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番外:《弑君者传》(肆)
这是位于长安街北的一家小酒馆,一位黑色头发的鲁珀男子站在柜台前,他的手里拿着一本本子。
这时店里走进来一位身着锦缎,白皙修长的手里拿着一把红木折扇的黎博利年轻人,他一头发根到发尾为绿色向蓝色渐变的长发简单束起,一副大富人家美公子的姿态。
他来到鲁珀男子的面前,用轻灵的声音说:“小二,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阿纳托利拿着本子和笔,头也不抬:“滚。”
说着他就向厨房走去,他的本子上记录了刚才客人点的菜,他要给厨师送去。
那位年轻人连忙跟上:“喂,老友见面,不用这么不给面子吧?”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 ,年轻人突然露出生气的表情,加快脚步,挡在了阿纳托利的身前:“你知不知道现在组织已经下了最高级的命令?暗鬼他们随时都可能出手。”
“那又怎样?”
“你还是这副德行……为什么留活口?不然总不可能是你买菜的时候被组织的人看见了吧。”,年轻人把扇子抵在了阿纳托利的胸口。
“鸩,我已经决定放弃过去了。”
“可它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那个什么呼吁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共存的运动和炎国高层左翼分子的矛盾已经变得不可挽回,组织和'外婆'都接到了单子……你知道我的意思。而运动的中心点就在这长安街。也就是说你随时可能碰到'狼'和'外婆'。”
“外婆”和“狼”是相同性质的组织,不知道组织高层的人有什么私怨,两个组织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甚至在暗杀目标和对方组织的人同时在场的时候,优先解决对方组织的人。
也就是说阿纳托利很可能同时受到“狼”和“外婆”的攻击。
“客人快等急了。” 阿纳托利示意他住嘴。
这些事情他哪能不明白,甚至他来到炎国后再次碰上“狼”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对这个运动的领导人之一的暗杀。只是有时候,人踏出第一步开始,就再也没法回头了。
鸩要了一陶罐白酒,坐在店里一张桌子上,时不时看向阿纳托利那边,而那头的人还是一头乱发,疲惫的眼神,一脸社畜样,但一直认真工作到下班。
阿纳托利前脚刚要出店门,鸩就起身跟了上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跟在他身后。
“还有什么事?”,阿纳托利并未停下脚步。
“本大爷前两天就盯上你了……你还带着个参加了那个什么鬼运动的感染者小鬼对不对?杂毛狼,你*炎国国骂*真的就活腻了是不是?”
“……那你应该早就知道,哪怕他们不来找我,我也要和他们对上的。”
阿纳托利说的自然是“狼”和“外婆”的暗杀者。
“你!” ,鸩拿扇子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心里一股想吐血的冲动。
两人没再说话,直到阿纳托利回到了他现在和柳德米拉住的地方。
阿纳托利发出了赶街边野狗的声音:“我家没有给你的饭。”
“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把你拖离黑暗。”
鸩十分清楚阿纳托利刚离开组织时的状态,说是脱离,不如说是突然的叛逃……
鸩:“这可不像你,叛逃者。”
阿纳托利:“我交了辞职信。”
鸩:“你以为我们这是什么正经公司吗?!”
额,好吧……鸩明白,当时没有人能够让眼前这个人真正离开那片黑暗,但是,鸩今天站在这里再看着他,却产生了自己和他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感觉。
“你回来了?” ,阿纳托利打开门,门里传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的声音
柳德米拉将热气腾腾的菜端到桌上,然后看见了鸩。
她能察觉到,这个男人和那天的刺客一样,有“狼”的气息。
“哦?很可爱的小姑娘呢,你叫什么名字啊。”,鸩十分自(bu)来(yao)熟(lian)的走了进去,来到柳德米拉的身前。
柳德米拉看了阿纳托利一样,阿纳托利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打算洗手吃饭。
“今天也辛苦你了,柳德米拉。”
“哦哦,你叫柳德米拉啊。”,鸩可听见阿纳托利说的话了,还没等柳德米拉开口,“小米拉,看看这是什么?想吃吗?叫哥哥就给你哦?”
鸩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奶糖 。
“别理他,他是智障。”
“你好,可以的话就在这里吃吧。”,柳德米拉当然得客气一下,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似乎是阿纳托利的朋友,所以也放松了不少。
“真乖,这块糖送你了。”鸩摸摸柳德米拉红枫色的头发。
吃完饭后,柳德米拉去厨房洗完,鸩和阿纳托利坐在沙发上
“嗯?感觉少了点什么。” ,鸩饭突然感觉从一开始就有什么不对。
“你没付饭钱。” 阿纳托利双腿搭在茶几上,揉揉太阳穴。
当然,他在开玩笑。
“你戒烟了?!”,鸩像是下雨天在外面突然想起了阳台的衣服还没收一样。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早戒了。”,阿纳托利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剥开包装扔进嘴里。
鸩倒确实是没再奇怪,因为他想起柳德米拉的脖子上,源石结晶覆盖率已经很高了,矿石病可是可怕的玩意,也就是说她的喉咙往下、气管和支气管那一块损伤已经很严重了。从她刚才的声音来听,确实比她这个年纪的大部分女孩子声音要低沉。声带也受损了吗?可能这也是她不怎么说话的原因吧。
“果然是因为她吗?”,鸩似乎找到重逢后他感觉阿纳托利和以前变了许多的原因了,“不过……她的眼睛,真像啊……索菲娅。”
阿纳托利那似乎从来没变过的表情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抱歉,我多言了。” ,鸩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李子。
“我会陪她执行她那幼稚的正义,哪怕她要把整个长安街翻过来,我也会站在她的身前”,阿纳托利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再次开口,“所以……你要怎么选?”
“还用问吗?”,鸩帅气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但他的眼里满是狠意,“交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