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神域：桐老爷大破脑控教(十三)

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了，小老弟……

面对桐谷和人的诘问，茅场晶彦竟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哦……

桐人长出一口气。

他也觉得这位老大哥一定有一些他不知道的隐情。

茅场晶彦。这一个人曾经做出的行为，在任何一个国度都会被认为是不可原谅的。然而，日本人对于死者的态度，却是一贯的宽容。桐谷和人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不能算是纯粹的日本人。他，已经不再具有纯粹的日本人的思维。

所以，他竟然发自本能的，对这个老大哥发起了怀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茅场晶彦说道。

你一定认为，我是恶魔，是野兽，是恶棍，是凶手，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是不算？我的小老弟……

其实，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我仍然要对你解释，我之所以会做那件事情的原因。这并不是为我自己做开脱。而是因为，我必须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所谓的潜入游戏，对于人类而言，注定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你要知道，以往正常的游戏，与人类的常规行为并没有区别。同样是以思想活动控制肢体完成动作。然而，潜入游戏却屏蔽了人类的意识与行动之间的联系。而是成为了一种被系统规划的梦境，是一直纯粹的精神劳作，完全没有了休息与释放的功能。

人类的摇光根本经受不了直接的损耗。从某种程度上说，人类的躯体是摇光的保护壳。摇光与躯体是共生关系，并且通过操纵躯体而得到了间接的运动性激活。就如同是人在开车的时候，即使疲劳，也要远远好过奔跑或步行。

人类的摇光本来是无法承受剧烈的运动的。所以，人一旦经历了一个激烈的梦境，醒来之后，往往会大汗淋漓。

桐人不太能听得懂老大哥说的话。所以，他只能保持静默，让老大哥把话说完。

人类的摇光很脆弱。外界的干预很容易使摇光遭受不可逆的损害。就如同是人在遭受精神创伤之后会引起身体健康的恶化又一以及长时间是的痛苦和抑郁。当人类卸掉了肉体的屏障从而以摇光状态进行互动游戏时，所有的伤害就会直接作用于摇光本体。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于摇光的直接损害，其实是杀死一个人最有效的方式。当剧烈的伤害将摇光摧毁，那么，人，也就是被脑死亡了。

所以，事实是：如果卸除了对于伤害的转译模糊虚拟设定而选择让摇光承受真实伤害，那么……在游戏中被杀，就当然就等于现实中的脑死亡。

你不明白？那么，我可以说的更明白一点。潜入游戏的本质是人类摇光活动产生的信号对于其他人的摇光产生扰动从而实现了人类摇光之间的信息交流。而这种交流过程也正是摇光变化与改变摇光的过程。对于摇光最为极致的改变当然就是将其摧毁，也就是：死亡。

所以……其实，所谓“正常”的潜入游戏都会对影响干涉他人摇光的信号进行转译。例如，本来是致命一击的信号，经过转译之后，就变成了一个轻轻的爱抚，既不会使人受伤，更不会让人死亡。

然而，我知道，这并非不是伤害。这只是，一种慢性的死亡。这些潜入游戏与刀剑神域的差距，就如同是，吸食毒品与吞噬毒药的区别。

任何一种潜入游戏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加剧摇光的损耗，加速人类的死亡。

这惊悚的真相听得桐谷和人汗毛倒竖。他终于知道，刀剑神域究竟是一个各种性质的东西。

那才是真正的潜入游戏。潜入游戏本身就可以致人死地。所以，并不存在什么电击！

茅场晶彦接着说道：

你应该明白了吧，小老弟。其实，我做的事情不过是把转译的隔膜去掉，让玩家们得以听见真正的死亡的语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我只是想拯救更多的人。我希望，一个巨大的，可怕的，恐怖的丑闻可以摧毁这种游戏继续存在的根基，让这种有些彻底绝技，让更多的人避免遭受灾难。所以，我决定，牺牲少数人，拯救多数人……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桐谷和人终于激烈的发问。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采取的手段，会如此的极端。

哦……

我的小兄弟……你要知道，其实，人类的想法，远远比他告诉你的，要更加复杂……

茅场晶彦，如是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