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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余生只恋白首偕·溯忆(4)

2022-09-28 08:08 作者:曦璞画者若水寻心  | 我要投稿

  

  格林德沃轻轻舒了一口气,已经变得平淡的面容,依稀还有年轻时肆意不羁的影子,但终年独守高塔的苍凉还是让他周遭的气息变得沉寂而暮气渐升。


  他摩挲了一下凹凸不平,有些涩手的墙壁,扶着墙站起,让僵硬的四肢舒展,缓缓的将脸贴上冰冷的砖面,感受着无魔力支撑所带来的侵蚀,他感觉自己就如这斑驳陆离的高塔一样。


  被一层一层的砌在岁月里,再被迫侵蚀了一片又一片。


  心中的余热遗烬,就是在那个夏日被一场暴雨浇灭的灿烂。


  随着讨论的深入,自己和阿尔愈发的契合,仿佛生来就应该是一个人,无论是理想还是因为才华横溢所拥有骄傲,连同思维的跳跃以及运转,都是如此的一致,由此而来的身心愉悦,使得自己拥有了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


  所有的学术上的暂时困境都在我们两人的双剑合璧下迎刃而解,无论是魔法的运用还是理论,都到达了一定高度的频率,仿佛一曲探戈舞在自己和阿尔之间疯狂跃动。


  年少人的理智与情感,都炙热的能够灼穿一切的固守成规与陈旧思想,那种互为良师益友的时候,仿佛读过了一个世纪。


  又是一个难得有阳光的一个上午,阿尔邀请自己去他的卧室,说他有关于龙血的一种新的思路,在讨论完龙血是否有其他的更多的用途后,自己无意间对他提起死亡圣器,阿尔认为这虽然可能是真实而确实有用的,但依靠外物的强大并不能使人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并且从老魔杖的历代主人皆无好下场,可以看出他除了屈服于强者,并不能像自己的本命魔杖那样忠诚,所以只能成为一种工具。


  自己当时表示了不同意,并且向邓布利多预言了麻瓜将来会逐渐侵入巫师界,并且现在德国麻瓜早已经运用一种特殊的麻瓜科技,殖民外面的众多国家,就连之前华夏魔法界也受到了影响。


  自己缓缓的将手插入阿尔的手指间摩挲了半晌,然后与他轻轻的十指相扣,握紧说道:“阿不思,我现在总有感觉,麻瓜的时代就要来了,如果现在不能压制麻瓜,那么将来的巫师将毫无立足之地。所以无论如何死亡三圣器这种强大的利器必须要掌握在我们手中。所以阿尔你能理解我吗?”


  阿尔的手突然僵硬了短暂一瞬,沉默了很久,轻轻点头,然后轻轻将头第一次主动靠在了自己的肩上。自己也慢慢舒了一口气,将手环在阿尔的肩膀上。


  就在这时只听房门外“嘭!”的一声巨响,阿尔被惊的一激灵,坐直了起来。回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门外,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自己扶了他一下,只见阿尔冲了出去,颤抖着声音喊着安娜,问着你怎么了?


  自己愣怔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跟了上去。走到房门口的时候,被阿尔的弟弟阿布福斯拦住,他狠狠的抽出魔杖盯着我,也不言语。


  自己看着他如同小狮崽子一样,故作威风的样子,突然嗤笑一声,抬手拨开杖尖,凑近他虽然蓝但因为仇恨情绪的充斥而格外讨厌的大眼睛,乐呵呵的正欲说什么。


  忽然他被人拉开了,阿尔将他提溜进屋,将自己关在门外。我不禁瘪瘪嘴,随意的依靠在门边等着。


  只听那小子压低声音恶狠狠说了什么,


  阿尔突然紧绷着声线的解释道:“他不会这样的!”


  然后那小子突然大声的骂道:“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已经被他迷的失去了你本就岌岌可危的头脑,你引以为傲的天才的头脑呢?你的理智呢?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小子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把戏,就把自己的亲人忘在了脑后?”


  阿尔也提高了声线质问道:“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一点点空间和时间了吗?我不是你们的家养小精灵,不用每天原地待命,我也需要自己的交友圈。”


  只听阿布福斯又反驳道:“那你交的是什么人?每天日常图谋不轨的吗?咱们家还经得起这些人的折腾吗?母亲去世前你是怎样答应的?说要认认真真的维护这个家,而在看看现在的你。。。”


  阿尔正欲说什么:“格林德沃不是…”


  这时突然楼下传来少女刚刚苏醒的软糯声音:“哥哥,哥哥,你们怎么了?”瞬间周遭一片寂静,窗外传来了使人烦躁不安的蝉鸣。


  只见阿尔打开门看了眼楼下的状况,转眼与自己来了个快速对视,便着急忙慌的大声解释道:“没什么的安娜,我们只是在进行一些学术上的讨论,一不小心太激烈了。”


  阿布福斯也凑在他哥哥的身后,叠在门缝里,紧张的吞吞吐吐大声解释:“没,没什么的,就像哥哥说的那样我们,我们在讨论问题呢!”然后扫了自己一眼


  然后楼下传来轻轻的一声:“知道了…”就没声音了。


  自己也轻轻的叹了口气,在门外摩挲着这斑驳的壁纸,等待着阿尔和他弟弟的无言对峙。


  最后阿尔只好妥协的走出门背过身抬眼看着自己,依依不舍的牵住自己的手,凑上前在自己嘴角轻轻啄了一口,自己抬手在阿尔眼角的湿润缓慢抚过,也凑上前在他脸颊上轻轻蹭吻着,拍了拍他单薄的肩,然后在他的示意下只好转身被他送下楼,在送出门。


  在此之后,我们相会只好在晚上,自己就像阿尔国家莎翁笔下的罗密欧一样半夜爬窗。阿尔时常为此苦笑,本该创造更多魔法奇迹的手,感觉上面茧子更厚了。


  格林德沃想到这,仿佛突然兴起的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又摩挲了手背松瘪的皮肤,和手掌掌纹。


  眼睛静静的闭上,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背上濡湿了一点,迷离的睁开眼,看着那疑似是水的东西迷茫了半晌,不由的又想起来那个使人遗憾的一天。


  早上是让人有无限美好心情的难得的日出朝霞,傍晚确是满天压的人喘不过气的乌云,晚上果然窗外就下起了倾盆的急促的暴雨,劈开催亮半个天的闪电和震耳欲聋的雷声,窗外如同鬼魅集会一样的几乎要摇折了的挣扎树影。


  记得在那天之前,阿尔就仿佛以前的贵族长姐一样的被牢牢锁在家里,每日没夜的于这个即将支离破碎的家里奔波织补。


  自己每天从窗上不太礼貌的拜访着他,看着他熬夜在灯下做实验的身影,以及疲惫至极的美丽面孔,突然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阿尔怕不是要将自己的天赋与才能全埋没在这个,迟早要分崩离析的家里。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时突然冲动的对阿尔提出了,出去游历的愚蠢建议。


  阿尔刚开始还焦躁的反驳,但是看着笔记本里几乎没有向前的实验进度,突然悲伤的抓住自己的红色的黯淡的头发,呜咽了一声,浑身颤抖的用头狠狠的撞着他老旧的书桌。


  自己赶紧上前掰过他的脸,看着额头上的红痕,心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陌生的抽痛。


  试图将他困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使他快速答应,虽然自己很清楚这样等同于私奔,但是作为两个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也不能看着明明能够干更多伟大事情的恋人,困在这该死的家里。


  只见阿尔缓缓的放下不知何时捂住脸的手,眼神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决绝。


  这时又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只见那变得幽蓝晦涩的瞳映着亮光紧紧一缩。嘴唇紧抿着,略显青涩的脸,上面肌肉绷着。


  他缓慢的站起身,晃了晃,甩开自己要扶他腰的手臂,冷静的推开房门,没有回头的对自己说:“必须要带上妹妹,去寻找治疗抑制默默然的方式!”


  自己也紧随其后的下了楼,看到正在客厅里安慰被雷声吓到的阿利安娜的阿不福斯,院子里的羊棚,传来羊们此起彼伏的惊恐叫声。


  阿不福斯,听到木质楼梯上传来的两重声响,和双双下来的我们。


  抬头凌厉的看向跟着阿尔下来的自己,仿佛如果目光能够如阿瓦达索命那样杀人,自己早就死了一千次那样。


  自己驻足在第五层台阶上,单手插着裤兜,与他对视着,本就不稳的楼梯在过度的使用下显得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阿尔坐在了阿不福斯与阿利安娜对面的椅子上,微微忧伤的注视着颤抖的阿利安娜。


  阿利安娜看见阿尔,快速的挣脱出阿不福斯的怀抱,自己捂着耳朵,急急慌慌的钻到了阿尔的怀里。


  抽噎着,断断续续的叙述自己的害怕。


  阿尔用同样颤抖的手,抚摸着有着满头细弱红发丝的阿利安娜,忽的敏感的阿利安娜勇敢的抬头问阿尔:“阿尔,你不要我和阿布福斯了吗?”


  阿尔在妹妹头上的手停顿了一会,续而又用微微颤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阿利安娜,将其的耳朵重新盖上。


  自己看着好似要重新甘于平凡的阿尔,迅速的走下最后五阶台阶,站在了愤怒的阿不福思面前,用熟练的英语快速的说道:“我和阿尔要带着阿利安娜去外面,一边游历一边寻找默默然的治疗方法。”


  阿不福思嚯的站起身,冷笑一声刚刚要说什么。


  阿尔他的哥哥,就用一只手往下压了压,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最少要让阿利安娜出去看看…”


  阿不福思几步跨到阿尔面前揪住阿尔的衬衣领口,逼视着阿尔突然变得有些闪烁的蓝眸。


  突然尖锐的冷笑一声,猛的松开阿尔的领子,阿尔不设防之下背磕在了椅背上,手也不自觉松开阿利安娜。


  阿不福斯看到站在那儿迷茫又恐惧的阿利安娜,突然反应过来有些惊慌的勉强平静语气的对阿利安娜命令道:“安娜,上楼去带着,好嘛?”


  阿利安娜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们,小脸上逐渐弥漫上一种深深的恐惧。


  而那两兄弟俩完全没注意到的暗暗对峙着,突然阿不福思反应过来一样魔杖滑出袖口,指向自己,一道缴械咒飞来,我和阿尔同时举起魔杖想要阻止什么。


  阿利安娜惊呆在楼梯上,


  阿不福思对着自己和阿尔愤怒的怒吼:“你们竟然要私奔!还要带上妹妹?阿不思·邓布利多你未免太自私了!”


  自己当时也突然替阿尔感到不值的冷嘲一句:“你不自私,你就退学来照顾?”


  没想到阿不福斯手腕一抖就有一道不恶咒袭来,自己挥手盔甲护身一挡,阿布福斯更加的火冒三丈的要求自己滚出邓布利多家的大门。


  自己看着不断向自己袭来的各种魔咒,快速灵活避闪之间,渐渐的也不耐烦小孩子的无理取闹,本就没什么耐心的我快速的予以还击。


  阿尔也加了进来,自己以为他会阻止他弟弟的无理行为,没想到他只给阿布福斯来了一打缴械咒以后就拿魔杖对准了自己。


  看着他冷酷无情的蓝眼睛,自己突然冷冷的笑了,心想:“原来我只是个外人,哈哈哈”随即迅速的退向门口,不断的躲着阿布福斯愈发疯狂的魔咒,不断的予以还击。


  突然一道不同方向的缴械咒擦着自己的手臂飞过,自己突然想疯狂的大笑,手挥动魔杖对准了亲爱的阿尔,只见阿尔用一种悲哀痛苦的眼神,仿佛在其中酿成了水色的牢笼,阿尔又一次恳求自己。


  自己一瞬间的动摇,继而心内突然恶意翻涌,格林德沃告诉自己,什么都打动不了这个人的,即使你再退一步。随后魔杖凌厉的一抖,一道光发出。也不知道谁打偏了那道魔咒,嘭的一声将刚刚冲过来悲鸣着试图阻止我们的小阿利安娜打倒在地。


  只见阿利安娜仿佛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那样,张着没有血色的嘴,用迅速涣散的瞳孔迷茫的望向格林德沃,神色中似乎带着惶急而悲伤,金色的头发散在了陈旧腐朽的地板上,苍白的无助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手中还松松的抓着几枝金色和橙色的小雏菊,此时黯淡的花瓣没有束缚的散落了一地。


  “不!”两道凄厉的吼叫声。


  盖勒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狼狈的后退几步,张开突然变得干涩的嘴唇,摇摇头想要说什么,却只喃喃出了一声悲哀如同叹息的呼唤:“阿尔…”


  只见阿尔猛地回头,惊喘了一声,对着自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以往清澈温暖的蓝眸,用一种苦恨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黑雾一般的苦涩,沉沉的浸满了。呵呵冷笑着点点头,转身迅速的越过被魔杖击穿又大敞着的窗户。心想:“我亲爱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下你可以了吧?那么罪责就由我来承担吧!哈哈哈!”


  自己最后看了阿尔一眼,跳下窗户的瞬间砸在了一株带刺的玫瑰上,生疼。


  (问: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记忆美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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