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出演《泰坦尼克号》的“傻女人”

都说“女演员扮丑就能成功”,她们把自己的美从脸上收起来放心里,折腾自我也折磨观众,这仿佛成为了“偶像派”到“实力派”的必经之路。
当年查理兹·塞隆凭借《女魔头》里的颠覆性形象成功转型,还拿下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不少被称为“花瓶”的女演员也走上了这条道路,安妮·海瑟薇、凯拉·奈特莉、妮可·基德曼等人都不同程度试过,效果还真不错。
有个人不太一样,她似乎也丢掉了“偶像包袱”去用心表演,形象却时常保持“光鲜”,她就是《国土安全》中卡莉的扮演者克莱尔·丹妮斯。

在很多人眼里,《国土安全》中女主卡莉就是个“蛇精病”——她本身是个患有躁郁症、需要长期吃药才能保持精神情绪稳定的人,
时常以夸张、疯癫的“表情包”式形象面向观众,有人受不了也属正常。

她精神的不对劲,在剧集一开始就相当让人摸不着头脑。
明明老师索尔当时正指责卡莉私自监控嫌疑人,让她停止这样的行为。

在这一段表演里,她瞪眼、抿嘴、晃头、竖眉、假笑,然后央求,一气呵成。
等索尔离去时,开始冷静的卡莉才松开了快进键。

转头的一瞬间,她还留下了委屈、懊悔及无可奈何的神情。
单凭这一段,克莱尔拿什么多少奖都不为过了。
克莱尔对卡莉这个角色的理解相当到位,她虽热是个料事如神的女特工,但她也是一个在前辈羽翼下慢慢成长起来、渴望得到认可的大孩子。
后来她将功补过,得到老师的夸奖,使她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得意和庆幸。

而最“颠覆性”的场景当属卡莉住进精神病院,卡莉在一个似缓实急的情绪节奏中不断加速,实现了从理智发声到无理取闹的转换。

偏偏她前后说的话又都有实际意义,这就更考验克莱尔在“可控”与“失控”间的摇摆和分寸,最终效果出类拔萃。
痴、癫、狂、傻,这些尽皆过火的印象是不少观众对克莱尔的第一印象。别的不好说,但“傻”确实是她绕不开的一种气质。
可能还有人不知道,当初真正让克莱尔在美国家喻户晓的角色,是《罗密欧与茱丽叶》中的茱丽叶,她青春靓丽的形象一下子吸引了大票粉丝。

当时21岁的小李子不可抑制地爱上了16岁的克莱尔,两人交往时间超过一年,而且之后小李子交往过的女友身上,似乎都有克莱尔的影子。
克莱尔的第一次“犯傻”,是为了小李子推掉了《泰坦尼克号》中Rose这个角色。
当时克莱尔以“刚拍完一部爱情史诗,不想再和相同搭档拍类似的电影”为由拒绝了詹姆斯·卡梅隆。

随后,不到20岁,还处在事业上升期的她,偏偏又做了件不成熟的“傻事”:趁年轻,去读书。
克莱尔转身进了耶鲁上学,抽烟,喝酒,补回一个少年老成小姑娘所缺失的青春时光,用她的话说,“有机会重新体验一把‘青春期烦恼’,虽然错过了《泰坦尼克号》,好在没错过人生。”
等她读了两年书辍学归来时,喜新厌旧的好莱坞早已冷落了昔日宠儿。此后几年,克莱尔接触了不同类型的电影,但这些尝试大多不理想,
例如,实验性参演《终结者3》就让她觉得心碎。

不久后,HBO传记电影《自闭历程》助她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华丽归来”。该片讲述了从小患有自闭症的美国动物科学家天宝·葛兰汀的成长经历,
凭借这个复杂而极具层次感的角色,克莱尔一举赢得了艾美奖、金球奖等四个电视电影最佳女主角奖。

也是在这之后,她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接下了《国土安全》,出演一个神经质女特工。
凭借剧中的精彩表演,克莱尔2012至2013连续两年蝉联了艾美奖和金球奖剧情类最佳女主角奖,之后四年每次提名也都少不了她的身影。
克莱尔对卡莉有着深刻理解:“你永远无法猜透她,是这个角色对我最大的吸引力。”

细想之下就会发现,在她的演艺生涯中,真正为她带来荣誉和突破的角色,恰恰都是一些“不太正常”的女性形象。


克莱尔偏向于斯坦尼斯表演体系,无论出演什么角色,都力求演得像、演得逼真,在具体的情景中去想、去体会,从而引起观众共鸣。
“演什么像什么”的克莱尔,最不喜欢的事就是重复角色,扮演卡莉的经历固然有趣又有挑战性,但不可能让她一演就是八年——事实上,当初克莱尔听闻《国土安全》还有第二季时也吓了一跳,有意打退堂鼓。
可她决定接着做“傻事”,把卡莉演下去,“想想挺有意思,因为我很喜欢这个角色,她就像是另一个古怪、嚣张的我。”

除了喜爱,真正原因恐怕是卡莉形象的复杂多变和可塑性,这个角色不会真正“重复”,她永远能让克莱尔找到全新的演绎方式,克莱尔的表演也跟着卡莉一起在成长。
第一季里孤独痴癫的臆想者,在第二季里又成了执着颠沛的先锋官,而卡莉招牌式的表演,到后期已有了炉火纯青的味道。
协助布罗迪逃亡时,两人分别充满了哀伤和难舍。

一直都很坚强卡莉,此刻却顺着气氛,流露出由内而外的柔弱和眷恋,这种依依不舍在她“讶异”的演绎下更显苦涩。
克莱尔慢慢改变了初时经常动用的“放”,重新试着去“收”。

第六季中的一段独白,卡莉为了夺回女儿监护权,不得不配合调查,原本只是陈述自己的过往,却在不自觉中流露出了真实情感。
克莱尔在这段戏中做到了欲言又止、欲哭无泪,把情绪掐在了欲发而隐忍的限度上,有着引而不发的精准。

卡莉谈到了身故已久的布罗迪,她真的在怀念爱人,也借机打了感情牌,这种复杂的矛盾心理真实存在,却不相互冲突。
卡莉身上有种恒久不变的悲剧气质,同时又带着一份神秘的新鲜感,得益于克莱尔赋予这位灵魂人物的魅力,《国土安全》才能更有底气保持万年长青。

克莱尔·丹妮斯看似经常在做“傻事”,但傻的背后,是执着、果敢、任性和不拘一格。
我们有理由期待她的下一场表演和下一个角色,无论是什么,相信克莱尔能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下个月,《国土安全》第八季也是最终季即将回归,这也将是克莱尔·丹妮斯最后一次扮演卡莉,让我们好好迎接这一次告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