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之城的权贵(其三):生死


血伶人崛起于幽都权贵们对永生与强化的独特需求,他们是研究机体优化、炼金药物与永生不死的大师。但他们的权势所在绝非于此,每一位科摩多社会的成员最终必然会向这些血肉大师寻求帮助,无论死活。志趣相投的怪医们往往会结成一个秘会,这些科学怪人们会在地下的实验室中将俘虏们切片、重组,宛如美食家品尝手中的盛宴。
血伶人的地牢根据创造者的嗜好有着不同的风格:从破碎镜影的迷宫,到漩涡边缘的窄小坑洞,再到扭曲的走道,再到由数百万眼睛点亮的塔楼………更多难以描述的景象在黑暗深处等待着粗心的旅者。最年长、最邪恶的血伶人居住在这些恶梦巢穴的中央,沉醉于由自己一手创造的堕落。与这些怪物作对愚蠢至极,因为对于血伶人来说,生死不过是他们掌中的玩物。

无尽循环
灵族的妊娠周期远长于那些低等种族,以传统方式降生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所以人工培育的杜鲁卡们要更为常见。受精的卵子将被植入位于血伶人巢穴中育种墙上的羊膜管中,利用某项千年前对昆虫的研究,胚胎的发育会在这些管道中加速,但凡蛹囊中有了蠕动的迹象,凌虐者看守们会立即将它们转移。由此种方式诞生的杜鲁卡们会被那些自然分娩的黑暗灵族鄙视,后者认为前者天生即低人一等。
血伶人的科学奇迹绝非创造生命,而是否定死亡,正是这一点赋予了他们在科摩多社会的权势。
阴谋团的统治精英以及绝大多数的杜鲁卡战士都会同血伶人签署一个骇人的协议:血伶人将复活他们的尸体,作为交换,前者会在后者灵魂中留下痕迹。血伶人的技艺是惊人的,即便是一堆碎裂的尸块,他们也能使它重现荣光:苦难主宰乌瑞恩·拉卡斯曾仅凭一支干枯的手臂就完美复活了执政官维列赫。只要时间及时或死者意志足够强大,那么他的意志仍能在他的残躯中共鸣,而他的躯体将随怨恨缓慢再生。因此,阴谋团战士在劫掠行动中往往不畏艰险,迅猛出击。只要尸体能在夜幕前带回,死者就能复生。
复生的关键在于痛苦,杜鲁卡们通过汲取痛苦恢复活力。只要有足够的痛苦,任何程度的伤势都可以恢复。那些遗体常常被安置在刑架与折磨台上方的水晶球体中。
呈同心圆排列的石棺升入空中,血伶人在下方对受害者进行肆意的凌虐。如此这般,半茧状杜鲁卡战士就可畅饮黑暗能量,再生豆荚中的恶鬼们随着每一声尖叫嘎嘎作响。在血伶人扭曲仆从与痛苦引擎的巧妙协助下,损毁的躯体开始慢慢复原——先是骨骼、肌肉,然后是肌腱皮肤。
噩梦降临
对于血伶人来说,每一次对实体宇宙的劫掠都是展示他们匠心的大好机会。秘会成员们会在行动前创造出最令人愉悦、最令人厌恶的怪物。而那些优秀的玩具总能获得同行们由衷的赞美。
血伶人发动的劫掠相对来说并不那么张扬,这些数千岁的老妖精不用为那些杀戮体验而不体面的四处奔波。相反,他们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动袭击。如果条件允许,他们更青睐使用网道入口,这些门户往往出现在那些废弃矿井、阴影森林以及次级种族视作诅咒的地点。秘会如恐怖传说般出现,为自己散步的恐惧沾沾自喜。痛苦引擎飘荡在佩戴铁面具的凌虐者与深渊憎恶中游荡,将所有抵抗者砍成碎片并在搜集完优秀样本后消失在阴影之中。
一个杜鲁卡是如何成为血伶人的尚不明确。从他们憔悴、噩梦般的外表可以推测出他们都已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高龄,再也无法恢复年轻时的活力。对躯体的巨大“修饰”使许多血伶人不能也不愿再从事体力活动。事实上。他们也没那个必要,毕竟血伶人手中有着各式各样的仆从:凌虐者、深渊憎恶、凋零引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