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分支:兄、妹、弟
“呼。”死寂的树林燃起微弱的火光,但很快就熄灭了。细腻的雪花,覆盖在他的猎人帽上,嘴上吊着烟斗,锋利的牙齿在烟斗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他背上的猎枪,早已结霜,但他也还是,继续地在树林里徘徊。
一遍又一遍地徘徊,将时间推进到了傍晚。夕阳看透了他透明的眼牟,他也心满意足地归家了,他没打到猎物,但找到几个可怜的婴儿——一个是狐女、一个是人类、一只是血族。他们有了家,有了名字,狐女叫江怡,人类叫刘起昊,血族人叫钱鉴签。
他将这些孩子从雪地里的篮子,带了回来。三张可爱的小脸蛋,在夕阳下显得那么温暖、治愈。
十二个春秋飘过,他们从幼儿蜕变成了少年,临来小学的最后一年。
新的学期开始,教室充满重逢喜悦。个个在用朋友聊着八卦、炫耀游戏战绩。有三个例外,江怡、刘起昊、钱鉴签。“哥啊,咋办我暑假作业没写完。”江怡挽着刘起昊的胳膊,摇晃着。“我管不着,那是你咎由自取的,整个暑假,没碰过作业,让它吃灰。”他摆开了她。“在惹祸时,就是粘人的口香糖;平息后就是大姐头。”钱鉴签打着哈哈嘲讽着她。“你活腻了是吧!”江怡揪着他的耳朵。“痛痛痛痛。”他握住她的手说,“你最棒,你最美丽,你最可爱,能不能放了我,女……女王。”“不行!”她揪得更用力了。“先说好,他如果被你受伤了,你就来照顾他。”刘起昊制止了她。“谢大哥救命之恩。”钱鉴签揉着耳朵感谢他。“算你走运。”她扭过头不理他。最后,故事在她的笔尖、与哭喊下结束了。
“嗯嗯。”老师清了清嗓子,“今天新来来了位同学,掌声欢迎她做自我介绍。”一位身穿西上衣、裙子的女孩走进教室,她露出笑容,透着一股傲气,嘴唇上涂有鲜艳的口红,扎着马尾,几抹刘海贴着额头垂下来,眼睛有一种对男性的蔑视。她的妖艳勾去了同学们的魂,更甚者不禁台下在赞叹:好美啊。“同学们好,我叫左嫣娜。今后请多多关照哟。”她的声音是那么柔弱,底下的男生已经开始呼喊,老师的全部叫停已被潮水般的呼喊淹没。当然除了,那两个异类。
一天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已至夕阳,铃声已贯彻学校,从微弱的颤动,变成了清脆的打击乐。“总算是解脱了,政治课总算是消停了。”刘起昊扭了扭脖子,活动筋骨。“妈的,一天下来全是政治,这不就是洗脑吗?”钱鉴签解开了自行车的锁,跨了上去。“你们好啊。”左嫣娜像他们打招呼。刘起昊和往常一样,似乎他与是世界脱离了,直接走人,谁也不理。他还不忘提醒:“最好在晚饭之前回家,不然会凉。”他加快了蹬车的速度,向夕阳驶去。“等一下,哥。”“我只停下十秒。”钱鉴签蹬了岀去,一下就快赶上了他。“唉不是,别人向你们……”他们早已走远,夕阳将他们带往“天堂”。“真是抱歉,他们就是没有礼貌,请见谅,嫣娜同学。”“哦,没事,以后应该会好。”嫣娜笑了笑,“我送你回去怎样,只需要等一下,就可以了。”“你送我?怎么送?”江怡看看四周,周围除了自己的车,没有别的载具,“你可真幽默。”“我没逗你,你看后边。”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像她们靠近。“喔,这车好酷,这是你家的吗?”“是的,上来吧!”她向江怡伸出手,邀请她。“好吧,麻烦你了。”她同左嫣娜坐进轿车里。“坐稳咯。”在关上门后,驾车的老管家发话了。“要喝可乐吗?刚冻过的。”“啊,谢谢。”江怡接过可乐。“既然都上来了,不如去我家玩玩吧?”左嫣娜问。“可我的家人,已经做好饭等我了。”“那你跟他们说不就完啦!”“好吧。”好奇与吊桥效应的驱使下,她妥协了。
“喂,爸。”
“喂,咋了江怡?”韦德边给枪上油边问。
“我想去同学家玩一会,会晚点回家。”她心砰砰的跳,像乱撞的小鹿。
“哦,那你去吧。如果玩得太晚的话,我就去接你。” 他出奇的平淡,这还算亏了她大哥。
“懂了,谢谢爸!”她高兴得想大叫,可因为左嫣娜在这,她抑制了。
随着一声“拜拜。”电话挂掉了。
“啊,好困啊。”江怡一股突如其来的困意把她的眼皮拉了下来,但她竭力地控制住了。“困的话就睡了吧。我家还蛮远的。到了我就叫醒你。”她闭上了眼,虽然嘴上说着不需要,但事实却是她的睡去。
“唉。”左嫣娜推了推她,见她没有反应,就说,“把仪器拿来。”笨重的仪器占了后座的很大的一部分空间。“近期记忆查阅,时间段为一个月。”左嫣娜看到了最近,她发生的事,她见到了,她的三位亲人——父亲韦德、大哥刘起昊、弟弟钱鉴签。从样子看父亲是蜥蜴人。大哥是人类,但有一种莫名的诡异;弟弟是血族,一个锋芒毕露的血族。这应该是领养家庭。
这个蜥蜴人有点熟悉,左嫣娜想着。脑海里摸索到了,一个名字——韦德。那个以贵族为猎物的猎人。想起他叼雪茄时,那种如李白般蔑视权贵超脱凡俗的气质,她感到不寒而栗。 & because she's prey.(出自韦德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