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骑士之刃》(尾声)
龙之尖塔之围标志着第二次兽人战争的转折点。虽然军阀戈尔格洛克已死,他的军队也被粉碎,但更多的绿皮战帮仍在阿德拉斯塔波尔的荒野中游荡。星球的捍卫者遭受了严重的伤亡,他们的三大权力之所中的两个几乎被摧毁。不过,最关键的是,三大家族终于在至高王的旗帜下真正团结起来。虚空中的战争坚定地朝着有利于棱堡舰队的方向发展,因为绿皮舰队已经被持续的消耗逼至灭亡边缘,而阿德拉斯塔波尔的船长们似乎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帝国的援军。在如此激烈和绝望的冲突中,这些援军的明确性质似乎从官方记录中消失了,这也许并不奇怪,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出现似乎最终扭转了局势。
至高王丹尼尔凭着自信评估战略形势,并一如既往地无视他认为过时的传统,组建了阿德拉斯塔波尔战争委员会。作为一个统一的军事管理机构,这个组织不仅包括三个贵族家族的摄政和所有现存的贵族宫廷骑士,还包括灰烬骑士、德拉科尼斯、佩加森和米诺托斯家族的大圣物守护者,以及其他一些被认为拥有足够战略才能的骑士和民兵队长。人们对这种明显的平等主义统治方式感到惊讶,但在一系列激烈的攻势后,它的价值迅速得到了证明,这些攻势将兽人从瓦拉坦北部和库里克山脉山脚击退,并缓解了对天马座鹰巢的持续围攻。
随着兽人陷入内讧的泥潭,帝国权力的王座得到了巩固,这场战役开始认真地将异形入侵者从阿德拉斯塔波尔的脸上清除。至高王丹尼尔也没有浪费任何时间,下令开始重建,为恢复在战斗中受损的据点和设施规划了复杂的步骤。就在英普瑞斯山清除异形巫师,钢铁丘陵和南瓦拉坦的堡垒正在被收复的时候,铁迷宫和龙之尖塔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干净,脚手架就像森林大火后的新芽一样拔地而起。这正是至高王丹尼尔的品质,对他来说,战争的胜利本身并不是目的,而只是他的人民走向富强的必要步骤。
最终,在经历了许多代价高昂的战斗和激烈的交锋之后,阿德拉斯塔波尔被宣布摆脱了异形的玷污,并以帝皇之名重新圣化。虽然阿德拉斯塔波尔人民已经筋疲力尽,在阿德拉斯塔波尔从考验中恢复过来之前,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但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摘自森德拉赫斯特的著作,
《阿德拉斯塔波尔圣贤韬略》,
第二十一卷,《第二次兽人战争》
丹尼尔和苏塞特站在房间阳台的栏杆边,端着盛有Lyrnmount上等佳酿的气球杯。温暖的夏夜响起下发街道上传来的欢呼声、音乐声和狂欢声。头顶上,星星在天鹅绒般的夜空中闪烁,只有隐约可见的脚手架,标志着正在建造的新塔楼。
“为胜利干杯,”苏塞特碰杯说。丹尼尔微笑着,俯下身去亲吻这个女人,自从一个月前的盛大仪式以来,她现在是阿德拉斯塔波尔的至高女王。
“这是一条漫长而艰难的道路,”丹尼尔说。“在我们的臣民的生命中,在贵族和座驾中,代价是巨大的……我几乎不敢相信战斗终于结束了。”
“哦,丹,战斗永远不会结束,不是吗?”她笑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谁也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
“是的,”他懊丧地说。“我们骑士。这是帝皇的旨意,让我们为他而战,至死方休。但他们不是。”他指了指下面市中心的街道。在那里,工人、奴隶、食物供应商、铁匠和修士以及无数其他平民举起彩灯,一边喝酒,一边歌唱胜利赞美诗。“对他们来说,噩梦终于结束了。”
“这是一个黑暗而狂暴的星系,”苏塞特清醒地说。“总会有另一种威胁,另一种恐怖潜伏在黑暗中,另一个被埋藏的秘密要冒出来。你不能保证每个人的安全,丹。”
“你说得对,”他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应该努力。”
她对他微笑,喝完了最后一杯酒。
“至少在今天,你成功了,我的王,”她说。“那么,还有什么更好的时间来讨论我们必须陷入的下一个可怕危险呢?”
丹尼尔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的女王,你把银河系变得更好的力量越大,你享受自己劳动成果的时间就越少。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他们退到皇家卧房里,苏塞特拿起一个玻璃瓶倒满了她的杯子,把它放回丹尼尔以前的伺服头骨旁。至高王决定在兽人袭击后不修复古董,而是把它们放在基座上,作为装饰品保存。
有人在敲门。
“进来,”苏塞特叫道,打门大开,珀西万、马科斯和加拉斯爵士出现在门口。三个人都有了新的义体,都是在龙之尖塔争夺战中移植的。这一幕让丹尼尔不由得转动自己的机械肩膀,揉搓自己的手臂,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摆脱这个习惯。
在至高宫廷的骑士们后面,是阔步前行的卢克和他那衣着华丽的同伴叶卡捷琳娜,还有一个穿戴朴素长袍和兜帽的高个儿,后面跟着一个笨拙的抄写员。
“胜利日快乐,”当大家走进房间时,加拉斯爵士讽刺地说。“我想为这个场合干杯,但是……”
“兽人也许在阿德拉斯塔波尔造成了破坏,但至少加拉斯爵士没有改变,”丹尼尔微笑道。
“我是不清楚这点,”武器总管说,脸上掠过一道阴影。“上次尖塔争夺战……我想没有人能安然无恙地渡过难关,陛下。”
“我们都是如此,”丹尼尔说。“不过,来吧,虽然我们要处理正经的事情,我们没有理由不能享受一下我们自己的成功。有玻璃杯,葡萄酒,烈酒,食物。随便享用。”
“看看这一切,”赫斯帕女士说着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阿玛塞克酒,咽下第一口时,她夸张地翻了翻眼睛。
“你打算抛弃这一切去继续你的狩猎吗,卢克?”
“我的提议仍然有效,”丹尼尔对他的朋友说。“你已经证明了你对阿德拉斯塔波尔的忠诚,兄弟。我可以赦免你,给你新的土地,让你和你的流放者中任何一个愿意加入你的人建立一个新的贵族家族。现在谁也不会否认了。”
卢克摇了摇头。
“我的狩猎还没有完成,”他说。“我的荣誉被玷污,直到艾丽西娅死去的那一天,她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作泡影。”
叶卡捷琳娜做了个鬼脸,但丹尼尔看得出在卢克的同伴漫不经心的外表下,她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而且,”卢克笑着说,“你能想象对玛雅夫人说我们要放弃狩猎而坐在一起喝酒吗?”
“她会亲手杀了你的,”叶卡捷琳娜说。“可能用她的牙齿……”
“沃盖斯怎么样了?”卢克问。“你认为他会跟着我们走吗?”
“很难说,”叶卡捷琳娜说。“他恨你,你知道的。我想他把他的伤怪在你身上。”
“那么他就是个傻瓜了。”卢克说。“沃盖斯会跟来,也可能不会。全凭帝志。”
“珍妮卡女士在哪儿?”苏塞特问。“我以为首席骑士会在这样的聚会上出现。”
“找不到她,”戴兜帽的身影说。“这件事不能再等了。”审判官马萨塔拉开兜帽,大步走向房间中央的全息投影仪。
“等坦·德拉科尼斯女士再次现身时,我们得重新编织这幅挂毯了。”马科斯说。“她可能正在和她的战友们一起喝酒,谁能怪她呢?”
“那就谈正事吧,”丹尼尔说。
他们聚集在全息投影仪周围,苏塞特用它的控制棒轻轻一弹就把它唤醒了。一个阿德拉斯塔波尔的形象跳了出来,慢慢地旋转着。可以看到新的轨道平台悬挂在太空中,只有框架,还没建成一半。
“今天,我的朋友们,”丹尼尔说,“我们正式庆祝战胜兽人威胁。”他们都举起了酒杯,唯独马萨塔没有喝(有点儿良心都不会喝)。
“今天,”审判官说,“我以作为帝国审判官所赋予我的全部权力,以帝皇的名义,正式撤销对阿德拉斯塔波尔及其贵族的判决。我发现这个世界上的人民都是人类帝皇忠实、纯洁的真正仆人。”
审判官说话的时候,他的打字机仆用自动笔在从滑槽里流出来的一捆羊皮纸上摩擦,残缺的下肢像蜘蛛缠丝一样把书写物收起来。骑士们面无表情地保持着镇定,多年的训练使他们能够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
大部分的。
丹尼尔吟诵道:“阿德拉斯塔波尔和它的贵族家族感谢你颁布了这项法令,感谢你在战争中帮助我们将入侵的异形从我们的世界中清除出去。我们要求对在战斗中牺牲的数百名贵族,以及在兽人之灾中失去生命的无数民兵和农奴给予充分的荣誉。”
“为帝皇效忠,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马萨塔语气平淡地说。
“不过,如果不是你自己的人就容易多了,是不是?”加拉斯陛下厉声道,丹尼尔瞪了他一眼。马萨塔对加拉斯的话无动于衷。
“为了手头的事情,”卢克说,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是时候,在这个值得信赖的小团体里,公布艾丽西娅·卡·曼蒂科斯的所在地了。”
“这个异端造成了我们所有的不幸,他摧毁了卢克的家族,背叛了我们的人民,”丹尼尔说。
“我追捕了几十年的那个女巫,”马萨塔低沉地说。“我们真正的敌人,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对抗他。”阿德拉斯塔波尔的骑士们听了这话,很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体,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平淡眼神。
卢克打开腰带上的一个小袋子,虔诚地从里面拿出他一年多前在坎大卡获得的那本几乎解体的卷轴。在那之后的几天里,它一直没有见过日光,现在他又怀着惊奇和不安把它展开。
接过苏塞特的控制棒,卢克小心翼翼地输入了一系列天文坐标。全息投影上的阿德拉斯塔波尔迅速缩小成一个点,消失,然后变成一个代表整个庄严星系的符文。图像旋转晃动,扫过帝皇疆域的广阔星空,越来越远地向银河系的西北方向移动。
丹尼尔看着移动的影像,恐惧在他的胸膛里定格。甚至在全息影像停止旋转之前,他就知道它会停在哪里。
“恐惧之眼,”他说。
“差不多了,”卢克说。“一个濒临毁灭的世界,距离卡迪亚不到两百光年。”
“哈斯图,”马科斯说,这时图像慢慢拉近,落在一个冰冷的白色球体上。“两眼一抹黑。我们对它有什么了解?”
“很少。”卢克说。“前机械教探索哨站。两个世纪前被叛徒夺走了,那是最后有该地可靠情报的时候。据我所知,这是一个冰冻的地狱。”
“德拉康在上,女巫为什么要把她的巢穴设在那里?”加拉斯问。“看起来是个死星。一文不值。”
“如果我们想打败女巫和她所服务的对象,这是我们必须回答的一个谜题,”马萨塔说。“但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艾丽西娅·卡·曼蒂科斯继续自由满足栖暗者欲望的时间越长,帝皇的疆土面临的危险就越大。”
“同意,”丹尼尔说。“不过你说的是远征,审判官。它会把我们带往疯狂的边缘。我必须和劳瑞特和库尔特谈谈,试图说服他们这样的计划是可行的。这需要时间。”
“这是帝皇的旨意,必须完成,”马萨塔说。
“如果我们没有遭遇兽人的入侵,我们能更快速、更强大、更容易的被说服去战斗。”马科斯气愤地说。
“我明白了,”马萨塔说,即使他被马科斯的敌意所困扰,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帝皇的意志使我们有时必须提出要求,实现不可能的事情。我需要时间来仔细研究我找到的那本书,因为在它的异端文段被安全地破译之前,它作为武器的价值是零。欲速则不达。此外,我有一些关于忠诚的债权(指人脉)。我可以调用他们。当阿德拉斯塔波尔的骑士们出发讨伐女巫时,他们不能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进行。”
苏塞特说:“会有后勤方面的问题需要处理。在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孤军奋战之前,我们要集结军队,完成防御。”
“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加拉斯说。“尤其是现在连库尔特元帅都意识到了真正联盟的价值。”
“与此同时,要为死者祈祷,要举行纪念仪式,”珀西万说。“这场战争给阿德拉斯塔波尔人民带来的代价是可怕的,对我们新建的基础设施的破坏也差不多。如果我们不承认这些损失,不铭记死者的事迹,不重建我们的防御工事来保护生者,这个世界可能还会丢失。”
马萨塔说:“那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可能没有几个月。”
“这是绝对必要的,审判官,我是不会退让,”丹尼尔说。“这是我作为至高王的首要职责,如果我做不到,帝皇会责怪我。你会得到你的远征军队,如果是我可以用任何方式给予的话,但得在我向我的人民表明立场之前。”
丹尼尔和马萨塔目光交汇,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紧张起来。最后,审判官轻快地摆了摆手。“如你所说,至高王丹尼尔。”
“我还打算梳理一下龙之尖塔的图书馆,寻找任何可能对我们有进一步帮助的东西。”丹尼尔说。“如果说这场冲突教会了我什么的话,那就是阿德拉斯塔波尔隐藏着比我们所知道的更多的秘密。我们是尊敬过去之人,但要真正从过去中汲取力量,保护自己不受埋在我们脚下的秘密的伤害,我们必须了解它。”
审判官马萨塔点点头。
“我们必须尽我们所能地做好准备,”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当我们再次离开这个世界时,将踏上我们所经历过的最危险、最神圣的征程。”
“这将是最后一次追捕阿德拉斯塔波尔的女巫了,”卢克说。“尽头唯有鲜血。”
几百英里之外,珍妮卡·坦·德拉科尼斯在阿德拉斯塔波尔之月的苍白光芒下,静静地穿过高草丛。她怀里抱着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周围隐现着高大的阴影,那是用岩石和大理石建造的黑色建筑,散发出一种阴森的寂静。微风轻轻地吹过,在草丛和石间低语。
珍妮卡放慢速度,探灯照出了她要找的建筑。她高举探灯,灯光越过镶嵌着晶石月银的黑色花岗岩台阶,直到照亮了用冰冷大理石雕刻的托尔温·坦·德拉科尼斯王严峻的面容。
“爸爸,”她喃喃低语。“我有东西要给你。”
珍妮卡爬上通往托尔温陵墓的台阶,穿过石头拱门进入远处的黑暗。那是她父亲的陵墓,里面埋葬的只有回声和回忆。至高王的尸体,他的王冠,他的王座,什么都没找到。
她停下来,做出天鹰手势,低声为她父亲的灵魂祈祷。她轻轻走过坟墓,走进后面的祭祀室,把探灯放在大理石架上。
珍妮卡拔出她的龙刃,慢慢地、小心地撬开地板上的一块大理石板。她把剑放在一边,在冰冷的土壤里挖掘,不顾手指的疼痛刨出小石头。最后,她的手布满污泥,指甲渗血,她终于满意了。
珍妮卡拿起包袱,在阴影的包围下,轻轻地把它放进她挖的洞里。她低头看向里面包裹着神秘宝剑的丝绸旗帜,有那么一会儿,她又觉得自己的皮肤上泛起一股淡淡的温暖。一只手慢慢地向包裹移动,抓住一个角落,好像要把它拉回来,再看看这个华丽的武器。
但是,珍妮卡把手缩回来摇了摇头。
“除非我弄清楚你是什么,”她说。“父亲会守护你的秘密,就像他守护自己的秘密一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把土推回洞里。几分钟后,一切都结束了,珍妮卡回到了温暖的夏夜中。她缓慢地吸了一口气,感觉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逐渐消退,然后向外望去,一排排陵墓一直延伸到黑暗中。成千上万的至高王,几千年来一直延续到过去暗淡的阴影中。
珍妮卡挺起胸膛,穿过草地,回到火之蔑视等待的地方。回到龙之尖塔,准备战争。
以下是一些个人吐槽,涉及其他小说剧透。

本篇纯粹是审判庭搞出来的一场人祸,唯一的好处是丹尼尔得以归拢人,坐稳王座,但代价明显高于收益。可见审判庭做事有多么丧心病狂,底线灵活不择手段。这也不怪《拥王者》里的骑士家族这么神经过敏。
《拥王者》里的骑士家族的至高王在同混沌地狱家族的战斗中受伤,遭到混沌腐化,不过至高王没有堕落。骑士宫廷对此束手无策,他们担心向帝国求助会招来审判庭,有轻则大清洗,重则灭绝令的风险,于是隐而不发,并且还致力于暗杀任何帝国方的探子。至高王为避免腐化扩散,自我封闭进骑士中,朝政交给了宫廷。不过宫廷没有至高王约束,难免勾心斗角,对骑士家族间的矛盾不但不能调和,反而加剧分裂,这也为混沌的扩散埋下其中一个伏笔。
这个至高王也算厉害,挺了很久都没堕落,他的继任者一接触到他的骑士里的腐化瞬间就倒向了混沌。后来至高王快撑不下去了,他的宫廷就给他安排了安乐死,但结果还是没能阻止混沌腐化的扩散。最终引发了一场大规模叛乱。这算是帝国过去极端处理混沌的物极必反案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