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后高中毕业
第一回 数学测验
“醒醒,醒醒,下节课数学测验了。”不知道谁拉扯着喊了我一把,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了。
还是那间教室,但感觉更洁白了。同学们那令人怀念的课间吵闹声,此时不再吵人;而是像办公室白噪声一样舒服。我渐渐清醒过来。
做梦太久了,我都忘了自己是谁在哪。现在大学毕业已经过去了快4年,我们一个个都回到了高中,准备最后一段高中时光,领一个高中毕业证就结束了。
这个时候回高中,跟大学之前的高中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我低头一看,洁白的高中T恤校服上还挂着银色的十字架,那是大学毕业2年后,在美国留学的高中同学给我寄来的。
我往左边看看,还有几个人也戴着项链,还有几个人烫着头;要知道这在大学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高中是省重点高中,把学生都当畜生用,怎么可能允许学生戴首饰,烫头。不过现在大家都大学毕业过了,也经历过社会生活了,就无所谓了。大家只是来混个高中毕业证的。
“狗子,这个公式我算出来咋不对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这是小丁,他是我哥的初中同学,他怎么也转来我班上了?他问的是一道计算机科学里的公式,这个公式我用过,他肯定哪里算错了;真的是,大学毕业后当了公务员,智商就直线下降了吗?算了,我tm帮他查查吧。
伴随着小丁的提问,还有上课铃。我们的数学老师,日华老师开始发卷子了。
不过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许还是有点上头?现在大家都经历过社会了,知道学习只有真的学习,才有用。所以卷子发下来之后,我还是继续验算着小丁的那个公式,没管卷子上的题。要知道这在大学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诺,你自己看看吧,我准备写卷子了。”我把验算过程从课桌底下传给小丁,开始做数学卷子了。卷子上的题可能比大学以前难了,不过我也不知道,因为此时前面一缕染过黄色的卷发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是很浓密,可以说接近干枯但完全不干枯的那种劣质黄色染发,属于我的前桌,一个胖胖的,肤色也黄黄的女生。但与其说胖又不能说胖,因为这种女生虽然胖,但是不给你一种脂肪很多,松松垮垮的感觉,但也完全没有那种壮的感觉。她笑起来黄黄的皮肤上还很有光泽,笑起来挺暖心,挺舒服的。
不对啊,我记得我前桌是一个白白,瘦到离谱的女生,咋换了呢。不过这个女生给我一种熟悉感,但每当我尝试回忆她的身份的时候,大脑好像自动拒绝,于是我就懒得想了。
想到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已经插进了那缕黄黄的头发,开始捋顺那缕头发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大学毕业后养猫的习惯。这时她合乎情理地撇过半个头,表达了不满,背上的肢体语言好像在说“好恶心,神经病啊”。我想把手拿回来,但是手不听我的使唤;她的背也只是往前了一小段距离,并没有让我的手脱离她的那缕黄发。
不管怎么说,该开始写卷子了。卷子写到背后,还剩2道大题,下课铃响了,我就很干脆地交卷了。虽然是下课铃,但接下来是做早操时间,同学们都陆陆续续换装出发了。
之所以我说换装出发,是因为不同于大学以前,特别是女同学,更加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有的换了双高跟鞋出去跳早操;男同学么,有的再多戴条rapper的金项链。
我还坐在座位上换鞋子,刚准备出发,结果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个白微胖矮子,说微胖我觉得不太对,因为没有胖的感觉,实际上是健康。不过按照社会标准来说,得归纳在微胖里。
我想起来了,他不是我的初中同学么;当时我们中午不在学校里吃饭,在外面打着雨伞吃关东煮。他跟我说最恨的就是现在我们国家没有战争,不然他就可以像漫画游戏里一样参军打仗了,那多爽啊。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意识到这家伙家里应该挺有钱的。
“别犯迷糊了!”白矮跟我吼到。
“狗子,等会哥几个打架,你来不来?”
“等等,干啥?”
“打架!”他不耐烦了。
我想起来前段时间刚和太极师傅学了两招,因为大学毕业后疫情影响好久没练了。正好可以找两个人验验我的功力。
“不过打谁啊?”
“隔壁初中部的钟校长和他的狗比儿子!”白矮气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爆笑,而且根本止不住,接下来说的话连我自己都没料到。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老熟人了,老熟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了,钟校长好像跟我爸是老熟人了,我是不是在家还见过他儿子。
“切!”白矮愤愤地走了。
这时候我赶紧换了鞋,跑去跑操,不过到那方阵都排整齐了,我就回来了。
这时候的教室里很安静,有种舒服的感觉。远处他们在做早操,只有我和少数几个人在教室里,也没人说话,有人在睡觉,这种感觉很奇妙。以前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能请病假不去早操,体验到这种清净,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我看了一眼新来的同桌,他皮肤白白的,帅气的眼睛正在斜45度仰望被天花板遮蔽的天空,一切都很宁静。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工作?初中?他是不是比以前长得帅了?
不过此时另一个更加帅的超级大帅哥打破了这份宁静:
“狗子,物理借我抄抄!趁现在赶紧!”大英说到。
我叫他大英,是因为我忘了他的真名叫啥,只记得当初肥胖的女班主任在全班面前夸他“英俊雄伟”,又因为他确实长得高大,应该不止2米,所以我叫他大英。实际上如果你是男生,就真没法把他和“英俊雄伟”联系起来;因为虽然他确实英俊,也确实高大,但性格和眼睛像老鼠一样,特别喜欢讲黄色笑话和性器官轶事,我第一次知道小拇指可以指代男性的那玩意儿就是从他那儿知道的。当然这一切女生都不知道,更别说班主任了,所以也怪不了她们。
我记得我当时和他不是很熟,不过快进大学的时候,几个漂亮的学姐来我们教室里给班主任帮忙,我忘了她们有没有发类似人生指导的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男女方面学姐有给大英好好指导,以至于后来大英跟我们疯狂吹嘘:“我跟你们说...套子是真不爽...夹得我快痛死了...用润滑油,润滑油真的巨舒服...”最后,他直接上嘴脸了:“唉,真的是,只有做过那事,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啊......嘿嘿,你们这帮男孩!哥不一样了,哥是男人......“时至今日我还是很难相信这种像小孩子的话会从一个2米高中生嘴里说出来。听完他说的话,我有点气愤,有种"背叛纯情处男"的感觉;不过又对他有种奇怪的拉近距离感。是他单纯?诚实?啥比?......不太记得了,不过确实是从那开始,我跟他熟悉起来了。
"别jb发呆了,老子还要毕业呢!快拿来!"大英急了。
我感觉从抽屉里把物理拿给他,他弓着2米的身躯开始疯狂补作业了。真的有点唏嘘,为了一张毕业证,大英在进入社会以后,还会这样疯狂地补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