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笙 第七幕 好大喜功(十九)

——铛!
锤头击中了……但传来的不是刺入骨肉的声音……而是……一声响亮的金属音。
仇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冲了过来,挡在了蒋春文身前。
那个破窗锤虽然击中了仇黎的心脏,鲜血顺着他白色的衬衫浸染开,可钱兴贤并不知道,仇黎根本就没有心脏,那是一颗……用核聚变制成的人工心脏。本来仇黎是打算用手挡住对方的攻击,但奈何钱兴贤力气太大了,瘦弱的仇黎根本挡不住那一股力量。
“你给我滚开!别以为你是科学家我就不敢。”
“我是科学家我也要阻止你的疯子行为。”
仇黎似乎是从上次在科学家协会打架的时候学聪明了,他深知自己的力量不及钱兴贤,便朝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钱兴贤没有料到这一招,踉跄的朝后退去,手中的破窗锤也调到了地上。
“孔献仪,抓住他!”
“谁也别想抓住我!”
钱兴贤练过散打,再加上他的体格,纵使孔献仪能徒手擒拿两个歹徒,她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压制住对方。这家伙虽然平日里一副慵懒的样子,可身体反应速度却异常吓人,孔献仪向抱住他,却扑了个空,摔倒地上。
而后,他重新捡起破窗锤,朝着代表们挥舞,代表们被吓到了,纷纷向后退却,留下一个通往第一节车厢的缺口,那里是驾驶室,何自明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脑袋里就已经模拟出了最坏的场面……
“嗨!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有种来和我碰一碰!”
索性,有一个张飞横在了长坂坡面前,身高一米九的胜嘉良脱下上衣,露出自己的一身腱子肉,拳掌相交,一副想要揍人的样子,这下应该能彻底压制住这家伙了。
“嘁,你是蛋白粉吃多了吧?长着一身肉中看不中用。”
又一个令众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胜嘉良的确看起来十分有力量,但他的动作太慢了,只见他挥出第一拳就被钱兴贤给躲开,而后后者抡起破窗锤,一个上勾拳,把胜嘉良的门牙打飞了一颗,最后抓住他的衣服,一个过肩摔把他扔了出去。
胜嘉良倒在了沈笠身边,嘴里流着血,门牙被打掉了肯定疼得要死,他捂着嘴,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说话的内容也分辨不清楚了。
“沈笠……别……别告诉阿筠和云倧……”
在场所有接受过格斗训练的,或者说有机会压制住钱兴贤两人都被他击败了,钱兴贤好像已经无人能挡,其他人则是被吓坏了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见他走到蒋春文身边,看了看挡在她身前的仇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驾驶室。
“比恶是吧春文?我比你还恶!”
话音刚落,他就朝着沈笠跑过去,他一把抢过沈笠手中的诺可,将其当做人质。
“谁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钱兴贤,你疯了么?”
沈笠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心里面特别懊恼,要是自己反应再快点,说不定诺可就不会被抓走了;钱兴贤手里拿着沾满血的破窗器,指着诺可的脖子,诺可被吓坏了,一个劲儿的哭。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波西救命啊!”
“钱兴贤!你给我冷静下来,你这已经不是渎职,是犯了绑架罪!别再犯错了,你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何自明还试图挽留对方的人性,可身为同乡的他,太清楚钱兴贤是那种鱼死网破的人了,自己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在钱兴贤拿到破窗器的那一刻起,孔献仪就已经通知公安局前来支援。
“改过自新,别以为你们都是他妈什么好人,我真是看够了你们的嘴脸,你们都是垃圾,我也是个垃圾,所有的垃圾都给我去死!”
——来了么……
随着一阵轰鸣声从耳边传来,两架警用直升机出现在了列车周围,由于二十号线从出云区至远山区的路段,有很大一段距离是在跨沼天桥上行驶,地面支援根本无法抵达;因此从空中突袭是最有可能的方案。
“真不愧是公安,这么快就到达现场了!”沈笠一边欢呼着,一边死死盯着钱兴贤,虽然这件事情本身和他没关系,但只要是和诺可有关,那就和他有关系。他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绝对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或许可以示意诺可使用“源”的力量,打飞钱兴贤,但她现在已经因为害怕哭成一幅泼了水的油画了,这种情况下指示她这么做也不现实,想要改变局势,只能指望公安的特警——两架直升机位于列车两侧,直升机各配有一名拿着沈笠看不懂的超长狙击枪的特警,只要一发子弹,就能让钱兴贤失去行动。
“都别动!我手里可是有人质!”
沈笠想错了,云堤城外面在下着大雨,这种恶劣天气直升机能飞起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这座跨沼大桥足足距离地面有一百多米,这种高度的空气对流十分混乱,这是基础的气象学知识;想要让一个狙击手在恶劣天气中乱晃的直升机,透过被雨水打湿的模糊窗户让一个手里有人质的家伙失去行动,那些特种部队的狙击手也不可能做到……
——就没有什么改变局势的方法么……
“我来当人质!”
“什么?”
“你要不信任我,我把衣服裤子都脱了,这下可以吧。”
话毕,沈笠便脱下自己的那套借来的西服和裤子,只留下一条条纹短裤,云堤城的气温现在只有6摄氏度,即便列车里开了空调也依旧冷的要死,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举起双手缓缓走向钱兴贤。
“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你把我女儿放了,我来当你的人质;不要把孩子牵扯进来。”
“你别去沈笠!我来当人质!”何自明也脱下上衣。
“不,我来当,这件事情是我造成的,我来当。”徐振海也脱下衣服。
三个裸男就这么站在电车中央,场景看起来有些诙谐可笑,但所有人都清楚这根本就不是一出喜剧,万一钱兴贤真的伤害到了诺可,那麻烦就大了。
“你俩凑什么热闹?让她爹来!”
“好的,我过来了……”
沈笠缓缓走过去,钱兴贤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沈笠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索性钱兴贤只有两只手,其中一只手抓着破窗锤,他抓住了沈笠就意味着诺可成功脱离的危险。
“对不起了沈笠……这群人玩不起,但我现在,我必须玩得起,还得玩的赢。”
“我他妈才懒得管你的那些悲惨经历,我本来还挺同情你的,但你这家伙居然抓孩子当人质,我一辈子也看不起你。”
“你也不需要看得起了,反正这一车的人都得给我去陪葬。”
“你说什么?”
忽然,钱兴贤朝着驾驶室的方向奔去,何自明见状,上前想要制止他,便死命拽住他的衣服,但就在他闯入驾驶室,关闭驾驶室大门的时候,何自明的手臂被门给夹到了,他想要去按开门按钮,但被钱兴贤用破窗锤狠狠来了几下,疼痛引发的膝跳反射迫使他把手缩回去,鉴此,他收获了一条沾满鲜血和肿了一大块的手臂。
“何自明,你没事吧?”
“别管我了徐振海!列车好像开始加速了!”
他说的没错,电车是自动驾驶的,但也能够通过驾驶室的按钮切换到手动模式,钱兴贤此刻已经操纵拉杆将电车的马力加速到最大——这个人真的疯了,他想拉全车一百多号人陪葬,就为了他那愚蠢的铁饭碗梦。
直升机还在列车周围盘旋,但速度已经明显跟不上了,大雨天气下它们只能保持低速飞行。
“拜托了钱兴贤!开门!有话我们好好说!”何自明趴在驾驶室的舱门前,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说道。
“你们让我好好说了么?满嘴放炮,当我是什么垃圾桶么?你们所有人联合起来害我,所有人联合起来算计我,这个仇我今天一定要报!”
“钱兴贤,咱不是说好了要为社会做贡献吗?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说的那些话么?”
“实话告诉你吧何自明,我压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为社会做什么狗屁贡献,我就是单纯的想要个铁饭碗,这才是我不断前进的动力,是我唯一活着的目标,但你们却把这一切都毁了!徐振海是个叛徒,蒋春文是个叛徒,你也是个叛徒!”
“拜托你了,钱兴贤……把门打开吧……”
“哼,你这家伙怕死是吧,那就全部都给我去死好了!”
列车已经加速到了最大速度,沈笠望着仪表盘,速度已经达到了160千米每小时,这只是个有轨电车!为什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沈笠脑子一团乱麻,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被钱兴贤用锤子指着,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可自己要不做点什么的话,整个列车的人都会命丧黄泉。
“喂,钱兴贤——”
“干嘛?”对方恶狠狠的回答道。
“我现在总算是弄明白了,你当区长的目的是什么了。”
“什么?”
“你就是个人渣——”
沈笠根本不会打架,便上前先是用两只手抓住对方的手臂,然后用嘴使劲儿咬对方的肉,然后双腿死死束缚住对方,希望借着身体的重量拽倒他;可钱兴贤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伎俩扳倒,他拿起那个破窗锤,用尖锐部分使劲敲打沈笠的背部。
虽然感受得到背后传来的剧烈痛感,但沈笠还是没有松手,死死抱住钱兴贤,试图腾出一只手去拉钱兴贤背后的刹车。
“一二三!走你!”
驾驶室的门是一个玻璃门,胜嘉良似乎已经从那一拳中恢复过来了,只见他拿起一旁的灭火器朝着门砸过去,巨大力量的加持下,玻璃门一瞬间就被砸碎。
“狗日的钱兴贤!”何自明难得的飙脏话,他光着身子第一个加入到沈笠的行列,用手使劲儿扣对方的眼珠子和脸,徐振海也赶了过来抓住钱兴贤的腿,胜嘉良也上前用力掐对方的脖子。
“妈的——全部……都给我……去死!”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家用力不均匀的缘故,钱兴贤还是腾出了一只手,此时的列车已经加速到180千米每小时了,他的那只手抓住了制动杆。
“完了!”
制动杆被拉下,电车两侧的铁轨收到了电车发来的信号,启动了制动装置,但列车的速度实在是太快,纵使车头被减速了,但尾部的动力势能却还在;作为气象学博士的沈笠很清楚列车在这种基础的物理学作用下会发生什么。
只见飞速行驶的列车车屁股翘了起来,几秒钟后,整辆列车便在惯性的作用下,彻彻底底的飞了出去,就像是一个被扔出去的回旋镖,只可惜,这个回旋镖并不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伴随着尖叫,和一阵阵的救命声,整辆列车重重的摔倒了下方的沼泽中。
10月12日 云堤城 远山区 乌云泽附近
——波西……波西你快醒醒不要死——
好像听到了诺可的声音。
可恶……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么?网上说……在这种情况下,你有意识,但是四肢却怎么也动不了,就像是沉入到深海中,几百个大气压压得你根本就喘不过气来,好像死掉的感觉……
死亡……是什么感觉?
对了,还可以睁开眼睛……
“波西——波西怎开眼睛了!徐振海叔叔!”
待视野终于清晰,他才发现自己躺在水面上,他的身边是庄学民和徐振海,以及骑在庄学民背上的诺可——带有淡淡海腥味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他感觉自己正在下沉,天空中是救援直升机,不远处还有救援的海岸防卫舰,看来自己似乎是活下来了。
“别乱动!这是沼泽,再乱动真的就沉下去谁也捞不起来了,所有人都保持冷静。”
何自明的声音……
“杀了我杀了我!”
“你想得美!不把你揍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
这好像是……胜嘉良和钱兴贤的声音……听声音判断好像是胜嘉良把钱兴贤按在水里用私刑。
啊——直升机的救援索降下来了。
“优先救助受伤人员——为什么他妈船开不进来?怕海草搅烂螺旋桨?那东西有人名重要吗?”这次的声音好像是……孔献仪……啊对,这种情况她肯定进行现场指挥。
沈笠重新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把自己拖了起来,紧接着便是螺旋桨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打转。待再次恢复视野的时候,身前便换成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他躺在临时在高速公路附近搭建的医院里,许多人受了很严重的伤,来不及送到医院了只能进行现场救助,而很明显的,沈笠就是那个“来不及送到医院”的伤者。
“伤情鉴定是中度脑震荡——”那名医生自顾自的说着,同时在沈笠眼前比手势,“这是几?”
“好像……好像是二十……”人哪有二十个手指头……自己肯定伤的不轻,沈笠勉强看得清楚医生伸出的是四个手指头,但自己的嘴好像不受大脑控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嗯,这是治疗头痛的药片,等你感觉稍微好些了,我们就把你送到医院住院留观,这儿有个电子手牌,你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就会有护士过来帮助你,明白了吗?”
“明……明白……诺可在……”
医生把一个电子小玩意儿塞到沈笠手中后,便离开了,沈笠吞下药片,又感到了一阵眩晕,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远处,只受了轻伤的蒋春文在记者面前接受采访,那些记者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怪,再加上她本人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体力早就支撑不住,可她还是鼓气力气说出了许多话。
“目前……我们正在统计受损的情况……咳咳,相信我,我们会渡过眼前的难关的。”
“请问选举结果如何?”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要重新选举,不过就我所知……何自明有很大希望赢得市长选举,咳咳——”
蒋春文就要倒下去了,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忙,没有一个人愿意扶她,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这样的一位女强人会在公众面前倒下——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拖住了她的腰。
——是仇黎。
他穿着那件单薄的、沾满了血迹的上衣,单膝跪地,将蒋春文搂在怀中,就像是一个照顾孩子的父亲那样。
“对不起各位——春文阁下已经很累了,请让她稍微休息一会吧。”
“请问您是这次事件的亲历者吗?请问您是什么名字?”
“我——我的名字叫做仇黎。”他回答道。“我是云堤城止雨计划的一员。”
“仇黎先生,请问在列车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一个恐怖分子袭击了我们,春文市长临危不惧,冷静的处理了事态,虽然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但这已经是我们内做到的最好了。”
“没有人……死亡……”怀中的蒋春文如是说道,但她的声音太小了、太虚弱了,即便把话筒凑过去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仇黎便把耳朵凑在她的嘴边,才听清楚那句话内容。
“蒋春文阁下说,此次事件没有任何一个人死亡!”
在仇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记者、围观的群众中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没错,蒋春文是你们云堤城的市长,她总是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十分强硬,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其实也拥有柔软的一面,抛开那些光鲜亮丽的头衔,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我认为,一个人为了实现某个目标,甘愿将自己真实的一面隐藏起来的这种行为,是高尚的,是伟大的,春文就是在用这样的方式保护着云堤城,所以我希望,即便没有希望胜选,在她的市长选举结束后,她能够放下那些包袱,过自己想要生活。”
记者和群众们对这一段发言有些一头雾水,但几秒钟后,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纷纷将摄像机镜头、手机镜头对准了仇黎。
“没错,我仇黎,非常喜欢蒋春文——如果说,春文需要在为人民服务中展现强硬的一面,那我就来承担他柔软的那一面好了。没错,这是一次告白,这是我仇黎人生中第一次告白,我希望大家永远不要忘记,那些在电视银幕前表现得十分高大的人,充其量也不过是普通人,我们每一个云堤人,都应当有权利追求自己真正的生活,不是被工作所裹挟、不是被排外和地域歧视所裹挟——春文,你愿意成为我的恋人吗?”
在听到最后的那句话后,蒋春文的嘴微微咧开了笑容,她的眼角也流下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感动。
“我……我愿意!”
——万岁!
——云堤城万岁!蒋春文万岁!
——云堤城万岁!仇黎万岁!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片欢呼——这是人类最能够感同身受的魔幻现实主义画面,在发生了一场悲剧后,又见证了爱情的发生。淅淅沥沥的雨水、嘈杂忙碌的救护人员、叽叽喳喳的记者和群众、一段真挚的告白。
没有人会在见到这样的一番画面后,不为之动容。
哪怕是内心最冰冷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会被融化……
在雨的国度,秋风温柔的见证,以及散羽的鸟群为遥远的目标所钟情。
真理在一支蜡烛旁等待着晨光。
“他们两个居然是这样的关系啊……这个我真的没想到。”
不远处,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徐振海和何自明站在一个大号雨伞下,安安静静的欣赏着这一幕,他们两人的嘴里一人叼着一支香烟,好像觉得尼古丁能帮助自己缓解疼痛似的。
“难得你会感到意外,何自明。”
“不……这个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你也有算错的时候。”
“我没谈过恋爱,对这方面可谓是一窍不通。”
“咱们可谓是同病相怜。”徐振海顿了顿,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我们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爱情的,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疼死我了!”
“我说,我顶多是手臂水肿……你这肋骨断了还是好好躺着吧。等到了医院,医生给你打个麻药,做个手术,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啊——希望如此吧。”
徐振海重新躺到床上,用白色的正头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真是累死我了,我先睡会,希望睡醒的时候能够有好消息。”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提供方:云堤城城市管理委员会
读取人:何自明
保密状态:C级
输入密码中……
指纹认证完成……
正在载入CAS云堤城独立数据库……
正在搜索源文件……
服务器状态:稳定……
加载数据中……
读取中……
读取成功……
●乌云泽:位于远山区西部,云堤城西北部,是云堤城第二大的咸水沼泽地,该地区由于海水入侵,土壤中存在大量含盐分较多的水,后来部分水分蒸发,土壤中水分仍然较多,故而形成咸水沼泽;乌云泽是一个丰富的生态系统,含有诸多自然资源如沼气、水生植物、动物等,但由于云堤城的环保主义政策,对乌云泽的开发将被无限制延期。
●凯桂号:“凯桂”号轮由广州广船国际建造,是全国第三大的油轮,仅次于2032年下水的“敖广”号以及2033年下水的“乾坤”号,该船全船长333米,宽60米,上层建筑高7层,船总高度70多米,相当于23层大厦的高度。型深30.5米,设计吃水20.5米,货舱深达27米,货舱容积不少于360000立方米,装载量相当于150列40节的火车。该船航速为16.7节,续航力约22000海里,相当于绕地球赤道一圈中途也不用再加油。船上的淡水制造系统每天可通过海水淡化产生30吨生活用水;此外船上设有专门的防海盗舱室,如遇海盗袭击,船舶可在35秒内通过船舶保安警报系统以传真或电话短信的方式迅速向船舶公司和船舶主管机构发出报警。2035年,该油轮被聚能生命科技有限公司购买。
●人民代表数量: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第十二条规定:(一)省、自治区、直辖市的代表名额基数为三百五十名,省、自治区每十五万人可以增加一名代表,直辖市每二万五千人可以增加一名代表;但是,代表总名额不得超过一千名;(二)设区的市、自治州的代表名额基数为二百四十名,每二万五千人可以增加一名代表;人口超过一千万的,代表总名额不得超过六百五十名;(三)不设区的市、市辖区、县、自治县的代表名额基数为一百四十名,每五千人可以增加一名代表;人口超过一百五十五万的,代表总名额不得超过四百五十名;人口不足五万的,代表总名额可以少于一百四十名;(四)乡、民族乡、镇的代表名额基数为四十五名,每一千五百人可以增加一名代表;但是,代表总名额不得超过一百六十名;人口不足二千的,代表总名额可以少于四十五名。
●天气控制系统工作保密协议:位于云堤城的天气控制系统涉及多项公司级保密协议,凡是在此处工作的工作人员都必须签署保密协议,以防止任何可能的公司信息被恶意泄露和盗取;聚能生命科技有限公司通过一笔专项债券的形式向云堤城政府申请贷款,在牡丹山内部修建了一个“小型社会”,以保证其内部工作人员能够享受现代化的生活。该项工作的最低学历要求为硕士研究生、基本工资为每年一百万元。
●云堤城的黑沙滩:黑沙滩的形成与火山作用有关,远古时候牡丹山发生过一次大规模海底火山爆发,海底的泥层都翻出地面,与海边的泥土糅合在一起,从此就分也分不清,加上海水和风力长年累月的作用,迫使熔岩与泥土化整为零,终于变成今天绵绵不绝的黑沙滩——地质学家经过调查,确认牡丹山已经是一座死火山,不可能再发生任何的喷发,正因如此,云堤城才有了建城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