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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谈哲学的第三次转向

2023-07-30 11:34 作者:KZK姐貴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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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格认为,语言作为人类进行思考和交流的工具,具有传递信息和表达思想的功能,弗雷格看来,语言的本质就是一种借助语法和词汇构成有限的、存在语义和逻辑上的关系的句子的符号系统,而其意义是通过语境建立的,决定语言意义的不是词语本身的含义,而是其在语境中扮演的角色和所处的情境,因此,语言可以看作是对发言者所处环境的表达,也就是对现实世界的表达,语言与现实世界不是紧密相连一一对应的,而是一种表达的关系。  尽管弗雷格也并没有像罗素、维特根斯坦这些真正意义上的的语言哲学家一样从逻辑等角度去辨析语言的表达能力,但其也帮助了人们重新审视语言的本质、意义及其与现实世界的关系,弗雷格提出的符号系统的概念也为此后真正意义上的语言哲学提供了一种思考途径。而在这些语言哲学的先驱探索者奠定的基础上,现代哲学家进一步阐释了何为语言哲学,何为第三次转向 罗素对传统哲学的改造 十九世纪以来,尤其是进入二十世纪后,科学技术迅猛发展,哲学也面临着不亚于近代形而上学式微的空前危机。为了解决这一危机,许多哲学家开始着手改造传统哲学,使其科学化,而罗素便是其代表之一。   罗素在求学时期学习的是康德、黑格尔所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但他后来摒弃了这些,同时,罗素也对莱布尼茨的逻辑学深感不满,因此,他提出了自己关于逻辑的观念——外在关系说,即事物之间的关系是外在于实体而独立存在的,具有不以它的关系项为转移的实在性。事物和事物之间的关系问题不是事物和自身的属性的问题,不是内在于某一个绝对的实体之中的,更不存在于某一整体事物的内在运作之中,其关系是独立于其他事物以外而存在的。   而罗素的外在关系说所体现的方法论思想便是把整体拆分为各个元素,承认各个元素之间独立的关系,再去考察这些元素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可见,“外在关系说”是罗素在逻辑方法层面的一次突破,更是他在逻辑方法上的贡献。罗素还想建立一套可以消除歧义和混乱的人工语言,而此后与皮亚诺的相遇,使得罗素得以接触到符号逻辑并将其作为进行语言分析的工具。   罗素称最简单的事实为原子事实,称复杂的事实为分子事实,称表达原子事实和分子事实的命题分别为原子命题和分子命题。他倾向于主张一切哲学观念或学说都应当通过原子命题及其真值函项来表述,这样,哲学就可能避免含混不清而变得清晰明确。这便是罗素在逻辑学,或者说语言角度上提出的设想和对传统哲学的改造,其既对语言哲学产生了深远影响,又深刻影响到了他的学生,也就是闻名后世的语言哲学家、分析哲学家、伟大的天才维特根斯坦。                      维特根斯坦与语言哲学   正如形而上学无法绕过康德一样,语言哲学也绕不过维特根斯坦。其最具代表性的两本著作——《逻辑哲学论》和《哲学研究》,分别代表了他早期和晚期的思想。在维特根斯坦思想的早期,他试图借助逻辑来建立一个可以使语言准确且符合逻辑的语言系统。但在其后期研究中,他的思想发生了巨大变化,与其在《逻辑哲学论》中的思想有着巨大的差别,甚至很大程度上否定了自己前期的思想,正如他在《哲学研究》序言中所写的:自从我于十六年前重新开始研究哲学以来,我不得不认识到在我写的第一本著作中有严重错误。   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可以看作是其前期思想的代表)中讨论了语言的本质、语言与世界的关系、逻辑的本质、逻辑形式和性质,以及他认为哲学所具有的语义问题的“哲学病”以及维特根斯坦关于解决这一问题的设想。在前期,维特根斯坦十分追求逻辑上的明晰,他用简练的行文去研究语言的本质主义,用准确的逻辑去研究理想的语言,而这一时期,他的思想主要集中在语言、逻辑、思维等方面,他借助语言逻辑研究哲学问题,直面语言和逻辑,为语言、思维,同时也为这个世界划出界限。“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们这个世界的界限”。   所以说,早期的维特根斯坦认为语言与世界的关系问题是人与世界关系问题的体现,与弗雷格的语言哲学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妙。从古希腊到二十世纪,人与世界的关系问题一直都是深受哲学家关注的问题,维特根斯坦也对此提出过自己的见解,他认为“世界是事实的总和,而非事物的总和,发生的东西,也就是说事实,就是原子事实的存在”。而至于语言,则是世界的对应物,与现实世界相对应——此处便与弗雷格认为的语言上现实世界的表达而非一一对应所迥异了。语言是由命题组成的,是所有命题的总和,而命题由可分解为由简单语词构成的基本命题,由此以来,维特根斯坦建立起了“语词——对象、基本命题——基本事实、命题——事实,语言——世界”这种一一对应的同型同构关系,由此,维特根斯坦认为因为语言和世界共有实在的逻辑形式,因此语言可以说明事实和世界,也正是在逻辑的空间,对象能够成为对象,事实能够成为事实,世界能够成为世界。因此,我们可以认为语言逻辑是一种界限,一切能用语言说明的东西都是可以用逻辑命题加以描述的,因而也属于逻辑研究的范围,而那些不可用言语说明的,则不属于逻辑研究的范围,因为它们根本就不存在于逻辑空间中,因此,维特根斯坦说“对于那些不可说的,我们应当保持沉默”。   维特根斯坦认为,语言逻辑是不可能从日常语言中直接得到的,“日常语言是人的机体的一部分,而且也像机体那样复杂。人不可能直接从日常语言中懂得语言逻辑。 语言掩饰着思想”语言非常善于伪装自己,我们根本无法根据通过语言这种伪装过的外在形式去推知思想形式,也因此,很多哲学上用语言表达思想的命题是无意义的,即使它们是真实的,但是它们没有表达任何事实。“关于哲学问题所写的大多数命题和问题,不是假的而是无意义的。因此我们根本不能回答这类问题,而只能确定它们的无意义性。哲学家们的大多数命题和问题,都是因为我们不懂得我们语言的逻辑而产生的。”因此,维特根斯坦认为传统形而上学的问题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假命题,日常语言的误用滥用最终导致了哲学的语义问题,因此,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表达了对于日常语言的不信任,所以他早期力图建立一种严谨精密的人工语言来防止日常语言因模糊表意不清而产生谬误。   维特根斯坦早期的研究很大程度上还都是在形而上学方向的,他致力于研究脱离日常语言的一种理想化语言,要解决哲学面临的语义问题,就必须要先解决语言的欺骗性和不确定性,要运用逻辑学方法思考语言哲学,重新定义与组合语言以此解决语言的不确定性,并以此为基础阐释哲学问题。在此,维特根斯坦认为自己已经解决了语言哲学问题,他出版了《逻辑哲学论》,离开了剑桥大学,可当他于1929年重新回到剑桥大学,再次开始研究哲学时,他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哲学研究》与语言游戏  《哲学研究》可以说是维特根斯坦在1929年回到剑桥大学的十六年间进行哲学研究的思想结晶,它涉及许多论题,譬如意义、理解、命题、逻辑、数学基础、意识形态以及其他论题。“我把所有这些思想写成一些论述”。   为何说在《哲学研究》所代表的维特根斯坦的后期思想中,其思想与前期发生了巨大转变,甚至可以说他否定了自己前期的研究,“自从我于十六年前重新开始研究哲学以来,我不得不认识到在我写的第一本著作中有严重错误”。因为在这一时期,维特根斯坦将其研究的重点放在了早期其认为没有意义的日常语言上,并最终提出了“游戏语言论”这一对后来哲学影响重大的哲学观。   按照维特根斯坦的理解,游戏语言论这一概念就是语言与行为的一种结合。“我也将由语言和行动所组成的整体叫做语言游戏”,语言游戏是维特根斯坦后期思想的核心,也是维持其后期哲学观的基础,语言游戏理论集中概括了维特根斯坦思想后期对语言功能和意义等问题的再理解和解释,也引发了家族相似、规则、使用、生活形式等重要思想。   后期的维特根斯坦放弃了前期在《逻辑哲学论》中关于世界本质和语言本质的观点,而作为后期其主要思想的语言游戏,维特根斯坦提出了家族相似性这一观念,他认为语言和同一家族成员在身材,性格,相貌等方面具有相似性但没有共同本质一样,语言活动就是这种具有相似性而无共同本质的游戏。后期的维特根斯坦借助语言游戏,强调了语词、句子的意义在于其在语言中的用法,换言之,语词只是语言游戏的工具,其意义就在于如何去使用这一工具,语言游戏就是用语言在具体特定的语境中进行的一种活动。其中,不同词在同一语境,以及同一词在不同语境中都具有不同作用。在维特根斯坦的后期哲学中,语言游戏与生活形式的观点是密不可分的,维特根斯坦实际上是使用语言游戏这一概念概括了人类生活中所有使用语言的活动。他的语言哲学研究使得人们对于语言的认识更加深入和清晰,同时,他的《哲学研究》也可以看作是语言哲学的开山之作。     总结以及哲学第三次转向的启示   西方哲学经历的第三次转向可以理解为是多种原因交互作用的产物,这次转向的现实基础可以理解成是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对包括哲学在内的传统文化的批判性反思和创造性变革成为西方社会的普遍性思潮,而其动力则是第二次工业革命完成以来,自然科学的高度发达使得哲学面临严重的危机,同时语言学和数理逻辑的发展,使得哲学的语言学转向有了可靠了理论依托,同样,从认识论到语言哲学的转向,也体现了“哲学发展到盛期过后必然向哲学家们提出再进一步深入系统地认识人自身的要求。   而哲学的语言学转向,也可以理解为是同此前的认识论转向一样,是为了应对挑战而产生的变革,在此次转向中,起中流砥柱作用的语言哲学家和分析哲学家引入逻辑学的方法论,将语言规范化标准化,使得哲学上研究语言的表达能力以及语言与存在,与世界的关系的观点得到重视,也借助规范语言的手段解决了哲学所面临的语义问题,同时也使得人们对语言哲学的认识更加深入和清晰,尽管语言哲学和分析哲学在当今的哲学界仍然面临着不少的非议和质疑,但不可否认的是,从认识论到语言哲学的第三次转向确切存在也已然发生,并且对现代哲学,以及后现代哲学产生了难以磨灭的深远影响和颇具创想性的新思路。无论如何,语言哲学给我们开创了一个理解哲学的新的维度,如何吸收利用其中观点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新的研究,这也是一个值得每一个学习哲学的人深思和探讨的课题。 引用文献: [1]:巴门尼德 李静滢译 巴门尼德著作残篇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1 [2]:杨方 从西方哲学的三次转向看哲学对象的演变 南通大学学报 [3]:赫尔德 姚小平译 论语言的起源 商务印书馆 1998 [4]:罗素 温锡增译 我的哲学的发展 商务印书馆1985 [5]:维特根斯坦 李步楼译 哲学研究 商务印书馆 1994 [6]:维特根斯坦 贺绍甲译 逻辑哲学论 商务印书馆 1996 [7]:瑞·蒙克 王宇光 维特根斯坦传 天才之为责任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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