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模狗样【邪鸣】-4
—3在老福特,这边不给过
-男男可婚,吴邪40,陈一鸣24
-老男人不好惹(最近有点沉迷老男人无法自拔)
-老男人谈恋爱就是老房子着火,拉都拉不住
-老男人给的爱不光宠还有痛
陈一鸣醒得早,睁开眼发现睡的不是昨晚那间屋,这让他有了片刻的思维空白,才想起昨天吴邪来了,还有林子轩。
虽然已经入了秋,晚上兜兜转转的梦还是让陈一鸣汗湿了睡衣,黏糊在身上很不舒服。
伸手去看手机,7点26.
衣服全都放在主卧,主卧现在正睡着吴邪和林子轩,还是在自己才换的湛蓝床单上,连澡都没法洗。
陈一鸣拿起手机就想给阮小棋打电话,想问问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通话键却始终没按下去,手机又黑了屏,扔在床上,想起昨天吴邪说的话和那个粗暴的吻,陈一鸣走进浴室,嘴唇果然有些肿了。
将淋浴间的水温调至合适的温度,陈一鸣站在下面,自暴自弃地想,这样也算干净了。
湿湿嗒嗒地站在屋中,陈一鸣有些失神地望着客卧这边的衣柜,走过去将门打开,里面挂满了衣服。
划拉看了几件,都是男装,从T恤到正装,疑惑地拿起来随手一比,自己穿着刚好合适。
陈一鸣将衣服重新挂了回去,又将旁边的抽屉大开,盒装的内裤整齐地码在里面,自己的号。
“砰”地关上了抽屉。
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离谱的念头在陈一鸣心里越滚越大:这是吴邪给他买的。
陈一鸣看着满柜衣服愤愤的想,这人还是当金主当习惯了,一来就送东西,也不怕亏死。
滴答滴答,身上的睡衣还在滴水,陈一鸣再次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一条干净的浴巾,倒回去重新洗了个澡,随便配了套衣服穿上。
握着门把手,陈一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打算赌一把,就赌吴邪对他的兴趣没那么大,赌阮小棋说的他能成为下一个朱哲,能给天娱带来大效益,赌小三爷是个商人,从来重利而轻别离,虽然他们没到别离的程度。
只要证明自己以后会拥有无限的商业价值,陈一鸣赌未来,赌自己这皮囊不是万里挑一,赌小三爷不过一时性起。
陈一鸣越想手越抖,虚张声势的强硬就像纸老虎,一撕就碎,他其实明白,在这场不对等的赌里,他什么都没有,这个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赌注对吴邪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砰”。
外面传来关门声。
陈一鸣忙贴着耳朵去听,没多久又是一声,看来已经走了。
谁走了?
吴邪还是林子轩?
陈一鸣又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八点半。
必须出门。
将门打开一条缝,确定外面没人,陈一鸣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经过客厅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
“新人?”
林子轩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宽大衬衣,笑眯眯地看着他。
陈一鸣看着坐餐桌边喝咖啡的男人,心里划过一丝厌恶。
作为天娱的新晋流量小生,林子轩最让粉丝喜欢的是那双眼睛,他的五官和陈一鸣相比更偏阴柔,一双桃花眼随时都带着笑,唇红齿白,骨架也偏小,黑衬衣就扣了下面几颗纽扣,锁骨完全晾在外面,曲线很是漂亮,衬衣的下摆刚到大腿根,li mian shen me dou mei chuan,窄//腰//翘//臀,皮肤很白,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林子轩端着咖啡绕着陈一鸣走了一圈儿,顺手还在他屁股上揉了两把。
陈一鸣一阵恶寒,毫不客气地一把将林子轩推开。
咖啡洒了一地,林子轩也没生气,依旧笑眯眯地将剩下的咖啡喝完。
“小三爷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陈一鸣自觉已经礼貌周到,抬脚就往前走。
“衣柜里的那些衣服是你的?”林子轩又问道。
陈一鸣没打算理他,林子轩跟上他,笑着道:“不过你挂错了地方,小三爷经常回的是吴山居,这里倒是不常住。”
一句话说地陈一鸣心情好了不少,至少昨天吴邪有句话没骗他,他只会偶尔过来,况且他的床伴应该不少,就算要翻牌子大概也轮不到他这个刺头。
“谢谢。”陈一鸣真心实意地冲林子轩笑着道。
林子轩点点头:“不客气。”
陈一鸣将运动鞋一跺穿好,他突然对林子轩有些好奇,按说他已经成功了,好几千万的粉丝,商业价值在明星类排行榜上位居前三,怎么还跟着吴邪?
这毕竟是私事,陈一鸣没有打探的习惯,出了小区拦了出租车直奔公司。
他快迟到了。
当天回到月桂小苑,陈一鸣就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搬进了他昨天住的客卧,他也没再找阮小棋说过换住处的事,阮小棋根本不会在乎。
那天之后半个月里,吴邪都没再出现过,陈一鸣住地越来越放松,晚上就算再累也会做点爱吃的东西犒劳自己,小区什么都贵,他身上只有之前那部戏结的五万,在没新戏之前,那是他全部家当。
挑挑选选,又问了给他上表演课的老师,陈一鸣终于确定了自己想演的剧本。
他下了课就联系了阮小棋,阮小棋正好在办公室,直接叫他上去。
陈一鸣抱着剧本等电梯,门一打开,就看见吴邪和王乐站在里面。
他忙打招呼,准备等下一部。
“进来。”吴邪看着他,轻声道。
陈一鸣没动,王乐将电梯门按着,朝陈一鸣使眼色。
吴邪也不再开口,由着电梯就这么开着。
双方僵持,陈一鸣刚打算转身走楼梯,手一把被人抓住,一个转身就被吴邪直接按在了电梯墙上。
王乐将电梯门缓缓关上,按下了B1.
陈一鸣还没开口就被堵了。
吴邪吻的毫不客气,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陈一鸣被吴邪气红了眼,他抬手想推开对方,被吴邪轻松将两只手抓住举过头顶,按在墙上,手里的剧本散了一地。
两个人tiehe地严丝合缝,对方身体上的变化清晰地坦诚在陈一鸣面前。
陈一鸣急了,又想去咬吴邪,却被对方抢先一步咬住了zuichun。
整个过程吴邪都冷冷地看着陈一鸣,丝毫没有动情,仿佛只是想用这个办法让陈一鸣听话。
陈一鸣挣扎不过,嘴巴疼地太厉害,他才发现自己在吴邪面前别说讲条件,就连开口说话都很困难。
吴邪终于松开了他,陈一鸣一脑袋撞向吴邪,吴邪偏头躲开,陈一鸣直接撞在了吴邪身上,又被顺势压在了墙上。
“吴总,你不怕我告你qiangbao吗?”
吴邪笑了,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他捏住陈一鸣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嘴巴又吻了下去。
“叮”电梯门再次打开,王乐低着头道:“小三爷,到了。”
吴邪松开陈一鸣,用大拇指死死按住已经充血的嘴唇:“下次记得听话。”
陈一鸣大喘着气,电梯门将吴邪的背影直接斩断,手有些抖地按下二十楼。
先去卫生间将自己收拾整洁,陈一鸣才去了阮小棋的办公室。
阮小棋见他嘴唇肿的厉害,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陈一鸣冷淡道:“小三爷弄的。”
阮小棋顿了顿,让他把选好的剧本交给她。
陈一鸣将剧本扔在桌子上,他觉得有些好笑,笑那一刻他居然有种可笑的幼稚,那种撕碎自己而让对方感到愧疚或者气愤的幼稚。
“陈一鸣。”阮小棋盯着他,“把剧本好好拿给我。”
陈一鸣也盯着她,没动。
阮小棋冷笑:“你是有让公司一年能赚好几亿的商业价值,还是有能立刻捧回三金的本事?想耍脾气?等有了资格再说。”
“怎么阮姐不知道我已经上了小三爷的床吗?”陈一鸣存心想恶心阮小棋,“小三爷要的可不是我的商业价值。”
“没有商业价值就只能是玩具,你就这么给自己定位?”阮小棋站了起来,拿起剧本往陈一鸣身上一甩,直接砸进他怀里,轻声细语,“剧本拿给我。”
陈一鸣抓起剧本就要往门外走。
“你合同签了五年,没基本工资,还签了竞业限制,想去哪儿?”阮小棋重新坐回椅子上,将助理拿给她的合同重新打开。
陈一鸣转过身,阮小棋头也不抬。
“我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会,你要不演,我可以立刻甩给其他人。”
陈一鸣死死地抓着剧本,和天娱签的合同能把他直接困成死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陈一鸣后悔了,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签了这该死的合同,后悔自己想的太简单相信了阮小棋,后悔自己干了这一行。
可演戏是他唯一想做的事啊,陈一鸣模模糊糊的想,女人坐在病床上,笑着说我们鸣鸣以后长大了一定能红,比梁晓旭还红。
梁晓旭童星出道,二十岁封帝,公认的老天爷给饭吃的代表。
自己当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啃女人削好的苹果,医院的电视台里正在放一部电影,陈一鸣穿着一身孝服,小小的身板跪在青石板上,稚气地哭道:“娘,孩儿一定会为你报仇。”
“想好了吗?”阮小棋问道。
“你之前说我演戏有天赋,是不是在骗我?”陈一鸣红着眼睛道。
阮小棋终于抬起头看向他:“不是,在专业方面,我从不开玩笑,也不会为了安慰些说些废话。”
陈一鸣走了回来,将自己想演的剧本放在阮小棋面前。
“怎么想演这部?”阮小棋问道。
“人物很有层次,剧情也不狗血,我找过老师,老师也说角色不错。”陈一鸣道。
“很好,我也比较倾向这一部,这两天合同就会过来,你只用做好准备进组。”阮小棋说完有些玩味地看向陈一鸣,“还有,这部剧的导演虽然和天娱有些交情,不过在剧组还是聪明点,那种一眼就能被人看穿的谎话就别说了。”
陈一鸣不解。
阮小棋笑了:“真是上了床,身上会这么干净?连个痕迹都没有?”
陈一鸣红了脸:“我只是......”
“不管你想干什么,学会收敛自己的脾气,在这里我可以保你,剧组里面我怎么保?既然还没上床,小三爷也不会帮你,这个组里大佬多,大佬捧的宝贝也多,就算你是天娱的人,这身份在有些人面前也没什么用,奉承也好示弱也好,你得先学会自保。”
陈一鸣抿紧了嘴。
“回去等消息,小唐会跟着你一起进组,真有什么事记得叫她给我打电话。”阮小棋说完就摆摆手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