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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redder的复仇——第十三章 预警： 血腥暴力描写，急性惊恐/焦虑描写，无cp向 ↓原网址，侵删↓ https://m.fanfiction.net/s/14115271/13/ ↑比起我的烂翻译，原文可能更有感觉 年龄顺序设定可能稍微有点不一样。 ——————（一） “嘿，各位！”April的声音传入中庭，Raph从他与Donatello的折纸活动中猛地抬起头来，边露出微笑边冲她招手。 “我准备带点披萨来。”她继续说，“既然Mike们正忙着，而Donnie要求，我准备给你们带平时两倍的份量，所以……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就发信息。还有我没有Mayhem来送速递，所以我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披萨还有多热，因此准备马上开吃吧。” “听起来不错！”Raph高兴地说，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谢了，April，我们欠你的！等你回来我们会在厨房坐好的，我保证！” “没问题，大家伙！”April笑着说，瞥了一眼中庭另一头的什么，然后她将目光转回他并送了一个飞吻，最后转一下手腕并转身大步离去，“待会儿见了，男孩们！” “拜！”Donatello兴奋地回应。 Raph将注意力转回手里折了一半的千纸鹤，并自豪地笑了笑。他正享受着无需动脑筋的简单活动，这样专注于这个而不是Leo感觉有点不太好，但是……这让他的手指间感觉良好，并且有事可做。 “嘿，呃，”Raph开口说，抬眼看Donatello，“谢谢你教我怎么折这个，这很让人放松。”他照着Donatello展示过的方法叠着纸，记忆犹新。 Donatello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直到Raph抬头看一眼怎么回事。见他疑惑的眼神，Donatello惊了惊，“呵，对不起！我只是不太习惯Raphael直言自己的感激之情。总而言之，不客气，我很高兴你比Raphael更能听得进指示。” Raph听了这赞美，不禁沾沾自喜，然后意识到他还没见到Raphael，自从……大概折了七个纸鹤之前。他怔了一下，回头去找另一个他，然后发现他在中庭的另一头，和Leo们在一起。 尽管面向Raph，Leon的目光不像平时那样移向他的大哥，反而是全神贯注于Leonardo对Raphael做的动作。另一批他们彼此间的动作几乎快如闪电，Raph的眼睛都跟不上他们的动作。 这样观望看，Raph可以推测Leonardo是作为防守方的，但他轻松挡开了每一下Raphael的攻击，练习的样子让Raph不禁怀疑这是一场对战，他们的技巧水平不相上下。对比起Raph的家庭，Raph无论与谁对战，都能通过体重碾压他们而轻松获胜，真是鲜明的对比。Raph不太确定这样好不好。 “他们训练了……”Raph指着他们，眼神停留在Leon上，发现他的弟弟如此专注地瞪大眼睛，跟随着Leonardo的动作。见Raphael和那位蓝头巾龟互动时，他感到很难为情，“……多久了？” “哦，那个啊。”Donatello回答，莫名听起来又惊讶又厌倦，转了转眼睛并冲他的兄弟们歪歪头，但他的目光停留在Raph身上，“有十五分钟了吧，你没注意到吗？” Raph摇摇头，“并……没有？我注意到Raphael……小Raph、小家伙离开了，但是，呃。” “没有马上发现吗？”Donatello补充道，拱起半边眉毛。见Raph点了点头，他耸了耸肩，“是啊，那边的情况其实对我们而言很平常。我其实挺惊讶他们还没把彼此摔到地上，好像他们两个都没尽全力。” Raph又将注意力转移回去，看着他们战斗的同时皱起眉，“他们没有尽全力吗？！可他们的战斗……不像是Lou Jitsu电影里的招式。” “你们的战斗风格是从电影里学的？”Donatello昂着头，眨了眨眼，“那就解释了……很多事情。” “比如什么？”Raph问，低头看他。 “……没什么，无所谓了。”Donatello摇摇头，将注意力转移回折纸。一秒后他的眼神又上移，不像Raph那样看他的兄弟们，而是停留在Raph身上，“好吧，问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不过你是……你的兄弟们之中最年长的，对吧？” “我以为这是已知的事情啊？”Raph眨眨眼，猛地转头，皱起眉看着Donatello，“怎么？你们的Raph不是吗？” Donatello的喉咙后面发出一下讥讽的声音，头随着眼睛一同后翻，“不是，”他的神情流露出某种惊奇，然后哼了一声，“他其实是第二年长的，不过你嘛……你有着符合年龄的个性和行为，尽管你才……怎么，十四岁？” “其实是十五岁。”Raph紧张地笑了笑，轻轻揉着后颈，“我……看起来有那么年轻吗？” “也许是年轻一些。”Donatello承认道，见Raph的脸紧皱起来，他的神情由幽默转为了谨慎，“无意冒犯，但是你……啊，你们看起来都很年轻。我甚至有点惊讶你们已经被允许上地面了，不过……十五岁了，我想确实可以允许你上去了？” “你是你的兄弟们之中最年长的吗？” “什么？”Donatello眨眨眼，一脸震惊，接着他自豪地挺起身子，“不是，我……我表现得很像吗？” Raph耸耸肩，将神情放松为更愉悦、冷静的样子，“我不知道，我不太注意那种事情。你只是很高，是你的兄弟们之中最高的，所以……你懂的。” “你们通过身高定年龄的？”Donatello犹豫地问，见Raph点点头，感到有点恼火，“那么……那就是年龄顺序咯？你显然是最大的，然后接下来是谁就不太明显，要么是Donnie要么是Leon——噢，听起来怪怪的——然后Mikey是最小的。当然啦，他总是最小的，不是么？” “对啊！先是Donnie，再到Leon。”Raph回答，折好了他纸鹤的最后一步并自豪地举起来。他迟疑了一下，冲Donatello皱着眉，“等等，那如果最年长的既不是小Raph，也不是你，而Mikey还是最小的……？”Raph见Donatello疑惑地拱起眉毛，他继续说，“Leo是最大的吗？！” “不错的推理。”Donatello的语气让Raph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讽刺，他的语气不如Donnie的容易懂，“不过，对的，然后是Raphael，再到我自己，最后是Mikey。我想技术上来说，我们的年龄可以定义为一个等级制度，但是那话说着很怪。就是说……我们在群体中承担责任的多少。” “Leo是最大的。”Raph轻轻重复一遍，略微偏过Donatello的头看，完全没有直视他，“我想，这就解释了这一整个……他那种老大的模样，但是……我为他感到骄傲？能承担起责任来了？” “幸好他是负责任的那个。”Donatello说，把他们折好的所有千纸鹤收集到他的手臂中，“如果他不是，我们就什么都做不好。”他低声数着纸鹤，“二十五个纸鹤……不算差，不过我快没纸了……” Raph成功地被转移了话题，张开左手手掌让Donatello把它们堆过来，静静地盯着这些白色小鸟，“二十五个？不算差？你说什么呢？我们做得很好啊！” “当然，”Donatello回答道，“但是离一千个还远着呢。”见Raph困惑的神情，他叹了口气，“这是一种古老的日本传说，折一千个纸鹤，许一个愿。我并不完全相信，但是这能让我的手有事情做，而且，嘿，有这附身情况[possession]，一切皆有可能？尤其是因为不同象限，还有不同的规矩。” Raph缓缓点点头，低头盯着纸鹤，“你会许什么愿望呢？” “还能有什么呢？”Donatello说道，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头。Raph第一次注意到，没有护目镜的话，他的额头显得有点秃。“希望我们可以安全摆脱Shredder。好吧，最初的几个纸鹤，出发点是为了Leon，但现在不只是他有麻烦，对吧？Leonardo很快就进入他头脑帮助他，如果他没有，我们都知道若Leo跳崖，Raphael会跟着跳，而当两个无畏的领队离开后……Mike和我也会跟着。”他的目光移向Raph，“我想对于你和你的兄弟们也是同理。” “对啊，安全是个好愿望。”Raph同意道，慢慢伸出右手搭在Donatello的肩膀上。稍小一点的龟惊了一下，而没等Raph想要不要放开手，他放松了下来，没有被搭着的另一边肩膀耸起一下。 “是啊，不过，我不确定会不会实现，就算神话是真的。或许就因为他们是真的，所以每一只纸鹤都要许相同的愿，而我折了一些后许的愿从Leon个人转变为了包括所有人在内，因而再折一些可能就能解决这个问题……”Donatello拖拉了一下，注意力转移到他的兄弟们身上，“噢，天哪，他们真的在训练Leon，他不只是在观察而已。” “什么？”Raph猛地回头看向他的弟弟和Donatello的两个哥哥。 果然，Leonardo和Raphael对战早已结束，而此时两个Leo面向Raphael站着，手在身体两侧握成拳。Raph盯着的时候，Leonardo伸出一只手搭在Leon的肩上，另一只按在龟壳下部，用力地按压使Leon直起身子来，肩膀向后展开，摆出一副更具威胁性的姿势。Leon将自己的双腿摆出一个不过分并拢的姿势，Leonardo点头赞同，然后模仿他的站姿。 两龟慢慢地往Raphael的方向打出一拳，Leonardo运动的同时示意自己的手臂，手掌沿手臂向上舞动，手指像波浪一样起伏，接着伸直了拳头。 他们再次出拳，这次离Raphael的位置很近，于是稍矮的红头巾龟开始格挡，抬起手用前臂轻轻挡下Leon的手腕，Leonardo自己的身体做了一个剧烈的动作，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几乎形成九十度角，将第二拳小心地击向Raphael的脸颊，同时Leon模仿了。这套动作是基于他们三个的练习、谨慎而缓慢地完成的，所以Raphael没有受影响，只是点头赞同。 “他们在……”Raph感觉到他捏紧了手上的纸鹤，折皱了一两片它们的羽毛，然后他很快放松，带着歉意看了一眼折纸作品们，“他们在训练吗？” Donatello投来一个怪异的目光，“那就是他们一直在做的事情，我们说过来着。” “对，但是……他们是认真的、严肃的训练。这不单单是Leo在观察的小战斗，他们是真的在给他演示怎么……为什么呢？他知道他随时可以走掉的，对吧？”Raph问，向Donatello投去迫切的眼神，无声地恳求他理解。 “他可以。”Donatello同意道，“可那不是师傅教导我们的，也不会是Leo教授的方法。开始训练是一个选择，但也是一个承诺。” “可那听起来不像Leo，”Raph指出，用手指梳理着纸鹤的翅膀，眉间形成了一道裂缝，“他讨厌训练。他们是要挟他了吗？” “哈，讨厌冥想，讨厌训练……嘿，你们的Leo是悲观主义者吗？”Donatello开玩笑说，他的问题显然是反问句，“不过，不会，别担心，我的Leo从来不会威胁他做什么事情，他现在做的肯定是凭自己的想法。” “但是我了解Leo，他绝对不会——！”望见Donatello的神情，Raph反驳的话卡在了喉咙中，然后不情愿地低下了头，“……而你也了解你的Leo，”他说，“所以，我们中的一个理解错了各自的Leo。” “嘿，我是附属本地[sub-local]天才噢，”Donatello带着虚假的冒犯语气哼道，用肘部顶了顶Raph的上臂，“我从未出错。至少我十六岁之后没再犯错，而我现在可不想毁了我的连胜记录。” “哇哦，”Raph笑道，尽管对Donatello显然比他大这件事很疑惑。好吧，根据他表现和说话的样子，也不无道理，但是对比之下还是很小。“我还以为你比Donnie成熟呢，结果你也有他那种什么花的东西。” “……什么花？” “你懂的，自恋情结[narcissism]？是这么叫的吗？” “……好吧，你搞混了，水仙[narcissus]是一种花，自恋是一种行为。”Donatello翻了翻白眼，伸出手接过纸鹤，“那么，是啊，我想我是有一定程度的自恋，但如果你告诉我的兄弟们我坦白了，他们永远不会信的。” Raph皱眉看了看他已经没了纸鹤的手，一想到另一批他们不相信他，便对空空的手噘了噘嘴。他知道他们才刚见面，但拜托，他是他的兄弟们之中最可信的人了！至少，他非常肯定他比任何版本的Donnie更值得信赖，“噢……” “April想给我们带些披萨，记得吧？”Donatello指出，冲他们的兄弟点了点头，“去叫他们，我来把这些放好。我们吃东西之前需要在厨房聊一聊，我觉得有一些事情需要谈谈。Micheal们在哪里？” “大概是在Mikey的房间里。”Raph跨步走到中庭中央，Donatello跟上，直到他们看清楚房间的时候，他指了指他们楼上两层的、Mikey房间门口的橙色帘子，“在那上面！” “谢了。”Donatello点点头，跳起来走向背包，同时Raph转向Leon和他的同伴们。 在他观望的时候，他见到Leon差点没挡下Raphael挥出的极快一拳，几乎没忍住皱起眉来。Raphael踢出了膝盖让Leon措手不及，但Leonardo及时一推，让Leon成功躲开，使得Raphael一时不稳而前倾[ roll off his shell]。Leon急忙试图抓住Raphael仍抵着Leon的手臂，结果它滑出了他的手，他只得胡乱摸，然后Raphael向后跃了几步，打了几下空拳。 “那一下很不错，但你还是太紧张了。”Leonardo指导说，模仿着Leon的注意力，“紧张感其实会让你更容易被打得失去平衡，这样也许会让你感觉更强，但那只是欺骗你的大脑。你不应该强壮，你不是武士，你是忍者，而我们的速度优先于力量。如果你的动作没有那么僵硬，你本可以抓住Raphael的手的。要随波逐流。Raphael，对我用对他同样的连串招式，但这一次——” “嘿，抱歉打断一下。”Raph其实没有觉得特别抱歉。他仍然对Leon突然开始训练很困惑，如果Donatello说得对，这完全是Leon的决定……那会是什么造成了转变呢？“不过，呃，April会带披萨来，我们准备在厨房聊聊天并等她。” Raphael叹了口气，歪了歪头，“我们有点忙着——” “对啊，呃，Donatello说我们要去。”Raph解释道，竖起拇指向背后指了指年轻的天才。 “呃，Don的命令……”Raphael哼道，冲Leonardo翻了个白眼。 “是啊。”Leonardo笑了笑，拍拍Leon的肩膀，“我们等会儿再继续训练。只需要记住放松自己，我们在下水道里战斗的时候，你做得就很好。” “明白了，Le——！呃。”Leon瞥了一眼做了个微鞠躬动作的Raphael。Leon对着Leonardo模仿了鞠躬，露出一丝微笑，“我是说，遵命，师傅！” Leonardo呼出一声轻笑，回以一下更短促而散漫的鞠躬。“做得好！”Leonardo赞扬道，然后直起身，离开Leon回到Raphael身边。两龟互相点了点头，然后彼此并肩前行。 等到Raphael和Leonardo离开后，Raph留在后面，将一只手搭在Leon的肩上不让他走。这一下出乎意料，使得Leon惊得跳了一下，瞪大眼睛看向Raph。他大哥的神情紧绷得让Leon读不懂，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怎么回事啊？”Raph恳求道，轻轻捏了捏。Leon冲他皱皱眉，为Raph的反应感到很疑惑。 “我在进行一些训练，”Leon耸耸肩，推开他的手，“怎么？不然看起来像什么？” “像训练……”Raph回答，皱起眉看他，脸上满是忧虑的皱纹线，“可是……你？训练？你开始训练是好事，但是……真的？所以你不来加入Donnie、Mikey和我的训练日制，反而加入他们吗？” “噢噢噢，”Leon哼道，翻了个白眼，“Raph吃醋啦？” “不是！”Raph怒嚷道，并不觉得这是玩笑，反而对这控告发起怒来，“Raph没有！” “是，好吧。”Leon挥挥手，叹了口气。是啊，他早该想到Raph对玩笑话的反应会是这样的。其次，他没想到Raph对他开始训练的反应这么不适。不过，对，他是有点。毕竟，Leon的一生都不太擅长训练，但他那时也没有理由来学习。只有情况严峻起来的时候，比如说，Shredder的盔甲被盗走了的整个情况，他才会想到要训练。而且或许他应该在那之后继续训练的，可他没有。 然而，不管Raph说了什么，他非常肯定他吃醋了。毕竟，Raph从来没能说服Leon训练是有价值的，而现在，由一个他们认识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陌生人，承担起了作为Leon的师傅的责任？对啊，Leon可以理解那种心情。 不知不觉地，他的注意力移向了Leonardo和Raphael正和Donatello谈话的地方，三位龟正专心致志地讨论着。Raphael冲Donatello吼了句Leon听不清的什么话，但那句话让Donatello和Leonardo两龟爆笑了起来。Leonardo用力捶了捶他的背，然后Raphael甩开了他，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Leon不加思考地吐出来一句，“他们合作得真好，看起来很亲近。” 该死。 Leon一说出那句话就马上闭上了嘴，紧闭双眼。为何，为何他要让他的大嘴巴突然说出话来啊？这其实也是真话。在训练环节中，Leonardo和Raphael以完美的同步节奏对战，每时每刻都能完美预料到彼此的动作。 但他不应该转述他的观察结果，反正这也不重要，又不是说这会有什么后果。Leonardo和Raphael很亲近，几乎像双胞胎，而Leon和Raph只是……水火不容。就算Donnie说过Raph那时只是害怕了，其实肯定不止这样，对吧？他的怒火来源于恐惧，但是……这也来源于一种真实、深层的恼怒，对Leon的恼怒。 Leon斗胆偷看一眼Raph，见大哥投来的眼神，他缩了缩。Raph听出了Leon声音里的深深渴望，显然正想着怎么应对这情况。 Raph瞥了一眼那边的三兄弟，然后视线回到Leon，以一种看着像抱住自己的方式叉起双臂，皱起了眉。“……Leonardo和Raphael？” “我不是故意说那种话的。”Leon承认道，踏离Raph一步，“你懂的，精疲力竭，会让你说的话——” “你刚在几个小时前，睡了超过七个小时。”Raph咕哝道，完全不相信Leon，“你精神的很，Leo。”他的表情微微变化成了一种更温柔的样子。Leon讨厌那种表情：那通常意味着Raph不仅知道他犯了愚蠢的错，而且还清楚他想隐瞒什么。“噢，兄弟……你还在想爸让你担任队长的那天晚上，是吗？” “不是”本来是Leon准备说的话，而且大体是真的，Leon没有想那件事。然而，现在Raph这么一提，他的头脑洋溢着侵入性思维，大声叨叨着他的家人对他的憎恶，这样看来他的确一直在想它。 “很难不去想。”Leon反驳道，冲着中庭远处的墙壁拱起眉毛，避免看到另一批他们。Raph紧张了起来，然后Leon辩解道，“因为那是我被附身的时候，记得吗？” “噢。”Raph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从后方到Leon的前方徘徊，转身面对他，“对，我记得。但我同样记得在Shredder进入你的头脑搞砸一切之前，我们……好吧，也可能不是在他进去之前，但那也很糟。我们那时还吵了架。” “我知道。”Leon不屑地说，见Raph蹲了下来，他皱起眉，猛地向他的红头巾兄弟后退一步，“Raph，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可以站起来，我不是小孩子。” “好。”Raph猛地站了起来，用一种同情的眼神低头看着Leon，“听着，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那场对话——” “没有很多。”Leon承认道。他没有对上Raph的眼神，而是紧紧盯着Raph的脚。当Raph没有与他的视线持平的时候，避开他的眼神就很容易，尽管Raph更希望他的弟弟们能看着他，尤其是吵架的时候。 “好吧，我很抱歉。”Raph小声说，又一次向Leon伸出手，但见Leon缩了缩，马上收回了手，“你为什么不愿让我碰你了，Leo？我在试着弥补这一切，我知道我那时太难过了，可我——” “我懂，Raph。”Leon叹息道，终于靠近一步并对上了Raph满是忧虑的双眼，“听着，我们能不能就……忘了那件事呢？这一场对话中我们只需要记得我开始训练了，好吗？” “还有我很抱歉，”Raph轻轻地说，他的神情一点点地紧张起来，“记住那句话，好吗，Leo？我不想让你跟我过不去，或者让你觉得你不能告诉我任何事情，或者——！” “我知道，Raph，我就不应该说什么话的，我不是故意说话的。”Leon哼道，按揉着前额。就算和Raph亲近会很不错，等到他们两龟之间的关系恢复正常，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待摆脱Shredder以后，还需要找到一个平衡，Leon作为队长的同时Raph作为……什么呢？保护者？坦克？不管是什么，Leonardo和Raphael已经清楚了。尽管Raph说了没关系，但……并没有，暂时没有。 “好，Leo。”Raph低落地说，后退一步瞪大眼看着他，“你说什么都行……” 光是靠近Raph站就让Leon感觉要窒息了，内疚和恼怒在胃里翻滚。而他确实很嫉妒，嫉妒Leonardo和Raphael如此亲近，同时很生气，因为他和Raph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有那样亲近的关系了。当然，比起Leonardo和Donatello，Leon显然与Donnie的关系更亲近一些，这让他拿什么也不会换的。 然而……然而…… Leon深吸一口气，远离他的兄弟Raph，越走越远。他走的时候尽可能随和一点，大步走向三兄弟那边。Leon接近时，Donatello离开并走向了坡道。 “所以，”Leon面对Leonardo和Raphael时站直了身子，带上他那自大的笑容，从而避免另一批他们对他的情绪状态产生任何疑虑，自信地双手叉腰，“这一整个……厨房会议是做什么的？” Leonardo和Raphael的视线越过了Leon的头，大概是在看Raph，然后互换了一下眼神。Leon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无声的对话，而即使他翻译不出他们说的什么，他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表兄们，”Leon说，举起手弹了弹指，以重新吸引他们的注意，“拜托，说说，我们集合的原因是什么？” Leonardo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咧得不太真实，“Donnie想谈论几样东西，比如年龄，还有……”又一次，他与Raphael交换了一个眼神，“等级。” “等级？”Leon重复道，疑惑地来回看着两龟，“是那种……一颗星、三颗星、五颗星的？还是说将军、中尉、指挥官的那种？我们认识某个曾是指挥官的人。” “更像是，”Leonardo分别指了指Leon和Raphael，然后他的肩膀落下，难以解释，“角色，领队位置。你的兄弟们总是向Raphael问话，而我的兄弟们总是问你。Donatello说得对，我们最好澄清一下。” “噢，好吧，行。”Leon同意道，待Leonardo和Raphael离开后，他越过肩膀看了一眼，焦虑的目光对上了Raph的眼神，他的大哥拱起了眉毛，冲Leonardo直截了当地点了个头。 噢噢噢，对啊，那显然就是为什么Leonardo的兄弟们总是问Leon……不只是Shredder，还有其他各种事情的原因。Leonardo是队长，并当了很长一段时间，而Leon只是掌权了一个星期，还因为被附身而没能做多少事。 Leonardo的兄弟们希望Leon能变得和另一个他一样强大。好吧，也许不是马上，但他们期望他能成长得那样强大，要跟随他的步伐什么的，然而Leon没有一丝本该有的退却的冲动。 Leonardo将会教他怎么做。 Leon感觉脚步加快了，愤怒与嫉妒消失无踪，由期望取而代之。他将会受Leonardo的指导，而且他们会打败Shredder，在那之后呢？ Leon将会成为所能成为的最棒的队长。 ——————（二） Leonardo和一边的Raphael进入厨房的时候，他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了Donnie身上。那位年轻的龟见他们的到来猛地抬起头，仍是面无表情。Leon越过Leonardo的肩膀戳了戳他的头，见到Donnie的他表情明朗了起来。 “嘿，D！”Leon问好，从Raphael和Leonardo肩膀之间穿过，穿过桌子。他直接扑到桌子上，转换成某种经典动作电影姿势，然后滚落到地板上，又像无事发生一样猛地站起来，用一只手搂住Donnie的肩膀，“你最近怎么样啊？” “Leo。”Donnie咕哝道。 “那就好！”Leon笑着说，拉着Donnie靠在他的肩上，并和他对碰拳头。 不止一次地，Leonardo稍微有点好奇他作为孩子的时候，有没有那么容易兴奋。从Raphael的窃笑看来，绝对是有可能的。并不是说Leonardo很介意，只是每次Leon洋溢着活力的时候，总是让人有点小惊讶。尤其是对比起第一次与他们见面的时候，他那副脾气暴躁并且总是疲惫的样子，而他们过了额外七个小时才真正了解他。 “总而言之，”Donnie说，尽可能地把自己的头从Leon的旁边拉开。Leon失望地叹了口气，夸张的噘了噘嘴并放开他，走到Donnie对面的空椅子上。“我想要，道歉，我不应该因为不是你们的错的事而责怪你们。再说了，你们是对的，你们是否早已知晓是没有明显迹象的，只有一个卷轴提到相关的信息也只是……”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更别提我所有的扫描结果都是空白的，而且世界上已知的密码都无法解读卷轴。所以显然它们如同最初的信息一样直白，而……” Leon的手又一次搭在Donnie的肩上将其拉近，同时Donnie一只手拍在他的双眼间。Donnie的嘴里发出一声尴尬的呻吟，然后他半转过身，用手抱着自己胸甲的下部。 “嘿，没关系的。”Leonardo安慰道，带上了最温柔的微笑。其实对于任何一个Leonardo的兄弟、包括他自己来说，承认自己的错误是很困难的，尤其是Donnie那个年纪。他为这孩子承认错误感到骄傲，即便他不太清楚是什么造成了转变。“我明白你为何会惊慌，并不在预料之中，而如果是我的兄弟之一……” “我们会有同样的反应，”Raphael点点头，顶了顶Leonardo的肩膀，“相信我们。” “好吧，呃，呃啊，谢谢。”Donnie呻吟道，透过手指间瞟着他们，“我还需要和Donatello道歉，他在哪呢？” “Donnie去，呃，找Mikey们——” “我们来啦！”Donatello出现在Leonardo身后，从Raph手臂下方挤过，进入房间；Micheal们跟在他的后面，同样兴高采烈地对他们经过的各自的Raph们挥手示意。“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并没有等很久。”Leonardo说，走到一边让Donatello挤过。 Donatello走到房间另一头的桌子尽头，坐在Donnie旁边，而Michelangelo坐在他的左边，接着Mikey坐在Michelangelo的另一边。Leonardo起身坐在Donatello对面的位置，Raphael坐在Leonardo和Leon之间，Raph挤到Leonardo的另一边。 待所有人坐好后，Donnie戳了戳Donatello的手臂，悄悄说了什么，Donatello则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和微微的点头。Donnie舒了口气，肩上的紧张感松懈了下来。他也回复了什么，声音低得Leonardo估计坐在他们两边的兄弟都听不到。 Leonardo感觉Donatello放松下来的时候，自己的呼吸也畅通一些了。Donnie不再生他们的气了，也许两队之间的关系能再次恢复和平。如果事情又变得难看了，Leonardo真的不想再一次被赶出巢穴。 “好了，总而言之，”Donatello在一段寂静之后清了清嗓子，用两句话就打破了房间里尴尬的寂静氛围。七个头转向了他，使他露出一丝紧张的微笑，“那么，就是我之前在和Raph聊天，不是我的Raph，是另一个Raph，于是我发现我们两队之间有一些不同点需要留意一下。” “哦，没错！”Raph激动地点点头，六指相扣放在桌子上，“比如说年龄顺序！那么，呃，我们的年龄顺序（由大到小）是我、Donnie、Leo、还有Mikey！” “好，而我们的是Leo、Raph、我还有Mikey。”Donatello高兴地点点头，说道，“我们唯一的共同点是Mikey最小，其他人全部打乱了，像个轮回什么的。” “讨厌！”Mikey噘嘴叫着，“为什么我们总是最小的？” “你想当最大的吗？”Leon回了一句，见Mikey泄了气并点头接受，他笑了笑，“对啊，可不是嘛，我也不想，然而……！”他夸张地指着Leonardo。 Leonardo笑着，回以一个短短的鞠躬，“好吧，我想最好也提一下，我是队长，而你们四个的情况不一样，对吧？” “实际上……”Leon笑笑，向Raph投去一个半绝望的眼神，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我是说，这算是新的……同在那天我被附身的那天——至少是明显的时候——我也……呃，升了级，你懂的，升职什么的。” “这算是一种说法。”Donnie咕哝道，对着远处的墙壁翻了个白眼。 “其实算是两种说法，兄弟。”Leon怼了回去，推了推他，“不过，呃，没错，非常新的情况，所以，别那么快期待我有什么领队的表现。嗷！Donnie，别……！”Leon揉了揉身侧被Donnie肘部顶了一下的地方，嘟哝着，“好，呃，我最终总能学会的。” “好，还有！”Donatello继续说，双手合掌，“感谢补充，但是！再有我们的年龄，我的兄弟们和我都是二十岁。” “你们全都是吗？”Mikey惊叹道，并看到四龟冲他点了点头，“好吧！我是十三岁，D和L十四岁，还有Raph是十五岁！所以我们有年龄差距，更多不同啦，宝贝！” 不等的年龄？Leonardo眨眨眼，分别看了看Raph、Donnie还有两龟之间的兄弟，“那是什么道理啊？你们是在不同的日子变异的吗？” “不是！只是爸不喜欢同时养四个宝宝的情况，所以他觉得养刚学步的孩子、两个宝宝和婴儿会简单一些！因此他赋予我们不同的年龄。”Mikey耸耸肩，仍然笑着，“不过，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道理，但是年龄就这么定了，所以我们就成这样了！如果按照变异那天来算，我们就是十三岁零几个月咯！” “我的天哪，你们好年轻……”Leonardo惊叹道，盯着他们。他早就猜到他们很年轻，但是他原本推测是十五岁左右。“除了Shredder，你们还面对什么威胁（反派）呢？” “呃……”Leon的双眼向外看，然后沉思着，“我们来看看……Hypno，大脚帮，不过我想这些家伙是很Shredder一伙的，呃……那两螃蟹兄弟？不过不是很有趣，所以很容易忘记。肉汗和鬼熊，著名的坏人，然后我想有一个男孩……搞直播的那谁？Stockboy什么的？” “哦哦，那才是Dexter的姓吗？”Leonardo哼道，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试图理清楚。 “天哪，感谢！”Michelangelo挥着拳，斜靠在桌子上和Leon击了个掌，“我花了一整个星期去记他的名字！不过也不太确定他的名字是不是‘Dexter’……” “对啊，他名字是什么来着？Rex？Bex？我觉得应该是有个‘x’在里面。”Donatello迷茫着，挠了挠脸颊，“噢，谁知道呢？也不是很重要。自从他的翅膀被剪掉后，他就不再是个威胁了。” “等等，那些恶棍就是你们对战过的所有人了吗？”Raphael问道，眉毛拱起紧皱着。 “我们几乎都不认识，除了Brixton Stockboy什么的。” “Baxter。”Mikey有点迫切地纠正道。 “对啊，我不在乎，他还有大脚帮。但是说真的，没有别的了吗？别的更危险的角色呢？Kraang呢？你们有打过Kraang吗？” “再说一次，我们不知道那些是谁。”Donnie告诫道，捂着脸，“我们有的是Baron Draxum。” “嘿，爸可不是坏人！”Mikey叫道，看起来准备从桌子另一边跳起来抓住Donnie，想必是准备对他的哥哥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没说他是啊！”Donnie平静地举起双手，辩解道，“不过早些时候我和Donatello讨论过，显然在他们的象限里是Kraang把他们变异的。所以我们不是被Kraang变异的，而是被Draxum变异的，懂了没？” “还有大妈妈！”Leon补充道，面部皱起，“她和他们一样又大又丑，别告诉爸爸我说了那句话。” “你们没有Kraang吗？！”Raphael确认一下，分别看了看他们，“好吧……呃，那这些名字，‘Ultrom’？Bishop？还有……还有三角龙人呢？Mona？” “抱歉，小家伙，我们完全不知道那些是什么。”Raph耸耸肩，面带歉意地松懈下来，“不过……也许提醒一下我们吧？以防万一？我们才刚开始战斗和冒险，所以……也许……？” “好吧，那么Kraang是某些长得像大脑的外星人，Ultrom是好的Kraang。”Raphael解释道，微微皱眉，“他们看起来几乎是一样的，但是Kraang称呼Kraang的时候用的是所谓的第三人称，那是最快分辨出区别的方法。当他们不那样称呼自己的时候，你们多半是安全的，而且你们可以相信他们。” “然后Bishop是一个奇怪的……会武术的Utrom。他看起来并不像大脑，而如果你见他在大街上走，你会以为他是一个普通人。而他一开始看起来很可疑，不过他也是安全的。”Leonardo保证道，前倾靠在桌子上，“所以你们不必担心。” “也许还是担心一下下。”Donatello提议道，皱着眉，将两边手指贴在一起，“我们与Bishop，Kraang以及Utrom的交集可能在不同的现实中不一样。” “还有Urma，如果April有个叫Urma的朋友，小心她，不管怎样都不要带她来这里。”Leonardo继续说，不完全地无视Donatello，“只是以防万一。” “咦呀，”Leon轻声说，紧张地咬着他的手指，“你们能不能……把那些写下来啊？我们不太可能记得住那么多。” “噢，拜托，”Donnie翻了个大白眼说道，用肘部重重地顶了顶Leon的腹部，让Leon喘了口气，“我把所有东西都录下来了。还有什么我们未来需要知道的吗？” 正当Leonardo张嘴准备回应时，气氛突然变了。他的脊背感到一阵寒意，还注意到另三个兄弟同样感受到并僵住了。年轻的四龟注意到年长的四龟那突然的死寂，也怔住了，好奇地瞪大眼睛。 Leonardo向他的刀抬起一只手，手指搭在刀柄上，心率虽稳定而胸口却搏动着。他缓缓转过头来，并且感受到他的兄弟们也转过头来看。 就那样，他们刚才所有的战意荡然无存，Leonardo的手落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是一只矮小丰满的老鼠。他没有预想中的那样高，站直估计不超过三英尺高，可那毫无疑问是…… 是Splinter师傅。 ——————（第十三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