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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历史沿革(第三十五期)

2022-11-18 12:32 作者:七年大乱战  | 我要投稿

汉诺威王朝世系

三、乔治三世

福克斯-诺斯联盟

(一)福克斯-诺斯联盟(1783年4月2日-1783年12月19日)是指由英国辉格党政治家查尔斯·詹姆士·福克斯与其政敌托利党前首相诺斯勋爵所缔结的联合政府,这个政治联盟在1783年2月14日组成,随后在同年4月成功迫使亲乔治三世的辉格党首相谢尔本伯爵领导的政府垮台,继而上台执政成为联合政府。联盟政府表面上虽然由辉格党罗金汉派系的波特兰公爵出任首相,但大权事实上由出任外相的福克斯与出任内政大臣的诺斯勋爵分掌。这个由议会各派系组成的联合政府并不成功,亦没有得到英王乔治三世的支持,各人之所以合作组阁仅出于政治目的。联盟政府很快就因为多项争议而导致声望下滑,最后复因为同年12月的《印度草案》不获上议院通过,结果在乔治三世迫使下垮台,并由年仅24岁的小皮特接任首相,联盟政府寿命前后仅八个月告终。福克斯-诺斯联盟的垮台标志着托利党的小皮特及乔治三世长期主导英国政局,相反的是福克斯与诺斯勋爵却因此失势。

(二)1782年3月时任托利党首相诺斯勋爵领导的政府,因为英国在美国独立战争中大败而垮台,结束长达12年的执政。英皇乔治三世当时除了求和以外别无他途,他因此转而向主和的辉格党招手,寻求组阁可能性。在得到谢尔本伯爵穿针引线下首相一职最终由辉格党资深人物查尔斯·詹姆士·福克斯所支持的罗金汉侯爵查尔斯·沃森·文特沃斯出任,不过由于新政府并非由罗金汉主动牵头成立,以致内阁大受皇室掣肘。其中新政府将内阁的北方大臣及南方大臣重新改组为内务大臣及外务大臣两职,并分别由代表皇室利益的谢尔本伯爵及主张制衡君权的福克斯出任,福克斯另外兼任下议院领袖,但两方关系始终并不融洽。福克斯一家一直与谢尔本存有嫌隙,后者本身是老皮特的支持者,福克斯先父曾相信自己在英法两国于1763年就七年战争议和后仕途停滞就是因谢尔本所致。虽说新置的外务大臣全权掌管外交政策,可是福克斯却不满谢尔本插手干预英美在巴黎进行的和谈。谢尔本同时又涉嫌私相授受,大洒金钱向同僚发放退休金,但由于福克斯曾在诺斯担任首相期间抨击过类似的问题,结果谢尔本的操守问题也拖累福克斯的支持度受影响。

(三)不久以后罗金汉宣布承认前十三州殖民地独立,但却突然在7月1日卒故,结果乔治三世以谢尔本伯爵出任首相,而福克斯及其支持者遂拒绝在内阁供职,使得辉格党出现分裂。虽然福克斯坚拒出仕于谢尔本政府,但他却与诺斯勋爵走在同一阵线,试图拖垮谢尔本政府。两人在1783年2月14日组织联盟,并宣称联盟是建基于“深厚的善意及互信”。然而尽管福克斯在1770年代初曾短暂与诺斯合作过,但两人却彼此在美国独立战争中视对方为头号政敌,期间福克斯更多次极力谴责过诺斯,因此诺斯与福克斯两人修好实大出舆论意料之外。尽管乔治三世曾极力维护谢尔本及阻止两人组阁,但在得到托利党及以福克斯为首的辉格党反对派支持下,他们在1783年4月2日于下院取得足够优势,成功使谢尔本政府垮台。这个“诺斯-福克斯联盟”掌政后选择由辉格党罗金汉派系的波特兰公爵担任首相,但大权则落在分别出任内政大臣的诺斯勋爵及外务大臣福克斯身上。这三个人来自不同派别及政治光谱,事实上无一坚定的政治立场可言,各人之所以合作主要是从自身利益出发。福克斯与诺斯勋爵合作在于要将谢尔本政府拖垮,同时造就机会让自己重返内阁,至于诺斯勋爵愿意合作也仅仅出于希望重建自己在1782年辞任首相后所失去的声望。

(四)内阁名单:波特兰公爵,第一财政大臣兼上议院领袖;诺斯勋爵,内政大臣兼联合下议院领袖;查尔斯·詹姆士·福克斯,外务大臣兼联合下议院领袖;斯托蒙特勋爵,枢议长;卡莱尔勋爵,掌臣;凯佩尔勋爵,第臣;约翰·卡文迪许勋爵,财政大臣;汤森勋爵,军械总局局长;诺辉顿勋爵,爱尔兰总督。值得注意的是这次也是乔治三世自登位以来首次没有参与其中的组阁行动,其中内阁及首相人选完全由福克斯与诺斯勋爵等人内部协商而定,福克斯甚而宣称这次组阁是以“民主原则”进行,没有受皇室干预且为宪法带来完全改变,不过乔治三世则责难联盟的组成是王国有纪录以来最胆大妄为及不讲道德的举动。面对英国在美国独立战争中大败,再受福克斯与诺斯的组阁打击,乔治三世曾一度心灰意冷而有意退位。但考虑到儿子威尔士亲王(以后的乔治四世)生活不检、嗜赌好色且宠信福克斯,一旦继位将难以设想而瞬即打消退位念头,此外乔治三世还认定其子生活骄奢放荡也是拜福克斯的影响所致。不过乔治三世兴幸的是福克斯-诺斯联盟的支持度没多久就急剧下滑,福克斯不顾大部分同僚反对,建议政府每年拨款10万英镑生活费予威尔士亲王。

(五)这个建议不单令与儿子陷于不和的乔治三世相当不满,外界也认为这样做与谢尔本的私相授受没有分别,质疑福克斯向来对经济事务的重视只是虚有其表。福克斯-诺斯联盟亦错估当时的实际形势,事实上皇室声望良好,而谢尔本的支持度也比想像中高。相反的是福克斯与长年政敌诺斯勋爵合作也使不少国内士绅大跌眼镜,认为他原来只是一个毫无原则可言的利己主义者,使得联盟声望一再受挫。联盟上台后福克斯推行几乎所有他曾经在谢尔本任内所反对的政策,当中包括确认谢尔本任内与美国所签订的《凡尔赛条约》,此举进一步使联盟的支持度下跌,也使到福克斯的声望及诚信受损。至于联盟的不少支持者甚至觉得被福克斯及诺斯利用,促使联盟走向垮台的命运。1783年11月联盟政府引入《印度草案》,试图改革对英属印度的管治,这遂成为联盟政府垮台的主要导火线。《印度草案》的引入主要由福克斯的前辈埃德蒙·伯克所促成,伯克本身持有东印度公司的股份。他有鉴于英国自1773年通过《规管法案》以来英国政府及东印度公司在印度的权责不清,遂起草《印度草案》并于同年12月初送交联盟政府,希望籍以改革印度的行政管理。

(六)然而草案内容很快就引起公众的反面迥响,草案建议英属印度将直接由英国政府管治,而以往负责进行管理的东印度公司,今后只会负责英国与印度之间的贸易业务。此一建议随即令人联想到英国当初直接管治北美殖民地,结果导致美国革命的下场,使舆论对建议有所保留。草案又提议政府对印度的管治将委托七名专员负责监管,而这七名专员最初会由联盟政府委任,四年以后才转由东印度公司负责委任,而专员只可以由国会罢免。有关建议随即触动不少既得利益者而招来反对,坊间有舆论更开始对福克斯大加抨击,而且在政治漫画中将他加以讽刺。不久以后联盟政府内阁公布七名专员的名单,其中四人为福克斯党人,两人为诺斯党人,最后一位是诺斯勋爵的儿子。名单的内容令舆论哗言,原因是福克斯在联盟成立前曾经以反对政府舞弊著称,但如今却被批评有私相授受之嫌。有舆论更担心草案将制造机会让福克斯等人专擅威柄,在未来四年可完全操控著东印度公司及印度。

(七)《印度草案》被乔治三世看准为拖垮政府的大好机会,在此以前他已经拒绝为政府册封新的贵族,使政府在上议院的支持有限,至于草案引入后乔治三世更设法要迫令联盟政府倒台。自从《印度草案》在下议院以153票对80票获得通过后,乔治三世随即通过坦普尔勋爵通知上议院的贵族警告谁投票通过草案,不单止不是他的朋友,更会被他视敌人。在乔治三世的恐吓下草案在1783年12月17日于上院以76票对95票被否决,由于此举显示联盟政府未能驾驭两院,乔治三世随即在12月19日迫使波特兰内阁垮台,并在得到19名上院贵族支持下选择以年仅24岁的小威廉·皮特出任首相,联盟政府至此寿命仅仅八个月而告终。联盟政府垮台后福克斯与诺斯一派仍在下院占有优势,他们遂设法阻止皮特政府能够有效运作,在他们的带领下多项由皮特政府提出的议案遭到否决,这种乱局一直持续到1784年3月。乔治三世宣布解散国会举行大选,结果皮特成功在下院取得足够多数主导议会大局,自此以后标志着乔治三世与皮特两人长期主导英国政局的局面,皮特本人一直至1801年才卸任首相一位。至于对福克斯与诺斯而言联盟政府的垮台代表他们的失势,诺斯勋爵与福克斯合作结果被乔治三世视为不能原谅的叛徒。

(八)诺斯勋爵在政府垮台以后再没有出仕政府,数年以后更因为双目失明而退出政坛,后于1792年因病去世。至于福克斯此后亦一直处于在野状态,到1806年才重返政府,在威廉·温德姆·格伦维尔的“贤能内阁”供职,但不出数月后就卒故任内。贤能内阁是指威廉·温德姆·格伦维尔在第一代格伦维尔男爵在小威廉·皮特身故后,于1806年2月11日获委任为英国首相后所组成的内阁。由于当时正值拿破仑战争,格伦维尔勋爵为组织一个强而有力的政府,而邀请几乎所有党派的领导人物入阁,当中只有以乔治·坎宁为首的小皮特支持者拒绝邀请。在众多阁臣之中以查尔斯·詹姆士·福克斯获邀入阁最受外界关注,这是因为福克斯曾经与英王乔治三世不少过节之故,不过由于当时国难当前乔治三世也不计前嫌,除不反对福克斯入阁外还鼓励不少人士加入或支持政府。然而贤能内阁并非一个十分成功的政府,这个内阁除了未能成功和法国立下和约外,到翌年3月更因为在天主教解放一事出现分歧而以垮台告终。值得庆幸的是贤能内阁在垮台前成功在1807年废除奴隶贸易,内阁垮台以后由第三代波特兰公爵威廉·亨利·卡文迪许-本廷克组成新政府。

阿瑟·韦尔斯利

(一)阿瑟·韦尔斯利(1769年5月1日-1852年9月14日 [31]  )是第一代威灵顿公爵,人称铁公爵。他是英国军事、政治人物,英国陆军将领,第21位英国首相(1828年1月22日-1830年11月22日,1834年11月17日-12月9日)。韦尔斯利于1769年5月1日出生于爱尔兰王国的一个显贵的新教徒大地主家庭,他是第一代莫宁顿伯爵加勒特·韦斯利与第一代邓甘嫩子爵亚瑟·希尔-特雷弗的长女安娜的四子。韦尔斯利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家族的两座住宅中渡过,第一座在都柏林,第二座在单根堡。在单根时韦尔斯利到特兰姆的教区学校读书,在都柏林时到怀特先生学院)读书,在伦敦时在切尔西的布朗预备学校读书。岁时韦尔斯利进入伊顿公学,在1781至1784年间在这里读书,但韦尔斯利并不喜欢此地,他在此的时光被称为不光彩的三年,所以后来传闻他所说的滑铁卢战役赢在伊顿的操场上或许是错误的(当时的伊顿也没有操场)。韦尔斯利既敏捷又善算术,但在他的父亲于1781年去世后因家庭拮据,韦尔斯利不得不被召回前往布鲁塞尔。在这里他是他们寄居的房子的房主,大律师路易·古贝尔的学生。据同学说韦尔斯利酷爱音乐,善弹小提琴,但除此之外一无所长。他既聪明又严厉的母亲认为:“笨拙的儿子只不过是炮灰罢了”,并于1786年将他送往昂热的皮涅罗尔军事学院,这间学院主要是一间骑术学校。韦尔斯利被认为体质虚弱,不专注于学业,并常与一只叫维克)的小猎犬一起霸占地盘。

(二)1787年3月7日韦尔斯利加入第73高地团,他的长兄爱德华在炮兵中给他谋得一个中尉的职务(12月25日)。第76团当时驻扎在印度,但他没有到印度去。1788年1月23日他被调到第41团,6月25日转属第12轻龙骑兵团。1791年6月30日被调往第58步兵团,获得一队士兵,1792年10月31日再被调到第18轻骑兵团。作为爱尔兰总督的助手和爱尔兰议会的成员之一,他几乎不用承担军事任务。在企图追求朗福德伯爵之女凯瑟琳·基蒂·帕克南遭拒后,韦尔斯利愤怒地烧掉他的小提琴决定从军。但是在这些部队中服役时他很少履行自己的职务, 在1787年11月到1793年3月这段时间间他先后为两位爱尔兰中尉的副官,第一位中尉是白金汉侯爵,第二位中尉是威斯特摩兰伯爵。Viceregal Court物价高昂,但韦尔斯利每年只有125镑收入,他称他唯有向他的鞋匠房东借钱。1790年4月他以Trim区议员身份回到爱尔兰议会,并一直把持住这个席位,直到1795年6月5日散会。据韦尔斯利的长兄说他凭着出色的判断力和蔼近人的举止与他的坚定性重新赢得家人的好感,1793年1月10日韦尔斯利第二次发表演说,内容有关王室宣布准备对法战争与建议考虑Catholic Claims,他支持政府给予天主教教徒权利的法案,但反对允许天主教教徒进入议会的修正案。1793年约克公爵被派往弗兰德斯指挥盟军对抗入侵的法军,同年通过捐官成为少校,随后再次通过捐官晋升为中校。1794年第33步兵团被派往增援在尼德兰作战的英军,韦尔斯利也在6月与33团一起在Cork港起程航往弗兰德斯,这是他第一次参战,在战役中他被晋升为旅指挥官。

(三)在Boxtel战役前他的部队在布雷达东部敌军的炮火下前进,在战役后半部分的冬季时他的部队负责防守Waal河,在这段时间里韦尔斯利因潮湿的环境而病倒。因战役被证明是失败的,约克公爵的部队于1795年返回。在这场战役中韦尔斯利学到不少东西,比如纵队前进中需要仍然维持稳固的射击线列以及离岸援助的重要性,他总结出许多战役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指挥部组织混乱。后来韦尔斯利评价他在尼德兰的那段时间:“最后我学到不要做的事,这总是有价值的一课。”法军的战略让他受益匪浅。1795年3月在返国后韦尔斯利再次回到议会中,他希望在爱尔兰新政府中任战争大臣,但卡姆登勋爵只给了他军械副将的职位,他拒绝这个职位,回到在南安普敦的33团。33团被派往西印度,在乘船7个星期后一场风暴强迫船队回到英格兰Poole,在休养了几个月后白厅决定将33团派往印度。1796年5月3日韦尔斯利因资历而被晋升为上校,几个星期后他与他的部队一起航往加尔各答,由于长兄理查德·韦尔斯利前来当总督,韦尔斯利得以发挥自己的才能。1799年英国发动对南印度迈索尔王国的第四次殖民战争,他指挥一个师去进攻迈索尔的蒂普苏丹(1750-1799),因强弱悬殊导致蒂普苏丹被迫退守都城色林卡帕坦,韦尔斯利陈兵城外层层包围。5月4日英军用大炮轰开城墙冲进城内,将该城洗劫一空,蒂普苏丹阵亡,从此迈索尔便处于英国管辖之下,而韦尔斯利则成为迈索尔总督。他在追击军阀冬迪阿·沃的过程中积累丰富的丛林作战经验,同时韦尔斯利在迈索尔地区改革税收和司法制度并恢复秩序、防止腐败。

(四)1803年中印度马拉塔联盟各国发生内讧,英国乘机发动对马拉塔的第二次侵略战争。韦尔斯利转战南北且连连胜利,特别是1803年9月在阿萨耶战役中他率7000人强袭4万人的迈索尔军(由法国人训练,装备100门大炮和骑兵),在战死两匹座骑和损失四分之一的士兵后他获得生平第一场决定性胜利。接着又于11月在阿尔干战役中击败邦斯勒的军队,迫使战败国缔结德奥冈条约,承认英国对古塔克和巴拉索尔地区以及瓦德河以西的领土的所有权,从而确立英国对印度的殖民统治,他认为这此战役对他个人来讲比滑铁卢战役更辉煌。阿尔干战役是19世纪初英国侵略印度马拉塔国家的殖民战争,发生在第二次英国—马拉塔战争期间,于1803年11月29日进行。1803年9月阿瑟·韦尔斯利率领英军在阿萨依战役击败信地亚和朋斯勒的马拉塔联军后追击朋斯勒,信地亚为了报复朋斯勒按兵不动,使其处于危难境地。是役朋斯勒遭到决定性失败,被迫与东印度公司缔结《德奥冈条约》,依约朋斯勒的那格浦尔土邦丧失独立。韦尔斯利日后在欧洲各战场上所显示出来的一切取胜的特质都是在印度培养出来的,它能决断、有常识、注意细节、爱护士兵、注意给养,与百姓保持良好关系, 军事历史学家理查德·霍尔默斯认为韦尔斯利在印度的战争经历对他的性格和军事策略均有重要影响。经历常年征战让韦尔斯利厌倦印度的生活,1804年6月他申请返回故乡,为了表彰他在印度的贡献,政府册封他为巴斯骑士。

(五)1805年韦尔斯利在获封爵士后返回英格兰。 被提升为少将,任爱尔兰事务大臣。之后韦尔斯利奉命率驻哈斯丁斯的一个旅远征汉诺威,却以失败而告终。1806年韦尔斯利进入国会,以驳斥激进派对其兄在印度政绩的攻击,他以托利党首席秘书的身份在爱尔兰停留两年。1807年英国政府为防止丹麦王国的舰队落入称霸欧洲大陆的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拿破仑·波拿巴之手,决定发动对哥本哈根的军事远征。8月英国舰队抵达哥本哈根,在丹麦政府拒绝交出舰队后于9月7日击败丹麦海军,将其舰船尽数俘获,从而消除法国可能对英国舰队的威胁。韦尔斯利参与此役,在哥本哈根以南的克厄击败弱小的丹麦陆军,为围困哥本哈根创造条件。1808年韦尔斯利晋升为中将,此时葡萄牙人发动起义,反对法国的征服。6月在外交大臣、卡斯尔雷子爵罗伯特·斯图尔特的鼎力支持下,英国政府命韦尔斯利率军前去支持。8月1日他率领英军在距里斯本北方100英里的蒙德古湾登陆,在这里他获得5000名葡萄牙联军士兵的增援,还接到达尔林普尔爵士将要率领1.5万援军抵达,并且接掌指挥权的消息。韦尔斯利不打算战争还未开打就输掉一半,他希望以稳如盘石的军队阻挡住法军的攻击,同时他不喜欢听人使唤。于是韦尔斯利决定不再等候援军,径自率1.85万人向北进攻。8月21日他所统率的英国步兵在维米耶罗击败的法国让-安多歇·朱诺将军的纵队,法军损失2000人,英军死伤720人。

(六)达尔林普尔爵士到达前线后却下令停止追击,并于9月3日和朱诺签订《辛特拉条约》,根据这个条约朱诺率葡萄牙法军投降,英军则同意法军残部安全撤退,并对自愿返回法国的法军供给船舶。韦尔斯利也同意在条约上签字,但英国国内群情激昂反对这个条约,韦尔斯利和他的同僚被送上军事法庭。韦尔斯利倒不因为此事而难过,相反的是他讨厌战争,即使在战功彪炳时他仍说:“相信我!只要经过一天的战争你就会向上帝祷告,别让你再去打一个钟头的仗!”军事法庭似乎相信他的说法,即《辛特拉条约》由于劝阻法军做进一步的抵抗,挽救成千英军和盟军的生命,于是被判无罪的韦尔斯利返回爱尔兰任首席秘书。1809年1月16日韦尔斯利的继任者约翰·摩尔爵士在拉科鲁尼亚阵亡,英军从西班牙撤退之后韦尔斯利认为仍能守住葡萄牙,他向卡斯尔雷子爵提交一份守卫葡萄牙的备忘录。他强调葡萄牙多山地形和里斯本作为基地的优势,获得卡斯尔雷勋爵和内阁的赞同,于是被委任统领在葡的所有英军。韦尔斯利在里斯本登陆后奇袭法国尼古拉斯·让·德迪乌·苏尔特元帅,攻占波尔多并把法军赶回西班牙。为此英西联军虽然在7月27日至28日的塔拉韦拉之战中获胜,但围攻马德里却因为他不愿损耗兵力而失败,韦尔斯利由于发动攻势而受封威灵顿子爵的头衔。此时鉴于拿破仑在奥地利取得胜利,韦尔斯利预感到拿破仑可能掉转头来全力对付自己,于是带领他的部队退回葡萄牙基地。

(七)撤退途中于1810年9月27日在布萨科战役击败安德烈·马塞纳元帅,此役5万英葡联军击退6.5万法军,仅伤亡1200人(英葡各半),而法军伤亡5千人。韦尔斯利安然退入他秘密构筑、横跨里斯本半岛的“托里什韦德拉什防线,马塞纳撤出葡萄牙和德欧尼奥罗败北成功地说明韦尔斯利的防守焦土政策是正确的,也使部下对他的信赖更加坚定。1811年春韦尔斯利等到援军,但面临数量占据优势的法军时他依然难以向西班牙前进,直到1812年初韦尔斯利成功突袭西班牙的法军要塞罗德里戈和巴达霍斯,得以控扼进出西班牙的道路,威胁马德里法军的补给线。7月22日他在萨拉曼卡击败奥古斯特·马尔蒙元帅的4万名法军,英葡联军向前推进到巴利亚多利德。8月12日他攻陷马德里,由于围攻布尔戈斯未成迫使韦尔斯利的军队再次撤回葡萄牙。同年8月18日韦尔斯利被封为威灵顿侯爵,1813年春韦尔斯利得到大量援军,5月他利用机动性上的优势率兵急速横跨半岛千里之后,于6月21日在维多利亚盆地把约瑟夫·波拿巴国王率领的5万法军逼入绝境。最终法军溃败,全部辎重被缴获(120门大炮被缴获119门),这使得法军在西班牙的统治全面崩溃。但英军竟容许法军逃进比利牛斯山脉,被韦尔斯利公开斥责为像“粪土一样”。

(八)维多利亚大捷鼓舞欧洲反拿破仑联盟,韦尔斯利由上将被升授陆军元帅军衔。之后英法还发生一系列遭遇战,最终双方于7月底在比利牛斯山脉展开持续9天的对决,韦尔斯利在圣塞瓦斯蒂安和潘普洛纳的成功突袭让法军再次落败,迫使其退出西班牙。1813年11月韦尔斯利乘胜追击,在盟军中第一个攻入法国本土,击破苏尔特元帅的顽强防御,赢得一系列规模战役。在冬季稍做休整之后韦尔斯利继续推进艰苦作战,于1814年2月在奥尔泰获胜,直至1814年4月拿破仑退位时他已经攻入法国南部的图卢兹。在1814年5月回国时韦尔斯利被当作英雄一般欢迎,作为战争期间英国最优秀将领的他受封威灵顿公爵,荣膺嘉德勋爵士并由国家赐给50万英磅,后又获赐汉普夏的斯特拉特费尔德-萨耶以保持地位。韦尔斯利进入上院的头衔有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和公爵,拿破仑流放厄尔巴岛时韦尔斯利被任命为驻波旁王朝国王路易十八宫廷的大使。1815年2月他代替卡斯尔雷子爵出席欧洲各国召开的维也纳会议,但代表们还未能结束调停争端的工作时拿破仑便已从海岛逃走,3月1日登陆法国开始他的百日统治。为了对付拿破仑的韦尔斯利前往比利时统领包含英国、比利时、荷兰和普鲁士在内的联军,他将联军总部设在布鲁塞尔,决定倾联军之力击败拿破仑。因为俄国和奥地利无法立刻提供支持,韦尔斯利请求普鲁士陆军元帅格布哈德·冯·布吕歇尔协助他一同作战。

(九)6月16日韦尔斯利在夸特布拉斯率英军主力近7万人成功阻挡拿破仑5万余兵力的进攻,但布吕歇尔军却在林尼被击败,这时韦尔斯利意识到拿破仑想要集中力量先击垮英军,因此请求布吕歇尔届时给予支援。果然拿破仑命令埃曼努尔·格鲁希军团尾追普军,自己率领主力转攻英军。韦尔斯利以6.7万人对拿破仑的7.3万人,他手下的半岛老兵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其余全是雇佣军。18日午后法军在重炮掩护下连续向英军两翼阵地发起进攻,遭到英军顽强抵抗,虽然一度在英军右翼打开缺口,但由于英军的及时反攻及法军的大意让法军的进攻成果顿时化为乌有。下午3时半因未攻破两翼阵地让拿破仑转而向英军的中央阵地发起猛攻,法国元帅米歇尔·内伊率领以万余骑兵加入冲击,即便如此但韦尔斯利还是稳稳地守住阵地。那一天他骑着坐骑待在战场的制高点(圣约翰山高地)的一株大树下,即使身边的副官被当场击毙仍坚持不动。当炮弹不时地在离他不远处爆炸时部将罗兰德·希尔担忧地问道:“将军,如果你遭遇不测怎么办?”他的回答只有一句:“像我一样去做。”当看到法军骑兵肆意屠戮着自己的步兵时韦尔斯利仍然面不改色的称赞敌人:“好极了!”而不把预备队拉出来。傍晚普军即将赶到,拿破仑不得不孤注一掷,将剩下的预备队投入战斗,向英军发起最后攻击。韦尔斯利以一场大规模的伏击作回应,击溃近卫军并引发法军其他部队的恐慌。

(十)韦尔斯利见状也投r入他的最后一支军队—苏格兰高地骑兵转入反攻,法军顿时阵脚大乱而溃不成军,伤亡达3万人,被俘7千人。普军开始追歼逃敌,法军放弃战斗,拿破仑也撤离战场,数日后宣布退位。韦尔斯利用一场坚如磐石的防守战击败拿破仑,这也成了他军事生涯中的最后一块墙顶石。韦尔斯利以及布吕歇尔6月18日在滑铁卢的胜利使他成为欧洲最著名的英雄,但韦尔斯利说:“我向上帝祈祷,希望我今后不再打仗。”他为阵亡将士流泪,说道︰“老打仗是一件很坏的事情。”作为驻法的欧洲占领军总司令,他反对签订惩罚性的和约,拒绝布吕歇尔提出的枪杀拿破仑和焚烧巴黎的建议。他组织资金以解救法国的财政,并提出在3年后撤出占领军。1818年在同年9月至11月由四国同盟召开的亚琛会议中普鲁士希望韦尔斯利在尼德兰地区建立一支常备军,以镇压该地和欧洲其他地区可能爆发的革命或起义,虽然此议没有被采纳但同盟国还是达成从法国撤军的决议。在此期间韦尔斯利还协助卡斯尔雷子爵劝说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放弃组建“巩固同盟”的想法,11月底占领军撤出法国,韦尔斯利带着俄罗斯帝国、奥地利帝国、普鲁士王国、汉诺威王国、西班牙王国、葡萄牙王国和尼德兰王国七国授予的元帅杖回国。回国之后韦尔斯利虽然加入利物浦伯爵罗伯特·班克斯·詹金逊的托利党内阁担任军械总监,但不因此就反对此后的辉格党政府。

(十一)他说:“派系斗争大大损害国家的利益。”当曼彻斯特举行要求国会改革的示威而发生彼得卢大屠杀以及出现企图谋杀内阁成员的加图街阴谋时,群众不满情绪已达到沸腾的地步,这时韦尔斯利更加贴近维护法律和秩序的党。1822年颇孚众望的乔治·坎宁继任外交大臣,尽管坎宁反对和会的体系,但韦尔斯利却驳回国王乔治四世对坎宁的个人反对意见,而相信和会的体系已坚如磐石。当坎宁收回英国对欧洲的一切承诺时韦尔斯利唯有痛苦地自责而已,1822年召开维罗纳会议时韦尔斯利极力平息欧洲各盟国之间的争端未果,1826年在俄国又未完成外交使命,这两次失败更增加他的苦恼。韦尔斯利是一个直言不讳的人,他不适合于执行坎宁的狡猾政策,但是国外却认为他为人诚实而敬重他。1825年韦尔斯利转向爱尔兰问题,归纳为这样一个左右为难但必须着手解决的基本矛盾,只有允许天主教徒参加国会的要求(即所谓的天主教解放)才能结束政治性的暴力行动,但必须保持新教作为国教的优越地位。他私下研究一种解决方案,认为罗马教皇必须与英国君主订立协约,最低限度要保证不准天主教神职人员滋事,以此作为他们“解放”的先决条件。1827年韦尔斯利成为英国陆军总司令,但由于他与4月出任首相的坎宁不合(感觉到新教的优越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决定退出政府,并辞去总司令职务。

(十二)乔治四世对此颇感冒犯,他对着韦尔斯利的背影气的大叫:“威灵顿,你竟敢这样对朕!”宫廷侍卫劝说国王:“还是算了吧,他既然不怕拿破仑,您就不要指望他会怕您。”这一行动被解释为对国王选择他的对手当首相的不满。在否定这种议论的时候韦尔斯利认为他是一个军人,如果认为自己适合当首相那简直“比发疯还糟”。同年8月坎宁去世后他应乔治四世的要求重掌军务,不到5个月坎宁的继任者戈德里奇子爵弗雷德里克·约翰·罗宾逊挂冠而去,此时英国内阁一片混乱,没人能控制局势。1828年1月9日乔治四世在温莎堡召见韦尔斯利,认为他应该出任首相。韦尔斯利意识到自己将担负起一项既没有受过训练,又不喜欢的工作。韦尔斯利写道:“没有谁象我那样厌恶这项工作,也没有谁象我那样对党务一无所知,我恨这项工作。”他不喜抛头露面,没有在公共场合演讲的天才。韦尔斯利的政见属于一位爱尔兰新教贵族的政见,也属于这样一位军官的政见,他认为命令必须服从,违反命令的人必须严惩,而这些品格和官场格格不入。《卫报》说他“专横拔扈,完全无视哲学法则,持有根深蒂固的偏见,能力平庸,固执己见”。韦尔斯利的目标是经由重新统一托利党,以缔造一个强大而力量均衡的政府。他不情愿地再次辞去总司令一职,邀请以赫斯基森为首的坎宁派出仕,而抛开托利党极端分子,因为他们与自己的温和政策不兼容。

(十三)对于右翼如此敬而远之,左翼又开始发生矛盾。反对派要求大规模改革,而赫斯基森集团表示同感。韦尔斯利明智地作出让步,首先是教会问题,他自动改革宣告非国教徒有罪的《宣誓条例》和《社团条例》。其次是《谷物法》(禁止输入外国贱价粮食)问题,他实行比他本人和农业利益期望中更开明的改革。 但不久以后他在国会改革问题上与赫斯基森派发生正面冲突,5月该派总辞。紧接着出现另一场危机。在爱尔兰克莱尔的补缺选举期间继赫斯基森的大臣职的维齐-费兹杰罗极力保持他在国会中的席位,却被爱尔兰的天主教领袖奥康内尔击败。维齐-费兹杰罗本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亲天主教人士,他的落选给韦尔斯利敲下警钟。只要不给予“解放”任何托利党人也休想在南爱尔兰获胜。大有发生内战的可能性。1828年8月韦尔斯利承担起其戎马一生最费力的政治职责,劝说乔治四世、下院领袖罗伯特·皮尔以及大多托利党人同意天主教解放,这些人过去一直认为此项改革无异于革出教门。由于韦尔斯利独一无二的威望,乔治四世几乎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才同意签署方案,据说还为此痛哭了一场。皮尔的立场也同样令人棘手,他是个公开声明的新教徒,因而坚持只有让他当后座议员才能支持“解放”。但是韦尔斯利的耐性和皮尔的义气终于占上风,皮尔同意继续领导下议院。托利党的一些极端分子竟“向后转”,公然违抗韦尔斯利的最后命令,但是该党大多数人则表示服从。

(十四)因此1829年4月尽管托利党已经分裂,天主教解放变成法律,这是韦尔斯利在政治上最大的胜利。 格雷维尔说:“他可以用其他任何一位首相都不会采取的方式同国王谈话,国王完全被他慑服。即使那些最伟大的首相也不得不向国王或贵族、或下议院屈服,但他却使他们完全听从他的摆布。”韦尔斯利曾被人批评没有定见,但他只是不愿意过早地公开他的想法。他要进行某种形式的“解放”的愿望可能在1825年左右已明白透露,人们对于进一步实行改革的要求已经受到韦尔斯利本人成就的鼓舞。由于1829年至1830年度的农村饥馑而如火如荼,辉格党领袖格雷伯爵第二则趁机掀起国会改革的新浪潮,其方案是允许伯明翰一类工业城市在国会中有代表以取代贵族和士绅私人操纵的选区。1830年乔治四世去世由威廉四世继位后举行大选时就有对韦尔斯利在贫困和失业问题上的听天由命态度表示不满的机会,同年的法国爆发的资产阶级革命(即七月革命)大大鼓舞英国的改革派。虽然韦尔斯利的内阁继续存在却已软弱无力,而赫斯基森的突然死亡又破坏暂时性的和解计划。韦尔斯利认为国会改革不是一种灵丹妙药,而是立宪制度的自戕,他在国会召开前两星期写给一位朋友的信中斥责改革是破坏性的,并表示他反对改革的决心不变。11月2日他发表一篇坚决反对任何改革的宣言使得国会大吃一惊,改革派与报仇心切的托利党极端分子纠合一起在15日将他击败,次日皮尔迫他辞职并由格雷继任。

(十五)作为一名忠于国家军人的韦尔斯利曾表现出神奇的才能,能猜出山的另一边存在什么东西。然而由于缺乏政治想象力,他认为改革的另一边是革命,就是采取正当法律程续的革命。由于这种错误看法,他理所当然地被称为反动派。韦尔斯利虽然在野,继续反对格雷要使上议院通过改革法案的企图。因为家中窗户两次被激进的暴徒捣毁,韦尔斯利便安装铁制百叶窗以作保护,并得到“铁公爵”的称号。国内斗争在1832年5月的危机时达到最高潮,眼看要产生法国七月革命的结局,威廉四世拒绝册封足够的新贵族以战胜敌对的上议院议员,格雷伯爵辞职,韦尔斯利拼凑一个轮替的政府班子没有成功。面对着混乱不堪的局面时韦尔斯利依然反对改革,然后为了国家的利益而撤退,劝说他的追随者在6月改革法案成为法律之前与他一同不出席国会。然而在“滑铁卢日”他受到愤怒群众的袭击,韦尔斯利只嘟囔这么一句话:“选择这个奇特的日子。”但这类表现人民的反对意见的示威并没有使韦尔斯利感到过于不安,几年之后当反复无常的公众再次向他欢呼时他轻轻触一下帽沿,不无讽刺意味地朝铁窗板点了点头。韦尔斯利弃权拯救上议院,在领导上议院托利党期间他继续控制他们不与下议院发生灾难性的冲突,只要有可能他就支持国王的政府。

(十六)1834年威廉四世以政变方式解散梅尔本子爵威廉·拉姆的辉格党政府,召请韦尔斯利组阁,但65岁的韦尔斯利回答应任罗伯特·皮尔为首相。此种让贤的举动受到一些称赞,但皮尔当时在意大利,所以在1834年的11月到12月中有3个星期,韦尔斯利作为临时首相和其他大部分部门的临时部长。他实际上集财政部、内政部、外交部、和陆军部各大臣于一身,成了名符其实的独裁者。格雷伯爵说:“这位独裁者殿下(韦尔斯利)正在把国家的一切大权都集中在自己手里。”辉格党人贝德福德公爵说:“要是在无政府主义和专制主义之间进行选择,他赞成无政府主义。”韦尔斯利回答:“如果我们选择无政府主义,我将处于贝德福德的境地。”在这一过渡时期他满意地包揽政府的一切事务,而不必去考虑他的同僚们的意愿。问题是往往在人们等着就一些重要的政策作出决定时,政府首脑却埋头于具体的行政事务,他简洁明快的说话方式成了英国军人对谈话艺术的贡献。当皮尔于12月9日抵达英国时韦尔斯利交出除外交大臣之外的所有职务,在1835年皮尔下台、梅尔本上台之后他就不再内阁中任职。之后韦尔斯利还担任牛津大学名誉校长、切特豪斯公学校长、伦敦塔总管、汉普夏治安长官、海务局局长和领港协会十三主持会员之一(后为会长)等职衔。

(十七)随着岁月的流逝,韦尔斯利在议会的影响越来越小,但他的名字所具有的魅力依然如故。韦尔斯利71岁时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四世要求他统帅日耳曼联邦军队,当时欧洲还没有产生一位能与他声誉相媲美的军人。在皮尔和托利党于1841年重新执政时韦尔斯利在内阁中成为不管部大臣(至1846年),虽然不管具体事务但是在危机时刻他坚定的声音易于对各种激进的意见起节制作用。他在1848年显示的旧本领又重演一番,当时为否废除谷物法上发生分歧,保守党分为两个派别,许多老内阁成员们仍然支持皮尔,但大多数的下院议员支持新的领袖德比伯爵。由于他再一次命令上议院议员向后转(就《谷物法》问题),他使皮尔将此法废除。罗斯伯里勋爵写道:“他乐意坚持所有据认为对维护公众利益是必要的措施,而无论他个人的意见如何。他不顾先前的声明而使罗马天主教徒获得合法的权利,他对废除谷物法给予支持。而这同他的意见是完全相悖的,他准备赞成通过一项他认为将毁灭这个国家的选举法修正法案,因此根本不能把他看成是一位党派政治家。”自1842年以后韦尔斯利在余生10年中一直担任英军总司令,他已不再实施后来迫切需要的各项改革。他创建的一套军队指挥管理制度,即总司令、军务大臣、军械总长和殖民大臣四个各自分立而又相互牵制的指挥系统,实践证明弊病很多,改革势在必行。

(十八)但韦尔斯利却死抱着陈旧的观点和传统的作法不放,他以“这类习惯和怪诞作法使我们在西班牙和葡萄牙成为胜利者”为由对一切改革拒之门外,在1848年宪章派即将起事时他组织军队卫戍伦敦,冷静处理并阻止骚乱。韦尔斯利晚年疾病缠身、罹患中风,最终逐渐失聪。1852年9月14日韦尔斯利中风发作,同日中午他在自己喜爱的住所沃尔默城堡逝世,享年83岁。英国政府为他举行盛大的国葬,有超过100万人围观其葬礼队伍从切尔西医院前往圣保罗大教堂的游行,这是英国最后一次显示各种纹章的葬礼。9月18日韦尔斯利长眠于圣保罗大教堂,与霍雷肖·纳尔逊勋爵相邻。1796年韦尔斯利在印度参加第四次英迈战争中的斯里伦格伯特纳之战,并在马拉塔战役大获全胜。1809年指挥葡萄牙远征军登陆伊比利亚半岛,在托尔斯-维德拉斯让法军将军让-安多歇·朱诺无计可施,接着解放整个葡萄牙。1809年4月驻守葡萄牙,5月在奥博尔托打败被称为“帝国第一指挥官”的尼古拉·让·德·迪乌·苏尔特,取得塔纳维拉之战胜利。1810年攻下阿尔梅达堡垒,1812年取得巴达乔滋大捷,后因法军快速的运动战和兵力悬殊被迫撤退。1813年5月发动反攻,6月在维多利亚之战大胜法军,11月翻越比利牛斯山脉,1814年3月占领法国南部城市波尔多。8月30日与苏尔特在图鲁斯交战,在比利时战役中指挥英荷联军与法国将军米歇尔·内伊打成平手,利用良好的地形抵挡法军的进攻。1815年在滑铁卢之战中率领反法联军彻底击败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拿破仑·波拿巴的军队,结束百日王朝。

(十九)韦尔斯利一生指挥过60场战役,时常以劣胜优,以少胜多。有研究将其军事战略战术的核心和主要内容概括为:“战术观念强,善于利用地形隐蔽兵力、布设疑阵,造成敌人判断上的错误。他像拿破仑一样在作战中惯用出敌不意的战法,总是先以防御手段杀伤敌人有生力量,挫伤敌人的进攻锐气,控制一定数量的预备队,尔后适时地发起反攻。战略设计上他摆脱前人攻占加击退的战略,而以打击敌方整个战争体系为目标等。”韦尔斯利在近二十年的军事活动中形成的军事思想不仅推动近代西方各国军事思想的发展,在当时也维护英国的利益,还起到把欧洲从拿破仑的铁蹄下解救出来的作用,时至今日军事院校仍在研究他的作战计划。在战场上韦尔斯利多隐藏兵力、布设疑阵,给敌人造成错觉,然后攻其不备,这是他军事行动的突出特点。非常成功的出敌不意会使敌人陷于混乱和丧失勇气,从而会成倍地扩大胜利,但要在战争过程中利用出敌不意取得巨大的效果就必须当机立断,迅速而又秘密地行动起来。韦尔斯利在这方面有许多成功的战例,在1813年的维多利亚战役中韦尔斯利自己仅带3万部队向据守扎多拉河对岸山脊的法军进军,而指挥6万主力的将军托马斯·格雷厄姆却隐秘地向北绕很长一段崎岖山路后,趁法军不备时突然袭击,法军遭到彻底失败。

(二十)在1815年的滑铁卢战役中为减少无谓的伤亡和麻痹敌人,在拉海圣阵地中韦尔斯利把主力军队隐藏在阵地所在高地的反斜面上,而在公路以东的正面阵地上只部署一个旅(4千人)的兵力。6月18日下午在法军进行近两个小时的炮火冲击后部署在阵地上的这个旅遭到重大损失,法军进而很快占领前沿阵地,不断高呼胜利的同时队形开始出现混乱。就在这时隐藏在山脊北侧反斜面上的一个英军步兵师(4千余人)突然地从树丛后面冲击出来,他们在距离法军仅有四十步左右的位置上连续发射猛烈的排枪,随后端着刺刀进入法军的战斗队形,两军陷入苦战后不久法军开始败退。韦尔斯利以善打防御战闻名,其战法多是先抗击敌人的猛攻,直到敌人力量削弱,然后再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的消耗一半的部队,这是其军事思想的核心内容。他认为防御军队的任务就是改变态势和战区,打乱敌人的计划,引诱敌人远离其作战基地,并迫使敌人在完全没有预料到、没有准备且肯定会对他不利的时机和地点进行会战。他还意识到山后坡在防御战中的重大作用,而且发明一套专门对付法国人的步兵技术,即“后坡布置”加“散兵横队”战术。为隐藏兵力和保护士兵免于受到炮击,把主力部队布置在山坡的反斜面。

(二十一)韦尔斯利还会在主力前方布置一条散兵线,然后让步兵排成两列横队,充分发挥己方火力,打击法国人的步兵纵队。最能体现韦尔斯利这一军事思想的出色战例是滑铁卢战争,1815年6月18日午后法军在重炮掩护下在圣让山连续向英军两翼阵地发起进攻,尔后拿破仑又向英军的中央阵地发起猛攻,并配以万余骑兵加以冲击。韦尔斯利率军顽强死守,发出即使牺牲到最后一个人仍要坚持到布吕歇尔到来的誓言。英军排成密集的方阵,用排枪不断杀伤法军,并连续击退法军发起的六次冲锋。但双方损失都很惨重,形势十分危急。待布吕歇尔率部赶到战场时猛攻法军右翼,战争已到决定性关头,拿破仑投入最后的近卫军营作最后一次冲击,虽损失惨重但终于突破在山顶上的英军阵地。然而英军并没有屈服,英军近卫军还有两个营当时正卧倒在山后的反斜面上,待法军接近到只有五、六十步的时候韦尔斯利断然令近卫军射击法军,迫使向纵深进攻的法军一时停下。与此同时其它地段的英军也积极地对主阵地进行支援,普军的两个军则更加猛烈地对法军的右翼发起进攻,这样一来法军两面受敌,部队开始出现混乱。拿破仑再也没有预备队可用,韦尔斯利骑马跑到阵地的突出部位,脱下帽子在空中摇晃着要求联军发起反击。紧接着有4万名联军官兵从山上直扑下来,法军全线溃败,拿破仑仍重新集中近卫军组织再战,暂时阻挡英军。

(二十二)英军准备整顿队伍再行攻击,韦尔斯利见此情景大声喝道:“上,上,他们是顶不住的!”法军被彻底打败。韦尔斯利勤于思考、善于分析,他认为军队的行动不应受预定计划的约束,而应根据实际情况的变化随时修改作战方案。韦尔斯利既主张稳扎稳打,又注意一定条件下的快袭和奇攻,既重视解敌情、地形和捕捉战机,又尽量利用敌人的弱点和有利战场。韦尔斯利对拿破仑的军事战术比同时代其他军事家们领会得更多,他对拿破仑的战略进行认真研究后发现拿破仑的用兵有两大优点,即迅速调动队伍和集中优势兵力攻击对方的虚弱处。但也有弱点,拿破仑的队伍调动迅速是因为他们轻装行军和就食民间,能集中兵力攻敌弱点是因为敌阵多因循传统陆军操典或阵法手册仓促布成,而拿破仑拥有大军可以组织密集力量攻敌虚弱。所以半岛战争中韦尔斯利一方面尽量牵制法军在贫粮区持久作战,使法军补给一度出现危机,只得随身携带辎重给养,机动性被降低。他仔细考察地形,精心布置阵地,在遇到法军密集攻击的危险时就避免接触,一等窥见敌阵弱点就发动突然袭击。在战斗中韦尔斯利指挥沉着、作战勇敢,常常是站在战斗的第一线,并能与士兵同甘共苦。他还很尊重士兵,关心他们的需求,赏罚公正。

(二十三)同时又严格训练军队,一丝不苟。他在长期的战争实践中培养一支具有高度纪律性、富有勇敢精神的军队,特别是他培养的步兵有着异乎寻常的坚韧性,成为英国军队的主力和骄傲,对英国陆军的建设做出重大贡献。在作战中韦尔斯利尊重当地人民,力图赢取民心。在半岛战争中法军因拿破仑实行露营并采取以战养战的方针,所以实行征粮制。对此韦尔斯利以坚壁清野和打持久战的策略应对,让法军在贫粮地区作战,这样一方面可以减慢法军征粮速度,减少其征粮数量,降低其战略机动性。另在持久战中法军反复征粮甚至直接从民众手中抢劫所需物资,容易激起当地民众的反抗乃至参加游击队,而韦尔斯利知道自己需要当地平民的支持配合,所以英军的大部分补给都是从国外运来的,在当地征用的物资都要给民众付现金。因此当地人多服从英军指挥,为他们提供情报还积极应征入伍,在战斗中表现突出,当地人民的支持是英军在半岛战役中取胜的重要因素之一。1806年后由于拿破仑的大陆封锁政策让英国经济受到重创,国内外市场缩小,食物来源减少,不少工商业者破产。生产萎缩,失业增多,人们陷于空前困难之中。韦尔斯利在伊比利亚半岛的军事行动成为冲破法国大陆封锁政策,通解英国危机的重要战略举措。

(二十四)由于韦尔斯利灵活的战略战术和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加之西葡两国人民的强力支持,英军牵制住一支30万人的法国大军,引起奥地利等国再次发起的反法战争。半岛战争率先打开拿破仑大陆封锁政策的缺口,拿破仑后来也不得不承认:“正是西班牙这个脓疮把我毁了。”1815年的滑铁卢战役终结拿破仑战争,从此法国不再是英国的主要对手,欧洲力量格局发生重大的变化,而韦尔斯利的显赫战功则对此做出巨大贡献。韦尔斯利在代表英国参加维也纳会议及担任驻法欧洲盟军司令时执行英国一贯奉行的欧洲均势原则,维护战败的法国在欧洲强国中的地位,反对削弱法国的提议,阻止占领军破坏巴黎的企图。 英国政治家温斯顿·丘吉尔在《英语民族史》中高度称赞韦尔斯利在其中的作用:“卡斯尔雷和威灵顿是同僚中的佼佼者,在很大程度上欧洲在拿破伦垮台以后实现的普遍和平应归功于威灵顿的深谋远虑和卡斯尔雷的公正立场 。”韦尔斯利是一名杰出的保守派政治家,议会改革的坚决反对者,他以托利党党员身份担任两届首相,并主持通过1829年的天主教解放法案。虽然他无法阻止1832年改革法案的通过,但直到退休他仍是贵族院里的领导人物之一。

哥本哈根战役

(一)1801年英国面临一个由法国策划的北欧国家联盟,联合起来对英国这个北方邦联保持敌对中立,这些国家是俄罗斯、丹麦、瑞典和普鲁士。英国海军部命令海军上将海德·帕克爵士率领一支英国舰队前往波罗的海解散邦联,纳尔逊勋爵是他的副手。1801年3月18日英国舰队停泊在北海波罗的海入口卡特加特,英国外交官启程前往哥本哈根,纳尔逊的计划是英国舰队应该攻击在雷夫港越冬的俄罗斯中队,俄罗斯海军是波罗的海最强大和最主要的海军力量。帕克和纳尔逊之间缺乏信任,帕克与纳尔逊保持距离,而英国外交官则与丹麦人谈判,争取他们退出联盟。与丹麦人的谈判激怒纳尔逊这个行动派,他想攻击丹麦人并摧毁他们的舰队。3月23日帕克召集一个战争委员会,英国外交官在会上透露积极敌视英国的丹麦王储及其政府不准备将丹麦撤出联盟,哥本哈根的防御正在加强。纳尔逊敦促迅速攻击丹麦舰队,他说:“让它受到恫吓、皮鞭或任何方式的攻击,只要我们不损失一个小时。”3月26日英国舰队向桑德(波罗的海的门户)和丹麦的王冠堡要塞前进,纳尔逊在准备战斗时把将旗移到较小的“大象”号战舰上,这艘74门大炮的军舰舰长福利曾在尼罗河口之战中领导进攻。3月30日风对英国在哥本哈根的前进是有利的,英国舰队通过海角保持在瑞典一侧。在这次事件中瑞典人没有开火,而丹麦人在克罗嫩堡的反击没有效果,最终英国舰队在距哥本哈根五英里处抛锚。

(二)根据英国的计划总司令海德·帕克上将将率领英国最大的军舰从北方推进,从而阻止瑞典舰队或俄罗斯中队的任何攻击。纳尔逊将率领他的中队进入哥本哈根港外的航道,向北沿航道航行,攻击停泊在岸边的丹麦军舰,直到他到达哥本哈根港入口处丹麦强大堡垒特雷克朗纳攻击停泊的最大船只。海军上将海德·帕克爵士慷慨地把计划留给纳尔逊,甚至比纳尔逊要求的多为他的中队提供两艘船。1801年4月1日纳尔逊在“亚马逊”号护卫舰上进行最后一次侦察,亚马逊的船长里欧给他留下非常好的印象,纳尔逊决定让他在进攻中发挥主导作用。1801年4月1日晚纳尔逊起草他的最终计划,并向他的军官们作了简报,而哈代船长则乘着一艘长船直奔丹麦船只并进行探测。导航员们放置最后一个浮标,纳尔逊的计划很简单,他的船排在前面驶入内河的皇家通道,每艘船在指定的地点停泊,攻击指定的丹麦对手。亚马逊号海军陆战队的里欧上尉将率领一个小型舰艇中队攻击特雷克朗要塞,在该要塞被炮击削弱后海军陆战队和士兵将在适当的时机对其进行攻击。1801年4月2日上午8点进攻开始,国王陛下的埃德加舰(74门炮)率领师从锚地出发,从外部深入皇家通道。紧接着灾难袭击纳尔逊所在的部门,当时纳尔逊的老船“阿伽门农”号(64门大炮)无法渡过进入英吉利海峡的弯道,搁浅在被称为“中间地带”的浅滩上。

(三)帕里菲莫斯(64门火炮)接任阿伽门农的领导角色使船进入皇家通道,遭到丹麦“普罗维斯滕”号船(56门火炮)的猛烈攻击。伊西斯(50门炮)、格拉顿(54门炮)和阿登(64门炮)掉头停泊,迎击他们被分配的丹麦船只,试图通过这些船只。贝洛娜(74门炮)停在中间的浅滩,正如下面的罗素(74枪)。这些船被困在原地,尽可能地向丹麦人开火,但贝洛纳号上的几门炮爆炸,由于船和炮龄太大或误装造成船员死亡,或是为了达到更大的射程而超装火药。阿伽门农、贝洛娜和拉塞尔的搁浅使得特雷克朗要塞没有被轰炸,这就要求里欧带领他的中队的小型船只进行轰炸,滚滚浓烟掩盖他的船只,并保护它们最初免受过度破坏。在北面的英国总司令海德·帕克爵士越来越焦虑地目睹这场猛烈的炮击,他的中队中的大型战舰正缓慢地沿海峡前进,纳尔逊的风向正好相反。看到战斗激烈程度的帕克说他应该给纳尔逊一个机会,停止行动并升起信号旗脱离,这使得战斗的最著名的一幕发生。纳尔逊的信号官看到旗舰的信息,询问是否应该向其他船只重复总司令的信号,纳尔逊指示只向其他船只发出确认信号——第16号信号,即近距离行动的命令保持不变。纳尔逊大队中除了里欧上尉的中队外,没有一艘舰艇按照帕克的信号行动攻击特雷克朗要塞。

(四)里欧以为纳尔逊会取消进攻就转身开始撤退,丹麦人加倍开火造成里欧号船只重大损失和人员伤亡,一枪击落一队海军陆战队士兵,另一枪打死里欧本人。尼尔森转向斯图尔特上校指挥着舰队中的士兵说:“你知道总司令的船上显示了什么吗?39号停止行动!别动!如果我这样做了,那就去死吧。”纳尔逊转过身去对他的旗长说,“你知道福利,我只有一只眼睛。”我有时有权失明。”纳尔逊举起望远镜对着自己的一只盲眼说:“我真的看不到信号。”1801年4月2日下午2点丹麦线的大部分地区停止射击,船只在海上漂流并起火,其中几艘已经投降,他们的船长现在在大象号上。塞西尔船长是一名在俄罗斯海军服役期间对波罗的海有着丰富经验的英国军官,他在纳尔逊和丹麦王储的通信中上岸请求停战,在谈判期间只有位于丹麦线南端的阿马格岛上的炮台、特雷科纳要塞和一些船只继续开火。丹麦高级军官林德霍姆副官登上大象号进行谈判,指挥特雷科纳要塞在途中停止射击,英国船只也停止射击,战斗在实际上已经结束。就在1801年3月24日哥本哈根之战之前俄国沙皇保罗一世被谋杀,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反法儿子亚历山大一世,哥本哈根之战和沙皇之死的后果是导致北方联邦的崩溃。

霍雷肖·纳尔逊

(一)霍雷肖·纳尔逊(1758年9月29日-1805年10月21日)是英国风帆战列舰时代海军将领及军事家,1758年9月29日霍雷肖·纳尔逊出生在英国诺福克郡伯纳姆索埔村的堂区牧师寓所。纳尔逊9岁丧母,家中大小皆要由父亲一力承担。纳尔逊幼年时入读位于诺维奇的英皇爱德华六世文法学校,后来再转到北沃尔沙姆的约翰·帕斯顿爵士学校继续学业,可是他在12岁那年中途辍学。12岁那年他作为一名海军军校学生加入英国皇家海军,并到他舅父沙克林任舰长的舰上当实习生。他随舰一起远航,获得很多船驾驶和海上生活的经验。沙克林利用他的影响使纳尔逊来到Carcass号上,随它参加北极探险,使年仅14岁的纳尔逊获得在冰海航行的经验。沙克林升任皇家海军审计官,他的影响更加速纳尔逊在海军中的晋升,纳尔逊勤奋好学,他很快掌握很多海上技能,成为一名经验丰富而又能干的年轻军官。1770年秋天福克兰危机爆发,皇家海军受命动员防范与西班牙爆发海战,纳尔逊任职海军的舅父海军上校莫里斯·索克令遂获奉命指挥停泊于查塔姆港,拥有64门炮的三等战舰HMS合理号以准备随时奉召出征。自少便希望出海的纳尔逊趁此机会加入皇家海军,1771年1月1日年仅12岁的他正式以普通海员及艇长身份到舅父麾下的合理号服役,登舰后不久又获委为海军候补少尉,接受正式训练。但不久以后福克兰危机不战而解,索克令遂内调回泰晤士河指挥HMS喜悦号。有见在内河工作无助海员训练,索克令安排纳尔逊到一艘由其旧部担任船长的商船工作,并出发到西印度群岛一带。纳尔逊出海14个月后返回英格兰,但这次的出海没有带来特别愉快的经历,相反他还一度对继续投身海军的选择有所保留。

(二)1773年纳尔逊成功争取到海军上校史格芬顿·路特维指挥的HMS卡尔卡斯号任职,参与北极探险以试图找寻通往印度的不冻航道。纳尔逊所属的船队虽然避过斯匹次卑尔根岛一带的冰雪,但始终也无功而还,而纳尔逊在一次未经批准的探险行动中更差点被北极熊所伤。在1773年10月返抵英格兰后纳尔逊在舅父安插下转到属于巡防舰的HMS海马号服役,并随舰前往印度。在舰上服役两年期间他先后到过马德拉斯、加尔各答、锡兰、孟买及伊拉克的巴士拉等地,但到1775年秋天因疟疾而启程返国,1776年9月乘巡防舰HMS海豚号到达英格兰。这时的纳尔逊虽然一度显得憔悴和落寞,但当他得知舅父获擢升为海军管制官后病情旋即大大改善,并且获委任为HMS伍斯特号的署理海军上尉。纳尔逊于1777年4月在海军办公室参加海军中尉试,在任职海军管制官的舅父担任主考官之情况下他顺利通过考试,并在考试翌日获委任为海军中尉,发到海军上校威廉·洛克尔麾下的巡防舰HMS洛斯托夫特号前往牙买加。洛克尔早年曾师从于爱德华·霍克爵士,并素仰霍克以大胆及进取著称的海军战术。纳尔逊本身也相当钦佩洛克尔的军事才能,两人在日后成为好友之余,纳尔逊更在后来的回忆中称赞洛克尔是他的启蒙老师。纳尔逊最初随洛斯托夫特号出发前往西印度群岛的牙买加,当时时值美国独立战争,故该舰的主要任务是从海路堵截革命份子。但在1778年2月法国加入对英国宣战后新任牙买加总司令彼得·帕克爵士将他收归旗下,至于他原本在洛斯托夫特号的职务则由海军上尉卡斯伯特·科林伍德接替。

(三)1778年10月纳尔逊获悉舅父的死讯。同年12月他获派往双桅横帆船HMS獾号任职中校,巡戈蚊子海岸一带。1779年6月纳尔逊获擢升为海军上校,并获委任巡防舰HMS欣钦布鲁克号的船长,当时年仅21岁。尚在等待欣钦布鲁克号抵达牙买加时纳尔逊有份参与当地皇家港的防卫建设,以防法国海军攻击。9月1日他正式接管欣钦布鲁克号,并再度出发前往蚊子海岸。由于当时西班牙亦已对英国宣战,时任牙买加总督约翰·达林少将遂计划对中美洲用兵,企图经蚊子海岸取道圣胡安河,再到达尼加拉瓜湖。熟悉当地的纳尔逊被指派参与这次行动,协助军队探路登岸。1780年3月24日军队登陆圣胡安河口一带的沙滩,但士兵多不谙河道航行,故纳尔逊连同50名水手及海员自告奋勇结伴同行溯河而上。当时属于旱季,河床水位低浅使航行甚为困难,不过军队仍成功在4月10日抵达圣胡安唯一一座的防御雕堡。纳尔逊当初建议立即进行攻城,但受将士反对,结果军队围城18日后才攻陷雕堡,堡内西班牙人出城投降。然而在城陷不久后当地开始暴雨连连,军中大批士兵染上热带病,连纳尔逊也不例外,他被人用独木舟送返岸边后再乘船回牙买加接受治疗,但病情却愈益恶化。同年9月遂乘坐由友人威廉·康沃利斯上校指挥的HMS狮子号动身返国,返国后纳尔逊在巴斯休养一段日子,病愈后回家乡伯纳姆村小住探望家人。1781年秋出任巡防舰HMS阿尔伯马尔号的舰长,参与在北海海域护送船队的任务。

(四)1782年4月他受命出发护卫一支船队横越大西洋,前往纽芬兰的圣罗伦斯,然后再到波士顿,途中险遇一支由四艘法国战列舰组成的分遣舰队。纳尔逊在9月抵达魁北克,11月转抵纽约,并在当地结识英皇乔治三世之子威廉·亨利王子(后为威廉四世)和萨缪尔·胡德勋爵,两人后来成为毕生好友。随后纳尔逊再乘阿尔伯马尔号转到西印度一带,联同另外三艘小型战舰,企图袭击特克斯岛上的法国驻军但不成功。行动失败后不久英、法、美议和的消息传至,纳尔逊唯有在1783年6月返国,战后的纳尔逊一度赋闲在家,于是打算学习法文。1783年10月他与一位军中友人前往法国圣奥默尔,但在当地却未有认真学习,未几就在1784年1月回到英格兰。纳尔逊一度有意参选下议院,并表态支持小威廉·皮特,可是未能觅得合适选区出选。两个月后他获军方委任指挥HMS北风神号前往背风群岛,虽然当时英国已经承认美国独立,但基于国会方面未就《航海法案》作出相应修订,结果理论上如果这一带的英国殖民地臣民如向外国(包括美国)通商即属违法。由于背风群岛一带主要生产经济作物,本身十分依赖来自美国的食物及原料入口,故此法案一旦严格执行将迫使他们不得不负担高昂的运费,向英国本土入口粮食和原料可导致平时的生活开支暴涨三倍,假如发生饥荒时情况则更见严重。有见及此当地殖民地政府未有认真执行《航海法案》,对于居民与美国商船通商不加追究。

(五)然而纳尔逊抵达背风群岛后却雷厉风行,严格执行《航海法案》并联同海军上校库斯伯特·柯灵乌等人扣查多艘企图与殖民地通商的美国船只。纳尔逊的扫荡行动招来其上司西印度群岛英军总司令理查·休斯爵士及安提瓜总督托马斯·谢莱爵士的不快,而当地居民亦对其行动甚表反感。不久以后更有遭扣押的美国商人入禀法院,状告纳尔逊非法扣查船只,要求对他处以监禁刑罚。在这期间只有科林伍德支持他,诉讼期间纳尔逊还被禁止上岸,结果只好一直待在北风神号上等待判决。尽管如此但纳尔逊仍然在诉讼期间到访尼维斯岛,并在1785年春天于该岛邂逅守寡少妇法兰西斯·芬尼·尼斯贝,两人相识一段时间后决定订婚。1786年11月纳尔逊的好友威廉·亨利王子到访背风群岛,这时已成为巡防舰海军上校的威廉·亨利坚持指定要纳尔逊带他在群岛一带游历,同时法院裁定他罪名不成立,这才打破他在群岛的孤立地位。1787年3月11日纳尔逊及法兰西斯在威廉·亨利王子的见证下于尼维斯岛结婚,未几纳尔逊在西印度群岛任满离开,遂于同年6月乘北风神号回国,至于法兰西斯则在稍后时间乘一艘商船跟随。在此后五年的时间中纳尔逊与妻子主要在英格兰定居,靠领半薪过活,主要时间都待在诺福克郡和父亲一起。由于他在诉讼其间的讼费要由政府承担,令海军部对他有所保留,加上承平时期较少舰只服役使他一直也找不到服役的机会。在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后欧洲局势日益不稳,才使得纳尔逊获重新起用,1793年1月海军部委派纳尔逊指挥停泊于查塔姆港、拥有64门炮的HMS阿伽门农号。

(六)2月1日法国正式向英国宣战,英国加入第一次反法同盟。同年5月他的阿伽门农号加入由塞缪尔·胡德爵士(后为胡德勋爵)统领的地中海舰队,开赴土伦拦截法国海军。8月土伦人民因反对雅各宾派的恐怖统治,于是开城迎接英军,要求英军守城防卫土伦。由于胡德军员有限,纳尔逊被委派前往那不勒斯向国王费迪南四世求援。纳尔逊在10月返回土伦后获调到由海军准将罗伯特·林茨任指挥的分遣舰队,至10月22日驶至萨丁尼亚对开海域时遇上一支由法国巡防舰组成的分遣舰队。纳尔逊的阿伽门农号一度与拥有40门炮的法舰墨尔波墨涅号互相开火,但纳尔逊一方寡不敌众,最后在其他英舰协助下逃出。此后纳尔逊与林茨转到突尼斯,试图拉拢当地统治者的支持,但却发现法国已早到一步导致无功而返。步入12月英方主将胡德因不敌法军而决定撤离土伦,标志着英军在土伦战役中败退,而当年圣诞节身在来亨(今利佛诺)的纳尔逊则负责收容由土伦逃来的大批难民。1794年1月胡德委托纳尔逊出兵封锁受法国管治的科西嘉岛,与科西嘉反法领袖巴斯夸·帕欧里及其支持者合作,可是这次行动却未能得到陆军配合,其中陆军将领大卫·邓达斯更拒绝予以支援。尽管如此但胡德依旧计划派兵向科西嘉岛的巴斯蒂亚发动围城,而且只派出分遣舰队辖下的海军陆战队,没有陆军协助。4月4日纳尔逊带领这支军队登陆科西嘉,5月23日成功使巴斯蒂亚的守军投降。同年6月纳尔逊又转到卡尔维进行另一次攻城,这次的行动得到陆军的协助。7月12日纳尔逊在战事中被炮弹炸飞的乱石击中脸部,造成右眼永久失明,而卡尔维的法军一直坚守至8月10日方才投降。

(七)此后纳尔逊的阿伽门农号在冬天主要游走于来亨、热那亚及科西嘉等地,期间曾参与行动封锁普罗旺斯一带的海岸以及在来亨修补舰只。1795年3月驻扎于土伦的17艘法国战列舰组成舰队试图突破英方防线并重夺科西嘉岛,当时署理地中海舰队总司令一职的海军中将威廉·霍特汉姆闻讯后立即派出手下15艘战列舰出击拦截,而其中一艘更是从法军手上俘获的。后在3月13日及3月14日的战事中英方再从败逃的法军中夺多两艘战舰,在连场战事中纳尔逊指挥的阿伽门农号多番乘胜追击直击法军,成为英方致胜原因之一。不过纳尔逊却对霍特汉姆相当不满,他批评霍特汉姆过份守成,太早将他召回,以致错失再下一成和全歼敌舰的大好机会。7月14日的战事中英军再从法军手上俘获多一艘战舰,但纳尔逊带头追击敌舰至敌方沿岸一带时再次被霍特汉姆召回,使他对霍特汉姆愈益反感。法军重夺科西嘉的计划失败后纳尔逊被改派指挥一支小分遣舰队,负责支援奥地利陆军。1795年夏天纳尔逊的舰队主要在来亨海岸一带支援奥地利陆军,数度与法舰展开零星战斗,而奥地利军的消极表现令纳尔逊感到失望。同年11月尾奥军复被法军大败而撤回内陆,纳尔逊惟有无功而退。1796年1月约翰·杰维斯爵士接任地中海舰队总司令,纳尔逊旋即获得查维斯的信任及重用。同年4月杰维斯擢升纳尔逊为海军准将,6月他再获任命指挥拥有74门炮的HMS上校号,而原先指挥的阿伽门农号则返回英国维修,8月杰维斯更破格任命纳尔逊为署理海军少将。

(八)与此同时地中海的局势却不断恶化,一方面法军在拿破仑·波拿巴的带领下向中欧进军,另一方面西班牙因为时局而被迫加入法国一方作战,使到地中海舰队处于恶劣形势。是年秋天英政府内部决议放弃科西嘉,下令将舰队撤离地中海。不过由于通讯落后导致政府一时未能将消息立即传至地中海,结果很多重大决策要由杰维斯及科西嘉副王吉尔伯特·艾略特爵士决定。在纳尔逊的坚持下艾略特在10月撤离科西嘉岛所有英军并运走巴斯蒂亚的物资,移师至英军在地中海的最后根据地厄尔巴岛,至于地中海舰队则撤退到直布罗陀,正因为纳尔逊等人及时撤走科西嘉岛上的军员物资才避过法国海军的来袭。为营救孤守厄尔巴岛的艾略特等人,纳尔逊在12月15日带领两艘巡防舰出发拯救,在途中遇上两艘西班牙巡防舰,经过激战后纳尔逊指挥的HMS米内娃号俘获对方的圣撒比纳号及该船船长唐·雅各布·斯图尔特。战后翌日纳尔逊复遇上一支西班牙舰队,于是只好放弃所有俘获品逃遁。12月25日圣诞节纳尔逊终于抵达厄尔巴岛的费拉约港接走艾略特及其他海军物资,但陆军主将却以未有命令为理由坚持留守。纳尔逊在1797年1月29日驶回至直布罗陀一带海域,因接报英、西舰队驶过直布罗陀海峡而决定加速追赶,但未有发现,最后在2月13日回直布罗陀与杰维斯会合,回到上校号指挥。杰维斯一直有留意西班牙海军的动向,而就在纳尔逊与之会合的翌日(即1797年2月14日早上)英方在大雾中侦测得西班牙舰队出没于圣文生角以西约25英里海域,一直守候的英方舰队随即出击,史称圣文森特角战役。

(九)当日查维斯并不清楚西班牙海军的确实阵容,只见对方战列舰舰队共27艘,分两队迎来,规模较少的一队属护卫舰队。敌方另有22艘较小型的战舰,其中17艘属于主力。查维斯最初估算西班牙会派出29艘战列舰对付他手下的15艘战列舰,但眼见敌方舰只数量比想像中少,加上敌方舰只设备落后他立即下命令率舰切入两队西班牙舰队之中,然后乘风向“包抄”敌方主舰队后部进行攻击。杰维斯的计划最初进展顺利,但这时负责统领西班牙护卫舰队的海军中将唐·胡安·祖亚昆·莫雷诺却冒死反击,试图留难查维斯及他附近的英舰。至于西班牙总司令唐·何塞·德·科尔多瓦的主力舰群虽然因此一时失去支援,但却趁机会反攻英方舰队后方,试图翻身扭转局势。有见局势逆转时杰维斯随即命令海军少将查尔斯·汤普森及其后军抢风转向以应对敌方变阵,可是汤普森却迟迟未有听命。只有纳尔逊的上校号当机立断,见势转向脱离舰队,再与英方前军会合,向西班牙主力舰群的背风面驶去,以期制约敌军活动。继纳尔逊及部份英舰开向敌军主力舰群的背风面后其余英舰则驶往敌方主力之迎风面,两者形成夹击之势,双方随即陷入激烈战斗。当中纳尔逊麾下的上校号与敌方的圣尼古拉斯号及圣约瑟夫号展开近距离恶斗,而卡斯伯特·科林伍德上校指挥的HMS卓越号则驶到另一边向敌军发炮,一时漫天炮火,更有敌方战舰应接不暇而相撞。眼见自己的上校号损毁不堪,纳尔逊遂趁机会率一队人马跳上敌方的圣尼古拉斯号与敌军埋身肉搏,拼死进行血腥决斗。

(十)而紧邻在旁、体积更大的圣约瑟夫号眼见圣尼古拉斯号被纳尔逊等人登上也不顾英舰炮火攻击,全力向上校号及圣尼古拉斯号发炮,企图驱散英军。没多久后纳尔逊再率部下成功闯上圣约瑟夫号甲板进行新一轮的血腥搏斗,最后纳尔逊重创圣约瑟夫号舰,两舰唯有投降。圣文生战役持续至日落时份方告结束,最终以西班牙彻底战败告终,而英方更从西班牙手上俘获四艘舰只,不过西班牙的首要主力、拥有四层甲版的圣三一号却在战事中侥幸逃逸。尽管英军在圣文森特角战役胜出,应归功于整体团队合作无间。但纳尔逊在战事中当机立断,配合总司令的谋略离队往敌军直冲,身先士卒的他先后登上两艘未投降的敌舰进行埋身肉搏,实属英国史无前例。纳尔逊在战事的贡献对英军胜出发挥一定影响,其表现更令众人留下深刻印象,当中艾略特爵士全程在另一艘巡防舰上目睹纳尔逊整个作战过程,而其部将陆军上校约翰·德林沃特事后更被派往访问纳尔逊对战事过程作详细纪录。纳尔逊自己也对圣文森特角战役的作战过程加以笔录,并寄给身在英国的故友洛克尔上校这些著述很快就在英国相继出版,以及经传媒大肆报道后引起社会极大回响,一时之间纳尔逊成为全国上下热烈追捧的英雄人物,深受国民爱戴。杰维斯一行人凯旋返国后随即获得英廷封赏,其中总司令查维斯获封世袭伯爵成为圣文森特伯爵,不少将领也因军功获封世袭从男爵。纳尔逊曾经公开表示希望获勋从男爵,由于他膝下犹虚加上从男爵爵位并不附带星章和绶带,他再获勋KB勋衔。

(十一)自圣文生战役后,西班牙舰队撤退到加的斯,圣文森特伯爵(即之前的杰维斯爵士)遂拟定计划封锁加的斯,以迫使西班牙无敌舰队出海。为加大封锁力度,他又特命驻防近岸的纳尔逊率舰在加的斯口岸处驻扎。可是在1797年5月及6月,皇家海军位于英国斯皮特黑德及诺尔的舰队发生叛变,一度使本土海域的海军陷于瘫痪。事变平息后,由于圣文森特的地中海舰队军纪严明,士气高昂,因此不少未受影响的舰只随即被调往其麾下服役。其中一艘叫HMS忒修斯号的战舰加入时,军纪尤其弛废,该舰舰长即被撤换,改由纳尔逊任该舰指挥。纳尔逊就任时,只带同他的旗舰舰长拉尔夫·维莱特·米勒及数名随员,但不出两星期后,纳尔逊等即赢得舰上军心,士气大振,使军纪恢复。虽然如此,不少新近调来的舰只,军心仍然不稳,对整支舰队构成不稳定因素。在7月3日至7月4日间的晚黑时分,圣文森特伯爵派出一艘炮舰,由几艘小船护卫下炮轰加的斯,但在数天以前的一次同类型军事行动中,就发生过小舰拒绝服从命令驶近西班牙的炮艇,所以在今次行动中,纳尔逊亲自乘坐一艘驳船带领炮舰前进,而且再与敌军进行埋身血斗,期间他两度险遭敌军以短弯刀劈头,但都被一位名叫约翰·西克斯的艇长营救,伸出手臂为他挡了两刀,才得以逃过大难。事后纳尔逊传令褒扬西克斯的英勇行为,而且将他擢升,一时使军心为之一振。此后,英军再对加的斯作出两次轰炸,但战况未有多大进展,圣文森特及纳尔逊遂转移视线到其他军事行动。当时英军接报,指一艘载满财宝的西班牙商船正停靠于加那利群岛的圣克鲁斯-德特内里费,于是立即拟定计划,试图俘虏船上财宝及船员,以大挫西班牙的士气,而任务则落入纳尔逊手中。

(十二)7月22日纳尔逊两度率兵试图登陆圣克鲁斯,可是行动不单止失败,而且还使敌方有所警觉而加强防范。未几有变节者向纳尔逊提供线报,表示时机已经成熟,纳尔逊遂第三度出击。这次纳尔逊计划直接在黑夜中进攻圣克鲁斯,以求以捷雷不及掩耳的形势拖垮敌军布防。虽然加那利群岛总督安东尼奥·古铁雷斯将军手下只有800名士兵,而且市内民兵也不持械,不过英军却低估敌方的实力。纳尔逊当晚派1000人登陆圣克鲁斯的防波堤,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防波堤上的100名守军训练有素,再加上水流急湍使英军难以登岸,最后只有纳尔逊等小部份人成功登陆。纳尔逊甫上岸即被敌人伤及右臂,结果由养子约书亚·尼斯贝上尉救上一艘小艇,然后再送返忒修斯号救治,最后他在舰上接受手术切除右臂。虽然纳尔逊被救返忒修斯号,但他的部下海军上校托马斯·特罗布里奇及其他留在防波堤的英军被困岛上,谈判后获准返回所属英舰。而落败的纳尔逊与古铁雷斯书信往来一番后终在7月27日启程返回大本营,圣克鲁斯-德特内里费战役以英国的失败而告终,纳尔逊也于此战中失去自己的右臂,这场战役是纳尔逊军事生涯中少有的几场败仗(另一场是布洛涅战役)。虽然这场战役纳尔逊战败,但他英勇作战的精神依然受到英国民众的赞赏和尊敬。圣克鲁斯-德特内里费战役是1797年西班牙发生的战役,1797年英国海军将领纳尔逊率兵进攻西班牙的圣克鲁斯-德特内里费群岛,岛上的西班牙守军顽强抵抗,英军始终无法攻下。混战中纳尔逊的右臂被子弹击中,英军士兵急忙前去救助。

(十三)最终英军进攻圣克鲁斯-德特内里费群岛的战役失败,纳尔逊于此战中失去自己的右臂。1801英国海军将领纳尔逊率军突袭法国布洛涅港口,遭遇逆风以及法国岸炮的反击,导致袭港作战失败而被迫撤退。身心俱疲的纳尔逊在战事后回到英格兰休养,不过失去右臂的他仍然是民众心目中的英雄,他在圣克鲁斯的军事失误则被认为是其他人的过失。纳尔逊所到之处无不受普通百姓和其他战友热烈欢迎,使他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但他失去右臂后余下的痛楚却一直至同年11月拆去结扎线后才舒缓下来。纳尔逊当年在伦敦过冬及游览,继续受到热情款待,与此同时他非常渴望重返前线服役,于是在1798年4月10日获准出发往加的斯海域与圣文森特伯爵会合。这时地中海舰队的局势比之前严峻不少,英军收到情报指法军正在土伦准备大规模远征,而且目的地不明。同时间奥地利又在1797年10月签署《坎波福尔米奥条约》退出第一次反法同盟,使英国形势进一步受孤立,而要令奥地利重新加入战场则有必要在地中海海域部署英国舰队,以确保其南部领土及保护国双西西里王国的安全。有鉴于此的杰维斯接到上级指示,要派出一小队舰队往地中海进行侦察,而刚刚在1798年4月底重返其旗舰的纳尔逊遂立即受命出发,带领三艘战列舰及四艘巡防舰开赴土伦。英政府内部又决定要重新在地中海派驻一定规模的海军,于是将本土剩余的战舰都发往地中海,使本土海域再无多余战舰应付未来可能发生的入侵行动。5月24日圣文生从本土接收八艘战列舰后,同日即派十艘去加入纳尔逊一行。

(十四)不过纳尔逊一行的进展却不太顺利,他的船队在5月21日遇上风暴,碰巧旗舰HMS先锋号舰长爱德华·贝里上校不善航行导致旗舰桅杆被强风完全吹断,后在HMS亚历山大号舰长亚历山大·波尔上校协助下先锋号唯有被拖到萨丁尼亚一带海岸抢修。而就在船队出现事故前一天拿破仑·波拿巴将军率领大规模舰队由土伦出发,该舰队拥有13艘战列舰以及400艘载满军队的运输船。这支庞大的舰队虽然曾驶经萨丁尼亚海域,但纳尔逊的先锋号正在岸边修理,所以未有发现法军行踪。纳尔逊维修旗舰时下令所有巡防舰驶走,约定十日后在另一地点会合,但是旗舰维修的时间比想像中长,结果纳尔逊和他的战列舰群要到第十一日(即6月9日)才驶至约定地点,这时他的巡防舰群已经驶回直布罗陀而不知踪影,纳尔逊的船队顿失巡防舰群的支援。庆幸的是在早两天前的6月7日由部将托马斯·特罗布里奇奉圣文生之命带来的十艘战列舰终于与纳尔逊会合,及时让纳尔逊组成一支战列舰队,可是他对法国海军身在何方而茫无头绪,为追寻法军去向的纳尔逊已在6月16日启程出发往不明目的地。有鉴于当时西风极盛时纳尔逊遂认定法舰正前往埃及,于是他下令所有正追击零星法国巡防舰只的战列舰返回大队,以便集结力量全速向亚历山大港进发。但纳尔逊下这个命令时却不知道他的情报有一个错误,就是法舰并非在6月16日,而是在三日后的6月19日才启程出发,因此事实上纳尔逊部下所追击的零星法国舰只已差不多是法国主舰队的外沿,两军旗舰相距仅仅只有60英里。

(十五)6月28日纳尔逊麾下一支分遣舰队率先观测到亚历山大港,但却发觉港内没有法舰,也没有法舰的消息。纳尔逊以为自己估计错误,遂在6月30日驶离亚历山大港,毫无头绪地在海上打探法军消息。但碰巧在纳尔逊离开后翌日法国大军却缓缓驶至亚历山大港对出,准备让军队登陆。原来当纳尔逊正以全速赶往亚历山大港的时候法舰却以缓慢的速度前进,而且偏北航行变相令航程延长,这样导致纳尔逊比法军先到,结果找不到法军踪影。7月20日纳尔逊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新消息,在7月24日纳尔逊再度启程出发,这时他仍认定法军必在地中海东部某处,并计划往爱琴海搜索。终于在7月28日他获得确实情报指法军正在埃及,纳尔逊这才再次前往亚历山大港,在8月1日正午时份驶至亚历山大港对出,观察得港内泊满法国运输船,但却没有法舰踪迹。这次纳尔逊肯定如果法舰没有泊在亚历山大港,就应该停靠在亚历山大港以北10英里的阿布吉尔湾。下午时分英舰在阿布吉尔湾发现一直追寻的法国舰队,当时正以一字排开下锚,靠着湾岸停泊,恶战过后纳尔逊所率英军赢得胜利。自尼罗河战役后法国海军的行动开始减弱,1798年9月22日纳尔逊乘坐先锋号安全返回英格兰,受到当地民众及皇室的热烈欢迎,其中威廉·汉密尔顿爵士及其夫人艾玛更是为此欢喜若狂。在汉密尔顿爵士伉俪的悉心照料下纳尔逊得以专心休养,慢慢治理身上伤口。纳尔逊在10月15日出海视察英军对法占马耳他岛上法军军营之封锁行动,视察一番后纳尔逊于11月5日返回英格兰。

(十六)这时英国因为派舰对法国海岸进行封锁,阻止法国与其他国家进行贸易,结果引来维持中立的俄罗斯、普鲁士、丹麦和瑞典的不满。他们为此组成武装中立联盟,企图打破英国封锁,威胁停止向皇家海军供应建造战舰所需的木材。为瓦解中立联盟的帕克与纳尔逊奉命在3月12日率舰队前往波罗的海,而在形势不明朗的情况下详细的谋划对舰队行动相当重要,可是帕克出发前未有与纳尔逊商讨战略,也没有咨询过随队的波罗的海专家。舰队向波罗的海出发时英政府尚未对联盟国宣战,各方仍在谈判当中,所以一旦开战的话帕克要立即决定向哪国进攻以及选定进攻的方法。纳尔逊起初建议舰队无需理会实力有限的丹麦海军,而应趁俄军部份舰队困于冰封的喀琅施塔得时直捣俄国位于日瓦尔的主力舰队,这个方案虽然比较大胆却被认为是最安全的策略,能够一举击破中立联盟的核心军力。但帕克认为纳尔逊的建议过于冒进,经过一番考虑后帕克以丹麦和瑞典为目标,并且率军驶入两国之间的厄勒海峡。英舰队驶至时丹麦守军只有微弱反抗,对英舰毫无杀伤力,而瑞典更是一炮不发,任由英舰驶至。3月30日英舰群到达丹麦哥本哈根,在哥本哈根对开海域下锚驻扎。由于英舰队当初的出征日期受到延误,故此英舰到抵哥本哈根时丹麦已做好布防工作,令英舰进攻时更易暴露于敌方守军炮火射程以内。幸好英舰群驶进哥本哈根时像尼罗河战役一样没有横列前进,从而避免整支舰队同时受敌方守军炮火袭击的风险。

(十七)哥本哈根海岸由北至南对出是一条长形的中部沙洲,沙洲与哥本哈根之间的海港叫国王海,隔着沙洲另一边是一条叫荷兰海的海港。纳尔逊视察当地布防时发现哥本哈根在国王海的港口一带布防最严密,由北至南排列大量战舰,至于国王海口岸最北端的另一敌军要塞三冠堡是国王海及荷兰海的交汇点,而南端交汇点守备则较弱。他于是得出结论由南方进攻哥本哈根较为可取,因此建议舰队可由北经荷兰海至南方的交汇点,然后沿中部沙洲自南方折回国王海北上。这样英舰便可避过国王海的敌方主力,同时又让英舰自南口按步逐只歼灭自北至南整齐排列的敌舰,然后再派炮舰补上使哥本哈根市中心落入炮舰射程之内,从而迫使丹麦议和。纳尔逊在此的英雄行为为他赢的子爵称号。不过在不久后对布洛涅的进攻中被拉图什.特雷维尔打败。1803年5月纳尔逊出任地中海舰队司令以对付法西联合舰队,1805年一月拿破仑为渡海袭击英国而计划派出诱饵舰队干扰英国视线,企图得到可乘之机合并舰队大举入侵。诱饵维尔纳夫于是从土伦出动,驻守地中海的纳尔逊不考虑其它的可能性,认为维尔纳夫一定是驶往马尔它或埃及。于是立即向东赶去,于2月7日到达埃及亚历山大港。当他没发现敌踪时又赶往马尔他,在那里才知道由于遇到风暴,维尔纳夫已经被迫返回土伦。

(十八)3月30日维尔纳夫再次从土伦出航向西班牙的加的斯港前进以同西班牙舰队会合,然后再驶向西印度群岛。纳尔逊仍以为维尔纳夫是驶向埃及,于是把舰队部署在地中海中部等待他。4月9日维尔纳夫穿过直布罗陀海峡,纳尔逊直到5月6日才到达直布罗陀,在那里才知道维尔纳夫已在一个月前就到西印度群岛去了。纳尔逊一向是冲动性的和具有血气之勇,马上就立下定决心于5月10日率领10艘战舰和3艘巡洋舰立即作横渡大西洋的航行,维尔纳夫在6月7日又接获纳尔逊已到达西印度群岛的消息,这个消息使他的神经大为紧张,于6月10日率舰队匆匆返回欧洲,纳尔逊又转身回赶。7月20日纳尔逊返回直布罗陀,1805年10月19日法国、西班牙联合舰队驶离西班牙加的斯港,企图通过直布罗陀海峡前往地中海,得知消息的纳尔逊早已指挥英国舰队守候在加的斯以西的特拉法尔加海域。1805年10月21日双方打响特拉法尔加海战,参战的英国舰队有27艘战舰,法西联合舰队有33艘战舰。早上6时20分纳尔逊下令准备战斗,法西联合舰队司令维尔纳夫为便于己方能够随时撤入加的斯港,下令舰队180度转向。这不仅严重影响士气,而且造成联合舰队的队形陷入混乱。趁此机会的纳尔逊下令发起进攻,他将舰队分为上风和下风两个纵队,分别由自己乘坐的旗舰“胜利”号和科林伍德乘坐的“皇家君主”号担任先导舰。

(十九)战斗开始后不久科林伍德的“皇家君主”号率领的下风纵队突入联合舰队阵线,在重伤法舰“圣安娜”号后陷入重围。纳尔逊的“胜利”号立即从北面发起进攻,袭击联合舰队的中部,将其拦腰斩断。12时30分“胜利”号转至联合舰队旗舰“布桑托尔”号后方,一阵齐射后摧毁“布桑托尔”号的火炮甲板。法舰“敬畏”号上前援救同“胜利”号一起脱离战线,其他英国战舰趁机冲入联合舰队阵线。法舰“敬畏”号船员接受过良好的步枪射击和登船作战训练,同“胜利”号进行残酷的接舷战,在甲板上指挥作战的纳尔逊不幸被“敬畏”号上的狙击手击中而身负重伤。但此时英国舰队已经将联合舰队分隔包围,胜败已成定局。“敬畏”号不久后投降,又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血战后的下午4时30分联合舰队旗舰“布桑托尔”降下指挥旗,联合舰队司令维尔纳夫正式投降。此时躺在“胜利”号船舱内血流满地的纳尔逊已经奄奄一息,那颗击中他的子弹穿透他的左肺射入脊椎。纳尔逊战舰上的军医描述道:“从法国军舰上射来的一颗子弹使纳尔逊将军受到致命的伤害,下午1点1刻时分战斗进入高潮,纳尔逊将军同舰长哈迪在中间走道上走来走去,在他转身舰尾方向的一那。从敌舰船的中等高度射来一颗子弹正好击中将军,子弹射中他左臂上的肩章,直接射穿他的胸部,他捂住脸痛苦地跌倒在甲板上。”哈迪舰长问他伤势严不严重,纳尔逊答道:“相当严重,一颗子弹射穿我的脊柱骨,我感到我的脊柱骨被打断。”纳尔逊被立刻抬进舱房里,他用手帕盖住脸和勋章,以便使舱房内的伤员认不出他来,以此减轻他们的心理压力。

(二十)其实那发子弹已经从左肩前方打入击中他肩章的前部,在肩峰肩胛突的正前方进入左肩,肩峰肩胛突轻微骨折。然后它斜下进入胸腔,击断第二和第三根肋骨,穿过肺左叶。接着击穿肺动脉的一个大分支,进入第六和第七脊椎之间的脊柱左侧,造成第六节背椎骨左横突骨折,脊髓损伤。第七节背椎骨右横突骨折,从脊柱右侧开始射进背部肌肉,并卡在其中,位于右肩胛骨下角下方2英寸。在取出子弹的时候发现一部分肩章的金花边和肩章的垫子,以及一小块外套紧紧地包在上面。当闻讯赶来的外科医生揭开他脸上的手帕时纳尔逊说:“比阿泰,你已经帮不了我多少忙,我的命不长了。”比阿泰医生想说情况并不那么糟糕,但是他马上看出医治已经没有什么希望,所要采取的措施只能是尽量减轻将军的疼痛。4点哈迪舰长又一次来到纳尔逊的床前,这时纳尔逊已经昏迷过去,他快要死了。当哈迪激动地拉着他的手,紧贴着他的耳朵,告诉他已经取得辉煌的胜利时纳尔逊缓缓地睁开眼睛,满意地说:“这样很好。”过了一会儿他又对哈迪舰长说:“几分钟以后我将死去,请别把我抛到甲板上去。”接着他又补充道:“您应当知道应当如何来处置我。”随后他变得越来越虚弱,人们几乎听不见他说话的声音,此时他已出现呼吸衰竭的现象。他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上帝和我的祖国。”在哈迪舰长离开纳尔逊以后他在1刻钟的时间没有再说话,直到临死前1刻钟他仍然还有知觉。当他不再会说话时他还环顾四周,并仔细地听着四处传来的声音。

(二十一)这种情形又持续5分钟,那位外科医生被叫到纳尔逊身边,医生发现他的双手已经冰凉,脉搏也已跳动得很衰微。然而当医生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时纳尔逊竟然又缓缓地睁开眼睛,向上看了眼。然后他就永远闭上双眼,年仅47岁。临终前他要求剪下一缕自己的头发和订婚戒指一起送给未婚妻艾玛,“胜利”号上所有火炮随即进行一次齐射,以缅怀这位英国最伟大的海军将领。拿破仑听到纳尔逊的死讯后当即命令所有法国军舰都挂上纳尔逊的画像,在纪念他的同时也以他作为法军学习的榜样。桅杆破损的胜利号在1805年10月28日被拖回直布罗陀,而船上则安放著纳尔逊的遗体。由于舰上没有棺材加上防腐需要,纳尔逊的遗体最初要安放在一个烈酒酒箱内并由专人看守,抵达直布罗陀后他的遗体改放入一个边线镶上铅的棺木,棺内注入烈酒。胜利号修复后纳尔逊的灵柩随舰运回英国并在诺尔托运上岸,他的遗体在英国被放到另一个木做的棺木,木材则来自当年于尼罗河口海战中焚毁的法军旗舰东方号战列舰。随后他的灵柩被安放到皇家海军辖下的格林威治医院大画厅,停灵三日,期间大批民众到场悼念。

(二十二)1806年1月8日在胡德勋爵、彼得·帕克爵士及威尔士亲王的看守下纳尔逊的灵柩经泰晤士河运往伦敦白厅,晚上运抵海军部安放一晚,当晚由纳尔逊的随舰牧师斯科特守夜。翌日1月9日上午纳尔逊正式出殡,遗体停放于一个相当精巧的灵柩台上,在仪仗队护送下由海军部出发,徐徐运送至圣保罗大教堂。仪仗队中除了包括32名海军将领、超过100名海军上校外还有1万名军人结队游行,沿途大批民众夹道伫立旁观。纳尔逊的灵柩到达圣保罗大教堂后教堂内举行长达四小时的葬礼,纳尔逊的灵柩最后长眠于教堂内一个地下石棺,位置正好在教堂圆穹的正下方。纳尔逊落葬时原本会连同胜利号的数面船旗一同陪葬,不过胜利号的船员最后保留这些船旗,并将它们一一撕成细块并由每人收藏,以作为对纳尔逊的纪念。纳尔逊死时并无留下子嗣,因此他的子爵爵位及在1798年册封的男爵爵位在他死后即告断绝,不过他在1801年另一个获封的男爵爵位以及双西西里的勃朗特公爵爵位则由他的胞兄威廉·纳尔逊牧师(1757年-1835年)继承,是为第二代纳尔逊勋爵及第二代勃朗特公爵。在纳尔逊身后不久英廷为答谢其生前贡献,再于1805年11月25日向其胞兄奖授子爵及伯爵爵位,使他进而成为第一代纳尔逊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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