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将进酒剧情整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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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W-9 岁相 行动后
街头青年 怎么回事?在打雷吗?
逛街的路人 好像山那头在打雷啊,最近的天气是怎么了......
逛街的路人 嗯?山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街头青年 啊?这谁看得清啊?
//
太合 ......
郑掌柜 我们在这里,待了有两三日了吧。
郑掌柜 若是再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岂不是......
太合 静待即可。
乌有 哈哈......指不定哪天外头那位夕小姐心情好,就把咱们放出去了呢。
乌有 不过,那位挑夫老先生呢?
郑掌柜 ......他儿子葬在山上,他不想在这种地方和我碰面。
乌有 二位的恩怨我也听说了......只是......一定要以这种方式做个了断吗?
郑掌柜 不然呢?
乌有 我只是觉得......
郑掌柜 你就莫要觉得了。
郑掌柜 旁人总以为自己什么都看得明白,但人与人之间的共情终归是有限的。
郑掌柜 我心里也清楚怎么做才对,什么叫“有必要”什么叫“没有必要”。大道理嘛,谁都懂。
郑掌柜 只是偶尔,人情还是不讲道理的。
老船夫 ......下雨了。
太合 ......
乌有 唉,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
墨魉 嘎......
乌有 ......不然各位也试试养一只墨魉?我发现这小东西,你心平气和待它,它还挺可爱的......
墨魉 嘎......?
太合 ......由此可见,司岁台警戒其人,不无道理。
乌有 好了好了,在这里争这个也没啥意义......不然还是进屋避雨?
郑掌柜 这地儿也会下雨,稀奇。
乌有 掉下来的居然不是墨水,确实稀奇。
乌有 太合先生?真不进来?
太合 ......
乌有 那慎师傅呢?
老船夫 ......
乌有 慎师傅在做什么?刚才开始,他就低头看着手心......
太合 ......你在看雨?
老船夫 ......是啊。
老船夫 听乌有所说,这一方天地,不过是那人画卷之物。处处雕琢,栩栩如生。
老船夫 日出时,羽出山林,雾蒙大地,见天光而不见大日,映影楼层千百栋,悄无声息。
老船夫 若是画,不知道这个画家,究竟从大炎山水之中,看到了什么......
太合 雨师好雅兴。
太合 只知道浮萍雨师慎楼曾从军十载,殊不知还略通文采风骚?
老船夫 ......唉。日子过多了而已。
老船夫 只可惜,早春的雨水,不该是这个温度。
老船夫 去,破开。
//
乌有 呃......!?
郑掌柜 这、这是?
太合 ......雨师高明。
老船夫 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郑掌柜 尚冢。
挑山人 ......这就是,你们要争抢那只酒盏的目的?
挑山人 山上云海翻滚,那里又有什么?
//
“岁相” (无言的轰鸣)
年 ......啊,我有点烦躁起来了。
夕 ......
令 唔......比起我独见岁相,似乎确实强硬些许。
令 只是体态巍峨,有其形,终究不得其神。
夕 ......我们还在这儿,它谈得上什么“神”?
夕 多半是用了与那酒盏类似的手段,只不过反其道而行之,得到了几分形似罢了。
夕 有形无神,终究只是——
“岁相” (无言的轰鸣)
夕 ——!
年 什么呀,你这不是挺怕的嘛。
夕 你、你说什么!
年 什么有形无神的,我总觉得你在骂我。
夕 现在它暂时被拘押在这座凉亭之内,只是再让它闹腾一会......就不好说了。
年 麻烦啊,这可不是用个爆竹就能对付的。
令 呼......哈。
令 嗯?不继续努力了吗?
夕 你真不出力啊!
“岁相” (无言的轰鸣)
令 啊......你怕的原来是这个啊。
夕 我——
令 小夕啊。
夕 别那么喊我!
令 我看你都有点发抖了,没问题吗?
年 ......我的好妹妹可是因为害怕眼前这个影子,在自己的画里躲藏了百年不曾闭眼,这会儿怯场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夕 ......别把事情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夕 哪怕只是个影子......
年 准确来说,是我们三人的影子,四分之一个岁的影子。
夕 ......它可是我们啊。
夕 我们要怎么......
“岁相” (嘲弄的笑声)
//
夕 ......啧,翻弄我的画,你在嘲笑我吗!?
//
年 啊,我建议你这会儿还是不要胡思乱想比较好。刚才这家伙已经锻出过我自己都没想好的第七种武器了......
年 你还是做个深呼吸吧,省得下次我们都要被你关在画里——
年 ——画?
夕 ......!
令 发现了?
令 道法自然,大道至简。
令 岁原本哪有这么多花样。说到底,眼前巨大岁相,不过是你我内心深处的镜花水月罢了。
令 是啊......岁月悠悠,它变了不少。它快要疯了。
年 它已经疯了。
年 现在,此刻,我们就像它的一个梦。
年 它醒过来,我们就要一起完蛋,不光我们完蛋,大炎也要跟着遭殃。
年 令!
令 ......小年啊,所以你想反抗它?
年 是的。
令 那你一定有一个颇具风雅的计划。
年 ......这我可说不准,我只能说比坐以待毙要好得多。
令 是吗。
令 为什么?
年 ......因为我不服气。
年 很不服气。
令 你呢?
夕 只是被她拖着而已......也许有那么一点期待吧。
年 真的?
夕 少废话。
令 ......方才我问你,关于我们的下场,你回答说,“不知道”。
令 这个答案确实算不得好。
令 ......瞧,你们还是你们,有你们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热爱的事物,中意的人,留恋的风景......
令 活在这天下,不是挺好的吗。
令 管它作甚。
夕 我们和它难道毫无干系吗?
令 ——我是我,与它何干?
令 人间已醉万年,还不许我大梦一场?
年 那你的答案呢?
令 哈哈......
令 ——“无所谓”。
仰头饮酒。
尾如笔,墨如影。
风起弹剑。
雨过濯缨。
权倾浊酒澄吾心。
//
老鲤 下棋?什么棋,我可不太懂棋道。
老鲤? 大炎围棋。
老鲤 太复杂了。
老鲤? 那你看?
老鲤 不如五子棋?
老鲤? 儿戏。
老鲤 我觉得没差。你喜欢下棋?
老鲤? 不喜欢。下棋很无趣。
老鲤 我还以为你是个棋痴,除了吃饭就知道下棋的那种人。
老鲤? 棋盘双方遵循着同一种规则,在纵横间黑白厮杀,有什么意义呢?
老鲤? 棋,终归只是一种游戏罢了。
老鲤 ......那你为何要找我?
老鲤? 吾与吾斗,太过无聊。
//
梁洵 ......
宁小姐 这、这是......我们刚才不是还在山脚下......
梁洵 ......有这种能耐的,只有他们。
宁小姐 ......
梁洵 请宁小姐跟紧我。
梁洵 前面的屋里......似乎有光亮。
//
老鲤 ......你这人,下棋不讲章法啊。
老鲤? 你们呢?
克洛丝 下棋可就真是为难我了啊......
左乐 ......略懂而已。
老鲤? ......不急,不急。
老鲤? 这一局......我等了很多年。
老鲤 你赢我一个门外汉,又能怎么样呢?
老鲤? 你该等你的帮手。
//
梁洵 ......老鲤?你为什么......
老鲤 梁洵!?呃,还有宁小姐......
宁小姐 ......
左乐 ......见过宁侍郎。
宁小姐 虽然有很多事想询问秉烛人,不过似乎不该是现在。
克洛丝 (侍郎!?)
老鲤? 请坐,请坐。
老鲤? 如此一来,便差不多了吧。
梁洵 ......你要做什么?
老鲤? 与各位下一盘棋。
老鲤 你不喜欢下棋,却要拉着这么多人陪你下棋?
老鲤? 算是吧。
老鲤 你这只酒盏可害我不浅。
老鲤 如果最后那位小姐没有替我点破真相......我会变成什么样?
老鲤? 说不准,也许你某次醒来,会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梦幻泡影。泡沫一碎,睁开眼的人,是我。
梁洵 ......什么?
克洛丝 这也太可怕了。
老鲤 确实可怕。
老鲤? ......你倒是没有什么情绪。
老鲤 都说了可怕了。
老鲤? 呵......我就当是这样吧。
老鲤? 梁洵挑你入局真的是个偶然,也许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老鲤? 只可惜,天底下固然有无数个偶然,可唯独你不是那个偶然。
老鲤 ......
老鲤? ......有个人,他姓槐。
老鲤 ......!
老鲤? 你的表情变了,好像只有在提及你的朋友时,你才会流露出那么点可有可无的认真。
老鲤? 来吧,该你了。
老鲤 ......
老鲤? 我得提醒你。
老鲤?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老鲤 ......唔。
梁洵 鲤。
梁洵 冷静点。
宁小姐 先生是怎么逃脱的?
老鲤? ......我想了许久许久,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罢了。
老鲤? 你如何应劫?
梁洵 ......这局棋......
宁小姐 论棋道,本就没几个人比得过先生,不是吗?
老鲤? 活得久些罢了。再久,就无趣了。
老鲤? 宁小姐这一手?
宁小姐 ......
梁洵 ......别多想。
啪。
白子拍在棋盘上。
胜负显而易见。
老鲤 是我前几手太乱来了。
梁洵 不怪你。
左乐 ......这局棋意味着什么?
老鲤? 游戏而已,别多想。
左乐 很难不多想。
老鲤? 先想胜负吧,轮到你们了。
左乐 ......局势已经很清楚了,你不必故弄玄虚下去。
老鲤? 你要认输,其余人呢?
克洛丝 ......
梁洵 ......
宁小姐 ......
老鲤 我想,这局棋的意义,并不在这棋盘之上。
啪。
老鲤? ......嗯。
老鲤? 你我胜负,应当不在这一角才是。
老鲤 对付故弄玄虚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陪着他装疯卖傻。
老鲤 我不擅长下棋,倒是擅长......察言观色。
老鲤? ......回答你方才那个问题,年轻的秉烛人。
老鲤? 曾今有一场变故,我失去了一位......妹妹。你虽然年轻,但既然职责在此,想必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左乐 这不是可以在这里谈论的话题。
宁小姐 ......确实如此,还请先生慎言。
老鲤? 在那之后,我那小小居所的棋篓里,就少了一枚黑子。
老鲤? 只是......在那场变故中,弄坏了而已。
老鲤? 在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在想我该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老鲤? 当朝太傅......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穷学生,被他那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领着,走过停滞的城市,望向那高高的宫墙......
左乐 你没法自由行动,你不该见过太傅。
老鲤? 他是个有趣的人。他有句话,说到了我心坎里。在我也对这些冰冷的云子感到厌倦的时候。
老鲤 你好像很无聊。
老鲤? 百无聊赖。
老鲤 ......
鲤的身后此刻有很多人。
朋友,伙伴,刚认识的大官,暂时的对手。
可老鲤仍旧看不清眼前这个人。这个假借自己形象出现的人。
他面目模糊。
模糊到让人脊背生寒。
老鲤 ......再一手,就算我再怎么不通棋术也看得出,你早该赢了。
老鲤? 既然你我认可了同样的规则,棋盘上又哪有什么输赢呢。
老鲤 这可有些诡辩了,你得向天下那么多名手道歉。
老鲤? 好吧,总之,被你带在身边的日子很愉快。
老鲤? 这局棋是你赢了。
老鲤 我们似乎还没有下完。
老鲤? 我只是小瞧了我的......妹妹们。
老鲤? 我们的棋局也没什么意义了,就当我投子认输罢。
老鲤 我以为你是个很不服输的人。
老鲤? 嗯?啊......对,是我输了。
老鲤? 还有你,名叫克洛丝的卡特斯。
老鲤? 年选中罗德岛是别有用心的。
克洛丝 我更希望你用一个褒义词去形容年和我们的关系。
老鲤? ......嗯......无妨,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
老鲤? 你们已经没法置身事外了。
令 唉,要是被小夕看见你这拙劣的园子,估计要气得不轻。
老鲤? ......你来了。
令 听语气,你不欢迎我。
令 让这么一大群人围在你周围陪你手谈对弈,怎么,寂寞久了?
老鲤? 你看破了那个迷障,若非如此,年和夕一定胜不过它。
令 原来你猜到了......克洛丝,让一让,让我离我的兄弟更近一些。
克洛丝 啊......好。
克洛丝 (这么说来......她是什么时候记住我们名字的?)
令 你执黑,谁执白?
老鲤? 身铸云子,博弈苍生,不胜不休。
令 ......是因为颉的消失?
老鲤? 我已投子认输,各位不必久留。只是,令,我送你一份小礼,你还未曾察觉。等你收下后,再来找我吧。
令 你对她......
老鲤? 与此事无关。
老鲤? 只怪这人间,无趣极了。
//
挑山人 ......继续吧。
郑掌柜 闲居在那古怪地方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挑山人 我本想挑个趁手的棍棒,没找到。
郑掌柜 可惜。
乌有 喂,你们还要打吗!?都歇息那么久了,就不能消消气吗?
乌有 大块头!慎师傅!你们倒是劝两句啊!
太合 ......
老船夫 山顶有异,就说明梁大人交代的事,还是成真了。
太合 岁相显现,大事优先。
老船夫 ......我也得上山。
挑山人 那就请吧。
老船夫 唉......你们真不听我一句劝吗?
老船夫 唔!山头发生什么了——
//
老船夫 ——当心头顶!
郑掌柜 唔——!
落石滚滚。
郑清钺挥动了刀。
若是二十年前——不,十年前,郑清钺都有自信,能把这块脑袋大的山岩一分为二,不沾尘土。
可他还是老了。
杜小姐 爹!小心!
郑掌柜 ——夜儿!
//
老是老了,孩子也大了。
郑清钺没有多想,他的女儿为了救他而被山岩砸中,坠落山崖,可他也没有丝毫犹豫,飞身跳下。
乌有 掌柜的!!
挑山人 啧。
乌有 喂、喂!你要做什么——
乌有 ——怎么他也跟着跳下去——
太合 ......慎楼!
老船夫 嘁,我下去找,你先上去!在山顶看见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
乌有 我跟你走!
//
郑掌柜 呃......怎么......夜儿!夜儿!
杜小姐 ......
郑掌柜 夜儿!
郑掌柜 ......还好,只是晕过去......
挑山人 要不是我在最后关头借力打力,你们两个早就摔死了。
郑掌柜 ......尚冢。
挑山人 又一次,郑清钺,又一次!
挑山人 当年你护不住我的儿子,护不住杜遥夜的父亲,护不住那只破酒盏!
郑掌柜 ......
挑山人 你要知道,你背着多少责任,你还没有到自怨自艾的时候,你更没有自怨自艾的资格。
挑山人 ......你的胳膊伤了,我的腿也伤了,你我互不相欠。
挑山人 在那些碍事的家伙来搅局之前,继续吧。
挑山人 一招就够了。
郑掌柜 ......真高啊。平时走在路上,真感觉不出,这座山峰其实这么陡峭。
挑山人 人不该总走在道上。
郑掌柜 刚才这一出,已经算是你救了我一命。
挑山人 我救的是孩子。
郑掌柜 是,你还救了孩子。那现在,我还怎么和你分生死呢?
挑山人 ......你!
郑掌柜 动手吧。
树林深处,徒留白雪。二人相望无言。
忽一声琴鸣,凄凄切切铮铮。
令 ......
挑山人 来者何人?
令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盘腿而坐,坐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
风吹斜了夕阳,很快太阳就要落山了。
这对仇家又重新看向了对方。
一声琴音,似是从天上传来。可那女子分明没有抱琴。
//
克洛丝 咳咳......我们......从那个古怪家伙的手里逃出来了?
克洛丝 ......可是看来,我们好像还是没有脱离困境哎。
老鲤 被自己要挟一把,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
太合 ......公子。
左乐 太合叔。
太合 发生何事?
左乐 ......我见到那个罪人了。
左乐 可如果真如那罪人所言,她们如今正在面对她们自我的桎梏。
太合 公子心有疑虑。
左乐 我只是不明白,太傅为何要相信那罪人。
左乐 如果她们失败,我们将会在尚蜀直面它的影子。哪怕......只是一小部分。
太合 司岁台本就打算以此逼白天师出手。
左乐 ......是啊。
左乐 父亲是这么期望的。
左乐 ——!
左乐 天空!
左乐 阴影正汇聚成形......这就是......岁的影子?
太合 礼部在尚蜀有青雷伯白定山带队坐镇,只是岁相阴影,掀不起波澜。
“岁相” ......
左乐 ......它......在看什么?
左乐忽地感到,岁相正在审视这片土地。
忽而怀恋,忽而悲愤,忽而怜悯。
直到微风拂过,这巨大的阴影,只在眨眼之间烟消云散。
左乐 ......!消失了?
令 一场大梦,醒了,就消失了呗。
夕 你是怎么......
年 ......令。
令 嗯?
年 你原来......一直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年 在我们为了自己的存在殚心竭虑的时候,你随手一拍,就能打碎那个幻象?
令 生皆梦幻,如露似电,无踪泡影。
令 殊不知你我于它,如罔两于景,似是而非。
令 化为泡影破灭的,就不能是它吗?
年 ......说得轻巧。
令 就是很轻巧的一件事。
令 所以我才是你们的姐姐啊。
左乐 ......司岁台需要年和夕给出一个解释。
左乐 以及,你三人不能共同行动,需在司岁台监视下,离开尚蜀。
年 ......什么啊,这样不就不能在罗德岛搞家庭派对了吗?
年 我还想多拉几个人呢。
克洛丝 (喂......你认真的?)
左乐 如果罗德岛打算引起更多关注......
年 如果你相信我所说的,你也许该亲自来看看。
克洛丝 咳咳——
克洛丝 那个......关于这件事......
??? 我做担保。
太合 ......麟青砚。
//
克洛丝 惊蛰小姐!
惊蛰 久违了,克洛丝。
惊蛰 你身边的那位是新的干员吗?
乌有 在、在下乌有,幸会,惊蛰小姐。
惊蛰 嗯。
左乐 ......大理寺似乎不应插手司岁台事务。
惊蛰 只是以天师府传人身份,劝师伯给各方留一丝余地。
左乐 难怪宁小姐始终按兵不动......原来是你先去说服了那位白天师。
左乐 ......可天师府何时能为此事做主了?
惊蛰 自然不能。
惊蛰 只是眼下,司岁台恐怕也不能妄下定夺。
左乐 什么?
惊蛰 太傅已至尚蜀。
惊蛰 司岁台秉烛人左乐,礼部左侍郎宁辞秋,肃政院副监察御史太合,尚蜀知府梁洵,以及我本人,都须在今夜子时之前,回到梁府。
惊蛰 等候太傅指令。
左乐 ......
太合 ......遵命。
惊蛰 年、夕、令。
惊蛰 三位也请挪步梁府。太傅想亲自见见你们。
令 好呀。
令 自上次见他已过了三十年有余,不知今日,他又变化多大。
年 唉,又来......
夕 啧。
//
梁洵 ......唔。
宁小姐 你醒了。
梁洵 ......一场白日梦。
宁小姐 你我知道,这是她们的手段。
宁小姐 那局棋......
梁洵 毕竟,我们侥幸未输。
梁洵 ......只是众人合力,对面却只有一人纹枰,终究是不太光彩。
宁小姐 光彩......
宁小姐 与他斗,还谈什么光彩不光彩呢。
//
郑掌柜 ——夜儿!
杜小姐 ......咳......你们都这样了还要打!?
郑掌柜 夜儿!你受伤比我们都重,别逞强!
挑山人 郑清钺!
挑山人 你为什么......在最后收了刀?你若没有收刀,就凭一个受了伤的小丫头,拦得住你?
郑掌柜 我......
挑山人 你又想逃?栽在我手里你就心安了是吗!?
郑掌柜 ......
挑山人 ......
杜小姐 ......那你呢?
挑山人 ......我也一样。
挑山人 夜儿,你长大了。
挑山人 长大了......
琴声毕。
令的身影凭空散去,如音绕梁。这不是什么美梦,“一个小礼”,他是如此说的。
她现在有了一个问题,一个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
IW-ST-3 再弈
令 罗德岛之后有什么打算?
克洛丝 啊......欸......嗯?我有做过自我介绍吗?
令 你又是什么打算?
老鲤 我总算了了这桩事,当然是回去问那个高高挂起的梁大人......好好算算账。
令 嗯。
令 也许他说得对,你和我们的缘分,还不止于此。
令 只是......
克洛丝 惊蛰小姐是怎么......
惊蛰 ......偶然从师兄弟口中得知灰齐山的事情,立刻赶到了尚蜀。
惊蛰 虽然来迟一步,但不算为时已晚。
克洛丝 ......好吧。
老鲤 令小姐。
令 嗯?
老鲤 我有一个问题。
老鲤 你们这样的存在,是怎么分辨......呃,长幼的?
令 ......长幼之分啊。
令 在一片混沌鸿蒙之中,谁最先找到那个答案,谁就能先立于人间。
老鲤 什么答案?
令 一个简单到不行的问题......
令 ......“我是谁”。
//
宁小姐 ......太合先生,左乐先生。幸会。
左乐 宁小姐,幸会。
太合 见过宁侍郎。
梁洵 ......
宁小姐 尚蜀之行,未能礼待,失了礼数。
左乐 不请自来,多有打扰,冒犯在先。
宁小姐 左公子是承父命而来,代表司岁台处理酒盏与灰齐山两案,雷厉风行。
左乐 宁小姐慧眼如炬。
左乐 而梁先生举动,旨在破局,更是令人钦佩。
宁小姐 ......若非司岁台激进,梁大人想必不至于如此举动。
梁洵 梁某人问心无愧,想必肃政院得知此事后,自有公道。
太合 我已草拟奏呈,大可开诚布公,绝无偏颇。
梁洵 ......如太合先生所说,“取忠舍义”。
太合 不错。
宁小姐 可司岁台此次越俎代庖,无论太傅如何定夺,我都会如实禀告尚书大人。
左乐 本就该如此。
??? 不必了。
//
太傅 左乐。
左乐 在......在!
太傅 依你推演,若三人岁相流窜人间,为害尚蜀,以当时局势,你需要多久镇压局面?
太傅 又若是岁兽苏醒,大炎备以一城迎战,代价如何?
左乐 ......前者需三日工夫,后者恐两败俱伤,巨兽死,而军队十不存三。
太傅 梁洵。
梁洵 在。
太傅 若是今日判你身死,以保礼部与司岁台平安,你如何做?
梁洵 理当服法。
太傅 那如果你今日作为,阴差阳错,导致尚蜀城市受损,百姓蒙受损害,你如何做?
梁洵 苟求生路,亡兽补牢。
//
太傅 棋局至此,五五之间。
太傅 梁洵挑选的那个龙门人,本是一记出奇无理手,却被他抓住了什么蛛丝马迹,棋差一筹。
太傅 事已至此,又有多少事在他算计之中?又有多少他没算到的事情,终归还是有利于他?
宁小姐 ......太傅果然知晓此事。
太傅 梁洵,替你知府职位之人,一月内抵达尚蜀。做好交接,随我离开。
宁小姐 ......!
梁洵 梁某人......不知太傅用意。
太傅 随我入京。
宁小姐 ......
梁洵 ......谢过太傅。
梁洵 可梁某人还是......
宁小姐 ——宁辞秋祝贺梁大人高升。
梁洵 ......我......
太傅 ......宁侍郎。
太傅 玉门已从既定航线归国。昨日与龙门接触,准备补给。
左乐 ——!
宁小姐 玉门城......是躲避天灾?还是......
太傅 另有用途。
太傅 你先一步前往玉门。我与梁洵在京城事了,自会前往。
宁小姐 ......!明白。
太傅 太合。
太合 诸事顺遂。
太傅 好。
左乐 ......太合叔,原来早就......
太合 “取忠舍义”,公子莫怪。
太傅 司岁台此次失误,先不予追究。眼下,确定那一百八十一枚黑子落向何处,才是关键。
左乐 ......明白。
宁小姐 太傅何日离开尚蜀?
太傅 明晚。
宁小姐 ......这么着急,不需要等待信使队伍护送......
太傅 不必。
宁小姐 白天师有意为太傅送行。
太傅 还是不必。
左乐 尚蜀山道多险,太傅孑然一身,恐有危险......
太傅 怎么,难道尚蜀境内,还敢有贼人作犯?
左乐 ......不。只是,您年事已高,独自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一些......
太傅 大炎疆土之内普天之下,我只怕百姓不得安生国业不够昌盛。
太傅 我还怕什么?
太傅 还有什么值得我怕?
//
老鲤 事已了。
梁洵 有惊无险。
老鲤 惊的人不是你。
梁洵 险的是所有人。
老鲤 你托我从龙门运盏回尚蜀,一开始就是接了司岁台的密令。
老鲤 可碍于身份,更碍于你身边的某个人,你不得不扣我一顶贼人的帽子,再让镖局来演一出戏。
老鲤 ——可你没和我串通这出戏,就说明,你根本没想演好这出戏。
梁洵 你知道我从来是不喜欢演戏的。
老鲤 那就是你自己有这个想法了?
梁洵 是。
老鲤 可司岁台秉烛人就在尚蜀,他们一定不会轻言放弃。
老鲤 你压根就不想让这件事发生在尚蜀,更不想让司岁台一时僭越的行为,扯破了他们与礼部的脸皮。
梁洵 是的。
老鲤 可这样,你等于把自己也置于不义之地。
老鲤 于是有个人,可能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能是个心疼你的人,他派了一个赏金猎人来,来抢盏。
老鲤 盏不在你手上,就让你不必难做。
老鲤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梁洵 我也许知道的。
老鲤 可谁都没料到,横空杀出来个尚冢。
老鲤 最后事与愿违,所有人都被卷进了这座取江峰,这片忘水坪,你干得实在是不聪明,实在是不聪明......
老鲤 可对你来说,对你梁洵来说,又似乎太聪明了点。
梁洵 ......所以我委托的是你。
梁洵 一个既能察觉到我在想什么,又绝对不会背叛朋友的人。
老鲤 我该谢谢你还把我当朋友?
老鲤 所以我帮忙帮到底,其实最后找的不是那酒盏主人是谁的答案。
梁洵 你找的是什么?
老鲤 我找的是你。
老鲤 你还是不是当初那个立下宏愿的你。
梁洵 ......我是吗?
老鲤 你变聪明了,梁洵。
老鲤 不过还好。你还是。
梁洵 ......
老鲤 ......
梁洵 ......槐天裴的下落,我有些眉目。
老鲤 你一早就有眉目的,只是不想让我分心。
梁洵 你怪我不告诉你?
老鲤 我是怕你还需要帮忙。
梁洵 最近大炎江湖上有一些传言。
老鲤 武林传言。
梁洵 既是武林,那一定是少不了他的。
//
太傅 ......
太傅 嗯,尚蜀是个好地方。
令 今年梅花开得迟,我还当是为什么,原来是太傅私访尚蜀,稀客稀客。
太傅 你何时算主了?
令 真要细究起来,我还真能算这些山头的半个主人。
太傅 ......大考之处,不在人。在你们。
太傅 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们站在哪一方,看着哪一面,心向哪一处,都会直接决定战争的损失。
令 大炎很难败的。
太傅 ......你确实可以替大炎军旅说这句话。
太傅 你与那位宗师各自戍北百年,功不可没。若非如此,朝廷也不会这么念旧情。
太傅 司岁台之举虽有越俎代庖之嫌,可无论如何,是深得人心的。
令 ......峥嵘岁月,流连忘返。
令 时至今日,偶尔醉到情深处,仍听得见得,吹角连营。
太傅 ......年。
年 唔。
太傅 朝廷想和你做个买卖。
年 真难得,我还以为要被下死命令了呢。
太傅 千年以来,天机阁都不曾停歇过一刻。无数军士天师战死塞北,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邪祟诡魔,杀之不绝,始终不能一劳永逸。
太傅 最精锐的士卒,最伟大的将领,最睿智的天师,都奔赴塞北,年复一年。
太傅 ......朝廷要你在天机阁外,设十二楼五城。机关三千座,兵俑百万台。
太傅 这件事不需要你立刻去做。也不光你一个人做,大炎已经开始布置,绘制图纸一事,也交由各大天师府解决。
太傅 我希望你出手相助,至少能从那座阁楼里换回一个人来。
年 ......谁?
太傅 一个绝不会倒下,但也万万不能倒下的人。
年 ......不是吧。我可是从惊蛰那里听说过一些传闻,她的祖师爷是个超级麻烦的人......虽然她也没见过就是了。
夕 哼......依赖源石而扭曲的长生特例,这些人类实在是不讨喜......
年 不是因为他找过你麻烦?
夕 啧。
令 啊......我记得他。
令 他还好吗?
太傅 ......还好。
太傅 他戍北至今已有三百七十余年。若是他得以脱身回国,朝廷倒也乐意从此放他清闲,让他安享晚年......
太傅 可老前辈总说自己闲不得。
年 听上去是个大工程,那我能得到什么?
太傅 你想做的事情,朝廷帮你。
太傅 杀红眼的野兽,是不能一直拴在笼子里的。
年 哈,听上去都是对你们好的事情嘛,咱们大炎人就是会谈买卖......
太傅 言已至此,你自己考量。
令 我也有一事委托太傅。
太傅 ......请说。
令 如今他是否......
太傅 他的行为超过了所有巨兽学士的预计,以自己血肉之身化为一百八十一枚黑子......落于人间......哼。
太傅 他这是要以天地设局。
令 为什么?
太傅 收官之日,他一定会再度现出真身,那会你亲自问他就是。
令 这一局,务必要赢。
太傅 ......输不得。
令 ......你们都听到啦?
夕 纵横十九道,他会输给这个太傅?
令 当然输不了。
夕 那太傅如何赢的他?
令 太傅没和他对弈。
夕 为什么?
令 黑白千万纵横十九,固然深有其意,可太傅说,他在棋盘上,看不见人。
夕 人?
令 所以太傅陪他下了另一局棋。以大炎疆土为盘,以天下苍生为子。
夕 ......谁赢了?
令 那一次是太傅赢了。所以他甘愿被大炎束缚囚禁,他每输一盘,便自囚一甲子。
年 嘿,那大炎若是一直有奇才赢他,他岂不是终生走不出京城半步?
令 谁又知道呢,他其实是一个很不会下棋的人。
令 他学棋很慢,几百年前,他一甲子内,能输上几百几千盘。后来一甲子内,他少输了一些,再过一甲子,不过输百盘左右。
令 如此一来,直到某个时候,再无人赢得了他。
令 于是那一甲子,他便离开了京城......就有了那场事端。
年 三姐就是那时......
令 嗯。
令 我们都能感受得到,这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
年 所以太傅赢了那家伙,他才灰溜溜地回到京城,按誓受罚?
令 也许他很久没有满盘皆输过了。
令 又或者......他已经不止在关注大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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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你就是宁辞秋。
宁小姐 那你就是那位胆子大到敢抢天师府行队的赏金猎人了吧。
夜半 我、我那时候又不知道他们是好人......
夜半 那个姓白的老头子,他在哪儿?
宁小姐 ......我带你去见他。
宁小姐 这次的事情,我也该谢谢你。
夜半 没什么。
夜半 不过我还是没明白,不就一只酒杯嘛,既然你知道它在哪儿,你自己偷偷拿走了不就行了?
宁小姐 他是不愿意给我的,所以我确实不能拿。
夜半 所以要我帮忙?为什么?
宁小姐 ......为什么呢。
宁小姐 只是不希望,他卷入这么多麻烦事里,还毫无自觉吧。
左乐 ......果然这位赏金猎人,是宁侍郎的人。
夜半 唔!
宁小姐 不必警惕,他们不是敌人。
宁小姐 只是......
左乐 本来就是司岁台仓促行事,不会追问这位小姐。呃......当然,前提是她进入炎国境内是用的合法手段......
宁小姐 ......当然。
宁小姐 你去找白天师吧,夜半。他就在说好的地方等你。
夜半 ......好。你保重。
宁小姐 ......
左乐 宁侍郎早就看穿了司岁台与梁大人的谋划。
宁小姐 不算太早。
宁小姐 可你们好像没看穿梁大人从中斡旋的盘算。
左乐 ......也许他只是对于背叛宁小姐,心有疑虑。
宁小姐 ......
左乐 无论如何,此事确实是司岁台僭越,事后司岁台自会给礼部一个答复。
宁小姐 ......无妨了。都是为大炎谋事。
宁小姐 天气凉,几位也早些休息。我还是去看看夜半那孩子,她初次来大炎,我不放心。
左乐 宁小姐走好。
宁小姐 保重。
左乐 ......
太合 公子。
左乐 但愿这些儿女情长......不要影响接下来的大事。
太合 ......
太合 公子年少,说这种话,难免有些故作老成的嫌疑。
左乐 既为秉烛人,便与这些事情无缘。
太合 斗胆一提,公子先前途经村落,出手擒匪,曾——
左乐 咳、咳——我相信那时的女子只是心怀恩情!怎可与男女之情混为一谈!
太合 ......
左乐 若有了救命之恩,这情感便不纯粹了,更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左乐 是太合叔误会了。
太合 ......呃。
太合 公子正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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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丝 鲤先生不回龙门?
老鲤 不回。我还要找个人。
克洛丝 顺路不?
克洛丝 我反正要和这个家伙去一趟办事处,然后再回到罗德岛本舰......
老鲤 似乎还是顺路的。只不过这一次,我不好再麻烦罗德岛了。
克洛丝 鲤先生不用客气。
老鲤 真的是私事。
老鲤 那位代号乌有的干员兄弟,被卷入这桩麻烦事,白白伤了腿,现在还在医院里,我总不好再给各位添麻烦了。
克洛丝 ......好吧。
桑葚 克、克洛丝小姐!
克洛丝 啊,是桑葚小姐!
克洛丝 你已经来尚蜀了,说明炎熔已经抵达办事处挺久的了吧?
桑葚 是、是的......而且炎熔小姐还让我带信说,你们最好快些去办事处,好像有别的事情发生了......
克洛丝 啊哈哈......这趟炎国之旅还真不消停。
老鲤 常有的事。
克洛丝 以前也只在龙门之类的......对了。
克洛丝 之前我就想问了,鲤先生说,梁大人和龙门魏彦吾很像,像在哪儿?
老鲤 我说过吗?
克洛丝 说过的。相处下来之后,我是觉得一点都不像......
老鲤 嗯......
老鲤 毕竟......都被心上人吃得死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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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 ......
杯中的声音 你回来了。
令 一百八十一件,你会先岁一步失去理智的。
杯中的声音 这些年来,你都在这里,醉生梦死?不......岁月于你没有意义。
令 行裕镖局的一出闹剧,是你一手策划好的。
杯中的声音 不完全是。
令 他们和我没有干系才是......为什么要把他们卷进来?
杯中的声音 只是一个提醒。
令 提醒我?
杯中的声音 你在此梦知天下事,便知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杯中的声音 从江南到塞北,再回到这高山云顶,你变了很多。我很不安,妹妹,所以我来提醒你。
杯中的声音 提醒你,人心,并没有道德家们鼓吹的那般纯粹。
同门相残,兄弟反目,爱恨情仇皆为棋路。
你不怕,你现在当然不怕,可你迟早会怕。年会怕,夕会怕,他们变得都太像人了,那他们都会怕。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提醒。
令 ......
杯中的声音 你生气了?
令 杯中只应有酒,酒不该如此多舌。
刹那间,万物停摆。
尚蜀三山十七峰,如今多出一峰,更有数不清的树,数不清的杈,数不清的叶。
有风,叶却不动。
尚蜀曾有一场天灾。
肆虐的风暴夹杂着火花,碎裂的源石晶簇如火雨落下。
杯中的声音 ——!
杯中的声音 ——尚蜀——曾有天灾!
杯中的声音 有人——以酒敬天,黑云退,百姓安!而今,你却将手中盏掷向阴云!
一只黑色的酒盏。一枚黑子。
在这片大地上最恐怖的灾难面前,转瞬间灰飞烟灭。
杯中的声音 你感到愤怒吗?你悲悯吗?你嫉妒吗?
杯中的声音 铭记这种情绪——大势将起——
令 ......
令 ......大势将起......我不可能置身事外......对吧。
令 呼——哈。
令 ......先买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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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山人 ......我会离开尚蜀。
郑掌柜 我不拦你。
郑掌柜 如果两个人想杀了对方,这不是一件多复杂的事情。
郑掌柜 可如果两个人都想被对方杀死......
挑山人 那我们该省省力气,不然矫情。
郑掌柜 我打算退了。
挑山人 杜遥夜还没做好准备。而且那丫头,这不是一股子想自立门户的想法吗?
郑掌柜 要是这样,就关门吧。
郑掌柜 你不同意?
挑山人 我不是镖局的人了。
郑掌柜 好。
挑山人 郑清钺,我们的事情只是暂缓片刻,不是就此握手言和。
郑掌柜 镖局的规矩,上了酒桌不许谈恩怨,反正我就在尚蜀等你。
挑山人 ......
郑掌柜 ......
挑山人 最后一件事。
挑山人 听说......
杜小姐 爹!尚师傅!
郑掌柜 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杜小姐 我决定了!我和那些年轻人都谈好了!
杜小姐 我们去玉门!