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向/破魂兽影 8-5 WI
沃利尔被响动惊醒,侧过身来,关切地问:“你还好吗?呜……大清早的,做梦了吗?明明看你睡得挺好。” “我没什么,噢,只是脚滑了而已……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吗?”威尔德扶着箱子,弓着身子说道。他的尾巴被习惯性地藏到了身后,恰好能让大腿与纸箱挡住。 “你睡太熟了,我肯定得把你带回来,不是么?只是可惜这样就找不了什么乐子了。只是,哈——”沃利尔打了个哈欠,接着说,“我没想到你会给它系上项圈,拿东西我早就丢了来着。” “这样会好看一点。”威尔德皱着眉头,紧张地回答。 “随你吧。不过,”他晃了晃一只手臂,浅蓝色的荧屏顿时显现在他的手臂上,再阅读完什么后,他才关上它,接着说,“怎么醒得这么早?我都还没到去视察的点呢?小伙子们的办事效率倒是挺让我钦佩,能够彻夜轮班什么的。只要偶尔给他们些啤酒和罐头,他们还能持续下去。你倒不用像他们那样,只是我得做个不差的示范,既然你都醒了,那我也该起来办事了。” “我本来就不是考拉,怎么可能睡太久。好吧,我承认我经常打盹,但偶尔也是会想清晨活跃活跃身子骨的。”威尔德故意伸了个懒腰,还来了一阵长哈欠。 “我的知更鸟总是喜欢在任何时候都为我啼叫,只要他还在我的身边。那些日子你受苦了,威廉,再等一阵子我们就能从这里脱身了,你也不会有这么多负担了。再忍一阵子吧,至少这张床还大得足够我们两人胡闹,并且足够稳固。”沃利尔用一只手撑着头,望着灰狼在冷光下颇显寂寞的身影,拿他打趣。 “你啊,还是少说这些话吧。抱住我的时候,你可不会有现在这么温柔。”他松了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说着。 沃利尔则是掀开了薄棉被,从褶皱斑斑的床上离开,摆弄摆弄出现的投影,再从脚下拾起昨日的衣服。“嘿,我的威廉,不会这么多天不见,你还变得和以前一样羞涩了吧。”他衣冠不整地走到灰狼身前说道,险些将他和纸箱墙共同压倒。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是可以一直盯着一条巨龙盯很久的。只是我实在找不到兴致,抱歉了,沃利尔。麻烦告诉我那孩子在哪?可以吗?”威尔德躲开了对方主动的攻势,侧过身子,从他的手上抓起一件较小的衣服,再侧着脸说着,仿佛在竭力闪开沃利尔的目光似的。 而沃利尔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拉住威尔德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将他拉回了自己的怀里,让威尔德的头恰好埋在自己的胸口。他用自己那只宽厚的大手抚摸着威尔德的头,再弯下腰,吻了吻威尔德的脸颊,说: “不打算再留一会吗?看来那孩子比我还要吸引你的注意力呢?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它可爱极了,毕竟是和你平日不同的顺从,更能让我满足。当然,这不是主要目的,只是如果它横刀夺爱的话,我也会心生嫉妒的,威尔。无论如何,祝你早安。如果需要早饭,就给我发邮件;迷路了也没关系,这些年里这座基地也变了不少,我可以带你慢慢逛逛,只需要一通电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哈哈,太久没能和你相处了,比起一个替代品,还是这样的味道更符合我的长期需求。话说回来,如果你要找它的话,这个时候,它多半在‘工作’,你可得把衣服穿好,不然我的男孩们——那群满足不了需求的棋子可说不好会对你下手。” 不知为何,威尔德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要说些什么,可只是以稍收敛些的方式吻了吻沃利尔的右脸,便匆匆套上衣服,沿着他能看见的门的方向,按下把手,朝着另一头跑去。 “唉。”他只留下沃利尔一个人叹息。后者慢悠悠地穿上衣服,叠好被子,朝着未被注意到的床头的箱子上的相框走去。他握住那个相框,上面是他和威尔德过去的合照。照片里的他,依旧是这副自在的模样,而威尔德也要轻浮不少,至少不是现在这副惆怅的样子。 他暗自诉说着没有人能够听见的心里话:“我的威尔,抱歉了,这是计划的必要。” 威尔德在路上不停地系着衬衫的纽扣,或许是因为这件衣服本属于沃利尔,而不适合他的体型。但他根本不在意这些选择,只要怎样让他能体面些,就够了。他也没有在意自己赤身裸体的醒来,套上一条宽松的外裤也就能充当优秀的装饰了。 “噢,沃尔夫长官,您这么慌张是在干什么?您应该多笑笑,而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如果需要早饭,我们可以为你准备,只是大部分都是罐头食品,还请多多包涵了。”在长廊上奔跑的时候,一个士兵拦住了他。威尔德对这个面容有些熟悉,却怎么也叫不出名字,只好摆摆手拒绝了所有邀请,然后自顾自地走了。走到一半,他才想起什么,转头追上离开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紧张地说: “噢……嗯……我在找一个人,你知道有一个和我长的很像的人吗?都是灰色的毛发,狼族,只是……对,会矮上不少。” “我们这里没有这号……等等,我明白了。如果您需要的话,左拐后在走廊尽头站在原地等一会儿就行了。祝您玩的愉快,长官!”那位陌生的士兵先是吓了一跳,浑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才转头向威尔德深鞠一躬,回答道。 “估计和我想的差不多了,真该死啊,沃利尔。我真没想到,你会是个这种畜牲!嘁,够了够了,我哪次不是这么叫着,最后又耐不住性子回了他的床上?呵,我还是这么一个可笑的家伙。”威尔德一边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一边自说自话。 走廊的尽头看上去平平无奇,也或许这里的每一条走廊都是如此。在暗门打开之前,大概没有人能够知道这基地里会藏着这么多房间,结构像米诺斯的迷宫似的错综复杂。 但威尔德已经能够设想到里面的画面,并不忍心地咬住了牙。“我也真恶心,不是么?”他继续自言自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