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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死去的樱桃树

2020-09-28 22:14 作者:酸奶为葡萄味  | 我要投稿

#禁上升禁二改二传

#私设ooc致歉

#全篇4.7K+

#借鉴《午夜甜品店—砍掉那棵樱桃树》

 

00.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我与我的童年好友见面了,我和他异口同声的开口,又相视一笑。

 

他说:“要不要去我的咖啡馆坐坐”听到这句话我愣住,他什么时候开了咖啡馆?他见我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解释了我的疑惑

 

“这个咖啡馆以纪念我们死去的那棵樱桃树。”

 

“所以,它叫什么名?”我问。

 

他低头笑出声,说:“救樱。”

 

救樱?旧影?

 

“果然是你的取名风格。”我笑着打趣他。

 

“去坐坐吗?”

“可以。”

 

咖啡馆的装饰风格是不常见的风格,墙面整体铺满蓝色,小片画有樱桃花,湛蓝与殷红交织,犹如死寂。

 

我一眼便看见放置在前台的照片我问他:“结婚了吗?”

 

他说:“没有,不是一直在等你吗”他还是原先一般无二,流氓痞子。我在心里骂他。

 

 

“马嘉祺,你放了我吧,你知道的,我结婚了。”

 

“不给我机会吗?”

 

“给过了。是你自己把握住。”

 

他自嘲的冷哼一声,随手递给我一杯咖啡。我接过放到唇边嗅了嗅。

 

“没有毒。”他说。

“我知道”我抿了一口回答。

 

 

童年记忆中的樱桃树,似乎是随着它的死去关于它的记忆就这样随着风消散了在我的耳际。

 

 

01.
 

我的童年与我而言是黑白的,唯一有色彩的便是家中大院的那棵樱桃树。那棵樱桃树,是我四岁时央求父亲种下,也许是四岁时的执念,我对于樱桃总有些莫名的情愫,更多的是执着。樱桃树一年比一年高,我时常喊上我的小伙伴到樱桃树下玩耍,那里曾是我们的乌托邦,我们的净土。

 

马嘉祺便是我们那群小伙伴的异类,他与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时常趴在窗户上向外眺望,他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捧着书坐在樱桃树下阅读。模样干净纯良,阳光跳跃与他的指尖他的书籍,光,也许是为他而生。

 

家里老母总会拿他来警告我,说什么别被看书学坏了脑子,到时候孤僻没有朋友。

 

孤僻,看书,对于那个时候以玩乐为主的我,是两个极其陌生的词汇。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能将我的疑惑问出,因为那样显得我很无知,于是这份疑惑便成为了既樱桃树后另一个介怀,一直跟着我到了今天。

 

我时常逃避我的母亲偷偷的去找他,他总是一副温温柔柔无良的看着我,眼睛里面满是银河。

 

樱桃树的北面有一座小山峰,听老一辈的人说,那里住着七彩的麋鹿,而麋鹿守护着七色光坏。他们说,拿到光坏可以得到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我信以为真,将这个传闻写成纸条团成团丢给了他,纸团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抬眸我望向他,四目相对,他拾起纸团在我的目光中打开。

 

“马嘉祺!要不要一起去!”我朝着他大声喊道,他略微迟疑,却盯上我的眼睛又点了点头。

 

夏日樱桃果味的微风,腥涩又酸甜,是樱桃在嘴中爆开,烟花升空在天空留下绚丽的色彩。我们约定在七月四号在山峰下见面,在父母不知道的情况下。

 

 

02.

 

七月四号如约而至,我一大早草草的吃完饭同他们打了招呼之后一路狂奔到山峰脚下。他比我想象中要来的早,早间的风,微凉中带着一股青草香,风撩起他的刘海,露出额头,他见我一来展露出好看的笑颜。

 

他应该是坠落凡间的天使,我的守护神。

 

“阿祺!”我朝他大喊,又急忙忙的跑到他面前,“我们一定要找到七色麋鹿好吗?”

 

他依旧没有说话,点点头,我姑且认为答应了我。

 

山路崎岖不平,我与他相互扶持一路行至到半山腰,小路石子总多,稍有不慎便会跌倒滚下山坡,落到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我和他行走与山路间,谨慎提到嗓子眼间,我时不时的转头往后看,石子滚落到山底,我屏住呼吸,僵硬的转过头,手下意识的握紧了他。他感受到了我的不适,那只手任由着我胡来,另一只手则覆到我的手上,如同一个久经风浪的医生用他宽厚布满茧子的手安抚病人,就像他现在这样。

 

当时年纪小,没走几步路便觉得头昏眼花,不意外的我崴到脚了,痛死了。他走的很快,没几步便把我甩到身后,听见我嘶痛声又调转了方向朝我跑来。

 

我捂住脚跌倒石子脸皱巴在一起,他挽袖子,上来先看了看我的伤势。脚踝处肿的老高,他上手碰了碰,我倒吸一口凉气,颤了颤身子

 

“疼…”

 

“还能走吗?”他问。

 

我瞄了眼伤势右手又使力试图站起,他看我倔脾气上来叹了口气,随即蹲下身子,说

 

 

“上来,我背你。”口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霸道。

 

 

“我不,我可以自己走。”我牛脾气又上来,不管痛不痛,使力让自己站起来,事实证明,现实要比想象中残酷。

 

 

“我背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不!”我死鸭子嘴硬。

 

 

他也不管我的想法二话不说直接背着手将我扯到他背上。他尽量避开我的伤口处,他的力度大的直接让我的整张脸贴到他的背上。

 

 

靠!更痛了!

 

 

“能不能轻点!”我捶了他一拳,没好气的说。

 

“那你也不要动了。”他察觉到我的情绪,不自觉的放慢了语气,我没说话,不理会他。

 

 

氛围就这样尴尬着,我和他个怀着心事。日暮降落,地上树影婆娑,他背着我,我靠在他宽厚的肩膀,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仿佛尽头就是黎明,就是整个世界。

 

 

“这是你头一回说那么多话对我。”我看着他半响说出一句,见他没有回复我,又补充一句,“我一直以为你是哑巴来着…虽然这个想法挺大胆的…”

 

 

他噗嗤笑出声,声音清脆的不像他,我仿佛隔着背能看见他眼睛弯成月牙笑着,我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耸拉着脑袋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压在他的身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说话吗?”他突然停住转过脸面朝着我,我与他的距离不到一尺,让我心漏了半拍,说出来的话也是结结巴巴不成样子。

 

“你你你,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我反应过来迅速扭过头,心却是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因为你啊”

 

刮起的风让我和他站不住脚跟,他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没有听到,风停,我好奇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什么”他回答。我见他神色中多了几分不乐意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而这件事成了我又一个心结。

 

 

不远处黑洞闪着光亮,我靠在他的背上抬眼入眼便是闪着光亮的七色光环,我惊喜的瞪大眼睛快速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快去看黑洞里的闪光处

 

 

“光环是不是就在哪里?”

 

 

“快快快,放我下来,我觉得可以走了!”

 

“真的可以吗?”他依旧不太放心,我心下一横扒拉下他的手从他的背上跳下来,跳下来的瞬间他手疾眼快的扶住我,“哎呀!我真的没事了!”他眉头紧皱,半响回了我一句:“你走几步路我看看”

 

 

我无奈抬头对上他眼睛,拗不过他,稳住了身形,在他的周围跑了几圈后又在他的眼前转了一圈,“你看,我真的没事啦!”

 

“我拉着你,别拒绝。”嘴边的不要刚要吐出,因为他这一句,我被迫咽了下去,只得回了“哦”

 

 

他就这样拉着我,靠近发光点,他的手掌温暖他就这样牵着我,我抬起头看向他,我就这样跟着他,仿佛来到了他的领地

 

 

关于我喜欢你这件事,你知道吗?

 

 

“到了”他的话语将我拉出,我抬起头看向他的所指处,我愣住,我承认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彩色,那是我迄今的人生里看见过最美的物品,七色光环光亮璀璨,枝条嵌满如同熟透的樱桃果实诱人的发亮,是法国少女涂满殷红的唇彩在微抿中绽放的红玫瑰,是雪白颈部间显而易见的唇印,是落在心间久久不能忘怀的朱砂痣。

 

 

“你在原地,等我,我去拿。”他

话不多,但每一句话我却是实实在在能听进去,因为他的话好听极了。

 

 

我就这样目送着他去了放置七色花环的地方,光环入他手,发出的色彩一瞬间归于寂静,又回到原点,我只感觉头上一沉,酸痛与不适便消失于天际。我迷惘的在黑暗中寻找,恍惚间手肘被人一扯,我知道,是他。

 

 

我们在黑暗中奔跑,不知奔跑了多久,宛若一世纪那么长,如同放置在湍湍的河流里扁舟,永远不知道目的地在何处,前方的道路是否为一个合适的道路。

 

 

我们就这样跑跑跑,时间随着奔跑逐渐流失,让我觉得只要我们继续奔跑,我们就能看到光明与明天。

 

 

“阿祺!等等等…等一下…我们休息一下”我跑到上喘不接下气,喉头发热,说话间我能感觉满嘴里充斥着腥涩味儿。他停下,我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在并不怎么大的书包里翻翻找找随后递给我只剩半杯的水说

 

 

“先喝着,我们尽快下山”

 

我顿了顿接过来点点头,我打开水杯猛灌几口,润泽的清水顺着喉头溜进肚中,不适感瞬间烟消云散,舒服极了,我长舒了一口气。

 

“好多了吗?”他问。

 

“好多了”我回答。

 

 

等待一切回到最初,我们在零星的星光与柔和的月亮的陪伴下回了家。那瞬间让我想起不知在何时看到的一句话,“月亮走,我也走,仿佛这样可以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这一刻这句话放到这里正合适。

 

 

“阿祺”我突然喊住他,他插着口袋转过头挑着眉头,拽拽的说“干嘛”

 

 

我指着头顶的月亮说

 

“今天的月亮圆又亮,你说如果长时间的看,它能将我的秘密转告给那个人吗?”

 

 

他说:“也许它会将它所散发的光亮化为信笺然后再飞到那个人的身边说,这是一个小女孩藏在心许久的秘密,你愿意打开吗?”

 

 

“所以,你的秘密是?”他看向我。

 

 

我敛下神色,仰望如泼墨般的天空中星点。

 

“我的秘密…”我顿了几秒,俏皮的回答:“说出来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啊!”

 

 

他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斜挎着包大摇大摆的向前走,我驻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说出了我的秘密。

 

“其实就是喜欢你啊…”

 

只可惜他听不到。

 

 

“愣着干嘛,跟过来啊”他在远处喊着我。掉落的树叶形成了路障,在我眼中却是一道黑白色的鸿沟,在树叶另一侧的他,是光彩靓丽的,是有色彩的。

 

我和他真的注定是一个世界的人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

 

也许是,也许不是。未来太大,太多的未知数,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

 

 

“来了!”我迅速回神,快速回应他,点起脚尖轻轻的如同一只飞鸟跃过河流那般轻盈的跃过树叶路障。

 

 

回到家,我如同我想象的那般,我的父母已经一脸凶相的在门口等着我的归来,我站在离门口五米的不远处,纠结的看着两侧的人。

 

“齐久久,看他干嘛,赶快回来!”是我的父母,我无助的看向已经灰头土脸的他。

 

 

“阿祺…”我轻轻的喊他。他看着我用口型回答我,“别管我,回家,听话”

 

 

许久,我才应了“好”转身迈开步子,进入了“家”。当天晚上,我的父母断绝了我与他的一切方式,任凭我怎么哭喊,他们陌生冷漠的拒绝了我的一切要求。

 

我和他彻底分开了。

 

 

03.

 

第二天,我刚出家门便从领居的口里得知,马嘉祺一家昨天连夜搬走了,一晚上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让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立马回到家在家里翻找手机,终于,在沙发的角落中找到了。我翻动手机在联系人中翻到他的电话迅速拨通,结果显示为空号。我失落的跌坐在地,无神的盯着颜色早已黯淡的光环。

 

 

我总觉得我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只有我和他的梦。小山峰那天的经历让我久久不能释怀,冒着绿光的野兽,覆有世界一切美好的七色光环……明明都那么的真实。

 

 

马嘉祺一家的离开,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仿佛这个小镇就没有出现过这一家,从来没有出现过马嘉祺这个人。我的日子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着,直到严浩翔的出现,才出现转机,因为,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当年小山峰在马嘉祺身上所看到了色彩。

 

 

我又一次看见了色彩。

 

 

严浩翔脾气性格在人群中一直属于极好的,他本人也很绅士对我也很好。在他的带领下,我又看见了另一种不一样的色彩,是在马嘉祺身上没有看到过的。那是少女偷听情事的羞涩与脸红,是初遇彩虹的激动,是孩童时期仅有一次的心动。

 

我和他属于细水长流的爱情,平平淡淡顺其自然的告白,恋爱。也许是因为时间也许是他,我渐渐的淡化了对马嘉祺的执念,但是执念啊,哪里就能轻易淡忘,我只不过随着时间努力忘却罢了。后来,我同严浩翔去了同一所大学,到了法定年龄我们便去领了证。

 

 

领证后的第二年,我便从领居口中得知,家中那棵樱桃树死掉了,原因她们没有告诉我。我也能明白她们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告诉我:樱桃树死了,对马嘉祺的执念也改该散了。

 

 

那一天我哭的格外的厉害,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对马嘉祺的执念而哭,还是因为樱桃树的死亡而哭泣,也许两者都有吧。

 

 

04.
 

“祝你幸福,最后一次,你的秘密是什么?”他问。

 

 

我没有料想到他会问的如此干脆直白。我一鼓作气闭上眼睛缓缓吐出

 

“当年的秘密……其实就是喜欢你。”

 

 

他愣住,自嘲的苦笑,他起身又像小时候那般揉乱了我的头发,不带任何感情的离开了我的视线,对面的卡布奇诺冒着热气,一圈圈的升上天空。

 

 

我舒了一口气,终于藏在心间的秘密还是被他听到了。

 

 

从此秘密不再是秘密,我们终究不是我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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