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橘黄色汽水
我不会死了吧,在这片大海里。克莱因蓝,大海的颜色。我的灵魂会化作无数的灰尘飘洒各地,我可以看着。你是被摔死的吗?不,我没有葬礼。我融进了海里,在那片蔚蓝色的尽头,是汹涌的波浪。你会感恩吗?孤独一人。我知道了!但是我死了。
人死后会去哪里?在无数个黑夜里,洗澡水冒着白烟,洒下,逝去,然后我思考问题,人死后会去哪里。
我可以是个哲人,走在黄昏的破败;我可以是个孩子,走在白天的路面。我可以忍受孤独,享受着只有我的斑驳风景。我可以与时间赛跑,但是我总是跑不过时间。
落日代表着逝去,所以我每天都在死亡,然后在名为明天的未来得到新生。我经常会在黄昏时忏悔,因为我总是在悲剧的最后才开始反省自我。我告诫自己,明天不要死亡,活长一点,活出精彩。明天我记住了这句话,或是想起了,便匆匆告诉下一个人。
逝去的回忆是我对过去的告白,因为我死了,总不能留下遗憾。可惜的是,死掉的诗,看不见活着的我;可惜的是,活着的我,看不见死掉的诗;可惜的是,明天的太阳升起;可惜的是;明天的太阳落下。
恍惚间,我的大脑开始成熟,或是明天的我想起了昨天的重托,人会慢慢成长,但每次成长都意味着死亡,我害怕死亡,本来是不怕的。本来是不怕的……
夏天,我讨厌坐在大太阳下,没有潮湿的空气给予我解脱。
那是一个不知多少年前的学校,炎热的空气炙烤着世间的一切生灵,干旱的天气让庄稼没了活力,纷纷垂下头,乞求神明赐予那甘甜的露水。
火炉一样的世界,将室内与外界隔离,与其说这是一个火炉,倒不如说室内是一块燃烧在火焰世界的一间庇护所,人们躲在庇护所以求规避灾难。但事与愿违,庞大的玻璃无法全部打开,加上闷热拥挤的环境。如果有空调,那么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只不过我们没有空调——空调也被那翻腾的热浪淹没。或许应该庆幸因为还有自然风,但也就仅此而已,没了自然风,这不过又是一个逐渐加热的火炉而已。
所以在第二节课,学校超市的冰箱开了一节课后,我便出了教室去买冰水去了。当然孤独的灵魂也并非自持清高,还是有人会与我一同去外面走一遭,冒着大汗淋漓的痛苦也要在故事的最后得到应有的救赎。不过救赎不会降临到每个人都头上,正如每天都会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死去。
这便是我最终倒在烈日之下的原因,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总感觉不是那么真实。我听说过人在临死之际会看到走马灯,我可能也在那一瞬间看见了,白色的往事在我的眼前闪过,白色是我能回忆起的唯一的印象,那时只觉得就这样也挺好。
或许是听到了我这将死之人心中所想,那愚蠢的神明如同践踏一只蝼蚁般将我置于他所搭建的舞台上,我化作一具人偶在虚无的世界被迫虚无的死去然后我将就此放弃虚无的信仰只为着虚无的救赎。从此在那破败黄昏的路口没有一个向往山川河流,在无尽时间中学习存在意义的孤独之人,只有一个死在无人街角的残破钢琴和一个无人注视躺在碎纸屑与破烂乐器的可怜身躯。
我不记得我受了多久的烈日炙烤,只觉得过了很久的时间。人们渐渐把我忘记的时候,好像就连我都忘记我被晾在原地不知多少年时,我从梦中惊醒。
我仿佛看见,两只手将我抱了出来,我变成了一个婴儿?不,这是我的记忆,我在回顾我的记忆就像是在看一段飞快的电影,周围的一切是真实而短暂,虚无缥缈的记忆渐渐淡忘,只留下记忆的空白被其他记忆填补,慢慢的我也将醒来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清晨,太阳淡淡的光辉照进宿舍,清凉的空气配上微弱光辉照向白墙所散发的淡淡白光相映衬,便有了清晨的宁静,唯有夏天的蝉鸣才能打破寂静的沉默,但是我听不见蝉鸣,还是根本没有蝉鸣,我不知道。
我记得我倒在了第二节课的课间,但是为什么?我买个东西就倒下了,不过也是很离谱,我竟然躺在原地了怎么久都没人发现。我开始下意识认为这只是一场梦,一场荒诞的梦,我除了我是在第二节课课间买水死了,以及我躺下后再没有人理过我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没有将我的梦与我的舍友们分享倒是他们总是和我聊些他们离谱的梦境,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毕竟我不会将这些东西像是一个个知识点记在心里。我在吃完饭后就回教室了,不过我总感觉有些奇怪就好像是我曾经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我依旧没有在意这些事,毕竟就算我想的是对的我也并不能证明这到底是个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不时抬头看向黑板高高挂起的表,温度随着太阳的升高不断上升,额头上的汗也随之不断流出,很快身上的汗就已经侵蚀了整个后背。尽管没有完全浸湿衣服的后背,但感受着后背传来的阵阵热气,以及手臂活动时衣服不自然的活动都使我感到厌恶。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很久了,我或许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热的天气只要不是达到今天温度的峰值,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马上便到了第二节课,由于温度的不断升温,我也已经能深切的感受到炎热了,尤其是早起的疲惫加上闷热的环境双重折磨下,再也没有心思听老师讲课的我决定下课去买一杯冰水。
嘈杂的讲课声盖过慢慢走动的指针声,但时间依旧匀速的流失着不被打扰。与之前可以转移注意听课的我不同,炎热使我昏昏欲睡,眼皮子一上一下,好在我在靠后面不会与老师高强度对线,所以对于困意表现轻松,只要保证自己不失去意识就好,也可以用手撑着头潮下小眯一会。我不在关心时间,心里只想早点结束现在的课程。
终于在我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战胜了今天的难熬的前两节课,但如果想到下午如地狱般的第一节课我兴许会崩溃,所以解决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去想未来的事情只把握当下。于是我便带好饭卡出去买冰水去了,就在我即将出门时一个声音把我叫住,声音是从后门传来的,是我的一个同学,他也要去买冰水。
我看向被窗帘遮挡的黑夜“世界”中一个个倒在自己桌子上的同学向他问道:“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样睡一觉。”我十分清楚这位同学昨天睡的很晚,甚至比我都晚。
他只是笑着对我说:“我们xxx宿舍的身体可不能和这群人比,我们都有实力,谁也不能比我们能熬。”
我被他坚强的毅力和不屈的精神所折服,言语夸奖一番并给他一个大拇哥。
但总感觉这场景有点熟悉,一股不安的情绪充斥大脑我急忙走进洗手间洗了一下脸,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随口骂了句,然后急忙走出洗手间,向着学校超市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想是不是那里不正常,为什么我的脸上长满了鸡皮疙瘩。
我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干脆跑起来,然后跳下门口的台阶朝着学校超市跑去。
就在我以为我要到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在我左眼的黑色瞳孔上,就像是拿针直接将眼睛缝上一样,一阵阵刺痛传到我全身上下各个部位,直到我失去痛觉倒在地上。眼泪洒在金黄的大地,虚无的痛觉带来的麻痹和恐惧使我躺在地上打滚。但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个躺在地上做着奇怪举动的学生,没有一个人敢去上前打扰,有的同学突然跑会教学楼,但并不是先去叫老师而是回到班上喊来同学去看热闹。
我感受到压抑的痛,眼泪遮挡了视线,也或者是我紧紧的闭上双眼,我只能倒在地上无助的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和嘈杂的对话。
我感到当这一切即将过去时我也将死在这片嘈杂的天地,只留下一方净土放上我的墓碑和那没有任何意义的墓志铭。
就在这个时刻,世界突然变得黑白,我不会睁开眼睛看见周围这些议论纷纷的人和即将到来的人,只是在一片寂静祥和之后便是一场风暴摧毁一切。
忽然我感觉不到疼了于是我尝试着睁开眼睛,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左眼又能看见了,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左眼,没有任何伤疤,我的左眼也和正常的眼睛无异。不过眼前灰白色的世界又吓了我一跳,我马上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我望向周围的这副混乱的场景,不管是自己班的,别人班的还是别的年级的都看了过来,我意识到我可能是在做梦于是掐了掐自己的脸想通过疼痛让自己清醒,但疼痛带来的清醒并没有让我觉得清醒,现实?是长久紧绷的神经最接近疯狂与崩溃的时刻。
我开始紧张的望向四周,或许能动的不止我一个?不对,这更恐怖,正当我开始寻找时,一个声音向我传来。
是的,这只存在于我的脑中,是一个女性的声音,柔和且成熟。但她却对我说着最冷酷的言语。
我所在的世界是不真实的,而我就是在里面最不起眼的NPC,她可以想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杀了我,但是我拥有一项比较特殊的设定,那就是我可以寻找我存活的且我获得幸福的世界。
听上去是一种可以筛选世界来达成自己获得幸福的成就,但当听到我切换世界的条件就是死亡或这个世界无法获得我想要的未来时,我开始变得不淡定了。我死后的意识会切换到另一个世界并且失去多余的记忆只留有部分“自我”意识。所以我或许曾经已经死过很多次了。
她又说她想玩一个简单的游戏,就是不断在我所在的世界杀死我,将我不断死亡的记忆保存到一个身体上,将我的灵魂折磨死。
我听到这立马吓得差点瘫倒在地,我大脑里的声音好像不再甜美温柔而是魔鬼轻描淡写草割人命时的毛骨悚然。我立即转身拼命地跑向教学楼,可耳边的声音却怎么也甩不掉不断地发出阴森笑声,就好像在嘲笑着我的愚蠢。我气喘吁吁地回到教室,发现一切正常,同学睡觉的睡觉,说话的说话,但空气依旧寂静。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的都是幻觉,我应该是热疯了,才看到这荒唐的幻觉。就当我回到座位上时,不知是谁将我的座位挪走,我便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在摔落的瞬间我猛地看到窗户边上一团黑雾包裹的女人胎起那皙白的手比了一个“虚”的手势,一股寒意侵袭后背,我也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脑勺被地上桌子底给磕断,我最后的记忆便是我的大脑一阵眩晕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到地上。
我的头诡异的盯着窗户,眼神复杂有的可能是不知所措,也可能是难以置信,但最多还是来自意识深处的绝望的恐惧。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在上英语课,老师正在给我们放听力做题。听力是枯燥的尤其是在即将放学的时候加上急不可耐的心情,还要全身心的集中注意力去听英语,所以我的耐心经常被消磨光跟着同学们一起摆烂发呆。
我感觉刚才走神的时候睡着了,还做了个梦,但是又记不清了,不管了,只能静静等待一会儿即将到来的下课铃声,我好去思考今天中午吃些什么。
想着想着肚子就有些饿了,不过还是要做完题先。
碳素笔在残破的纸张上快速地写着答案。虽然答案都是自己蒙的,但是有时候正确率比自己写的都高。我的同桌也是一个套路,在听力还没开始时就飞快的填好了英语的全部20道听力题后开始摆烂。
在对完全部选择题后,下课铃也响了,到了午休时间,同学们一个个走出教室,我整理着我要带走的书籍,然后提着提包走出教室,阳光下明亮的日光穿过玻璃照在橘黄色的汽水上,被倒映出橘黄色的影子。
我一个人走向食堂,在综合考量自己的口味和排队人数后我便买了一份盖饭加一个鸡腿,一个人大快朵颐了起来。
正午的太阳虽然炎热但好在食堂开了空调而且制冷非常管用,所以我并不会感到炎热。
今天的菜虽然和平时点的都大差不差但口味依旧很好。我飞快地吃着,左手拿着裹着包装纸的鸡腿右手拿着筷子夹饭,我吃饭的风格与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吃饭的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脸上有时也会因吃的太快而留下米粒或油渍,这时我就会想办法那纸巾擦掉。
就在我快要吃完的时候,一声人倒在地上发出磕碰地面的声音从我右手边那桌传来,紧接着是那桌盘子筷子掉落的声音,我连忙回头。而我看到的与我听到的给我带来的连锁反应预示着这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情况。
我右手边那桌的一个男生倒在地上不断抽搐,而他对面的女生则是发出了刺耳的尖叫,给在食堂里所有人的心脏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又是相同的倒下发出的声音,以及盘子掉落后铁器颤抖所发出的阵阵此起彼伏的令人恐惧的鸣声。所有人都看呆了,在一阵可有可无的沉默之后爆发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混乱,人们开始恐惧的放下手中的食物,有些则是发了疯的跑出食堂,有些拿出自己的或是别人的手机联系救援,极少数觉得与自己无关不愿凑热闹只是埋头吃着自己的饭。
恐惧散布整个大型食堂,我也没有心思去关心别人,因为从刚才开始我的头就有点晕,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我无法控制地倒下,怪不得自己感觉今天的鸡腿有点苦……
我刚才的头有些晕,或许是最近缺乏睡眠导致的。我吃饭速度加快,我想快点吃完然后躺在宿舍里休息来缓解头疼,尽管我是怎么想的但我的头却不疼了。
夏天中午的太阳炙烤着学校,但也只有在这个炎热的时候我不会回到那个炎热的学校,而是坐在空调底下休息,所以午饭时间可以是一天之中除睡觉外最轻松的了。
有些带着吃起来比较方便的饼,串或是粥类食品回到宿舍,他们很多人学习很好要不然就是认为这样吃饭很快管饱,还能让自己有更多的自由时间,不过我就比较喜欢吃饭,一般到下午吃饭选择不吃,也能有更多的自由时间。
我走过神来饭也不知不觉吃完了,因为不怎么注意食物的味道只要能吃就行,所以平时我吃饭就很快,但时间也过去的很快,不知不觉就……我并没有想太多就回宿舍了。
出门后身体的冰冷与炎热的天气相中和我暂时也不觉得热,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至少在我回到宿舍吹空调时,温度还顶的住。
我一个人孤独的走着,太阳高傲地照向金黄色地面,平旷的世界下是一成不变的平淡空气,白云还是乌云这世界依旧不变,8年前我或许还能闻到泥土的清香,但现在我不在乎空气又多么独特,花儿多么清新,我只在乎我是否真实的活着。
总感觉一个人走着很容易走神,也很容易因孤独而自卑,不过当我习惯孤独了后,孤独也就成了旅行的良药,没有人同行的安静让我能更好的集中精神,感受我脚下的道路,沿途的风景不再容易错过,生活中的美好往往更易发现,虽说经常看别人这样的说法很奇怪吧,但有时候还是不容错过的生活片段。
曾经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餐桌总会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好像这样吃饭与别人格格不入,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我想不通一个人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人与别人不一样的风格而自卑,每当我一个人坐在无人打扰的座位上吃饭时我都会不由的想到。
宿舍的空调比较制冷以及宿舍空间小,但有一段时间一直不给电,我们也是很着急,每天晚上都十分难熬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我躺在床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般我不会怎么早睡,只不过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我的两腿发软就像是一次性跑完三公里路一样,我可是坐了一个上午啊,不应该啊,我一定是坐的太不得劲了,我能在这里大口喘气。
寒冷的空气渗透进我早上发汗的衣服,一股股寒气进入我的肚子,我感觉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将手放在我的肚子上,不过我的手竟然也是冷的,空调的冷气好像全部对向我,我猛抬起头看向空调,空调的度数已经变为-20度并且还在快速往下掉,我吓了一跳想要走,但冻僵的身躯僵硬无比,我也失去了意识。
夏蝉鸣叫穿透了整个夏日,自远方的白桦传来将我唤醒,或许是蒙着被子热的,我的头格外的疼,我总感觉这种痛感似曾相识。拨过12点的中午,来到新的1点下午,周围的人们或许没睡,但没人说话,唯有那不懂事的夏蝉始终鸣叫,原本安静的世界变得无比喧闹沉闷。我也小心翼翼的拿起兜里的手表一看,还没到该起的时间,是我起的太早了?还是我睡的太早了?总有原因让我睡不着觉,总有原因让我头晕不眩,这一切都是一个谜,一个总会在推理小说结尾隐藏的真相。
我尽量不让自己处于思考状态,但有时我的灵感就像泉涌般涌现,这是最令我头疼的问题之一,现在我只需要躺在床上安静的不动,这样或许可以……但我还是会想很多事情。
无比悲伤的我抱着疼痛的脑袋蜷缩身体,本该结束的蝉鸣再次想起,美好的事物终会被自己厌弃,真是卑劣的人生。我这样想着,火热的胸膛开始猛烈的跳动……
我再一次想起了初中时读到泰戈尔时的情景,那是一个夏天和一个冬天,如往常那样:我将死了又死,以明白生是无穷无尽的。
我被同学叫醒,而我却沉迷于梦中,在我缓慢睁开眼睛时,身边早已空空如也,只有那该死的蝉鸣不断打断夏天的安静。我的心脏开始躁动,我没有死在这个无人的下午,我会怎么想着然后跑回教室去上课。
下午的第一节课,没有空调,哀怨声不断也成了稀疏平常的事。当然,夏天下午的课并不是怎么好过去的,虽然没有早上那么困了但是比上午更热了,汗水再一次浸湿衣服,上午买的橘子味汽水已经不再冷了,无法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这夏天我已再难忍受了,我要逃离这个世界,一下课我就要出去。
下课铃终于响了,我飞快的溜了出去,一瓶冰水可以解渴还能贴在脸上解暑,既便宜好喝(好喝是指冰水喝起来很凉爽),用起来还十分方便。
我熟练的走下楼梯,穿过人群,走过教学楼的台阶笔直的前进,一出门就像进入一个大火炉一样,热的我浑身是汗,不过有自然风倒不是热的那么难受,如果想要解暑的话在门口太阳找不到的地方站着也是很好的。
就当我即将触碰到学校超市门的时候,一把飞驰而来的篮球从远方抛出,篮球笔直地砸到我的脸上,将我的脸砸变形让我从门口的一小节楼梯砸倒,我昏了过去,一根竖直的铁钉刺穿我脖子小小的一处,两个人快速地走近我倒下的地方,将篮球拿走转身跑向别的方向,铃声响起炎热的天气炙烤着这片大地的一切生命。
火焰熊熊燃烧着,在那遥远的地方,就在那一刹那我看到,无形无名,在时间的末端,一声尖叫破碎了夏日的梦。
阴暗的阳光依旧穿过玻璃照在桌子上橘子汽水很冰时留下的水,水上明亮的光被我无情的忽视。
铃声再次响起,不知为什么,我总会白日做梦地想着自己的死法,就好像是死神告诉我马上死去的预言,或许是让我早做心理准备,但自从下午……第一节开始,我已经活到现在了,运气好罢。
我呼出一口气,懒懒散散地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吃饭,下午过了最炎热的时间也有了清爽烦闷的宁静。巨大的建筑反射着金色漆面的光亮,破败的建筑充满破损的泥垢,蜘蛛网遍布的屋顶上飘下生锈铁管的铁屑,墙砖被岁月冲的像在退了色的短袖上换上一件破烂无比的棕色比夹克,衰败的外套也无法遮挡露骨的身体,玻璃不在透明,窗户的限制被暴力解开,谁也不会走上灰尘遍地的台阶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总之我在极具讽刺的手势下走进了食堂。
我不会对食物挑三拣四,因为我只会狼吞虎咽地吃,也不会在意味道,除了它是特别咸的或是特别苦的,并没有碱水刺激口腔,但难吃程度不言而喻。
所以尽量避免踩雷才是上策,否则失去的钱币将会像无法下咽被倒掉的食物一样一去不复返。
我像往常一样在卖烧饼的地方买了一份加火腿和荷包蛋的经典烧饼,一份酱香饼后找到位子坐着吃了起来。
我很快吃完了食物,但依旧有些意犹未尽地感觉,于是我去买了一份馅饼才走。
我走向侧门的出口,这样或许可以躲过老师的追查,但阴森黑暗的环境让我心头一颤,头顶的房檐交错合并成功阻挡了光亮。我小心翼翼地向着门口的光亮走去,只是在漆黑过道旁与漆黑融为一体的人化作虚影,极快的闪到我的面前将我用什么东西迷晕,馅饼也随之掉落。
眼前一片黑暗,封闭的空间有种阴冷的气息,空气里弥漫了我之前在电脑房门口闻到过的一种特殊的刺鼻腥味,隔壁的练琴房传来钢琴的悠悠的琴声,虽然我的眼睛被蒙上,但综合以上的线索我也能猜出我现在处在隔壁楼中的一间不知名房间中。
我现在根本无法动弹,嘴巴被堵上只能发出一点点噪音,但隔壁教室弹奏钢琴的回音可以轻松盖住我那本就微小的呼救声,想来根本没有一点自救的方法。不一会儿,我听见钥匙扭开铁门发出的轻微机关扭动,还有钥匙撞在门面以及晃动导致钥匙相撞在一起的声音,然后门开了。空旷的室内里发出清脆的皮鞋发出的脚步声,他拉开灯然后朝我缓步走来,脚步声的慢慢逼近,此时的我依然在不断用胶带缠住的嘴巴不停嘶吼,我在说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下课铃声响起,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穿进阴冷空寂的教室发出阵阵回音,天黑了。
我猛地从床上惊醒,半夜11点58分59秒,我看向玻璃外黑色的世界,一股比空调更冷的冷气贯穿我全身,这时我回过头,一双黑色的眼睛里透着白色的月光以及空调度数的亮光显得格外冰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攥着一个黑色的工具。或许是别的空调出的冷气,一股凉风从门口吹进来打着老旧的破门发出“嗡嗡”的拖地的响声。
瞬间危险的味道充斥开来,血腥的颜色滴在地上“啪嗒啪嗒”,这绝非是洗完衣服没好好拧的结果,我颤颤微微地开口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或许想当然的认为他可以放过我,因为我并没有惹到过其他人,隔壁铺那个大哥虽然惹过人但没人敢惹他他平时待人也很好,只不过……他对面的那位。算了,任何的假设都没有实际作用,无非是世界上多了些莫名其妙死掉的亡魂。
那个人放下刀子,拿起手机甩了甩头发说道:“把电闸拔了,叫兄弟们拿几个麻袋去那刚毕业的高三六楼的水房,就扔那,不用怕,监控坏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一群没见过的黑头脸的人抽着烟走近宿舍,这时我才意识到他们或许跟本不是我们学校的人。黑夜12点的宿舍几个彪形大汉拖着一个个麻袋子在黑色的楼道行走留下长长的红色血迹,如果有人打算开灯上楼看看,那他必将被眼前这个红色的楼梯吓一大跳。
晚上的时候依旧会有很多人不睡觉去和同学打打牌打发无聊的时间,隔壁宿舍最后一名入睡的同学在入睡前喝了一口在楼下买来的橘黄色汽水,想在睡觉前上一趟厕所,但是发现安静的走廊里漆黑一片时,去意全无只好作罢。
我的尸体被分割成许多块,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他们不打算将尸体藏起来,因为在这么一个人十分多的地方做到不留下痕迹是很难的,时间虽然比较晚,但隐约可以看到其他宿舍亮起的微弱亮光还有人没有睡着,加上门隔音不好,怎么多拖拽声很难不成为凶手的线索,不如直接将尸体藏在楼上并盖上布,后面的血迹交给几个人去处理,让其他人暂时认定为失踪,可以争取一小段的时间来将“那个”藏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死掉的我听的见他们的再说什么,零零散散的语言中我拼凑出了这个意思。
……
一周很快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有很早睡觉但精神状态依然很不好。或许跟难背的课本和难解的试题有关,我扔掉手中的汽水瓶,按平时习惯此时应该在午休后吃饭回到宿舍然后呼呼大睡的,但许多人不知什么原因在吃午休后都一个劲的走向宿舍相反的方向——操场。
怀着好奇的心情我也跟了上去,天空染上了一层红晕,与后面祥和的蓝天形成对比,看着十分渗人。再往前走颜色越来越深最终变成了一片无尽的血红,高高的围墙凸起,围栏弯曲90度将尖刺对向里面,一些细小的石头缓缓上升又下落,棕色气流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龙卷风,泥沙被刮的到处都是。
血红的天空中睁开一只大大的眼睛,眼睛注视着下方的一切,人们整齐的站在被倒映这血红颜色的操场齐刷刷地抬头注视着那只眼睛,眼睛眨了眨眼睛然后消失了,天空诡异的撕开一个虚无的缺口,缺口处喷涌着湍急的血色液体,使整个操场被血水慢慢淹没。
站在远处观望的我吓出了冷汗,赶忙逃离。后面的血色天空开始渗透其余没有被染红的蓝天,天空也变得越来越昏暗,仿佛是恶魔降临时的场景,雾气渐渐笼罩了整个学校。
我逃到一家学校超市旁的角落,突然我看见一只极具恐怖元素的生物极快地飞过,那模样不是普通人容易理解的,它有着似藤条般细密、似毛发般密集而独立的脉络组成的残破红色翅膀,凶恶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却能联想到哺乳动物般渴望猎食的眼睛,惨白的红色皮肤上长满了暴戾的斑纹,脸上看不出似任何生物的生命形态只有还在呼吸的气道证明它还活着,头上露出半截被啃食的断裂头骨,身体上布满了各种肉色长扁不一的昆虫还是动物的脊椎头骨等等器官混合在一起的轮廓以及锋利的各种生物覆盖着肉色残破皮肤的牙齿,身上流着红色或是肉色颜色的液体,拖着如苔藓般密集的肉块、皮肤还是别的什么不断的四处张望寻找着目标。
它在附近转了几圈后便走了,正当我为自己松了一口气时,我看见了后方的迷雾中一双双绿色的眼睛正在缓步靠近,头顶上的缺口已经展开成巨大的黑色太阳,虽只是淡淡的黑色光芒但还是能够透过迷雾中那一双双眼睛的头顶看见那醒目的如同魔鬼的眼睛般的巨大黑色残影。
我被吓破了胆,慌不择路地跑向右边其他的教学楼中希望不要被发现。我躲藏在三楼一间教室的课桌底下,前后两个门都被我用课桌板凳什么的堵死,我就躲在原地瑟瑟发抖不敢动弹。于是我就睡着了,直到时间过去了4个多小时,我才缓慢的起身望向窗户,红色的世界,黑色的太阳依旧存在,这一切并不是梦,只是恶魔都不在了。
我缓缓打开教室的门,轻轻地探出脑袋左右扫视一下,看到没有任何危险后,这才放心出来上厕所。
我小心翼翼地走出教学楼,呼吸着带有血腥气味的空气,穿过迷雾我再走过一片树林就到了一座食堂。我真是太饿了,刚好带点物资回去,穿过迷雾中诡异的树林,我终于看到那座食堂了,虽然离刚才的教学楼有些远,但跟南校区十分的近。
处于恐惧的心理我从窗户上观望了下里面,虽然没有任何怪物但还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我赶忙走进去里面,被眼前的一幕惊叹到了。
灯光闪烁,来迎接“暴雨”的黑暗,血红的天空嘲笑着人们的异想天开。眼前不管是打饭窗口,银色的桌子,还是别的地方总会有一具具眼神空洞的白骨躺在那里。我一开始十分害怕但马上便镇定,“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好”我理所当然的想,这样想着我已经将饭卡贴在窗口处,然后走到里面点击对应金额,然后为自己打饭,橘黄色的汽水在打饭口旁边摆满了一整层没人喝。
我随便坐在了一个没有任何白骨的桌子上,但我依旧冷汗直流,或许有后面的白骨注视着我,或许没有,谁知道呢。食堂里尽是我咀嚼时发出的细小响动,这一刻我早已感觉不到孤独。
我夹了一口菜然后夹一口米饭,嘴里的米饭中和了菜的腻,炸鸡肉酥脆的外皮和肉内流动的汁水搭配喷香的米饭味道简直无与伦比,肉进入口腔的顺滑加上咀嚼时的劲道又在下咽时让人久久不能忘怀,没有了生活的忙碌,吃起饭来都是这么的舒心,我在心里想着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其他的我别无所求。
快乐的时光不知过了多久但总有结束的那天,我将筷子放到盘子里,又端起盘子朝着门口附近的一个桶前安放好便走出去了。
红色的天空将太阳吞没,只留下黑色的太阳缓缓升起,我悄悄地走出校门来到校外。
眼前的景象犹如人间地狱,那曾经来来往往的人群,下午聚在一起喝酒撸串的哥们,都化为了一具具阴森的白骨。我被吓了一跳,然后很自然地接受世界已经毁灭的现实。
我漫无目的地走,黑色的太阳照亮我前进的道路,熟悉的世界已没有光明,前方的迷雾笼罩了一切现实,不透明的水静静的流着,将世界染成了天空的颜色。
我走了不知有多久,天色也不见黯淡,红色使我的眼睛看的生疼,正好我路过了一家超市,于是我走了进去,一瓶橙色的汽水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拿起汽水,突然大地开始震颤,我跑出超市看向远方,远方一只无比巨大的生物从大雾中探出头来,张开它的大嘴咆哮,大地再次剧烈地摇晃,我顺势摔倒在地。
那只怪物的体型只是探出个头来看着就已经比一个大楼房那么高了,而它的脖子的长度甚至比一条街都长,头整体上有着通红色的坚硬骨甲,脸上尽是些看着就令人恐惧的对它来说犹如蝼蚁的牙齿,眼睛,不可名状的头骨堆积,虽说这十分可怕但我却只能从它的表情中看出人的恐惧,一副快要崩溃的表情。
我倒在地上,似乎就是因为这个表情我竟然在脑内开始胡思乱想,恐惧充斥着我的大脑就好像下一刻我就将死亡。
下一刻,我睁开眼睛,熟悉又陌生的学校天花板,以及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好久不见,人类,或者说,很高兴见到你,人类。”
我猛地站起身,心脏砰砰直跳,不是因为她的声音多么的甜美,多么的能激起人们的欲望,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一种蝼蚁见到巨人时未知的恐惧。
我吓得不敢直视那声音的主人,乌鸦在窗外鸣叫着,但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却来到我的身边,用她白皙的手触摸着我的胸膛,笑了起来,就好像是在戏弄牲畜般的嘲弄。手指甲慢慢滑动,一直指向我的左胸这才停止移动,她的笑死结束,空气也开始凝固。
她的声音变得和雅对我说:“我知道这些天你受了很多的苦,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个了,很快你就会解脱了。”
我表情严肃的询问:“所以刚才的那些是什么?”
她起身将双手合十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可怜巴巴地说:“是那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由于我的过度干涉,引来了他们,不过没关系,撒旦的力量会保护我不被这群丑陋的东西所侵害。”她的表情兴奋就像是在毁灭中找到一丝希望的样子,不过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满足自己欲望压榨人类最后价值的借口罢了。
乌鸦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迷雾笼罩的世界,这一刻我想念起我曾经所厌弃的夏蝉,那乌鸦无法言说的诡异仿佛将我带向无人的黑夜,在黑夜中寻找为自己寻找墓地,充满禁忌的丛林里,骷髅遍地的陷阱,在最后啃食尸体的唯一胜者。
我好似化为虚无,阳光照向床边,我看向窗外一瓶橙汁倒映着橙色的光亮,我好似抓住了希望,手抓住了那只瓶子。
拿着的瓶子重重地挥动空气,橙汁洒了一地,瓶子裂开了一个口子,又是一声倒下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女人已经被我打倒了。
我兴奋的跳了起来,周围的舍友们开始为我喝彩,鼓掌的声音不绝缕耳,我开始狂笑不止,我想起了我曾经被神戏弄的场景,我体验一遍遍的死亡,最终也将这个愚蠢到极点的神明杀死,这不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吗。
我拿起一旁的瓶子一遍遍地砸向躺在地上的神明,不断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悦,她的血液被溅的到处都是,我继续打着继续狂笑,已经完全是一个疯子了。这全部都是她害的,都是因为她,我才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继续愤怒地抽打这,同学们在旁边加油呐喊,好像这样做是绝对正确的事情一样。
我继续疯狂笑着,笑声贯彻了整个五楼,似乎快要将下面楼的同学唤醒,于是马上之前的几个彪形大汉便走了过来掀开白布,将正在说话的我又捅了一刀。但我非但没有停止发笑,反而笑得更大声了,几人被吓了一跳,立马拿起刀疯狂地向我刺去。
我渐渐没了力气,手里的汽水瓶彻底碎裂,我这才有机会看清眼前的女人,可那女人早已来到宿舍门口观望,女人看见我正在看她便对我笑着挥手道:“喲。”
我整个人麻木了,缓缓地看向地上的尸体,一个和我穿着相同衣服相同脸型的人安静地躺在地上,脸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要不是衣服和头骨对比很难看出这个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而宿舍的同学们仍然在一刻不停地笑着,但这种笑也从鼓励变成了嘲讽。
我此时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愤怒,不甘以及各种复杂的情绪,我最终也跟着他们一起笑,一起笑。
彪形大汉已经捅了不知多少刀,但我的嘴巴依旧在发出声音,大汗们也全都吓坏了,因为我的声音已经从笑死变成了哭声,一声声哀怨的哭声再一次传遍了整个5楼,而这次,不止是5楼,整座学校都听见了这哀婉的哭声,低沉而沙哑,又不失音量。
大汗们再次将刀对准我的嘴巴,但就算他们用刀子将我的嘴巴撕烂了,我的声音依旧洪亮,凄惨的悲鸣依旧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汗们吓坏了,将我拖到水龙头的水不断冲进我的嘴里,可是我依旧能通过水流发出声音,他们又切断了我的声带让我再也发不出声响,结果就是我不在发出声响,他们安心了,但是那讨厌的声音依旧还在他们的耳边萦绕,犹如通往地狱的交响乐,一声声哭咽变得有节凑起来,没有伴奏但哭咽的声音加上寂静的宿舍街道传来空无的回声,给人一种匪夷所思的恐惧。
他们太害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害怕了,一个人的手机掉进了我身体的巨大伤口里,也害怕地不敢去捡了。
这时突然又一个人提议将我扔到一楼让一楼的宿管或是二楼的高一学生去管之后他们从另一个出口逃跑,其他人纷纷附和这是一个好主意。
他们马上将我冰冷的尸体拖到一处楼梯口,将楼梯慢慢砍开一个大大的缝隙足够放进一个人,他们将我拖到这个地方然后将我踢了下去。
我继续哭着,没有比这个更难以忍受的事情了,我真是受够了,为什么?我要去死,为什么?别人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死亡。
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活着与死去到底为了什么,世间的万物最终都会走向毁灭,死亡并非结束,而生命的开始也不是从诞生开始。
我走向寂寥无人的空旷街道,蓝天开阔,白云飘飘,空气中伴着潮湿泥土的味道,我隐喻听的见声音,是什么?我不清楚,只不过这个世界上已没有生命了。
我继续向前走着,声音在世界上一刻不停的响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们,耳边鸣叫的小鸟,穿透一整个夏天的蝉鸣。
有时我希望安静,有时我希望热闹,但多数情况下我不会选择,任由那些娱乐来消费我的生命,我拥有了一个人一生一半多的多的多的生命,但我却在我最值得挥洒生命的年华选择沉迷堕落。
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错,该享受的或许都享受了,该尽的责任或许都尽责了,我的生命也没有遗憾了,我内心的荒芜依旧充满着向上的活力,但当死神悄然降临时我就算有再多的遗憾也应该面对不是。
生命本就没有意义,但是生命也处处都有意义,因为意义本就是人们自出生起就应该去找寻的事物,你为了自己或是为了别人活着,这就是一种意义的表现,所以意义并非是别人给予你的评价,定义,而是你自己选择自己要去做出的事,要不去做的事,当你给自己的行为做出反应时,你就是做出了有意义的事情。
一切皆为虚无,但意义本就从虚无中诞生。或许有一天你死亡时回忆起自己的过去时,你会发现你已经为了意义做了许多的事情,或许有一天世界毁灭,一切存在的痕迹消失,但时间这个根植已久且不会被磨灭的东西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存在,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组成了这个复杂的世界。
我倒在平旷的楼梯底下,鲜血从我的后脑缓缓流出,让血液流的满地都是。
我好像看见了云朵,看见了秋天的枯叶,我看见了红色的天空,以及那瓶没有喝完的橘子汽水。醒来尽是白色一片。
教室里,我打开桌子上的橘子汽水,像是在品尝美味食物一样细细斟酌。
随着我喝完,抬起头,血红色的阳光照向我的课桌,教室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