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67）：寻找塔尼特

“啊……”听到纳西妲说出“塔尼特”的名字时，珐露珊总算找回了些记忆：“我想起来了，那天在赤王陵里，萨梅尔也说了一句‘塔尼特的人杀了优菲’，但那天打得太厉害，我竟然忘了……那就都对上了！” “你想为优菲·欣迪报仇吗？”纳西妲问道，珐露珊一捏拳头：“当然！前辈我没照顾好优菲，已经是罪过了，她被人杀害，还不能给她报仇，怎么好意思做导师！” “你有这份心思很不错，当得起前辈的名声。不过，你去哪里找塔尼特部族呢？” 珐露珊一时无言以对，只好求助纳西妲：“草神大人，您怎么看？” 纳西妲有些无奈地笑笑：“抱歉，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塔尼特部族的方位，但是可以推测一下。” 珐露珊：“怎么推测？” 纳西妲在空中比划几下，草元素绿光立刻构成一张图：“塔尼特部族的露营地一开始在阿陀河边上的牛轭湖附近，被赛诺打击之后，有三条路可以走：往东接近璃月，往北继续迁移，往西深入沙漠，但风纪部几次出动的报告，否定了前两条路线的可能，所以他们应该是往西深入，甚至进入神王之遗的控制范围寻求保护……现在你还想去吗？” 珐露珊一拍胸脯：“去，当然要去，区区神王之遗，还想拦住前辈我？我一定要把塔尼特的长老头人都抓回来，让他们学习古典机械，至少延毕一年！” 纳西妲：“……如此对待他们，是不是有点过于残酷了？” “这有什么残酷的！”珐露珊边说边走开，“草王大人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于是继赛诺和妮露之后，教令院赫赫有名的大先辈也跨上沙漠摩托，踏上追寻塔尼特部族的路…… 虽然赛诺很想现在就去收拾塔尼特部族，但他这次来，主要目的是给妮露当保镖，寻找塔尼特部族只能说是搂草打兔子——捎带，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而是继续陪妮露调查沙漠部落。“虽然我们深入了沙漠，但难产率并没有显著上升或者下降。你还要做下去吗？”在一户人家门口，赛诺如是问妮露。 妮露：“这难道是一件坏事吗？” 赛诺：“确实算不上坏事，但这样创新点就少了，写成论文会减分。” 妮露：“……就当长见识好了吧，沙漠人的苦难，又不止是一篇论文！” “那你随意，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你走完。” 妮露心里甜丝丝的，嘴角也上挑起来；但当他们走过两家，准备敲第三家的门时，却突然听见一阵妇女的呼号声：“啊——啊——” “怎么像是要生了一样？”妮露皱起眉头，然后敲敲门：“您好，我们是教令院的，请问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不需要，快走！”门里传来一个凶恶但带着些慌乱的男声，反倒让赛妮两人更加狐疑：沙漠人和雨林人来往是没那么融洽，但也不至于一听教令院就赶吧？再加上那女人喊得越来越痛苦，妮露索性一脚把门踢开了（不得不说这门破得可以）：“到底怎么回事？！” 当看到一对年轻男女踢开他家大门时，守在灶台前的男主人吓了一跳，也不敢多说什么，赛妮两人则谨慎地走进屋子里，发现除了一个大肚婆在床上痛苦哀嚎，一个男主人在灶台前烧水，别无其他。 虽然感到很诡异，但妮露还是在产妇面前坐下：“别慌，深吸一口气，握住我的手，好吗？” …… 虽然妮露没有空那样的助产术，但这个产妇似乎也不是头一次生孩子了，大概一小时后，婴儿便呱呱坠地。“是个女孩！”妮露在记录本上写下“目睹生产一次，顺产，女婴”，然后往外走去，想拿一些从阿菲娅部族抢来的奶粉留给他们。 与此同时，锅里的水早已烧好，男主人便倒了一盆开水，来到产妇面前，举起婴儿，就往滚烫的开水里按去——砰！强烈的雷光爆炸声响彻室内，惊到了妮露，赶紧又跑回去：“怎么了怎么了？” 赛诺面无表情地指着被击昏在地的男主人：“这家伙想把亲生女儿用开水烫死，我把他炸飞了。” “怎么这样……孩子呢？” “难免有些电伤，但至少还会哭。”赛诺一只手捡起婴儿，放回床上，妮露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这时产妇虚弱地说道：“谢谢你们……” 赛诺眼皮低垂，望向产妇：“你丈夫对每个女婴都这样吗？” “也不都这样，老大和老二都被他卖到佣兵团当猎鹰了，但今年没人来买猎鹰，就只好杀掉了。”产妇无力而麻木地说道，显然对这种生活，她早已经习惯。 赛诺：“那为什么是用开水，而不是直接摔死？”看着妮露不满的眼神，他赶紧补充一句：“毕竟这里是沙漠，水源还是很重要的。” “他说胎盘煮熟了吃大补，所以要烧水。” 算是个理由吧！接着赛诺又问了第三个问题：“你们这个村，每家每户都把孩子卖给佣兵团或者部族？” “应该吧……我们这里确实是‘猎鹰村’，经常有孩子被卖，这是真的。” “所以，你就只是在这里，当一个生育猎鹰的工具？为什么不离开？”妮露有些出离愤怒，妇女却只是用无奈麻木的眼神望向妮露：“你是教令院学者，我能去哪呢，这么大个沙漠……” 妮露也长叹一声，然后看向赛诺：“赛诺，把孩子留在这个地方，还是会被那个畜生杀掉或者卖掉的，带她走怎么样？” 妇女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但提到这种事，向来杀伐果断的前大风纪官也有些迟疑了：“一个婴儿消耗的补给并不算少，而且又哭又闹，不利于我们行动，你确定要把同情心用在这种地方？” 妮露无言以对，只好焦躁地在原地转圈，就在这时，她突然注意到了无所事事飘在一边的利露帕尔：“这位……镇灵前辈，您会照看这个孩子吗？” 利露帕尔：“可以哟，我的女孩，不过我只能用梦境让她安静下来，至于她的吃喝，还是需要你们想办法。” “我们刚刚抢了些奶粉，挨过两三天，送到下一个村庄……没问题吧？”妮露也有点心虚地问道，赛诺干涩地点点头：“凑合吧。还有，这位大姐，你知不知道塔尼特部族在哪？” 妇女摇头说不知道，妮露便把女婴抱起，撕下一截床单包好，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房屋，离开了这里。 …… 接下来的一路上，赛妮两人都没说什么，女婴在妮露背上甜甜地睡着，只有摩托在轰鸣。“前面大概50公里就是达马山，我们要注意变道了。”赛诺提醒妮露，然后扭转车头，准备开向折胫谷方向，但就在这时，地下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震动，一条巨大的沙虫跳出沙坑，向他们扑来！ “给我滚开！”利露帕尔尖叫一声，沙虫立刻停滞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但马上就又抖擞精神，冲向赛诺，赛诺则双脚一蹬，直接借着摩托的初速和自己的脚力跳到了沙虫的头顶，然后风纪官权杖猛力一插，立刻穿透了沙虫的头颅，沙虫哀号一声，在惯性作用下冲出老远，在一番徒劳的翻滚后，栽倒在沙子里，不动了。 “赛诺，你怎么样？”妮露咳嗽几声，擦掉眼里的沙子，对沙虫尸体的方向喊道，赛诺回答道：“我没事！咳咳，沙虫味道真大！” 等到赛诺回到车上时，还是在打喷嚏，利露帕尔便讥笑道：“瞧瞧，连这一点味道都受不了，居然也想横穿沙漠？” 赛诺瞪了利露帕尔一眼，作势要去敲碎它的瓶子，利露帕尔不说话了；而这时妮露却想起了什么：“我在祖拜尔剧场跳舞的时候，祖拜尔先生有时候会点起一种浓厚辛辣的香料，很能刺激情绪，和沙虫的味道有点像，难道是？” 赛诺摊开手：“你猜得没错，沙虫脂肪提炼出的香料就是这个味道。镀金旅团会猎杀沙虫，从它们身上取香料，再卖给雨林地带；我们风纪官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遇到，但我们一般没空炼香。” 利露帕尔笑了一声：“呵，阿佩普的子孙，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赛妮两人同时问道：“阿佩普是谁？” “那已经是个很久远的传说了，没必要再提起了。”利露帕尔又搪塞过去，而女婴只是睡着，一声不吭…… 夕阳西下，沙漠的温度也逐渐降低，两人正想睡下，却又见到一条沙虫从沙漠中跃出来，赛诺暗骂沙虫麻烦，正准备再给它开个瓢，附近却突然窜出一群拿着刀枪剑戟的人：“这条沙虫肥着呢！别让它跑了！” 虽然普通人猎杀沙虫没有赛诺那么高效，但群体的力量依旧足够，很快沙虫便倒在沙地里不动了；趁此机会，赛诺向那群人赶过去，向他们一施礼：“各位晚上好，请问你们知道塔尼特部族在哪里吗？” 其中一个人立刻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们就是塔尼特部族，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赛诺听到这话一个激灵，又看看他们头巾上的徽记，还真的想起来一些什么，接着他谨慎地说道：“我有个刚出生的女婴，想卖给你们当猎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