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我]In Your Light·C9
勿上真人.
双向救赎/双向暗恋/双向自卑.
七岁年龄差预警/战线极长的单向变双向奔赴.
进度可能有点慢.
私设如山.
都是我瞎写的.
灵感来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种悲伤》《sonder》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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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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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浴室里水汽氤氲,热水顺着肌肤滑落,我看着镜子里还没有完全消肿的眼睑。关掉淋浴头,拿着毛巾将头发擦到半干不再滴水,吹风机还嗡嗡响着,我低着头任由思绪纷飞。
宋亚轩脸上挂着的淡淡微笑始终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着,含着笑意的话语,轻而易举的抚平了我对那一片黑暗的恐惧,他温热的手紧紧牵着我,我几乎要被融化在他的温度里。
大概是刚刚洗过澡,浴室里的热气被带进了房间里,又或许是吹风机的热风导致,我突然觉得有些热。
才刚刚与宋亚轩道别分开,他就已经又一次霸占了我的全部思绪。
我暗暗叹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争气。
他的那句“别害怕,有我在”不停地环绕在我的耳畔,化作一团柔柔的棉花般,将我团团包裹在这个以他为中心的柔软世界里,他如同可以抵达我心里的风。
心里好似密密麻麻飞着无数只萤火虫,细细碎碎的点亮那一小方天地,化作繁星点点,直直映入我的心里。
我想,大概是他真的带着光吧。
灼热的温度刺痛了头皮,我猛得回过神来,急忙关掉了手里还在运作的吹风机,倒吸一口凉气,我略有些冰冷的手抚摸上发丝。
思绪被来回拉扯着,却始终逃不离那个在我心里如同神仙一般的人。泄了气般软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地总觉得无聊,手机攥在手上,没意识的拨给了李可晨。
“主动给我打电话啊,非奸即盗,说吧,啥事找我啊?”李可晨的声音清亮。
我被她几句话说的快没了勇气,缓缓叹息:“也没什么事……”
“真的假的?我已经在换衣服了,十分钟以后小乔姐姐的商店见哦。”
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声,我回过神,换了衣服,构思着该如何同李可晨讲我今天这些奇怪的想法,心里有些忐忑起来,总觉得有几分挣扎。
刚刚出了单元楼就有一股热浪猛得冲出,紧紧包裹住我,热气仔仔细细贴合着皮肤,阳光略有些刺眼,我有些睁不开眼睛,脚底下踩着双帆布鞋,总觉得地面的温度已经透过鞋子传达到了我的皮肤,烫的让人站不住。
小区里的花坛之中种了些花,因为太阳太毒,现在这些花都有些蔫了下来,耷拉着花瓣,也提不起什么精神,花瓣的末梢都还泛着几分因为缺水干枯的棕黄色。
竟无故让我萌生几分“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的思绪来。
其实这些花是有人浇水的,可惜太阳对这些水不屑一顾,并不打算让这些原本娇嫩欲滴的花开得多么美丽肆意。
直到见了她的面,我还是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和她说我这样矫情别扭的心思。李可晨坐在圆桌边,同我招招手,待我坐过去时,她将一瓶桃汁推向我面前。
我又一次出了神。
桃汁是他经常喝的那个牌子。光看看那易拉罐粉红色的瓶身,我脑子里刚刚理顺了些的思绪就又一次缠成了毛线球。那粉红色慢慢绵延着,钻进我的脑子里,将我本就混乱的思绪裹成一团。
思绪纷乱万千,却总是逃不开他的姓名。
“余温!”李可晨的声音脆生生的落地。
我猛的回过神,看向李可晨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惊吓:“怎么了?”
问题刚出口我就从李可晨的眼神里明白了大半,我大概又一次想他想得出神,没听到李可晨喊我的声音。
李可晨略有些疑惑,手拂上我的额头,眉头紧皱着叹息:“年纪轻轻,怎么就傻了呢?”
“诶呀……”我有些无语的拍掉了李可晨的手,叹口气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你有心事就说呗,怂什么啊?你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了?”李可晨一挑眉,眼睛里有些笑意。
我被李可晨的话说得无奈,瞪了她一眼,叹口气趴在了圆桌上,不再答话。
“我是来听您表演叹气来了?”李可晨气急,眼眸里挂了几分狡黠。
没注意到她从我背后绕过来的手,下一秒意识到时,她的手已然开始在我的腰间作乱。我止不住得笑,伸手想拉开她的手。
“快说,瞒我什么了你?”
“说说说,我跟你说……”我笑着推开李可晨胡作非为的手,缓了好半天才匀了气息。
我看着李可晨,描述完一大堆我中午胡思乱想的东西。我对宋亚轩只字未提,但那大篇幅的描述早已经出卖了我心底压着的最终答案。
李可晨听完我的话,表情有些狰狞,片刻后看着我,摇着头咬牙切齿着:“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啊。”
我被李可晨突然的无奈语气说得愣了一下,撇撇嘴趴在了桌子上。
李可晨叹息一声,将我拽了起来:“你咋这么别扭呢,喜欢上就喜欢上了呗,这有啥?”
“会不会,是我太久不和男生交流了,所以才对他有这种感觉啊?”我小心翼翼的提出观点。
李可晨被我气笑出声:“咱学校那么多男生被你吃了吗?再说了,你和马嘉祺刘耀文没有交流吗,你为什么对他们俩这样这么帅的男人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你心跳怎么还双标分人呢?”
我被李可晨一通话砸的哑口无言,伸手揉了揉发丝,有些烦躁得慌。
“你看见咱们班班长的时候,会不会想靠他近一点?你见数学课代表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他好像身上有光一样?”
我沉默着不搭话,只是摇摇头。
“我觉得,能让你这样水泥封心的人都害羞纠结成这样,你肯定不能退缩,”李可晨说着,喝了一口桃汁,仿佛在制定什么战略计划,说的激情盎然,边说边点着头,“余温,拿下他!不就是一个宋亚轩,十个你都拿得下!我相信你!”
无意间看见转角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立马慌了手脚,脸上的温度迅速攀升着,丝丝缕缕的慌乱冒出头来。我急忙去捂李可晨的嘴巴,生怕被他听见任何一个关于他的字眼。
看到宋亚轩沉默着进了商店,我才松了口气,放开了捂着李可晨嘴巴的手:“李可晨!你胡说什么呢!”
李可晨无所谓的白了我一眼,转而挑挑眉笑着同我说:“大姐,你们现在可是住隔壁啊,多好的机会啊,万一被别人抢占先机了呢?你真不想追,那我可要追了啊?”
“不行!”下意识回了李可晨的话,我看着李可晨眼睛里的笑意才明白,我轻咳一声,敛了眼中的慌乱。
“你要追谁啊?”
李可晨回过头,看见那个人的瞬间,眼睛里的星光又亮了几分,笑意满满:“没有呀。”
刘耀文轻啧一声,表情有几分假正经:“小小年纪不学好,身为一名高中生,祖国未来的花朵,别早恋,听见没有?”
“文哥说得对,余温你听见没,不能早恋!”
刘耀文浅笑一下,转身摆摆手进了商店。
而我对李可晨已经没什么话可说。
她哪里是祖国的花朵,她是祖国的食人花!
但我却没想到,那天李可晨的话,宋亚轩听了个大半。
阳台相隔一米,我的声音细弱蚊蝇,几乎要被掩埋在风里,那样轻微的声响,都被他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何况今天李可晨这样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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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傍晚时分才与李可晨分别,那个时候街上已经亮起了满街的暖橙色灯光,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神情各不相同。
大人为了业绩,即使下班了也依旧不断拨打着客户的电话;街边卖小吃的商贩还吆喝着揽客;年轻女人手里牵着狗绳,与男朋友说说笑笑;刚刚下了补课班的孩子拽着妈妈的衣角哭着说不想练琴了。
思绪猛然间被拽回了我的童年。
那时候我也像这样,拽着我妈妈的衣角,哭着说今天不想练琴,最后被她哄着骗着乖乖练了两个小时钢琴以后,心满意足的抱着黄桃罐头,傻乎乎的朝偷偷塞给我糖的爸爸笑笑。
突然有些恍惚,那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我七岁的时候。
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
没来由的想起那天路过老师办公室里,听到的声声叹息,和那句平平淡淡不痛不痒的话。
“小鱼都还没成年,她爸爸妈妈就都不在了,也怪可怜的,以后能多照顾一点就多照顾一点。”
是夏老师说的。
我当然可以理解,怜悯之心人皆有之。
小时候我看到街边乞讨的小朋友,也总会心尖猛颤,心里疑惑着为什么我们一样大的年纪,他却在冬天衣衫褴褛只能跪在街边等着别人来献爱心。我偶尔攒下的零花钱最后也总会放到那个人的面前。
后来路过,听见一个女人拉着自己的孩子,斥责自己的孩子随随便便将钱送出去。
“他说不定比咱们还有钱!以后不要随随便便这样给别人钱,听懂了没有?”
我问我妈妈,真的吗?那我是不是不应该给他钱啊?
我妈妈笑着摇摇头,蹲在我面前,伸手轻抚我的发丝:“小鱼,你没有做错,对别人存有善意是对的,这么冷的天他还在这里,很有可能是他爸爸妈妈都不要他了,或者爸爸妈妈都不在了,你帮助他是没有错的。”
“那你们会不要我吗?”
“当然不会啦,我们小鱼这么可爱这么优秀,爸爸妈妈怎么会舍得不要你呢?”她朝我笑,“不是想吃麦当劳的冰淇淋吗?妈妈带你去,今天要吃什么味道的呀?”
仔细想想,现在的我和他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都一样是被人怜悯的,让人觉得可怜的人。
天色渐晚,不知不觉我已经走了很远很远,夏天的夜晚总是热的,风里却比白日多了几分凉意。
华灯初上,作为市中心最繁华的街段,这条路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霓虹灯映在脸上,影子却又掩埋在人堆里,看不见踪迹。
四周的购物中心灯火通明,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俩俩成对、三五成群的情侣好友,像我一样孤身一人的少之又少。
玻璃窗里的高档餐厅里笼着层暗黄的灯光,几乎有些看不太清里面的人。
但他永远都能在第一时间吸引我的视线。此刻他脸上挂着的笑,但却看不出几分真的欢愉。宋亚轩对面的人看上去应该已经有四十多岁了,此刻那个男人微微摇着头叹息,站起来去结账了。
那个男人走开不过几秒钟,宋亚轩脸上的笑就再也挂不住,甚至挂上了几分苦意,他低着头,暗黄色灯光笼在他身上,却照不亮他脸上的表情,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睫毛微颤着,就连握着杯子的手都因为用力而有些青筋暴起。
他换了个姿势,不再是先前挺直腰杆那样笔直的坐着,他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覆盖在眼眸上,似乎是叹了口气——转而又微微勾起了嘴角,笑容里的牵强太过明显。
片刻后,那个男人回来,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示意,宋亚轩回过神,站起来,手搭在了那个男人的手肘上。
风铃声响起,我猛得回过神,下一秒却看到那个男人接起电话,表情严肃不少。
“小宋啊……”
“您先回去吧,警局那边还需要您带队,我自己可以。”
那个男人还有有几分犹豫。
像是感知到了一样,宋亚轩无奈的勾起嘴角笑笑:“您放心吧王局,我自己真的可以。”
下一秒宋亚轩就松开了男人的手肘,那个男人叹口气,伸手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我说的还是希望你再仔细考虑考虑,至少……也为你爸爸妈妈想想。”
宋亚轩脸白了几分,但没再说什么拒绝的话:“我明白,有时间我会再去一次医院的。”
男人转身离开,我看到宋亚轩的表情如释重负,但在展开本来攥在手里的盲杖时,他的嘴唇有些发白,肉眼可见的又一次紧张起来,他眉头紧紧皱起来,眨着眼睛,深呼吸着。
这里人太多了,他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安。
偷听实在不算什么光彩的事,但是看到他略显慌乱紧张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迅速的跑到了他的身边。
“亚轩哥晚上好。”
“小鱼?”宋亚轩有几分惊愕,下一秒就皱起了眉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我正打算回去呢。”我随口搪塞着,注意到他紧攥着盲杖的手,我看着他的侧脸片刻,伸手碰了碰他有些冰凉的手背,“一起吧。”
他顿了片刻,直到我再次伸手牵住他的手腕,他才回过神来。
“谢谢。”他的声音有几分不同往日的低哑。
他顺着我的胳膊摸索,肌肤接触之间,他冰冷的体温与我胳膊的温热紧贴,我乱了呼吸,看着他收起了那根本来就与他显得格格不入的盲杖,我心里突然一阵钝痛。
我侧头看着他,下一秒他侧侧头:“如果你一直只看我不看路的话,我们两个很可能会撞树。”
被宋亚轩揭穿,我有几分窘迫,迅速的收回了目光:“我才,没有看你呢。”
他哑然失笑,微微点头:“那是我错怪你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没关系,我宰相肚里能撑船。”
说完这句话,我还有几分心虚的看了一眼他,见他只是微微笑着,我伸手摸摸鼻尖。
感受着他的手掌慢慢沾染我的体温,我发觉他的手已经没有刚刚那样冰冷了,甚至散发着几分温热。小心躲避着行人,等到远离人群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突然间,我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他。
“亚轩哥,以后晚上都一起出来散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