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义水仙】柏麟帝君（三）

05     战神苏醒后，顺着心中的感觉来到了中天殿，柏麟帝君早已等在了那里，他告诉她，为了除掉罗喉计都她深受重伤，是自己救了她，并定下了她战神的身份，送她铠甲，带着她选了武器定坤，也是在同一天，战神在天门外拦住并打退了妖魔联军的进攻。     罗喉计都一死，再加上天界突然出了战神这么一个强者，没过多久妖魔联军溃败，逃回魔域，修罗王发来降书，愿俯首称臣。     柏麟帝君将修罗王的降书扣留了几日，借机派战神领兵直接屠了修罗一族，得胜归来时，柏麟帝君亲自率领众仙到殿门外迎接。     修罗一族尽灭，可无支岐和元朗却逃走了，柏麟帝君派人寻找无果后，便暂时放弃。可随着战神知道真实身份的时间越来越近，柏麟变得越烦躁不安。     “无支岐和元朗还没有找到吗？”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无支岐一定会被元朗蛊惑来盗取钧天策海的，他一定会将战神引去魔域。现在杀了战神还来的及，你若是不舍的，那就让我来。”     “莫要胡说，我不杀她并非不舍，仙魔大战她战功赫赫，众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若无缘无故的杀了她，岂不是寒了众将士们的心。”     柏麟帝君双手握住柏麟的双肩，疑惑的盯着他，却意外发现柏麟的眼中满是恐惧。     “柏麟，你在害怕！我既然知道结局，就一定不会让事情再发生，你在担心什么？”     “难道你没发现吗？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你我二人都促成了整个事件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你也说他气运极强，我们真的能改变一切吗？会不会努力了半天，却还是原来的结局？那我活着遇到你的意义又是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让你重蹈我的覆辙吗？”     “柏麟，冷静一点！”柏麟帝君将越说越慌乱的柏麟抱进了怀中，不让他乱动，“别动，你冷静下来，听我说。留下心魂是因为我需要用它克制战神，留下战神除了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外，我还要用它引出无支岐，最重要的是，我要用它探一探帝尊的底。”     “是这样吗？”柏麟不再乱动，呆呆的靠在柏麟帝君的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伸手轻轻推了推柏麟帝君，便被放开了。     “为什么突然失了冷静，你之前不曾这样过。”     柏麟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没几日，无支岐就出现在了天界，并且破了柏麟帝君的宝库结界，顺利拿到了钧天策海。虽然时间提前了，可与前世一样，战神被他引出了天界。     无支岐告诉战神，修罗王给她留了一个大秘密，就藏在魔域之中。战神依照心中所愿，独自来到了魔域。     “战神，本王为你所杀，残留这最后一口魔气，只为送你一份大礼。”修罗王的声音传来，“你且好好看看，那柏麟帝君神殿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战神转身看向刻在墙壁上的画，柏麟帝君张开双手仿若在施法，一红衣战甲的修罗，褪去了外衣，变成了一个白衣银甲的女将军，而那女子赫然便是自己的模样。     “我，我是谁？”战神后退了数步，难以置信的看着石壁上的画。     柏麟帝君曾说是自己杀了罗喉计都，可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时他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受了重伤，都忘记了。     战神难以置信的摇着头，难怪自己那么讨厌打仗，每次杀修罗，心中都会很难过，他们的血喷在自己身上，总有种难言的悲伤，却原来这才是真相。     “柏麟！”浓烈的戾气从战神的体内蔓延了出来。     无支岐将战神引出天界时柏麟帝君就知道了，他调来了四神兽，埋伏在了中天殿外。没多久，战神提着定坤杀气腾腾的闯到了中天殿门外，中天殿守卫握紧手中的武器，拦在了战神的面前。      “柏麟，出来。”     柏麟帝君从殿内缓缓走了出来，看着杀气腾腾的战神，面无表情的询问到：“将军这是要反吗？”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枉顾我的信任，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做天界的战神，不好吗？”      “你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让我杀尽了同族，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就这样笃定我会永远不知道真相，永远任由你们摆布吗？”     听到战神的质问，柏麟帝君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言语犀利的反问着她。      “你为天界战神，我不曾亏欠于你。为罗喉计都，你枉顾对我的承诺，亲自领兵，犯我天界杀我臣民，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柏麟帝君收起了眼中的温柔，露出了隐藏着的狰狞杀意。     战神恨意渐浓，挥剑斩向了四周围困着自己的守卫，柏麟帝君出手接下了大部分攻击，即便如此，守卫也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     战神再次举起了定坤，朝着柏麟帝君而来，柏麟帝君取出了封印心魂的琉璃盏，一道神力打在琉璃盏上，利用心魂牵制住了战神，让她瞬间失了力量，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半跪在了柏麟帝君的面前。     “卑鄙！”战神捂着胸口不甘心的瞪着柏麟帝君。     战神的恨意柏麟帝君根本就不在意，他一挥手，隐藏于暗处的四神兽拎着锁链冲了出来。     “战神将军犯上作乱，谋逆叛君，立刻押赴落仙台。”     战神被押到了落仙台，四根玄铁锁链锁住了她的四肢，战神看着立于云端的柏麟帝君恨意滔天。     “碧落黄泉，哪怕永坠阎罗，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放肆！”以下犯上，罪无可恕，柏麟隔空给了战神一掌，“为了三界安宁，终究是留你不得了。”     “天诛！”     一声令下，道道天雷凝聚，然后劈在了战神身上，身体和元神经受着天罚之雷的肆虐，几近崩溃，战神不甘心的嘶吼着，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魂飞魄散时，天雷瞬间停了下来，云层开始慢慢散去。     “罗喉计都。”     众人皆转身看向来人，发现是天帝亲临，纷纷跪地行礼，就连柏麟帝君也弯身行了一个大礼。     “参见帝尊！”     战神谨慎的看向天帝，猜不透他来，是要救自己，还是另有目的。     “本尊放你下界历劫十世，至于造化如何，全凭你自己选择。”     说完后，天帝亲自将战神也就是罗喉计都的元神送入了人间。柏麟不甘心的看着去投胎转世的罗喉计都，心中第一次对天帝生出了不满。     天帝处理完罗喉计都的事情后便转身返回了蓬莱，临走之时看了一眼从刚才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柏麟帝君，“柏麟，随我来蓬莱。”     天帝离开后，柏麟帝君挥退了众人，在无人处将柏麟叫了出来，并将琉璃盏交给了他。     “琉璃盏放在我这不安全，你即刻带回中天殿，等我回来再处理。”     “你小心，若真有异常也不要硬碰硬，一切从长计议。”柏麟不放心的叮嘱着，毕竟曾经有多敬爱，失望过后的反噬便会有多重，柏麟担心他会冲动行事。     “放心吧，事情还没到那种程度，我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柏麟帝君拍了拍柏麟的肩膀，转身往蓬莱山而去。     “参见帝尊！”柏麟帝君双手相交于身前，弯身恭敬的行礼。     “柏麟，你在怀疑我！”     柏麟帝君惊疑不定的看向天帝，他没想到天帝竟会如此直白，柏麟帝君丝毫不敢怠慢，弯身再次施礼，“柏麟不敢！”     柏麟帝君可以说是天帝一手带出来的，他的一些小习惯，天帝是再清楚不过了，因此他的不满和怀疑，早在落仙台时天帝就看出来了。      对于柏麟帝君的极力隐藏和否定，天帝包容的笑了笑，并没有去拆穿他，而是言归正传说起了他渡情劫之事。     “你的红鸾星已动，是缘是劫，皆是你与他的造化。”     他？罗喉计都？怎么可能！柏麟帝君信誓旦旦的分辨着，“我修行无情道，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又岂会让我妄动情念。”     “柏麟，无情道并非无情，你命中有此一劫，是最终忘情还是转修有情，全在你一念之间。”     情劫？有情？忘情？难道自己真的会动情？难道帝尊救下罗喉计都，是以为他是自己的应劫之人？可是，怎么可能是罗喉计都呢？杀了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喜欢这么一个觊觎柏麟的魔头？     柏麟？想到这个人，柏麟帝君对于不会动情这一点有了一丝丝犹豫。回首两人为数不多的点滴往事，从初见时的不忍到现在的怜惜，他发现自己对柏麟的感情，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日后真的会动情，那也定不是他。”     天帝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趣的看向柏麟帝君，“你确定？”     虽然柏麟帝君没有说话，可眼中的深思却藏也藏不住，看样子，心里好像已经有人了，这就有意思了，若不是罗喉计都，那又会是谁？这小家伙好像瞒了自己不少事情啊！     柏麟帝君满腹心事的离开了蓬莱山，却不知某天帝暗戳戳看热闹的小心思，已经被他给勾了起来。     柏麟带着琉璃盏避开守卫回到了中天殿，如今罗喉计都元神已经下凡，无论天帝的目的是什么，总归是给了他千年的喘息时间。既然元神暂时不能动，那这心魂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了。      关于鸿蒙熔炉，柏麟曾有过设想，熔炉倾覆，三界重铸，炉内的火焰有焚天毁地之能亦有造化万物之效。若将罗喉计都的心魂投入到鸿蒙熔炉中，心魂要么被毁，要么破出琉璃盏。     柏麟站在中天殿中犹豫了很久，虽然没有万全的把握，可天帝的突然出现让他感觉到了迫切，或许自己该赌一把。     柏麟施法，从结界中招出了鸿蒙熔炉，将手中的琉璃盏投进了熔炉之中。或许是感觉到了危险，琉璃盏中的心魂抗拒着柏麟的力量，试图带着琉璃盏逃离鸿蒙熔炉。     心魂的剧烈反抗让柏麟心中激动万分，果然自己的设想是对的。柏麟不顾自己是元神的状态，强行加大了力量的输出，将剧烈挣扎的心魂一点点的推进了熔炉之中，“罗喉计都，你休想再伤他半分。”     在鸿蒙熔炉的烈火焚烧下，琉璃盏连同里面的心魂瞬间灰飞烟灭，残留的气浪打在柏麟身上，将他撞向身后的烛台。     一人多高的烛台被撞翻，柏麟摔在了地上，他捂住翻涌的胸口艰难的站了起来，看着鸿蒙熔炉缓缓落回结界内，柏麟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柏麟帝君。     柏麟帝君刚回来时恰好看到鸿蒙熔炉落回了结界，还有捂着胸口站立不稳的柏麟。     “你受伤了？”柏麟帝君深沉的看着柏麟，见他满含歉意却毫无悔意的看向自己，柏麟帝君心中有无奈亦有动容，明明可以避开的，为何还要主动踏入这场因果？真的只是为了三界苍生吗？     “你该等我回来的。”     柏麟帝君来到了柏麟的面前，极为认真仔细的看着他，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唇若丹霞娇艳……仿佛所有的美好都堆砌在了他的身上。     原以为只是因为自己救了他，只是因为他是另一个自己，只是因为占有欲在作祟，却原来还有一些别的情愫在里面。想去触碰，想要拥抱，甚至想要这个人只属于自己，柏麟帝君握紧了掩于广袖下的手，疑惑的思索着，难道这就是喜欢吗？     “你还好吗？他有没有为难你。”     “天帝还是原来的天帝，他之所以放过罗喉计都是有原因的。”     柏麟点了点头，见他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再深究。     “柏麟，去人间吧，等你重铸神体后归来，你可愿与我永守天界？”柏麟帝君有些紧张的看着柏麟。     “你不是说，我是你救下的吗？等我重铸神体，重返天界之时，定会全力以赴助你守护三界。”     听到柏麟的回答，柏麟帝君高兴的将他抱了个满怀，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这是不是代表他心中也有自己呢？柏麟帝君心情愉悦的笑出了声     柏麟愣了片刻，这不是第一次被抱住，只不过这次柏麟没有推开，反而抬手，轻轻的抱住了柏麟帝君的腰。     即便换了一方天地，自己同样愿意守护苍生，而他是苍生之一，于自己而言还是这苍生中唯一有温度的那一个，宠着他又有何不可呢？     柏麟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靠在柏麟帝君的肩头，双臂轻柔的环在他的腰间，“你亲自送我去焚汝城，可好？”     “好。”     这一日，焚汝城中来了一位白衣仙君，无人能看清其容颜，他手捧一碗忘川水，回头看了一眼，仿佛与人告别一般微微的笑了笑，然后一饮而尽。 06     时光荏苒，花开花落，除了每隔一段时间柏麟帝君瞒着所有人去一次忘川之外，天界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一日，中天殿中，时刻关注人间的青龙匆匆赶来。     “帝君，战神历劫已是第十世。”     “那又如何！”柏麟帝君缓缓转身看向前来禀报的青龙。     “此世她是少阳掌门之女，而琉璃盏便藏在少阳的秘境中。另外属下还打听到一件事，一些妖族也在寻找战神的下落。”     “此事我已知晓，你先下去吧。”     青龙离开大殿后，柏麟帝君陷入了回忆，当年元朗不知所踪时，自己就与柏麟商量过解决的办法，那就是造一尊琉璃盏藏于人间。     元朗无论是想得到罗喉计都的力量，还是想要复活罗喉计都，他都会有所行动，正好可以引出仙魔大战后藏匿了行踪的妖魔残部。     柏麟下凡后，天界抓捕了无支岐，并将他关押在了不周山下，柏麟帝君又秘密仿制了一尊琉璃盏，将其放于人间的一处上古秘境之中，又派出了五位仙君下界创立五大门派，分别守护着秘境和关押无支岐的四把灵匙。    如今，千年之期将近，乾坤必有变化，却没想到不仅罗喉计都的元神降生在了少阳，就连柏麟的转世——昊辰，也兜兜转转拜入了少阳门下。     这一世，柏麟原本投胎于一个普通的富裕之家，父母敦厚，乐善好施。可天有不测风云，一夕之间，全家被妖族残害，唯有他一人在濒临死亡时，被路经此处的恒阳真人救下。     恒阳真人见他根骨俱佳，而且也无处可去，便将他带入了旭阳峰，由普通弟子做起，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拜在了恒阳的门下。      “弟子昊辰，叩拜师父。”     “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亲传弟子，日后要勤于修炼，担负起旭阳峰的守境重任。”     “弟子定会好好修炼，传承师父之志。”     “起来吧。”     想到前几日看到的昊辰拜师的事情，柏麟帝君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都去了少阳，怎么会这么巧呢？     既然褚璇玑已经出生，那么天墟堂也该从蛰伏中苏醒了吧。柏麟帝君将自己已知的天墟堂和离泽宫的事情都交给了青龙，让他带领几大大神兽，调查清楚这两方的势力分布及内部成员情况。     一日后，中天殿。     “查的如何了？”     “启禀帝君，天墟堂各堂已经查清。可离泽宫，众妖的业障因果还需要再查。”青龙不安的偷看了一眼柏麟帝君。     “还没有查清？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竟然还查不清楚，要你们有何用！”柏麟帝君本就生气他们办事不利，见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做什么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查！”     “是。”     几位神君连忙退出中天殿，灰溜溜的继续下界落实消息去了。站在一边的司命小心的瞅了瞅还在生气的柏麟帝君，琢磨了一下还是出言提醒。     “帝君，关于业障因果的问题，帝君为何不借帝尊他老人家的红莲业火一用？”     “红莲业火确实能一劳永逸。”只是柏麟帝君却没有打算利用红莲业火。     当初柏麟替自己毁掉罗喉计都的心魂，本就结下了因果，又入世重铸神体，如今更是拜入了旭阳峰，一旦放出红莲业火，自己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又怎么可能将柏麟置于危险之中。     “不急，此事容我再想想。”柏麟摆了摆手让司命也退下了。     天上短短几日，人间已是经年。昊辰闭关数年后修为大涨，正式出关，成为了恒阳真人的得意弟子，开始帮着他处理旭阳峰的大小事务。     “近来你的修为大增，为师甚是欣慰啊。”     “多亏了师父对昊辰的尽心指导，当年若不是师父收留了我，后又收我为徒，昊辰也不会有今日。”     恒阳真人满意的看着昊辰，当年自己救下他时就算出了二人有一段师徒缘分，却没想到上天竟然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出色的弟子，无论是品行还是资质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小师妹？”昊辰诧异的看向恒阳师父身后的那株桃树，粗壮的树干上睡着一个粉嫩的小女娃。     仿若宿命一般，昊辰走上前，抬头看着儿时的褚璇玑温柔而宠溺的笑了。而这一幕也被蓬莱山中时刻关注着罗喉计都历劫的天帝收入了神识之中。     天帝收回神识，睁开了双眼，虽然意外柏麟帝君竟敢私自下凡，但还是不由的调侃吐槽，“都亲自下凡相渡了，柏麟啊柏麟，还说自己没有动情。”     身为天界帝君，私自下凡那可是违反天规，是要受罚的。天帝掐动手指想看一看他是什么时候下凡的，却意外发现柏麟帝君竟然还在中天殿中忙碌着，根本未曾去到人间。     天界有一个柏麟，人间也有一个，看其元神状态也并非分身，两个柏麟，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天帝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分了一缕元神，投入了人间。又传令百草仙君，让他设法更改药师宫现任宫主记忆，在药师宫中强加了一个禁地守护长老，名斩荒。     人间，昊辰追踪一只妖已有多日，在临安城的郊外，终于将妖拦了下来。双方交手数十招，昊辰不仅没有将其拿下，反而被其抓住机会逃走了。     昊辰不死心，手握长剑顺着妖气紧追不舍，在一处山林间眼看就要追上时，那妖却被另一人拦住，只一招就灭了个干净，昊辰不禁心中赞叹，此人好厉害啊！     斩荒自来到人间后，几次试图偶遇昊辰，均无疾而终，却没想到无心插柳，竟让他遇到了昊辰，还顺便帮了他一把。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昊辰收起了佩剑，客气的拱手道谢。     “我叫斩荒，不知少侠名讳？”     对方不仅修为高深，还颇为友好，昊辰也有意结交，便自报家门，“在下师承少阳，兄台若不嫌弃，唤我昊辰即可。”     “相逢即是有缘，日后若有需要，可来药师宫寻我。”     药师宫？斩荒？原来他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妖啊。     “你对每个人都如此吗？”     “我只对美人相邀。”     昊辰猛的看向斩荒，见他神情赞叹，眼中满是对美好事物的喜爱，并无一丝狎亵之意，这才勾起嘴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