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X你」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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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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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成年,我就被孤儿院的院长赶了出去。说什么,成年了他们就不需要养我了。
可那个孤儿院把我赶走还要吸我的血,我拿着手里仅剩的一点钱,离开了那座城市。
我在那里稳定下来,住着一间很小的房子,只够睡觉,洗澡什么的,都是直接去澡堂。像我也去不了公立的高中,只能去私立,在入学考试中取得第一名从而免去所有学费和书本费。
成年后便可打工,一般晚上去便利店打工,周六日再找些零散的活。
“罐头,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我那黑心房东不让养小动物。”我蹲在家楼下喂猫时撸着它的毛和它说。
“小心!”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向后看去,发现一个人正踩着滑板朝我撞来,我本来想躲的,可是他太快了,然后我们俩双双摔倒在了地上,罐头也被惊的躲了起来。
撞到我的那个人立马站了起来。
“抱歉。”他朝我伸手说。
我被他拽了起来,倒在我身上的他倒是没什么事情,下面的我就没那么幸运了,手肘被蹭的惨不忍睹。
“嘶。”我叫了一声看向手肘,疼死了,我宁愿后背着地也不应该用手肘撑地。
对面的男生看到后说:“我带你去医院吧。”
“嗯。”
他打了车带我来到了医院,在车上他摘下了帽子,我才看清他的样子。单眼皮,眼神锐利但不缺乏温柔,他说话也温柔,不说话就看起来有些不好惹 。
来到医生给我消了毒,还包扎好了伤口,让我这几天不要碰水。
“谢谢你。”出医院的时候我对他说。
“应该的。我送你回去吧。”他说。
我也知道凭自己很难回去,所以就答应了。
“你叫什么?”他问我。
“童黎。”
马嘉祺好像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是马嘉祺。”
马嘉祺,马嘉祺,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他的名字。
我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离开孤儿院以前,他们都叫我篮子,因为我是被抛弃在篮子里的。
他把我送回了公寓楼下,他则拿着滑板走了。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猫食,被吃了个精光,不知道我没来时,罐头是怎么生活的。
我一般不在家里吃饭,大概到了傍晚就去便利店,在那里吃,然后等6:30后和人换班。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过来结账,这鸭舌帽我总觉得哪里见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你很缺钱吗?”我扫商品时对面的男生问我。
我听出了他的声音,然后点了点头,“嗯。”
接着他又去货架上买了一瓶提神的饮料,付完款后递给了我。
“喝了就不会很想睡觉了。”
我有些犹豫的接了过来,“谢…谢谢。”
马嘉祺对我笑了笑,然后走出了便利店。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是对今天下午的事抱有愧疚吗?
十二点下了班后我就往家赶,还能睡上六个小时,今天是我去新学校报道的日子。
早上我喂完罐头就骑电动车去上学了。好在提前查过,学校这边是不管这些的,而学校附近就有一个修车的地方,我的电动车也是和他买的,停在那里也没问题。
没有穿校服进校确实很惹眼,几乎每个人的视线都在我身上,但这样的打量的目光我感受的多了。
我先是找到了校长办公室,这学校对我重视的很,教导主任和一班的班主任都在这里。
他们对我嘘寒问暖了几句后就让班主任带我去教室了。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马嘉祺,原来我们是同班同学,怪不得他听见我名字时愣了一下。
“你们好,我是童黎。”我稍稍举了一躬。
没多说废话,我便坐到了安排好的位置上。
马嘉祺就在我后面,他旁边是一个女生,长得挺漂亮的。
“你知道我是这个学校的?”我往后靠了靠,问马嘉祺。
“入学考试第一的童黎,谁不认识?”马嘉祺说。
也是。
“你昨天很晚回去的吗?”下课后马嘉祺问我。
“嗯。”
“都快要高考了,你这么打工不怕影响成绩吗?”
“我觉得我的成绩已经很好了,而且到时候参加保送考试就能不用高考了。”
马嘉祺听完点了点头说:“学霸就是学霸,连保送都说的这么轻巧。”
“你们认识吗?”马嘉祺的同桌突然问我们。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算是吧。”
“说到这个,你胳膊好多了吗?”马嘉祺问我。
“好多了,昨天还能搬起两箱牛奶。”
后来上课,我们就没再聊下去,反倒我的同桌戳了戳我问道:“马嘉祺同桌陈雪可不是好惹的,全校都知道她喜欢马嘉祺。”
我有些不解:“她喜欢马嘉祺管我什么事?”
“你这样和马嘉祺说话她会报复你的。”
“哦。”
同桌陆栖见我不害怕也就没再说什么。
“一起去吃饭吗?童黎。”下课铃后,陆栖合好书问我。
“可以。”
“这可不行。”马嘉祺站了起来打断我们,“童黎要和我一起去食堂。”
“马嘉祺,作为班长,我……”陆栖想要和我一起,却被马嘉祺打断了。
“可是班长,学校谁都熟悉,更何况我和童黎本来就认识。”说完,马嘉祺便把我带走了。
我能看到陈雪要吃了我的表情。
“干嘛找我一起吃饭?”我问马嘉祺。
“照顾新同学。”
“原来你是这么善良的人啊。”
“自然。”他笑笑。
吃完饭后,马嘉祺又请了我一杯饮料,后来他被朋友叫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回了教室。
我刚进班级,就发现陈雪朝我看来,她周围围了好多女生,陈雪没有和我对视,反而看向了我手里的饮料。
我将饮料放在桌子上,陈雪就扒拉了我一下,问我:“你手里的饮料是马嘉祺给你买的?”
“嗯。”
陈雪还没开始说什么,她身边的女生便开始诋毁:“啧啧啧,刚进班就勾搭上了马嘉祺,能力可以啊。”
“你不知道马嘉祺是我们陈雪的男人吗?陈雪的人都敢抢?”
“马嘉祺承认过陈雪是他女朋友吗?而且我和马嘉祺之间的关系关你们什么事?”
她们几个被噎了一下,没再说话,在我后面朝我翻白眼。
原来陆栖告诉我的“不好惹”原来是这样的。
但我这人不太在乎这些,我的脑子里只有两件事:打工赚钱和学习。
“你今天晚上也在便利店吗?”快放学时,马嘉祺问我。
“嗯,你还要来吗?”我问他。
“夜跑会经过那里。”马嘉祺说。
“哦…”
后来我们俩没再搭话。
“你在便利店打工?”陆栖问我。
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
“缺钱。”我开始收拾书包。
“打工还能考年级第一,真是厉害。”陆栖夸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说。然后就提着书包走了。
其实学校高三放学在6:30之后,但如果那样我就赶不上换班了,所以跟班主任申请了提前放学,班主任也没说什么就给我批了。
我回去后喂了罐头,然后就来到了便利店。
大概九点左右就看到了马嘉祺,他穿着黑色卫衣,带着帽子,头发还有些湿。
“你不会觉得累吗?”马嘉祺问我。
“累什么?”
他没回答我,但是买了一桶泡面准备在便利店吃。
十点半过后便利店就会相对安静一些,我拿了一瓶咖啡坐到了马嘉祺旁边,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好久了。
“你学习这么好,一定有想考的大学吧?”他说。
我点了点头,“做个医生,救死扶伤。”
“嗯,很像你。”
我有些惊讶,每当我和别人说起我想当医生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是为了钱。但当我说出是想救死扶伤时,他们却都觉得不可思议。
唯有马嘉祺,他觉得我并不是在胡说。
“你不觉得我一点儿也不像会有这么远大志向的人吗?”我问他。
“你不是有在喂流浪猫吗?这说明你很善良。”
马嘉祺和他们不一样,他似乎理解我。
“那你呢?你想做什么?”我问他。
“嗯…弹钢琴啊,我想世界巡演。”
“那还真是想听听以后的钢琴大师弹琴呢。”
“是吗?那如果你有空,我就给你,让你提前体验。”马嘉祺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但就在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我被赶出了那间屋子。
刚被丢出来,我就撞到了马嘉祺,跌坐在地。这样的我,真的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狼狈。
“抱歉。”我站起来和他说。
“怎么了?”马嘉祺问我。
我苦涩的笑了笑,说:“无家可归了。”
“跟我回家吗?”马嘉祺向我伸出他的右手。
我有些犹豫,就算我们俩的关系再好,他把我领回家里也不太合适。
“你放心,我家里没人。”马嘉祺又说。
这次我将手放了上去。
到了马嘉祺的家才知道,他原来是个少爷,他的家是栋别墅。
“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去帮你收拾一下房间。”马嘉祺说。
“哦,好。”
来到这里有些睡不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照射进落地窗的月光,其实这也挺不错的。
还在发呆时,便听见下楼的声音。
“睡不着吗?”马嘉祺小声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
马嘉祺倒了杯温水给我,然后坐到了我旁边。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好久,畅想未来,回望过去。
但其实看看我们俩的经历和身世就知道我们本是两条平行线,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但突然就发生了变化,让我们相交在了一起。
马嘉祺没有妈妈了,爸爸整天忙于工作对他不管不顾。
马嘉祺想成为钢琴家,和他妈妈一样的钢琴家。他说,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握着他的手,教他弹琴的画面。
这也算一种延续吧。
第二天,我和马嘉祺一起走进了学校,所有人都在猜测我和他的关系。不仅仅是因为我是全校第一,可能也是因为马嘉祺也称得上是校草。
“你怎么和马嘉祺一起进的学校?”陆栖问我。
“刚巧在路上碰见了。”我说。
“那还真是巧呢。”后面的陈雪阴阳怪气道。
“不然你想让我说,我和马嘉祺住在一起了?”我回头笑着问她。
“你!”她气的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反驳我。
“吃早饭了吗?我带了酸奶。”陆栖从书包里拿出一瓶酸奶递给我。
“谢了。”我和马嘉祺因为昨晚聊到太晚才睡,早上起来都已经过时间了。
现在马嘉祺应该是在学校食堂里买早饭。
“我给你带了面包。”马嘉祺将能稍微垫肚子的面包放在了我桌子上。
“谢谢。”
“酸奶谁的?”马嘉祺看到我桌子上的酸奶皱眉问道。
“班长给的。”我说。
“哦…”我竟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委屈的感觉。
“下午放学等我。”马嘉祺和我说。
“可是我还要去便利店。”
“多少钱?我补给你。”马嘉祺问。
之后我就没有多说话了。
但这次乖乖等到放学却给我惹了麻烦,我被陈雪一行人堵在了厕所。
她们把我的头按进水里,等到我快要窒息时才松开手。
我呛的坐在地上,陈雪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你以为你和马嘉祺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他以后是要继承他父亲公司的,你一个孤儿以为真的能做他们家的人吗?”
原来,马嘉祺从未和别人说过他想做钢琴家。
我讽刺的笑了一声,说道:“你连马嘉祺真正想做什么都不知道,配说喜欢他吗?”
“那你配喜欢他吗?”陈雪有些气急败坏的问我。
“就算我不配,那也比你跟他毫无进展要好得多。”
“呵,你还不知道吧?你为什么被赶了出来,因为我不想让你住在那里了。”陈雪买下了那个小公寓,那么破的地方,对于她这样的大小姐来说不值一提。
“那还真是谢谢你,我现在住进了马嘉祺的家。”
这句话成功将她彻底激怒,她开始更肆无忌惮的欺凌我。可是见怎样对我我都毫无反应,就觉得没兴致走了。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想要去找马嘉祺,但他不在教室。我也不想这个样子让马嘉祺看见,就先去了趟医务室。
医务室虽然已经没有人了,但是对学生24小时放开,我在那里处理了一下伤口。医务室没有吹风机,没办法吹干头发。
还在想着去哪里找马嘉祺,提起书包却听见悠扬的琴声,原来是去琴房了。
没想着打扰他,就坐在外面倚着墙听他独奏,他说过要弹给我听的,那就当这是他在完成那天晚上的诺言。
好听,但有种说不上来的悲伤。
他好像弹了好久,因为我听着琴声睡着了。醒来时,发现马嘉祺正在用指腹摩擦着我脸上贴创可贴的地方。
他见我睁眼,立马挪开了自己的手。
“身上怎么弄的?”
我摸了摸头发,原来已经干了。
“跌倒了。”
马嘉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将我扶起,一起回家了。
其实我有在想,为什么马嘉祺看不见我却不去找我,这样我或许就不会被陈雪霸凌了。
脱口而出的跌倒,大概是因为我在生马嘉祺的气。
我不应该生他气的,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我没有告诉他我喜欢他,那么我生气就是不成立的。
从那天送我酸奶后,陆栖每天都会给我带酸奶,偶尔还会带几颗糖送给我。
“为什么每天都给我带这些东西?”我问他。
“希望你好好吃早饭。”我笑着说。
“那还真是谢谢了。”
“不用谢,帮助同学也算我这个班长的职责。”
“我记得班长没有职责需要给别人送早餐吧?”马嘉祺走过来将他买的早饭放到我桌子上后说。
“嗯,你说的没错。我是因为喜欢童黎才这么做的。”陆栖笑嘻嘻的说道。
我听到也挺震惊的,陆栖看起来就是那种会对所有人都好的性格,却在这里说喜欢我。
“这只是我对童黎的一种爱慕,不需要童黎的回应,我们还可以是朋友。”陆栖说。
他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将桌子上没拆封的酸奶推回了陆栖的桌子上。
马嘉祺到了晚上和我说:“别再收陆栖给你的东西了。”
“嗯。”我点头。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
“有你给我买早餐,我就不收他的了。”
“那好,我以后天天给你买,你不许吃他送你的东西。”
“好。”
之后马嘉祺按照承诺,每天都会给我买早餐,每天不重样。
可是我们没有这样相处太久,很快我就通过考试,保送A大医学系。因为身世问题,他们免去了我的学费。但我还是要挣钱,去赚生活费。
我离开了马嘉祺,可以说悄无声息。在保送名额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打包好了行李离开了这座本不属于我的城市。
马嘉祺,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但能遇见你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谢谢你在我本来灰暗的青春里,留下一抹彩色的印记。
时间过的很快,我留在了养育我的城市,现在在R市最好的医院上班。不仅仅有我,还有陆栖,他和我一起上了A大的医学系。
此刻我刚下手术台,从凌晨两点开始做手术,直到六点才出来。
“辛苦了,给你带了酸奶。”陆栖将酸奶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他一直都有给我带酸奶的习惯,从大学,啊不,应该是从高中到现在。
“累死了。”我拿起酸奶说,但拧开瓶盖后又说:“不过,能救回来就好。”
“看来被童医生的功德又加一了。”
“哈哈,这么算我功德无量。”
其实,陆栖和我表白好多次了,我也曾想过答应。他和我有共同话题,我们有一样的目标,似乎就连灵魂也是相同的。
但我又觉得,我不喜欢他就和他在一起,这样对他不公平,对自己也不负责任。
“明天休班你还要去孤儿院吗?”陆栖问我。
“嗯,估计孩子们都想我了。”
为何我还能再肆无忌惮的回到孤儿院,全是因为那个拿着国家高额补贴金却只给孩子们吃米糊穿破衣服的院长被人告发,然后被捕入狱了。
现在孤儿院换了新院长,孩子们的生活也好多了。
“听说马嘉祺要来R市巡演了。”陆栖缓缓说道。
“马嘉祺吗?”
“嗯,谁知道他竟成为了钢琴家呢。”
“但至少他也实现了梦想。”我看着手里的酸奶说。
“也是,我们都实现了。”
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马嘉祺了,我们没有相互留下联系方式,到最后,我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就像陈雪说的一样,我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能把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告诉我我就很喜欢了。我不奢求更多了。
“去看看吗?我们也好久没见了。”陆栖问我。
“不想去。”
“你们两个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怎么这么问?”
“你和马嘉祺在高中不是很要好吗?怎么现在连见一面都不想?”
“都多少年了,我们早就没有共同话题了。我们这种天天拿手术刀的医生,怎么可能和把手当命的音乐家有共同话题呢?”
“那既然你不去,我就去邀请别人一起去看了。”
“嗯。”
第二天,我带着给孩子们买的东西来到了孤儿院。刚进门就发现孩子们在外面吵吵闹闹的。
有个孩子看见我了,冲过来拉住我的手,说:“童黎姐姐,那个好心的帅气哥哥今天也来孤儿院啦。”
孩子们听到“童黎姐姐”后,有蜂拥而上将我围住,而刚刚他们中间的那个人,就是马嘉祺。
七年来第一次面对面。
“童黎。”马嘉祺向我走来,笑着叫我的名字。
后来,我们坐在院长的办公室,氛围有些尴尬。
“你怎么来R市了?”我问他。
“每个月都会来,这次因为巡演可能会待久一些。”
“哦。”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马嘉祺放柔声音问道。
“还不错。”
“我的演出,你能来吗?”
“抱歉啊,不一定有空。”
“我在这里一共十场演出,能来一场就行。”
“我…我看看吧。”
“好。”
我们谁都不提那时的事情,都觉得过了这么多年再去追究原因已经没有意义了。
马嘉祺和我都没想着在这里多待,却抵挡不住孩子们要留下我们的热情,就只好吃了一顿饭。
“我听说,小童和嘉祺是高中同学啊?”院长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是。”我点点头。
“那这么说嘉祺也认识小陆了?”
“小陆?”马嘉祺看向我问。
“陆栖。”我说。
“哦,认识。”
“怎么今天小陆没一起来啊?”院长又问。
“他今天没空,有急诊。”
“哦哦,没事,下次你们仨一起来。”院长笑着说,然后就去陪小朋友们吃饭了。
“你和陆栖在同一家医院?”马嘉祺问我。
“嗯。”
马嘉祺沉默了好一会儿。
吃完饭我们俩一起出了门,马嘉祺说送我,可我给拒绝了。
他可能觉得没什么吧,不打招呼离开的是我,我在意。
他其实对我发顿脾气也好,假装不认识我也好,就是不要当作没事人一样还对我露出和几年前一模一样的笑容。
其实我就想问问马嘉祺,他喜欢过我吗。
去看他演出的那天,我买了一束花,在演出结束他站在舞台中央的时候我上去给他送了花。
我递到他手里,照流程我们应该拥抱,于是我小声说:“马嘉祺,你那时候到底是不是喜欢我的?”
我能感觉到马嘉祺本来想放在我背上的手顿住了,最后没有放上来。他是在思考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吗?
最后我们对视了一眼,但没多久我就转身离开了。
自那以后我们很久都没有见面,我也没有去孤儿院,怕遇见他,怕他告诉我我不想听到的答案。
“你这不还是去马嘉祺的演出了。”陆栖说。
“他说,只要我去一场就行。”
“所以呢?你喜欢他,所以没有拒绝他。”
“是。我发现,我还是会靠近带给我光亮的人。”
就算我觉得我们没有共同话题,职业没有相似之处,我也没有办法不靠近他。
只是后来我的工作开始不太顺心。
有一次竟然有一名家属说我杀了他的儿子,可是我的每一场手术都是成功的,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位焦急等待在手术室外的家属节哀顺变。
他拿刀冲向了我,似要将我千刀万剐。水果刀刺进了我的肩膀,如果我不躲,受伤的就不是肩膀而是心脏了。
最后来了人将男人钳制住了,而我则被带去处理伤口了。
我因为受伤回家修养,可却被房东告知收回房子,让我找别的地方去租。
“不是,大姐,我这么短时间也找不到房子啊?”我说。
“爱咋办咋办,反正这个房子是要留给我儿子当婚房的,你赶紧走吧。”
我只好收拾行李离开了,我拖着行李走在街上,这么晚了街上也没几个人,我本想找个酒店将就一晚的,但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跟我回家吧。”
又是马嘉祺,又是那句话,又是在我这么狼狈的时候。
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所有委屈都涌了上来,我哭着问他:“马嘉祺,为什么你总能找到我啊?”
“因为我有超能力。”他牵起我的手,另一只手推着我的行李箱。
“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家。”他说。
我又一次被他带回了家,应该说,像捡小猫一样的被他捡回了家。
在他家,我看到了罐头,就是我高中一直在喂的猫,它现在已经被马嘉祺养胖了。
他说我走了以后没人照顾它,他就把它抱回了家。
“疼吗?”马嘉祺问我肩膀上的伤。
“疼。”
“别担心,我报警了,陈雪很快就会被抓进去的。”
“陈雪?”
“嗯,都是她干的。”
“那她还真是阴魂不散哈。”
马嘉祺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了?”我轻轻的问他。
“不用问,只要我知道你在哪就行。”
“所以马嘉祺,你的回答是什么?那天演出时候的问题。”
“喜欢,现在也是。”他淡淡说道。
所以真的不是我的错觉,也不是单相思。
我们都无法忘记曾给予对方动力,鼓励和希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