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浦 黄色い花の紅 翻译 (3)
原著及作者 :《黄色い花の紅》 アサウラ(朝浦 )
翻译:ChatGPT4.0
校对:rin-19
声明:本书翻译仅供交流学习之用,请勿用作商业用途。一切权利归作者アサウラ所有。有能力者请购买原书支持作者。
我们大概这样待了三十分钟吧。不知不觉间,红花的眼泪也止住了,只是像沉睡的婴儿般静静地依偎在我身上。
“啪”的一声,桌上的时钟响了,显示早上五点。
红花轻轻地离开我的胸膛,擦着眼角,微笑着小声说:[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了些哭诉似的话,平时不会这样的]
[没关系。]
我也微笑着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稍微粗暴地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痕。红花笑了。
[已经没事了。]
[嗯。]
这时,防音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走进事务所的是穿着黑色西装和黑色丛林靴的男人,是黑田。他手里提着附近超市的购物袋和一个特别可爱的提包。
[早上好。]
红花规规矩矩地站着,深深低下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又变回了平时的那个孩子。
[别太大意了!把门锁上!]
黑田说着上了锁。
[透佳怎么不在?]
按照刚才在电话里商量的计划,应该由她先向警察提交伪造好文件,然后在回这边会合
[按了门铃也没人出来,我就用备用钥匙进去了,结果不出所料,她倒在电脑前吐血了,事情还没办,他就先进医院了。]
[透佳,她还是老样子啊。]
红花扑哧一笑。看着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我也像往常一样苦笑着说。
[老样子……我倒是希望她能改变一下]
[那家伙的身体。。。真要说能改变的话,也只能是变成尸体了。]
透佳以前身体就弱得惊人,几乎每个月都要进出医院。什么都没做就失去意识是家常便饭。有时心脏都会停止跳动,真让人受不了。病因至今不明。就连医生也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应付了事。
因为她是这样的家伙,所以黑田和我都带着她家备用钥匙,好在她音信全无时去看看情况。
不过真伤脑筋。那家伙不来的话红花就没有衣服换了。我的衣服尺码差得太厉害了。
透佳虽然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但体型却和现在的红花几乎一样。不,论身高,或许透佳更矮。
瞥了一眼红花。越是看着,衣服那种不合身的感觉就越显得格外可爱,但还是正经的衣服比较方便。更别说她现在穿的还是双凉鞋
果然还是得等商店开门的时候去找个店买一身。
[换衣服]
黑田一边说着一边把可爱的书包递给红花。
[啊? 这是透佳的衣服。她早就准备好了?]
[不,是我自己从她衣柜里随便收拾的。]
[等下。]
[什么事? ]
[你随意摆弄女人的衣橱? ]
[是衣柜。]
[问题不在这里!你不懂女性隐私这个词吗? ! ]
黑田无奈地应道。
[我是平等主义者,做事不分男女老少。]
接着那家伙有点得意地哼了一声,把上衣扔到自己的桌子上,挽起胳膊。
可以看到他的腰和腋下两处都塞着手枪,大概是那家伙爱用的洛洛克系列吧。他平时把格洛克 17 作为主枪挂在腋下,把枪管和握把紧凑地集中在一起的格洛克 26 作为副枪挂在腰间。
不过我不太喜欢这种枪。
格洛克那全黑的塑料框架实在让人受不了。也许是我想法陈旧,但我还是觉得枪就应该有金属的质感,而且它的外形设计也太过粗糙。
黑田径直走进与事务所相连的浴室。
[最近这一带新开了不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真是帮了大忙。你早饭没吃吧?我给你做点什么。]
[我想喝啤酒。]
[你还在工作,别喝了。我给你泡杯咖啡吧。话说山吹他们去哪儿了? ]
[我让他们把我的车拿去修了,我担心在开下去会起火。]
[是吗?那我就做三人份的早饭吧]
茶水间传来菜刀切东西的声音。明明直接买便当就好了,他还真是勤快
[红花,趁现在去浴室换衣服吧。]
[好的。……那个,黑田先生。长田先生不要紧吧?因为他说要留在别墅战斗到最后。我想长田先生真的会这样做……我有点担心他]
长田是经常把工作交给我们的老客户。他接受身为组长的红花的父亲的命令,将工作委派给合适的部下,组里的人无法胜任或人手不足的时候就会把工作委派给我们。
他是红花唯一的专属护卫。所以长田先生谈工作的时候,红花经常跟着他到事务所,一起喝茶。
[我刚才和他通上电话了,他说你的事请我们多关照。还说马上要回组里开会,应该没什么事]
目送红花松了一口气走出防声门,黑田“嗯”了一声,端来砂糖和牛奶。
[光府津罗组那边好像就死伤了有二十个]
[那么多? ]
[这还只是警方已经确认的伤亡人数。有的尸体还没有发现,对森林里的现场调查还在继续,人数估计还会增加。]
[确认过敌人的尸体了吗? ]
黑田把砂糖和牛奶放在桌上,又回到茶水间。
[在我去的那个阶段,别墅里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人被撞破脑门,和其他团伙成员相比,他们似乎都是老手]
[是啊。 ]
她低声说。然后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
[没有大个子的尸体吗? ]
[是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家伙吗?要是有这么有趣的家伙,肯定会在局里传得沸沸扬扬。应该还没被发现吧。]
那家伙难道被我那样枪打车撞还是毫发无伤吗? 不,虽说他身上穿满了护甲,但即使子弹不能穿透,撞击时的能量也会传入身体。就算侥幸不死,也无法法战斗了吧。
[那家伙是被9 毫米子弹打中好几发也泰然自若对吧?估计全身上下都是军用级的防具吧。]
[这家伙强的像个怪物,我的勃朗宁在打他身上一点效果都没有]
[怪物吗?真有意思。]
黑田用鼻子哼了一声,冷笑着说。
[对了,红花要在这里放到什么时候? ]
茶水间传来点火的声音。
[在和长田交涉过金钱问题之后,我也去问过府津罗组了,说暂时先保持现状,事情结束之前可能需要我们长期照看]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是吗,现在暂时留在身边]
我对红花说过会保护她
现在这样的话,至少在这次的事情稳定下来之前,我能陪在她身边,保护她。
[酬劳还算满意,但肯定会是一份麻烦的工作。另外,警察现在不吭声,但听说如果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说不定会有行动。不过这也只是小道消息。我想应该不会对我们有影响,但你要记住。]
[怎么说呢,到现在为止都没怎么动呢。一般来说,动起来也挺好的。府津罗先生和长田先生的独生女都被袭击了,比起我们,还是让他们直接去报警比较稳妥。]
[是啊。这次的抗争,不单单是府津罗帮为了摧毁外国组织而进行的。警察那边也打了很多算盘,简单地说…… ]
黑田告诉我说,府津罗组以前就卖一种特殊的媚药——吹到皮肤上,部分皮肤就会轻度发炎,暂时产生新的性感带。这种药物和敌方组织大量散布的的粗劣药丸相性极差。在服用府津罗药后,如果再服用该药物,炎症就会产生过度反应,破坏全身的皮肤组织,最后使人死于大面积的皮肤感染
在性爱中使用这种药的人,一般都会同时使用毒品。敌人散布的廉价药丸正合他们的口味
除了这次的毒品事件以外,那个组织好像还做了很多事,警察也多少有些行动,但因为缺乏合法的证据,只能抓到些小喽啰,正巧津罗组和他们爆发了冲突。警察也就顺势对府津罗组的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现在的津罗组不受法律束缚,以治外法权般的状况战斗着。
[也就是说]
黑田开始总结道。
[这次的事对警察来说是好事。府津罗组本来就是只敌视对日本和日本人有害的人的组织,警察从一开始就对他们没什么敌意。]
虽然知道,但这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谁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战。可恶的家伙。
而且事情的起因是毒品之类的污秽之物,真是无可救药。这种害人的东西,买方卖方真的都该去死。
[警察虽然支持府津罗组,但也不能公开帮助黑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了保护红花,不想成为敌人组织的攻击对象。也就是说,对一切都闭上眼睛,毕竟不可能控制一切,如果向他们求助的话,应该会得到一些回应吧……。嗯,长田肯定也是因为同意才联系我们的。]
听着那家伙的话,我感到一阵阵恶心
[也就是说,比起那孩子,府津罗组和长田先生更重视和警察的关系吗?]
黑田听着我不耐烦的语气,叹了口气。
[运营组织就是这么不容易,你做过一次就知道了。]
[所以又怎样? ]
[我们也是,如果在这一行被人小看了,那就完了。如果向警察哭诉,就等于是公开了组织的致命弱点。这样一来,对方下次一定会把目标锁定在那里。 ]
也明白黑田的意思。只要有一次暴露了弱点,下次就会盯上红花。考虑到这一点,也没办法,她大概是想说,这也是为了女儿吧。但是,我不可能接受这种狡辩
[如果真把女儿当宝贝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让她处于危险之中吧]
[你最好不要想多余的事情,集中精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保护那个孩子,所以说。。。]
[所以说什么?!连别人的家事都要插嘴?别闹了,没意义的。你不能把自己的正义感和保护那孩子的愿望强加于人]
[就是强加于人又怎样! ]
黑田皱着眉头,手拿咖啡走到我面前。
[那我问你,十年前你是怎么做的? ]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下意识想要去抓黑田的衣领 但在此之前停住了 我垂下手臂,视线从黑田身上移开。
[那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吧? ! ]
[那时候,就算我们劝你不要做,你还是自己拿起了枪。从头开始学了射击,为什么? ]
那时候令人厌恶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渗出来。快点消失吧,我摇了摇头,再次把身体靠在沙发上。
[不管别人怎么做,最后都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就像你一样。虽然我不太想举这个例子,但这样的问题有很多,亲子问题就是一个典型。必须由当事人推导出结论,你也知道吧? ]
十年前的那件事后,别人对我说过的话在脑海中闪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忘记吧,时间会治愈的。这在现在的日本很常见。]
[与其买枪,不如买运动鞋。]
[没关系,没关系的……。]
[……什么都没用。同情也好,哀怜也好,安慰也好,就连那份温柔,在那时都只觉得碍事]
最后还是看自己怎么做。
我是知道的,虽说关系很亲密,但也只有三年多的交情,像我这样的第三者根本没有插足的余地。我知道的
即便如此,我也能为那孩子做点什么吗?也有这么想的多管闲事的自己。虽然心里明白,但那家伙却什么都不做,心里在骚动。
[说到底红花本人就希望这样吗?你是什么时候问过她吗?]
[你为了单方面的自我满足自顾自地行动 有没有想过会给对方添麻烦 ]
我对此无话可说。那孩子的话,就算真的觉得麻烦,也不会说出口,只会为了不伤害我而默默忍耐。
[不……不会是这样的] 我这么安慰自己
[这只是份工作,不要想太多了。做自己该做的,别管不该管的。你现在的心态只会害了自己]
黑田把手里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桌上,回到茶水间。
对我来说这只是份工作吗? 如果不是工作。那又是什么呢?
[……可恶。 ]
比起战斗后的劳累 这种感觉更让我很无奈。
我拿起黑田留下的咖啡。优质咖啡豆的的香气充满了整个鼻腔。很温暖。
黑田给我端咖啡或许是出于安慰吧,脑海里浮现出这种无聊的想法。
我喝了一口,刚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黑田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传了过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对付那个面具混蛋。]
的确如此。不管我要做什么,现在都必须设法解决眼前的障碍。
[要使用能穿透那家伙装备的来福枪,就得跟警察有相当的关系,枪也得从查不到的地方买回来,很费时间。]
在国内持有步枪是极其麻烦和困难的。本来持有手枪被认为是最难的,但在枪作为自卫手段的大义名分下,法律的宽松和缓和,修改后对持有手枪的设定比较简单。但是反过来,步枪与过去相比,由于外行人也能使用的简易性和精度的提高等,社会危险性也在提高,持有变得更加困难。
如果用在这次的事情上,就会引人注目。之前虽说是伪造了文件,但我们是在合法保护红花的过程中,迫不得已才发生战斗的,所以枪的使用对警方来说,只需要做个简单的报备就可以了。但是,如果这里出现了可以说是[禁忌]的步枪,不仅对警方,对整个过程中的所有相关人士都得上下打点,否则一定会出问题。。。
黑田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用手里的枪解决。9毫米真的不行吗? ]
[我正面命中了好几发子弹,甚至贴着脸直击,还是不行]
[不是的,应该有什么地方吧。应该不是全身都像玩偶一样裹着护甲。 ]
[当时的光照只有月光,什么都看不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只靠9毫米是不行的。]
他有着像弗兰肯斯坦一样高大的身躯,身上挂着一件装满弹夹的外套,戴着黑色的面具。只留下了这些印象,却想不起手脚和虽然是关键部位却难以遮盖的喉咙等部位的状况。
按理说,无论装备多么精良,下体,脑袋之类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会本能地保护,但那家伙连这些都没有做,堂堂正正地毫无隐藏地战斗着。应该是对防弹性能有绝对的自信吧。
即使乐观点想,不对,这种事也不能乐观。这家伙有点,不,相当棘手
黑田又从茶水间里探出头来,看着我的脸微微一笑。
[你愁眉苦脸成这样,看来对面相当强啊。]
黑田在担心吗?不,是看不起我吧。黑田会对我这样吗? 感觉他的语气不像是在是开玩笑。
我头晕目眩。说到底他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我觉得大概是他太累了
也可能是看到红花的眼泪,心情激动吧。
[别想那么多了。刚才说的话,有一半是开玩笑。 你也不用太紧张,敌人下次出现之前,府津罗组应该就会采取行动。在怎么说也是黑道,这方面不会出问题]
[……道理上是这么说。]
我突然想到,红花的父亲是在为了谁而采取行动呢?是为了女儿吗? 是为了自己吗?还是为了组织?
[我们也好好干吧。红花大小姐要是有个万一,我的小命可就危险喽。]
黑田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着,随即缩回了头。
隔音门开了,穿着红色毛衣和牛仔长裙的红花走了进来。黑田选的衣服到也还凑合。
我喝了口咖啡,把刚才的对话抛到脑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红花好好地锁上门后,有点害羞地在我面前转了个圈。
[怎么样? ]
[可爱的姑娘穿什么都好看。 ]
红花走过来,我们粗暴地摸了摸她的头,三个人都笑了
黑田把泡好的两个咖啡杯摆在桌上,接着端来三人份的烤得漂亮的热三明治。
红花再次坐在我身旁,吃起早餐。
[对了,工藤先生不在啊。]
红花一边往嘴里送热三明治一边问道。
[他三四个月前开始在海外流浪,现在在哪里来着? ]
[啊,这么说来,前几天他刚寄信回来 ]
黑田从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航空表格。粗暴地打开一看,是几张照片和一张纸。黑田看了一遍,点了点头。
[现在,不,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好像去了埃及。你看。 ]
拿到的照片上,工藤先生头缠头巾,和当地人肩并肩。一头乱蓬蓬的天然卷发,一副黑框四方形眼镜,盔甲般的肌肉上裹着脂肪的中年发福体型,不管去哪个国家,这个人都不会变。其他的照片还有骑着骆驼举着 AK47 的,穿着写满意义不明文字的衬衫,不知为何正啃着炸鸡的。
[我差不多快回来了,期待你们的欢迎派对。]
黑田看完简短的信,苦笑着看着照片。
[他还是那么喜欢那些不知所云的纪念照。]
房间里响起手机的铃声。是打给我的电话。我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手机。是山吹打来的
[我把车放在维修厂了。 ]
[辛苦了。 ]
[我现在在便利店,要去买什么吗?]
我问了下黑田他们,他们说不需要。
[早饭现在己经吃上了,不需要再买什么。]
[好的。啊,对了。你的车修理费好像挺大的,发动机基本全废了,还是直接换一辆比较好。 ]
[啊……嗯,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过我先问你,如果一定要修的话多长时间能搞定? ]
这时,沉重的防音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那里有个个头几乎能碰到天花板的大个男人。
理所当然的,他带着黑色的面具,黑色的身体,手里拿着黑色的毒蝎
黑田叫道。
[为什么没锁门?! ]
应该是锁着的啊?对了,红花确实锁了门。我也看到了。
是被撬开了吗?不,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我扔下手里的电话,扑向瞪大眼睛身体僵住的红花,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时黑田拔出了格洛克 17,接着枪声响起。
格洛克手枪的连续射击之后,对方的毒蝎也发出猛烈的连射,枪声在室内此起彼伏。刺耳的枪击声震耳欲聋。弄得耳朵好痛。
黑田冲进茶水间后,毒蝎的子弹也紧跟着他,打碎地板、墙壁,以及路上的所有东西。等枪声停止后,黑田微微探出身子,右手拿着格洛克 17,左手拿着格洛克 26,用双枪瞄准面具男。虽然双枪几乎只在电影和漫画中使用,但在近距离战斗中确实很有效果。
不过黑田虽然努力开枪还击,但毒蝎的猛烈射击再次开始时,他除了躲起来别无他法。
面具男一边用毒蝎射击,一边向倒在桌子下面的我们走来。
我一边保护着臂弯里的红花,一边从灯管中抽出勃朗宁。然后解除保险,举起枪。
面具男那家伙面具上的两个洞。里面的眼珠动了动,瞄了我们一眼。
面具男身后跟着两名穿着和昨晚看到的家伙一样的贴身盔甲的男人。看到我们之后,互相嘀咕几句,然后慢慢走了过来。虽然枪口对着我们,但没有马上开枪。是想活捉红花吗?
我一脚踢开桌子,朝走过来的男人砸去,然后站起身,朝着跟在面具男身后的男人扣下了扳机。两发 9 毫米的子弹打穿了他的脑门,紧接着我又朝被压在桌子底下倒下的男子开了两枪。
戴面具的家伙慢慢把头转向这边,但枪口始终对准黑田。他慢慢走向茶水间。目标只有黑田一个人吗?不,是因为要活捉红花吧,我和红花距离太近,他不敢下手
黑田无法抵抗持续咆哮的毒蝎,只能在他换弹的短暂时间里开枪还击。尽管如此,还是命中相当数量的子弹,但面具男似乎毫不在意,泰然自若地继续射击
[带红花到外面去!]
黑田叫道。我当然是这么打算的。在这么小的房间里,对方手持的毒蝎是犯规级的火力。更何况我方的射击完全无效
我用手抱住红花的头,攥住她那小僵的手。
[我会跟着的。 ]
我抬头一看,红花抿着嘴,对着我的眼睛里带着湿润和胆怯
我拉着她的手腕,从的面具男旁边穿过,走出了事务所。
然而,穿过门的同时眼前出现了黑色的块状物。
直到脸上感受受到冲击,后脑勺撞到地板上,我才知道那是只握紧的拳头。脑子一片空白。刹那间,握着红花纤细手腕的左手倏地松开。
[奈美惠姐!]
耳中传来红花悲鸣般的声音,以及越来越远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