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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Panther2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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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切为你（其四）

丽盯着那间简陋的公寓楼里的小壁橱发呆。她刚刚声称她要确保他回到指定的住处并留在那里，所以渚薰将她带到了这间公寓中。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房间，差不多只有几平米的使用面积。放在房间边缘的是一张狭窄的床。这房子小到如果她站在屋子正中她差不多就可以用手触碰到房间的四壁。

“这是分配给你的宿舍吗？”她微微扬起眉毛，问道。

渚薰点点头，依旧微笑着。“我的财产不多，也不需要太多空间，这是可以接受的。”

“我不同意这种说法。”丽面无表情地说，再次环顾四周。“不久前，我接受了斯巴达式的条件。但现在我发现我那时受到了多么糟糕的对待。我左右为难。我希望看到亚当后裔受苦并消失，作为对我的爱人和他们生活的世界的威胁被消灭。但我也不希望看到一个驾驶员同事像我以前那样被迫过这样的生活。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丽不以为然地看着渚薰，问道：“是谁给你安排了这个房间？”

“我到达时与副司令冬月进行了交谈。他提供给我我的的NERV ID卡和宿舍位置。”

丽皱起眉头。“所以这是故意的，让他搬出他的住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顿了顿，重新审视自己的想法。“等等，我为什么还要关心他是否住在这个......狗窝里？我很乐意亲手杀了他。”

‘......因为明日香替我看到了这种情况，并在她没有理由在讨厌我的情况下努力改变它。如果我让他这样生活并且没有告诉他们我知道这件事，他们会对我感到失望的。’

她摇摇头。“很好。我要请葛城少校注意到这件事，让她的判断尽量少有些偏见。”

丽停了下来。“至少，只要她不知道他的真实本性，偏见就会减少。如果她知道的话，她可能会比我更恨他。总之，我会让她来决定他是否应该留在这些褊狭而荒凉的地方。”决心坚定地在她的胸口里矗立着。“我会配得上我的爱人们。他们不会表达残忍和恶意，所以我也不会。我会不择手段地保护他们免受这个所谓的塔布里斯的伤害，但我不会单纯让他为了受苦而受苦。如果有必要，我会干脆杀了他。”

她对渚薰点点头，转身离开。“我会和作战总监谈谈你的住宿情况。这不符合驾驶员的待遇标准。”

她几乎可以听到他的眉毛扬起。“我很惊讶你一个一直对我怀有敌意的人会去为我叨扰作战总监。”他说，声音中带着些许轻松的乐趣。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我做这件事，不是因为关心你，我这样做是因为如果我不这样做，我所爱的人会对我感到失望。而他们的爱和尊重对我来说远比你的幸福缺乏与否是重要的多。”“我最近和我的爱人一起看的那部老电影里说的是这句台词吧？感觉放在这里很合适。是的。”她转过身，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给了他一个极度茫然的表情。“晚安，渚薰。好好睡吧。明天早上我很可能就会杀了你。”

离开的时候，她品味着他更加迷茫和惊讶的表情，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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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公寓前门打开的刺啦声，美里从她正在厨房桌子上仔细研究的文件里抬起头。尽管她的声音不大，但她还是有些紧张。虽然只有少数几个人有钥匙卡可以让自己进门，而且她很高兴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回家（尤其是那位高大的督察更是如此），但她和加持正在暗地里挖掘着NERV的秘密。这是让她越来越担心，有朝一日谍报二课可能就会以某种方式突入她的房门。直到她看到昭示着第一适任者到来的蓝色头发的一闪，她才完全放松下来。“欢迎回家，丽。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了。”

丽点头打招呼。“我护送第五适任者到他的新住处去，让他熟悉它的位置。我想报告他的住所完全不符合NERV旗下的驾驶员应得到的待遇。正如明日香在观察我的旧住所时所决定的那样。渚……君的更糟糕。它甚至只不过是一个壁橱。我相信你应该像检查我的那样检查它，确定它是否令人满意。”

美里有些惊讶。“真的吗？我想我可以。但真嗣和明日香跟我说你对新来的适任者似乎不太满意。你还在照顾他吗？”

“我没有。我一般都在寻找驾驶员，并希望....”丽突然停了下来。

美里眨了眨眼。“丽......看起来很尴尬？以前..... 有发生过吗？”

“当我生活条件差的时候，明日香也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失去她或真嗣的尊重，我相信如果他们知道我明知渚薰同学过得不好却无动于衷，他们会对我感到失望的。我不是为他做的这件事。”丽不知怎么地给人了一种面红耳赤，脚步踉跄的印象，尽管她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表情。

美里摇摇头。真嗣和明日香对丽的影响这么好？生活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我明天.....去他家看看，丽。你.....你要留下来吃晚饭，对吧？”

丽点了点头。她环视着空荡荡的厨房，然后又看了看美里身后的客厅。“他们在哪里？他们是不是又去约会了？”

美里哼了一声。“差不多吧。他们今晚需要一些食材，所以决定一起去商店买点。我想这只是又一个手牵手出门的借口。明日香喜欢炫耀她把真嗣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样子。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那我会利用时间换掉我的制服。我希望能向他们展示一下明日香教导我的时尚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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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的肚子里装满了温暖而美味的晚餐，手里还拿着一杯冰镇啤酒。当晚间新闻开始时，美里打了几个哈欠，而丽已经动身去了隔壁的公寓。她看着真嗣和明日香从他们一直坐着挤在一起的豆袋里站起来时，她忍住了另一个哈欠。

明日香对真嗣耳语了几句，得到了她试探性的微笑和点头。红发女郎以谨慎冷静的表情转向美里。“美里，时间不早了。我们要睡觉了。”她的手已经握住了真嗣的手。隐含的挑衅意味悬在空中。美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好睡。”

看到监护人没再说什么，明日香和真嗣喜出望外。两名驾驶员走到明日香的房间，几乎是在寻衅滋事一样地关上了他们身后的门。见到此情此景，美里不得不强忍住笑意。

“看来我不能再只把它称为她的房间了。”美里一边沉思，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底座上的无线电话。快速拨号和几下铃声让她找到了她想要的人。“已经有一对幸福的夫妻上床睡觉了。你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啊？”

另一端传来略带轻浮的男中音笑声。“是的，亲爱的。我一会儿就到。”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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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我们真的这样做了。”真嗣在明日香关上他们身后的门时平静地说。“而且她允许我们这么做了。”

“我也是。”明日香回答道，一边踢掉她的短裤，从她的头发上取下她的A10神经连接器。“但我很高兴她允许了。我们赢得了这个，这是我们应得的，而且．．．．．．我们需要这个。”她有点虚弱地结束了她的发言，虽然这发言背叛了她自己的真实想法。她关上灯，将坐在她床边的真嗣拥入怀中。她差不多立即感到自己完全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他们几乎没有分开，就躺了下来，把床单铺在自己身上。在第三新东京市的永恒酷夏中，毯子完全是多余的东西，更何况旁边还有温暖的肉体相伴，显得更加多余和无用。

真嗣完全无法放松自己。明日香微微皱起眉头，因为她能感受到他在调整自己睡眠姿势让自己更加舒服的时候仍然很紧张。“你怎么了？”

“什么？”

“来吧，真嗣。我觉得这让我感受到了该死的美妙，部分原因是我们睡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让人非常舒服。而且我能感觉到你几乎和我们刚开始时一样紧张。我了解你，你现在也了解我了。说说为什么。”

真嗣动了动，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想好了要给你送什么生日礼物。”

明日香在黑暗中笑了笑，但还是继续追问。“我喜欢听你这么说，但你为什么表现得好像你要去做一些特别马鹿式的事情？”

“我希望这是一个惊喜，但也因此我需要为此做很多工作，而且我只有两周的时间，所以.....”他有些虚弱地说。

明日香等了下去。当他不再说下去的时候，她戳了戳他。“一个惊喜，大量的工作，和短暂的时间......意味着你将不得不在我的视线之外做这件事，并且需要你从现在到那时的所有空闲时间。所以......”她稍微扭曲了嘴唇，“没关系，真嗣。我们每天下午都可以不在一起待着，就像我喜欢我们真的‘缠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你需要时间来为我准备一个真正令人惊叹的生日礼物？我这段没有你的时间能活下来的。我有一个主意，我一直在考虑以任何方式来占用那段时间。”

现在真嗣松了口气。“那.....那很好。我......可能会和丽一起工作，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她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我不想妨碍你。”

明日香哼了一声。“怎么，我是不是该担心你和优等生偷偷溜走并在我背后进行肮脏的幽会吗？不邀请我一起去？我不在就不能亲吻丽，笨蛋。”

“我不会！”真嗣看起来有点内疚，她注意到了这一点。

“但我敢打赌，你变态的笨蛋脑子里一定有这样的场景，亲爱的。”明日香轻轻地戳了戳他。“你和我一样，我知道这个想法已经闪过我的脑海。愚蠢的性感丽。”

她飞快的吻了他一下。“不过，我相信你们两个，这听起来也很疯狂。我知道你们都不会伤害我，所以继续吧。你和丽去完成你的那些小惊喜。而我会考虑和洞木一起做饭的，前提是我能把她从她的宠物大猩猩身边撬开。”

.“……做饭？”真嗣听上去很受伤。

她在他身边戳了戳。“不，我从不抱怨我的男朋友是一个非常敬业的厨师，他可以根据需要烹饪任何我想要的东西。我只是......你这样做。几乎所有的菜都是你做的。这是因为你在这方面比我更好，而且绝对比美里好，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很高兴，但是......我想......还上这个人情，笨蛋。”

真嗣惊讶地看着明日香，她的脸颊有些发烫。“什么？我......该死，真嗣，我知道你把我当成公主去呵护。我想......为你做同样的事。你注意过我甚至没有问过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吗？因为我知道你会全力以赴......让它变得特别。因为我知道你知道我还没有和我想永远在一起的人过真正的生日。所以我知道你会让我惊艳。而且我.....我可不想为了你的生日再苦等八个月。我会让洞木教我多做点菜，这样我也可以为你做东西。而且你会喜欢的！”明日香以她旧日的怒火结束了谈话。不过，脸红不止是胜者的象征。

真嗣以那种半是爱半是忧伤的方式微笑着，这笑容总是会融化她的内心，就像他仍然无法相信他真的和她在床上一样。“是的.....我会的。我知道我会的。而且......我真心希望你会喜欢我的想法，明日香。”

“我知道我会的。我对我最亲爱的笨蛋很有信心。现在让我们去睡觉吧。我知道这将是我一周以来休息最好的一次。而且我们离和我们的妈妈们说话的日子又近了一天。”她闭上眼睛，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身上。“如果我们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每一天，我就不在乎我们白天是否必须分开度过。这就让一切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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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怎么看？”

丽想了想，环视了一下她的客厅。“如果我们采取一些预防措施并且不使用我的卧室，我相信我的公寓应该足够了。”

真嗣笑了。“谢谢你，丽。我......我真的很想为她得到这完美的事物。我想她以前从未有过一个真正快乐的生日，而我.....真的希望她快乐。这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重要。”

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也希望她幸福。而且我知道让她开心会让你开心。”丽的脸色微微一变。“所以我会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因为让你们俩开心比我对他的愤怒更重要。”

真嗣眨了眨眼，一头雾水。“他？‘他’是谁？”

“我认识另一个可以来帮忙的人。”丽皱着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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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很烦人，丽确切的肯定了这一点。

“当然！我很乐意帮助一位驾驶员和音乐家。毕竟我确实想看他们演奏。”渚薰给了她一个让她确信班上其他女孩都会为之倾倒的温柔而迷人的微笑。他才来了一天，就已经有几个对真嗣被人抢走而感到失望的女孩子转而像是闻到了腐肉味道的苍蝇一般开始用令人厌恶的、饥渴的眼神地看着这只新来的了。

丽迫使自己不要皱眉。“他。不是他们。我们希望......在这个项目中得到你的帮助。你在可以演奏的乐器中列出了小提琴和钢琴。我已经开始学习中提琴，这样我就可以在音乐上给我.....真嗣和明日香提供伴奏。你的帮助会对我的学习速度有所帮助，让我学得更快，并协助真嗣为明日香制作他想要给她的生日礼物。仅此而已。”

“即使看到他演奏，那听起来也会很愉快。我很乐意提供帮助。小提琴和中提琴很相似，我可以帮助你，是的。”他还在微笑。这甚至比她使徒的一面正不断向她尖叫要摧毁亚当入侵者的背景声更让她紧张。“很好。放学后跟我去我的住处。我们会练习到下午六点半，届时你将离开并返回你的宿舍。”

他还是笑了。“那我就享受观察他的时间吧，我会尽我所能教你的，我有一些技巧，不过我才学会这乐器五个月，我们学得都很快。”

关于他的陈述的某些东西让她心里直痒痒，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丽的好奇心战胜了她。“五个月？是什么让你开始学习乐器的？”

“当时我出生了。音乐似乎.....很自由。于是我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它。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被允许的事情之一。”

丽眨了眨眼，等待着更多。“你是五个月前出生的？”

“五个月，又三天，外加十三个小时，第二十二分钟。”

丽凝视着他。五个月？他是.....“你数着你存在的每一刻？”丽问道，眉毛一挑。

“你不是吗？”

“这具躯壳吗？五年，又两个月，外加十一天，第九个小时，”她半对自己说道。

渚薰向她眨了眨眼，自从他们开始说话以来，他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什么？”

丽微微摇头。“我不被允许听音乐。我被化学麻木了。那是一个控制机制。所以，我不知道怎么演奏。你要帮我学习。”

他的笑容又回来了，但明显变淡了。“我会.....我很荣幸。”

丽第一次看到了他笑容中的阴影。“他知道我知道他是什么，NERV也可能知道他是什么。他知道在这里几乎不可避免地会让他以他的死亡结束他的生活。然而，他仍然微笑着向前走。为什么？尽管我渴望死亡的解放，但我在了解了自己在司令剧本中所扮演的角色后并不开心。他为什么要笑？”

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这些无关紧要。“好。明日香的生日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它会很顺利的。”

她转身走开，留下独自一人吃午饭的渚薰。反正她走后，那群妖娆的女孩子肯定会很快围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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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很遗憾我没有在这里对剑介进行任何实验，如果没有其他原因阻止他，他就会在各种意义上成为我带回家的第一个男孩。’丽一边在她公寓门上的锁里刷着她的钥匙卡一边想到。她转过头，瞪了第五适格者一眼。“这是我的住所，请不要碰任何东西。我的直觉已经在要求我为了这次入侵而毁灭你，甚至要求的很正式。”

渚薰点点头，依旧微笑着，就好像他早就料到她会说那样的话一样。“我会尽量不强迫你毁了我。”他兴高采烈地说。

不知怎的，这仍然让她很生气。“进来吧。”她喃喃道。“我去叫真嗣过来。”

渚薰把他的小提琴盒放在客厅里，环顾四周那些仍然是斯巴达风格的家具。“这比我的房间要宽敞得多。”他说。

丽收起手机，她已经打完了给真嗣的简短通话。“这要归功于我的......朋友和葛城少校的努力。我以前的住所要小得多。他们这样做是出于对我的关心。”渚薰稍微偏了偏头。“你说你会为我做类似的事情？”

丽皱着眉头。“而且我还告诉过你，我这样做是出于我对他们的尊重，而不是在乎你。不要试图再暗示什么了。我仍然准备好随时通知——”丽听到门的哔哔声和嘶嘶声，立即打断了自己的话语。片刻之后，真嗣出现了，他手中的大提琴盒在桌子周围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你好，丽，我.....哦，你好，渚薰同学。”

渚薰的笑容提升了一个档次。“拜托，我让你们都叫我薰。毕竟我们都是驾驶员。”

真嗣显得有些慌张。丽被困在为他看起来多么可爱而脸红和对渚薰咆哮的冲动之间，因为后者敢于与她的爱人发生如此不劳而获的亲密关系。“那么，熏君。嗯.......所以我猜你答应了丽让你帮助我们的请求？”

灰发少年点了点头。“当然。自从我发现你也是音乐家后，我就一直想听你演奏。也许我们可以来一首美妙的二重奏。”他歪着头。“可是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我.....我就住在隔壁。丽没提过吗？”真嗣结结巴巴地说。

“哦，真的吗？”渚薰挑了挑眉，转身看向丽。“没有，她一定是忘了。”

丽抑制住了当着真嗣面和渚薰打架的冲动，一边保护着真嗣一边对着渚薰咆哮。“准备好你的乐器，渚薰。现在是时候表演了。告诉我你能做什么。”

真嗣差点把大提琴盒摔到脚上，用一只手捂住嘴巴。他脸红了。

丽对他眨眨眼。“你没事吧，真嗣？”

他在手下发出了一些闷响，但当他把它拉开时却在微笑。“没、没关系，丽！就......嗯，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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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180度的温度下放入烤箱25分钟，“当洞木设置表盘时，明日香从食谱中读出这些文字。

“完毕。”光转身面对她的朋友，给了她一个温和的指责的眼神。“所以你和碇君是想把我和东治撮合到一起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明日香的笑容毫无悔意。“是的，这就是我们的目的，而且它奏效了。我知道坠入爱河是多么的令人分心。老实说，一开始我非常害怕任何人抓住我们的风声并且......好吧，导致任何可能分开我和我最亲爱的笨蛋的结局。你会怪我吗？”

“如果我不是很高兴我和东治现在真的在一起了，我可能会！”洞木轻轻地嘟囔了一句。她很快就放弃了怒目而视的尝试并回以微笑。“这很让人分心。实际上，他和我正在考虑通过尝试将你们两个撮合到一起来感谢你们。”她咯咯地笑着。

明日香咧嘴一笑。“你是我的朋友，洞木。如果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对彼此的感受，我就不会这样做。看到你对那一大块肌肉的迷恋并不难。”

洞木脸红了。

“而且有一次真嗣告诉我，尽管他在教室里＇有男子气概地＇抱怨你是一个’辫子头暴君＇，但当他认为没有人在看他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你看。嗯.......我嘲笑你们两个互相邂逅，互相吸引却又不敢说什么......而真嗣就是这样看着我的。”她笑了。“所以我们都觉得帮你们两个一把是对的。我知道当真嗣和我开始交流时，我感觉有多好，有多快乐......啊，做其他的事情时也是。”她掩面咳嗽一声。“所以我希望我的最好的朋友也能有这种感觉。既然你和东治的表现就像我和真嗣，我很确定它会以类似的方式发挥作用。”

明日香的笑容越发温暖，她的视线飘向了他们住所和丽公寓共用的墙壁的方向。“我曾经感到孤独。我的父亲和继母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很好，我也从来没有什么关系好的同龄人或亲近的人。你有你的爸爸和你的姐妹，所以你从来都不是像我一样孤独，但是.....真嗣爱我。这是这一切中最好的部分。我不担心我会再孤独了。无论如何，我有他。而帮助你们两个找到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好。”

明日香的脸色有些凝重，笑容也消失了。“而且......我们有一项危险的工作。我们所有人都可能会在行动中牺牲，多次游走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界。所以退缩或等到你老了似乎.....不是正确的方法。这不仅仅是‘吃、喝和做’，而是......我觉得.....不，我知道我现在在战斗中变得更强大更好了，因为我知道我的身后将永远有真嗣陪着我，支持我，并在晚上在那里等着我。在一起比独自一人更能承受住成为一名 Eva 驾驶员所需要背负的无数的压力和责任。”

“当你开始你的小诡计时，你不知道我最终会成为第四适任者，但重点是——”洞木承认道。“而且．．．．．．”她咽了咽口水。“明日香．．．．我们要怎么处理．．．．．我们的母亲？我．．．．．我甚至不能坐在三号机里，只要我还在‘不在现役’名单上，我就不能和她说话。渚薰同学是一个足够好的人，但是.....我想把我的EVA要回来，哪怕只是试着和她说话。”

明日香摇摇头。“我不知道。但你要绝对噤声。作为一名驾驶员，十年来他们从未告诉过我这些事，他们肯定知道我为了能再次和妈妈说话会做任何事情，所以这是他们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东西。我们发现它几乎是一个奇迹。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再过几天应该就会把二号机修好，让我在几秒钟内重新激活它。我会努力的．．．．．”明日香不得不停下来以平静地呼吸。“我会试着和妈妈谈谈，看看会发生什么。他们总得让你在某个时候回到三号机。当我们在里面尝试的时候你妈妈回答了，所以．．．．．”

光低头看着她紧握的双手。“我们.....我们应该试着告诉渚薰同学吗？看看他能不能替我和她说话？”

明日香再次更加用力地摇摇头。“不可能。他.....我们根本不了解他，而且他是突然从NERV 柏林凭空蹦出来的，我五个月前离开柏林时那里还没有这个人呢。我不相信他，不需要理由。”光刚开口想要回答，家门就被打开了。“我到家了。”丽在门口的走廊里轻声说道。

明日香的笑容恢复到了最大程度。“欢迎回家，丽！快来加入我们吧！我们正在做饭！”

丽从拐角处来到厨房区，脸上带着她现在熟悉的微笑。她向明日香的平滑转弯停下来了，平稳地以至于你不会注意到。然而，明日香注意到丽的手在抽搐，就像她正要举起它去拥抱某人一样。要是她这样做了，她对丽的问候微笑就更会高一个档次了。“看到你有点惊讶，丽。我以为你整个下午都在和真嗣一起研究我的神秘礼物，就像前两天一样。”

“虽然我很舍不得让真嗣跟第五适格者单独相处，免得他变得.....无礼。”丽回答道，“我也很想念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所以我决定每周至少花一个下午在你身边。因为真嗣的想法很费时间，我不想在接下来的两周内放弃与其他朋友见面的机会。”

“这个礼物真是太神秘了。”光说。“那你为什么会担心新驾驶员会.....嗯......对碇君“无礼？””

丽微微抿了抿唇。“他.....他.....不擅长尊重个人空间界限。”丽终于用紧绷的声音说道。

光一脸惊讶。“他是不是......他和你尝试了一些新鲜的东西？这就是他转学那天你扇他的原因吗？”她看起来更加疑惑了。“现在你担心他会......骚扰碇君？”

明日香给了丽一个好笑的眼神。“丽，告诉我你担心的不是这个。新来的有点奇怪，但我没想到他会尝试这么愚蠢的事情。他知道真嗣和我是一对，对吧？而且我如果发现他打扰我的男朋友，我可能会为他吃我的胳膊？”

“他很清楚你和真嗣是一对，是的。”丽说。“但不知为何，这只会让他对他和你更加着迷。我已经警告过他，当他和真嗣单独在一起时，不要做任何我不赞成的事情。”

“你不认为他真的会做任何事，是吗，丽？”光问。

“不，我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他。”丽一挥手就把他打发走了。“所以，我们在做饭？”

“是的！我不会让我亲爱的笨蛋完全接管我们的厨房，不管他正在成为一个多么有前途的美食厨师。”明日香大声说道。“另外，我希望下次看到他的脸融化在我为他做的东西上，而不是相反。我不能让他在‘让你的爱人变成一个快乐聚成的水池’的记分牌上领先得太多。他在那里已经足够领先了。而且光是依偎着他就已经相当好了。”她得意洋洋的说。

光和丽都一脸羡慕。“所以......要是.....一起上床睡觉的感觉会怎么样？”光红着脸说道。

“你有自己的男朋友，你自己去寻找吧！”明日香笑着回答。“我想你会喜欢的。”

“真嗣的拥抱确实很好。”丽喃喃自语，她自己的脸也有点变得粉红。

“我的天啊～，丽！你有先征得明日香的同意吗？”美里在前厅说道。她出现在用餐区的门口，咧嘴笑着。“我在家！”

“欢迎回家，美里。是的，她先征得了同意。她需要一个拥抱。我也给了她一个。”明日香枯燥无味地说。“你今天回家比往常早。”

“我在文书工作上已经足够领先了，所以我完全可以经得起这样做。加持今晚要带我出去。我有一条我想你会迫不及待听到的消息，所以我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曲线优美的少校一边从冰箱里拿出啤酒一边说道。当她转身打开它时，她的笑容变得更严肃了。她抿了一口，宣布：“二号机的维修工作已经完成，可以进行重启测试了。”

其他女生转向一脸茫然的明日香。“什么时候？”她问，声音尖锐而颤抖。

“十五点三十分，明天下午。”

“.....妈妈。”明日香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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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仍然闭着眼睛，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在睁开眼睛之前，他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真嗣君。那是.....最令人愉快的东西。”

“不、不客气，薰君。”真嗣有点脸红。“除了明日香，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做过这种事。”

“这比我希望的要好。我想经常和你一起做这件事。”第五个孩子几乎是在气喘吁吁地说。

“我......我想明日香会说那是她的工作。她可能会因为你试图从她那里夺走我而生气。”真嗣小心翼翼地说。

渚薰考虑到了这一点。“也许我们可以在她看的时候做？在两轮演奏的间歇里给她一个机会？”

“那我呢？”

渚薰笑了。“你不用休息，真嗣君！你有惊人的耐力！”

夸奖让真嗣更脸红了。他放下弓。“我只是经过了大量的练习罢了。”他站起身，将大提琴靠在支架上。“但我真的需要停下来。尽管我们的二重奏很好。但我仍需要一点点时间来准备明日香的礼物。”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你们两个.....观察起来很有趣。”薰说。真嗣脸红了，低下了头。“你根本不是我期待见到的人，碇真嗣。”

“诶？”真嗣被这评论一脸不解。“什么意思？你来之前就知道我的名字？你以为会见到我？怎么会？”

“大家都知道你的名字。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地位吗？你是大名鼎鼎的第三适任者。在你与第三使徒战斗的报道传到NERV柏林后不久，我就开始读到你的消息。但从我读到的所有内容来看，我期待遇见一个人......一个孤独的，隐痛的男孩，拥有着一颗纯净的玻璃心，它是如此脆弱而清晰.......但是......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你和第二适格者，你们几乎一起在发光。”渚薰若有所思的说道。“即使是现在，当她不在的时候，我也能看到你们两个人互相在伸手去够对方。”

真嗣瞥了一眼丽和美里公寓之间的墙壁。“我知道她在那儿。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我知道她在那儿.....我的意思是，不是她在美里小姐的公寓里，而是她......嗯......在那里，对我而言.....嗯。”真嗣叹了口气。“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们......就像我找到了我的另一半。就像我再也不会感到孤独，即使她不在我身边。我一直都知道她...在这里。”他摸了摸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当渚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差点想要从视线中溜走。渚薰就那么专注地盯着他。“嗯.....对不起。我们不得不隐瞒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我以前真的没办法和任何人谈论这件事。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就像.....像一个慢动作射击。”

“我.....明白了.....”渚薰轻声说道。“这......很迷人。你.....爱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我会遇到一个充满痛苦和孤独的人......但是你们两个一起找到了治愈这种痛苦的方法，它缝合了你们心中的伤口，让你们感谢彼此。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你们两个二重奏了。”

真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嗯......谢谢你。我......也许在她的派对上，我们可能会演奏。但在那之前我不认为我们还有时间这么做。”他把大提琴放进盒子里，合上。“事实上，我应该回去准备她的礼物了。”真嗣走到丽的餐桌前坐下，面前已经摆好了一排纸、铅笔和橡皮。渚薰在他对面坐下，拿起铅笔，凝视着纸张。一阵寂静。渚薰痴痴地看着真嗣开始认真地写字，停下，擦掉一点，然后重写.....

“我.....希望我也能做到。”

真嗣抬头。“嗯？”

“你在做的事情。而我......做不到。”渚薰说道，声音里透着遗憾。或者......那几乎是他的悲鸣？

“我......任何人都可以，薰君。即使是我，也不是刚出生就能做到这一点。这需要时间和努力。”

薰摇了摇头。“我......无法创造，不像你。我身上......没有那个。”

“不过，你拉小提琴的热情还不错？”

“也许是激情。但我只能复制别人的作品。不能......创造新的东西，只是顺从你自己的想法，只是因为你愿意。”他把真嗣已经放在左边的一张纸拉到自己身边，凝视着它。“它是.....崇高的。当我尝试时，我有时会觉得自己正处于理解某些深刻事物的边缘，但是.....我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这让我永远无法掌握它。”

“也许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到来。你演奏乐器多久了？”

“大概五个月吧。”渚薰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五个月都能做到这么好，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们是小孩子有关系。明日香两年没拉，前两天又捡回来了，丽是.....”真嗣摇摇头。“她学习的速度快得吓人。我认为你不管给她看点什么她一遍就都会了。”渚薰的笑容现在不那么勉强了。“我很高兴她也学得这么快。当她的手上攥着中提琴时，她就没法打我了。”他差点笑出声来。

“呃......她为什么第一天就打你？”真嗣一脸尴尬，突然问道。“嗯......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

“哦，没关系。我.....不明白你和第二适任者是怎么在一起的，还说了一些绫波同学不喜欢的话.....关于你的爱。所以她生气了。”他在回忆中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也没有意识到她对你们俩的关心程度。我应该稍后向她道歉。我也向你和第二适任者道歉。今天听到你谈到她和你们的关系已经......很令我开心了。”

“我们……嗯……丽、明日香和我....嗯......一起经历了很多。”真嗣喃喃道。“我们非常关心彼此，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只能可以依靠我们自己来对抗使徒。而且......我们发现我们的共同点比我们想象的要多。所以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我们对彼此产生了感情。”

渚薰只是盯着他，他眼中几乎是渴求的目光。“我......就连我来这里的这几天也很精彩。谢谢你，真嗣君。我很想见见你。或许，我的出生就是为了遇见你。”

真嗣又脸红了，他移开了他的视线。“我.....我没那么重要。明日香是个天才。丽比我还勇敢。即使是洞木同学也是——她知道这有多危险，却还是为了她的家人和东治做了这份决定。”

“你不是吗？”

真嗣耸了耸肩。“我.....我父亲是这样做的吗.....”真嗣突然吼出这些词，把渚薰吓了一跳。“丽几乎动不了，还流了那么多血。我是不会强迫丽去驾驶的。我.....我后来试图逃跑。我只是.....不如其他人。”“那不是我在报告中读到的碇真嗣。你看不到别人如何看待你自己。”

“我......没那么厉害。”

渚薰看着他，脸上隐约浮现出一抹不解。“第二适格者也这么想吗？”

真嗣紧缩、紧张的神色顿时褪去。“不......明日香.....我相信和她在一起时我会变得更好。”他又开始笑了。

“而你.....总能感觉到她和你在一起，对吧？那为什么你会害怕你‘没那么伟大’？”渚薰问道。

真嗣在纸张上抓挠了一会儿才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在我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知道我什么都不是，我是一个不值得幸福的人。现在.....她给了我希望，证明我错了。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焕然一新的。只要我有她，我就可以.....可以......”他指了指面前的纸。“我就可以做到。我可以与使徒战斗，保护所有人。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甚至创造一个新的我。”

“爱.....和创造。”渚薰说。真嗣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跟他说话。“谢谢你，真嗣君。你正在做的事情我做不到.....但是.....也许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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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丽从入口处出现时，他们正沉浸在渚薰从他身上骗出的另一首二重奏中。她没有费心去敲自己的门，而是默默地鬼鬼祟祟地溜进来，直到她皱着眉头站在渚薰身后。“你不应该用你自己的演奏欲望来打扰他为她准备礼物的工作，渚薰。”她冷冷地说。

真嗣惊讶于当丽在他背后说话的时候，渚薰竟然一点都没有跳起来的打算。她在音乐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他怎么知道她在那里？他很放松。真嗣很羡慕他。

渚薰停止了演奏，转过头对丽笑了笑。“欢迎回家，绫波同学。我们只是弹了一小段曲子。我知道我该离开了，我想以高调结束。”

真嗣微微一笑。好吧，他们一直在演奏E大调...

丽似乎没有分享他的乐趣的打算。她狠狠的盯着渚薰。“你该走了。我和真嗣需要吃晚饭。”

“我没有被邀请？”

“没有，现在是晚上六点半。离开这里，回到你的住处。我们的训练明天晚上将恢复，如果不被事件取消的话。”

真嗣歪了歪头。“事件？明天有事吗，丽？”

“葛城少校早早回家通知我们，二号机的维修已经完成，明天会进行再启动测试。”

真嗣的眉毛扬了起来。明日香一定是.....“啊。对。那可能会占用下午的时间。我想我们会在后天继续。”

丽转回视线看向渚薰。“你现在就得走。”

渚薰只是笑了笑，拿起他刚刚收拾好的小提琴，向她行一个小小的鞠躬。“如你所愿。”

不知为何，这让丽对他的怒视变为了一种震惊，像是液氮冻住了它。“那是什么？”她小声地说。

渚薰停住了向门口走去的动作。“我在照你吩咐的做，有事吗？”

“你在.....”丽似乎在争取正确的词。“引用我的话？”

“.....不？”

丽依旧是一副想朝他扔东西的样子。“很好。快走。走开，”她咬牙切齿，转身背对着他。

“晚安，真嗣君。”渚薰朝第三适格者笑了笑。“请转达我对第二适格者的美好祝愿，祝她再启动测试成功。”

“晚安。”灰发男孩离开时，真嗣喊道。他看着他的朋友，他仍然看起来像只毛茸茸的猫。“丽.....你没事吧？”

“如果我发现他在引用我的话....”丽喃喃道。“该死！那条愚蠢的鱼！”她摇晃着自己。“我没事，真嗣。我们应该马上回到葛城少校的公寓。明日香对明天的再激活测试前景感到兴奋，但也......因为.....其他因素而激动。”

他点了点头。“她的母亲.....诸神保佑，我希望一切顺利。她的母亲对她来说比我更重要。”

“正解。”他把大提琴留在了架子上。“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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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让真嗣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让他学到了一些新技能：德国料理、按摩，还有现在在黑暗中通过触摸来解读女友的心情。

明日香绷得紧紧的，就像他的大提琴上的一根弦。

他知道为什么。晚饭比平时清淡得多。而明日香则在头晕目眩的期待和担忧的自省之间摇摆不定。在丽离开前，她给了丽一个简短的拥抱，然后抓住了真嗣，直接把他拖到他们的房间里，早早的睡下了。

她几乎没有说什么，只是脱下衣服上床，盖上被子紧紧抱住他。她几近颤抖。他也没有说什么。但他可以看出她只要准备好了就会说话。何况，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抱着她绝非是他最钟爱的事情之一。

过了三十多分钟，她才肯开口说话。“谢谢你。”她轻声说，吻了吻他的脖子。

他所能做的只是轻轻爱抚着她的背。

“我得现在尽我努力发泄出我的不安，因为我们负担不起这样的情绪发生在明天所带来的可能的后果。我不能给混蛋司令和婊子脸博士任何我知道妈妈在里面的迹象，否则他们会......我不知道。但我敢打赌，这件事很可怕。他们保守这个秘密太久了，他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明天必须有一张完美的扑克脸。”

他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来，她只需要在除了他以外没人能看到的地方发泄一下紧张情绪。

她将一只手举到他的面前，在窗外的月光下刚好可以看到。它几乎在震动。“看看我。我像喝了三壶咖啡一样在发抖.....”她把手放回他的胸口，正对着他的心脏。在那一刻，它几乎停了下来。

突然，明日香翻了个身，这样她就可以用手和膝盖站起来了。她俯下身，在真嗣的唇上印下一个狂野而激烈的吻。他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反对，索性享受着这个吻。半晌，她才停下，躺回他身边。

他微笑着看着她，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真嗣，在过去十年中的任何时候，为了有机会见到妈妈并再次与她交谈，即便代价是生生锯掉我的左臂我都可以快乐的接受。现在我要这么做了。要不是你和我说起话来，发现我们的故事里有太多的巧合，我甚至不知道她在里面。要不是我们在一起，我就没有机会见到妈妈了。都是因为你头晕并抓住我。所以......你会得到一个“谢谢”的吻。”

他在黑暗中轻轻一笑。“不客气？明日香.....我不能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我。我们现在在这里，因为你是那个勇敢地要求亲吻的人。我从来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像你一样问我那不可思议的热辣室友并向她索吻。”“让这成为你的教训，第三适格者。你要一直亲我。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我看不出我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嗅着她的气味。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紧张情绪消失了。“我会.....确保测试开始时我在场。我会.......我不知道，试着和你谈谈，如果你看起来会说漏嘴，赤木博士会发现的。”

“很好。我......得了，真嗣。妈妈！我.....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不仅要让她回来，我还要告诉她我找到了你。”她紧紧地抱住他。“这.....我不敢把希望寄得太高，但明天可能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真嗣又笑了。“但是。试试说但是。”

她轻轻咬住他的一侧脖子。“你，变成了乐观主义者？那世界末日一定快到了。”

“直到世界末日，你和我不离不弃。”他说。“你答应了。”

“笨蛋。”她微笑着，任凭睡意温和的抢夺去了她的精神与肉体的支配权力。

作者注：2016年7月12日：对不起，耽搁了大家。部署留给我的写作时间比我希望的要少，而且我们遇到的困难章节可能会与我抗争一段时间。不过不要害怕：A＆T继续，我无意停止我已经看到的高潮和尾声。自从我开始计划A＆T的最后4行之后，我就知道了，谁会说出来。

谢谢大家，真的。一开始只是一个WAFFy什么都没有成为我最受欢迎的故事，而我现在可以看到A＆T与《Nobody Dies》、《Ance More With Feeling》和《第二次尝试》在同一句话中提到的事实令人震惊。我有一个TVTropes页面？0＿O

下一次更新已经增加了大约2000个单词，应该比这次更新更快更小。感谢所有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