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蝙蝠侠收养了芭芭拉（序）五

         注视着芭芭拉走进家门，戈登总算松了一口气，将枪收了起来。这几天他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却从未能发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也许自己终于要被这座城市逼疯，但无论如何，小心没有错。

         “戈登！”

        警监的咆哮令戈登头疼不已。他习惯性的在大脑里过滤掉所有内容，只是偶尔地回应一声。警长见他这幅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戈登，这是你这周以来的第六次非法逮捕，你最后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今晚你就给我交还你的配枪和警徽！”

         尽管知道徒劳无功，戈登还是解释道:“长官，他在意图公共场合持枪伤人，我当场制服并逮捕了他……”

         “受害人呢？”警监咆哮，“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持枪伤人？限你十秒钟之内向这位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道歉，并把他安全的送回家！”

        戈登叹了口气，说:“是，长官。”

        警监名叫弗拉斯，是一个比戈登小几岁、满脸横肉的人。他骂完戈登后，立马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本来挺直的腰板，在光头面前似乎也矮上了几分:“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您来我们这里一趟。请替我向法爷问好。是否需要我让他把您送回家？”

        “送回家？”光头哼了一声，“别不是让他把我带到哪里去杀了吧？”

        弗拉斯闻言一愣，光头却大笑起来，洛布也尴尬地陪笑。光头拍了拍洛布的后背，说:“你很好，我们是朋友，而朋友不会计较朋友的无心之失。而至于你，”光头看向戈登，“你是不是朋友，还有待商榷。”

         警局中，总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警监桌上那华而不实的台灯，根本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只在左近笼罩上了一圈白光。戈登望着光头走出办公室，隔着窗，猜测他走了多远。弗拉斯坐在办公桌前，黑暗笼罩了他的整张脸和半个身子:“戈登，我们得谈谈。”

        戈登没有回话，弗拉斯接着说:“我以为我们中间是有默契。你以为我不想把刚才那个混蛋锁起来关上一辈子？你以为我很喜欢卑躬屈膝跪着要饭？但时局如此，如果你不按规矩行事，你就得给我滚蛋。你想当个警察吗，吉姆？回答我，你想继续当警察吗！”

        戈登沉默了很久，确认弗拉斯没有其他话要说，回答道:“是的，长官。”

       “那你最好给我放规矩点。”弗拉斯满意地说，“现在，滚出我的办公室。”

        戈登一边走出弗拉斯的办公室，一边想这座警局也不算彻底的昏暗，只要不站在强光附近，也可以勉强分辨出眼前的景物。已经接近深夜，警局里已然有不少人在值班，但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他们像入室抢劫的小偷或强盗一般，害怕着多余的关注。

        “嘿。嘿！”

        莎拉连叫了两声，才把戈登从沉思状态唤醒。莎拉·埃森，有时戈登觉得她才是自己可以每天坚持上班的唯一原因，也是除哈维外，他在这里唯一信任的人。

        “在想什么呢？”

        戈登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老样子，逮捕罪犯，被弗拉斯教训，都是老一套。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记得今天不是你的夜班。”

        “你不是也应该在保护布鲁斯·韦恩吗。”

        “宴会上发生了些意外，让我们不得不提前回来。说真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莎拉用手指缠绕着发梢，那一头闪耀的金发，即便在这黑暗当中，依旧显得耀眼夺目，“我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戈登笑了起来，“担心我这个老家伙什么？”

        “你最近的举动……所有那些你逮捕的人，虽然不起眼，却都掌握着重要秘密，就好像……你在调查什么一样。”

        戈登叹气，道:“我说过了，我没有在调查任何事，那些人在我到达时，已经失去了意识，我只是把他们带回警局罢了。”

        “嘿，我当然相信你，”莎拉用肩膀撞了下戈登，“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只是——如果你在调查什么，或有什么可以把那些家伙一举推翻的方法，你会告诉我的，对吧？”

         “我——”戈登欲言又止，“如果我真有这么神奇的办法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老天，如果真有这样的办法，我恨不得今晚就让整个哥谭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