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博士要替晓歌找回笑容—离开后的博士要重建罗德岛（三三）
捞捞上文！
本期角色可能人气略微有点低啊，但加在剧情里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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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疯了，这简直是以卵击石。”博士沉思着。“不过，安多恩能在我国境内掀起这么一场叛乱，他也真是有够可以。”
就在博士还在拉特兰的时候，安多恩在乌萨斯的极北地区掀起了一场叛乱，他们并没有否认乌萨斯的国家理念，他们主张用拉特兰教与乌萨斯的理念创造一个更好的泰拉。
“他们竟然抨击我们的政府是极权的专制机构？荒唐！”博士把报纸丢在桌子上。“现在的东国佬的报纸是真奇特，连安多恩这种反贼在他们嘴里也是民主斗士。”
guard说：“目前局势还并不严重，您回来得很及时，安多恩的确是个疯子，他能组织起的武装只会有上千人，这种规模的叛乱我们完全处理得了。”
博士摆摆手：“不，他能叛乱，只能说明我们做的不够好，还有人民对我们心怀不满，我们要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不能归结于他。至于他，我们的部队只需要几个月就能碾碎他的叛乱，只是......”
“只是什么？”九问道。
“我们的国土上，竟然有人会发自内心地支持安多恩。”博士若有所思。“我们的治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得去基层看看。”
“我觉得问题不大，而且，我有理由怀疑这次叛乱背后有东国和卡兹戴尔的影子。”guard说道。“安多恩的队伍里出现了远超我们预期的萨卡兹雇佣兵，他们装备的也是东国货。”
“我真是越来越受不了炎国了。”博士无奈地捂住脑袋。“他们究竟还想不想和我们交好？东国已经几次挑衅我们乌萨斯的底线，而炎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袖手旁观，简直是短浅。”
“我想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安多恩肯定是被人当枪使了。”九说道。“博士，我觉得你还是留在圣骏堡比较好，前线由我指挥，肯定不会出问题。”
“不，我得下基层去看看。”博士坚决地说。“我们的国家如果已经出现了问题，现在去处理还不算晚。”
半个月前，拉特兰万国会议召开期间。
“干员晓歌，我希望你冷静一些。”凯尔希冷漠地说。“博士即使已经离开，他也与你没有深仇大恨，他并未抛弃你，他抛弃的是整个罗德岛。你没必要把自己视作他的弃子，你也绝非离了他就无法生活。”
“医生。”晓歌的身体因为长久的饥饿显得是那么羸弱，眼中也失去了高光。“我不想离开博士，是他帮助了我，没有博士，我可能早就死在了荒原的某个角落.......我，我不能.......”
“干员晓歌！”凯尔希的情绪罕见地出现了波动。“对你好的那个人只是罗德岛的博士，他如今已经不再属于罗德岛了！”
“可我还属于他。”晓歌淡漠地说。“我不想博士抛下我.......我，我真的做不到.......我欠罗德岛的医疗费我已经还清了，我现在........”
“我绝对不会同意你的离职申请。”凯尔希面无表情地说，把报告丢到晓歌面前。“如果你想叛逃，你可以与sweep玩玩猫鼠游戏。”
晓歌的表情挣扎了一瞬，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她拿起离职申请书，离开了办公室。
“凯尔希医生........”煌和logos几乎是同时进门。“您不可以这么和晓歌说话，她的精神状态本就不够稳定，再说了，她对博士确实有些依赖性.......”
“精神疾病应当治疗而不是迁就。”凯尔希面无表情地说。“她不是别人的附庸，她自己应该知道。”
“可是.......”煌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晓歌干员她真的离不开博士！晓歌干员饲养的那只磐蟹......还是博士送给她的.......”
“煌，你是罗德岛的精英干员。”凯尔希直视着煌的眼睛。“你应该站在罗德岛的立场上，而不是乌萨斯联邦的立场与我交谈。”
“我真没替博士说好话.......”
凯尔希叹了口气，捂住了头，带着一丝哭腔地问：“你们就不能替我省点心么？”
logos与煌沉默了。
“博士.......博士.......”凯尔希黯然地说。“你们总是念叨他，仿佛我们无法离开他一般。你们难道就不知道么？现在卡兹戴尔的军事委员会对我们的监视有多么的紧密？我们与乌萨斯方面的任何接触都会引起特雷西斯的注意，我们在这种时候不应该尽量隐蔽自己么？而你们，却天天提他，提那个，已经离开了罗德岛的男人。”
“他一直想要重建罗德岛，他与我们是友非敌。”logos说道。“博士他真的还在挂念我们，尤其是您，凯尔希医生。”
“我不需要他的关心。”凯尔希嘴硬地说。“我也不希望你们依赖他。”
在煌和logos离开后，凯尔希在办公桌前，终于克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她哭的梨花带雨——她活得太累了，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无论她是否承认，她也在后悔逼走博士，她也需要博士，她无数次想过，如果博士还在她身边会有多好。
可是她不能，她作为长生者的傲慢让她无法承认她需要博士，即使事实就是如此。
凯尔希沉思了很久很久，还是把红叫了过来。
“医生，不哭。”红用手轻轻地擦去凯尔希眼角的泪滴，蜷伏在凯尔希的怀里。
凯尔希抱着红，抚摸着少女灰色的毛发，轻轻地说道：“今晚睡个好觉吧，无论有再大的动静，也不需要你戒备。”
“嗯，好。”红在凯尔希的怀里蹭了蹭。“医生，红，累了，红，想在医生这里休息。”
“好。”凯尔希已经不再落泪了，她就这样，抱着红，轻轻地听着少女的呢喃。
“晓歌，快走吧，离开卡兹戴尔的魔窟。”她在心里说道。
天哪......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么矛盾的人。
凯尔希靠在红的脸颊上，少女滚烫的面庞让她感到温暖。
她睡着了，这可能是她几个月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眼前的老者正是整合运动还在极北游击时，与博士对话的老人（详见第八回）。一年不见，老人憔悴了许多。
“老人家，您说。”博士握住老人的手，他调查的第一站就是整合运动最初控制的几个村庄，刚刚来到村口，他就被这位老人拦住了，望着老人颤抖的胡须，博士的心头一紧。“您有话就说，不要紧，说出来就好了。”
“书记，不，博士啊.......”老人用两只枯槁的手握住博士的手。“我是个老兵......还在帝国那会，我就参了军，我跟东国人打过仗，我当时可没把东国人的兵马放进我们乌萨斯的土地！但现在.......你们要去打安多恩，我实在.......”
“怎么了？老人家？”博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安多恩他怎么了？”
“他没有坏心的。”老人的眼角滴下两滴清泪。“他也是为了我们好......”
“我们不也是为了大家好么？我们的一切宗旨都是基于大众的利益.......”
老人连连摆手：“不是说你们不好......是我们，我们不好......”
“老人家！您有话直说！”博士焦急地喊道。“我们一定替您解决！”
“安多恩他，替我们修理了教堂，给我们多余的粮食，还给我们药，他还替我们修理农具啥的......真是个好人.......”
“等等等等！！！”博士几乎是震怒地打断老人。“您说你村庄的教堂被毁了？我不是说过要尊重当地人的信仰的吗！”
“是啊......是咱们的问题......教堂里的神父，窝藏了几个白军，然后就.......”
“不！这不是你们的问题！”博士愤怒地说。“guard，给我记下来！”
“是！”guard飞快地把两人谈话的要点落于纸上。
“粮食？粮食呢？这里怎么会缺粮食？”博士焦急地问。“这里的粮食呢？”
“去年年成不好.......公粮的值定的太高，口粮都不够了。”老人说道。
“那省区应该向我们中央反应啊？”博士皱着眉头。“应该申请更多的粮食配给。”
“交通不好......这烂泥地，谁高兴走。”老人说道。“粮食到了，在大城市里头就被抢光咯，哪轮的上我们。”
“您放心，我们平叛后第一件事就是在这里修铁路！”博士握着老人的手说道。“药品呢？您的感染者孙女呢？”
“现在稳定些了，前一阵子急性病发作，差点给我急坏了。”老人笑着说。“药的配给不够啊......我孙女的配额少，我老伴和我劳力少，多劳多得分不上我们的份。我儿子，内战的时候，叫东国干涉军打死了，几个东国杂种想强暴我的儿媳，被儿媳拿火点着了木房子，那几个狗杂种都没得手.......全被烧死了。”
博士再也承受不住，他跪倒在地，握着老人的手，泣不成声。
“老人家.......我们整合运动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全家啊.......”
“博士！”九和guard立刻把博士扶了起来。“您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些问题通通处理好......您冷静些......”
“冷静？！老子拿什么冷静！”博士咆哮着说道。“如果我不下来看一看，难道还要被瞒着一辈子吗？！”
老人也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拉住博士的手：“博士！您别这样.......你能听我老头子的一番话，老头子已经很.......”
“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些问题解决好！”博士紧紧地抱住老人，哭着说。
九和guard也很心酸，但二人只能擦去眼角的泪，好说歹说终于把博士劝回来了。
“（汉语粗口），这里都是哪啊......这是我们最初的控制区，是当初和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努力的人啊......他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博士失控地发泄道。“这是他们应该的吗？凭什么圣骏堡里的人可以坐着源石引擎的汽车出行，而这里的人甚至得不到足够的源石病药物配给？！这都是我的问题，我要解决掉这些，现在还不晚......”
深夜，博士就在与安多恩对抗的前线指挥所里思索着如何修改政策。
他的眼泪依然在从眼角滴落，晚餐放在一边，他没有心情吃任何的东西。
“我们的国家还有地方有人得不到足够的粮食补给，你让我即使是吃黑面包过日子我都会嫌我自己恶心！”博士对guard说，他知道对guard发火也于事无补，他只是想发泄。
他毕竟也不是神明。
博士喝了口冷水，门却被轻轻推开了。
九试探地说道：“博士......门口有人想见你。”
“谁？一律不见，没看见我很忙么。”博士不耐烦地摆摆手。
“她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看着也饥寒交迫的，在乌萨斯极北穿着还露腿的衣服。”九说道。“我要带她去吃饭，她不肯......她说什么不见到你，就不进食。说什么，这是用饥饿来惩罚自己.......”
“什么人？”博士皱着眉头。“想不起来了，让她进来吧。”
“好。”
当晓歌站在博士面前的时候，博士吓得愣住了。
女孩的脸已经被冻得通红，身上还有冰碴与雪花的痕迹，从鞋底一直到膝盖处都是潮湿的，一看就是从及膝深的雪地中一步步地走过来的。
博士吓得连忙起身，把自己靠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盖在女孩身上。
“晓歌，你这是搞什么？”博士责备道。“你怎么这样就来了这么冷的地方，你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博，博士.......”晓歌看着博士脸上的愠怒。“博士你也对我生气了吗.......博士你不会真的不要我了......”
“什，什么鬼东西？”博士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
晓歌从腰间抽出她的口琴，猛地一挥，甩出其中锋利的刀刃，再用鞋跟勾了一下博士的腿，用已经冻得几乎僵硬的手猛地一推——博士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上。
晓歌伏在博士身上，高高地举起了刀刃。
“博士.......别丢下我......哪怕，我和你一起离开.......”
“得了，又魔怔一个。”博士先是剧烈地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停止了反抗。“我尽量不喊出声，杀了我之后，这间办公室门外的守卫三分钟来回一次，九今晚大概不会来找我，你只要从窗口翻出，右侧围墙边的探照灯是坏的，你可以从那里离开，如果你嫌冷，可以穿我的衣服。”
“不.......”晓歌的眼里满是晶莹的泪花。“我要和博士一起死......这样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那你还是先杀了我吧。”博士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角的泪滴滑落。“我也不想活了，这个罪人，我当不动了。离开罗德岛两年，我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现在，大概可以解脱了。”
“博士.......”晓歌眼中的血色逐渐消退。“不，不......我不能再伤人了.......我不要伤害你.......”
在剧烈地挣扎一番后，晓歌的手还是无力地垂下了。
博士抱着晓歌的腰肢，轻轻地站了起来。
他把晓歌按在自己的座位上，把外套仔细地裹住晓歌的身体——女孩过于纤弱，博士的大衣对女孩几乎是被窝一般的大小。
“这样的打招呼方式可不合适，晓歌。”博士微笑着说，这笑容曾经无数次地治愈过晓歌。“知道我们久别重逢，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对，对不起.......”终于冷静下来的晓歌才明白了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疯狂——她从卡兹戴尔边境出发，一路上天知道靠什么手段一路潜入乌萨斯边境，在暴雪与冰雹的袭击中，她到了圣骏堡，却从路边的报摊上看到了博士亲赴极北平叛的新闻，于是又在及膝深的大雪中一步步地前往极北。
听了她的故事，博士没有说话，他只是搬来另一张椅子，把大衣盖在晓歌和自己两个人身上。
“我身上暖和一些，靠在我身上。”博士说道。
晓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倚在了博士的肩膀上。
“博士.......我可以......多靠一会吗？”晓歌悄悄地问。
“随便，一晚上都可以。”博士笑着说。
博士知道，面前的女孩已经无法离开自己了，她被博士所拯救，离开了人间地狱，而又在博士离开后再次坠入地狱——博士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天使，她的拯救者。
所以，即使博士自己也很脆弱，他也必须在晓歌面前活得那么温柔。
博士把自己的晚餐放在晓歌面前：“快点吃吧，我不饿。”
晓歌看了眼博士：“不.......博士，对我来说，断绝食物是对我的惩罚........我刚刚，威胁到了你的生命安全.......”
“再这样，我可要威胁你了哦？”博士笑着说。“你要是不吃，我可就不要你了。”
“不......不要！”晓歌失声地喊，她猛地抱住博士的腰。“我不要博士离开我！”
“那就对了，乖，把晚饭吃掉，不够我还可以去供给部再要。”
晓歌狼吞虎咽地把食物一扫而光，博士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晓歌的肩头，另一只手还握着笔，对着政策公告修修改改。
望着晓歌的吃相，博士的眼角滴下了一滴未被察觉的泪水。
他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整个泰拉不再有像老人与晓歌这样受苦的人存在，这也许太理想化，但这正是他存在的意义。
等晓歌终于吃完，博士用纸巾细心地替晓歌擦了擦嘴，同时，数落了晓歌一顿。
晓歌只是连连点头，她不愿意松开博士的胳膊，指甲已经几乎嵌入了博士的肉里。
“晓歌，你轻一点，我疼。”博士轻轻地说。
“我......我不想放开博士........”晓歌顿了顿，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怎么了？我又不会跑。”博士用钢笔在纸上涂掉了一行字迹，便把钢笔套上了笔帽。“我今天的工作完成了，陪你多聊一会吧，之后我就要睡觉了。晓歌你在哪里休息？我们给你安排一间单人营房吧。”
“呜.......”晓歌直视着博士。“博士，你觉得我来找你，只是为了要你的命的吗？”
“什么意思？”
“我既然都来到了这里，并与你共处一室，你就不觉得应该发生些什么吗？”晓歌说道。
“我不觉得。”博士温柔地说。“我觉得，好孩子就应该在晚上乖乖上床睡觉，而不应该有这种坏想法。”
“可恶.......怎么连博士你拒绝的话都这么温柔.......”晓歌的脸红了，她伸手抱住了博士。“博士，我好冷，让我和你一起温暖一下吧。”
“晓歌，这样是不对的.......”博士被晓歌推倒在了床上。“我觉得，你还是休息一下，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所以我要博士来填满我......”晓歌跪坐在博士的身上。“博士的爱......一定能让我暖和一些吧。”
博士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我拯救人们的梦想的第一步，就先从拯救你开始吧。希望我能让你离开你生命的寒冬，毕竟，春天已经接近了。”
是啊，春天已经接近了，现在只是倒春寒吧。
“晓歌！你轻一点.......”
“不要.......博士，我要更多~”
“欧淦，怎么就摊上你这个不饶人的.......”
“博士.......不要离开我.......”
“我现在想离开你都做不到了。”
“博士.......更多.......我还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