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拉萨了

（诗文/萱草 嘎代才让）

女猪脚

如何从天上回到地面

同事在议论

俩口子住诺大的房子空旷

养倆鸭子，若干老鼠，或一条狗

以及哪种老鼠模样俊俏

我不爱物质，我抛弃物质

这多年我只活在云上

同事们陆续来我家看我

惊讶我的处境如此“艰险”

我不喜欢养宠物

我只有一个女儿

（已经烦恼得我浑身疼痛）

（她很乖，是我不好）

（她会写诗写剧本，会弹琴，会唱歌，会跳舞，会讲英语，擅长辞令）

我从天上掉下来

我没有翅膀

我也没有轮子

我成了不灰不白的“丑小鸭”

好在我不会养鸭，养老鼠，养狗

因为我从不寂寞，从不空旷

我的家很小

像一件体贴的小夹袄

我的家很丰盛

除了天鹅，还有数不清的白色羽毛

2009。5。8

什么是可以做的

工作是可以做的

做了就有收获

书是可以看的

看了就来灵感

孩子是可以教育的

耐心就有回馈

生活是可以热爱的

快乐了就能回忆

健康是可以珍惜的

活蹦乱跳总令人欢喜

不可以强求的

一是金钱

二是地位

三是爱情

2009。5。8

听次真降措《牧人之歌》

一直在揣测自己喜欢藏歌的原因，比如这位叫次真降措的小伙子，在所有的歌手里唯一最清秀，最自然，最潇洒的，轻松愉快的歌声，似乎我们是树木和草地，他不过是一只自由的白鸽，他不顾及我们的喜好，只管歌唱自己劳动的号子，而嘹亮特别的嗓音及对汉字个别吐字的特别发音，他的不做作，他的不经意，让我不知不觉中在第一眼中就好感多多，也许真正的牧人就是这样的。

记得过去自己总喜欢边做事边哼什么歌曲的调子，越是做事情专心致志，越发哼得不停下来，反复不已，把那首幸运的歌子嚼得轻松而愉快。现在跨了一个世纪，反而找不到当初那些流行歌了，而这首《牧人之歌》就成了经典，尤其是其中“套不住的心。。。”，想起西方的某些民族相似的特质。

我相信这些歌曲很多都是经过“改良”的，其实真正的藏歌或小调没有这么圆润周全的，只是浑然天成的一种高亢的对自然的赞叹和对生活的诉说，说凄苦不如说美丽，因为美丽而寂寞，因为寂静而不群。

因为我们都变得“聪明”起来了，资源有限，在有限的资源里找“性价比”，相互争斗，于是信任成了一种或另一种游戏的牺牲品，人与人相互之间缺乏了信任，对生活的感受就难以相互诉说，相互分担，所以有咫尺天涯，在人群中的孤独。

藏歌或许不是唯一剩下的让人们相互以心换心的声音，很多少数民族的歌曲也有它极其民族而珍贵的一面，而少量的汉语老歌也是这样的打动人心，但是毕竟人们的钱越来越多的同时，爱唱的歌越来越少。

有时候把一切看清楚，就觉得悲哀，没有信仰的一生，即便拥有奋斗所有，怎会把生命弹奏得清脆而响亮，一句“天底下最自由的人。。。”，将牧人与所有人类分开，我们何其可怜，所有价值观赋予的名词解释全部软弱不堪，这一句“潇洒”唱得多么豪迈（其实歌者全然不经意，毫无炫耀之意），“吉祥的蓝天”。。。字字自然，诉说牧人的生活，我们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苦，牧人歌中不尽的甜蜜。

“马背是摇篮”，“马蹄是家园”，需要只有这些，因为少所以无所牵挂，一生的潇洒可以轻松无所牵挂，而这又是多少人离开人世前才幡然悔悟的，这个真经被牧人先天识破，于是世代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用肩膀扛起吉祥的蓝天，善良的牧人，天底下最自由的人，人世间潇洒的人。

可是这是只有牧人才可以享受的权力。

我不过偶尔见识着另一种极致的自由和膜拜，不能说我中了邪，可惜的是我永远无法那样。

2009。5。11

文字世界的国王，现实世界的胆小鬼

如果，文字是你的枪，你的子弹

你的锋利的刀子，请不要欺瞒我

去你的王国里当你的国王吧

我宁可在现实中做我的攀登者

如果文字只是用来形容我们呼吸的短暂

当你胸膛里蕴藏着无穷的能量

请一定，千万，陶醉在你的王国里

不要来窥视我现实世界的穷酸

如果一个诗人和他的文字是一种呐喊

那还是值得为其助威的。如果，如果

一切不过是造云雾的电动发弹器

为什么只敢躲在生活之外胡言乱语

我不是现实世界的国王，我卑微，我矮小

但我敢与巨人争高低。尽管

你的王国里有许许多多的同病相怜者

我只佩服真正敢作为的青年

我们生在不同的世界，同样顶天立地

你驾驭文字的潮水潮涨潮落

我抓住命运的铁钳死不松手

你被文字左右，我与真理为伍

2009。5。16

星际迷航

我们是一座座崭新的星星

没有睡醒的不算

总之，我们很清新

在蔚蓝色的海洋航行

航行是使命，唯一快乐事情

不是吗，敏捷的织女星

闪烁的天狼星......我们彼此致意

因为这是星星的海洋

没有高低贵贱

历史也可以随时篡改

四季不再纷扰我们的情感

用我们的情感而不是逻辑

当星球和种族濒临灭亡

用情感而不是智慧

乾坤混淆，勾心斗角无存

在这纯净的蓝色世界里

该怎么书写未来与现在

还是，电子时代

唯一的关于人类脚印的记录

2009。5。17 看完电影后

雨后

因为雨，这座城显得贞洁

不必在汽车尾气里穿梭

一边装出很尊严

一些钉子钉在柔软的肉心上

还好，没触底，当然更不会反弹

屋檐下，店主夫妇锁门出行

女人着宽松的衣裤，从容不必担心体面

我只亲近雨，这唯一公平的事物

记忆在一场大雨之后开始分叉

恍惚自己的名字，接着是一个人

这是接着要淡忘的还是其他的什么

我没有朋友，他们不留下名字

他们从不主动找我聊天

我不是诗人，我也不是巨人

我是一根雨中淋得浑身透湿的草

2009。5。20

看排队买房子

这样的场景应屡见不鲜

发生在眼前还是第一次

忽然觉得自己无欲无求

对于房子的热望已湮灭

房子里装的是生活

房子里装的是信仰

房子里装的是爱情

房子里装的是自由

这些我都一直享用

房子不过是件外套

2009。5。26

男猪脚

《我又乱想了》

我看见了他们

我害怕乡亲们互相耳语

互相诉说什么

当然，这是个大白天

阳光灿烂

他们又可能不会

乱杀无辜。

我怕这噪音，

怕这触摸可及的尸体

他们朝我笑了笑

打手势让我离开现场

走着走着

冒出冷汗，没有方向

像个被遗弃的人

这让我没法安宁

被驯服了么？

我又乱想了

我躺下去，失眠

黑夜用神秘的眼神

盯着我

仿佛一次次地

将把我的恐惧说出来

不！我先说出来：

“这山这水是我的故乡

这山这水是我的故乡

...... ......”

2009-6-11

《甘南（6）》

忍不住弯腰

狂风大作之时

我拾到一把很精致的腰刀

它嗜血过度的刀刃

叫人怜惜

朋友，你那边

还杀人放火吗？

2009-6-12

《你去拉萨了》

“带着母亲朝拜

我很羡慕”

四面清风

太阳很快落山

反复猜测：

天黑了之后拉萨变样吗？

颇章布达拉是白的

祖拉康是白的

周围村庄是白的

可天黑了之后

它们究竟是什么

颜色？

你来短信告知

说你已到拉萨的时候

我替你想了

这些不该想的

“你帮我留意下！”

2009-6-25

《话说去拉萨》

可谓惊叹：很多人不相信

至今我还没去过拉萨

我说不着急

我说一心一意地等一下吧

也需考虑重新

做一回人。在拉萨

不是谁都以人的身份去深入生活

因为我的心灵充满邪恶

因为我携带社会主义的标签

改革开放的标语、口号，

以及便衣的憎恨。

漫长的中年尚未开始

就患上了时代之疾病

我能洗清么？

同事的窃喜中能判断出

不久要去拉萨

到时让神摸摸我的骨头

给我说话的机会

2009-7-1

《如果有一天》

有一天

你的感冒好了

请一定要让我紧紧拥抱

尽管

有些脆弱

有些慌

2009-7-1

《兰州三天》

谁能激怒这人：

不眨眼、不愤怒

甚至不喘息。当我发现，身体发凉

胆结石发作之时

我又发现

这人声音低沉

不像被某人说的

杀气十足

依我看来

这三天内，我改变了自己的

判别观。或者

价值观。他缓缓地在我身边

躺下闭眼。一言不发。

就三天之内

他在练习走正道

越走越陷

2009-7-1

《像个罪犯一样抽烟》

烟灰缸里冒烟

我在读报充实自己，我习惯于这样

咬牙切齿地想进步

越来越发现：

期间我已软弱的不堪入目

一点也不像个罪犯

突然想到那次

犯罪的过程

悲伤哽在咽喉

还好，最后我没掉泪

因为相信自己

没走错路，只是。

话还没说完，又点了一根烟

直到说完为止

2009-7-1

《悼念·我的 1981》

“父母记得这个数字

姐姐也许也

记得一点：那年我救过人

救过母亲

如果历史能倒退，数年前的

那场别离

不会永久地缠绕我

‘母亲顺产，乡下的房屋宽敞明亮

我在床上滚落一边

全家人围着我笑 ’”

依稀记得这些，对你有用吗？

对面的记者点了点头，

继续访我，窗外下大雨

朋友来电说腰疼，怎么办？

从言谈举止中

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说：最后一个问题

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

2009-7-2

《乌托邦之时尚言辞》

抗震的时候

真想自己也跟着去

救灾一把

但是，我会突然

用悲悯的心情

回想躺在故乡的

抗暴死人

这一点上

我一点也不像解放军叔叔

你说对不对，领导

对不对嘛

2009-7-2

《与世界伟人谈心》

飞机坠落

火车脱轨

轮船下沉的声音

我听着怎么都像

念遗嘱

2009-7-2

《我的西藏特色》

——献给丹增尊珠

0，

“有人告诉我：

你是西藏人，我也是西藏人。”

“我是西藏人。

但我并非来自西藏。

从来没去过那里。

我却梦见

死在那里”

你又如实说！

1，

“在远离西藏的地方，

在黑夜的拐角，你

看见的不止眼前的景象，

一个面庞黑黝黝的姑娘日夜怀想，使我

悲伤；

一生。”

笑容慈悲

想起来就想流泪

多少亲人消失在那里，永不复返

又有多少悲欢

在这里延续——

“我生命中的上师，

今生誓死要与你相逢。”

彼此默念

就为了那恨铁不成钢的使命

“在我身体里早已扎下

这血缘的根。”

   2，

狂风呼啸——

酥油灯摇摇曳曳

“嗡嘛呢叭咪吽”

如此

惊心动魄的真言

怎样才能涌出被玷污的心灵？

匍匐在地

我只能从一个浸泡在即将同化的

种族里，想你们......

一群难民！

3，

我是西藏人

身份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颁发的

户口簿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颁发的

填个表、交个表

民族一栏要写；“藏族！”

领导偶尔会说：

“要跟党中央保持一致”

我说好，请领导放心！

日子过成了这样

才叫生活吗？

这么多年来

我总感觉自己有着很大的变化

始终为明天祈祷

担忧。

每一个春夏秋冬

我都如此痛苦不绝。难道这是

世俗之爱？

民族之爱？

4，

“我岂能不懂你心中的爱。”

但是，

谁的一声叹息打断了

     我们的聊天呢？

我们的母语

忍耐着，像一个弱小的生物

西藏，西藏„„

魔鬼缠身

一位僧人急忙地回到住处

歇息。

——他惊恐什么？

5，

心怀慈悲

正在绝望地活着

那位有身孕的姑娘目不识丁

偶尔用她的眼神告诉我——

“我也绝望地活着”

此刻，

天空静静黑了

我竟无话可说

6，

“你还好吗？

走投无路，我回到了西藏

又需要把身上的重量卸下来。”

突然想这样问你

“西藏是什么？”

官方网站告诉我

是铁路的尽头——“青藏铁路”

（ 已于 2006 年 7 月 1 日 9:00 全线通车，全长1142 公里）

是公路的尽头——

青藏公路(全长 1214 公里)

新藏公路(全长 2841 公里)

川藏公路（北线全长 2412 公里、南线总长为 2149 公里）

滇藏公路（全长 714 公里）

中尼公路（全长 2415 公里）

西藏是什么？

是矿产的资源：

目前已发现 101 种矿产资源，查明矿产资源储量的有 41 种，勘查矿床 100 余处，发现矿点 2,000 余处，已开发利用的矿种有 22 种。西藏优势矿种有铜、铬、硼、锂、铅、锌、金、锑、铁，以及地热、矿泉水等，部分矿产在全国占重要地位，矿产资源潜在价值万亿元以上。矿产资源储量居全国前５位的有铬、工艺水晶、刚玉、高温地热、铜、高岭土、菱镁矿、硼、自然硫、云母、砷、矿泉水等 12 种。石油资源目前也有很好的找矿远景。

西藏是什么？

是旅游的圣地：

因为当下去西藏乃一种

时尚也。

西藏是什么？

“西藏是异族的家园。”

西藏是什么？

是“上有阿里三山谷，

中有卫藏四河水，

下有多康六岗山”的

雪域高原。

我会绝望吗？

7，

“我在等人。”

“是你！”

把背了一辈子的影子，卸了吧！

此前，我答应过

帮你签这方方块块的名儿

回趟家乡

然后，去看看冷得像废墟的

寺院。一个僧人

一根火柴

你的眼泪在

面颊上结成冰。

8，

“标语连城

     口号如麻”

就像我某朋友诉说：

“末日就是即日，就是每一日。”

显然这属于

一种典型的话语暴力

但对知内情者来说

这是一种警示；权力允准的范围内

表述的事情

我们一直在遵守

但日子越来越黯然失色

失去意义

“我还是那个把念珠藏在心中的藏人吗？

深感羞耻！”

9，

“现实的西藏像一块石板，

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只能这样消磨自己，为小小的尊严而活着。

10，

“我们在西藏，

会成为难民吗？”

2009-8-9

男猪脚

 《此刻的绝句......》

为什么你的眼神携带忧伤

使我无法走神儿——

......丧失记忆，之后

依旧无法穿越

被一滴泪水淹没的故乡

痛苦早已沉淀

每一次呼吸

都让我想到浩渺的静。

月光黯淡；

大地内心的创伤，虚空与

独自燃烧的火苗

一切无边的美——

在我的吟唱中消失。

（为什么，总有许多问题

让我久久不能忘却。）

我抿嘴一笑

牵着你的手儿往西走

谁也无需描述那个晨早的隐痛

你说好吗，亲爱的？

2009-10-8

《祷词：诞生的迹象》

我知道这灿烂的日光。知道这闪电

如何劈开历代的

悲痛之处。比一切原先的爱恨

更加猛烈。此刻，你的躯体抵达这

美妙的瞬间，哭声连绵，众神颂唱的小孩缄默不语；

——直至最后破门而入。那么清脆的声音

必定直入了我的心脏：

“你诞生了。”——天空不爱你

大地一定会爱上你！

雨夜，伤怀。不至于埋下

损毁的理念。顺便记录：这错误的一代

马不停蹄，你又赶至——

一册经卷中的故乡，我知道你又一去不返

“爱人在天上。

你还在追随，繁复的怀念使你

引入菩提树下，念经„„

“西藏的地界，不知今生能否回到这里......

车子经过，卷起一阵尘土，

你流下了两行热泪！”

“谁在草原淘金？谁在高处念及那拨人的

思想。你转身的刹那，草木皆兵，前仆后继。

为的是那黝黑的土壤吗？

并不是我孤身一人便去凝视。我知道，

朝觐的路上，我一样会碰见给我

留下真身的人儿。

“......幽暗而荒凉。不过，请你千万别

说出这沦陷的秩序！”

悄悄从你的哭声中，挪开身子，显得异常兴奋。

此刻，阳光斜射出温暖。

离的远一些的肉体和伤口;

——终于惨不忍睹。比暗夜的尸体更加腐烂。譬如：

内心的肮脏。世上的斑点

掩埋祸心。也许你是这个时代的小罪人

——谁将拆开你的心脏？

2009-10-16

《守望还是离开，我的黑帐篷》

“我很爱你。和你不同，我热爱的还有这

接踵而来的袭击”

——眼里打滚的泪珠，不，千秋万代无动于衷的

身子，还没来得及

主动上前，一个拳脚

滚入一侧。

不，我又做梦了？

“我很爱你，在酒吧闲坐

醉酒的嘴唇微微颤抖，想问我

‘假如回到故乡，你还会想起我们互相询问的

这些词儿吗？’”

其实开口也不难；你只不过突然对

这片土地，产生了恐惧和厌恶，

我早已看穿。

什么都不必说。

“慢慢地，若干年后

大雪纷飞，淹没了大半个草原，我的祖父祖母

一声赶一声地咳嗽

直至喉咙出了血”

——这封信读得我浑身不适

感觉不能忽视的还有：

战争，瘟疫，逼迫等等

有毒的字眼。

“这个冬天，我提前进入了

一个不算熟识的空间

这与机缘无关。”

只是，这季节来势凶猛，没有任何预兆

“我只剩下这破旧的帐篷

还有一幅尊者的画像......”

“如果这个时候你对我表白爱意

我希望这是一个开始：

脸红。接吻。做爱。生儿育女——

成就一个家

——哦，美好的家。”

草原上，这是春天。我一开始就

说出一个真理：

“我的领土，是被热爱的

我心凄然眷顾„„”

2009-10-22

《天边的哭声》

“彻夜不眠——

基于绝望。既是肉体，又是灵魂”

两种肤色的人在聊天

融入生活。

“如果一定要我掉眼泪

请你吻我吧！

你的嘴唇带有故乡的气息”

“一个怕冷的人

在高处生活，忍耐着空无一物

没有终点”

“试图拉近距离

但悲壮的爱情无法抵挡

眼前的隔阂”

2009-10-22

《穿行，归属于大地》

“不需要任何理由来

打乱这轮回的秩序！”

“母亲和情人因挥别而冻伤的手

追随他们

就像青海湖追随着

两个女人的

恳求和泪水” ①

绕过这座山，你和我

就要各奔东西了。

注释：①引自诗人古马诗句。

2009-10-22

《回到自己的西藏》

“万籁寂静，精神的光芒慈悲而温暖

一张沉痛的地图上

我找见了西藏......”

“清晨细雨，讴歌着

闪光的母语

此刻，我终止了抒写——

我看见了

核心：经卷在燃烧

哭泣的僧人背起了即将断裂的使命

比远方更近。

其实是一座山抵挡了你的视线

犹如一地亡灵在缠绕

怀揣一把刀子的牧民

——我的同胞。

火焰巨大。你刺骨的

疼痛还在延续：

“双手合十，歌颂上师

这该是神示之上的引领，只为同胞听取！”

如果你投入高原

请和我一起叙述宫殿的寂静

“当万物归于寂静

梦见自己在怀念那颗奶桶中丢下的泪水

那是谁的眼泪？”

——我的西藏只剩下桑烟与祝颂：

十万经轮，不分昼夜地

旋转。貌似与神作舞。

“失散的亲人，在阳光中微笑不语

我是西藏最美的人儿！”

2009-10-22

女猪脚

最甜蜜的梦

记忆在迅速消退

情绪不够饱满

在莫测难辨的世界里

你出现了

像无数次登台那样

平淡，寻常

......

......

......

我不能从梦中直接清醒

因为醒了你就走了

外面下了好大的雨

我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

2009。11。10

看露天电影

踏过齐刷刷硬扎扎的稻田

吃力的“拖着”沉重的长条凳子

跟妈妈和舅舅去某某村庄

《蝴蝶梦》中那个神秘女郎之死

麦克西姆苍茫的眼神飘摇不定

美丽善良的苔丝悲惨的命运

就是在这些弯曲的田埂小路上闻听的

露天电影院坐落在一块方正的稻田里

有一帮孩子竟跑到银幕的后头——

我们则正襟危坐着，放映员经常

出小故障，全场男女老少屏住气息

那时候上小学五年级，爱跟小伙伴们

交换神话传说看，那些可爱的磨得破旧不堪的书啊

那些没有烦恼的烦恼，无非是：

耽误学习啦，爸爸生气啦，花圃里的花死了呀

诸如此类...没有黑暗的梦，梦都是彩色的

广播喇叭里整天放着电影插曲，天空呈点点金黄

哼哼小曲，童年就一点点消逝了

2009。11。10

私奔去草原

那些数落草原这不是那不是的人

都回到原始的野蛮人部落中去

那些厌恶草原歌声的人

都回到后机器时代的破铜烂铁王国去

那些发誓草原生活绝对不堪忍受的诗人们

继续躲在被吹捧的大奖文字里睡你们的大觉吧

今天，我们约定一同奔赴草原

她可以是一片新的蓝天

一块潮湿的绿地

一阵撩人的风

或许

只是一小段冲动

任高原的劲风吹皴我们光滑的皮肤

烈日将射伤我们滞涩的双眼

沼泽考验着我们患严重关节炎的膝盖

寒冷则刺激都市特色的，矫揉造作的神经

亲爱的，我们相约去草原

这是很久以前就说好了的事

草原的星星已落尽

上面还有一轮辉煌的明月

2009。11。11

萱作-上海萱诗文化

诗歌创作，戏剧创制，电影书写，艺术教育

萱作诗电影欢迎您！

以电影书写诗歌，视听的文学盛筵！

弘扬＂真、善、美＂诗歌精神

传播诗歌文化和电影艺术！

萱作电影书写平台。萱作诗电影是萱作电影书写的实验作品，研究并践行诗歌与电影的融合艺术，秉承作者电影的创新风格，在艺术电影中独树一帜，目前主要开展远征军主题和走向西藏主题等方面的深度实践，与萱梦诗剧场共同建构起萱作诗歌文化艺术的肌理和外媒。同步打造萱作文化众筹平台，与众多优秀的文艺同仁共同开创中华文艺复兴新局面！让上海有诗，上海有好诗！上海亦有真正诗意的生活！萱作-上海萱诗文化的梦想：让人们诗意栖居！成为上海的诗意文化名片。

萱作（跨界）众筹平台源自萱作文化、金融、地产高端分享社群萱作社群，社群文化“自强不息，义勇忠诚”、“坦诚、友善、互助与合作”，发挥萱作诗歌文化凝聚力作用，搭建金融、地产与文化的桥梁，创新价值，探索实践跨界共享经济，已运营六年，借助互联网新媒体线上线下一体融合，目前正在迅速发展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