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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小 我想(花之舞)

2021-11-05 17:39 作者:元夜闹东京  | 我要投稿

圈地自萌,OOC

世界观是架空的,文中提到的所有人都与现实中的正主无关,故事情节纯属个人臆想

以下故事叙述都是虚拟的,

看个乐子就好,请勿较真,切勿当真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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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躺在地上:木然的盯着低矮的船板,静静地听着海浪拍打船身,地板嘎吱作响———但是,这里又绝不安静,呕吐物随意吐了一地没有清理,除了人,苍蝇也是他们的舍友,衣不蔽体,不仅食不果腹,还有各种传染病


因为,这是一艘黑船,黑心的船长爱把一群被剥夺人权奴隶送到不知名的地方


他厌恶地避开那群晕船的和病恹恹的,爬起身来随意地在船舱晃荡,上甲板的楼梯口上用红漆写了几个字,不过他没读过书,认不得,红漆剥落,格外惊悚


能不能上去?他试探性地往台阶上踏了一步

“嘎吱————”他吓了一跳,还好,没人制止他,继续吧

慢慢走到尽头,门中间缝隙挺大,可以看到勾连铁链的锁头,生锈了,他伸出修长的指头摩挲着,细屑落了一地,露出锃亮的钥匙孔

…………


第二天晚上

守卫来给他们投食,他粗鲁的把桶往床中间随便一放,卸下肩膀上的长步枪,谁挡了他的路,过去就是一枪托

他也挨了一下,顾不上被扇的耳鸣的耳朵,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钥匙从他腰间拿了下来,然后把它夹在手心,顺势捂在脸上,学着大人的样子喊


“操,好疼啊”

心里却窃喜,嘴角止不住的勾起


后半夜,这个少年推开木门,耳边除了海风的声音,还有挨了枪托后耳鸣的声音;身后传来吼叫和枪响……看来是被发现了,他伸手一扒甲板边上护栏,翻身一越,跳进了海里

因为,他再也无法忍受被剥夺自由,至少,不能待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像牲畜一样死去,他不谙水性,那晚浪又特别大,在海里没挣扎几下,很快就溺水失去意识


“这样也挺好”陈峥宇脑海里最后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



他把马栓在了庭院,手抖了一下,把怀表抓出来,他妈已经大半夜了,他一脚把门踹开,郁闷地把军队胸章卸下来,随手一抛,金色的上将胸章在桌子上滚了几圈,粘上了一圈灰,然后他又潦草的把带回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便摊在了积灰的沙发上


合上眼睛,睡一觉啥事没有了

不行,好饿,又坐了起来


这个点数,吃饭店铺都关门了,能去哪啊,孙权烦躁的想,精力太充沛,骑马这么久也没感觉有多累………他换上便服就出门了……出去走走

孙权家周围风景还是不错的,后院对着大片大片无土栽培的薰衣草,前门对着一人多高的水稻,一直种进了海里的浅滩,不过大晚上,黑不溜秋的哪里都一样,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种了水稻那边的田埂上晃荡,突然眼角扫到了什么,他疑惑的朝那边眨巴了一下眼


最边上的水稻,高度和其他不一样。矮了一点


这些都是奴隶种的,哪里矮了一截,被农场主发现,那个人迟早掉脑袋———或者更糟糕

孙权抻直了脖子往那边看,光线实在太糟糕,不过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他把靴子脱了摞起裤脚,一步深一步浅地往海里探,海水很凉,还有小小的浪花飞到孙权的身上,打湿了他的衬衣和头发,海水流过棱角分明的脸,湿透的白色衬衣勾勒出身上的肌肉线条,他看到一个人一头闷在水稻里,水稻还没成熟,花蕊被他撞下,散落在他的身上和周围

孙权猛地蹚了几下水,把他脸给翻过来,他嘴唇是白的,脸色也是惨白的,孙权眼皮一跳,赶紧伸手摸他脉搏

还好还好,还有心跳,他把陈峥宇整个人都从水里捞出来,个子小,还比较轻,孙权就在旁边随便垫了块布在地上把陈峥宇放上去,粗糙地抢救了一下,陈峥宇醒了,侧身猛地吐出几口水,右臂支棱他自己坐了起来,孙权高兴地看着他


不过,当陈峥宇看到孙权的时候,尤其看到孙权的打扮时,只有绝望和恐惧,他撑着自己,拼命往后躲,眼看着又要扎进水稻丛里

“怎么了?”孙权诧异地看着他,伸出空空的两手,陈峥宇并不答话,用力的捞起一把花瓣,向准备靠近的孙权掷去,飞了孙权一身

孙权眼皮都不眨一下,战场上子弹炮火都不怕,还怕这?

他抹了把水,一下掐住陈峥宇脖子


陈峥宇浑身都在颤抖,闭上了眼睛


不过孙权不是要杀人,而是要把他从水稻里拉出来,因为稻穗实在是太大了,天色又暗,站起身又什么都看不到,随手一抓就抓到他脖子,他顺势摸到陈峥宇腿上,把他整个人都带了出来

孙权牵着他的手:“体表温度太低了,你家在哪?”

依旧是不答话,孙权等了半晌,烦躁的抓了抓头,“先上我家吧”


到了家点了烛火孙权才发现,,陈峥宇几乎没怎么穿衣服,就一块布遮住了隐私部位,不过他也没多想,直接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一套衣服和毛巾,塞给陈峥宇,把他带到卫生间带上了门

陈峥宇眨巴眨巴眼睛,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发生,他听起之前有个人讲过,有些变态狂确实会把奴隶打扮的很好———想的他一哆嗦,好,如果不穿,只怕马上小命就不保,陈峥宇畏畏缩缩的擦干净身上的水,穿上孙权的衣服,袖子裤腿明显长了一截,他笨拙的卷上去,左裤腿高右裤腿低,他狼狈不堪的推开卫生间的门

孙权就坐在沙发上盯着门,看到他出来的滑稽样子,没忍住笑了一下


陈峥宇对他的恐惧简直快到了极点

“你睡我房间,我已经整理好了”孙权指了指房间,说完自己就倒在沙发上打起鼾来,又是抱人又是抢救,累了

陈峥宇腿一软,摊在了地上———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把戏?

不过孙权明显睡死了,陈峥宇纯属过度紧张,反复确认孙权没有动作后,他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脑子终于开始转了,是逃还是留?

逃明显去不了哪里,这里是农村,奴隶主遍地有,搞不好刚出门就被扒衣服又干回老本行

留?怎么不能保证眼前这个人就是奴隶主呢?

 陈峥宇心里纠结半天,突然延伸出一个更恐怖的想法


“杀”


他看到了桌子上的胸章,把眼前这个人给杀了,混成他的身份再逃出去

他摸索着走过去,指尖碰到了孙权的枪,这个黑亮的铁器都是奴隶主平日夺走奴隶性命,今天他要反将一军,陈峥宇激动起来,双手握着枪柄微微颤抖,眼看枪筒就要顶过去了……孙权突然睁开了眼


完了,陈峥宇想,手一软,枪掉进了沙发底下


“嗯……”孙权朦胧地看着陈峥宇“我讲的还不够清楚吗,在那边,睡觉去吧”顺手撸了撸他的头,又倒头昏睡过去

陈峥宇冷汗出了一身,他慢慢清楚了,孙权并不是那类人

他有点想是活在梦中,战战兢兢地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没有过的待遇


“喂喂喂,起床了”孙权整个人撑在床上面,低头看着陈峥宇,旁边还放着早餐

陈峥宇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他小口小口啃咬着面包

“蘸点糖浆”孙权拿自己的那份示范了一下,陈峥宇依葫芦画瓢,孙权看着他,“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那么像个小孩啊……哦对了,你以前应该是个那个吧”孙权犀利地眼神指了过去

陈峥宇心里咯噔一响———还是没能逃过去,他默默地放下早餐,握紧拳头随时准备暴起

“诶诶,别紧张啊,按法律来说我应该还给你主人的,不然得掉脑袋”孙权边吃边讲“不过你应该也不想回去的吧,我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作为一个家庭成员生活在我家?”


陈峥宇呆住了


“平常就干点活啥的,或者就只是陪陪我”

“真的吗”陈峥宇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开口,眼里掠过一丝高兴

“真的,哎呀你的声音好像女孩子啊”孙权高兴地笑了一下


“我叫孙权”“陈峥宇”


与其说陈峥宇在孙权家里住着,不如说是在孙权家里躲着,那艘黑船的目的地就是驶向孙权所在的这个港口,那天晚上已经距离港口很近,陈峥宇才得以随浪飘到这边被孙权救下;然而现在船主上岸,开始散布陈峥宇出逃的信息,陈峥宇除了呆在家,就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唯一可以见得到阳光的事,就是下午像房主人一样,拿着把剪刀修修前院的花。

虽然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阳光可以照到眼睛上,对于他来说这也很好,孙权还不时教他读书写字———当然就是因为他太闲了没事干。

平静的生活一下就过去很快,陈峥宇跟孙权的关系却一直都只能固定在一个点上,不管孙权再怎么努力,陈峥宇都没有进一步的表现

直到有一天,另一个军官急匆匆地来找孙权,他特别粗鲁,把马随便一抛,脚一踹就进了门,孙权看到他眼神一变,开口一改之前的温和,完全就是冰冷的语气了

“你来干什么”

“还是那个问题”

“陈峥宇,你你先出去”孙权脸色青了一半

他出去轻轻掩上了门,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溜到后院静静地听着

“我已经退下来了……不要再找我,给老子滚!”

“战事吃紧……只有你————”枪响“滚!”

“你要想好了,按照原有规定可是要判你为叛变的,而我有权随时可以把你给杀掉”

传来冷笑“老子的头就在这里,想拿随时可以”

紧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还有马啼声;孙权推开了后院的窗,朝他招了招手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直到晚上,陈峥宇被一伙人带走,打晕,醒来的时候,身上衣服被扒了。居然又见到了那群熟悉的人,他被困在一个牢笼里面

他伸手扒这牢笼的栏杆往外看,能看见船主正在做买卖,一声哈哈大笑,整个笼子都在动———这是要把一群人都给拉去拍卖,陈峥宇愤怒地看向船主,那人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阴阴地笑了一下


他被单独抓了出来,眼前只剩下那群猪头举着牌子把低廉的价格抬到另一个廉价

“孙权……

锤子下落了,一个军装笔挺的上将面目狰狞地走了过来,不是孙权,陈峥宇咬着牙看着他,悄悄握紧了拳头

走近点,再走近点………“啊——去你的小逼崽子”上将一下抓住陈峥宇准备下一个挥拳的那只手,发力把他的骨头掰裂,一脚把他踹飞,几个守卫过来对着拳打脚踢……明显感觉到身上肋骨断了几根,他吐出一口血

那个上将走到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看着他,鲜血从他额头上留下来

“我可不是孙权那个叛徒,对于我们来说,你们算锤子,一条狗都比你们贵,爷买你就还不是因为上头要用孙权,用你来威胁他———啊!”

陈峥宇突然暴起,咬住他的肩膀死死不肯松口,

几枪托过来,后腿已经被打的失去了知觉。陈峥宇渐渐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醒来,一点凉凉的东西点到了他身上,陈峥宇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居然是孙权……可惜没过多久,他又痛晕过去………



孙权为了救他,已经严重违法,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上将,一个农民这么做得被贬为奴

就在陈峥宇打昏的时候,他骑马强行闯进会场,揪住船主衣服的领子

“他给你多少?!”

………

“我给你十倍,把他给我,够不够?”

………

“二十”

………

“三十”

……孙将军,你不是经常说,人命是不能用钱衡量的”船主狡黠地眨了眨眼“为什么现在又高抬贵手下重金?”

孙权根本不想跟他废话:“两条黄金”

“哈哈哈,孙将军好阔气”说完他抬手一挥,那群人放了奄奄一息陈峥宇,孙权急匆匆过去看了一下,脸都白了,他抽出枪直接怼到昔日同事的脑门上

“回去跟那个王八蛋说清楚「爷不干了」,你们成也好败也好,关我嗨事,不要再来找我!”他把枪放下来,抱着陈峥宇转身就走

“喂!你那么伟大,倒是把所有奴隶都放掉啊”

“对啊……哈哈哈”

……我与你在同一个阶级都感到羞耻”

身后全是那群猪头嘲笑,孙权恨地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

陈峥宇从迷糊之中醒来,都是下午了,金色的夕阳映着窗外的白花,它们也都是金灿灿的,孙权就在旁边看着信,看到他醒来,高兴地笑了一下:“你醒啦”

陈峥宇看着他,哗的一下哭了出来,笨拙地下床抱住了他,孙权低头亲了一口他的侧脸颊,“有我在,你什么事都不会有”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几年后,他们也会什么事都没有的”

“那你怎么保证啊”

“绝对可以”孙权微笑着捧住他的脸“我已经把你推荐到中立学校,你到时好好读书,我后天就走”

“去哪?”

“打仗,保证其他人可以像你一样相安无事”


孙权这回是真的叛变了,他加入了另一个和先前队伍绝对对立的阵营,陈峥宇读书的期间,常常可以听到哪里哪里又赢了,陈峥宇本身又很聪明,很快就被推荐到更高的学府,开始跟着教授学东西,来来去去两三年,拿了个博士学位,直到孙权有天放假回来学校看他

“你挺牛逼啊,问了好久才找到你”

还好吧,主要是想你”陈峥宇抱着他的左胳膊靠上去闭上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每天都陪陪我”

学校里的樱花大片大片的开,风一掠,落了一地,孙权伸手接住几片“离决战越来越近,我又是叛徒,这次还真不能保证”

陈峥宇站直,眼眶马上红了,他一拳捶到孙权胸口“不行,你给我保证……马上给我保证”陈峥宇哽咽起来

“好好好,保证保证”孙权苦笑地看着他

“拥抱起誓”“哎你是不是占我便宜”孙权怪怪地笑了笑,却又乖乖地抱上去,“抱一个怎么够啊———亲一个”

樱花吹落在两人肩头,

“等到下一季樱花第一天盛开,我一定会回来,你到时去我家那边等我”


陈峥宇带孙权回宿舍,“你宿舍挺大的就”他四处看看,“蛮干净整洁的,可惜我只能呆一晚”

陈峥宇靠在他身旁,头一转,两人热烈地亲吻在一起,他不安分的手解开了孙权的裤腰带

“这样不太好吧”孙权捂住快要滑下的裤子

“你都花钱买我回来了,不妨碍花点精力应付一下我”

“你都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了”孙权手一松,嘿嘿一笑“这话也说得出口”

“毕竟我知道的多了”陈峥宇搂住孙权的脖子慢慢靠上去,细长的手指抚摸他明显的肌肉线条和在战场上为陈峥宇留下的伤疤

“你以前为什么会辞职啊……

“有个猪头把贪污了前线的军粮费,我把他杀了,前线呢,又通常是像你一样的人,我就被骂成叛徒,所以回来了”孙权笑笑,“本来我只是想救你一个,因为在此之前,我只是气愤于他们耽误了打仗———现在我也只是想救你一个,救别人,顺路而已”

“孙权……你居然是这样想的,我还真以为你心怀大义呢……

“你看不惯我的话,我可以把军衔给你,你来啊”陈峥宇在黑暗中看着他,半晌,慢慢开口:“你是不是个战争狂?”

“答对了”孙权勾起嘴角,笑的倒是得意“世界上最不想和平的人”

陈峥宇突然沉默了,然后又慢慢开口“可是战争会死人,我不想无辜的人死在战场上,我也不不想你死”

孙权阴沉着脸:“照你这么说,我就是和战争有关的人,那我死就更加的理所应当了”

陈峥宇一愣,着急起来:“哪关你事啊,你不是战争的发起人啊……推动人也不是你你只是被人命令的啊,孙权!”

孙权看着他,发现他虽然读了书,但还是几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孩嘛,“你知道就好”他重重的吻了陈峥宇一口,说完就把陈峥宇弄得气喘吁吁

“累啦累啦”

“不是你提出的要求吗……两条黄金诶,这点怎,么,够,啊”

“啊————靠,是你自己没过瘾吧”

“嘿嘿,那就让我过过瘾嘛,听话”

太阳出来,时间到了,孙权慢慢爬起身,轻轻下了床,穿上衣服裤子整理好,陈峥宇睡的死死的,孙权亲了他一口,发现他的手上多了块淤青

“看来昨晚用力过猛啊”孙权一边给陈峥宇敷药一边自言自语;陈峥宇醒来的时候,宿舍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他睡过的地方还留点温度,还放着一张字条



又是半年,陈峥宇不仅做了教授,还因为自己的论文而震动了整个业界———他已经不是一个奴隶,而是一个高威望的学者了,陈峥宇年轻又长的帅,还有不少求婚的,家里是高官富商的都有

不过陈峥宇并不感兴趣,甚至是充满了反感和厌恶———这几个都是奴隶主,他甚至被威胁过,不过只要去孙权所在的那个阵营的地方驻队,只要报了孙权的名字,很快就能解决问题;陈峥宇尽力的搜罗前线的消息,希望听到什么,但总是一无所获


“同学们往这边看………”那天上课他正拿着粉笔往黑板上写着,突然走廊喧闹起来,一个报童把几团纸扔进来,一个学生捡起来看,陈峥宇示意他大声念出来

溃败……夺取政权,宣布…xxx…奴隶解放,战争结束了” 

陈峥宇面无表情地听着,班里各种声音响起来,

等到教室安静下来,他又继续淡定的讲课

但是,他绝对是整个教室最不能淡定下来的,一下课,就焦急地往樱花林那边跑

“哟,陈教授,这么早来看樱花啊?可惜还没开呢”

“它什么时候开?”“这么心急呢?一月就会开了”

“哦哦,谢谢啊”陈峥宇迅速想了想日期,就剩一个星期了,学校马上放假,他可以收拾行李了;回到宿舍正在思量着要带什么的时候,一个军官带着一个信封突然来敲门

陈峥宇诧异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军官也很年轻,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孙将军是决战的总指挥”

“嗯?”

“快打赢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闯进了指挥部,引爆了手榴弹”

陈峥宇心头咯噔一响,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我们在事后只找到了他的项链,项链上写刻着陈峥宇三个字,我就找到这来了,这是一笔抚恤金,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请拿好”

陈峥宇拉来一把椅子坐下,头慢慢垂下,叹了口气:“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

“节哀”说完军官敬礼而去,外面的天空飘着雪,房子里的木板并不结实,人走到上面常常能发出吱吱的响声,此时正巧寂静无声,只有炉火不时发出燃烧的声音

陈峥宇手指往信封里一夹,数目不菲,他不屑一顾,全往火里烧了,留下那条项链


回去的那天挺温暖的,陈峥宇看过孙权的家了,到处积灰,脚印都没有一个

……他似乎是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吗

 他动手给家来了个大扫除,一直干到下午,弹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孙权已经死了,一个人木然的扫地,拖地,给院子的花修剪

又是一个夕阳,陈峥宇就在人工种植的那片薰衣草那里,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穿的很单薄,直到一步步走出了薰衣草田,走过小草坡,看见一望无际的平原———那是牧场,牧羊人都已开始带着羊群回家了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总觉得孙权就在这,他待在这里,总能遇到他的


所以他就等啊等

等得所有羊群都离去了,等得听不见归鸟的叫声,等得夜风开始慢慢刮起,等得太阳一点点的离去,他一点点变得惶恐不安,他垂下头开始啜泣,抬起左手臂擦眼泪,缠绕在手腕的项链铃铃作响

视野从清晰变得朦胧,又从朦胧变回清晰,太阳已经看不见了,留着最后一点余晖,陈峥宇终究只是站在草地上吹风,他绝望了,笨拙地给手枪上弹药———他想自杀,脑海里却不知为何总循环着字条上的话


本来我确实是一个战争狂,我热爱战争,喜欢炮响和硝烟,本来我也确实是个奴隶主,因为这在社会上是主流,本来我应该在你拿枪的那晚出于自卫杀了你———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在看到你对我的害怕,或者说是因为那句“真的吗”之后一切我发现自己的想法变得不一样


我想从战场上下来每天都陪着你,

我想让你拥有人权,光明正大活在光明之下

我想保护你,抱紧你,亲吻你,爱你

所以我决定向一切与你对立的人和想法都挥起了尖刀,包括我自己———这是我这次上战场的目的

我保证会回来

                                                                        孙权

                                                 



又是一阵夜风

一个人骑着马从地平线跃上来

与站在草地上的那个人———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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