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桃文】关于钟离先生想让爷孕育新生命这件事

有一说一,往生堂工作人员已经习惯了从蒙德而来的旅行者做出的人间迷惑行为。
事实证明,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永远是其他人是句真/理,此前没人料想到,荧敢在众目睽睽下,诚恳且真挚地说出这仿佛坟头蹦迪的话:
“钟离酱,我是你的粉丝啊!”
紧接着一个飞扑,钟离只是想这样扑来若无人管该摔疼了,身/体先于意识行动,伸手接她入怀,女孩丝毫没有男女授受不亲或粉丝不要干涉偶像的概念,大大方方揽住他的脖颈后,将头埋入他怀里很轻地蹭了蹭。
到往生堂拜访的愚人众成员沉默地看着这离奇的场景,钟离原本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衣领被荧攥紧扯乱,面对这情况,他却只叹口气伸手摸了摸你的头:“又想吃甜食了?一起去吧。”
愚人众的人员和璃月七星之一的刻晴面面相觑,每个人的问号都有一推小朋友:“…… ?”
然而当愚人众工作者发现钟离真要离去,不动声色地略略向前,正准备恭敬地开口劝说,被帝君宠坏的女孩从他怀中探头,对着愚人众指指点点。
“他和你们待着一点都不开心!”
—— 没有人,比我更懂,钟离的喜好!
而刻晴看对这话完全没有反驳意愿的钟离,边感叹这种放养又宠溺的家长态度,边秉持人道精神按住快要炸成毛球的愚人众成员:虽然但是,旅行者已经是个合格的成年人了,请你不要用宠女儿的态度对待她。
在璃月的生活算得上妙趣横生,荧学着兄长将所遇记录成曰记,可惜内容过于失真,不适合后世参考,现在曰记本上满是对钟离此人的感受:需要你再靠近一点才能发现,除却帝君与岩神。
——其实他还蛮温柔可亲的。
——其实他偶尔也挺迷糊的。
——其实他亦是可靠温暖的。
派蒙将她的日记翻阅至此处,深表疑惑:“荧,可靠 …… 是指他出门不带钱吗?”
荧:…………竟敢内涵帝君,记大过一次。
滔天洪水蔓延过疮痍的江山,浪流沸腾翻滚,目不可视的远古恶意酝酿出的灾厄恍如隔世,人厌倦了供奉鬼神,遵从君主,他们在愚人众掀起的浪潮中努力谋求新生,可失去神的国度却在变革里摇摇欲坠。
当荧在崩倒的楼阁里寻到钟离时,血正聚敛淌进他眼中。
“让你看到……难堪的一面了。”
展望未来的人子握住重视过去的神明的手,荧的语调先稍稍上扬再降低:“—— 钟离先生,我需要你,和我走吧。”
钟离早已察觉女孩的出现并非偶然,他眼皮跳得厉害,隔着鲜血的空隙打量焦急惶恐的女孩,恍然意识到某种不可抗力已将他与旅行者紧密相连:“…… 哪怕我身边只有无尽的噩梦?”
“嗯钟先生这句话乍一听也没什么,但以普遍理性而论,现在才想将我排除在外确实太迟了,我需要你,和我签订新的契约吧。”
钟离被荧活学活用的能力惊讶到了:“……”
人在厌倦里进步,周而复始地对思想文化斟酌,在追寻理想的过程中,他们拒绝了神明,让英雄退场,最终在血流成河的土地上高歌普通人时代的到来。
而不同于那些故作谦卑卑躬屈膝的客人,荧会忤逆他的话语,更时常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傻事,却又时刻展示出稚弱得需要被悉心照料的姿态,无端的诱使他渴求保护你。
“ …… 为什么?”
钟离自诞生起便被人世极致的富贵安乐供奉,漫漫千年,昔日臣子友人皆湮没在岁月长河中,而曾被他临幸的物件被奉为珍宝纳入藏馆,于是再浓墨重彩的史书也描绘不出帝君当年精美绝伦的惊鸿一瞥。
神灵看尽人间百态,自己也活成了秘密,璃月无数杰出的诗人用东京梦华、芝兰玉树、绮楼盛世歌颂他的功德,直至遇见旅行者,岩神终于发现他的人生阅历、他的博学多才、他的风淡云轻从未包含如何应对这些。
但再猝不及防,在宛如天启相处后也就悟了,那算不上顶顶聪明绝丽的人子,在拥簇的潮海里最动他心弦,一举一动都让他再无法移开视线。
“钟离是大笨/蛋!大傻/瓜!不懂人心 ——“
被心仪女孩哭着骂笨蛋的岩神终于迟钝地调整自己的思路,当他缓慢找回呼吸抬头时,眼睫恰接住荧滚落的泪珠:“ —— 你对我说过爱是信任。”
旅行者曾愣愣地任由钟离牵引着你的食指擦过他月匈腔中部肋骨,在千灯如昼的长夜里,男人褪下自己的外袍和上衣,在刀尖滑落时温柔地笑了一下。
最初归终湮于尘土时,钟离抬手往脸上胡乱一抹,温热的水流与手指上黏着的血一同滚落,时光荏苒,而现在却很温和地笑着伸手抹去你的泪花。
『荧不打算动手吗?你准备了那么久,如果想取神之心骗他们,现在从这里下刀最轻松。』
“是守护。”
长枪与弓箭在湿冷的空气里碰撞,飙溅出火花被卷涌不息的风熄灭,在静默瞬间后混淆乱缭的光影里,纤细的枪嗡地飞旋切割将四溅的水流碾成齑粉。
在攻击暂停的刹那,钟离敏锐感知到荧握住他小指的手在微颤,于是他收敛了追击的姿态,径直用温暖有力的手掌完全包裹女孩纤弱的手,似父亲呵护初降脆弱的生命,又像齐格鲁德对布伦希尔德直至死亡将两人分离的承诺。
『没关系,别怕,我会保护你,要是他找你麻烦,你可以唤我去应付他。』
“是灵魂的共鸣。”
钟离深知身为异乡人的小丫头对从稻妻传出的「今天月亮真美」没有认识,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蓦地回忆起千百年/前,璃月夜市五陵年少的欢笑,隔过玉盏金杯的繁华盛世,伴着不知数红绡邀请他共度长夜。
岩神彼时对这些情爱尚且理解,却未曾尝试,亦不会动这个心思,全全当做增长见闻的经历,直至此刻钟离任由荧将脸贴合着他的手心回应。
『今/晚月色真美。』
钟离以为你对于那些举止和诗篇藏的意统统不知情,但他终究也没自己料想的那般了解人类,也没有那么了解爱,女孩在这些方面始终比神更明晓那些举动背后隐含的意蕴。
“我只是想回应你,钟离,我需要你,你愿意和我重新订立契约吗?”
“…………”
长久的沉默后,神明无奈的叹气后风暴涌起,而这瞬间后荧感受到唇上被轻轻碰了一下。
“纵使苍天陨落,契约必须完成,荧,希望你不要后悔。”
终于,曾守护璃月千秋万载的龙在于冰之女皇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签订后,在时间尽头缓缓下坠,祂最终停在漫长时间中自己唯一珍视‘人类女孩’身边。
在新契约履行期间,相较那些质地金贵来历悠久的名瓷玉盏,旅行者反倒对他本人怀有更多的特殊情愫,于是一次正常鉴赏古物的旅程通常会急转到对生命奥妙探讨的自然生理课。
“钟离先生,我能研究你的手吗?”
钟离边翻阅古籍边顺从地伸出手,荧毫不犹豫握住男人皓白手腕,熟练地褪去手套后,抬眼小心翼翼观察钟离的反应,见他专心研究铜雀瓦砚,才放心地将脸贴合着他的手心。
钟离的视线不得不从书页上移开,女孩皮肤温热,在咫尺之距里,钟离才能闻到那迷醉的乳香,他犹疑了几秒才压下那种下意识冲动,平静地看着女孩的金发在自己手心里蹭来蹭去。
“钟先生,能抱抱我吗?”
荧在不同场合喊人会有不同的称呼,钟离倚着座椅沉沉不语,思索是谁将她惯成这样的,最后看着她明亮期待的眼神,还是认命地合上装裱精美的古籍,伸手将撒女乔的小丫头拥入中。
女孩身形格外女乔小,哪怕在那场遗梦里见证过荧的过往,钟离还是很难想象这样细弱清瘦的背脊,居然担负起整个星球的命运。
而旅行者提出这些请求的想法确实单纯 —— 荧脑子里八/九不离十都是达达利亚的阴间建议:伙伴,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诚恳地建议你,如果你想了解你的兄长,就应该去回忆一些你们过去一起做过的事。
钟离的拥/抱和兄长一样温柔,但并没有记忆里熟悉的感觉。
荧秉持求知精神探索新领域,笑容里透着国际视野与平民情怀:“先生,我可以亲你吗?”
钟离既不拒绝也不迎合,只是沉默而安静地注视她,直至荧开始因不自在惶然蜷起手指,才听见他的轻笑,男人喟叹的气音像无可拒绝的邀请函,烧得女孩的面颊通红,而不等她反应,突然到来的口勿将所有纷乱缭乱的思绪化为如鼓的心跳。
而岁月静而缓地从十指相扣的手心里淌过。
“…… 荧,专心一点,不要想其他人。”
衣裙层叠委地如绮梦,女孩如浓墨重彩的天元之花,暗黄昏浊的光线溢满整个房间,钟离平曰极致清净端雅的面容,此刻也玷染了似刮骨酒色的迷茫,被你赞誉有加的双眼仍净无暇秽,眼尾熏出浓倦似的玫红在极致清净里愈显颓艳,以致摄魂销魄直至命中。
尚未完全舒展细腻花瓣上纹理分明,需要在采撷后装饰,最大的保持其天然脆弱的美丽的同时施以人工雕琢,于是钟离保持爱怜接近,轻轻拨动萼叶,最后小心折下。
恻悱的水气在房间里蔓延,暖光伴着海棠新叶上的露珠滴落被无限度拉长,而你眼尾出现盈盈一点似他的艳红,似一捧雪的月要月复,亦被浅浅一汪春水融化,本就是三月碧桃含春的眉目像是开封佳酿,泛着半融化方糖与冰淇淋特有的色泽。
在岩神为自己铸就的孤独里,钟离偶尔会记起,那个遥远的、群星坠落的梦,他活得已经足够久了,久到能看透看清所有迷障,饱经千年沧桑的神明面对活色生香的女孩,就像一张褪尽浓墨淡彩的白纸,等待着她用无数绮丽的替自己染上新的色彩。
钟离想起不久前荧一本正经的吐槽:“我觉得璃月形容神和人关系那句诗 …… 就是‘不可结缘,徒增寂寞’一点都不正确!”
钟离看着面前努力垫脚与他平视的女孩,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弯下月要:“?”
你心满意足地伸手抚上他的面颊:“我不那么认为,因为这句话说的是别人,不是你我。”
"所以 —— 笑一笑,笑一笑。"
“星星已经落到你怀里了。”
他说的不可结缘的神与人不是钟离和荧。
而我们命中注定会结缘。
而现在钟离视线落在正前方,女孩的小腹看上去温暖又柔/软。
那里很适合新生命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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