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帝皇与基因原体的讲话器-12
“你真的确定要看这些吗？”和其他跃跃欲试的兄弟们不一样，基里曼对待这一集的态度看上去忧心忡忡。
“怎么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的父亲是怎么看待我们的？真心话。”荷鲁斯诧异的看了眼自己的这位兄弟。
“不，我是说……好吧，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头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基里曼指了指标题，“原体悲观论，字面意思，他是悲观消极的，必然不是什么好评价。”
“所以你还是对你的马桶圈和蓝精灵念念不忘。”福格瑞姆吐槽，“事实上我觉得这些事情不能一概而论。咱们可是有十八个兄弟，我们的父亲总不至于一句好话都不说——比方说我，对吧？”
“福格瑞姆，可别忘了，泰拉评选最佳荣光女王的获奖得主是第十五军团的万丈光芒号，而不是你的帝国之傲号。”多恩说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
“什么？！谁当的评委？他们难道都是瞎子？我质疑这场评选的公正程度！”福格瑞姆听到这里顿时大吃一惊，立刻站起身子，“你知道它花费了我多少心思吗？第三军团的旗舰建造时间可是其他同规模舰船的三倍！”
“同时你也是把火星的铸造将军们折磨的够呛，让他们表示再也不接受第三军团的任何舰船的改造委托了。”费努斯补了一句。
“有一说一，比起你那艘被香水腌渍入味的旗舰，我宁愿选马格努斯。”察合台可汗评价道。
“是啊，真的会有人觉得在旗舰上盖歌剧院是好主意？我们可是来打仗的。”佩图拉博评价也是毫不留情。
“所以怎么了？”福格瑞姆完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你们不也在旗舰上装了不必要的功能？比如说角斗场和教堂？”
“信仰就是力量。”面对指责，洛嘉面色不变，“我们军团的牧师在战场上的实际作用不可或缺。这在漫长的远征当中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实。”
“怎么？我的角斗场广受其他军团兄弟的好评，各路军团里的好手们都视能够登上征服者号的决斗笼而感到自豪。”安格隆不以为意。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付出了努力，但这并非有效的，反而弄巧成拙。”荷鲁斯笑了笑。
“那那些该死的图书馆又是怎么说的？”福格瑞姆并不死心。
“得了吧兄弟，你那些歌剧只有你们自己懂。”黎曼鲁斯笑了笑，“至少马格努斯的那些收藏我还能烧了充当燃料。”
“嘿！你要对我的宝贝们做什么？！”
“但是我还是要说，马格努斯的旗舰确实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多恩给出评价。
“事情就是这样。”马格努斯得意的笑着，“普罗斯佩罗出产的黑白大理石搭配我精心布置过的布局足以让每一个登上万丈光芒号的人都惊叹，并沉浸在智慧的海洋里。”
“真是个死宅男。”基里曼嘟囔着，“闲聊到此为止，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基里曼，我的兄弟，你不是不想看这一集吗？”伏尔甘问道。
“比起在这无限扯皮的永恒折磨，我还是选择短痛，赶紧把这三十集放完然后各回各家吧。”基里曼想起一万年之后的极限战士的那副蠢样，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因为那个让人不安的未来，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去做。”
眼下，福格瑞姆气嘟嘟的，显然十分的不服气，对其他不懂得欣赏高雅艺术的兄弟们满嘴抱怨，显然他的旗舰没有夺得桂冠简直比让他打了败仗还难受。
“荷鲁斯，你来放吧。”闹剧结束，帝皇开口吩咐。
“好的，父亲。”荷鲁斯激动的将磁盘放进了放映机器内，心里想着他的父亲可能对自己的看法。
我们是新秩序的神，我们是军团之光的烈阳
“这又是什么东西？”荷鲁斯有一些蒙圈，“怎么上来就唱上了？而且这个歌词……父亲，这是你唱的吗？”
“我可不会自大到这种地步。”帝皇矢口否认。
“愚蠢，这东西叫做片头曲。”福格瑞姆开口了，但他还没有从刚才的失败当中走出来，语气没有了先前的那样轻松，“以前的影视作品里面都有，我反而很意外直到整个剧集超过了三分之一才想起来做这个。”
“好吧，让我们继续。”
我们是死亡太阳的中央。火与炎，我们合而为一。
“停！”荷鲁斯猛的一拍自己座椅上的扶手，大喊了一声暂停。这一声足够巨大，以至于让负责播放的技术神甫古莫森都吓了一跳。
“战帅大人，您这是……”
“倒带！”不光是荷鲁斯，其他的原体兄弟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因为在刚才的片头曲里，有过那短短的一个片段，展现出了一个足以让人不安的场景——而作为半神 的基因原体，是不会错过那短短的一瞬间所想要表达的信息的。
“好，就在这里暂停。”荷鲁斯的脸色更加苦涩。如果说荷鲁斯先前还寄希望于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那么现在的他内心里只有绝望。
影像内，是一副画。
背景里，一个巨大的荷鲁斯之眼占据了上方，这让每一个登上过第十六军团旗舰的兄弟们都意识到——这里是复仇之魂的舰桥主甲板上。
在整个图像的右方，是身着金甲的帝皇——他们的父亲，手持烈焰之剑，面容坚毅沉默的看着前方，好似如临大敌。
而与之相对的，帝皇所对立的，则是另一个巨人，他左手带着一个巨大的，不知名的动力爪，狰狞的装饰展现着让人不安的危险，右手所持的乃是被称之为“破世者”的战锤——这把战锤由帝皇亲自为其锻造，并在其被授予战帅之衔时被当做礼物送给了荷鲁斯本人，绝无作假的可能。
而最让原体兄弟们感到惧怕的，便是这幅图像的右下角。
身着金甲，一头金发，背生羽翼的男子面容痛苦的躺倒在地，而荷鲁斯的右脚则践踏在他的胸膛。
“这真的是我吗？是我，荷鲁斯·卢佩卡尔吗？”荷鲁斯看着这幅仅有短短不足一秒的图像沉默不语。他的自问也是所有兄弟的疑惑。
在所有原体兄弟，包括大远征时期的所有阿斯塔特们的眼里，新晋战帅荷鲁斯是一个谦逊，自信，具有领导能力，精力无限的领袖。
而在这幅图像里，这个满脸狠厉，傲慢，愤懑，仿佛仇视一切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泰拉在上，这到底是怎么了。”基里曼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一直所尊敬的兄弟荷鲁斯变成这副模样。
“我收回我先前的那番话，这才是我连做梦都不会梦见的最糟糕的景象。”多恩说道。
黎曼鲁斯和莱恩没有说话，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满脸都是迷茫与困惑的荷鲁斯，只要他们察觉出此时的荷鲁斯脸上所展露出来的情绪有一丝一毫的虚假，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动手。
“为什么会这样？！”伏尔甘脸上的痛苦是不加掩饰的。
“这可不能用意外来解释了。”福格瑞姆叹气，同为较早回归的原体，他与荷鲁斯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他当然愿意相信所谓叛乱的言论是一场意外，因为以他对荷鲁斯的了解，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会发生的。然而残酷的现实赤裸裸的摆在每一个人的面前——荷鲁斯举兵叛乱，并杀死了圣吉列斯，帝皇登上复仇之魂，与战帅兵戎相见。
但是让一众兄弟感到意外的是，作为这个场面的另外两个参与者——帝皇与圣吉列斯，在看到这里的时候，情绪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果然，这一切还是发生了。”最后，叹气的是帝皇。
“父亲，您早就知道我的背叛？”以往一向能言善辩的荷鲁斯在此时说话很是支吾。
“我预见到了我的子嗣们的背叛，但我无法确定是谁发起了它。”帝皇坦言，“不过我知道我应该怪谁——那些蜷缩在亚空间的懦夫们。”
“可是父亲，既然您知道会有人军团背叛，为什么不事先阻止预防？”基里曼不理解。
“因为我赶时间。”帝皇坦言，“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回到泰拉的计划，那么你们就应该知道我务必争分夺秒的完成这项计划。但从这个未来的结局来看，哪怕是我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包括我最器重的两个儿子的死亡，我也依旧没能挽回一切。网道计划的失败促使整个人类种族的命运无可挽回的走向了黑暗。”
“看来我并不值得这个职位。”沉默半晌，荷鲁斯痛苦的闭上眼睛，“如果我当上战帅之后会变成这样，并且亲手杀死我的兄弟，那么我便不值得这个荣誉。”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子走到帝皇面前：“父亲，请您收回我的职务，在知晓我在未来的所作所为之后，身为罪人的我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带领帝国继续前进了。”
“不，你错了，兄弟。”没想到，率先站出来劝阻荷鲁斯的，反而是圣吉列斯，“这只是未来还未发生的事情，事实上我们仍有机会挽回这一切，只要我们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我们或许能够让这个可憎的未来不会成真。”
“圣吉列斯，我的兄弟，我可是亲手杀死了你。”荷鲁斯不是一个逃避现实的人，他的罪恶感来自于他自身，哪怕周围人原谅了他，他也不会轻易饶恕自己。
“在册封战帅的前一天晚上你曾找过我。”看着已经被罪恶感淹没的荷鲁斯，圣吉列斯叹气，“那时，帝皇已经确定了由你来担任帝国战帅的职务，你来问我，问我是否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事实。”
“可你告诉我，你没有见到过那样的未来。”荷鲁斯很诧异，为何事到如今他的这位兄弟要提起这个。
“因为我欺骗了你，我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切的发生。”圣吉列斯点头。
“一切？什么一切？”
“我预见了一切，包括你成为战帅，并为帝国来带无尽的战争，并且我也会死在你的手中的这一事实。”圣吉列斯坦言。
“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荷鲁斯大惊失色。不光是他，其他的兄弟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意外之情。
“告诉了又如何？”圣吉列斯说道，“那些只不过是我的妄想罢了，就像康拉德那样。为了一个只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幻想就放弃眼前一切，那是愚蠢的。”
“可……可这已经被证实了啊。”马格努斯说道。
“所以我才会选择将它说出来。”圣吉列斯点头。
“但我们看这些来自未来的影像只是偶然事件，而且还有更多的细节我们无法得到。”多恩也开口了。
“因为我相信事在人为。”圣吉列斯说道，“或许你们不会认同我的想法，但我不会被那些虚妄的预言所干扰，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做，并极力避免糟糕的事情发生。”
“可这不就成了坐视一切发生吗？”基里曼说道。
“难道改变就能让事情变得更好吗？”圣吉列斯的回答让基里曼沉默，“当我预见一个人的死亡的时候，请问他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而死’，还是因为他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而死’呢？”
“可是……”
“反抗命运的前提是你已经相信预言的命运会发生，但我至始至终都不承认，也不否认它，我只做好我自己，不受那些幻觉所困扰。”圣吉列斯坦言，“如果它真的发生了，我就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弥补它，修复它，坦然的面对它。”
“如果康拉德有你一半的想法，他或许就不会如此的痛苦了。”荷鲁斯听到这里感慨，“圣吉列斯，你才是最通透的那个人。”
不得不说，第十二集的开篇就给了在场的所有人无与伦比的震撼。
这他娘的是什么？
所以，呃……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使用心灵感应与其他人联系？
“好吧，这确实是之前我在考虑的问题，但由于之前那个场面过于震撼，我现在根本没有纠结这个细枝末节的心情。”察合台可汗与大多数兄弟的关系虽然并不能说糟糕，但也亲切不到哪里去，但唯独荷鲁斯是个例外。对于战帅未来的背叛，他也是最难以接受的那一个。
“我有一个猜想。”马格努斯接了话，“这或许是因为禁军天生对灵能几乎没有任何天赋导致的。”
“或许，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可惜的事情。”康斯坦丁对此毫不在意。
我刚要表扬你在阻止审判庭这件事儿上干得不错。然后我就想起了你的大脑是多么迟钝。我当然可以与其他人进行心灵通话。因为我他娘的是帝皇。
“这件事是真的。”马格努斯点着头，“人们常说荷鲁斯是帝皇找回的第一个子嗣，但实际上当我降落在普罗斯佩罗不到一年之后，随着我自身的灵能力量的觉醒，我就已经可以和远在神圣泰拉的父亲进行交流，并得到他的远程指导。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才是第一个被父亲发现的原体子嗣。”
啊，呃……所以，为什么您不早点这么做？比如说在安装讲话器之前？
我当然这么做过，你这香蕉人！实际上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真的？啊，我从来没听过。
你使用过心灵感应吗？
没有，陛下。我觉得我不是灵能者。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吗？康斯坦丁阁下？”福格瑞姆说道，“因为你们对灵能的彻底屏蔽，以至于在这长达一万年的时光当中，你们都对帝皇的话语视而不见。”
“闭嘴，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原体的背叛，这一切本不该发生。”康斯坦丁反驳
好了，快特么闭上你的嘴巴。你显然没有意识到使用心灵感应交流是非常困难的。
“显然我们的父亲撒谎了。”马格努斯说道，“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比方说我现在就能联系上阿里曼把我的房间立刻打扫干净。”
“但这并不能足够说明问题。”多恩说道，“你的灵能也是十分强大的。”
“哼，你们这些土包子。”马格努斯不屑的说道，“在普罗斯佩罗，生活在提兹卡的一般民众去餐厅点餐都是直接通过灵能告诉厨师们想吃什么。我们正在不遗余力的探索着灵能这一力量为人类服务的道路。”
但是陛下，难道您不是这个星系最强大的灵能者吗？使用这一点点的心灵感应难道不应该像一边随便溜达一边干掉成片成片的手无寸铁的灵族一样轻松吗？
“瞧，哪怕是这个对灵能一窍不通的禁军也能意识到这一点。”
这在过去确实很简单，但在我的灵魂被束缚在这个永恒折磨撕碎之后，我慢慢的确实感受到我的灵魂正在被亚空间扭曲，我的肉体在痛苦当中衰退。而我却不得不活在这样的每一秒里。
“我很抱歉，陛下！”得知了帝皇的境遇，康斯坦丁满怀愧疚的说道，“是我们辜负了您。”
“父亲，既然坐上这个王座是如此的痛苦，而听您的语气，您坐上这个王座也实属是个意外。那么问题来了，在您最初的设想当中，这个王座是为谁所准备的？”荷鲁斯提出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关于这点我也很疑惑。”帝皇坦言，“信不信由你们，这个王座本质是用于控制网道自身的装置，它本不该有如此的负担。”
“本不该吗？”
陛下，永恒的痛苦？精神失常？您的灵魂正在被撕裂？！真的？
你不用提醒我我刚才说了些什么你这混账。我还没有老年痴呆。
我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我很抱歉，陛下。
“所以，父亲，这东西到底是怎么从一个负担不大的设备变成了一个持续了一万年的刑具？”多恩的疑惑也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
“造成这样的结果的原因有很多，但我想最大的可能性还是网道本身被破坏了。”帝皇思索了一下，“因为哪怕一万年之后，帝国依旧在使用亚空间折跃引擎进行远距离航行。”
这难道还不明显吗？我已经在这个该死的王座上腐烂了一万年，我不间断的在给矩阵供能并与亚空间的恐怖存在不停的战斗。这TMD可不是在公元散步，你这蠢蛋。光是坐在这里不能走动就足够让人恐怖了。你能想象我抽筋时的感觉吗？
“确实，如果让我坐在椅子上什么都不能做一万年我肯定会疯掉的。”黎曼鲁斯光是想象这样的场景就感到害怕。
“但是，父亲，亚空间的恐怖存在是什么东西？”伏尔甘疑惑，“您坐在这椅子上不是为了守护网道吗？”
“这其中有太多的问题了。”荷鲁斯摇着头。
还有，自打我被放到了这里，我的鼻子就像有割草机在旁边似的，痒个不停。虽然我知道它并不存在，但我还是觉得痒。而且我知道这该怪谁。
“父亲，您在一万年之后没有鼻子。”多恩说道。
“我知道，但这并不是问题。”帝皇语气冰冷，“我知道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如果是它的话，他一定可以让你在没有某些东西的时候也能感受到其存在的痛苦。”
“它？某种异型？”福格瑞姆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差别。
“安静，孩子，不出意外的话，下面我们就会见到……”帝皇顿了一下，看着变换的场景，“那些东西。”
纳垢，我憎恨你和你所代表的一切，但我不得不承认幻影痒是你最棒的发明！
“砰！”椅子倒塌的声音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猛地站起身子的马格努斯身上。
“兄弟，你怎么了？”其他兄弟还没从眼前的这幅景象里反应过来，之间马格努斯已经面色惊骇的站起身子，脸色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啊？我？哦……我啊，那什么，没啥，我只是，只是被这些东西的丑样子给吓着了。”马格努斯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真是个书呆子。”黎曼鲁斯嘲笑。放在平时，面对野狼的嘲笑，马格努斯定会大声辩驳，但他现在没了这个心思，他安静的扶好自己的椅子，默默的坐了下去。
但在马格努斯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他的内心却是翻涌着惊涛骇浪。
为什么？
因为这个声音，他听过。
那还是在马格努斯刚刚接管第十五军团的时候，那时的千子正受困于严重的血肉畸变当中，彼时的阿里曼濒死，整个军团凋敝人数不过一千。
但是雄心勃勃的马格努斯发誓自己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拯救军团。幸运的是他成功了，也正是因为此举他向他的军团和帝皇证明了他拥有统治第十五军团的才能。
但没有人知道的是，马格努斯到底是怎么找到解决血肉畸变的方法的——除了他自己。
坐在椅子上，马格努斯又回想起了那一天，他的精神伴随着灵能力量在无穷无尽的知识海洋当中探索，苦思冥想只为找到解决血肉变异的方法。
而正当他苦恼于自己所面临的困境时，他在这片精神的海洋当中大喊，若是能得到解救军团的办法，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成交”
这是那个时候马格努斯耳畔聆听到的声音。随即他的右眼一阵刺痛。
就这样，当马格努斯回到现实的时候，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他的右眼，但相对的，治愈血肉畸变的知识也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脑海。
那是的他只觉得这是自己的幸运，在精神海洋当中的涟漪引起了某些独特存在的瞩目。但显然，从父亲的态度上看，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好货。
看来我必须想办法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马格努斯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一切查个水落石出。
“这些东西真是丑陋。”福格瑞姆打量着屏幕上的亚空间邪神。
“背景那儿是恐惧之眼吗？”荷鲁斯扭头问向了佩图拉博。
“是的，我确定。”从小看到大，佩图拉博不可能认错它。
“他们是恐惧之眼里面的东西，也就是父亲您说的……恶魔？”基里曼好奇的大量着屏幕。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我们的房间光线似乎变得更黄了。”费努斯说道。
“很敏锐，孩子。”帝皇点了点头，“我刚换了氛围灯，喜欢吗？”
“不，我只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费努斯摇着头。而帝皇只是微笑。
刚才他用自己的力量将整个房间包围了起来。他的孩子们并不清楚，对于亚空间邪神，哪怕是单纯的直视他们——即便不是真正的本体，而是一个虚假的幻象。也会对原体们的精神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所以预感到这一切即将发生的帝皇预先将他们保护了起来。
就快了，那个讨厌鬼即将无法忍受肉体之痒……就凭他那腐烂的身体。
然后它就会爆发，毁灭人类，并加入我们成为一名新的混沌之神！
就像计划的那样！涅嘿嘿嘿嘿！
“父亲，这就是他们的计划？通过不间断的瘙痒让您的精神崩溃？”基里曼摇着头，“这真的能奏效吗？”
“或许。”福格瑞姆的语气也有所摇摆，“我记得康拉德和我提到过有关拷问方面的内容，据他所说痒这种感觉是无法通过任何方法规避的，在疼痛或者精神层面的折磨无法奏效的时候痒往往能起到奇效。”
“父亲，您真的是神。”洛嘉激动的无以复加，当他的推断得到证实的时候他受到了巨大的鼓舞，“我终于知道您为什么否定自己为神了，因为您还未抵达那个阶段，但我相信或早或晚您都会……”
“闭嘴！兄弟。”黎曼鲁斯的大手按住了喋喋不休的洛嘉。
这所有的痛苦和折磨让我嗨的不行，随便谁来帮我个忙，请把这柄链锯斧塞进我的身体里，然后尽情的转动吧！
究竟是谁TMD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老子的链锯斧！！！
“我们在看什么东西？”荷鲁斯愣住了，“恐惧之眼里面的东西都是这样的蛇精病吗？”
“他们的自娱自乐氛围倒是和一万年之后的马库拉格相似。”福格瑞姆开着玩笑说道。
“嘿，你什么意思？”
哦，陛下，您为了人类的延续而忍受如此残酷的命运。您确实是我们种族最伟大的守护者。
写了，这样的赞誉我已经有很多了。是的，坐在这王座上这么长时间，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怪不得您老是说脏话。
“哈，这点我能理解父亲。”黎曼鲁斯笑着，“说脏话能够有效缓解自身的压力。”
“但我想应该还有其他更加合适得体的舒缓压力的方式。”基里曼并不认可这个观点。
“但我们能对我们的父亲要求那么多吗？”黎曼鲁斯指了指屏幕，“瞧我们的父亲只剩下一张嘴了。”
“嘿，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父亲虽然坐在这张椅子上，但他依旧可以通过‘拉’出亚空间风暴来给帝国带来更多的灾难。”马格努斯回答。
“我还在这里呢。”帝皇忍不住开口了，“或许我可以打你们的屁股一顿来舒缓我的压力。”
闭上你的禁军臭嘴，我该死的鼻子都TM快杀了我了，这真的该死。
呃，我知道了，让我们换一个话题吧，或许这样能让您舒服一些。
那就快TM的换！我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亚空间风暴正在袭来。
“父亲，您不该讲这些痛苦转移到无辜的凡人身上。”多恩坦言，“即便这些痒真的很折磨。”
“是啊，即便想要发泄，为什么不选择在那些帝国的敌人那里施展您的力量呢？”
呃……哦……所以那些叛变的军团怎么样？哈。
你是认真的？！是的，多谢你提醒我这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禁军真是个蠢蛋。”荷鲁斯痛苦的闭上了眼。
“是啊。”没想到，荷鲁斯的这句感慨既然得到了康斯坦丁的赞同。
“但是，他说的不是叛乱原体，而是叛乱军团。”基里曼说道。
“这很正常。”荷鲁斯说道，“作为阿斯塔特们的基因之父，他们对我们的忠诚是源自本能的，当我们反叛帝国之后，他们也即将面临选边站的情况，是继续忠诚于帝国，还是选择追随他们的父亲。”
“哼，这就是我不喜欢你们的原因。”康斯坦丁坦言，“你们这些在情感上具有缺陷的阿斯塔特们总是将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看得太重，以至于将它们凌驾于帝国的利益和对帝皇的忠诚之上。”
“但我想并不是所有的阿斯塔特们都会变成这样。”圣吉列斯辩驳，“至少圣血天使，极限战士，帝国之拳还有太空野狼和火蜥蜴在一万年之后依旧存在，并持续性的为帝国而战。”
“但这并不能挽回你们曾经犯过的错误。”康斯坦丁说道。
各位，你们必须听一件事情。
那最好很重要，编号87453。我们正忙着检查这块金属呢。
“所以我们来到了机械神教这边。”费努斯见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红色的罩袍，金属的义眼，无数嫁接的仿生义肢，“一万年后的他们几乎没太大的变化嘛。”
“这或许是件好事。”基里曼说道，“就我们这一路走来的经验，在一万年之后，变化就是退化。”
我们已经受到了一条十分有建设性的消息。
哦，他们终于把面包机修好了吗？
比那个更好，他们在太阳星域边缘找到了新的STC碎片，在一个叫做Orior sub-sector的星球上。
“等会儿，这不是先前那个暗黑天使提到过的星球吗？他似乎在上面准备着什么计划。”荷鲁斯疑惑的说道。
“我不清楚。”莱恩率先开口。
这……是真的？
是的，一支远征舰队已经在前往那里的路上了。
哦，我才给我的袍子上了油。
“所以这也是一段暗线，示意将来会有跟多的事情发生在暗黑天使和机械神教这一边。”圣吉列斯推断。
“暗黑天使和机械神教？这是我见过最不搭的组合。”罗格多恩摇头。
“那帝国之拳和钢铁勇士呢？”福格瑞姆明知故问。
“我觉得可以，我们彼此都能发挥出最佳的优势。”多恩坦言。
“我可不这么想。”佩图拉博恼怒的反驳了这个看法。
啊哇哦，我……我还活着？我的老天爷，我居然还活着！
“老实说我也很意外，那灵能波动的强度连我都吃惊。”马格努斯说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身处那样的能量风暴中央还能活命真是奇迹。”
马格努斯，福格瑞姆，佩图拉博，莫塔里安，洛嘉，康拉德，安格隆，阿尔法瑞斯欧米冈，还有该死的荷鲁斯。我的儿子们，使用了我自己的基因，在露娜的基因实验室被创造出来，可他们居然TMD背叛了我！
帝皇报出这一连串的名字之后，所有的子嗣们都沉默了。
“好了，我们总算知道到底谁才是叛徒了。”基里曼深深的叹了口气。虽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但他还是惊叹于这场战乱的规模——九位原体，九个军团，帝国军事力量的半壁江山参与了这场由战帅荷鲁斯发起的叛乱。
“看得出来我们的战帅大人手腕了得。”黎曼鲁斯目光不善的看着荷鲁斯。
“让我们瞧瞧……”圣吉列斯，“荷鲁斯，马格努斯和洛嘉我们已经知道了，安格隆和康拉德的背叛也不是不能推断出来。”
“哼，要我说我还挺乐意听到将来的我有机会给我这个父亲一拳的。”被打上叛徒的烙印，安格隆不以为意。他的心自一开始就没打算献给帝国。
“至于佩图拉博。”基里曼迟疑的看了一眼这位一直以来劳苦功高的钢铁之主。
“怎么了？”察觉到视线，佩图拉博毫不畏惧的反问。
“我觉得他只是想和多恩好好打一场。”察合台可汗的话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认可。
“确实。”
“我想也是。”
“大概就是这样。”马格努斯也赞同，“如果多恩背叛了，那么站在忠诚方的就是佩图拉博了。”
“我不会背叛。”多恩否认了这个假设。
“那莫塔里安呢？我的意思是他虽然也是个怪胎，但我觉得他没有理由啊？他向来不喜欢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巫术不是吗？”
“比起那些，我更想知道那个叫做欧米冈的人到底是谁，我可不记得我们有这一号兄弟。”察合台说道。
“这个你自己找机会去问阿尔法瑞斯本人吧，前提是你真的能找到他。”基里曼摇头，“不过说起来，从刚才开始福格瑞姆还没说过话呢，他不是一向都是个大嘴巴吗？”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我们光荣而忠诚的第三军团怎么可能叛变！”和其他有心里准备的原体不一样福格瑞姆是最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选择背叛帝皇的。
他和荷鲁斯的关系交好这点不假，但荷鲁斯和每一个兄弟的感情都不差。为何自己会选择背叛这一点是在是让他无法接受。
“福格瑞姆，你冷静点。”看着因为得知了自己和自己军团背叛的福格瑞姆作为他的好友，费努斯只能安慰。
“冷静？你教我怎么冷静！”福格瑞姆烦躁的怒吼，全然没有了原先的从容优雅。
“无论如何，你先好好的坐下来，我们……”荷鲁斯也开口。
“我怎么可能坐得住啊！我现在就要……呃……唔……”焦躁的抓着头发，福格瑞姆的脸上满是惊慌和焦虑，他话说到了一半，突然脸色一变，竟然呕吐了出来！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费努斯立刻关切的走上前去，“你是吃了什么东西？”
“不，我看的精神状态推断他只是单纯的因为无法接受自己的事态导致情绪上无法接受的症状，并非他真的中毒了或者怎么样。”马格努斯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也就是说，他那个过于追求完美的性格让他无法接受自己堕落了的事实？”察合台有些难以置信。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圣吉列斯点头。
“兄弟，你先坐下，随便喝点什么吧，这样你会好受些的。”费努斯说完递上了一杯酒。
“嗯。”瞬间憔悴下来的福格瑞姆抓过酒杯将被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全然没有了先前的那副优雅姿态，“费努斯，我恨你！”
酒水下肚，福格瑞姆算是冷静了一些，只见他低着头抱怨起了他的兄弟。
“我？我怎么了？”费努斯一头雾水。
“如果我真的犯下了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过，你为何没有来阻止我？”福格瑞姆绝望的呐喊。
“我……”费努斯无言。
“唉算了，孩子们，先继续看吧。”帝皇也觉得自己在这种气氛下不适合开口，只能督促古莫森继续播放。
啊哦！好吧陛下，至少黎曼鲁斯，费努斯马努斯，伏尔甘，罗格多恩，罗伯特基里曼，圣吉列斯，莱恩艾尔庄森，察合台可汗以及科尔沃斯科拉克斯仍然对您保持忠诚。
这TM不够！我的意思是，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我TMD是一个好父亲，即便他们有着各种各样显著的缺陷。
“好父亲？嗯？”谈到这个安格隆第一个不乐意，其他几个兄弟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他们显然对帝皇的这番自吹自擂不是很满意。
“父亲，我不同意您的看法，您并非一个好父亲。”罗格多恩直言。
“谢谢你的提醒，多恩。”帝皇不动神色的回答。
马格努斯是一个书呆子和灵能者，并且从来不会直面比他强壮的兄弟们。
“嘿！这么说过分了。”马格努斯就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脚，“我确实不喜欢出门和打架，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回避争斗。”
“得了吧，你宁可用灵能来给自己取一杯水也不远用走的，你这书呆子。”马格努斯的辩解换来的是黎曼鲁斯毫不留情的嘲笑。
福格瑞姆是一个娘娘腔的马屁精，他甚至还幻想着有一头比我还秀丽的头发，不过他迄今为止都还没有成功过。
“我不是马屁精！”福格瑞姆怒吼，不过他的心里很是惊讶，因为他确实曾叮嘱拜尔研究过灵族关于的头发养护这方面的技术。
“至少你没有否认‘娘娘腔’这一点。”察合台可汗笑着，“我很高兴你还拥有自知之明，兄弟。”
佩图拉博总是充斥着暴力和孩子气，当他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总是抱怨个不停。
“在这方面，父亲的评价很是中肯。”罗格多恩点着头，但却让钢铁之主的怒火被点燃了。
“住嘴！你们根本就不了解我！”佩图拉博气的将手里的杯子摔碎。
“佩图拉博，动作轻点，那是我的衣服。”帝皇指了指他身上的那身金色袍子。
“用不着你来管！搞坏了我会赔偿！”佩图拉博别扭的把脸别了过去。
莫塔里安从我见到他的那天起他身上就有一股厕所的味道。
“父亲，那种味道其实源自巴巴鲁斯当地独特的气候所导致的。”莫塔里安不在现场，替他说话的职责便落在了荷鲁斯的身上。
“哦，我还以为整个第十四军团都有这个味儿也是来自基因种子呢。”
洛嘉是一个被洗脑的，有受迫害妄想症的唱诗班小屁孩。
“当然，父亲，我只为您唱诵赞歌。”洛嘉得意的说道，仿佛这不是批评，而是夸奖。
康拉德不能忍受哪怕一丁点阳光，并一直被一个关于黑暗未来的幻想所困扰着。
“现在看来，这个幻想未必是幻想。”罗格多恩坦言，“看来当初康拉德说的是真的。”
“康拉德？他说了什么？”荷鲁斯问道。
“当然是他那关于未来的古怪预言。”
“哦，那个我也听说过，但那不是一派胡言吗？”基里曼问道。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多恩的话让他的兄弟们陷入沉思。
“也就是说，康拉德见到的，正是这个系列视频的内容，也就是未来即将发生的？”伏尔甘说道。
“是有可能发生的。”圣吉列斯纠正，“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么多，那我们就有让这一切的疯狂停下来的机会。但我们不可贸然行动，我们必须彻底弄清楚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生的。”
安格隆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就像是一个惊天动地，毫无道理的疯子。可能是因为他脑子里的那些该死的钉子在作祟。
“我可不在乎你怎么看待我。”安格隆挑衅的看了眼他的父亲，“我从被你找到开始就没有信任过你。”
“至少我们父亲能够意识到安格隆的一切痛苦都源自那些该死的钉子。”伏尔甘说道。
“别把我说的像个傻子，如果可以我也想把那些该死的钉子全部给拔了。”帝皇不满的说道。
阿尔法瑞斯欧米冈有很多不明的问题。
“就像他们的军团那样永远搞不懂。”哪怕是善于敌后破坏的暗鸦守卫也不怎么喜欢阿尔法军团。
至于那个该死的荷鲁斯，一开始的时候还十分的友善，但当我离开，并开始充当大远征的先锋之后，他便不再信任我，还带着叛乱的军团围攻泰拉，并害的我坐到了这个该死的王座上。
“等会儿？荷鲁斯你还打到泰拉上了？这是怎么做到的？”多恩表达了他的惊讶，“由我负责的太阳系防务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让你轻易的接近泰拉的轨道上空。”
“是啊，跟别说暗黑天使，圣血天使和我的极限战士构成的三个主力军团。”基里曼难以置信。
面对来自父亲的指责，荷鲁斯本人则如芒在背，帝皇的话正是他现在所想。按照帝皇的说法，一旦父亲什么都不说的离开泰拉，那么在成为战帅之后自己的疑心病就会越来越重，最终导致了自己的背叛。
荷鲁斯只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再往前踏上一步，那么自己和自己的军团，连带着其他的兄弟就会踏入漆黑的深渊。
“好险，就差最后一步，如果我任由事态就此发展下去，那么一切都完蛋了。”想到这里荷鲁斯吓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心里冒出了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荷鲁斯下定决心一定要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好的，陛下，毫无疑问，只是那些有缺陷的孩子背叛了你。那些纯粹，高贵，毫无瑕疵的孩子自然会选择忠诚于您。
“这个禁军才是个真正的马屁精。”福格瑞姆不满的说道。
我很想同意你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即便是仍然忠诚于我的孩子也并不TMD完美。
“好吧，至少在这一点上父亲是公平的。”圣吉列斯无奈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一逮着机会就会把我们挨个数落一遍，我们一个都跑不掉。”基里曼抱怨。
黎曼鲁斯他顽固，自以为是，做事不计后果，还有严重的恋狼癖。
“哈，这就是我。”黎曼鲁斯大方的接受了帝皇的批评——但他一点儿也不打算改。
费努斯马努斯是一个毫不留情的粗俗之人，他一直都有着适者生存的想法，还觉得人类的所有弱点都应该被抹去。
“这是您对我最为严重的曲解。”费努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确实觉得相比起血肉之躯，机械和钢铁能够弥补人的缺陷，但这并不代表作为血肉之躯的我们一无是处。”
伏尔甘老是死死死的，就因为他脾气太特么好了。
“呃……谢谢您，父亲。”伏尔甘都做好了接受父亲批评的准备了，结果等待着他的并不是什么批评，而是一句句的夸奖……大概是。
罗格多恩总是过于实诚，从不撒谎，哪怕这样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小谎言能让其他人的感觉更好受些。
“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但是，是的，父亲我确实不会说谎。”多恩点头。
“哼，父亲可不是在夸你。”佩图拉博没好气的说道。
罗伯特基里曼一贯坚持照章办事和遵循条例，但事实上，事情往往不会像他想象的那样万无一失。
“我承认哪怕是我规划的再详细，计划外的意外总是会出现。”基里曼承认了这一点，“所以我们才需要更加详细的规划。”
“你这是在钻牛角尖。”马格努斯说道。
莱恩艾尔庄森就是个大麻烦，他既是一个自私又小心眼的人，同时又是一个正直勇敢的战士，真是奇怪。
“我让您感到困惑了吗？父亲？”莱恩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真有趣，原来您是这么看待我的。”
察合台可汗做事也是同样的不计后果，并且从不遵守交通规则。
“啥是交通规则？”察合台可汗好奇的发问。
“就是你的速度太快了。”荷鲁斯解释。
“这难道不是好事？”
最后，科尔沃斯科拉克斯总是忧虑过头，像个报丧鸟一样。
“这点确实，你们读过他写的诗吗？”基里曼点头表示认可这个评价，“我打赌哪怕是拉一个被阉割过的艾达灵族过来都写不出那样充满负能量的句子。”
“确实，他和他的崽子们总是喜欢卖弄那些他们所谓的‘文学’。”马格努斯也对这群乌鸦印象深刻。
哦哦……我懂了，陛下，等下，那圣吉列斯呢？
“哦，我还以为他们把我给忘了。”圣吉列斯看着挨个被骂的兄弟们尴尬的笑着，“不知道我会被父亲怎么批评呢。”
特和我提我那个宝贝鹰小孩，他为我而死，放尊重点。
“这不公平。”马格努斯说道，“为什么唯独他被赦免了。”
“你没看见开头那一幕吗？”基里曼说道，“在与叛徒荷鲁斯的战斗当中，圣吉列斯和父亲一起面对荷鲁斯，最后死在了荷鲁斯的手下。”
“抱歉，兄弟。”再次被提及此事，荷鲁斯再次向圣吉列斯道了歉。
“父亲……”面对感激的父亲和愧疚的兄弟，圣吉列斯的内心，一股内疚之情油然升起，“我并不值得这般感激……”
当然，有一件事情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和他的第九军团并非完美，而是有着严重的瑕疵。
正因如此，面对来自父亲的赞美，这让天使俊美的面容蒙上了一层羞怯的潮红。圣吉列斯只觉得自己配不上这般赞美。
好的，当然。那，剩下的两位原体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们不谈论他们。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难道你的记忆力出问题了吗？盾卫连长基托尼乌斯。”康斯坦丁抱怨，“他们不就是……”
“康斯坦丁。”就在康斯坦丁打算脱口而出的刹那，帝皇叫住了他，“我们不谈论他们，这是命令。”
康斯坦丁看了看周围，原体们都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着这位禁军统帅，而帝皇则是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
“我知道了，陛下。”
呃，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谈论他们。
好的我不会问第二遍。但无论如何，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您。
“我也很好奇。”荷鲁斯凝视着屏幕，“虽然一万年之后的父亲说我的背叛是源自我对您的不信任，但我不相信光凭这一单就会成为我背叛的理由。”
“或许这本身就是理由？”
“不，后面肯定是发生了更加直接的事件激化了矛盾，从而导致了这一切发生。”荷鲁斯摇着头，“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的很。”
好吧，洛嘉成长在一颗充满了混沌崇拜者的星球上，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动动他的笨脑子。
“我才不笨。”洛嘉小声抗议，“而且什么叫做混沌崇拜者？难道我的母星上面的信仰并非你源自您的吗？”
“你终于理解了这一切我真的替你感到高兴，孩子。”帝皇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尤其是我独自前去让他做出改变，他表面上顺从了我因为他整个军团都已经通过他被混沌腐化了。
“等等，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啊。”洛嘉懵了。
“鉴于那个该死的艾瑞巴斯和你的一连长科尔法伦准备干的那些破事儿，我有理由严重怀疑怀言者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已经被他们那些有毒的思想给毒害了。”荷鲁斯恶狠狠的说道，“我想等我们看完这三十集影像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清洗第十七军团，然后把那些害群之马一个个的挑出来。”
当我告诉他们爸爸有一些事情要回泰拉，或者当我试图纠正他们做的傻事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大举进攻了。
自那以后看护着您就成了我日常的职责，但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您不告诉他们您回泰拉做什么呢？
“是啊，父亲，如果我们彼此相互坦诚一些，或许就不会产生如此多的致命误会。”圣吉列斯说道。
“关于这一点的解释我先前已经说过了。这个计划对人类而言事关重大，不可怠慢。”帝皇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一旦您说出来，整个计划就会有暴露在危险之下的风险。”基里曼问道。
“不错。”
“那么这个风险来自于哪里？”基里曼这一问让帝皇陷入沉默。
“那我猜一个吧。”基里曼叹气，然后说出了一个词，“混沌。”
“看来我猜对了。”看着父亲的表情，基里曼心里没有喜悦。
“可为什么混沌要阻止父亲的计划。”
“就我们目前所了解的情报来分析。”圣吉列斯说道，“首先一点，恶魔和混沌都是切实存在于亚空间的。而我们的舰船都必须依靠亚空间航线来进行星系之间的联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一旦王道计划成功，我们就不再需要通过亚空间的航道，从而远离那些关于恶魔和混沌的威胁？”荷鲁斯也不笨，被圣吉列斯这么一点拨也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联。
“所以混沌想要破坏网道，它们不希望人类远离亚空间。”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哪怕是帝皇本人也不由得感叹圣吉列斯不愧是他最优秀的儿子，果真是聪明过人。
“但是，通过破坏网道，混沌能够得到什么？”基里曼提出了一个观点，“我的意思是，我们整个大远征经过了多少次的亚空间航线我自己都记不住了，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阻碍或者不适。”
“确实，虽然有时候因为亚空间波动或者星炬之火本身的摇曳导致我们的航线偶有偏离，但这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费努斯也说道，“我没在这其中看到什么危害。”
“现在不会有不代表将来不会有。”帝皇叹气，“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如此迫切的追求你们军团的征服进度。”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圣吉列斯默默点头，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帝皇如此不近人情的迫切的要求所有军团不计代价不顾手段的进行世界征服。
好啊，我该说些什么？我不能告诉我的孩子们我正在建造一扇通往网道的门。因为我需要战利品和便宜的灵族几女或者其他劣质的理由。
等等，什么？
我说我不能告诉他们我在修一扇通往网道的门，因为人类在进行亚空间传送时会需要引导，而且灵族的网道比较安全，或者其他劣质的理由。
啊，我也这么认为。（偷笑）
“父亲刚才是不是说了……”
“闭嘴。”帝皇开口喝止了讨论。
“所以这个网道采用的是灵族的技术？”费努斯有些难以置信。
“得了吧，灵族的那个东西弱的可以，任何正常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考虑它们。”福格瑞姆摇头，“我更愿意相信这是父亲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误而找的一个‘劣质的理由’。”
为了这项计划我不能冒一点风险。而实际上告诉我的儿子们这也确实会创造一些不必要的风险。当我离开时他们对我的信任便动摇了。
“呃，想我为我此行的目的而感到羞愧。”荷鲁斯低着头，“我原以为父亲打算将我们舍弃，但实际上父亲正是为了全人类的福祉而奔波。”
“这也不全是我们的错。”马格努斯指出，“父亲觉得沉默可以规避一些风险，但实际上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增加的未知的风险，很难评价这两种选择哪一个更糟。”
即便我是他们的父亲，我也不需要他们把日常生活完完全全的报告给我。我是说，想想一下如果我这么干了——比方说：进入莱恩艾尔庄森的房间，然后对他说，嘿儿子，爸爸给你建一个夜间同性恋俱乐部怎么样？
“咿——”兄弟们用复杂的眼光看向了他们的长子。
“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父亲，我保证我一定会一拳砸在你的脸上。”莱恩语气平静的说道。
哦，是的，我完全理解陛下。
实际上，在我返回泰拉建造人类网道的同时，我猜也也能想到这也是对我儿子们的考验。
“我觉得不像是。”佩图拉博怀疑的说道，“这更像是临时找来的借口。”
看看他们在没有我的指导下能一起工作到什么程度。事实证明他们做的没有比一般人放着不管好到哪里去。
“就结果来看，确实无法反驳。”察合台可汗哀叹。
我明白了，呃，我能问另外一件事情吗？
不管我怎么回答，你依旧是会问的不是吗？
即便您的所有儿子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缺陷，我的意思是，哪怕那些背叛了您的子嗣，难道他们就一点优点也没有吗？
好，既然你说到这个……
“等会儿？就这么完了？”马格努斯的脸顿时就垮了，“我们尊敬的父亲骂了我们一整集，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说我们点好话了，你告诉我这一集就在这里完结了？！”
“看来你很渴望父亲的认可。”黎曼鲁斯冷笑。
“这和这个没关系。”马格努斯大喊，“人总是优点和缺点并存的，直说缺点而忽视其优点，这样评价一个人是不公平的。”
“既然你说到这里，那就让我们在下一集瞧瞧你的‘优点’如何？”基里曼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将第十三集取了出来，“瞧瞧这个标题，《第十五子》。猜猜这是在说谁？”
“我？为什么是我？”马格努斯不解。
“你难道忘记了？之前的剧情里，父亲命令极限战士深入恐惧之眼将你抓回来。”基里曼说道。
“呵，恕我直言，那么下一集对你来说可能会十分的血腥。准备好看着你们子嗣们流血了吗？”马格努斯没好气的说道。
“看来我错过了很多。”佩图拉博说道，“为什么极限战士要去恐惧之眼？”
“这个由我来解释吧兄弟。”伏尔甘将佩图拉博拉到一边去了。而基里曼和马格努斯的斗嘴还没结束。
“或许我的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你给抓住。”基里曼嘲笑，“毕竟你是那样一个书呆子。”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或许整个军团过来还有机会，但现在呢？几千人的战团就想抓住被整个千子军团簇拥着的我？更何况一万年后你自己还在静滞立场里睡着呢。”
“那就让我们走着瞧吧。”基里曼将第十三集的磁盘交给了马格努斯。
“哼，让我们听听一万年之后的极限战士能在我的伟力之下支撑多久。”马格努斯操纵者灵能，将磁盘送进了机器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