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武器科普】美军新一代制式手枪——M17/M18 MHS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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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转载自枪炮世界(已获得教授的转载许可)

M17 / M18 MHS手枪
口径: 9x19mm Para

XM17“模块化手枪系统”(Modular Handgun System,简称MHS)是美国陆军在2017年选定的新型制式手枪,共包含有全尺寸型和紧凑型两个型号,前者用于取代已备多年的M9手枪,后者则取代M11手枪。

XM17 MHS的前身是2004年开展的“未来手枪系统”(Future Handgun System,简称FHS)计划,该计划由陆军坦克机动车辆司令部武器研究、发展与工程中心(TACOM-ARDEC)在10月份发布相关的技术要求,打算寻求一种新手枪去取代M9和M11。FHS的要求包括有增强9mm手枪的杀伤效果,整体式或加装附件导轨,增强夜间瞄准能力,握把的大小可变化,必要时可安装消声器等等。意大利伯莱塔后来改进出含有整体式附件导轨的M9A1手枪,就是针对FHS的部分要求而作出的应对。但总体上,FHS项目的进展缓慢,美国陆军似乎还没有立即更换新型制式手枪的迫切需求。

同时,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USSOCOM)在2005年8月发布了一项招标书,打算从市面上的现成产品里寻找一种新手枪装备下辖的特种部队,计划被命名为“三军战斗手枪”(Joint Combat Pistol,简称JCP)【注:虽然Joint的字面意思是“联合”,但信达雅的翻译其实是指“海陆空三军”】,JCP手枪的要求是45 ACP口径,配有大容量弹匣,能安装消声器。但JCP的推动热情同样不高,以至于海军陆战队等不及新的JCP手枪,而在2010年另外发布新型1911手枪的招标,最后在2012年采购了柯尔特公司生产的M45A1 CQB手枪。

由于许多原有的M9手枪差不多到了使用寿命了,所以国防部不打算再继续采购旧的M9,于是最终决定将FHS和JCP两个计划合并起来,在2011年提出了由陆军主导的MHS计划。但MHS计划仍然由于多种原因导致的不断延误,这个项目一直推迟到2015年初才正式开始。

比如伯莱塔公司为了保住M9手枪的后续订单,可能成功游说到一些参议员的支持,所以在MHS计划的初期,美国众议院武装委员会认为XM17 MHS的预算过高,多次敦促取消这个项目,认为只需要升级现有的M9手枪就可以满足要求。然后伯莱塔公司便根据陆军颁布的MHS指标和众议院的建议,在原有采购合同规范的基础上确定了工程变更项目,进行设计更改,并由此推出了M9手枪的改进型M9A3。此后不久,有报道称众议院批准了540万美元采购了7,106把M9A3手枪,然后按照MHS的验收规范对这批手枪进行测试,测试结果就是M9A3这个改进型被军方拒绝接收。首先上M9A3距离MHS的指标差得太远,然后是价格也不便宜。虽然在设计上看M9A3确实是M9的升级,但从生产角度看,M9A3不是拿着旧枪就能升级出来的,只能重新生产。因此,美国陆军合同司令部(Army Contracting Command)还是在2015年8月正式发布了MHS的样枪征集建议书,列出的采购预算高达5.8亿美元。

根据最初的样枪征集建议书,MHS整个系统包括了手枪、配套的弹药、辅助的附件及备件。手枪必须包括两种型号,一个是全尺寸型,另一个是紧凑型。这两种手枪都必须具有可变更大小的握把,左右手均可操作的控制装置,并要整合附件导轨。模块化的意思就是指手枪握把大小的变换及从右撇子操作变换成左撇子操作,都可以由使用人员自己方便地更改。此外,陆军还要求所有测试枪支在全枪寿命期内90%的时间都能在50米处命中4英寸大小的目标。另一处关键就是总价格,建议书中要求“总价制定合理”,其实就是满足技术规范的前提下价低者得的意思。

MHS项目还有一个隐性的要求,就是要选择一把已经被其他部门装备过的手枪。前文提到因为种种原因MHS项目已经大大延期,为了急于定型,美国陆军决定缩短选型时间,如果选用一把已经被其他单位装备过的手枪,就相当于是选择了一把在实际应用环境中得到最终用户验证的成熟产品,这样就不需要像以往的新型枪械竞争那样花上好几年时间进行严格的对比试验和可靠性试验,只是进行简单的测试以验证是否符合技术规范。测试过程总耗资大约1,700万美元。

一共有12家枪械生产商在2016年底至2017年初向MHS项目提交了14种样枪参与竞争。在接收到生产商提交的样枪后,首先就是核对技术指标,看是否符合MHS的要求。根据各种各样的资料,已确认参与了XM17 MHS竞争的样枪包括:

全长220mm,空枪重947g,2017年建议零售价1,099美元
由于已经签订合同,伯莱塔现时提交了两种样枪,而最早交付的就是已经提交过一次的M9A3,该枪对MHS项目来说是一种低成本的选择。M9A3是对原有的M9进行改进,大部分零部件与原来是通用的,使其成为一种低成本的选择。这似乎被拒绝了。 尽管招标要求中没有针对单/双动击发机构(DA/SA)提出明确要求,但言辞中似乎暗示更倾向于半双动的击针平移式击发机构。不过M9A3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同时提供紧凑型(尽管伯莱塔92系列中是有紧凑型的)样枪,而且M9A3在实际上是没有“模块化”的设计,不方便左撇子射手的操作。

全长192mm,空枪重800g,2017年建议零售价575美元
伯莱塔提供的第二把样枪是APX手枪,该枪其实是在M9A3被拒绝后,专门为XM17 MHS而设计的,因此该枪在设计细节上是专门迎合XM17 MHS的指标。伯莱塔APX采用击针平移式击发机构,且有不同尺寸的握把模块供用户选择。该枪采用与格洛洛手枪相似的自动扳机保险,但与格洛克不同的是在分解手枪前不需要先扣扳机释放击针,就可以直接拆卸。另外该枪的商业型虽然没有手动保险装置,但针对MHS项目提供的样枪应该是专门增加了手动安全装置的,因为MHS的指标中明确要有手动保险功能,就连格洛克提供的MHS样枪都专门增加了手动保险按钮。
APX手枪满足了MHS的所有规范和要求,并且是真正的模块化设计。它最大的缺点是缺少实用的经验,因为这把枪是在2016年设计和发布的,尚未被其他单位正式采用。而前面提到MHS要选择的是一个经过实战考验的设计,去省掉花钱花时间进行严格的试验。候选型可以是在原有设计上进行改进,但全新设计的枪就没机会了。

全长185~206mm,空枪重770~878g
捷克CZ75系列算是久经考验的设计,而且这次提交MHS竞争的两个改进型P-09和P-07都已经被一些国家的军队或警察所采用。P-09是全尺寸型,而P-07则是紧凑型,回转式击锤的纯双动(DAO)击发机构。针对不同射手的手型,有两个不同尺寸的握把背板供射手选择,而且该枪有手动保险,但在其他设计细节上不具有真正的模块化特点。而且尽管指标中没有明文禁止,但和M9A3一样,外露击锤及SA/DA的击发机构并不符合MHS的隐性要求,所以CZ公司主动退出了MHS竞争。

全长188mm,空枪重763g,2017年建议零售价649美元
为了满足XM17 MHS的严格指标,FN公司在原来的FNS-9紧凑型的基础上进行改进,推出了他们的MHS样枪。在从MHS落选后,FN公司把这个改进型命名为FN 509并在民用市场上销售。FN509也是采用自动扳机保险、击针平移式击发机构的设计,虽然民用版是没有手动保险的,但估计参与MHS竞争的样枪会与伯莱塔APX和Glock 19 MHS一样都增加了手动保险。FN509有可更换的握把背板,握持手感舒适,而且弹匣卡笋、空仓挂机可以左、右互换,完全符合MHS的要求。

全长184mm,空枪重670g,2017年建议无美国市场参考价
在众多参选型中,格洛克的设计作为自1980年代中期以来就被众多国家的军队和执法机构所使用,和CZ75的系统一样也是一个久经考验的设计了,而比起CZ75,格洛克手枪还有另一个优势就是已经被特种作战司令部采购使用。提供参与MHS竞争的样枪是在第5代Glock 19基础上延长握把成Glock 17的规格,并增加了手动保险按钮。但缺点是该枪不是真正的模块化设计,而且分解时需要先扣下扳击释放击针,对于熟练的射手来说这个问题不大,小心一点就不会出事,但由于XM17 MHS要装备各阶层的军事人员,有些二线人员就不是一个熟练的射手。在落选后,Glock公司把这把MHS样枪去除手动保险后,改名为Glock 19X推出民用市场。

全长190mm,空枪重796g,2017年建议零售价569美元
S&W公司的M&P系列已成为执法人员中的热门选择之一,所以在MHS的众多样枪之中也属于有实战经验的候选型之一。而且该枪也有可更换的握把背板去更改握把的握围大小。但该枪也不是真正的模块化设计。后来有消息称S&W主动退出竞争,但并没有详细说明原因。在退出竞争后,S&W把针对MHS的改进型命名为M&P M2.0在民用市场上销售。

全长188mm,空枪重799g,2017年建议零售价1,049美元
瑞士的斯芬克斯系列手枪其实是CZ75的仿制型,原本是生产高端的比赛级手枪。在美国是由KRISS公司代理其产品。针对XM17 MHS招标,斯芬克斯提供了基于其3000系列手枪改进而成的SDP紧凑型手枪,该枪采用回转式击锤,具有DA/SA击发机构,金属/聚合物混合底把,SDP MHS样枪的握把大小能更换,弹匣卡笋、空仓挂机等控制装置可左右互换。不过尽管SDP在其他国家的执法机构和军事单位中有被使用,但在美国的使用却不如捷克原装的CZ75那么广泛(尽管CZ75在美国政府部门中的应用也算不上特别广泛)。

全长178mm,空枪重652g,2017年建议无美国市场参考价,估计是1,500美元左右
STX是由两家公司合作提供的,一家是Detonics Defense,另一家则是STI,这两家公司都是比赛级1911手枪的生产商,而STX虽然是新枪,但实际上是1911的现代版,是MHS候选型中为数不多的真正的模块化设计样枪,但也是唯一一把采用全金属底把的候选型。该枪可在一个底把上更换4种不同长度的枪管/套筒组件,而底把则有全尺寸型和紧凑型两种握把。Detonics和STI根据美国陆军指定的人体工程学要求重新设计了握把形状。击发机构也是模块化的,便于更换,而且还采用与传统1911不一样的击针平移式。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STX主动退出了竞争(有可能是因为这两家公司合起来的产能仍然是太低,因为MHS的采购量极大,交货期又短)

全长183~203mm,空枪重797~833g,2017年建议零售价679美元
SIG公司的P320是为数不多的真正模块化设计之一,而且各种设计似乎都非常符合XM17 MHS的指标。射手可在野战条件下进行左、右手操作习惯的零件更换,分解很容易。而且虽然是一支比较新的枪,但自2014年以来,P320已经被美国的一些执法机构所采用,期间无不良记录,也算得上是“被使用过”的成熟设计。针对MHS指标要求,SIG提供的样枪在空仓挂机柄后面增加了一个用拇指操控的手动保险,并提供了沙色或叫狼棕色外表处理的全尺寸型和紧凑型参加选型试验。

除了上述9种已确认的参选样枪外,据说其他参与竞争的样枪还包括HK VP9、春田XDM、陶鲁斯PT24/7 OSS和瓦尔特PPQ M2。
在众多候选型中,夺标呼声最大的是Glock 19 MHS和SIG P320 MHS。格洛克手枪的最大优势是当时美军部分特种作战单位中已经使用了9mm口径的Glock 19和.40 S&W口径的Glock 23,此外还被发现有特种兵使用了Glock 22、34、35等手枪的情形。所以在特种部队中对格洛克手枪是比较熟悉的。但格洛克最大问题是该枪不是真正的模块化设计。




其实针对左右手都能操作的问题,无论格洛克还是SIG,他们的设计都是左右两侧同时安装空仓挂机柄和手动保险柄,而不是像MHS要求文件写的那样可以由射手在野战条件下更换这两个部件的安装方向。至于弹匣卡笋的方向也都可以由射手自己去变换。但格洛克手枪分解前必须先扣下扳机来释放击针仍是一个不小的问题——对于玩惯枪的特种兵来说不是问题,但MHS的装备对象还包括了汽车驾驶员、机械维修人员、文职人员等等,这些人因为操作不当而导致走火的可能性是存在的,MHS招标委员会不得不考虑这些因素。另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投标策略,Glock公司提供的样枪只有Glock 19这样的紧凑型,却没有提供像Glock 17这样的全尺寸型手枪。也许是认为SOCOM已经采购了Glock 19和Glock 23,认为这些用户对紧凑型Glock手枪的亲近态度可以加分吧。

而无论设计还是测试,P320的MHS样枪都完全满足指标要求,并且由具有悠久国防部供货历史记录的企业提供。所以虽然P320是新产品,但在参加MHS竞争之前已经在某些执法机构使用过。因此,美国陆军在2017年1月19日正式宣布SIG P320中选,而SIG公司则获得一份总价超过5亿美元的不定期不定量交付合同,为国防部供应超过100万MHS手枪及配套附件和备件,装备空军、海军、陆军、海军陆战队和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

除选择了SIG作为手枪供应商外,美国陆军在2016年就已经选定了温彻斯特公司作为XM17 MHS的弹药供应商,配套的9mm弹药分别是XM1152普通弹、XM1153特种用途弹(Special Purpose),还有XM1156教练弹和XM1157空包弹。在2017年底,经过实弹测试,验证了XM17手枪与这4种弹药之间的适配性后,这4种试验弹药也被正式定型为M1152、M1153、M1156和M1157。

M1152普通弹是平头弹结构的全被甲弹,停止作用比传统的钝圆头全被甲弹略强一丁点。M1153 SP弹则是空尖弹,其铜被甲的前端有6个预制刻槽,且被甲部分包裹至弹尖空腔内侧,且有6道预制刻槽。这种空尖弹结构出自温彻斯特公司在1980年代后期设计的“倒锥被甲”(reverse-taper jacket)的空尖弹,当时温彻斯特生产的这种倒锥被甲空尖弹因为表面有黑色的二硫化钼涂层(温彻斯特的专有名称叫Lubalox),所以命名为“黑爪弹”(Black Talon)

但有没有黑色涂层其实对杀伤效果是没影响的。倒锥被甲空尖弹的特点是在弹头撞击软组织后,会预制刻槽开裂成花瓣状,就像爪子一样。与完全裸露内凹空腔铅芯的传统空尖弹相比,这种空尖弹可以有控制弹头变形的规律程度,在广告中还宣传说变形时迸射出去的小碎片比较少,医生做手术时要轻松一些,是一种既增大了杀伤力又比较“人道”的弹药,所以贵得有道理。
而新的M1153 SP弹是按照MHS的要求而研制的配套弹药,弹头结构采用黑爪弹的倒锥被甲设计,只是没有黑色涂层。其弹头重147格令,据称采用了新的发射药,使压力达到39700psi。这种弹药在MHS项目中标前从未出现过在温彻斯特公司的产品列表中,直至美军定型后一段时间,才开始推出民用市场,一开始称之为“Ranger Bonded”,现在叫“SXT”或“T系列”。
虽然无论是平头弹还是倒锥被甲空尖弹都不是全新设计,但这却是美军首次将这类弹药列入制式装备。理论上讲,空尖弹是属于1899年海牙公约里限制的扩张性弹头的类型,但海牙公约限制的是签约国之间的文明战争,文明战争的前提是文明国家之间正式宣战后发生的战争行为。现在的反恐战争就不算。

另外,上面提及各种MHS样枪的建议零售价不能作准,因此军方大宗订单的单价往往是民用市场价格的一半左右(在2017年一把P320全尺寸型在民用市场卖679美元,而一把同等级别的Glock 17则卖524.99美元),另外军方大宗订单上除了手枪外,配套的其他附件、备件数量或其他服务也比在民用市场上自己单买一把枪要多,例如采购合同里就包括了要为每把枪配备快拨枪套,而在民用市场上,商家不一定会包含枪套出售(除非遇上促销活动)。此外,有时厂商的定价策略是在采购合同上压低总价,然后通过售后服务去收回成本,或以一个低价合同当敲门砖,真正的目的是其他利润更高的合同。所以SIG在M17/M18上的报价低并不是这把枪的成本低。

事实上在选型委员会宣布P320中标、SIG获得采购合同时,Glock公司就对此决定表示抗议,并向政府问责局(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投诉。但随后GAO的一份报告指出SIG的总价比Glock的便宜了1亿多美元(竞标预算只是给了一个报价的范围,并不是说所有供应商都统一报价),所以GAO不接受Glock公司的投诉。


但是,当XM17手枪刚开始试装备不久,就曝出可靠性故障的问题——有手枪因为跌落而走火。康涅狄格州的一名警察的P320从枪套中掉落在人行道上走火,子弹击中了他的膝盖。他在2017年8月初在美国地方法院对SIG提起诉讼。事后经过检验,发现如果P320的套筒后面或海狸尾受到一定程度的撞击,就会自动释放击针。P320上膛后击针会处于预压位置,但它是有击针保险的,要扣下扳机后,才会提起击针保险,给击针让路。但如果套筒后面受到强烈冲击,会使扳机移动,这移动距离虽然轻微,但足够提起击针保险,如果阻铁失效击针就会释放。当时走火的那把手枪掉落地面时就刚好是枪口向上的状态。虽然出事的不是XM17,但许多装备P320的单位都追加跌落测试,而达拉斯警察局根据测试结果就在2017年8月份宣布召回所有配发的P320。在民间也有用户拿自己的P320试验:在待击状态下用锤子敲击枪尾,果然会击发。这个试验结果在互联网上一公开,就引来大量针对P320手枪的冷嘲热讽。

其实如果XM17 MHS的选型方式不是用“装备经历”代替“严格试验”,那么这个问题很有可能在可靠性试验时就暴露出来,并有机会在定型前修正。总之在这个新闻暴露出来之后,Glock公司立即抓住机会大力质疑MHS竞争的公平合理性,要求重新试验。在当时互联网上很流行各种揶揄P320走火的段子,说不定就是Glock公司在后面当推手的。

SIG反应也很快,在8月14日就宣布这个问题已经立即得到解决,新供应的制式手枪已经改进了跌落保险,可以有效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而且他们还提高了P320的跌落试验标准。另外互联网上也有人在同时质疑格洛克手枪的跌落保险是不是真的万无一失,有作者撰文指出他认识的五名警察,都曾经因为格洛克手枪意外跌落而走火,而且其中两人重伤而要接受深切治疗和提前退休。他认为格洛克手枪也不是像他们自己宣传的那样,任何高度、任何角度跌落都不会走火。这些文章可能是由SIG的公关人员所主导的对Glock公司公关人员的反击。同时美国陆军也声称不会考虑重开MHS的选型试验,拒绝了Glock公司的请求。

其实做工业设计的人都知道,只要时间足够长、条件足够恶劣,任何最可靠的产品都一定会失效。无限可靠是不存在的,所以才需要有验收标准。P320也不是没做过跌落试验,只是当时的试验方式没试出这个设计缺陷来。同样的事格洛克公司在1991年也发生过一次(见《Glock手枪各代》中DEA“飞盘测试”的部分)。
总之SIG的这个危机是安全渡过了(想当年XM9试验时也出过套筒断裂事故,然后其他落选的企业也是借机发难)。SIG的生产和交付没有中断,XM17的试装备仍在进行,可能陆军也追加了严格的跌落测试以验证SIG的改进是否有效。在2018年1月,陆军宣布XM17的全尺寸型被正式定型为M17手枪,XM17的紧凑型则被定型为M18手枪。

在获得采购合同到2020年之前的近三年来,SIG已经向国防部交付了5万9千多把MHS手枪和超过4.4亿发枪弹。在接下来的5到7年内,计划再向五角大楼交付35万支手枪和1亿发枪弹。其中陆军是主要用户,已经订购了231,586把MHS手枪,其中绝大多数是M17型,少量是M18型。而海军陆战队2019年的采购预算显示将有35,000把M18取代M9,还将取代部分的M45A1 CQB手枪以及2017年才开始装备的M007 Glock 19M手枪。同样,海军计划购买6万把M18以取代当前的M9。空军则打算全部采购M18,取代M9和M11,以及更旧的.38口径的S&W M15转轮手枪(M15仍装备美国空军的军犬部门)。由此看来,全尺寸型的用户主要是陆军,而其他部队则采购了不少紧凑型。
在MHS的采购合同里还包括少量的定制M17礼仪枪,用于装备阿灵顿国家公墓的卫兵。

M17和M18手枪分别是P320手枪的全尺寸型和紧凑型,所以结构原理与P320是一样的,包括勃朗宁闭锁方式、模块式的击发机座、平移式击针击发机构。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主要是增设了手动保险柄,又在抛壳口后上方位置上增加了膛内有弹指示。另外根据MHS指标,其不锈钢套筒的表面有狼棕色PVD涂层(这种深沙色或者叫狼棕色现在有个高大上的称呼,叫“Flat Dark Earth”,经常缩写成FDE),而聚合物底把也是同样颜色的材质。空仓挂机柄、手动保险柄、分解旋柄、扳机等控制部件以及套筒尾挡板这些部件最初也是狼棕色的,但大概在2019左右,发现美军接收了一些控制部件改为黑色零件的制式手枪。这导致区分军用型和民用型出现麻烦。
另外,在手枪底把右侧位于空仓挂机柄的下方有一个“L”形的小缺口,而含有美国政府资产相关信息的二维码及枪号就是通过激光雕刻在发射机座的右侧面,正好从底把右侧的这个小缺口显露出来。这个设计细节其实是P320上的原始设计,因为手枪底把是由聚合物整体注塑而成,而且可以更个更换,所以P320就是把枪号刻在发射机座右侧,并在底把的相应位置上开出一个长条形的缺口显露枪号。但因为二维码的面积比较大,所以在M17/M18手枪上,这个缺口就变成“L”形。



M17/M18手枪的机械瞄具是SIGLITE三点式氚光点瞄具,照门上是橙色发光点,准星是绿色发光点。照门前方有一块黑色的套筒盖板可以换下来,换成一个能安装小型红点镜的接口盖板,因为目前市面上的RMR没有统一的接口,所以SIG和其他厂商一样,为手枪提供了不同接口的小型红点镜接口板供用户选择。由于美军已经决定采购刘波尔德公司(Leupold)的Delta-Point Pro小型红点镜作为M17/M18的标配,所以SIG供应给美军的小型红点镜接口板只需要配一种型号就可以了。
M17/M18手枪的配套弹匣有两种容量,分别为17发和21发。
M17/M18的模块化,是“模块”在它为每一把枪都包括了1个套筒、3个底把、以及1个发射机模块。这3个底把的外廓尺寸一样,但握把的大小不一样(像衣服一样,分别标记成S、M、L三个码)。用户从中选择自己握持最舒适的底把,把发射机模块装上去,再装上套筒,就是一把完整的手枪。时下许多有适应不同手形需要的手枪,大多是通过更换握把的背部来改变握围尺寸,像SIG这样提供整个底把来更换的方式不多。
虽然M17/M18手枪是SIG P320手枪的改进型,但在该枪得到美军装备后,SIG美国公司在2018年又推出了相应的民用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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