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泪同人（四十八）
黑暗中步出的身影毫无疑问是名为佐天泪子的女孩，她宛若一瓣幻想的蓝色玫瑰，由高远的清澈落下，沾染尘世的污浊。悠然纯洁的清香轻抚上条的鼻尖，火热的伤痛和愤怒积满的胸口顿时满溢薄荷的香甜清朗。
众人像是在做事的途中忘记目的，直直看着女孩单薄的身影，殴打上条没能满足的破坏欲望攀上他们的神经，恶魔的低语在耳边怂恿。
一群人默默达成一致，上条当麻却没时间阻止他们，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周围众人的打算……他的感知力宛若磁石一般受到佐天的吸引。
无论是眼睛看到的，还是鼻腔中萦绕的，抑或是仿佛心间连接的特别。上条都无比确信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佐天泪子，可是却有一股无法判别的异样感若即若离，就像蜻蜓在雨天来临之前会低飞那种渗入遗传因子的本能。
熟悉的佐天泪子令上条感觉到陌生，陌生的朦胧又让上条有一丝熟悉。
不良团体都像魔怔了一般，对佐天出现在巷道里的不自然没有半点怀疑，仿若一群拥有趋光性的昆虫，丝毫无法抵御内心的驱使。
上条张开嘴巴，声音卡在喉咙中，无法传递到空气中……他想要让这群人停下，虽然他无法具体描述他感知到危险，但是上条能够保证——就在那里。
——无法表达或许仅仅是借口吧，悲痛的心情宛若要挣脱出来般猛击胸口。
上条真正无法承认的是……佐天泪子身上具备威胁性这一点。
相向而来的双方，如同准备决斗的西部牛仔，迈着近乎一致的步调，充满浪漫的紧张感似乎全都对着上条一个人袭来。
随着佐天的身影不断接近，上条终于从她的外表上也看到了不自然的部分——她行走时一直没有摆动的双手上都插着银色的拆信刀，就是当时在下水道里，魔法师手中握着的款式。
几乎失去全部颜色的手背和皮肤，仿佛已经没有一丝血液流淌。佐天像是一具没有灵魂充盈的人偶，机械地向前走着。不再拥有热忱、希望、美好、痛苦、期待、悲伤……
站在那里的究竟是谁？
上条心中的确信终于开始崩塌，他不经意间积累起来的战斗经验与理性正在让他否定眼前的少女与佐天之间的关系，可是认为那就是佐天的确信却又黏在心底，稍微撕扯，就会痛彻心扉。
只是幻觉吧……
上条咧开嘴角，想要将自己没有任何证据的胡思乱想一笑置之——佐天怎么可能具有危险。
他应该去保护她才是，他们要从这里一起离开，他们从不幸中逃离。
撑起身体的手臂停下，笑容僵在脸上。
紫色的公牛从席卷的飓风中踏出沉重的蹄子，宛若地震和台风一同出现的灾害。迷失的人们终于意识到危险，但是尚未在只是中存在过的危险让他们没能在第一时间就做出逃跑的判断。
跟巨大的身躯不符合的敏捷使得狭窄的小巷簌簌作响，乱堆的杂物脱离地面的束缚，丧生在前往天空的途中，碎裂的玻璃覆上月光的余韵，正在经历灾害的人们不可能还具有恬静的美感。
公牛外表的怪物没有分毫的停滞，猛踏向地面，冲向纸片一样单薄的人们。锐利的风压撕裂墙壁，粗壮的巨角一下便捅穿最前面不良的身体，将他顶起，将犯人示众一般展现压迫力和恐怖感。
剩下的不良总算意识到他们在面前的危险前是多么渺小，纷纷调转方向要逃。然而他们的行动在怪物面前如同蜗牛般缓慢，一眨眼便有好几个不良步了同伴的后尘，被重蹄踏到的人，甩在墙壁上的人，撞飞的人……他们无一不是立刻就失去了意识。
上条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却无法动弹……
他看到公牛背后，面无表情的佐天泪子居然露出愉快的笑容，向前伸出的右手仿佛在指挥这样用生命演奏的乐曲。
为什么会这样？
卡在喉咙的声音全部转化为吼声，上条几乎崩溃，泪水和口水一同流出。他已经不知道为身体提供力量的来源是什么，只是如果那份力量不从拳头溢出，他一定会真的毁灭。
气势汹汹的公牛怪物冲向白井黑子的途中忽然消失，瞄准蒙面人头部的土御门一下失神，子弹偏离轨道落在警备机器人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初春一屁股瘫坐在地面上，陷入困惑三人不知道危机是不是算解除了。
土御门心脏一紧，挣扎着起身。他比临时的两个搭档更知道真正危险的人是谁——失去绅士余裕的老者也停下动作，不过并不是疑惑眼前。
银色的刀刃从他的心脏部位探出，稍高的年轻人站在他身后，口吻略带遗憾。
“舞台上的表演只要观赏就好了，成为演员视线就会狭窄的。”
“怎么会……”
老者似乎这才发现身上的异样，他研究的成果，令他躲过无数致命事件的无坚不摧身体居然会被伤到。
青年露出浅浅的笑容，切牛排一般缓慢移动刀锋扩大伤口。
“您好像还没有尝试过呢吧？强大的吸血鬼会被银制武器伤到可是常识。”
“不可能……”
“是啊，刚才那是玩笑话，您早就将这一弱点改善了。所以我花了不少时间才让这份额外的能力消失啊。”
面对满脸不能相信的老者，青年的语气依旧平淡。
“一口气制作那么多魔法卷轴，你不会什么都没有发现吧？率先失去魔力的部分可就是你额外增加的能力啊。”
青年语速慢慢加快，再也不需要隐藏起来的愉快与甘甜令他无比自由。
“……为什么？”
最后时分，老者依旧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自己会失败的理由，遭遇背叛的境遇。
“很无聊啊。”年轻人悠悠说道：“您要创造的那个美好世界太无趣了，所有的人类都遵从规则活下去简直是地狱啊。”
这是理由？
老者无法理解，他不懂得自己追求了几十年的理想哪里有错误，那应该是绝对的正确，引领人类走向繁荣的道路才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最懂得自己的人反而对此无法理解呢，他追求的力量理由难道不是建立同样的道路吗？
“我找到了唷，让着这个世界开始有趣的东西。”
青年的语气无比高昂，一直在听着对话的土御门等人却只能感觉到恶寒。
“那个女孩，拥有能够创造出令人期望不已世界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