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书院 完

逃出书院 完
这几天司马行成功的对阿毛和王继进行了心理辅导,在他们的自由分组互相检查背书的时候,三个人故意聚在一起聊天,并且没有让其他人听到,为了防止叛变,司马行特意提防了胆小的阿毛,阿毛这个孩子对计电脑很在行,但是胆小,属于不看清楚情况就忙着倒戈的那一种超级墙头草,自杀未遂之后由于看到了写有“红狗帮卧底”的筷子而感到希望,由于司马行和会长都阻止了他自杀,司马行利用了他对自己的信任以及他的胆小性格还有墙头草本性,编造了一整套故事体系来洗脑他,让他觉得黑社会红狗帮是真的派人进来了,而且自己绝对不敢得罪他们,他怕书院,更怕黑恶势力,而且是被司马行夸大过的虚拟黑恶势力。成功被洗脑,当人克服面前的恐惧肯往前冲的时候,多半是因为身后有更大的恐惧。
而王继属于大大咧咧的人,不畏惧双方,但是他相信张天游,因为张天游在耳语的时候给了他指示,才能让他少挨了很多打,张天游让他找司马行,他全力配合,两人知道司马行进了学生自制会后就更信任他了,而且阿毛也更加不敢背叛。
在外面的张天游,跟着老二进行了两场毒品交易之后被信任,他们从最初的一千克分成五十包卖,开始进货大了起来,进了一整皮箱屯着准备晚上分包,但是在一次交易里,张天游通过王星知道了他的警察同事准备安插人到交易对象里调查,他感觉有些不妙,因为同样的情报已经走漏了风声,红狗帮其他人也知道了。
老二拟定了战略,要活捉这个警察,而且所有人都在商量,尤其是张天游作为未成年混混里最受重用的,自然也要出一些主意,最开始就是他提出要活捉这个家伙问一问他们对毒品的调查进行到什么程度了,老二听取了他的意见,拟定了整个活捉的战略。
交火中,对方两个人全部被抓住审问,老大亲自审问了一下午都没有结果,这个时候换人了,该换老二的时候张天游也来了,老大本来就对活捉的提案不怎么满意,觉得他们本来就不会说什么有用的情报,但是碍于老二的面子又不好直接杀了,这时老二正要审问,张天游火了:“你们tm的是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是吧?不说就不说,害的我们大哥白留了你们两条狗命,二哥,我当初是错的,就应该当场把这些家伙毙了,不用白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两个警察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尽了,有气无力的看着张天游。老二和老大商量后觉得张天游说的有道理:“要不这会就毙了?我想想怎么处理尸体...”
张天游还是火冒三丈:“大哥二哥,你们不用费心,我自有办法,兄弟们,把他俩抬过来,大哥二哥也上车吧。我们去湖边。”
老大和老二虽然带着疑惑,但是还是有兴趣的跟着张天游他们用货车把这两个警察带到了湖边:“小张,别卖关子了,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张天游指了指湖边的两块和半个人一样高的石头,看这大小和重量,没有四个人都移不动它们,张天游从车里取出两根长锁链,亲手把两个人绑在石头上,然后用锁锁住,拔出钥匙并把钥匙装进自己的裤兜:“我觉得现场墙壁太便宜他们了,b话不说半天耗了大哥这么长时间,这两个东西就该抱着石头沉到湖里,您看尸体的问题也解决了。”
老大满意的点点头:“哎老二,你带出来的这小张挺有你当年的范儿啊。不错,懂事,我喜欢。”
老二也挺高兴:“确实不能便宜了他们,不过为了这个你还特地买链条和锁子,为了处死这两个条子值吗?”
张天游嘿嘿一笑:“其实我早就想试一试湖底沉人了。”
话锋一转,呵斥着两个警察:“条子,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其中一个警察喃喃自语着一些话,但是听不到,张天游就故意把耳朵凑近了听,没想到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耳朵上,张天游气急败坏自己开始咬他的耳朵,咬出血,然后借此机会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和听不到的耳语说:“你会得救,待会下去了找一找水肺,咬住那个东西呼吸然后摸索钥匙,打开以后那里有夜光防水手表,半个小时以后再出来,有人接应。”然后松开警察皮开肉绽的耳朵,向他吐口水,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表情,张天游示意两个兄弟把他们连同绑着的石头一起推下湖。
噗通两声,溅起巨大的水花,在场的人观望着,有人高兴有人害怕有人无所谓,张天游拽住准备要上车回去的老大:“大哥,再等一会吧,万一链条松了或者出什么其他的意外呢,我们再看看是不是沉到底了吧。”
老二夸赞着:“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就是心思缜密,小张说得对,大哥,待会等他们超过人类憋气极限的时候咱们再走,不然万一没死透呢。”
老大熬不住弟弟的催促,下车开始抽烟,看着平静的水面。
此时两个被绑在石头上的警察在水中沉了将近八米深,好在两个人都会憋气而且没有放弃希望,在八米深处,下沉停止,不是因为已经到了湖底,而是有巨大的网,将石头网住,网上几乎每隔半米就绑着一个水肺,里面还存着十分钟份的氧气,被咬坏耳朵的警察回忆起刚才张天游的话,挣扎着拿到了水肺,并取得了锁链的钥匙,张天游绑他们的时候就故意把锁挂在他们的手边,而且还怕他们摸索不到水肺和钥匙,特意准备了很多份挂在网的各个地方,很轻易就能拿到其中一份,然后解开锁链之后他帮毫不知情的同伴也戴上水肺,解开锁链,并用手语向他解释了,两人为了不让自己浮起来,抓住网,使用身边存有氧气的水肺和几个夜光防水手表,看着时间,等待半小时后游上去的时候,红狗帮的人早就走光,根据夜光防水手表背面刻着的文字,让他们上岸以后不要随意走动留下脚印,太阳下山后自会有掩人耳目的出租车到湖边去接他们的。
“你能相信吗?我以为自己要殉职了。”
“是啊,那个孩子不是普通人啊,是不死王星教他做的这些?”
“我觉得不是,王星和我在警校坐过两年同桌,他没这个胆子和谋略,要么是有其他大人教的,要么是那个孩子自己.....”
“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精湛的演技,和实际上的心狠手辣,看样子那个帮派被未成年的孩子耍的团团转啊,但愿那孩子不要出事。听他们那会讲的,本来我们的任务就暴露了,应该在交火的时候被射杀的,但是奇迹般的被活捉,又奇迹般的逃过一劫。活捉我们然后用这种形式的放生也在那个孩子的计算之中吗.....”
当天晚上,第二次轮到张天游来看守毒品仓库了,那是一间小仓库,仓库大概有二十来平米,也就装着一箱毒品和一些简单的小手枪以及子弹,有两张桌子,都是背对着毒品箱靠着墙角的。今天晚上有章鱼书院派过来的任教官和老三喝酒。
因为日常帮助他们抓学生,章鱼书院需要定期交一笔钱,比其他村里的机构更多的保护费,由于网上转账有些争议也不太友好仿佛不信任一般,所以特意派人来这里进行面对面转账。收到钱的老三很开心,一定要留他在这里喝两杯,正好碰上大本营的房子里老大在借用场地举办小学同学会(老大只上过小学),自己的家里老婆又不让留外人过夜,所以只能在仓库里叫看守仓库的张天游去买了些菜和酒,两个人喝了起来,张天游除了跟着喝两杯之外就是跑腿的份,终于两个人都睡着了,门口有个把门守夜的死活不喝酒,他属于进帮派进的早但是做人做事太死板不灵活所以一直不被重用,看守得时候也只能在门口看着,但是张天游就不一样了,他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45码的鞋底,然后在窗户附近灰尘多的地方用自己42码的脚站在它上面踩上几脚,趁着二人还在熟睡,戴着白手套将毒品箱子打开,箱子里的白色粉末状毒品用自己鞋底准备好的纸张和袖筒里藏的胶水做成简易圆柱纸筒,将粉末一包一包倒入纸筒,大概倒了四分之一后把一共十个纸筒放好并封口,将毒品的袋子也封好口,再用仓库本身有的小工具把早就坏掉的暖气片拆卸一个小口子,将十个纸筒依次放入并将拆开的部分恢复原状,从暖气后面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试管,稍微倒一点在刚才拆卸和安装暖气片的时候碰脱落锈迹露出材质的地方,很快通过试剂和氧气的作用又恢复了原来的年久失修感觉得锈迹,就跟没人动过暖气一样,暖气底下脱落的锈渣也被清理干净并均匀地撒上和四周一样的细微到几乎看不出区别的灰尘。
打开窗户后做了自己的事情,守夜期间门口的看守进来过一次喝水,看到张天游在专心玩游戏就没有在意。
两天之后,书院里面,有一次全校书院大会召开,因为学生自制会有重要通知和调研。
得到了院长的特意安排之后,学生自制会将学员们在早读之后聚集在孔夫子铜像面前,一百六十人都带着自己的教室板凳在这里集会,集会的目的只有一个,查出谁是恶作剧的人。
在众老师和教官的注视下,会长吴英站上临时搭好的台子:“我想今天叫各位学员来这里,很多人已经知道了原因吧。那我就明说了,现在,章鱼书院,我们的家,我们的比家还亲近的地方。”听到这里副院长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比家还亲近的地方帮助我们纠正自己的错误,把我们带上人生正轨,虽然有时候对付极端叛逆的学员稍微用力了那么一丁点,但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没有那些治疗和教育,怎么能有我们的美好明天呢?”老师开始带头鼓掌,学员们没有一个鼓掌,但是在看到各自班主任老师的眼神后才稀稀落落开始鼓掌。
“然而,就是这么温馨的环境,还有人不满意,想要逃跑,想逃脱我们应该接受的教育,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我先放在这里,有人举报说在食堂的筷子上发现了类似这里有外界黑社会帮派派进来的卧底什么的狗屁话。我在这里澄清,这个村子里没有黑社会,外面都是善良和蔼的村民,那么大的警察局摆在中心广场西边难道是摆设吗?不要再进行这种恶作剧了,同学们。我再次警告某些在厕所里偷藏钥匙和激光笔,策划着逃走的人,你们应该理解咱们院长的一片良苦用心,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回头是岸啊,没有什么黑社会,懂吗?”
正在会长发表长篇演讲的时候,书院的门开了,走进来两个社会青年,一个年纪和大部分学员差不多,背着书包,另一个嘴里叼着抽了一半的中华烟。两人在门卫开门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和副院长讲了几句话后,抽烟的青年似乎不把这里的所有人放在眼里,讲话连副院长都不正视。大概就是要让这个青年来体验一下教官的生活然后决定以后要不要来这里任职之类的,副院长知道这个帮派不好惹,所以示意学生们不要关注这里的事情,要继续听吴英会长的演讲。
大概又讲了十分钟让人咬牙切齿的大道理后,“意外”发生了,因为连巡逻的人都来听演讲了,所以没有人在教学楼和操场巡逻,一架无人机飞到了教学楼的窗户旁边,大部分窗户都开着,无人机被围墙外的王星操控着:“真是的,要不是因为救了同事欠了你这个大人情,我才不会帮你做这种违法的事情呢。”然后根据分别前张天游的指示,找了一个在窗口堆积办公文件最多的办公室,用无人机上的定时打火机隔着铁丝网点燃后撤离,不久便引起一个办公桌规模的大火,人们开始注意到烟,从孔夫子铜像门口观察,观察到了火灾,一个女生大喊了一声:“着火啦!”
然后一少部分人(几乎都是学生自制会的)和大部分教官老师都冲过去灭火,非常“不巧”的是,那个办公室存了一些家长送来的名牌酒(实际上每个办公室每个办公桌几乎都有酒)
一少部分教官和老师带着学生去操场远离火灾现场,老师们和教官们开始救火,火警电话也打了之后,司马行带着几个人冲进教学楼,其他学生根本不管书院着火不着火,他们反倒庆幸最好全部都烧光比较好,老师们看到有司马行带头的几个傻憨憨冲进去救火更高兴,丝毫不加以阻拦,觉得他们有意外也无所谓,能进去试探一下火情也好。
司马行在偷偷从张天游手中接过东西之后带着阿毛冲进了一楼,冲到二楼,然后越过着火的办公室直奔三楼的院长室,司马行拿出手中的两个小东西,那可是城里上学的张露千辛万苦才弄到的解码器,但是还是必须输入原始代码和编译新代码:“会用吗?和你上次说的那种型号一致对吧?”
阿毛战战兢兢的:“不太一样,不过也能用,大概需要一分钟。”说着就开始着手开密码锁的门,将解码器贴在门的密码锁上,电磁干扰需要十秒钟,重新连接需要十秒钟,门开了,这时其他人也冲进烟雾的教学楼,张天游走上了三楼,之前已经根据司马行暗中提供的情报模拟过很多次书院的地图了,所以这次能很快找到院长室,作为一起行动的人,王继负责在二楼拖住人,一有人上三楼取水王继就告诉他司马行等人已经去三楼找橡胶水管了,找到水管就能从三楼厕所吊下来喷水了。
张天游从书包里取出前天晚上放在仓库暖气里的毒品,准备好的针筒,将细碎的粉末用针筒透过密码箱的拉链缝隙注射进箱子。而阿毛早已开始用张天游从外部带来的密码破解软件开始破解电脑的八位密码,成功后根据司马行的指示开始修改账本和隐藏文件夹,再将提前伪造好的聊天记录导入QQ。
司马行看到进行的差不多了,开始着手将提前放在学生自制会办公室柜子里的橡胶水管插在三楼的厕所里,然后拿下去水管,和阿毛两个人将水管递给教官:“教官!我们找到水管了。你在这里浇水灭火,我们去楼上打开水龙头。”却被教官抽了一个耳光:“笨蛋,办公室里有酒,不能用水灭火,这里有些干粉灭火器,你们一人拿一个,往里面冲,就算呛到了也没关系,你们烧伤不要紧,里面的财产才要紧!”
几人象征性的喷了几下,消防队就赶到了,消防队高效的很快扑灭了火焰,所幸没有烧到其他教室,只有一间办公室烧了一半。院长开始收买消防队说这事能不能不报告给媒体,他不想在这种负面的情况下被关注,假如要采访他成功的教育理念的话倒是很愿意接受采访,着火这种事不想被媒体知道。
这件事平定下来之后,副院长在继续集会上做了解释:“老师办公室着火的事情不准说出去,没什么好说的,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某某老师只是因为烟头没有彻底熄灭,然后纸张落在了烟灰缸上面而已,我们已经扣了该教室的工资,大家就不要再出去说了,不然对书院的名声也不好,对你们自己也不好。还有,这位是新来的实习教官,这是张天游教官,你们别看他年纪和你们相仿,其实已经二十岁了,年纪轻轻就被公司派来这里实习教官,大家要像尊敬其他教官一样尊敬他。”
“张教官好~”所有人有气无力的喊着。张天游笑笑回应。
之后的几天,张天游跟着其他教官学习怎么惩罚孩子,怎么折磨孩子,并且和其他教官混熟了关系。
实际上在来书院的前一天也就是他偷藏了毒品的第二天就被发现了,因为毒品不是定期检查一次,从进货到出货也只有出货前一天才检查,老大大发雷霆,平时重用张天游的老二自然首先怀疑了张天游和门口的看守,但是排除两人的嫌疑也很简单,没有人离开那里,而且门口走十几布出了大院门就是马路,谁也不能在大门口的监控下遁形啊。
心思缜密的老二询问了他们两个和在场的老三都说没什么异常,但是心思缜密的老二还是发现了脚印和打开的窗户:“小张,晚上你开窗户了吗?”
“当然没有,窗户我一直是关着的,早上看看是谁开着的,可能是三哥或者那位任教官喝高了觉得闷热打开的吧。”
“不,小张,这里有脚印,你仔细看。”众人拿出了放大镜才看到脚印,确实是45的鞋印,但是在场的自己人都没有45的脚,而张天游和老三穿的是平时的鞋,连鞋带都一模一样,走起路来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动作,所以不禁让老二怀疑上了外来盗取的可能性和那位来送钱的任教官伪造外界盗取然后自己盗取的可能性。
老二和老三讨论的结果是,如果是外界盗取的应该走不远,寻找脚印和监控应该能找到,但是教官和他们关系不深,不至于因为个人原因盗取,如果有嫌疑的话,应该是有人指使教官,对帮派很熟悉又能指使教官的人,除了院长就是副院长。
老二负责带人去外部找被偷走的毒品,老三负责派人去书院调查,正好张天游想去当实习教官,正好让这个家伙去比较方便,还能降低院长的戒心,毕竟合作这么多年了要是人家清白的还明目张胆的调查就不合江湖规矩了。
老三比较重视这件事,他看着大哥的眼神充满了愧疚,毕竟他也在场,虽然这次去书院调查只能靠张天游了,但是老三还是叫上兄弟们准备好家伙,一向守财的他不能放过偷帮派货物的贼。
这几天的调查中张天游被邀请去过两次副院长室和一次院长室喝茶,学会了惩罚学生,他经常请人绑好学生后自己独自在治疗室和教养室里“教育”学生,就连部分教官都佩服他是怎么在留下最少伤痕的情况下让学生发出最惨烈的惨叫的。
又是惩罚的一天,被五花大绑的陈琪送进了教养室,留下她和张天游独处,张天游给她把绳子松一松,但没有完全解开,两个人高兴地小声聊着天,然后时不时的用声带模仿惨叫,当惨叫声音小的时候张天游会在她手臂上拧一下,她就叫的很像那么回事了。
“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出去喽?”
“对,就在明天,你就瞧好吧。再叫两声。”
惨叫两声后,陈琪将头发弄得更乱一些,拼命挤出眼泪,但说话的语气很正常:“这样像吗?”
“还行,真是的,这几天几乎不眠不休的教他们,我太难了。”大了个哈欠。
被张天游关进这里的人基本上得到的待遇都差不多,都是被威逼利诱后再放走的,要让他们确实相信有红狗帮这个组织,还能决定他们的生死,被张天游吹成无恶不作烧杀抢掠的邪恶秘密组织了,并且准备了很多伪证来忽悠他们,好在能被送进书院的多数都不足以聪明到质疑专业黑帮的地步。
隔天,张天游汇报调查有结果了,于是老三带着十来个人冲进了大门,风急火燎的和张天游汇合,此时正是学生们在操场体育锻炼时间。
院长闻讯带着教官下来迎接:“三哥,您怎么来了?我记得上次让小任刚给您把保护费交完啊。”
老三冷眼相待:“少和我来这套,你们还没有和我熟到这个地步。你不配叫我三哥,小张,带路。”头一扭,张天游带着他们一帮人直奔院长办公室。
院长急的头上直冒汗:“楚教官,你带着老师们让学生们呆在操场不要靠近教学楼。”一路小跑追了上去:“崔先生,你先别激动,咱们有事好商量,是我们书院给的保护费不够还是怎么样....”
老三崔宝没有理会他,转头问张天游:“是哪个?”
张天游打开院长办公室的柜子,抱出那个密码箱。
院长看了看在院长办公室里的四个人和门口站的几个人,看了看门上被破坏的密码锁,笃定他们带了枪械来:“有话好好说,别动我的保险箱啊。”
张天游冷笑:“你的保险箱?这么说你知道密码?只有你知道吗?”
“是啊,我个人的一些积蓄,你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这可是抢劫啊各位大哥.....”
崔宝鼻子上前嗅一嗅:“有货物的味道。”
崔宝掏出一把手枪指着院长:“你别给我再装傻了,派人拿了我们的货还想抵赖?说密码是多少?”
院长开始装可怜:“不要吧,我就那么一点积蓄,还要留着开分院呢,求你们就放过我这一点钱吧。”
逼问了很久还是不说密码,张天游:“也可能不止他一个人知道密码。这所书院我知道很多他的亲信,他们有可能知道密码。”
崔宝余怒未消:“那你说怎么让他们说出来?”
张天游也装作跟着愤怒的样子:“我在这里呆了几天学了很多拷问的方式,有一个治疗室和一个教养室,这样,让我带两个弟兄我去一个一个拷问,一定能把密码套出来,我就不信这里的人都对他这么忠诚。”
“好,以前是三哥的不对,三哥一直对你有意见,小张,没想到你这么可靠,等我们把货物找回来以后三哥认你当结拜弟弟。”
“多谢三哥!”张天游带了两个持枪男子,走到操场上,这时候老师们因为害怕黑社会而不敢妄动,学生们大多数都知道黑社会是来干什么的,所以现在内心充满了期待。
张天游:“同学们,听我说,目前我们遇到了一些问题,需要对某些老师和教官使用龙鞭和点击疗法,那么现在同学们开始说吧,放心举报,平时哪些老师和教官折磨学生最狠毒?这些人是得了院长亲传的,我们要对他们实行你们平时受到的那种治疗。”
学员们沸腾了,他们再也不用害怕老师了,这种气氛之下谁也不会考虑以后的事情,只是有这么一个外援帮助造反,谁还会听话,老师和教官的威胁再多也比不上两只手枪。
大家纷纷指控着,一半老师和多数教官被指认出来了,一个下午充斥着大快人心的惨叫声,因为施暴的不再是教官而是学员们,张天游身边的两个人随时准备着手枪处于战备状态。张天游则象征性的拷问着:“密码是多少?你还敢说不知道?撒谎是很严重的罪行,需要惩罚。”
一时间书院变成了学生们的欢乐海洋。但是整整一上午都没有结果,问到下午两点,崔宝中午饭都没有吃一直在密码箱旁边等,最后实在没有耐心了,派人叫张天游过来,张天游向两个拿枪的黑帮吩咐:“看着他们继续打,不要让打死了,拷问到他们说出密码为止,我去三哥那里一趟。”
没有问到也在崔宝意料之中:“小张,我确信我们的货物就在这个箱子里面,但是如果用枪破坏密码锁我怕会对里面的货物有影响,还有万一这里面没有货物,我们开枪了也不太好,你说怎么办?”
张天游看了一眼电脑,故作推理:“三哥,我一直在想他要这些货干什么?他已经有很多钱了,如果不是要干一件大一点的事情的话肯定不会缺钱的,所以我建议查一下他的电脑上有没有最近的交易记录或者聊天记录证明他要花钱的,比如新开书院的分院什么的。三个你不是咱们的财务大佬吗?这点事您应该能查到。”
这可提醒了老三,他逼迫院长输入电脑密码,然后找来找去,不出五分钟发现了隐藏文件夹,里面有汇款记录,数目惊人:“你原本有这么多钱的吗?”
院长不可思议:“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汇过这笔钱。我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这个聊天记录也是假的,我确实想开分院,但是还只是联系阶段,没有谈妥也没有汇款,不信可以打电话给那个房地产....”
张天游眼看老三就要打电话:“早就串通好了吧?啊?你还是打开箱子比较好,我们保证不动你一分钱好吗。”院长根本不相信这些土匪一样的黑帮,他自始至终都觉得事情有蹊跷,多半是这些家伙想趁火打劫,捏造罪名然后盗取自己的积蓄。
正中张天游下怀,他带着院长去了治疗室:“讽刺吧?这是你亲自发明的治疗方法,还有呢,都试一遍你就知道了。”治疗室的老师和教官们都为院长腾出了地方,学生们甚至唱起了歌谣,这一天是梦寐以求的一天,甚至做梦都不敢梦。
一小时过后院长顶不住了,说出了密码,学生们纷纷表示没有电过瘾,张天游了解他们的意思,故意拖延“治疗”时间,用一些:“我看你的眼睛像是在说谎”“那是真的密码吧?不要骗人哦”之类的说辞尽量多电几下,然后用龙鞭打了几下才收手,院长气都不足了,被两个黑帮架着:“我....我和你们...有什么仇?要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了?这是为你好啊,你偷了我们的货就是不好,你父母知道了该多伤心啊,你这样是不是不孝呢?我们只是在教育你,帮你纠正你的劣根性,这些都是你的道理你的说辞,我们怎么对你了?那不都是对你好吗?”
院长好不容易说出来密码,崔宝打开密码箱后笑了,院长则是惊恐地扭曲了五官,箱子里装了十叠美元钞票,而钞票安静的躺在底部白色的一层厚厚的粉末上面。
崔宝抓起一把闻闻看喜笑颜开:“你还想怎么解释?老东西?这不是货是什么?这不是你的密码箱是什么?好像除了你还真没人知道密码了吧?”
院长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了一分钟后他才想起来要解释,但是已经迟了,子弹已经不留情面的贯穿了他的脑袋,他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请求原谅的忏悔表情。
两分钟后,警笛声响起,张天游在问到密码之后便通知了王星,警方包围了书院,突围进来以后在短暂的交锋中逮捕了所有黑帮并登记了所有受害者。
然后王星从被捕的黑帮里请除了张天游并给自己的上司介绍:“这位就是我常说的那个优秀的线人。”张天游和他们握手之后简短的总结了一下这次逮捕过程:“你们为什么早不行动呢?”
“他们以前没有干多少坏事,贿赂了局长后我们也不敢动,现在又是贩毒有是军火又是袭警又是绑架未成年人,所以局长被迫调职,新来的局长要来个一网打尽,所以才出动了。顺便一提,他们的余党也抓到了,和你说的一样。”
王星告诉张天游:“你说他们嗅觉很敏锐让我给他们两个首脑准备好逃跑的线路算的太准了,我们刚准备出动去包围他们的大本营,老大和老二就要逃跑了,我按照你说的把两张伪造的身份证和两张逃往台湾的机票以及台湾的通行证后你是没看到老大和老二的表情,那叫一个感动啊,还一直感谢我,后来到了机场发现身份证是伪造的不能用,早就布满了我们的人。现在估计都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
张天游表示没什么,其实大多数的大计划都是那个人定的,自己只是随机应变得能力强一点而已。
“那个人?是哪个人?”
张天游笑了笑:“好了,我该走了,对不起我骗了你星哥,其实我有家的,只是一时离家出走而已,现在我该回去了,也麻烦你们把这些孩子送回家吧。”
王星穿着警察制服:“什么?这些孩子不是应该继续上章鱼书院吗?”
张天游走出警局:“很快就要被起诉了,而且必输无疑。到时候可能会出现家长闹事不接受孩子回家的情况,你们看着办吧。”
警察:“你先别走啊,之前说的新闻里报道的时候让你出境的事情....”
张天游不理会他,迈出警局大门,五个人在等着他:“哦,久等了各位。”
王星对同事说道:“你就不要勉强他了,咱们这次就当他没有出现过好了,毕竟很多时候出人头地和出名什么的对未成年人未必是好事,我了解他,他是那种喜欢平凡日子的孩子。不过刚才他说的大部分计划是那个人定的,是哪个人呢.....是书院里的学生吗....”
警局外面,吴英和张天游握手:“真没想到这么顺利,太巧了。”
张天游看向司马行:“巧吗?”
司马行笑笑:“怎么可能?按照计划,如果发生其他事件也能达到这样的结果,只不过没有动用B计划和C计划就解决了而已。怎么样?我履行了承诺对吧?让我们正大光明的走出书院,所有人都能得救,施暴者受到了法律之外的制裁,主谋院长被击毙,我们也能回到家,书院会得到起诉,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谁要偷偷摸摸的一两个人溜出去?要走就正大光明的离开。”
陈琪在一旁搂着司马行的胳膊:“果然我的男朋友最帅了。也谢谢张天游同学的帮忙,回去以后还得感谢幕后支援的张露呢嘻嘻嘻~”
吴英再和司马行握手之后,拿到了司马行送的一只钢笔(录音笔)和一个偷拍型手表:“我会好好利用这些证据的,虽然院长已经死了,但是整个书院还是有官方可以告的,这一次准叫他们关门走人。”司马行握手握的紧了一点:“加油啊,我们会在暗地里支持你的。吴英哥”
吴英就是要和其他已经成年的学员联名上诉的人之首,他带着司马行幸苦收集的证据离开了,王继和阿毛表示想转学到司马行的学校去继续追随他。
司马行倒是无所谓:“但是,不要把这次的事情说出去,我们对外只是宣称请假回家养病而已。”
之后陈琪回到家里之后用司马行教给她的说法告诉父母自己学习不行,缺了这么多节课已经跟不上了,但是幸好找到了远方亲戚开的补课班,愿意接纳自己每天下午放学后去免费补习,周末全天都去免费补习,成绩一定能够上去的。
父母听到学习两个人就什么都不顾了,还是免费的,岂不美哉?于是爽快的同意了她的条件,只是把她的数位板扔了这一点没有说清楚,不过她也差不多猜到了。
一个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下午,放学铃响起,学校门口站着一位少女在夕阳中等待,少年背着书包跑出校门:“做值日让你久等了。今天先去我家吃饭还是先去图书馆?”少女甜甜的笑着:“随便啦,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额,这一对是事后好上的张露和张天游,而我们的男主角之一的司马行和女主角陈琪早就在市图书馆开始了他们向往已久的学习生活,男生在看书,女生在画画,某个邋遢糟粕的灵魂在地狱深渊呻吟。
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