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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拄拐的训练员和东海帝皇的奇妙冒险》15 黄色魔术师

2022-08-25 00:04 作者:与其星尘  | 我要投稿

已是6月,因为之前与丁香的谈话,助理训练员可选择观察有出道想法的赛马娘。

那么今天正好有一场集训的模拟比赛,助理训练员会去观看吗?

【有想要帮忙丁香的想法故上限-30;超过50即去观看比赛】

(1D70=44 )助理训练员虽然感觉不错,但他认为自己应该送佛送到西,先帮忙丁香的事情再说。

【下一次关于观看未出道赛马娘比赛的骰子将会在时间线进入到一下个月进行】

进入东海帝皇故事线:

 

这位赛马娘在惊呼声中睁开双眼。她原本想打开台灯,看看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是室友吗?可眼前的场景让她无法想象,她发现自己竟处于一片完全不可描述的陌生地带。

像是中餐馆才有的门后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惨叫,还有怒吼和哭声。砰——从未听过的炸裂声在耳边清楚的响起,足以让耳膜撕裂的声音令她耳廓发疼,同时清晰的向她表明:自己并非身处梦境!

“这是什么?”炸裂声再次响起,比刚才还要多的,密集的响起。赛马娘想起见过的烟花的声音,有点相像,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是更有侵略性和毁灭性的声音。胆小的赛马娘被吓得魂不附体,刚想站起来的双腿软乎乎的发抖,声波随着耳朵一阵阵的摇撼着她的肉体和内脏。她跌倒在地上,用无法握紧的手捂住耳朵,连哭都忘了。

炸裂声终于停止后,三三两两的从门前路过一个个人影,还有说话声。刚刚经历耳朵磨难的赛马娘一时间还无从判断那些人说的是什么,她看向门的方向,走过的人无不身着统一,颜色难看的制服,还有的带着军绿色的头盔,后背背着类似猎枪的物件和背囊,枪头竖着银晃晃的刺刀。赛马娘浑身的神经好像都在刚才被震撼掉了,木讷的嘴巴还没从震惊中恢复控制,无主的半张着。

现在,她全然不知自己陷入何种状态,是下意识地认为等一切都在安静就会无恙,还是在思考自己为何出现在这儿。不,都没有,她现在只是不受控制的瘫坐在地上,整个的,身体与大脑的连线跟被拦腰斩断般完全断掉。她被吓傻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外面正在发生怎样的风波,风波是否已经停息,其他赛马娘们哪里去了?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向门口,缓慢的推开木门,一点点的往外面看。门外,她看到一群人躺在一起,人和人叠罗汉似的堆成三层楼那么高,如同放在仓库里的树枝,一个个瘦弱的、年老的、年轻的、男的、女的和小孩子,好像被一齐整合起来随意扔到这里似的。赛马娘那里见过这个,就算是自己看过最恐怖或抽象的电影也没有,从未有人教过她何为恐怖与黑暗,一直天真幼稚的她也从没有过极端的想法,她无法理解此刻就在她眼前的恐怖与邪恶的所作所为。她静静的推开门,迈过门槛,呆愣愣的站在门前,用死灰般的双眼无神的看着人堆。

耳朵里听不见一点声音,思维开始幼稚退化。她迈下台阶,径直走到人堆前,啪嗒啪嗒的走。整条路都已经被这人堆堵住,那刚才那些人是从那里走过去的?这些人身体一动不动的,为什么不动呢?挤在一起不感觉很累吗?她问自己这个愚蠢的问题,她是个对死亡没有概念的孩子,哪里对死亡有概念?即使现在就在脚下,自己正踩在眼前人推流出来的血流中。

赛马娘好像冻僵般一动不动。离开这里,自己不喜欢这里,离开,一种急切的危机感呼唤她,快点离开,回到那里去,回到自己本该属于的地方!快点!她卯足力气,把目光从那里移开,好冷,从出门到走到这里丢失的意识终于回来了,牙齿发抖,眼泪流了下来,好想回家,要继续努力的把腿移动起来才行!否则.....

否则自己有可能会成为那人堆中之一!她紧闭双眼,猛地回过头去,不料一股压力感从头顶袭来。又是什么?睁开眼睛,是之前看到过的难看制服,她抬眼往上看去,太阳光强烈的照射在眼镜上,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那个人背对阳光,阳光从那个人头上射下,看不清脸,不,那冷冰冰的,灰白色的光,可能不只是阳光。

 

真没想到,麦昆也受伤了,和我一样在春季天皇赏后,而且需要痊愈的时间比我还长,在我已经可以脱离绷带时,她还需要坐着电动轮椅行动,不久,她离开了队伍,回目白家疗养去了,而没有麦昆的Team Spica继续训练备赛。

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见不到麦昆了吗,我有些恍然,麦昆,她在春季天皇赏上的比赛上那摇摇领先我的身影,紧随其后的反超过我的赛马娘们。我输了,失去了三冠后,我又失去了不败,还是在我最不想输的人面前输了,我没有呜呼哀哉,我是不会这样的,我可是无敌的帝皇,发誓要成为像会长——鲁道夫象征那样的人,怎么好这样子给人添乱呢?

虽然输了比赛,伤也才刚刚好,但能确认活动后,我立刻就开始进行恢复性训练,转而进行与以往一样的正常训练,我每天循规蹈矩的完成训练计划,继续领队的工作,控制饮食,然后回宿舍休息。训练员为我安排了以后的参赛计划,我看了一眼就收下了,甚至都没留意上面写的比赛具体有哪些。那个时候,别人对我说什么我很难记住,我对他们说什么都是下意识敷衍的反应,可能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嘻嘻哈哈,很是过分。

太对不起他们了,我。

我没有重振旗鼓的理由,我已经失去了奔跑的目的。我像机器一样,训练员让我训练什么我就训练什么,队伍里的同伴叫我去吃饭我就去,回到宿舍看一会儿新闻就睡觉。新闻声音只开一格,因为重炮总在呼呼大睡,不能打扰到她。

我的骨折,曾经三冠的梦想,失败,麦昆,会长,我的眼前每天不厌其烦的回放这一幕幕,从对会长的憧憬,到无败二冠,骨折,恢复,复出,失败,明明真的很讨厌,但我还是把它们全都记住了,然后展示给自己看。有时候失眠,我会看着被自己黏在墙上那涂黑的梦想,想象要是我没有骨折会怎么样,天皇赏上没有输会怎么样,我达成了和会长一样的成就会怎么样,然后天色方亮,在白天犯困。

我不知道以后的方向,我没有动力,我曾费尽心思,想从同伴和曾经的自己身上继续找到奔跑的理由,可我没有找到。我找不到。

是你根本不想去找。我猛然抬头,内恰和圣王光环正喝着奶茶,静静的看着我。

见我迷茫的看着她们,圣王光环皱了皱眉,然后用随身带的手帕擦了擦嘴唇。

“你怎么看,帝皇?”她明显是重复了一遍已经问过我的问题。

“怎么看.....”糟糕,我是真不知道我们之前在讨论什么话题,甚至连我是怎么和你们坐在一起的都不得而知。我转了转脑子,糊弄两可的说:“还——行——吧。”

回答让她们很不满意。

“怎么能还行?”光环有点生气。怎么办,要不还是大大方方承认我没在听,认个错吧。

“其实,我.....”

“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乌拉拉来食堂吃饭了,这怎么能还行?昨天我回宿舍,特地从小特那里带了几根胡萝卜,问乌拉拉饿不饿,可她却很不耐烦的说自己只想睡觉。太难以想象了,先不说乌拉拉竟然对自己喜欢的胡萝卜无动于衷,她.....她从来没有用这幅态度对任何人。”

光环说完很受伤的咬着吸管,看来她是想就乌拉拉的反常咨询我们意见。

“乌拉拉她,自己没说什么吗?”内恰问。

“说了什么呢.....她说,最近在忙于训练,还要去图书馆看参考书。”说罢,光环的表情更难看了。

我虽然和乌拉拉不是很熟知,但她百战不胜的名字我也是有耳闻的。我第一次产生疑问:当初特雷森学院为什么会将乌拉拉招收进来来着?

众所周知,乌拉拉在学校里的生活规矩的很,和其他所有赛马娘一样学习和训练,偶尔不同的就是她经常每一个月就会去地方比赛,比赛频率比其他赛马娘高得多,每次回来都会带回满满的地方特产。是以特雷森的名义出去比赛吗?乌拉拉会和谁做对手呢?都不知道。对了,去年好像是,听到她在和小特聊天时说自己得了比赛第二名,离生涯第一胜就差一步了,好可惜之类的话。

“说不定乌拉拉同学有一天突然想通了,决定发愤图强了吧,不也挺好的。”我半开玩笑的说出这句话。

圣王光环默然不语。

“你没有搞清楚事情的重点啊,帝皇。”内恰说。

“唉,什么?”

“光环同学苦恼的是乌拉拉最近突然的状态大转变,就是说,原本像孩子一样对人友好亲切的乌拉拉,突然对谁都摆出一张不耐烦的表情,也不与其他人玩了。”

“是这样啊。”

光环剩下半杯的奶茶已经无心去喝了。午休时间接近结束,已经有赛马娘三三两两的往教室和赛道方向走去。我们三人扔了垃圾,并排往赛道那里去。在赛道那儿,我们看到了正在泥地赛道上奔跑的乌拉拉。

我和内恰吃了一惊,不仅是光环所讲的切实发生在了我们眼前,而乌拉拉奔跑的速度更是。

随着一声哨响,乌拉拉从原地窜了出去,已经干结的泥地从乌拉拉身后扬起飞尘。乌拉拉沿着赛道最外围顺时针跑着,飞尘自她脚后升起。我产生股错觉,阳光下,是飞尘正追逐着乌拉拉,还被拉出相当的差距。瞠目下一圈跑完,乌拉拉放下节奏,缓冲着停下。

我和内恰一声不响的看着,乌拉拉跑完后,内恰瞥了我一眼。我点点头,在赛道中间乌拉拉起跑的位置,有一位赛马娘正拿着平板和秒表,乌拉拉在她身前矮了一个头多,似乎在交流刚才的成绩。

“光环桑,你认识她吗?”我问。

“不认识。”她小声回答我,然后大步过去,我们紧随其后。

和乌拉拉说话的赛马娘背对着我们,穿着体操服,乌黑发亮的长发笔直的垂在下背处,感觉会是很漂亮的一个人,我想。光环先向乌拉拉打招呼,乌拉拉没有回应,只是看了眼光环就继续和那个赛马娘说话了。

那个赛马娘回头,向我们问好,她忽闪忽闪的眼睛漂亮的一下子就把我像根针一样原地伫立。简直气势夺人。眉毛如洋溢的书法家在上好的宣纸上满腹深情的一撇,皮肤白静,十分注意保养,长长的眼睫毛,脸颊温柔的映着淡红色,再加上富含教养的微笑,简直太漂亮了。漂亮的像是把所有能构成一个美人的元素精挑细选出来,细细组合而成的。就漂亮到那种程度。

她浅浅的笑着,目光依次从我们脸上划过,而后先向走在前面的圣王光环伸出手。

光环桑受到的冲击恐怕不比我小,她直直的看了那人一会儿,这才意识到正向自己伸出的手,她赶忙握住。

“失礼了,你就是乌拉拉的朋友圣王光环吧。”低沉的口音,好少见。

“啊,是的。”光环说。

那个赛马娘毫不忌讳的上下打量着圣王光环。

“果然气宇不凡,我和乌拉拉同学刚认识的时候经常提到你。”

“是吗?”

“当然,她常说光环同学是她的偶像呢,你不知道吗?”

“这.....那个,乌拉拉她,最近一直在这里训练吗?”

“哦,是的。”说着,她身后的乌拉拉开始又一次奔跑,两人看着乌拉拉,那个赛马娘说:

“我和乌拉拉同学认识不久时间,她是个乐观且勤奋的好孩子,拥有一个美好的赛马娘该有的一切品质,只可惜一点,比赛成绩很不尽人意。究其原因——难听些的话就是,她太弱了。”

很过分的言论,但确实没错,乌拉拉的成绩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赛前的对一胜的宣誓,闸门开启后被迅速拉大的差距,因为乌拉拉,有时摄像机要拉的非常远才能把所有的赛马娘囊括进镜头,等所有人结束比赛后,甚至连汗都擦干净了,乌拉拉才体力不支的过线,还自信满满的说:大家都好厉害啊,下次绝对不会输给你们哦!然后下场比赛开始,重复上述步骤。

总感觉我说的好像比那个赛马娘还过分。

“对了,请问你是?”圣王光环问道:

“哎呀,真是失礼,自己说了好一阵,结果却连最基本的名字都没有告知对方。要是在家里的话,我可是会被爷爷教训的。”她右眼眉毛略微向上扭曲一下,一瞬间,随后立刻恢复正常。

“我叫黄色魔术师,在以比赛为主要中心的赛马娘群体里可能并不是很出名,这没关系,因为这是我自身的原因,我因为自身的身体素质和其他因素,在特雷森学院被迫放弃了赛跑,转而以学习作为奋斗道路,所以并不常出现在赛道上。”

我立刻就对这个名字有了反应。

“请等一下,你就是黄色魔术师吗?”

“是的,我认识你哦,东海帝皇同学,真是如雷贯耳的大名呢。”

“哎呀,恭维什么的,人家也不是很接受了啦。我很早就听说你的名字了,上次考试时你不就是年级第一名吗,好厉害啊。记住你以后我一直念念不忘,早就想那天来见识一下你,可总是没有时间。”

“帝皇同学这么在意我,我真的受宠若惊。”她转而和我握手。我下意识的回握,这一握真不得了,这么热的天里,她陪着乌拉拉不知道练习了多长时间,手上不仅没有一滴手汗,还冰凉冰凉的。清醒感从我的手心瞬间贯通我的全身,好似一股瀑布从天而降浇灌于我,之前走过来的炎热感,甚至是不好的心情都被瞬间排除体外。

“哇.....”

“那个,帝王桑,你怎么了?哦,你好,我叫优秀素质。”

“黄色魔术师。”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黄色魔术师转动着手里的秒表,浅浅的笑逐渐变成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继续测算着乌拉拉跑下这一圈的时间,随着乌拉拉从我们面前跑过,她摁下秒表:“新纪录哦,乌拉拉同学,还有一圈!”她喊道。

“请问,乌拉拉的训练,一直以来是你负责吗?”

黄色魔术师点了点头:“只是这几天而已,我个人只作为想要帮助她的人祝她一臂之力罢了,真正想要拿出成绩的还是乌拉拉自己。”

我忽然感到一丝奇怪,站在我面前的黄色魔术师在说话上有个让我觉得很别扭的地方,令我很不舒服,可我不明白那是何物。

圣王光环继续问道:“那么,你知道最近乌拉拉出了什么事吗?她的情绪和性格,这段时间,和以往差别很大。”

“不知道啊,抱歉。”

“没事没事。”

光环沉默。黄色魔术师看向秒表,乌拉拉正在冲刺最后三浪。黄色魔术师的表情除了刚才一瞬间的挑眉,那浅笑从转过来朝向我们到现在没有任何变化,我不舒服的感觉在这副面孔前更加不安,好像我自身敏感的神经在不断地警告我旁边的是一个危险之物。我并不是说黄色魔术师是危险人物,这或许是我的问题。

我是感到落差感了吗?就算对方并不是以赛跑为努力目标的马娘,可我还是认为我在很大一部分上不如她,这让我心里有股无能为力的不安感,和天皇赏上输给了麦昆一个感觉。我想起训练员当时讲述的,黄色魔术师所在的微尘班的来历,又想起上次考试不尽人意的成绩。

不对,我在想什么啊……

我竟然,有想要放弃跑步的想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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