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踽踽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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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多年后,错过记忆碎片的他依旧庆幸着时间赐予他的蓝色悖论。
2
工藤新一落入毛利兰的记忆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意外。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闯进这里的。环顾四周,满是波光粼粼的蔚蓝。
他站在一片奇妙的大海上,多如繁星的碎片漂浮在空中,亲吻他踩出的一圈圈涟漪,闪着绚丽而耀眼的光,吸引着他情不自禁地去触碰。
工藤新一没有迷失方向的焦急与无奈。他莫名觉得这片海给他一种温暖的熟悉感——也许是清晨平平常常的阳光,也许是毛利兰柔和的眼神,或者像调皮的猫儿用毛茸茸的爪子抚摸着他的心。
他眨眨眼,伸出右手握住了离他最近的碎片,任凭它将自己拉进了另一个空间。
工藤新一的双脚刚刚站定,忽然听见了一阵婴孩的哭声。他好奇地环顾四周,很容易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小心翼翼走过去,凝视着一对哄着怀中宝贝的夫妇,心中若有所思。
他们分明是十多年前、还年轻得多的毛利夫妇。
工藤新一倒吸一口冷气,想起前段时间朋友们口中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言,不禁怀疑自己是穿越了或是冒冒失失地闯入了谁的记忆。他踱着步子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发现毛利夫妇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默默肯定了自己是在看某人记忆的事实。
我应该不太可能随随便便掉进毛利夫妇的记忆啊——工藤新一慢悠悠靠近哼着摇篮曲的两人——难道是兰的记忆?可她那时这么小,怎会记得这些事?
他突然想起以往一位心理学家朋友告诉自己的话:记忆是不会被抹去的,它永远藏在你的潜意识深处,等待着有朝一日被挖掘出来。
工藤新一盯着已经停止哭泣的婴儿兰,不知怎的有些雀跃。他三两步急急走过去,扶着毛利小五郎的肩膀,肆无忌惮地俯下身,细细端详着自家姑娘,贪心地想把她的每一个瞬间全都收入眼底。他发现毛利兰对自己来说真是一个奇妙的存在,每时每刻都可以吸引自己的目光。比如说现在瞪着湿淋淋的眼睛,咬着手指打量他的婴孩,居然也可以融化侦探硬邦邦的心。
工藤新一没忍住,咬着下唇伸出手捏了捏毛利兰肉嘟嘟的粉嫩脸颊,顿时被软得像云朵的手感惊得浑身一震,闪电般缩回了手,生怕控制不住自己揉一揉她小脸的欲望。
这个兰实在是太小了,太粗鲁的话会伤到她的——工藤新一的左手死死掐住右手,迫使它无法进行下一步动作。
思想混乱间,毛利兰咯咯笑了出来,挥舞着双手,试图抓住眼前的工藤新一。
毛利小五郎惊喜地叫出了声:“英理你看,宝贝笑了!”
这个反应……难道兰能看到我——又惊又喜的工藤新一抓住毛利兰胡乱抓挠的小手,凝视着她软绵绵的笑靥,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
他悄悄想:回去后找毛利小五郎讨一张照片吧,否则以后没得看这种可爱的兰,会崩溃的。
正胡思乱想着,还没看够的工藤新一被碎片拉回了蔚蓝的海洋。
他早已没有了刚到这里的局促,快乐地用手指拨弄着令他眼花缭乱的碎片,怀着满心的欢喜追逐着它们,想象着自己想去到一个个时间和追逐一个个毛利兰,激动得在海面上奔跑、跳跃、呼喊。
四周晶莹的碎片各自承载着毛利兰的每分每秒,握住它们就能走到她的每一个瞬间,这对爱她入骨的人来说是铭刻在心的雀跃。
3
得到了如此大好机会,工藤新一计划着补上记忆里自己没在毛利兰身边时的缺憾,再回顾她与他一起度过的难忘时刻。
他去到了她八岁那年。
他从四周开始变化的那一刹那就开始睁大眼睛寻找着毛利兰。灰扑扑的天空有气无力地洒着些点点的小雨,混沌的雨幕笼罩着一个小小的地方,已经积起水泊的地上零七八落地散落着一些运动设施,只有寥寥几个固执的孩子还蹲在地上各玩各的游戏,想来找一个女孩也不会太难。
工藤新一虽然明白毛利兰能看见自己,但还是不想惊动了她,蹑手蹑脚地躲在暗处,用瞪得溜圆的眼睛辨别着他的小姑娘。
雨幕安安稳稳地闭合着,他知道短时间内无法放晴。滴答的时间粘乎乎地和水滴团团抱在一起,在聚精会神的工藤新一脸上不安分地跑来跳去,惹得他一时间无法精准地找到毛利兰。
他狼狈地抹下脸上的水滴,微微俯下身,右手手掌移到眼睛上方暂时代替雨伞,依旧聚精会神地盯着玩耍的孩子们。
也许是姿势太过于格格不入,玩耍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发现了正蹩脚地躲在一旁偷窥自己的怪大叔。虽然一些人始终雷打不动玩着游戏,但大部分的小孩却是带着惊恐地眼神匆匆逃走,生怕遇上什么不好的人或事。
发觉周围人的反应,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个记忆里的所有人都可以看见我?是时间发生紊乱了么?
这也许很正常,既然能把并不属于这里的自己拉进来,出现一些混乱也可以理解吧。
工藤新一成功说服了自己,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还是认真地盯着那些没有逃走的孩子。
终于,在迫切的目光下,蹲在角落里的女孩忍不住了,快速瞟了不远处的那人一眼,很宝贝地将玩具搂在怀里,猫着腰转过身,准备小心翼翼地溜出男人的视线。
她的动作还是大了些。他犀利的眼神温柔地触上了她,还是不禁狠狠一个机灵。
工藤新一于恍然间看到了毛利兰。
女孩来不及躲避,慌乱间不经意撞上他炽热的目光。小小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吞咽着唾沫环顾四周,似乎发现并没有人可以帮助她,只得呆呆地立在原地,用沾满泥水的手抱着一只皮球, 怯生生盯着他。
刹那间,蔚蓝的眼底潮湿而温润。
他暗暗自责居然吓到了她,沮丧地堆起满脸的笑容,踩着水洼悠悠走过去,想告诉她不用紧张,他不是吃人的大灰狼,是无时无刻守护公主的骑士。
她紧张地盯着他的笑容,看上去安心了不少,索性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靠近。
没来由的,她觉得眼前的人过分熟悉,她不自觉地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
工藤新一在毛利兰身前蹲下,端详着她罕见的乱糟糟和脏兮兮,心脏像是被蜜蜂刺了一下。他缩手捏住衣袖,点点头示意毛利兰不用怕,缓缓地一点点擦去沾在她脸上的污渍,动作轻柔而小心,如同呵护一只受惊的小猫,承载着他沉甸甸的爱意。
雨淅淅沥沥,奏着不知名的轻音乐,歌颂被浇灌的柔软。
顺着工藤新一的动作,毛利兰白白净净的小脸褪去了不和谐的颜色,露出原本皙白的肌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攥住皱巴巴的衣角,嗫嚅道:“大哥哥,谢谢你。”
“不用谢。”真奇妙,因为三年前不堪回首的经历,自己习惯了用小孩的身份叫她小兰姐姐,还是第一次听到小小兰奶声奶气地称呼自己“哥哥”。
他怔然:不知不觉间,他和毛利兰都早已不是孩子,是大学生了。
“大哥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毛利兰看着眼前人被弄脏的衣袖,满脸歉意。
他探头探脑的样子像是在找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是啊,我在全世界寻找我的所爱之人,寻寻觅觅,只为追逐她的笑颜。”工藤新一微笑着抚了抚她的脑袋。
“那……被你喜欢的大姐姐肯定很幸福吧!”
“我尽我全力与她共享幸福。如果她能开心,我也就可以从她的幸福里得到幸福。”他不确定她能不能听懂,但还是想倾诉给她。
“嗯,一定会的!”毛利兰拍了拍手,看上去比工藤新一本人还要兴奋。
工藤新一想:能得到她的肯定真是太好了。
“谢谢。那你呢,一个人在这里玩吗,没有谁跟着你么?”比如说某个叫工藤新一的臭屁小子。
“本来新一是和我一起的……”毛利兰激动的情绪被一盆冷水浇灭,对戳着手指,又默默低下头,工藤新一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小女孩的哽咽,有些手忙脚乱,“就是 我的一个朋友……可是、可是他去买新出的小说了,让我在这里等他……已经很久了,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还是故意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工藤新一听着毛利兰断断续续的声音,拳头攥得紧紧的。他想起来了:这一天,他确实去买小说了。但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桩凶杀案,其手法极为猎奇,自然吸引了他的目光。但是等他破了案子回到毛利兰身边时,早就天色已晚。他挠着头向她道歉,她却只字不提自己的委屈,单单只说了对他的担忧。
她不是不想哭,不是不想发脾气。
只是他的姑娘,总是把别人放在心上,只给自己一点点空间来容纳杂乱的情绪。从小到大,她都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打扰他人。
“小妹妹,你听我说。”工藤新一心疼地刮了刮她的鼻头,用手指压住她努力上扬的嘴角,“那个新一就是个臭屁大笨蛋!他居然把你扔在这里,真是宇宙第一大笨蛋!”
她傻傻地盯着他。
“你想哭就哭吧,有情绪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工藤新一试着抱住在雨中瑟瑟发抖的毛利兰,“哥哥可是预言家哦,我知道你朋友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是故意扔下你的,不要怕,我陪你在这里等他。”
毛利兰吸了吸鼻子,想起被一个人扔在这里的失落与无助,又靠在那人温暖的肩窝上,想说“真的吗”却难以开口。一串串眼泪代替着千言万语掉了下来,狠狠地揪住他的心,毫不留情地绞成一团。
毛利兰抽抽噎噎地哭泣着,太阳和月亮从宇宙里摔下来,和在雨里,晶莹莹地碎了一地,竟让工藤新一整个世界的光亮都在她湿漉漉的眼睛里死亡。
他就这样陪着哭泣的她在雨中叹气,等待着童年时自己的姗姗来迟。
雨稍稍变大的时候,毛利兰慢慢地停了眼泪,工藤新一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假意与她道了别,转身躲在了另一个地方,悄悄守着她。
六岁的工藤新一举着雨伞跑来,搂着毛利兰的肩把她藏进伞下,却让自己一侧的肩膀被雨点打得湿透。
看到这一幕,已经成人的他终于稍稍放下心来。他远远跟在两人身后,回忆着往昔。
他记得她的各种琐碎,怕她淋了一天的雨会做噩梦,急急忙忙避开所有人,从熟悉的窗户溜进她的卧室,一边自嘲自己第一次这么偷偷摸摸进她的家,一边躺在床底下,等待着小小兰回家。
反正修学旅行时也睡过床底,为了她,没什么是不能做的。
他听见她啪嗒啪嗒地进了门,暗暗放下了心,兴趣盎然地听着她在家里的各种动静,静静地躺在床底偷乐。
很像跟踪狂啊,可不能被发现了——工藤新一咬着细白的牙思考着岳父大人的好身手,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房间门被打开了,一缕光透进来,洒到他的不远处。
昏昏欲睡的毛利兰被父亲抱到了床上,不安分地翻来覆去。毛利小五郎揉了揉她的小脸蛋,低声道了晚安,在床沿边坐下,哼着从妻子那里学来的摇篮曲,等待着毛利兰沉沉睡去。
毛利兰侧着身子,迷迷糊糊地说着“爸爸晚安”,皱着眉进入了梦乡。
毛利小五郎笑着叹了口气,起身为她拉上了窗帘,轻手轻脚走回客厅关掉了大吵大闹的电视,顺手抄起了皱巴巴的报纸,寻找着政界女王的消息。
他没有发现宝贝女儿的床底下藏着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出去时顺手带上了门,倒是给某位侦探扫清了一个大麻烦。
工藤新一后怕着未来岳父的身手,惊魂未定地从床下爬出来,瘫软在毛利兰的小床边,在黑暗中守护着自家女孩。
在这个平淡的记忆以及以后波涛汹涌的生活里,毛利兰都被这两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心上。
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未来的伴侣。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合在一起的窗帘被微风撩开一条的缝隙,洁白的月亮迫不及待在房间里碎了一地。皎洁的光芒流淌在柔软的被褥上,亲吻着小小的女孩。
工藤新一看清了毛利兰的睡颜。她皱着眉,睫毛轻轻地颤着,小脸上没有孩子睡着时的安然,只有受了惊吓的不安。
他的心轻轻抽搐着——她还是做噩梦了。他眼里映着月光的温润,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给她哼着小曲,在她翻身时一次次掖好被角,耐心而坚定。
他就这样在她床边守了一夜。
这个碎片承载的记忆很长很长,一直到天明才把工藤新一拉回那片蔚蓝色的大海。
他流连忘返地握住每一个记忆碎片,去到一个个时间点。
毛利兰曾经问,爱一个人会不会感到厌倦。
工藤新一很肯定地告诉她,如果是真正的爱,就一定不会。
他终于完美证实了自己的话。
蔚蓝的海里,他反反复复爱上兰的每一个瞬间和每一个瞬间的兰。
4
只剩下了两个碎片,一大一小。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目光游移不定,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选哪一个。
侦探的直觉告诉他,走完所有的记忆之后,他大概率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的。
工藤新一笑着叹了口气,默默握住了形状最为独特的碎片:也好,挣脱了过去的记忆,他可以一边回味这些时间,一边陪着毛利兰走向更幸福的未来。那时,他一定不会错过她的每一个瞬间。
毕竟,一起经历过黑暗的同生共死,仅仅只是对视就已经是世界上最美的誓言。
感受着碎片的温度,他又一次看见了青涩的她——在明亮的舞台上,毛利兰身着一袭长裙,眼里的光芒璀璨夺目,灵巧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跃,琴声源源不断地淌下来,在他的心里汇聚成一条汩汩的小溪。
是他和她一起做的曲子,她决定在帝丹高中的毕业典礼上演奏出来,向所有人诉说他们爱情的独一无二。
没有人能替代的心心相印在台上和台下相视一笑。
与大学的游刃有余截然不同,那时的毛利兰对于上台表演这件事还有些紧张。高中生工藤新一明白她的小情绪,在台下把手掌拍得得发红,在演出结束后大声为她喝彩。
“兰!你是最棒的!”
回忆往昔的工藤新一站在舞台下方,看着激动得以至于从椅子上跳起来的自己,不禁莞尔。
这个记忆也是特别的,来来往往的人们都看不见光明正大立在幕布旁的他。
工藤新一耍了个小心眼,在人群开始喝彩的时候也大声地喊着对她的赞美。反正即使毛利兰可以注意到自己,也完全没有关系,她只会认为自己是观众里的一员罢了。
他喊着喊着,凝视着用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毛利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对这一天印象深刻。但是那时,他发现有一个神秘人很是嚣张地站在舞台下方凝视着他的毛利兰,以为他有什么坏心眼,于是全程用余光盯着他,直到那人消失了,才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把毛利兰送回家。
难道……
工藤新一惊讶地转过头,果然发现坐在观众席的自己正时不时往这边瞟来,眼神凌厉而担忧。
他笑了。
怪不得这个碎片如此特别,还似乎特意地留在了这时来给我看。
原来这不仅仅是毛利兰一个人的记忆,更是工藤新一的、时间的记忆。
他既是在用旁观者的身份走过毛利兰的回忆,也是用参与者的身份穿越奇妙的时间——只属于两人,他人无法触及的特别。
两个年龄的他出现在了同一个时间,还有了不可思议的交集。
这是一个不可能的悖论,但却被他的爱意变为了可能。
工藤新一抿唇轻笑,给观众席的自己递了一个他看不见的眼神。
那个他正专心致志地盯着毛利兰,似乎眼睛还有些潮湿。
工藤新一悄悄地走了,淡然回到了那片海。
他相信自己可以明白任何一个时间段的心照不宣。
喂,臭小子,好好爱你的兰。
未来的她交给我啦,我会让她幸福的。你的要紧任务是把那时的兰放在心尖上,可不要让她再哭泣呀。
他毅然拥抱了最后一个碎片,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期盼,恋恋不舍地看向了那片充满无限可能的蔚蓝大海——是他眼睛的颜色,包裹着她的记忆。
他在未来回顾她的过去,又何尝不是在过去体验她的未来。
在任何一个时间,任何一个记忆,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工藤新一深爱着毛利兰。
5
清晨,蝉在树上深情演奏着求偶的旋律,顶着炎炎的烈日,在树上欢欣地歌唱。
工藤新一把玩着手中的情侣手机,靠在帝丹大学女子宿舍楼下的一棵树叶繁茂的树上,显得极为兴奋。
随着一阵激动的脚步声,穿着连衣裙的毛利兰快速地奔到工藤新一身边,像过去的很多天一样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和他一起踏上听课的路。
工藤新一嗅着她发间的幽香,不禁眉眼弯弯。
他们谈着学校和老师,聊着同学的趣事,说着生活中的各种琐事。
热恋的情侣却像平淡的老夫老妻。
毛利兰像叙家事般淡淡说道:“新一,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听着狡猾的话语,工藤新一微微一愣。
他讶然转头回眸,见她眉眼盈盈处尽是时间的嘀嗒,不禁喃喃:“兰……”
“我啊……梦见一个已经长大的新一冒冒失失闯进我的记忆,刮着我的鼻头,告诉我工藤新一是个宇宙第一大笨蛋。”毛利兰笑嘻嘻地盯着男友。
“是吗?”工藤新一又刮了刮她的鼻子,雀跃地端详着毛利兰假装气恼的样子,“真巧,我也做了这样一个梦。”
两人打打闹闹地走在路上,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七月蝉鸣聒噪,他与她在明朗阳光下相视而笑。

各位除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