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巨人》山奥组同人）
《进击的巨人》山奥组同人。
有一点贝妮，玛雷战士组，耶格尔兄弟组。
谏山创没有心，新的几篇处处是刀，连早就退场的还要拿出来刀一遍，而读者只能刀口舔糖，这合理吗？吃刀片吃太多，气到连夜写同人。
没有漫画剧透，不过算涉及一点玛雷篇的主题，所以也掺杂一些自己的看法，包括个人对人物的理解。如有不同观点，我也没办法。
文章时间点在艾&莱地下室会面之前。
《英雄》
莱纳总做英雄的梦。他小时候，曾经梦想做个拯救世界的英雄。每当他的艾尔迪亚母亲，说起他的玛雷人父亲，因为种族的身份差距抛弃他们的时候，莱纳就渴望做一个英雄。
某一天，莱纳·布朗会取得某个巨人的继承权，戴着战士的红色臂章去找到他父亲，接着他的父亲一定会流着忏悔的泪水，恳求他母亲的原谅。
莱纳无数次想到这个场景，这也是支撑他刻苦训练的唯一动力。他还会设想着自己的母亲将会多么地以自己为豪，年纪尚小的表妹又将多么崇拜他这个大哥。他还想到，自己会在那之后，手握巨人之力去与帕拉迪岛上的恶魔战斗，然后他——无论是战胜或是战死——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美中不足的是，那样他就只能活十三年。
他曾经为此苦恼过。少年虽然早早知道世界的残酷，但还是留恋世界的美丽。没有孩子愿意丧生在无常的战争中，或是活下来然后被继任者吃掉，但每当莱纳想到英雄的梦想，他都觉得，这一切他还可以忍耐。
但是，事事并非尽如人意。在他凭借忍耐力的强项被选入战士候补生的队伍里之后，他才发现，能否成为英雄，和是否有英雄的梦想，两件事几乎毫无关系。
整整一个月，他几乎从没有按时完成过任何训练——他甚至怀疑那些训练不是人类所能完成的——但其他的战士候补生们，却悠闲自得的样子。
看起来最悠然自得的是身高最高的一个少年，莱纳怀疑那个少年就是为超大型巨人而生的。那人的身高比众人高出一个头，但并没有因此变得笨拙，在射击、跑步、负重和操控方面都是名列前茅。
一向严苛的教官和上任战士也无话可说了。“嗯。如果有什么缺点的话...可能就是缺乏主见和行动力吧。...贝尔托特·胡佛，你需要在这方面再加强才是。”
如果是那样的话... 就能成为英雄吧。
莱纳这么想。
如果像这个叫贝尔托特的人一样，就能成为英雄吧。
在一次负重跑中，莱纳又落在最后，等到他快到终点线的时候，其他人早已经吃饭去了，只剩下贝尔托特在终点线旁边等着他。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交谈。
“我...我真羡慕你，胡佛。”
高个子男孩露出腼腆友善的笑容，“叫我贝尔托特就行...但是为什么？”
“我...羡慕你的天赋。你一直都是，毫不费力就可以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射击永远是名列前茅，格斗术也只差亚妮一点。无论是体力，还是掌握巨人之力的天赋，都...”
“这没什么的，”贝尔托特被夸奖的有些脸红，“莱纳也很强。能坚持到现在，你也很了不起啊。”
之后，他们就经常聊天，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莱纳提问，而贝尔托特在一旁默默地听。
“贝尔托特是为什么想做战士呢？”
“我吗？我...我想给父亲治病。莱纳呢？”
“我...想做英雄。”
“英雄？”贝尔托特微微惊讶了一下，“就只是这样？”
“什么叫‘只是这样’啊，做英雄，不重要吗？”
“不...这倒不是...”贝尔托特欲言又止，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在训练场的土地上跑着，夏日的风扬起干燥的尘沙。
“莱纳，就算是能做英雄，但你只能活十三年啊。”
“就算是只有十三年，那可是作为英雄的十三年啊。”
莱纳自豪地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他期待着朋友的鼓励，却听到了一声隐约的叹息。这声音裹挟在沙尘里，被两个少年的身影稀释了，之后无力地滑落在跑道上。
在那之后他们成为挚友，在那之后，他们进入了墙壁以内。
在途中，莱纳逐渐觉察到了不对，而这种想法随着马赛尔的死，训练兵团日复一日的同窗之后，越来越明显。
他的这个朋友，贝尔托特，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贝尔托特的能力在训练兵团里是名列前茅的，但他并不愿意显山露水，总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
起初莱纳以为贝尔托特是单纯的懒惰，但后来他发现了，这个老朋友只是没有想法而已，对一切都抱着不知是麻木还是悲悯的态度，只有在四周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才用犹疑的动作显示自己的存在。
这让莱纳十分气愤。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亚妮对此嘲笑道，“逃跑的那个人明明是你。不是你提出继续任务的吗？那就拿出勇气来啊，不要演你的好大哥了，布朗指挥官。”
莱纳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他转头询问贝尔托特，后者只是微微低下头，不说话。
在莱纳精神彻底失常之前，他们曾经谈过，关于贝尔托特超大型巨人的释放时机。
亚妮去探听情报去了，莱纳与贝尔托特坐在夜晚的篝火旁边，与以往同样，莱纳像个老大哥一样侃侃而谈，贝尔托特沉默地听着。
“如果有这种时机，我能缠住调查兵团的主要战力，而吉克和皮克也前来支援——这时艾伦和调查兵团上层齐聚一处，贝尔托特，那时候你就应该…”
对面沉默寡言的大男孩一直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升起的火堆。这让莱纳内心感到一阵窝火，“贝尔托特，你不能一直依赖别人的判断。你也是玛雷的战士，你应该更有主见才是！”
贝尔托特抬起头来，沉默良久，才说道，“莱纳，那很困难。”
“这哪里困难？你不是第一次操纵超大型巨人就掌握熟练了吗？！”
贝尔托特摇了摇头，“莱纳，...我是说，如果你也在旁边的话...”
“我在旁边的话？”
贝尔托特移开了视线，“...超大型巨人的蒸汽，会把你瞬间蒸干的，就连你的铠甲也...”
“你开什么玩笑？胡佛！”莱纳突然喊道，他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把手上的水壶都泼洒了。“好不容易的机会，你就这么放弃掉吗？你以为我是什么——懦夫？逃兵？我会求你放弃机会留我一命吗？我是玛雷战士，不是那些训练兵窝囊废，连舍弃生命都做不到的话，还怎么——”
还怎么当拯救人类的英雄。
莱纳差点就脱口而出这句话，但马赛尔惊慌失措的脸浮现在眼前，迫使他把话生生咽下去。
英雄？你真的配称英雄吗。
他，玛雷战士莱纳布朗，口口声声说要做个英雄，但是面对无垢巨人尤弥尔的时候——他怕死，怕被巨人丢进嘴里咀嚼，怕巨人的牙齿撕裂他的肌肉和手脚，让他和其他无数尸体一样烂在巨人的胃里。他还怕恐惧，怕那种孤身应战的未知，他怕自己变成铠甲巨人的时候，亚妮不会在旁边帮助他。他害怕的东西太多，所以他逃了，他转身就跑，第一次在长距离跑中赢了亚妮和贝尔托特，直跑到胃液都吐出来才勉强停下来。
莱纳死死盯着眼前的火堆不发一语。他的精神又开始动摇，他多希望自己不再是战士，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训练兵，不用背负这么多的血与罪孽。
“莱纳。”贝尔托特缓缓开口，“你不用做英雄也可以。如果到了那种时候，你远离一点。我...会去结束这一切。”
那个时候，莱纳惊奇的发现贝尔托特的语气不像往日那样懦弱。那是为什么呢，但他随后就把这点不同淡忘了。直到后来，他回到故乡，想象贝尔托特的终末的时候，这段对话会被他翻出来，和苦咖啡豆放在一起咀嚼。
莱纳总觉得，贝尔托特比他更配称英雄。他不知道贝尔托特在死前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人告诉他。实际上吉克和皮克能把莱纳救出来就已经竭尽全力，而贝尔托特到底留在了哪里，最后怎么样了，已经是他们无暇顾及的事情。莱纳所知道的就是，贝尔托特最后似乎被阿尔敏吃掉，连同他的巨人之力，也一并移交给了阿尔敏。
那个时候，贝尔托特会不会像曾经自己对艾伦做的那样，被砍断四肢，绑在什么地方，等待着无垢巨人的吞食。
贝尔托特会恐惧吗？会害怕吗？他好像一直都是胆小怯懦的样子。那他可能真的会害怕吧。但贝尔托特如果真的胆小怯懦，就不应该在那个时候，选择先救自己。莱纳这么想。
这个最像懦夫的人，做出了最像英雄的选择。而渴望成为英雄的自己，却像个懦夫一样，没有和承诺中一样保护好贝尔托特的后背。
“真是遗憾。”说到这里，吉克每次都会叹息，“贝尔托特是个天赋出众的战士。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和他同等的战士了，就算是贾碧也做不到。更何况超大型巨人的战略意义非同一般——”
接着皮克就会打断吉克的话，“吉克，你这么说会让莱纳伤心的。”
吉克会恰到好处地沉默下来，然后给在座的战士都倒上一杯咖啡。莱纳喝这杯咖啡的时候，就会想到他们三人喝咖啡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风刮过城墙，带来故乡故土的气息，莱纳用亚妮的事情调侃贝尔托特，那个害羞的大男孩红了脸，吉克也在一旁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不会吧。你？贝尔托特？喜欢阿妮？我还以为只有莱纳才会喜欢那种金发姑娘呢。”
“没...没有，”贝尔托特连连摆手，咖啡都洒了出来，“我才没有...”
“喜欢她什么？”吉克露出了野兽巨人戏耍猎物的神色，“嗯，我猜猜——是她金色的头发？还是她冷漠的气质？还是她格斗时候的样子？”
贝尔托特的脸已经比超大型巨人的皮肤还要红了。
于是莱纳插嘴道，“等我们回故乡，你就和亚妮表白心意吧。我们是不能等的，贝尔托特，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听说东洋那边，纯情的小伙子可以花费很多年等一个姑娘。这样不行。你明白吗？我不是说你做不到。我是说，我们只有十三年。”
那个时候莱纳为好友的爱情感到一些悲伤。刨去卧底和战争，这点时间甚至不够他和亚妮好好谈一场恋爱。但后来莱纳发现自己还是太过乐观，留给他们的时间并没有十三年那么久。
当冰冷的步枪枪管抵住上颚的时候，他还在回忆那一天。
那一天，因为他的头被调查兵团的雷枪轰掉，他随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些模糊的声音。
莱纳唯一还留有印象的，就是贝尔托特曾经听过他的心跳，然后让他把身体挪动一下，尽量保护自己脆弱的后颈。
那是莱纳没有料想到的。
他给贝尔托特发讯号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了，毕竟无论是调查兵团的雷枪，还是超大型巨人的爆炸，都足够把无法动弹的他杀上几百次，将意识转移到脊髓也只是为了保证信号发出而已。之后他放松了身体，心里还有着微微的满足，被吃掉也好，被雷枪轰成碎片也好，被贝尔托特的超大型巨人炸成飞灰也好，总之，他们赢了。
这是多么值得的一个英雄的终末啊。
但是，想象中的爆炸却没有来。
“贝尔托特是因为你才不肯在那里爆炸的，”吉克在事后的作战会议上喝着咖啡说道，当时莱纳刚刚被解除拘禁，“如果他肯在我空投的地方变身成巨人——我敢说他有八成概率能活着回来，不只如此，调查兵团那些家伙也全得完蛋。而现在，不仅没有抢到‘坐标’，我们连超大型巨人都丢了，这真是巨大的失误。”
“请把责任算在我的头上。”莱纳说道，“胡佛这样都是因为顾及我的安全。请不要处罚他的家人。他…他是个英雄。”
吉克有些恼怒：“我说了多少次了。你有你的失误，但是这件事和你无关。玛雷也并不愿再追究贝尔托特·胡佛的责任。追究死去战士的责任，对今后战士候补生的忠诚很不利。”
“吉克...是不是也有你说服玛雷上级的原因？”
吉克喝了口咖啡，随后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
“莱纳啊，我也理解的。”吉克这么说，这句话莱纳直到现在还记得，“我能理解贝尔托特。愿意用生命去换取另一个人的安全，哪怕他不怎么在意自己——看上去很蠢，是不是？但我也愿意。”
不对，只有一点不对。莱纳想，他从来没有不在意贝尔托特，只不过贝尔托特太强了，以至于莱纳从来都对他过于信任。就像艾伦总会去救爱尔敏一样，那是因为米卡莎一直站在他身前。
梦境来了又反复。近些日子，莱纳总梦见昔日同伴们的样子。他们活着的样子，以及死前的样子。马赛尔被尤弥尔咀嚼的时候说不清是坚毅还是恐惧的表情。马尔科哭着哀求要和他们好好谈谈时绝望的表情。尤弥尔被贾利亚德吞吃前空洞麻木的表情。他还梦到贝尔托特，梦到他最后是被调查兵团的人砍去肢体，被阿尔敏嚼碎了身体，吸食着脊髓液，而昔日的104期成员就站在周围，看着贝尔托特呼喊莱纳和亚妮的名字。这些像一根根绳索将莱纳捆绑在罪孽的木柱上。他无力挣脱。
以及…贾碧。莱纳不敢想象，当贾碧吞吃自己的时候，自己会是一副什么表情？是解脱的喜悦？还是死前的恐惧？或是对她的愧疚？无论如何那都是绝妙的讽刺，自己会成为贾碧回忆中的耻辱，而贾碧将背负着这种耻辱和欺骗，在地狱里作为玛雷之盾继续前行。
莱纳终于明白，为什么帕拉迪岛上，自己沉迷扮演训练生们大哥的时候，能力比自己更强的贝尔托特却一直在沉默；为什么自己按住马尔科，逼迫亚妮拆掉他的立体机动装置的时候，力气最大的贝尔托特却在一旁迟迟不动手。
“贝尔托特，你明明是最有潜力的人，为什么一直都是一副没有主见的样子，离开我的命令就不能好好行动吗？”
这样的贝尔托特，即使是再强大，也是当不成英雄的，莱纳恨铁不成钢一样说着，替这个超大型巨人的继承者感到惋惜。
不知怎么，他又有一点庆幸，因为贝尔托特的沉默和怯弱，他莱纳·布朗才可以成为三人中的英雄。
但是他现在明白了，可惜为时已晚。
英雄的梦想怎么会比生命的重量更重呢。
莱纳布朗——他自己——是被英雄梦想束缚的奴隶。他不是无法辨认善与恶，也不是不明白自己在岛上经历了什么——他只是不能承认，不能承认他做不成英雄。他需要英雄的力量，就像玛雷需要巨人之力那样，他需要成为英雄，这样才能把他从彻底的无力感中解救出来。
只有成为英雄，他才能拥有父亲和母亲，拥有出生入死的同伴，拥有可以依靠和可以被依靠的人，拥有和现实不一样的，不是纯粹黑暗的人生——所以不做英雄的话，不行。
如果不做英雄的话，他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这样的话...我将会一无是处地结束一生...！”
贝尔托特曾经向这样的他伸出手。他也向艾伦伸出手。但现在，无论是贝尔托特，还是艾伦，都不会再成为他的同伴。
但…他还有他们，还有法尔科，贾碧，索菲亚和伍德。
所以，他还不能死去，他还需要像战士候补生时候那样，继续完成没有止境的任务，在尘土和雨水里继续向前。
只是不会有同一个腼腆善良的男孩，在他跌倒时把他扶起来，听他讲述英雄的梦想。
现在的莱纳，已经不是英雄了。
引以为豪的铠甲抵不过雷枪和炮弹的强度，逐渐老化的躯体也不像几年前那样灵活，更别提这个被耻辱和赎罪捆绑着的灵魂，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每往前走一步都要忍受裂心刺骨的疼痛。
但是，还是非得向前走不可。
莱纳把抵在上颚的步枪拿下来，跪在地上劫后余生般开始呕吐。
没有一个英雄，会在胜利后做出吞枪自杀这种蠢事。这样做的后果，不只巨人之力很可能被转移到岛内，甚至自己的母亲、家人、没准手下的小战士们都会被牵连。
英雄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放在以前，他只会嗤笑这种懦夫的行径，而现在他真的不在乎了。
让他做英雄也可以，做懦夫也可以，怎样都可以。战争、罪恶和仇恨剥落他的铠甲，侵蚀他的生命，蚕食他的灵魂，他甚至可以跪下来求饶，把仅剩的尊严都拱手奉上，更别提任何理想、立场、价值、信念，那些东西早就和他的铠甲外壳一样，在战场上被打的稀烂了。
装甲列车的时代不需要铠之巨人，玛雷和帕拉迪岛的战争也不需要英雄。
“但是，我...我还有这些孩子们。”
莱纳爬起来，慢慢把步枪擦拭干净，又把子弹卸掉。随后他走出这间固步自封的牢房。
“只要——能把这些孩子们从绝望的未来拯救出来的话...”
“——喂，法尔科——”
莱纳没过多久就找到了这个小战士，他正坐在艾尔迪亚人的疗养院旁边的长椅上，好像刚刚和谁说完话的样子。
“布朗副长！”小战士立即站了起来，“副长，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要好好休息才对... ”
莱纳勉强自己做出一副轻松的姿态。“我没事。但是法尔科，你怎么会来这里闲逛了？没记错的话，你的家人并没有在这里疗养。”
“啊...是的。我在和一个新朋友谈天。他是这里的病人...”
“艾尔迪亚人？”
“嗯，”法尔科点点头，“他托我去帮他寄封信。他腿脚不便，我又刚好顺路...啊，他听说我是战士候补生，还和我问到你的事情呢，副长！”
莱纳警觉地皱起眉头。他环视四周，终于低声说道，“法尔科。玛雷军方并不限制我们和艾尔迪亚人的交流，但即使如此，也要留意对方是探听情报的可能性——”
“但他并没有问什么具体的事情，”法尔科一脸天真的表情，“他只是说，他曾经很仰慕战士队的莱纳副长，所以想知道副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莱纳从没听过这样的问题。所有人都想了解玛雷之盾，铠之巨人的继承者，但除去贝尔托特，没有其他人想知道他莱纳·布朗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嗯。这个伤兵问我，”法尔科模仿着对方的沧桑语气，“我曾经在战场上见过很多次...那个“铠之巨人”。我只是想知道...在你们眼里，副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你是怎么说的，法尔科？”
“嗯？当然是实话实说了，我告诉他，我们的副长，——是个英雄啊。”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