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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雪——弥黎

2023-06-16 14:00 作者:糯米团子生胖气  | 我要投稿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仓央嘉措《我问佛》

 

     又是一年冬,昨日夜里洋洋洒洒的雪铺了满地,背着捆干柴的垂髫小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小路上,他走得颇急,许是惦着那不知栖在何处的白狐,雪舞冰封的这几日不知它有没有饿着,贪玩的性子可有收敛了些。走到那林边他便停住了,再往前一步就是这些生灵的地界儿,他实在不愿扰了小家伙们的肃静,就像这之前的每一日,他坐在林界的石墩上清唱小曲儿,“哎呦小娘子你莫忧,待到春来又雪满楼,不负天长不负地久,你我白首”~


    那小白狐的耳朵尖一耸,遥遥地知是他来了,掉转过头朝着林界这边跑来,你却瞧,这狐身上竟无一点杂色,清冷的白似是能消融在这雪原里,它绕着小孩的裤脚蹭蹭算是打过招呼,小孩唤他“白白”,将从家里偷偷顺出来的一碟肉食放在白狐面前,轻轻摸着这小机灵的头,白狐虽然一副不好惹的清冷模样,却意外的亲人,在小孩的腿上寻了个舒服暖和的姿势便赖在怀里了,男孩也纵着它,慢慢抚着小家伙的头,唱起那些从村中老人那里学来的戏腔曲调,只可惜小孩天生的嗓音就略低沉些,总也唱不出那戏折子里的婉转跌宕,白狐却似通人心意般,就那般静静听着,陪着,入了迷,偶尔“嘤嘤”几句算是应和。


    后来,后来啊,故事难免烂俗,男孩的村子里来了些外头的猎户,应是看上了那群小家伙的皮子,入夜悄悄地摸进了那林子,男孩本要宿下,却远远瞧见林子间起了火,红得灼人,生生烧红了那本素裹银妆的荒原,男孩急急追出去,林子火势很大,惊动了周围的村户们,生生拦着这不知谁家的小孩,不许他冲进去,火红的光里,一只白狐轻盈地冲了出来跃上高处的雪坡,它就那般回首望着坡下的男孩,眼神谈不上凌冽却多几分睥睨众人的清冷,低沉但震慑人心的“呜呜”声传来,隐约间它或许最后看了一眼林界的石墩,然后纵身跃入那汹涌夜色,一抹雪白似精灵般跃动于世间,转眼就再寻不见,追不上。


   原来有些生灵,只要情愿它可以陪你低首嬉闹,可人们不该忘了,白狐,生来就是这雪域的王。世间的故事,总是难以免俗,白白与男孩,再也未见。

 

    干冷的冬天就该配上烧得滚烫的火锅,朋友说会带几个唱歌贼厉害的高手过来一起,少年坐在临窗的位子发着呆,等朋友们来,“你好,我叫白黎~”,“啊?”男孩愣怔着,朋友忙从后面窜出来介绍到,“这是白黎,唱古风歌曲特别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你唱不好的曲风,嘿嘿!白黎,这是弥,他也是和咱们一样,唱歌很好听,就是年纪轻轻得这嗓子却是个低音炮,哈哈哈哈”。


    男孩看着迷迷糊糊的,忙应了句,“哈喽哈喽,白黎老师,叫我老弥就行”,“好,那叫我白白吧~”


    一群玩音乐的兄弟,吃了饭肯定是要找个ktv去再续一摊儿的,包间里横着几个酒瓶,大家都唱嗨了,白白坐在沙发一头刷了会儿手机,说实话,对于他这个最多出门扔次垃圾的宅男来说有点儿困了,“白黎老师,可以和你合作唱首歌嘛~”少年低沉的声音落在身旁,“啊?我嘛,可以啊~”话语里还带着几分困意的黏糊,把弥老师可爱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鸳鸯戏你可以嘛?我古风唱的比较多,不过别的类型也可以的~”


    “我可以试试,不过我不擅长可能没那么好听,白黎老师别嫌弃呀。”


    “一年四季的更替,竹篱下的乱花影,温柔的风刚过季,像还在自己家里......哎呦小情郎你莫愁,此生只为你挽红袖,三巡酒过月上枝头,我心悠悠~”


    两个人的声音莫名地契合,男孩低沉的嗓音后尾音的一点哑,在白白清冷的声线下反而显得空灵,两人的声音像是跨了尘封经年的长河而来,白白少年人的那份澄澈音色,遇上几味沧桑情音,那份宿命感听醉了在场的所有人,回头忍笑阶前立,总无语也相宜。


    后来,便是两个少年人自己的故事了,来年冬日,飘雪的街头,白白跑在前面,他说自己长住南方,少见这般大的雪,很奇妙,暖黄的灯笼着前面少年人的单薄身影,他回过头来问,“老弥,从来没问过你,第一次听我唱歌觉得怎么样啊~”


    “白白唱得最好听了,棒呆!我从来没听过那么惊艳的戏腔,我当时就想,他好厉害呀,喜欢听~”男孩追上去,把手里的羽绒服给身前人罩上,一白一黑,并肩走在雪下,被路灯拉长出一双影子,不知从哪里听说过,“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其实,这是他们共同淋过的第二场雪了,只是他们不知,天地缄默也不语前因。万物通了灵性,便生出情感。世间所有安排,皆有因缘。


    他依旧唱不惯戏腔,但总有一人跨越经年为他而来,圆了少年人的愿。年少的欢喜,才华的吸引,当下,白雪如禅,来日方长。

 

我问佛:那过几天还下不下雪

佛说: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冬。——仓央嘉措《我问佛》



声明:第一次写同人,拿凌音阁的老师们练手了,给老师们道歉,一方面是需要情绪张力更强的文字功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写同人如果对两位老师的了解不够的话很容易让人出戏,所以我不太擅长写ooc的作品,既然有姐妹喜欢那我就写一个短打,声明:所有ooc都算我的,我个人对厅里的每一位老师都很喜欢,所以可能我的风格比较双强,我不太喜欢刻意弱化实力匹敌的宿命感,两位老师都很优秀,无意冒犯,如果觉得会比较出戏可以评论,我可以删掉,天大地大,开心听歌最重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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