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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锋刃》第二十七章

2023-04-01 18:19 作者:摸鱼校尉恩斯特  | 我要投稿

第二十七章

死亡之谷

 

瑞克领群山,通往伯根哈芬,

距阿尔道夫34公里

 

咕噜的绿色战帮如同传染病般席卷瑞克领的群山之间,污染了它所接触到的一切。用肉眼看去,这片土地仿佛以一种令人憎恶的节奏起伏着。兽人与地精的头颅在潮水中起伏,尖叫与咆哮。很难定义各个部落——野兽们臭气熏天地聚集在一起,大的痛揍小的,以此类推到最小只的。土地像它们的敌人一样,在绿皮的战车与钉鞋下被蹂躏着。它们的粪便扼杀了生命,曾经青翠的帝国土地变成了肮脏的粪坑。这就是被战争光顾的代价。

一支微不足道的守军扼守住一处谷底对抗兽人。他们背后是急剧向上的高坡,使得任何撤退都难如登天。越过那片高地就是通往阿尔道夫的道路。大肚走的是最短的直线。不会再拖延了。帝国就在地精肥硕的掌里。阿尔道夫是最后反抗它的堡垒。每一个守军都知道它无法到达。他们可能别无选择。他们衣衫褴褛,排成紧密的阵型,看起来迫不得已,也插翅难飞。这将是最后一搏。

山谷的边缘就像它的入口一样陡峭,兽人如尖叫的洪流般涌入山谷。咕噜想抵达阿尔道夫。它想洗劫这座骄傲的人类之城,先祖西格玛的旧都,就像之前洗劫努恩一样。它不想再等待。

当绿皮汹涌而来时,威廉的面色冷峻如铁。他骑着战马,在大约一千名士兵组成的漫长战线中央等候。德特里克上尉在山谷的东边,脸色阴沉,步行握着他的戟,就像握着生命一样。除了狮鹫兵团的护卫,其他的全都是步兵。他们看起来疲惫不堪。他们自然如此——翻阅山岭的路很艰难。他们的制服破烂不堪,浑身散发着恐惧的汗味。山谷里吹来的微风渐渐消失,旗帜也渐渐垂下。即使凭借临时路障和几辆翻倒的大车后面建立的工事,帝国军队也不可能坚持太久。

绿皮的脚步与战车的轰鸣越来越响。声音震耳欲聋,山谷两侧密布的巨石随之震颤。

战车一度领先,但它们撞上了面前排成一行延伸在山谷中的巨石,顿时人仰马翻。这是威廉的第一个布置。原本落在这些战争机械后面的绿皮越过了它们。一群绿皮大只佬在战车的残骸和瓦砾堆中小心的前进,渴望能够刀口舔血。

天然的漏斗状山谷让绿皮和地精不断聚拢。咕噜就在中间,咆哮着发号施令,维持秩序。哪怕是对大肚王来说,这也很困难。绿皮认为它们面前的帝国军队伤痕累累,不堪一击。它们想击垮对方。没有一只绿皮能抗拒凌虐弱小虾米的诱惑。即使是地精王也没法抗拒自己的本性。它渴望人肉,那在舌尖回味无穷的人肉滋味。

在山谷深处,在两边山脊的下方,离绿皮不到一百英尺的地方,一面旗帜在帝国军队的队伍中升起。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起,向所有人发出信号。

威廉和他的军队非但没有坚守阵地,为帝国流血牺牲,反而开始逃跑。

他们见到了咕噜大Waaaaagh的力量,害怕了。

这愈发刺激了大肚王。它的目标们试图爬上山脊,逃离它的部落。它敦促小子们奋力向前,好在这些虾米逃到山顶前逮住他们。

威廉策马小跑着以跟上步兵队伍的步伐,没有一路冲向谷顶,他也不打算如此。最后,他停在距离山谷顶端二十英尺的地方。又一面军旗竖立,沉寂的空气中回荡着更多号声。帝国战线开始变阵,变得比之前更紧密,更狭窄,队伍拥挤而厚实。盾牌举起,长矛放平。原本凌乱的守军化为坚定而顽强的军阵。威廉计划的第二部分很快便实现了。

帝国的军号响彻东西的山脊,数千人随之云集而出,行省兵团和民兵们组成两侧的军队。西线部队中,斯提尔领的骑士之花,霍恩海姆骑士们赫然在列。数个面色严峻的行省兵团随之而来。骑士们缓缓垂下骑枪,让所向的绿皮为之震颤。东线的部队在沃根上尉的率领下缓步向前。冷漠的矮人夹杂于剑士、矛兵和民兵组成的帝国阵列中。半身人在他们的侧翼展开。

亲王已返回战场中央,第四支部队出现在他的身后。曼因施塔特部残余的战争机器和火枪给予任何直愣愣冲来的绿皮战帮以迎头痛击。领头的地精开始动摇,互相推搡着。绿皮大只佬并未被吓倒,它们会痛揍任何迟疑挡路的同类。

威廉在大肚面前表现得如砧板上的鱼肉,让它渴望一场迅速而血腥的胜利。咕噜很贪婪,轻易便上钩了。虽然人数上仍处劣势,但帝国已经将绿皮困在狭窄的谷地中,三面围攻它们。如此远不能确保胜利,但至少给了他们战胜的机会。

 

卡尔利克的肩膀因为把大加农炮推到山脊上而疼痛难耐。几个兵团被部署在战争机器的阵地,为的是保护它们,以及必要时将其转移。其中一项已经完成了——开炮时的黑火药硝烟已经弥漫在空气中,耳畔不时响起轰鸣声——另一项,包围机器免受伤害,就没那么简单了。

在两台大加农炮下,无情锋刃很快整队。曼因施塔特还保留一台疾风枪和一门迫击炮。后者将目标对准了绿皮的后方,在那里它的高爆炮弹能造成最大的伤害,同时对友军的威胁降至最低。致命的弹幕坠入山谷深处,将绿皮与尘土轻松掀起。

伦克曼挥舞起拳头,为帝国的智慧令野兽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而欢欣鼓舞,但绿皮小子之间的空缺很快填补,他的乐观也随之消失。

“简直什么事没有,就像在艾维海姆时候一样,”他说着,双手紧握旗帜,仿佛它正支撑着自己。“它们无穷无尽。”

“你在期待什么,”沃尔克咕哝着,鼓槌紧紧贴着猪皮鼓。新乐手依然感觉别扭,就像穿上了件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大衣。里切茨曾经是无情锋刃跳动的心脏。扛着他的鼓感觉像是一种罪过,而非荣誉。沃尔克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离开军队了。

卡尔利克打断了他的思索。“我们不需要打败它们,”他耸着还在酸痛的肩胛骨,说着。“只要重创它们,把绿皮赶出瑞克领就行了。”

“我以为绿皮喜欢战斗?”艾伯问道,这个大个子在队伍中是最受欢迎的,尽管胸前的绷带显示他已经没多少战斗力了。“那不会让它们更喜欢战斗吗?”

“任何活着的生物都会怕死,”布兰德告诉他。“绿皮也一样。”

“在它们被打退前,今天会死很多人。”沃尔克说。

卡尔利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肩带,看向下方。“庆幸一下你在这里,而不是在那儿。”

从无情锋刃的阵地往下望去,威廉的诱饵部队正缓步前进。凭借更高的地势和纪律的约束,这些装备简陋的士兵可以有效地挺进山谷。他们队列紧密,很难被击溃。威廉地出现,他镀金盔甲折射出的光芒,将进一步激励他们。尽管如此,他们将面对绞肉机。

希望,哪怕渺茫的希望,也几乎微不可察。

“我们现在该告别了吗?”伦克曼带着由衷的遗憾问道。

沃尔克正想回应,但被卡尔利克阻止了。

“别说了。在逝者入土之前就向他们致敬是不吉利的。”他补充道。“往往会让人加入他们的行列。”

在遇到咕噜的第一只兽人前,又一阵硝烟笼罩了他们。卡尔利克正在擦拭眼皮上的烟灰时,微风中传来兵器碰撞的声响。

在山谷的东西山坡,类似的战斗也在上演。高高的山脊和靠后的位置十分适合观察战斗。也许这就是威廉亲王任命莱特纳统领后卫部队的原因。卡尔利克在部署后只见到间谍总管一面。不管是观察下方的鏖战时,不管是霍恩海姆骑士们从战斗中脱离,准备又一次冲锋时,长矛与长剑与棍棒及切肉刀交击时,头骨被劈裂,尸体被肢解时,卡尔利克知道,莱特纳就在附近。那感觉如芒刺在背。

 

烟雾轻柔地飘进山谷。尽管与艾维海姆的那次没什么太大不同,但这次它汇聚在山谷的低处。当灰白色的雾霾吞噬他们时,威廉的战马扯动了一下缰绳。由于微风无法将其吹散,轻烟在谷底形成了一层厚厚的浓雾。它笼罩了绿皮,让成群结队冲出的它们看起来无穷无尽。

出其不意的优势已经结束。现在战斗迅速而激烈。当黑色的兽人大只佬出现在视野中时,威廉的符文牙上已然血迹斑斑。起初,它看起来像一个影子,像一只深海里的野兽慢慢浮出水面。他知道狮鹫兵团在身边保护着自己。巨大而沉重到一个人抱不动的战斧劈开了薄雾。一位狮鹫兵团悄无声息地坠马,唯有头颅不翼而飞。雾毯吞没了他,就像他只是个幻象。

另一名骑士在黑兽人伸手抓住自己头盔前试图挺剑刺向它。伴随着吱吱声,狮鹫兵团的头骨被捏碎。

在这几秒钟里,威廉从他的护卫中带头冲出。黑兽人从烟雾中完全现身。它很大。尽管亲王骑在马背上,它依然能与亲王对视,吼叫着咬掉马头。这可怜的家伙倒伏在地上,鲜血喷涌,威廉也跟着摔下。战马死得不算快,让亲王得以纵身一跃,保全了自己的双腿。在他周围,殊死的搏杀仍在继续。附近的部分盾墙在敌人的蛮力下倒塌了。长毛如树枝般断折,但帝国防线仍存。

斧头的阴影扫向威廉,在拥挤的尸体和战斗的喧嚣中很难分辨。为了保护威廉,另一位狮鹫兵团牺牲了他的生命,骑士连人带马几乎被劈成两段。威廉利用这几秒钟站稳了脚跟。黑兽人并不孤单。它稍小一些,但同样残忍的兄弟们挡住了亲王身边的其他帝国士兵。他将独自面对野兽。大概是在落马的时候,盾牌已经脱手而去,于是他双手握住龙牙剑。威廉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能对付这只可怕的黑兽人。即使有着矮人的符文之刃,他仍需要竭尽全力才能杀了它。

这只兽人显然是咕噜的一只首领或军阀,皮肤就像黑色的皮革,但更为粗糙。厚的锁子甲包裹着那肌肉发达的身体,它的愤怒几乎无法抑制。那把斧头有车轮那么大,的斧口上有过往的深红色痕迹。尖刺靴子让它愈发高大,而黑兽人的脑袋满是疤痕。它脖子上串着一圈干瘪的半身人尸体,就像人类戴着狼牙符咒一样。野兽咆哮着,污浊的唾沫溅向亲王。它散发出腐肉的恶臭。

兵器的撞击声在威廉四周奏响。他正处于一场巨大的风暴中心,但战争已经缩小到这一场战斗,杀戮或被杀的时刻。亲王试图后退,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更好的战斗姿态,而非害怕这只凶猛的生物,但发现已经无处可退。这也无所谓了。黑兽人发出了挑战。斧头像致命的钟摆一般摇摆着,它大步向前。

“西格玛的力量,”威廉喃喃自语,像往常一样亲吻自己的长剑,然后迎向野兽。

注视着什么也看不清的感觉令人烦躁。在最后的几分钟里,卡尔利克一直盯着那片越来越浓的烟雾,警惕着绿皮突破的第一个迹象。在意识到一切都很好之前,他眨了眨眼睛,把想象出来雾中的几个恐怖的东西都抹掉。虽然并不感觉热,但他的脑门上汗水在闪着光。苍白的云笼罩着四野,它的卷须伸向山脊上的他们,一种紧张的气氛笼罩着山谷。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即使从高处也看不见,只有影影绰绰的身影在虚幻的雾中晃动,还有战斗的声响。

这是古怪的,不安的。伦克曼用一只手捂住嘴,好让牙齿不打战。灰白色的烟雾在他的恐惧中发挥作用,提醒着旗手有什么不自然的东西。伦克曼在不断增长的云层中看到了幽灵。在某些方面,这与事实相差不远。有些身影很快会变成曾存留生命的残响。烟雾变淡了,唤起了一种陌生和不安的感觉。更糟糕的是,大加农炮就在身边。

当战争机器在他们头顶几英尺的地方轰鸣时,布拉斯洛科的死法在卡尔利克脑袋里挥之不去。当大炮在男爵身边爆炸后,被撕碎的遗体不得不被捡到几个袋子里。当倒霉的布拉斯洛科被安置在摩尔神庙的一块石板床上时,乌鸦饲者还在不停地从他身上去除铁片。

大炮再度轰鸣,用楔子钉住的车轮摇晃着。卡尔利克震了一下,挡住噪音。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继承来的长剑剑柄在烨烨生辉。它唤起了关于施塔勒的记忆。毫无疑问,他会嘲笑的自己。卡尔利克从这把剑代表的老上尉的形象中得到了安慰。当再度抬头时,烟雾已经消散了一些,他看到施塔勒的后继,沃根正在东侧奋战。

幸运的是,绿皮还没能恢复正常。烟雾增加了它们的混乱和困惑,它们在战斗中处于劣势。然而,缺乏更多的部队,帝国也无力推进。此刻这变成了一场消耗战。由于绿皮在数量上的优势,随着不断伤亡,双方的平衡将会被打破。他们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打破兽人,而且要快。

莱特纳在上面发出刺耳的喊叫,让卡尔利克的注意力从下面的人群中转到山脊上。他正指挥着曼因施塔特的工程师,在雾中挑选目标。在远处的某个地方,一辆地精的战车炸出一阵木屑。它们穿过了可能会阻塞的岩石,在侧翼游荡。空间很小,但小型的战车偷偷溜了过来。

卡尔利克移开视线,发现虽然战场中心仍被覆盖,但烟雾开始消散。他辨认出卡隆堡选锋,心里希望与他们并肩作战。冯·劳肯的人在雾中稳住阵脚,与一大群黑兽人大只佬拼死搏杀。在浓雾再度笼罩他们前,一只更大块头的家伙咆哮着冲入他们的队列。

卡尔利克默默祈祷,希望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看到他们幸存。

 

莱特纳注意到一点。尽管威廉在前往阿尔道夫的路上对间谍总管严加呵斥,但他还是自投罗网地把大肚引了出来。想到这里,他强忍着苦笑,只让自己沉思片刻,然后把注意力转回大炮上。地精王,它的死亡或者重伤,是胜利的关键。就像往常一样,绿皮的霸权依赖于其军阀的力量和意志。没有咕噜,不同的部落会迅速分裂,较小的首领会争夺军队的领导权,Waaagh会慢慢分崩离析。

迎面痛击它们......这是莱特纳在离开肯佩巴德和战斗前的几个小时里经常听到的一句话。

大肚很狡猾,比任何地精都狡猾得多,它不会被轻易激怒。威廉不得不在天平上摆出足够的价值让绿皮动心。但亲王唯一的筹码就是他自己。莱特纳不喜欢这种冒险。派出刺客和拆穿身份,两种结果都会有潜在的好处,这是一回事;亲王如若死在这片充满迷雾的战场上,意味着阿尔道夫的沦陷。间谍头子能看出很多危险,也能看到很多可能出差错的地方。这不是他喜欢玩的游戏,因为赔率均等。

这些阴谋像烦躁的飞蛾在灯笼的玻璃上跳来跳去一样,在莱特纳的脑海里闪过。更糟的是,威廉命令他来山脊。战争机器是危险的,是疯子的领域,但最让他烦恼的是自己不能陪在亲王身边。莱特纳怀疑这与之前“对话”有关。或许这并不是一个情绪化的决定,威廉只是比较实际。如果他在战斗中倒下了,那么就由莱特纳来召集军队或指挥撤退。无论哪种方式,都需要领导。

没关系。瑞克领亲王的命运尚未结束,阿道弗斯·莱特纳的命运也未结束。

他等炮声停了一会儿,才在马鞍上转过身来,向曼因施塔特搭话。

“工程师,我们还能保持这样的频率开火多久?”

加农炮再次轰鸣,被熏黑的炮口吐出浓浓的硝烟。曼因施塔特对着一个连发枪的射手大喊,要他转动枪管阵列,然后才回话——莱特纳满腹狐疑地盯着那台所谓的“神奇武器”,很庆幸自己离它挺远。

“我们地炮弹和火药要不够了,”工程师说着擦了擦汗,额头上留下一块污渍。大多数炮手都脱下了外衣,让汗水浸湿了他们粗壮的、沾满烟灰的身体。他们像煤矿工人一样黑,但要加倍冷酷。“等这打完了,我们得用霰弹。希望你穿的这件看起来就很贵地衣服口袋里还有几个硬币,上尉。”他挖苦道。“我们可能需要它们。”

莱特纳的反击淹没在炮火中,他放弃了重复。哀叹着弹药的紧缺,他将注意力转回到战场上,曼因施塔特耸了耸肩,继续投入到工作里。

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亲王在他周围部署了一些像样的军队。通过威廉给他的望远镜观察战场,虽然现在看得更仔细了,但莱特纳看到狮鹫兵团已经变得越来越稀疏,大剑士们正在与一群庞大的黑兽人搏斗。他们疯狂摇晃着旗帜试图接近亲王。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威廉面对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莱特纳看到的绿皮大得像只食人魔。如果那野兽不是绿色的,他一定会以为那是食人魔。

有个东西吸引了莱德纳的眼球,就在他视线的边缘。他把望远镜向东倾斜,看到了王子的猎物。这是咕噜,它在侧翼徘徊,很乐意放任战斗,这样它就能更好地权衡。

莱特纳摇摇头,不敢置信。

是真的,这家伙是独一无二得——它会思考!它像个人类一样策划和盘算!莎莉雅发发慈悲,如果所有绿皮都是这样的,帝国会被淹没的血泊中。那是肯定的!

莱德纳着迷地看着大肚抓住并征用了一辆撞过岩石后速度缓慢的战车。它把乘员踢走,坐到它们的位置上。当它爬上战车时,咕噜沉重的身体拖着战车的车厢像木犁一样陷进了土里。拉着它的狼们扯动着粗糙的毛发,费力拉动地精王。在它的鞭策下,它们加快了速度。恐惧给了它们力量。

挡在大肚路上的绿皮要么躲开,要么被战车的铁轮压死。

莱特纳猜测着大肚的去向。他的视线沿着战车那飘忽不定的旅程所指引的道路,在路的尽头找到了威廉。亲王正与黑兽人大只佬酣战,并未注意到地精王将至。

一阵类似焦虑的剧痛扭曲了莱特纳的内脏。这是一种转瞬即逝的情绪,很难分辨。除了冷静之外,他很少有别的感觉。

“殿下,这就是我从不离你左右的原因。”他痛苦地喃喃道。莱特纳策马前进,向着山坡和威廉亲王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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