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阿波罗光辉下的血与火(七):大同盟战争之战争的余波

欧洲以外的纷扰
威廉王战争
欧洲爆发了战争,北美的这些欧洲人的殖民地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尽管北美和欧洲爆发的战争的意义和规模都是大相径庭的,但是在北美人的口中依旧被统称为威廉王战争。在欧洲的战争爆发之际,围绕着对于法国和英国殖民地的经济至关重要毛皮贸易的控制以及对控制大部分贸易线路的易洛魁人的支持的争取而产生的长期紧张局势到了这个时候终于爆发了。
法国人决心占领圣劳伦斯河流域,并且将他们的势力扩展到密西西比河。此外,哈德逊湾也是信奉新教的英国人和以天主教徒为主的法国殖民者之间争夺的焦点,双方都宣称他们对此地拥有一定的主权。
尽管以上这些东西对于当地的殖民来说十分的重要,但是在这一场以欧洲为主战场的大同盟战争之中,北美的形势对于欧洲的那些政治将来说还是次要的。虽然拥有着人口上的优势,但英国殖民者还是屡遭失败,这是因为新法兰西当地有效的组织起来了政府军、当地民兵还有印第安人盟友(尤其是阿尔冈昆人和阿本拿基人)开始进攻边界上的英国人的定居点。相反的,英国派往殖民地的所有增援部队,全都是为了保卫英属新印度群岛,这个所谓的帝国的皇冠明珠。
1688年,随着法国渡过易洛魁河入侵了纽约州北部,以及他们的印第安人盟友开始突袭缅因州比较小型的殖民定居点突袭缅因州较小的定居点,各种各样的摩擦使得双方之间的关系进一步的恶化。新法兰西总督路易斯·德·布德·弗朗蒂纳克伯爵利用了纽约和新英格兰自治领崩溃后的混乱局面,对英国殖民地的北部边界进行了一系列的突袭,从而进一步的扩大了战争的规模:第一次是1689年7月对新罕布什尔州多佛市的破坏;接着是8月缅因州的佩马奎德。1690年2月,纽约州的斯克内克塔迪遭到袭击;接着是萨尔蒙瀑布和卡斯柯湾的大屠杀。
作为回应,1690年5月1日,英格兰殖民地的各代表在纽约州首府奥尔巴尼进行会议上,一致决定派遣部队入侵法国占领的加拿大。8月,由温斯罗普上校指挥的一支陆军部队出发前往蒙特利尔,由未来的马萨诸塞州州长威廉·菲普斯爵士(他于5月11日早些时候占领了法国阿卡迪亚首府皇家港)指挥的一支海军部队经圣劳伦斯河启航前往魁北克。然而在魁北克战役中被法军打得是头破血流,英国人沿着圣劳伦斯河的远征遭到了惨败,法国人则趁势夺回了皇家港。
这场战争在一系列杂乱无章的突袭和边境屠杀中持续了好几年:无论是英国还是法国两边殖民地的领导人都没有想到去削弱对手本家在欧洲的地位,以便在北美地区对对手进行致命打击。根据合约的签订,新法兰西新英格兰和纽约州之间的边界和前哨,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在纽芬兰和哈德逊湾,法兰西的影响现在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新法国、新英格兰和纽约的边界和前哨基本保持不变。在纽芬兰和哈德逊湾,法国的影响现在占了主导地位,但威廉三世,他曾经把海湾地区的利益作为北美战争的起因,他并没有准备为了追求这里的东西而危害他的欧陆战略。易洛魁五国被他们的英国盟友抛弃了,被迫与法国单独展开谈判,根据1701年的条约,他们同意在未来的英法战争中保持中立。

亚洲和加勒比海地区
当欧洲爆发战争的消息传到亚洲地区的时候,无论英国、法国,还是尼德兰,各国的统治者和商人都迅速的卷入了这场战争之中。1690年10月,法国海军上将亚伯拉罕·杜克斯尼·吉顿驶入了印度的真奈港,并且试图轰炸英荷舰队;这次袭击被证明是十分鲁莽的,但却成功将战争扩大到了远东地区。1693年,荷兰人在印度东南海岸的庞迪希里发起了一次对法国商业对手的攻击,弗朗索瓦·马丁率领的守军部队。无法阻挡拥有着绝对优势的敌军,最后只能选择在9月6日投降。
加勒比海和美洲历来是英国和西班牙这两个日不落帝国之间的冲突地区,但现在这两个国家是盟友,而在北美以外,法国的利益远没有那么重要。圣基茨两度易手,牙买加、马提尼克岛和伊斯帕尼奥拉岛也有零星冲突,然而由于双方之间互相猜忌,所以说英国和西班牙之间的联合行动是十分有限的。反法同盟在这些地区拥有着海军上的优势,但是事实证明依旧无法阻止法国向其殖民地投供增援的兵力。
时间转移到了1693年,很明显,法军虽然在弗兰德斯进行了一系列战役并且大获全胜,但是并没有对联省共和国或者英国的实力造成决定性的打击,因此法国转而开始袭击他们的贸易喊赶路。1693年的拉各斯战役和士麦纳护航的惨败引起了英国商人的强烈愤慨,他们要求皇家海军加强对于全球的英商们的航线的保护力度。1696年,法国正规海军和私掠船连起手来之后,一同前往了加勒比海,希望拦截下西班牙的运银舰队,无论对英国还是西班牙而言,这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因为夺取白银将给法国带来巨大的财政收益,而西班牙船只也运载了英国人的货物。虽然行动终告失败,但是随后德·波蒂斯男爵率领的法军在1697年发动的远征,暴露出了英国在加勒比海地区的势力是何等的脆弱,在未来的冲突之中,保护这里的商业船队成为了当务之急。

和约的签订

各方展开的和平谈判,终于在1697年于海牙附近的威廉三世的赖斯韦克宫开幕。虽然说名义上是瑞典作为双方谈判,但主要问题是通过布夫勒尔元帅和波特兰伯爵威廉·本丁克的私人努力才得以解决的。威廉三世无意继续战争,也无意支持利奥波德一世对莱茵兰的主权或西班牙王位的继承权的要求:对荷兰和英国来说,获得路易十四对1688年革命之后的英国政权的正统性的承认似乎更为重要。
根据《赖斯维克条约》,路易十四保留了包括斯特拉斯堡在内的整个阿尔萨斯。尽管法国保留了进军该领土的权利,不过洛林终于回到了公爵的手上,法国人放弃了莱茵河右岸——菲尔普斯堡、布莱萨赫、弗赖堡和凯尔一系列新占领的城镇。此外,法国人在当地建造的新要塞,拉皮雷,皇家山和路易堡也将被拆除。
为了在西班牙王位的继承问题上赢得马德里方面的好感,路易十四又向西班牙方面归还了加泰罗尼亚、卢森堡、奇梅、蒙斯、考特莱、沙勒罗瓦和阿瑟。作为海上强国,联省共和国并没有要求更多的领土,但是得到了有利的商业条约,其中最重要的条款是放宽对荷兰贸易的管制,并恢复到1664年的法国关税。尽管路易十四依旧允许詹姆斯二世留在法国,但是随着承认威廉三世是正式的英国国王之后,路易十四许诺不再支持詹姆斯二世儿子的王位继承人省份。同时国王也在帕拉提纳特和科隆的问题上做出了让不。除此之外,法国人也获得了伊斯帕尼奥拉岛西半部的所有权。

武器、技术和战争艺术
战术战略发展
战役季节通常持续到5月至10月;由于缺少牲畜所需要的饲料,所以在冬季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发生大型战役,但法国将食物和粮食储存在弹药库里面的做法给他们带来了相当大的优势,往往使得他们能够在敌人几周前赶到战场,大同盟战争期间爆发的大型战役,对于战争的进程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这场战争的主角是所谓的“阵地战”——建造、防御和攻击要塞和固守防线。阵地战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要塞控制着桥头堡和关隘,守卫着补给线,还可以充当仓库和弹药库。而且要塞阻碍了双方在战场上取得更大的成功——战败的军队可以逃到友军的防御工事,使他们能够从威胁较小的前线恢复和重建兵力。许多的下级军官对于这些静态战争表示相当的欢迎,这其实是在掩盖他们缺乏军事能力。正如丹尼尔·笛福在1697年所观察到的那样,“现在经常会有双方人数高达五万人的军队在整个战役中相互躲避,甚至是可以在一年之内不会爆发任何的战役,然后进军冬季的住所。”这种压力使得联省共和国陷入了财政危机,而法国则在经济崩溃的重压下挣扎。
不过也有一些咄咄逼人的指挥官:威廉三世、布弗勒尔和卢森堡公爵都有获胜的意愿,但是他们的战术手段受到了自己人数、供应和通讯的阻碍。法军方面的指挥官更是受到了路易十四和卢福瓦侯爵的限制,他们对于野战并没有太大的信心,他们更喜欢的是沃邦所建造的一系列要塞和其他的防御工事,而不是前者那些人所推崇的运动战。
指挥官们缺乏果断的行动的另一个促成因素是军队必须争取比较有保障的资源。人们期望军队通过向敌对的、甚至是中立的领土提供捐助(向当地居民征税)来维持自己在战场上的生存。让一个特定地区接受纳税被认为比从战场上追击一支战败的军队路过此地的时候摧毁之更重要。在长期的消耗战中,主要是财政问题和资源的可持久性决定了战役的成败,因为军队在长期的消耗战中挣扎着战胜敌人。整个战争中唯一决定性的战争发生在爱尔兰,威廉三世在争取合法的正统性和争夺英格兰和爱尔兰的统治权战役中成功粉碎了詹姆斯二世的军队。但与爱尔兰不同的是,路易十四的大陆战争从来没有什么决定性结局:战争为外交谈判提供了基础,却并没有给出解决方案。

武器科技的发展
19世纪90年代武器技术的主要进步是燧石火枪的引进。与笨重的火绳枪相比,新的发射机制提供了更高的射速和更高的精确度。但是燧发机的使用是不均衡的,直到1697年,每三个装备新火枪的盟军士兵中,仍有两个士兵被火绳所阻碍:法国二线部队在1703年才获得燧发枪。随着套筒刺刀的发展,这些武器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它的前身是塞住枪管的插塞式刺刀,它不仅使得了步枪无法发射,而且是一种笨重的武器,需要时间来正确修复,甚至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解开。相比之下,套筒刺刀可以被安装到步枪的枪口上,用一个凸耳锁定在适当的位置上,将步枪变成短矛,但是仍能开火。军队这个时候也广泛地认识到了长矛的缺点:在1690年的弗勒吕斯战役中,只装备步枪的德意志步兵营比传统上装备长矛的部队更有效地击退了法国骑兵的进攻,而卡蒂纳在阿尔卑斯山地区对萨伏伊发动战役之前就已经完全放弃了长矛。

各国之间的海上争霸
1688年的时候,最强大的海军是属于法国,英国以及联省共和国的;昔日强大的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海军,在17世纪的时候已经严重的衰落了下去。当时法国最大的船只是皇家太阳号和皇家路易号,每一艘船都拥有着120门火炮的强大火力,不过他们从来都没有带齐所有的火炮,而且这种船只在实战中显得实在是太过于臃肿庞大了:前者就航行过一次,然后就在拉乌格战役中被摧毁了;后者一直呆在港口里面无事可做,直到1694年被迫出售。
到了16世纪80年代,法国的船舶设计至少可以与英国和荷兰的船只相媲美,到了9年的战争中,法国舰队已经超过了皇家海军的船只,后者的设计一直到了17世纪九十年代也没有什么发展。然而,英国皇家海军的其他方面的技术的创新却并没有停止。例如,在17世纪90年代的某个阶段的时候,英国船只开始使用船轮,大大提高了它们的性能,特别是在恶劣天气下。(法国海军有三十年没有采用这一方法)。
海军舰队之间的战斗能否取得胜利,主要取决于加农炮之间的决斗,他们也使用了火箭炮,不过主要是用来对付锚定目标和静止目标。而新的装载着臼炮的船只在轰炸岸上目标方面表现最好。海战很少被证明是决定性的,舰队面临着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就是对船只和人员造成足够的伤害,以赢得一场明确的胜利:最终的成功不取决于战术的高超,而是取决于人数和舰船的数量。在这方面,路易十四绝对是处于不利地位的:他没有像反法联盟那样规模巨大的海上贸易,这样一来的话,法国就无法为自己的海军提供足够多的经验丰富的水手。
不过,最重要的是路易十四不得不以牺牲舰队为代价,把资源集中在陆军方面,使得荷兰人,特别是英国人,在造船方面胜过了法国。然而,海军之间的决战是比较少见的,就像陆地上的战斗一样,目的一般是为了生存而不是摧毁对手。路易十四认为他的海军是他的陆军的延伸——法国舰队最重要的作用是保护法国海岸免受敌人入侵。路易十四派遣他的舰队主要就是为了支援陆上和两栖作战或轰炸沿海目标,目的是从其他地方吸引敌人资源。
在年均与数量上取得明显的优势之后,法国人最后发现,在舰队的决战之中与他们较量是绝对的不明智之举。九年战争开始时,法国舰队共有118艘额定船只和295艘各类船只。到战争结束时,法国有137艘额定船只。相比之下,英国舰队开战时有173艘各种类型的船只,到了战争结束的时候,则拥有了323艘。1694年至1697年间,法国建造了19艘一级至五级战列舰;英国建造了58艘,荷兰建造了22艘。因此,英国和联省共和国这些海上强国,在对抗法国的时候拥有着4:1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