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itcher】小说摘录《希伦墩的重逢》

这边同样是一段 The Witcher 小说的摘录，

而这段剧情在影集第三季第四集也有还原。

其实这段在影集里的场景还原做的还是相对不错的，

但问题是背景和情境都不是原作的设定，所以呈现出来的氛围和感情完全不同的。

原作这段在长篇第二集第二章，

是我上一篇摘录里、奇莉跑去希伦墩找杰洛特事件的延续。

在原作中，这次是长篇里首次杰洛特和叶妮芙的面对面，

也是他们感情破冰和转折的关键点。

在这之前杰洛特完全不敢去找叶妮芙，叶妮芙也是刻意忽略杰洛特的存在，

所以奇莉等于是从中搓合了他们两人的再次相见，也才有了下面的对话和情节发展：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半身人一家在破晓时分就已经出门干活。奇莉假装还在睡，但她听见杰洛特与叶妮芙离开。她溜下床，飞快穿好衣服，摸出房门，跟在他们后面来到果园。

杰洛特与叶妮芙转而走向白色睡莲池与黄色蓬萍草池之间的堤岸。奇莉躲到残破的围牆后头，藉着牆缝观察他们。她以为那个她已经拜读过大作多次、大名鼎鼎的诗人亚斯克尔还在睡觉。不过，她错了。诗人亚斯克尔没在睡觉，还将她逮个正着。

「喂！」他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说：「这样偷看又偷听好吗？ㄚ头，慎重点。让他们两个独处一下吧。」

奇莉当场红了脸，但马上开口反击。

「第一，我不是ㄚ头。」她压低声音，一脸傲气的说。「这第二嘛，我应该没有妨碍到他们吧，嗯？」

亚斯克尔正经了些。

「应该没有。」他说：「我甚至认为妳是在帮他们。」

「哪有？帮他们什麽？」

「别装了。昨天那一下很机伶，不过妳骗不了我的。妳假装昏倒，对吧？」

「对。」她别过脸，不情愿地咕哝着：「叶妮芙小姐发现了，不过杰洛特没有……」

「他们俩一起把妳抬到屋子里，两人的手碰在一起，在妳床前几乎坐到早上，却没对对方说过一个字。直到现在，他们才决定要谈谈。就在那边，堤岸上、水塘旁。而妳想偷听他们说什麽……还从这牆上的小洞偷看他们。妳这麽急切要知道他们在那边做什麽吗？」

「他们在那边什麽也没做。」奇莉微微脸红。「只不过聊了几句，就这样。」

「而妳，」亚斯克尔做到苹果树下的草皮上，确定树干上没有蚂蚁或毛毛虫后，便靠了上去。「妳想要知道他们在说什麽，对吗？」

「对……不对！再说……再说我什麽也听不到，他们离我太远了。」

「如果妳想知道，」诗人笑了笑说：「那我就告诉妳。」

「你又怎麽知道他们在说什麽？」

「哈哈。亲爱的奇莉，我呢，是个诗人，诗人对这种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再跟妳说一件事：对这种事呢，诗人知道的比当事人本身还要多。」

「最好是！」

「我发誓，以诗之名发誓。」

「是吗？那……那就说吧。他们在说什麽？告诉我这一切是什麽意思！」

「妳从那个洞再看一次，看他们在干什麽。」

「嗯……」奇莉咬住下唇，弯下身把眼睛凑到破洞前。「叶妮芙小姐站在柳树前……他在摘树叶，玩她的星石……什麽话也没说，也完全没看杰洛特……而杰洛特站在旁边，他低下头，还说了什麽。不对，他什麽也没说。哦，他脸上的表情……那表情真奇怪啊……」

「这很简单。」亚斯克尔在草堆里找到一颗苹果，先在裤子上擦了擦，用批判的眼光审视苹果。「他现在是在请她原谅他说过的那些蠢话，还有做过的蠢事。他向她道歉，说自己没耐性，没信心又不敢奢望，太固执、太坚持自我，男人不该闹脾气，不该有那样的举动。他向她道歉，为他先前的不了解，为他先前的不愿了解……」

「这不可能是真的！」奇莉站了起来，用力甩开额前的刘海。「这全都是你编出来的！」

「他道歉，是因为他到现在才总算了解。」亚斯克尔望向天空，声音开始有了唱诗的韵律。「是因为他想了解却又怕已经来不及……是因为那些他永远不会懂的事。他道歉，请求原谅……嗯、嗯……意义……良心……命运？一切都是那麽老套，该死……」

「不对！」奇莉跺脚说：「杰洛特根本就没这样说！他……根本没说话。我都看到了，他和她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这就是诗所扮演的角色，奇莉。要替人把没说出口的事说出来。」

「那你的角色还真蠢，而且这全都是你编出来的！」

「这也是诗所扮演的角色。喂，我听到水塘那边声音好像变大了，赶快看看那边发生什麽事了。」

「杰洛特，」奇莉再度将眼睛贴在牆上的破洞说：「他头低低地站着，叶妮芙对他狂吼。她一直狂吼，还不停挥着手。天啊……这是什麽意思啊？」

「很简单。」亚斯克尔再次眺望天上连绵的云朵。「她现在在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