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请不要在军训时谈恋爱 1

教官雷(高三)×学生卡(高一)
〔爽文,其实如标题,就是想写军训背景下我流雷卡各种玩暧昧谈甜甜的恋爱(你够了)〕
ps:ooc+无脑设定+无逻辑又拖沓的剧情
三无产品 慎阅!
——————————
“听说高一(7)班的军训教官是高三的雷狮。”
这个不知从何处打听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年段,自然也入了卡米尔的耳里。倒不是他衷于八卦,只是这件事流传得太过于火热,就算不关注也能从各个缝隙中挖掘到它的影子。
雷狮,这个人他倒有所耳闻。
他们的学校拥有初中部与高中部,雷狮从初中刚入学便一直稳坐着年段第一的宝座,别人皆无法与其抢夺,但本人却不仅仅重视学习,反而极爱挑战与游戏,出去围围人打打架也是常有的事,端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恣意妄为。
而且这人天赋极高,似乎只要他想就没有什么做不好的事。
雷狮其人倒也相貌堂堂,面无表情时不怒自威,淡笑时却又恣意散漫,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造就出独特的这样一个人。
颜值与学业并存,如此难得的这人便在学校中声名大噪起来,也受到众多小学妹的追捧,但雷狮在万花丛中悠然过,却未让一片叶沾身。
按常理来说,高三学生学业繁重,本不可能再去当高一新生的教官,但若以雷狮的成绩来看,这个不可能也可以去掉第一个字了,所以这传闻真假也是难辨。
但传闻是真是假于他而言并没有多大区别,毕竟他们素不相识,了解对方全靠些周围人零星的对话。两者间唯一能够牵扯的地方,大概就是都作为本年段的第一名吧?
卡米尔不在意,但其他学生却不这么想,身后课桌旁围着的那群女学生叽叽喳喳的交谈声中透出浓厚的喜悦,话语似箭般穿透了卡米尔为自己打造出的静默空间,准确地射中了他的耳蜗。
“这次军训不就是一个和雷狮学长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吗!”
“还在做你的梦呐,雷狮学长拒绝了那么多女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嘻嘻,我当然知道啦,不过说不定只是因为学长还没有碰到喜欢的人嘛……我啊,想做那个例外。”
“唉,谁不是呢。”
雷狮这人也确实奇怪,在这个情感丰富的年龄段中,他忠于篮球,忠于游戏,忠于搏击,忠于一切少年热爱的东西,却独独不见在恋爱这方面上向前迈进过一步半步。
是疲于应付别人,还是怕感情约束住他的自由之身呢?
卡米尔不知道答案,也没有兴趣去探究。他向来不喜喧嚣,便抬起左手虚掩住耳朵,企图阻挡开些后方言语的侵袭,右手将已经看到末处的书页掀开,让全新的内容铺展在自己眼前。
-
军训的日子来得很快,卡米尔和同学提着行李上了大巴。
他放置好行李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打算欣赏沿途的风景,但还未坐稳,车上女生突如其来的尖叫声便惊得他微一踉跄。
卡米尔好容易才稳住身形,随后眉眼中带了分薄怒地抬眼朝两排座位间的过道看去,视线却恰巧与过道上直立着的那一人对上。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在看清他时微微睁大了些,有些幽暗的眼底中似藏着些惊讶,但不过片刻讶异就被笑意取代,半弯的眉眼和唇角更是激起了车上的尖叫声。
卡米尔的耳朵被这声音刺激得发疼,他微微皱眉以示自己的不满,同时也认出了对面那人就是那位早早被众人记挂着的雷狮。
雷狮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很快移开视线,抬起只手向下压了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待锅中沸腾的水终于平静下来后才用带着磁性的声音开口,“接下来的七天我就是你们的辅导员,你们可以叫我雷教官。”
说出这句话时他似乎被自己逗笑了,轻咳了两声才接着说出后面的话,“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大家要淡定,刚刚的行为就很容易打扰到别人。”
不知道是不是卡米尔的错觉,他觉得雷狮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朝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其中的笑意奇迹般让他的那点怒意烟消云散。
车上的学生听到雷狮的话后一个个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倒也都乖乖闭了口。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倾慕,眼中闪着夺目的光,这是一个人喜悦时眼里才有的光采。
雷狮见达到自己需要的效果后眯了眯眼满意地点头,清点完人数确定无误后将行李放置好后径直坐到卡米尔身旁的空位置上,又向司机招呼了声示意出发。
卡米尔却被旁边这人的举动惊了一下,他讶然地看着雷狮,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雷狮刚刚站的位置离他这一排有一定的距离,这段距离里空位置的数量足够多,为什么雷狮要选择坐在几乎素昧平生的他旁边?
“嗯?”雷狮感受到了他疑惑的视线,转过头冲他露出惯有的散漫笑容,只说了这一句话,“你好,卡米尔同学。”
那双含笑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他,他甚至可以清楚地在其中看见自己的身影,低磁的声线中不知为何染上些温柔。这人咬字清晰,尾音还微微上挑,竟使卡米尔产生了些沦陷的感觉,一时间忘记思考面前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都说桃花眼的人多情,雷狮虽算不上多情,但眼眸中暗含的一点柔意便足以让人溺毙,淡淡一眼轻飘飘地夺了人魂魄。
难怪这么多人会喜欢上他。这是卡米尔心中仅剩的想法。
“怎么,看傻了?”雷狮见卡米尔直勾勾地看着他,且那一贯平静的眸中难得翻起些火热,忍不住调侃了一句。随后他便见旁边这人白皙的耳尖上顷刻间染上抹几不可见的粉红,别开脸的同时又将回话送到他的耳边。
“你好,雷教官。”
声音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像没有一丝波澜的潭水,但深处却掩埋着些难以捕捉的慌张。
雷狮唇边含笑地看着他略显紧张的侧颜,但不久那人又平稳地偏过头来,重新归于沉寂的眸子不带感情地看向雷狮,仿佛刚才有些失礼的人完全不是他一般,只客套地补充了一句: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
大巴车载满了学生对军训这一新生活的向往和略显的恐慌悠悠地晃着前进,在车上一片欢乐氛围中唯有一人静默。
雷狮在应对完第十个学生抛来的合影签名邀请后终于得了闲,扭头看向身旁的卡米尔。这人白皙的耳上插着黑色的耳机,耳麦边缘是细细的银灰色,同他整个人一般低调又优雅,而他单臂搭在窗沿上撑着脸仔细地看着外界重叠的青山和叶间翻涌的绿浪,微煦的阳光浅浅勾出他面庞的轮廓,颇有些与世隔绝的味道。
虽心知这么直白地盯着一个人不太好,但雷狮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仍让它小心驻足于卡米尔的脸上,借机细细描摹这人的五官。
这人纤长的睫毛微垂,末端染上了点淡淡的光晖,如同蝶翼于微风中颤动。他的眸子被眼睫投下的小片阴影染成钴蓝色,上部带着深沉,其余都同池水一般的澄澈而平静。鼻梁高挺,淡绯的唇抿成细线,是带有些脆弱的美。
但雷狮知道他远不是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人畜无害,雷狮曾经见过卡米尔将试图戏弄他的外校小混混打得在地上直打滚,用的还是连自己都要叹两句残暴且干净的那种特疼却不留痕迹的流氓打法。
那时卡米尔蔚蓝的眼眸中褪去装饰似的平静,只剩下能如同暴风般摧毁人的冷漠。
自那之后他就知道了卡米尔和他是同一类人,学识附于表面,骨子里却藏着深刻的叛逆和漠然。有句话叫同类相吸,他确实不可避免地被卡米尔吸引,在一步步前进了解对方的同时一步步自愿落入深渊。
卡米尔感觉到雷狮的视线,转过头来时浅淡的眉微拧,他抬起左手摘下单边耳上的耳麦,雷狮的视线便随着那纤长手指的动作慢慢移下,在他被宽松的校服隐隐勾出的腰线上停了两秒又移回他的脸上。
注意到雷狮的动作,卡米尔的眉拧得更紧了些,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什么事”。
“想问问你在听什么歌。”雷狮表情并无剧烈波动,甚至笑意还浓了几分,他就这么淡定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听得挺入神啊,叫了你好几声来着。”
他加重了“好几声”的语气。
“啊,抱歉。”卡米尔低了低眉眼,赶忙开口。他思量片刻后将手上那只耳麦朝雷狮的方向递去,迎着对方不解的眼神道,“MP3,随便点的歌单,名字记不太清了。”
雷狮轻笑了一声接过耳麦戴在自己的耳上,流入耳蜗的是首英文歌,内容并不只涉于爱情,而是在洽谈人生。整首歌曲调绵长平缓,配着歌手干净的声线倒格外适合做这漫漫途中的一点雅趣。
“挺不错啊。”雷狮发自内心地称赞着扭头,发现卡米尔不知何时将本戴在右边的耳麦换到了左边,想来就是为了方便他听歌。
这个人在细节上一贯处理得很好,对谁都是尽所能的露出最大善意,不过雷狮能看到他眼底埋着的皆是冷漠,其余一切大概是为融入世界的伪装。
“谢谢。”卡米尔转过头看着他很认真道了声谢后才将目光再次聚上外界的青山。雷狮见他没有取回耳机的意思,干脆厚脸皮地戴着对方耳机也将目光移向窗外翻涌的绿浪。
大巴车有节奏地颠簸着,耳边舒缓的音乐无限接近安眠曲,阳光是恰到好处的暖,还有身旁人意外能够定人心的气息徐徐在空气中漫布。
要说对军训完全不上心是不可能的,人对未知事物总是多多少少会带着新奇和探究,所以卡米尔昨晚难得折腾到半夜才睡着。此刻在这大好的氛围之下,他不知何时泛起深深倦意,闭着眼任脑袋似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又在一个大幅度动作中堪堪扯下雷狮耳上的耳机,成功吸引了正走神的后者的注意力。
晓是如此卡米尔仍未从困倦中逃脱,脑袋还在一路向下,雷狮颇感好笑地扶住对方的肩膀将他在座位上安置好后才重新拾起耳麦,捏着思量了好半天还是戴在自己耳朵上,恰恰好听到清澈的嗓音哼出的一句中文歌歌词:
“25度的阳光染过空气,你闭眼间投下的呼吸,在我的心上荡起涟漪,这不算太糟糕的初遇……”
是了,不算太糟糕的初遇。
雷狮目光微闪,抬眼继续看窗外的绿景,余光却紧紧锁于卡米尔安然的面容上。他承认自己早就对这人有了些非分之想,会提出来给他们当教官也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想接近卡米尔——他在为自己创造一个合适的时机。
虽说领导当初给他的答复是班级随机安排,但最终分配到了也是上天眷顾吧。所以他会从诱导开始,让这人一步步随他踏入他的人生,再在这人心里久久霸占一个独属他的位置。
后边的同学中不知谁说了句俏皮话惹得一众学生都肆意笑了起来,倒尽显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不过此时这样的意气风发对某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舒服事,卡米尔眉宇微锁,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显然快要醒来,而此时他才注意到这人眼底下淡淡的青。
见状,雷狮忙转身低声提醒了句,“有同学睡着了。”
他眉眼间郁色略浓,话间失了初次见面时的一点暖意,乍闻竟有些骇人,后座的同学们面面相觑了片刻,迅速安静下来点头以示自己明白了。
前方无法被他干扰的范围内仍有细细碎碎的嬉笑声,声音尽管清脆悦耳但也极易扰人清梦,雷狮干脆将耳上那只耳麦摘下小心为卡米尔戴上,指腹和耳垂细腻肌肤间不经意的碰撞激起一阵火花,他的手指几乎在一瞬间撤开,顿了半晌又眷恋那份触感忍不住凑近摩挲了几下才真正离开,动作轻得像个偷吃糖害怕被发现的小孩。
卡米尔终究未睁开眼睛,只是转了个方向在一片灿烂中继续闭着眼,早晨的阳光洒在眼皮上是暖洋洋的温度,耳边的令他心烦的嘈杂全然消失,唯在静默间余下舒缓的曲调。
他的唇角已微微勾起。
-
九月,秋老虎肆虐大地,艳阳当空。
一行人已经拎着行李在这过分灿烂的阳光之下站了近一小时,但即使热累交织着攻克了班上每一个同学也没办法,谁让他们的班级恰恰好是七这个在十一个班中偏后的数字呢?所以就是等待发军训服的时间都足以称为难熬。
中间台上的一个教官仿佛不知疲惫般指挥着班级同学领取军训服,还时不时发表两句激情演讲,殊不知下面的听众早已牢骚满腹。
一个同学终于不堪重负,一边哀嚎着“看看,这就是军训给的下马威吧”寻求认同,一边偷偷将行李箱作为临时座椅,带着分狡黠稳稳当当地坐着。
有了个开头,余下的那帮还在犹豫不决左顾右盼的学生们也纷纷附和着坐上了行李箱,久站的腿突然得到放松,膝盖处酸胀疼痛与舒适一并袭来,刺激得人忍不住想感叹两声。
卡米尔也不例外,但和那些因为疲惫而坐得歪七扭八的学生们不同,他即使在行李箱上也坐得端端正正,言行举止处处配得上好学生这个名号,只不过那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着膝盖,明显正在走神。
雷狮在上方与其他教官交涉时抬眼看去便是卡米尔眼眸微垂安安静静端坐着的画面,阳光照得这人皮肤格外白皙,乌黑的发丝泛出柔顺的光泽,有几缕还敷贴地挂在耳前堪堪敛去漠然,倒显得这人意外有几分乖巧的味道。
他嘴上随意应和身旁人的话语,却眯眼认真欣赏着这可以称作作品的画面,享受的同时也发现了后面几个女学生注视着卡米尔时喜悦又害羞的神情。
他呼吸猛地一顿,感觉有什么东西梗在心头堵得他格外难受,手指顺势勾起一旁军训服配着的帽子,就着这姿势让帽子在手指间飞扬的同时大步向前走。
在于卡米尔面前驻足时,雷狮手上飞舞的帽子也被他迅速掐住,不知是运气使然还是刻意安排的,他手指恰好捏在帽檐处,于是他举起帽子往卡米尔头上一扣,遮住猛烈的阳光,也遮住这人祸众的面容。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仿佛预谋已久。
而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换来的便是卡米尔疑惑的眼神,他的情绪在眼眸上写得清清楚楚,雷狮甚至可以在他眼底看见一点还未藏起来的不耐烦——这份不耐烦在他看见来者是雷狮时减少了些。
“什么事?”卡米尔坐在行李箱上仰着头发问,这顶突如其来的帽子将他本就过长的刘海下压,隐约刺到了眼睛,他难受地眨了眨眼。
“太阳这么大,不热吗?”雷狮皱眉,自然地将自己随手安上的那顶帽子摘下,又把卡米尔不平的几缕发丝挑到一旁后才再次抬手替他戴上帽子,末了还扶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片刻才满意地松开手。
卡米尔被雷狮这过分暧昧的举动惊得愣神了片刻,回神后竟有些心虚地撇开头不去看雷狮,随手将帽子扶正了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虚,或许是因为在雷狮的手触上他脸时他的心跳莫名漏了半拍,所以即使后来跳动的频率再快,也没能填上那一刹那的空缺。
不对劲,这个举动不对劲,这个反应不对劲——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而此刻他们才迟迟意识到。气氛一时静默,仿若泥潭胶着着让人难以呼吸。
好在那位最早坐上行李箱的同学眼尖地发现了这边的状况,没隔多远还挥着手臂朝着雷狮大声喊,“雷教官!看看我看看我!我也需要教官的爱心帽子!”那企盼的眼神用望穿秋水形容都不为过。
“仅此一顶,随机掉落。”雷狮暗自松了一口气,唇角微勾奢侈地送了那人点视线,简单地回道。末了还颇为遗憾地摇摇头补充道,“你没机会了,去和你亲爱的太阳公公肩并肩吧。”
“诶——雷教官你不仗义啊——”七班同学阵群里泛起大片嘘声,只不过其中半是嗔怪半是玩笑,倒把两人间尴尬又暧昧的氛围冲淡了不少。
卡米尔不知何时低下了头,雷狮以俯视的角度再看来时便只见那顶军帽以及对方优美的后颈线,仿若精致的瓷器,让人在忍不住想捧着把玩细瞧的同时暗暗担心哪个无心之举会使这细致的小玩意变得支离破碎。
“……谢谢。”依旧是那辨不明喜悲的声音,冷静地传达着“感谢”这一词的所有含义。
“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雷狮的眉微拧,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这声线如果不是说着这样疏离的话或许会更好听些,比方说,叫他的名字,或者……给予他哪个称呼——
“如果感谢的话,叫我声大哥怎么样?”
这句话没来得及经过大脑便出了口。雷狮发誓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声线叫别人“哥哥姐姐”可能会软些,想看看反差而已,绝对没有要占谁口头便宜的意思——
但话已轻飘飘入了耳,卡米尔抬起头呆愣地看着他。雷狮承不住这样错愕的目光,讪笑了两声打哈哈道,“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他赶忙转身离去。
初次出师,以败北而归。
(未完)
——————————
鸽子选手上线。
以及,下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
请不要抱太大希望。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