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我教你的最后一课是离开

人生到底是一场怎样的旅行?
在小的时候,经历过直面的死亡是外公的离世。当时大概是小学四五年级有一天正常放假回家走回到外婆家。我和同桌顺路一块走,刚走到家门口的枇杷树那,就看到外婆家门口好多人,很喧嚣。当天的记忆好像只有几个片段,我好像莫名其妙走进了那个门口,然后看到了大家都在哭。阿姨把我转过身告诉我说你先回家。外公走了。说实话,我对外公没有特别的亲近感。我记得他给弟弟买过一辆玩具车,是那种可以能坐进去的。但是他对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照顾。我妈妈说外公在外面走路经常可以捡到钱。因为他拄着个拐杖,走路会低头看路,所以经常会捡到到硬币、纸币。我听到之后有几天我也经常走路低头看路。就想着说我哪天我也可以捡到一笔小财富。在这场离别里我只感受到了无论这个亲人是不是特别的亲呢,他的离开终究会带给我不舍离别和眼泪。
第二次的离别,是外婆家隔壁的老奶奶。那是我上大学可能刚实习那会儿。一次偶然回去发现突然隔壁屋子空了。然后就听说那个奶奶走了。她也算是我外婆的闺蜜吧,就是老来伴。小时候会经常来我家,来我外婆家看看戏剧。我就趴在那红的上方开合的老式柜子上跟着她们一起看。有些时候他们会坐在旁边唠嗑,而我在凉席的上面摆弄着积木。可能是因为长大了点的缘故,而且嗯确实是外婆的邻居。感觉到了一些时光的流逝。但最终也没有好好珍惜和外婆相处的时光。
第三次离别是我的外婆,人真的可能会有预感这个东西。在当时前几天我还跟我亲近的一个同事聊到老人。瞬间我会觉得我好久没看她了。我突然感觉她离我很远,就好像那种没有陪在身边,在一个地球上但在两个世界的那种远。然后没过几天,我突然就接到了爸爸打的电话,第一个我没有接到。后来我空下来的时候打回去,刚开始没有声音。然后爸爸让我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我接起来,告诉我说外婆住院了。因为脑血管梗阻。我当时实习的地方跟我学校在车站两个方向。我让我朋友帮我送来了我的身份证,我在车站等着。我到车站之前的高地铁里一直无声的流泪,内心一直在不停的祈祷,祈祷外婆平安度过这一次的劫难。那好像是几天的住院陪伴。终于从鬼门关把外婆拉了回来。外婆是有意识的,但瘫了。住院治疗结束后,外婆回家了。但因为缺不了人照顾,所以。哦,那次住院是11月。所以妈妈跟阿姨在照顾,是的,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瘫痪状态的病人,插着食道管,插着尿管。但外婆的状态好像是在一直变好。有一天他靠着人搀扶可以站起来。那天是一个阳光非常非常好的下午。我本来计划那周要回去。但是,我大姨妈来了,我真的很后悔。因为我痛经,再加上中间周转会比较多。所以那天我只是打了个电话跟她视频。我通过网线传达着我廉价的关心。微博可能也不想看到他自己的模样。所以当我妈妈把镜头转向她的时候,她一直不怎么看镜头,并又可以略微动弹的手拨开手机。那时候好像是12月了,我就要放寒假了。我想着可以趁着寒假那段时间回家帮妈妈和阿姨照顾照顾。但是,因为不知道是外婆情况略微好转,还是需要更换食管。把食管抽出之后,外婆极力抗拒再插食管,也拒绝进食。直接点说,她想死。我外婆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他的所有换季的衣服全部会用绳子捆成一捆一捆,打理的非常整齐。她也不需要别人帮她洗澡。她也是一个非常节俭的。有一次好像是收破烂的回收价格比其他的少了,她向我们“吐槽”,我就直接说那我给你补上,她却拒绝了我的五块钱纸币。哦,小时候夏天的时候,因为都是外婆带我跟我弟弟,我们就会收集各种瓶子,纸箱,然后等着她卖出去之后。会给我们5毛钱,1块钱去买冰棍儿吃。我当时好喜欢吃白糖冰棍儿。吃完一个,过了个午觉。用着井里的水打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找午睡中的外婆。摇醒她,说自己玩出汗了太热了,还想再吃冰棍儿。然后就能顺利的拿到新的一个5毛钱。可以去买两根冰棍儿和回找一毛钱。每次把一毛钱给他的时候,她都会让我自己留着吧。
最近真的会思考很多人生的意义。你会觉得这样的思考也很没有意义。因为能否创造价值更在于实践。所以当酒心蛋糕说:“人可能活的就是几个瞬间”和感到“生命变得太具体”,突然好像砸醒了我。
虽然我依旧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我可能在按部就班的生活以外,有了一些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可能这也是。这就是思考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