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空绫】（12）绝云心

前排提示：此章有原（发）创（刀）部分，但与游戏主线不冲突哦 在绫华熟睡的时候，空悄然跑出尘歌壶，用传送锚点把他们送到了绝云间附近。第二天，二人在行走一段不长的路之后，神秘的绝云间已然眼前。 “仙人的住所，绝云间，也是传说中璃月人的寻仙求道之处，堪称人间绝景。”空看向被此地云雾缭绕和高耸入云的山峦之美震撼的绫华，介绍着绝云间。 “只不过，由于这里位置偏僻，地势险恶，盗宝团实在是多了一些。”空的脸色沉了下来，因为，真的有一支十几人的盗宝团队伍围住了他们。 “哎呀，小子，你带女朋友来这里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但是，今天遇上我们，我有个提议：把你女朋友留下，你可以……呃！”还没等这个头目说完，空手中凝聚出的一道风刃就击中了他的咽喉。 “虽然我很开心你说她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既然你在打她的主意侮辱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空的语气冷了下来，目光扫向周围的盗宝团成员，无锋剑已凝聚在手。 “绫华，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空松开了绫华的手，提着无锋剑向前三步：“你们是自己退下，还是要我动手？” “哼！别以为你能打败我们老大就能胜过我们，连神之眼都没有的毛头小子还敢这么嚣张，冲！”一声令下，周围的盗宝团集体扑向空，稍远一些的几人也在搭箭上弩。 空冷笑一声，对着一名稍近的盗宝团成员冲去，三米左右的时候左腿蹬地腾身而起，瞬间到了盗宝团成员的背后，一脚重重踢在那成员的后背，骨骼断裂的声音响彻全场。空则借力冲锋，直扑弩手。 那弩手措手不及，在思考如何闪避之时，扬起的剑光已经破碎了他的武器，也将他身上的甲胄斩碎，他本人被剑气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吹飞，只有甲胄的碎片散落。 其他几人大惊，想四散跳开，却被空手中的风涡剑力量牢牢吸附，风的力量切割着。空目光扫向其他包围来的盗宝团成员，将风涡剑的力量推出，带着几人砸了下去。 其他的盗宝团成员被这突然的大风吹得睁不开眼，又被同伙砸的人仰马翻。在吹飞他们的同时，空拧身起跳，几乎与那些砸下的盗宝团同时，无锋剑带着岩元素之力劈下。 “啊！”惨叫声中，聚集在一起的盗宝团成员被这一击砸得四散纷飞。这一击空还是留了手，倒不是怕杀伤对手，而是不想破坏绝云间的地貌。 “可……可恶！你给我记住！”看着宛如战神一般的空，几个残存还能动的盗宝团成员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空，你好厉害！没受伤吧？”绫华跑来扶住他。击溃这些盗宝团，绫华自然也能做到，像空这样兔起鹘落一般目前却绝无可能。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见空施展武力，但是她明白了单论剑术，空也远远在她之上。 “他们还伤不到我。”空收起无锋剑，拉起绫华。 “我真的没想到，绝云间也会有盗宝团呢，毕竟是璃月的仙人住所，就像，鸣神大社也不会有海乱鬼一样呢。” “为了钱，盗宝团什么地方都会出现，什么事都敢做，哪怕是在绝云间这不容破坏的仙家之地。在十几年前，他们为了一批物资，甚至劫杀了一对千岩军伉俪！”说到这里，空眼中罕见闪过一丝怒火，他想起了那个还在等父母回家的孩子小姜，“璃月的土地广袤，虽然七星一直在打击，但是一直也无法斩草除根。” “难得前来绝云间，却被宵小打扰了如此雅兴，任谁也会觉得不爽吧！”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绫华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一只白色大鸟不知何时出现在山顶。 “有绫华在身边，就是足以令人开心的事。倒是你，好久不见，新的机关术如何了？”空回过头，仿佛和熟人聊天一般的语气。 “已有进展，但仍需改进。”说着，它飞了下来，绫华只觉得眼前一晃，白色就充斥着她的视野。 “啊！”绫华惊叫一声，倒退两步扶住空。 “哈哈哈，小姑娘被吓到了吗？本仙乃绝云间三眼五显仙人，留云借风真君是也。”留云借风真君自我介绍着。 “您好，我是稻妻社奉行神里绫华。您是……仙人？”传说中的璃月仙人就此出现，绫华心里也充满了新颖和好奇。 “不错，有哪里不像吗，姑娘？” “啊，不是的。书上说仙人都是远离尘世，腾云驾雾，来去无踪。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呢。” “哈哈哈哈小姑娘，世间之事本来就如此，当你远观之时会觉得神秘高深，变幻莫测；而你靠近之时，大多也会稀松平常，司空见惯。” “看起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呀，留云借风真君。”空笑道，她可不是一个和谁都能聊起来的仙人。 “你忘了吗，旅行者，本仙最擅长找话题聊天，今日见你有幸得一段姻缘，本仙发自内心为你高兴呢。” “……”这句话把空干沉默了，自己咋就忘了这女人很会聊天呢？ “削月筑阳和理水叠山二位真君都远出游玩了，本仙在此研究仙家之术，今日出来望风散心就看到你们。既是来绝云间，庆云顶是必去之地，就由本仙载你们前去吧。” “那麻烦你了，来吧，绫华。”空抱起绫华，在她的轻声惊呼中腾身而起，轻轻落在留云借风真君背上。 “坐稳了！”留云借风真君张开翅膀，拍打空气，起飞之时周围气流翻涌，随后以惊人的速度冲天而起。但仙家神力的加持下，空绫没有收到任何影响，起飞时的景色变化也一览无余。 “好美的绝云间！”绝云间的美，从地面和天空欣赏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地面上是高山仰止一般带着古老和神秘，而天空俯瞰之下，则是一览众山的绝顶风光。 “那么，本仙先回去了，下次再见，旅行者。”将空绫二人送至庆云顶之后，留云借风真君再次振翅高飞，转眼间消失不见，连道别的时间都没给二人留下。 “空，这位仙人也好有意思呀！”绫华看着留云借风真君远去的背影说道，这位很会聊天的仙人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他们呀，用咱们的话说就是傲娇，和熟人如此，但生人通常是嘴硬心软。”空笑着说，“绫华，坐下看看这里的云海吧，一会我带你从这庆云顶下山。明早之前，不用留云借风真君出手，我也可以把你带上这庆云顶的哦。” “嗯？”绫华不太明白空说的意思，为什么明早之前还要上来呢？ “庆云顶的日出，是绝景中的明珠；而庆云顶的下方，则是明珠下的沧海。”空走到山边，看着如世事般变幻无常的云海。而绫华则第一次没有跟着他一起，而是在后面静静坐下，看着他的背影矗立在云海前。 不久之后，空抱着绫华从庆云顶飞下，稳稳降落在地面之上。 “空，你看，盗宝团！”绫华指向几百米外，又是一批盗宝团，不知道在挖着什么。 “老大，就是他们今天干掉了我们那6批兄弟！”有人认出冲过来的空绫二人，赶紧警备起来。 “就是你们两个攻击了我们盗宝团的人？胆子不小啊！”为首一个大块头说道，“本来，我们在找璃月秘境之一，与你们无干，但既然你们攻击我们兄弟，那就别想站着离开。” “此处仙家之地，岂容你们破坏？”空也不想多说什么，手中无锋剑前指。 这批人和上一批的后果并没有什么不同，解决掉他们之后，空开始检查他们刚刚挖掘的地方。突然，地面塌陷，一个地洞出现在眼前。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秘境吗？”绫华看到这个地洞问道。 “应该是了，我从前都会和派蒙一起，遇见新奇的地方想一探究竟。” “那我们走吧。” “诶？绫华，你也要来吗，会有危险啊！” “旅途之中，记得旅途本身的意义。这是你说的呀，去探索未知的新奇，不正是旅行者做的事情吗。”绫华微笑说道。 “那，你要拉紧我哦。”空拉住绫华的手。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进入之时，一股奇异的力量从里面涌出，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吸力把二人吸入，失去意识之前，空只记得绫华伸向他的手。 …… 她坐在海岸边，看着商船客船来来往往，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那一抹金色。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来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从日出到日落。 她披上婚纱，走到鸣神大社的神樱树下，仰望星空，看着神樱树之上那流星划过天际，那颗金色流星却依旧不再，巧笑嫣然却徒留一声叹息。 她红颜迟暮，垂垂老矣，佝偻的背影走过镇守之森，看向曾经起舞的地方，无奈地留下一声苦笑。“我，不能为你起舞了呢。”暮色下，她蹒跚的步伐渐行渐远，那抹金色却划过天际。 “绫华！”她下葬的那天，她苦苦等待的金发旅者终于找到了这里，他疯了一样地扑到她的灵位前。但是一切都太晚了，他看着遗像上的她，灵前写了一行小字： 此生未嫁，空望君归。 一百年，或者是上千年之后。 “小哥，你知道吗，望空节是为了纪念曾经神里家那位最有名的大小姐而设立的。曾经，七神和一位像你一样的金发旅者在和天理决战后，那位旅者远渡星空。而那位大小姐不知什么时候起，会经常在神樱树下仰望星空。她说，她在‘望空’……” …… “不！！！”空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在绫华还在的时候，他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束缚，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无法冲出；而当看到她垂垂老矣的时候，能行动的他也无法见她最后一面，只来得及参加她的葬礼…… “是你想要的吗，这个结局？”一个虚无的声音传来。 “不是！永远不是！你是谁！”空史无前例地咆哮出声。 “如果不是你想要的结局，为什么要无法控制地爱上她？”那个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明知自己寿比日月，暂住此地，却还要接受一个女孩对你动的真情！盲目的爱，就是如此结局！” “不可能这是唯一结局，而倘若结局注定如此，我定当用我的力量改变它！” 那个声音沉默了，半晌才长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哎！”说着，那个身影露面了。 那是一头鹿，相当漂亮的雄鹿，身体呈现充满生机的蓝绿色，但是它的头上断了一只角。 “你是……移霄导天真君！”空认出来这位为璃月战死的仙人，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 “不，我只是他的一缕残魂，留存于此。我的能力只有两种，幻境和预言。方才，你们击退了对本仙残存之地图谋不轨的凡人，我本欲感谢，方打开入口。而我发现，你竟不是凡人，却与凡人动情，方才本仙用预言之术占卜你二人未来之事，唯有此种结局是对你第二好的。” “占卜我们的未来？那绫华的呢，她的怎么样？” “哦，我把对她来说最坏的结果展示在了那孩子面前，她也依然不悔爱你。”说着，移霄导天真君让空看到了绫华刚刚所经历的事情。 …… “小姐，旅行者回来了，你要去见他吗？”托马推门进来通报着。 “空！”绫华欣喜地起身，却突然冷静地坐下：“好，我知道了，托马，你先下去吧。” “好的，小姐。”托马也没有多么惊讶，同样是面带不悦。 “旅行者，你如今是提瓦特的大英雄啊，击溃天理，打破了旧世界，将七神身上的磨损尽除，也寻回血亲，觅得良伴，作为神里家家主，我真的该祝贺你呀。”神里绫人看着空和他身边的一名女子说道。 “哪里，绫人客气了。”空满不在乎地说着。 “但是，作为神里绫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神里绫人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你记得，绫华给你的月下一舞吗？你记得，那场烟花展下你对雷神许下的誓言吗？你记得，你离开时对她的约定吗？！”说到最后，神里绫人的怒气完全爆发出来，在场的神里家臣都不由得后退一步， “我当时也是气血上头呀，绫人。后来我仔细思考了，我跟绫华在一起的话，她也不能长时间陪在我身边，这样的感情，终归不牢固呀。当然，我对她确实印象很好，也觉得很对不起她，但感情这种事，我终归要冷静确认的。” “说得是，旅行者。”绫华举止端庄地从后方走出，只是折扇遮住她的半边脸。 “你好，这位小姐，你就是空的女朋友吧？好好对他……” …… “我爱他，所以我相信，他不会是这种人，而您的占卜不应该只有这一种结果，对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空真的这么对我，那只能证明，别的女孩比我更能照顾他，对他好。即便如此，爱他也是我绝不后悔的事情！还请您不要再试图动摇我的意志了。”绫华的语气，自始至终都透着平和中的坚定。 …… “绫华……”空哽咽了，他知道，若他远渡重天绫华会如何；却不曾想过，若自己留下移情别恋绫华会如何。他不愿去想绫华是如何伤心，也不愿知道她是如何走出的。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只想赶紧去见到她。 “去吧，她应该等急了，祝你们的旅途愉快，旅行者。” “等等，你说，刚刚那是第二好的结局，那最好的结局是……”还没等空问完，又是一道大力把他推出，意识再次陷入混沌。 “绫华！”空下意识喊道，急促地呼吸着。当他的的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头躺在一个柔软的枕头上，他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和绫华那对蓝色的美眸对视着。 “我在，空。”绫华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空醒来时，那双永远带着坚定的金眸闪过一丝恐惧，轻轻抱住了他的头让他心安。 “绫华……绫华……”刚刚深陷在失去绫华恐惧中的空终于意识到，真实的绫华把自己抱在怀里，他内心的恐惧渐渐被驱散，心情也慢慢平复。 “绫华，我刚刚看到……”空坐起身抱住绫华，将自己的刚刚所见一五一十跟她讲出。 “哦，你看到的是这样的故事吗？”出乎空的意料，绫华静静靠在他的怀里，听完他的倾诉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你为什么不怕我丢下你？”他没有奇怪绫华的反应。刚刚像自己一样亲身经历了对她最差的那个结果，自己的诉说绝不会有她亲身经历来得深刻。 “我已经回答了呀，我爱你，所以我相信你。就算，你终究要离去，我也会像你看到的那样，终老等你。” “你们刚刚遇到的，是太威幻境，与太威仪盼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它自带强大的预言能力。神之子与凡人的爱恋，本仙也是第一次遇见啊！”那个声音再次长叹一声，化出真身出现在空绫二人面前。 空一抬手，将绫华护在自己身后，刚刚的经历并不算愉快，他目前还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如情况有变，他也可拼死守护绫华。 “呵呵，旅行者，你不必紧张。”移霄导天真君笑道，“既然那是你们的选择，本仙也无法干涉，你们此时所在之处乃本仙洞天。作为璃月之仙人，你们守护了我的仙府，定当给予你们报酬，就在前方的石台上呢。” 随着声音散去，黑暗的周围也被光芒照亮。他们正处在一座平台之上，除了来路和远方的山峦，没有别的事物。而那座平台上，本有一个球形物体静静悬浮着，感知到二人前来突然分为两半，静静悬浮在他们面前。 “此物名为千里形音，只需将此物对准自己，默念对方姓名，待对方接受后双方便可看到对方面容后实时交流。乃是本仙陨落以后，此缕残魂多年来的心血。” “不，真君，我们不能要这个，它太珍贵了！”绫华摇头说道，她不愿看见一名已逝仙人的心血如此轻易送出。 “哈哈哈，姑娘，老身本就是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来，这么好的制作不见天日，我也不甘心呀！今次，你们守我之仙府，展人之真情，将此物赠予你们，也是本仙最后的心愿了。”言毕，两件宝物就化为流光，钻入绫华和空的衣兜之中。 “多谢仙人！”绫华和空微微行礼，空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空问道：“那，我跟绫华最好的结局是什么？” “我不知道，最好的结局，唯有一团迷雾。二位，老身先告辞了……”说到这里，移霄导天真君的形貌消散，空间再度扭曲。当两人回过神之时，已然身在绝云间入口之处，一切恢复如常，只有衣兜里的重量提醒他们刚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幻梦。 “绫华，你觉得，前方的那团迷雾背后会是什么呢？”空看向她。 “不管那团迷雾背后如何，我们至少拥有此刻。”绫华也温柔地与他对视。 “有你，我便知足。”两人再次温柔相拥，绝云间的风拂过，像是他们无声的倾诉。 既然迷雾背后不知如何，那就我们自己来书写最终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