知道，顾魏对他表现出的所有温柔，都是因为他好家教，因为他是个有慈悲心的医生，因为他爱屋及乌。他本来以为自己把这两个月熬过去了，这种一见钟情式的心动就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失。只是他忽略了每天朝夕相处的力量。
陈宇在的时候，他能看见顾医生的温柔任性，他会忍不住想，如果他是冲自己撒娇就好了。
陈宇不在的时候，他能看见顾医生的思念守望，他会暗暗期待，是不是有一天他也会被这样等待。
顾魏看着陈烁的神情变换，蓦然叹了口气，他坐在床边，轻声问道：“烁烁，你看过《雷雨》吗？”
“《雷雨》？我只看过芭蕾舞剧。”
“你觉得繁漪爱周萍吗？”
“爱吧，繁漪不能没有周萍。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那繁漪爱周朴园吗？”
“不爱，周朴园冷漠自私，繁漪怎么会爱上他？顾魏，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是周萍，我表哥也不是周朴园，你更不是繁漪。”
“是啊，我不是繁漪，我没那么脆弱，我不会不能没有谁，所以我不会因为陈宇下雨天不能陪我，就爱上别人。” 顾魏站起身，拍了拍陈烁的肩膀，“爱情的定义准则，从来都不是‘如果是我，我会’，而是‘如果不是你，我会’...你明白吗？如果不是陈宇，这个雷雨天谁陪我，都没意义。”
陈烁听了，低着头不肯说话，他比顾魏还要矮半个头，如今这一低头，发旋都漏出来了。顾魏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就像摸自己家的孩子一样：“烁烁，回去睡觉吧，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或许明天你就会遇到那个非你不可的人。”
“顾魏，”陈烁捉住了顾魏的手，拉到手边吻了吻，然后说，“如果不是你，谁都没意义。”
随即，行了一个芭蕾舞中的谢幕礼，离开了顾魏的房间。
临走前，不忘用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冷风呼呼直吹，窗外又是一道闪电，顾魏把自己再次藏进了被子里，雷声轰隆隆的滚了下来，滚过树梢，滚过窗边，在屋子里的两个人心里，炸出一片废墟。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明天生贺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