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地说:“你才19岁,得了这个病,以后怎么要孩子啊
快到吃饭时间,食堂里挤
满学生。我拉着朋友快步走到角落没人排队的档口,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想尽量缩短待在外面的时间。
站在窗口前,刚想开口点
菜,一阵熟悉的眩晕突然降临。我攥住手拼命安慰自己“不可能,不会在清醒时发作,没事的”,并试图转身离开食堂,可脚已经不听使唤。以奇怪的姿势维持了十几秒后,我终于摔倒在地。
眼前的光亮瞬间消失,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呼救声。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中,我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救护车的到来,众目睽睽下,我被抬出食堂。
做完一系列神经内科检
查,医生走到我床前,用手指着病历上“癫痫”两个字,

!”
换成现在,我一定会立刻纠正她:“癫痫不会影响生育,许多患者都能生下健康的宝宝。”然而当时,我绝望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清醒状态下发作,将我关于被治愈的希望全部击碎,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病人了。
噩梦始于2016年夏天的一个早上。我在寝室中醒来,全身瘫软,头痛欲裂,舌尖还感到一丝血腥味。我强撑着坐 起来,紧接着就吐了一床,第
道:“你是不是癫痫啊?” 友看了我一眼,直截了当地向 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了
3年。那时我只知道癫摘是人
们常说的“羊癫疯”,但从室
友的眼神中,我能看出这是
句其 种遭人嫌恶的疾病。但那次发
作被我当作休息不好导致的小
毛病,并没放在心上。
几个月后的一次外出旅
行,我凌晨4点去赶飞机,在
飞机上看了几页书便困了,醒
来时,人已经躺在救护车上。
在医院,我被确诊为癫痫。
癫痫分为多种类型,为了
准确诊断,医生提出要家属拍
一段我发作时的视频。我不知
道父亲是在哪天夜里一边抢救
我,一边录下视频交给医生
的。当我提出看视频的相
时,他吞吞吐吐地说:“没什
么可看的,你还是别看了。”
我强装镇定地表示:“我
已经在网上查过资料了,不就
是牙关紧咬、口吐白沫吗?我
都能接受。”
可看到视频的那一瞬间,
我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
下来。屏幕里的女孩倒在地
上,五官扭曲,像是被电击般
抽搐着。我压抑着哭声等待视
频播完,狠狠地将手机屏幕扣
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